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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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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欢笑的几个嫔妃顿时脸上变色,面面相觑后,吕昭仪先是站了起来,樱唇微启,倨傲道,“回皇上,臣妾对长公主琴艺不敢妄加评论,只是,刚才听了,确实不如臣妾。”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吕昭仪站在那里,眼睛未离开梁文敬的面庞。

    梁文敬听后,眼睛掠过她的头顶,淡淡道,“和贵嫔呢?”

    和贵嫔坐于吕昭仪下首,与吕昭仪比邻,听到皇上叫她,亦站了起来,双手不安地绞着帕子,脸色微红,不敢看梁文敬的眼睛,只垂眸闪烁其词,“回皇上,臣妾,臣妾窃以为长公主琴艺虽好……”她侧头看一眼吕昭仪后,瑟缩道,“可是,可是不如吕昭仪…。。”声音到最后几欲听不清。

    吕昭仪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

    其实,刚才走神的时候,我并没有仔细去听吕昭仪的琴声,但是能将“梁赋”弹好的人,想来琴艺错不了。

    “是么?”梁文敬淡淡笑了,“既是如此,明日起,你且搬去吕昭仪的宫中,哦,还有,冯婕妤,良才人,一起去——吕昭仪亦应虚心赐教,什么时候能学得吕昭仪的琴艺,什么时候再出来……”

    吕昭仪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边,愣在那里,其他几个人亦瞬间呆住。

    听到此的时候,我只是端起眼前的酒杯将杯中最后一滴酒饮尽。

    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散了,除了吕昭仪几个人,每个嫔妃都有赏赐,自然是喜上眉梢。

    随梁文敬出得长清宫,他眉目淡淡,“朕亦乏了。长公主若是不乏,且陪康靖王走走吧。”遂带人离去。

    看着他走远,我转向康靖王,微微笑道,“今日月光正好,宫里可以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景色,王爷若是不乏,可否陪臣妹走走?”

    康靖王稍显惊讶,随即唇角微翘,“皇妹请。”

    康靖王与我相隔两尺,缓缓走在去往御花园的路上。

    月光下的康靖王越发清瘦俊朗,虽寡言少语,但每一句俱是温和有礼。

    一路走着,不过是说些家常,说说太妃而已。

    不觉已穿过御花园的莲池,往前便是僻静的九曲回廊的亭台。

    因天气转凉,亭台四周皆以竹帘围起,只在四周各开一方窗,亦是有遮挡,一方面挡风,亦不耽误赏风景。夜晚每个亭台便有纱灯燃起,亮如白昼,是宫内妃嫔喜爱之地。

    我侧头问梁文宣,“皇兄可否进去一坐?”
………………………………

捉奸

梁文宣随我走进亭台,在桌前坐下,烟翠早已端上茶。

    “皇兄,此次回宫,怎不见嫂嫂同来?”我啜毕茶,开口道。

    梁文宣神情一滞,短短一瞬间恢复常态,淡淡道,“为兄志在边境,日子清苦,娶个嫂嫂还不是跟着受苦?再说,哪家千金愿意跟着为兄受苦呢?”

    我笑道,“皇兄一表人才,丰神俊朗,怎会无人倾心?”

    梁文宣凝眸看我,忽而一笑,露出一口皎洁白牙,“初见皇妹,以为皇妹是沉默寡言,想不到……呵呵”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拎起茶壶替我斟上水。

    我端起茶水,刚递到嘴巴,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烟翠,“本宫的帕子怎么不见了?”

    烟翠忙道,“是不是公主在来时的路上丢了?奴婢这就去寻。”说完退了出去。

    亭台里只剩我和康靖王两个人。

    “皇兄,臣妹闲来无事,偶抚琴作乐,可否为皇兄抚上一曲?”

    梁文宣先是愕然,忙道,“皇妹有此心意,为兄当是洗耳恭听。”

    我笑笑,在琴前坐下,“皇兄不必诧异,臣妹虽不才,一些曲子还是会的。容臣妹为皇兄抚上一曲,看皇兄知道是何曲子吗?”

