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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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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年地方父母官,却不曾有半分晋升。其女王雨菏却因貌美在太子选秀当年被王山的顶头上级强征选秀进宫……

    菏嫔刚入宫时只是个末等的才人,因性子软弱,处处受人排挤。却因为善抚琴一时让梁文敬入迷,遂封了个贵嫔的称号……

    烟翠早已进去通报。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宁惜宫,还未踏进宫门,就见菏贵嫔在先,婢女们在后迎出来。

    见到我,菏贵嫔屈膝恭敬行礼,一口吴侬软语柔声道,“臣妾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长公主恕罪。”

    “菏贵嫔已是有身子的人了,本宫面前不必多礼。”我上前扶起她。

    眼前的菏贵嫔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鹅蛋脸庞,柳叶弯眉,小巧的鼻头微翘,未涂唇红的嘴唇透着淡淡的粉色。头上只插一只淡绿色的珍珠碧玉簪子,与身上翠绿的衫群倒是相配,只是,看起来还是寒酸了些。怀胎三月,还未显身形,眼前的菏贵嫔只是看起来略胖些而已。

    随她进入屋内。屋里的炭火虽然烤着,与棠梨宫比起来,还是有些冷,宫里摆设亦很简单。可见这个菏贵嫔平时亦不是受宠之人。

    我眉头微皱后淡淡笑道,“菏贵嫔这里让本宫看了着实有些惊讶,是皇兄小气了还是菏贵嫔不喜奢靡?”

    菏贵嫔脸色一白,大大的眼睛顿时露出惊恐,慌忙道,“不是皇上,是臣妾习惯了如此。臣妾还在宫外的时候,臣妾的父亲就教导臣妾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节俭。”她看向桌子上的东西,“这大都是皇上赐予的。只是臣妾……”随即垂眸,声音低了下去,“臣妾用不惯而已……”说完又慌忙摇头,赶紧纠正,不是用不惯,是臣妾在宫外习惯了穷日子,这里已经很好了。”

    我走近那些赏赐的东西前,仔细看了看,除了有两匹宫缎,其他的便是不顶吃不顶穿的首饰玉佩,珍珠,香囊什么的。

    “这都是皇上赐予你的?”我问。

    “不全是。”菏贵嫔怯生生道,“有的是皇后娘娘赐予的,还有其他宫的姐妹们送来的。”

    “哦……”

    我看完后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微笑道,“菏贵嫔,本宫今日来此,一是恭喜菏嫔将为皇兄开枝散叶,二是,想和菏贵嫔话话家常,你不必紧张。”

    菏贵嫔看着我,点点头。

    “菏贵嫔,你入宫自是比本宫早,宫中子嗣艰难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皇兄已是而立之年却还未曾有皇子……”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直接入正题好,边用茶盏盖拨着水面的茶叶,边淡淡道。

    果然菏贵嫔脸色一变,好半天才垂眸道,“臣妾知道。”

    “如今菏贵嫔蒙上天垂怜,有了皇兄的孩儿,将来一旦诞下皇子,菏贵嫔将母凭子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听了我的话,菏贵嫔猛然抬眸,直直看向我,眼睛似蒙上一层薄薄的雾,良久移向别处,幽幽道,“臣妾不求富贵,只要臣妾与皇上的孩儿平安就好。”

    我凝眸看她,微锁的眉头有着淡淡的哀愁,几乎看不出怀胎将为人母的喜悦。

    我不动声色,温言道,“皇上虽有心于你,却是朝政繁忙,分身乏术,特遣本宫来照顾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宫开口……。”我喝了口茶,笑道,“能有小孩子叫本宫姑姑,本宫想想都觉得高兴。本宫一直想知道,菏嫔的胎儿会是皇子呢还是公主?”

    菏贵嫔由疑惑渐渐放松了下来,眉眼终于攒聚了点点的喜气,唇角微翘,望着我的脸庞有些许的渴盼,“长公主亦喜欢孩儿么?”