    “好,甚好。”梁文宣静静看我,笑道。

    手抚上琴弦的一瞬,我想起了兰贵妃那日泪如雨下的哀哀诉求,,“臣妾心中的良人,只有康靖王啊……身边没有康靖王,臣妾此生了无生趣……只求此生见到康靖王……”

    我轻叹一声,自己,终究是心软了。

    一曲《秋风词》如泣如诉,在幽深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忧伤。饶是亭台内烛光通明,亦是有了淡淡的哀愁。

    一曲下来,梁文宣半晌未言,漆黑的眼眸似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教人看不清。

    “皇兄——”我轻轻唤道早已神游的梁文宣。

    他回过神,连连点头,“皇妹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如此一曲,倒叫为兄刮目相看了。”

    我微微一笑,“皇兄可知这是什么曲子?”

    “《秋风词》,一曲男女相思的曲子。”烛光下,梁文宣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浓眉微挑,淡淡道。

    “皇兄果然好耳力。”我赞叹道,随即轻轻吟道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梁文宣眼中雾色越发浓,漆黑的眼底辨不清神色,只微微点头。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皇兄可知此诗是否对应此曲呢?”

    梁文宣一滞,抬眸看向我,遂起身在窗前负手而立,半晌淡然道,“皇妹亦喜欢此诗么?”

    我点点头,“皇兄久不在宫中,而我亦是才来宫中而已,臣妹在宫中无说话之人。去看望太妃时,偶遇楚如兰兰贵妃。兰贵妃蕙质兰心,琴艺出众,臣妹自愧弗如——这首诗,便是她教臣妹的。”我便淡淡言道,

    在听到兰贵妃的名字的时候,他身子一僵。

    只淡淡“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恰好此时,帘子被掀起,烟翠进来,怯生生道,“公主,帕子未寻到,怕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哦,那可不是普通的帕子,说不定哪位妃嫔拾到却不知道是本宫的呢。你再去寻寻。”

    烟翠转身出去了。

    沉默片刻,梁文宣转身道,“时辰不早,皇妹亦该安歇了。为兄这就——”

    话音未落,帘子又被烟翠掀开,“公主,帕子被兰贵妃拾得,兰贵妃不放心,打听到公主在此,特给公主送来。”

    “快快有请。”

    烟翠应声出去,帘子再次掀起,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粉色身影走了进来。

    “臣妾拜见康靖王,给长公主请安。”

    言毕起身,一双眼睛却是掩饰不住的渴望,直直望向眼前的康靖王。

    兰贵妃的到来让康靖王极是震惊,几乎手足无措,看向我的眸子里有不解,疑惑……

    片刻醒悟过来,赶紧还礼,“臣弟见过贵妃娘娘。”

    兰贵妃毫不掩饰对康靖王的深意,眼眸处竟是一派痴愣神色,亦不知避讳,与刚在长清宫时的神色截然不同,不禁心底暗叹,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在皇上等众人面前掩饰得如此好?

    相比之下,康靖王已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平静下来,脸色淡淡,对兰贵妃道,“时辰不早,臣告退。”

    说完转身绕过兰贵妃,便要走。

    “文宣——”兰贵妃急切地喊道。

    一句话让梁文宣生生停住了脚步。

    兰贵妃哀哀道,“你忘记我了吗?不要走。”

    梁文宣脊背僵硬,却并不回头,良久艰涩道,“臣听不懂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兰贵妃再也忍不住,一个转身一下从后面拥住梁文宣,泪如雨下,“文宣,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兰贵妃,我是兰儿。”

    我叹口气,悄悄掀起门帘走了出去,吩咐烟翠道,“刚才兰贵妃拾得的帕子不是本宫的,兴许落在宫里,本宫还有一样东西要赠与康靖王,且让兰贵妃替本宫陪康靖王说说话,本宫这就回去取。”

    我沿着石阶缓缓走着,裙裾拖曳在石板上,飒飒有声。

    烟翠跟在后面,忍不住小声道,“公主,为何不多呆一会?”

    我明白烟翠的意思,遂淡淡道,“想来这样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人爱在寒冷的夜里尾随凑热闹。若是真有,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起兰贵妃已有一个月身孕,心里一阵不舒服。既是有了皇兄的孩儿,为何还要钟情于康靖王。

    后是一叹,这世间,最是男女之事说不清。

    等我从宫内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亭台那里围了不少人。灯笼照得四下里很是明亮。

    我心下一沉,回头看烟翠,她亦是一脸惊恐不解。

    “你去寻帕子的路上都遇上谁了?”

    烟翠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碰上谁,这黑灯瞎火的,就是碰到兰贵妃了。”

    “兰贵妃身边的人呢?”

    “兰贵妃就一个人呢。”烟翠答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说要给公主亲自送来,说是冷,身边的丫头回去取加厚的披风了。”

    我心下了然,恐怕是兰贵妃支开了下人。

    顾不得多想,我与烟翠匆匆而去。

    到了门口,才看清,竟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在外面。

    见我过来,齐齐行礼,“奴婢拜见长公主。”

    我淡然问,“康靖王还在此吗?”

    “在。”一个胆大的侍女抬眸看我一眼,迅速低下头去。

    “本宫让兰贵妃在此等候,兰贵妃亦在里面吗?”

    那侍女眼里闪过一丝惊疑,小声道,“在。”

    我点点头。

    烟翠忙上前给我挑起帘子。

    眼前的景象倒是唬了我一跳。

    兰贵妃跪在地上嘤嘤哭泣,康靖王呆立在一旁,皇后则是端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端着茶盏气定神闲,旁边是几个眼生的嫔妃。

    见我进来,兰贵妃如见了救命稻草,“长公主,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略显惊讶,将茶盏轻轻放下,起身道,“长公主——”,随后对着兰贵妃嫌恶道,“做下如此下作、有伤风化之事,谁能为你作主。”

    我登时明白了,必是康靖王与兰贵妃在此幽会之事被人揭开了。皇后闻风而动,抑或是早已是伺机而动,正抓了个现形,我心底自嘲一下,离开的时候还道“若是被人发现则是他们的造化”,如今转身的功夫便应验了。看来,两人缘分真是不够啊。只是不知道皇后抓到了什么把柄。

    我没有理会皇后,只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康靖王,“皇兄,让你久等了。此番回朝,卿卿不曾备得礼物。素闻皇兄在边境含沙吃苦,守得大梁边境平安。臣妹亦是大梁的臣民,对皇兄感恩不尽。这个盒子里面是皇上赐与我的一把黄金宝剑,是皇上赐予我防身用的。如今在大梁皇宫,我自是用不到,就转赠给皇兄。还望皇兄收下臣妹的一片心意。”

    听我如此说,康靖王的眼里已有隐隐的泪光,神色复杂,感激,愧疚,悔恨……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只双手接过去,紧紧捧握在手里。

    再回头的时候,皇后的脸上已有讪讪,不复刚来的神气。几个妃嫔见状也垂眸不语。

    我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兰贵妃,将她鬓角的一缕乱发抿到耳后,淡淡道,“本宫的帕子找到了,是本宫粗心落在宫内。那帕子虽是贵重,你大老远跑来作甚?”兰贵妃听我如此说,脸上遽然变色,只张大嘴怔怔不语。

    眼角的余光已瞥到皇后脸上有得意之色。

    “来便来了,不是便不是,有什么关系?本宫有心送康靖王礼物,总不能让康靖王随本宫去取——让你给康靖王弹的那首本宫未曾弹完的曲子,你可是完成了?”

    兰贵妃猛然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臣妾只弹了一半,皇后娘娘就来了。”

    皇后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嗤笑一下,“兰贵妃,可是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啊,本宫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自是知道!”
………………………………

流言

我心下一沉,看向兰贵妃。

    兰贵妃低头咬唇道,“臣妾——”忽然抬头,美眸圆睁,瞪着皇后尖声道,“臣妾什么也没有做!”

    这一声尖叫先是唬了皇后一跳,紧接着让她怒火冲天,“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哼,等皇上来了看你有何话说。亲王与妃嫔不得相见,这是宫里的规矩。你竟敢半夜私自见亲王,就是大罪。”皇后鄙夷的眼神如刀般让兰贵妃生生打了个冷战。

    梁文宣的脸色越发苍白,站在那里,捧住盒子的手背青筋绽出,却无可辩驳。

    帘子外传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皇上万岁”的声音未落,帘子已被拂开,梁文敬进得亭内。

    皇后慌忙起身行礼,“皇上万岁!”

    康靖王,兰贵妃,与我亦上前行礼。

    梁文敬眉峰微蹙,脸上有着淡淡的倦容,想来是刚睡下,便被喊醒。

    他看了看亭里的人,脸色有所缓和,“康靖王还未歇息?”

    “皇兄。”我淡淡道,“是臣妹想赠与康靖王一礼物,便让康靖王在此等待臣妹,不曾想惊动了皇兄。”

    “哦?”梁文敬看向我,眼底涌出暖意,点头温和道,“长公主想得周到。只是时辰不早了,亦该歇息了。”

    “皇上,这正是臣妾要说的……”皇后郭莹秋扬起眉毛,容色谨慎,“臣妾正要歇息,听下人来报,康靖王与长公主来到亭台,兄妹叙旧,本无可厚非。”皇后的眼睛转向兰贵妃,朗声道,“却不料兰贵妃亦尾随而来。臣妾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兰贵妃与康靖王独处一室。本朝有规矩,后宫嫔妃不得与亲王独处。臣妾一刻也不敢忘。如今兰贵妃明知故犯,臣妾为后宫之首,且事发突然,此事又牵扯到康靖王,为了皇家颜面,不得不谨慎对待。故半夜惊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一番话环环相扣,说得极是入情理。听听,为了皇家颜面,倒像是对兰贵妃与康靖王已是捉奸成功一样。心下对皇后不免看轻三分。

    梁文敬听后,眼神瞥向兰贵妃,那眼神一下让兰贵妃面色煞白,她慌忙跪下,“臣妾冤枉啊皇上……”

    我却放下心来,看来,皇后只是抓到兰贵妃和康靖王独处一室,并未有其他把柄。

    心底不禁暗暗祈祷,幸亏是如此,若两人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恐怕是神仙也难以救他们。

    想来,那梁文宣亦是知情达理之人,只是这兰贵妃,为情所困,让“情”字蒙住了双眼,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略一思忖,我淡淡道,“皇兄,可否容臣妹道一下个中缘由?”

    梁文敬点点头,面色冷淡,“你说。”

    “为贺康靖王回朝,皇兄劳累了一天,还是坐下说。”

    梁文敬深深看我一眼,依言坐下。

    我上前,绕到他的背后,微笑道,“皇兄可否闭上眼睛,容臣妹为你轻揉一下额头。这样,皇兄会少点疲惫,多些清醒,然后再来对此事评判一下如何?”

    皇后等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兰贵妃亦只是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看着梁文敬微阖上双目,便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一边轻轻摁着,一边道,“康靖王回宫是喜事,臣妹亦贪杯喝了不少。臣妹自幼在宫外张大,宫中规矩颇多,若是臣妹有不当的地方,皇兄尽可责罚。”

    梁文敬并未睁眼,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对我的轻揉似乎很是受用。

    “臣妹从未见过康靖王,却知道当年皇兄与康靖王少年抗击柔然入侵,终将柔然赶回漠北的每一桩功德皆深入人心,臣妹亦为有如此的皇兄而深感自豪!如今康靖王西南回朝,臣妹亦愿与皇兄康靖王多坐一会。至于兰贵妃,乃是皇上赠与臣妹的锦帕丢了,臣妹遣烟翠去寻。兰贵妃乃热心之人,送与来。彼时臣妾正给康靖王抚曲。只是,兰贵妃带来的帕子不是臣妹的……”

    我轻轻按着梁文敬的额头,他似睡非睡。

    我淡淡一笑,“臣妹着急,便由兰贵妃代臣妹抚曲,臣妹回去发现帕子落在宫中,亦正好取了给康靖王的礼物……”

    听我如此说,皇后脸色甚是难看,“长公主难道不知宫规后宫妃嫔不得与亲王私自相见吗?”

    “已是三更,皇后娘娘半夜不歇息,是如何得知兰贵妃与康靖王‘私自相见’的?”

    皇后鼻子哼了一声,“自是本宫身边的人——”

    “哦,”我淡淡一笑,“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难道没有告诉皇后是皇上允许本宫带康靖王走走?——皇兄——”我停下手,走到梁文敬面前,端端下拜,“臣妹不知离开一下会给康靖王和兰贵妃带来如此麻烦,是臣妹考虑不周,请皇兄责罚。”

    “皇上,”皇后急急道,“明明是兰贵妃,长公主偏要——”

    “够了!”梁文敬倏得睁开眼睛,薄唇微启,声音虽低沉却是冷硬如铁。

    他淡漠地扫过皇后及后面的嫔妃,“今日之事,皇后小题大做了,康靖王乃朕的手足,朕自是信得过。康靖王久不还朝,如今与长公主叙叙兄妹之情亦是应该。至于兰贵妃,既然是长公主吩咐,想来亦不便于驳长公主的面子——如此,皇后该安心了吧。”

    梁文敬起身,看向梁文宣的脸上已有暖意,“康靖王,夜已深,早些安歇吧。”

    梁文宣行礼后大步告退。

    康靖王出得亭外,再看梁文敬,脸上已隐去淡淡的暖意,阴沉下来,冷然道,“今日之事,皇后是故意为之还是?”

    皇后一听“故意”二字,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道,“臣妾不敢!”

    思忖片刻,遂咬牙道,“兰贵妃深夜见亲王是不争的事实,臣妾打理后宫,断不能容许嫔妃做出如此之事!还请皇上明鉴。不惩戒兰贵妃,难以堵住悠悠之口。”

    梁文敬看了皇后好一会,直看得皇后有些发毛,方才缓缓道,“那么,依皇后之见,该如何处置?”

    皇后脸色变幻不定,“但凭皇上处置。”

    “哦?”梁文敬淡淡笑了,“依朕的话,只有两种方式:要么从现在开始忘了此事;要么……”他顿顿,目光足以让滴水成冰,“所有外面知道此事的不相干的人都得死……你选择哪种?”

    皇后遽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般看着梁文敬,“皇上——”她瞬间醒悟过来,声音颤抖,“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

    说完领着一干嫔妃出得亭台匆匆而去。

    兰贵妃见状忙跪下谢恩。

    梁文敬负手而立,眼睛未曾瞥兰贵妃一眼,淡淡道,“朕还有事与长公主说。兰贵妃既已有孕,不宜四处行走,还是在宫内好生养胎吧。”

    兰贵妃身子一震,还是缓缓俯身拜道,“臣妾遵旨”便踉跄而去。

    亭台里只余我和梁文敬两人。

    外面起风了,烛火一明一暗,逆着光影,我看不清梁文敬的神色,只觉其身影在明灭的烛光中有些孤单和落拓。

    片刻,他叹道,“朕乏了,长公主亦回去歇息吧。”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终究是心下不忍。我上前,从背后握住他的双手,靠在他的后背上,叹口气,低低道,“皇兄,是我错了……”

    他身子一僵,将我的双手握在一只手里,缓缓转身,眼底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唇角微翘,淡淡地自嘲,“你看,朕除了白天要在朝上日理万机,有时,夜里连个安生觉也睡不好……”

    我大为动容,看着他湛清的胡茬,禁不住紧紧拥住他,“都怪我,皇兄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许久,只是听到他的强壮胸膛的心跳声,我奇怪抬头,他正看向我,眼底有着浓浓的暖意,气息拂过我的脸庞,温暖让人心醉,“朕,怎舍得罚你?朕早就有言在先,你要的朕给不了,但是,朕可以保证你不再受到伤害……”

    直到在床上的时候,我还在翻来覆去地想着梁文敬的这句话。窗外月光皎皎,我却愈发睡不着。。

    宫里私下盛传,新来的长公主虽是天姿国色,却孤傲淡漠,自入宫后鲜少与人交往,除了皇上谁都不见,端的是十足的架子,连太后亦不放于眼中。但皇上独独对这长公主另眼看待,源源不断的赏赐亦是让宫中妃嫔眼红不已,更甚者,自打长公主入宫,皇上连踏入其他妃嫔的宫中亦少了。每日不是忙于朝政,便是去长公主那。似乎长公主的棠梨宫有着无比的吸引力,每每令皇上留连忘返。尤其传言长公主琴艺出众,连宫中能将《梁赋》弹得炉火纯青的吕昭仪都不及其十分又一,……

    最后给这位长公主的评论为:不知从何而来的妖媚女子迷惑住了皇上,因着先皇的遗诏,又不是皇上的妃嫔,连太后亦无可奈何……

    彼时我正在榻上喝新泡的花茶,听着烟翠和喜儿几个人回来怯怯的学话,尤其是学最后的话的时候,烟翠与喜儿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期期艾艾了半天终是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出来。
………………………………

感激

心下只觉好笑不已,倒应了那句话,自己在屋中浑然不觉,外面却早已是换了天。

    亦有极少的嫔妃道先皇已去,长公主孤苦无依,皇上怜惜兄妹,亦在情理之中。

    我让烟翠她们一一记下这些妃嫔的名字。要在宫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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