    我点点头,“本宫很喜欢孩儿。本宫在宫外亦有一个孩子……。”想起秋秋,心里顿时柔柔的。

    菏贵嫔惊讶道,“长公主,亦有孩儿?!”

    我淡淡道,“菏嫔误会了。这孩儿是本宫在塞外的时候,本宫的义妹所生。只是……那义妹,福薄,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临终前将孩子托付本宫抚养……本宫虽然疼她爱她,可本宫毕竟不是她的娘亲……这孩子,到现在只能叫本宫‘姨姨’……”

    菏贵嫔先是惊讶,听到最后,禁不住用帕子拭一下眼角,“这孩子,太可怜了……”

    我点点头,起身缓步踱到窗前,淡淡道,“菏嫔,本宫说这些,就是告诉你,有了孩子,就要好好珍惜,珍惜自己,珍惜上天赐予你的福气。若是将来无论你还是孩子有一个有闪失,对另一方都是劫难……能为人母,便是一个女人此生最大的福气……”

    菏贵嫔怔怔看向我,良久回过神,眼里有着细碎的明亮,端端一拜,“长公主教诲,臣妾铭记在心。”

    我转身,凝眸看向眼前柔然的江南女子,心底感叹,这菏嫔将来或许会母凭子贵,但如今在虎狼争斗,弱肉强食的后宫,这样的女子生存下去何其艰难……

    我上前扶起她,温言道,“皇兄的孩子,便是本宫的孩子。菏贵嫔一旦为大梁诞下皇子,于江山社稷俱是有功。只是宫中有些传言,本宫亦不得不慎重。”

    菏贵嫔静静看我,咬咬下唇,道,“长公主所言极是。宫中盛传风水不好,养不活孩儿,臣妾亦是担心肚中的孩子……”说到此处,她突然睁大眼睛,惊恐道,“长公主,臣妾不要臣妾的孩儿亦是这样……”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捏的我手生痛,我轻轻反握住她冰凉颤抖的双手,让她坐下,温和道,“本宫自然是这个意思,否则就不来了。”

    我淡淡道,“本宫倒要看看,这宫里的‘风水’到底不好在什么地方……”

    从菏贵嫔那回来,我细细听着烟翠和喜儿打探回来的关于之前嫔妃的孩子夭折的情况。

    皇兄大婚之前已有数名宠妾,其中的一位公主便是这后来封为婕妤的宠妾所生,只是入宫后不久便得病去了;另一位公主则是一贵嫔所生,产后不久亦去了,两个公主便由皇后与眉妃抚养,如今眉妃被废,便由吕昭仪代为抚养。

    宫中曾经有孕的嫔妃不下十人,大多数胎死腹中,两名皇子诞下后不多久亦夭亡……。只是这些是在我入宫前的事情了。

    虽是提前有所知晓,但这样的事情仍是让自己的心底泛上密密的凉意,若是一两个孩子夭亡,或许是正常,但是这么多的孩子居然都不明不白地死去,且说不出个所以然,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倘若如常太妃所言系皇后所为,皇后的狠毒,确实令人发指。想到此,自己的手都禁不住微微颤抖。
………………………………

毒发 1

康靖王给常太妃守孝后,便要重回西南,只等三年孝期满,回来迎娶右相之女楚心兰。

    梁文敬率众臣送至十里之外。

    康靖王谢恩上马后,突然调转马头,由马上下来从侍卫那里捧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袱,看向我。

    我迎上去,他深深看我,“皇妹,为兄此番回朝,遇上皇妹乃是为兄福分。皇妹和亲去柔然,为兄怕是不能回来送行了。这里是为兄的一番心意,若皇妹不嫌弃,算是皇兄给皇妹的贺礼了。”

    望着眼前清拓的男子,想起此生未必能相见,眼泪禁不住流下来,“皇兄心意,皇妹必珍重收藏,皇兄一路保重。”

    康靖王点点头,低声道,“为兄有幸听皇妹抚琴,皇妹的琴声悠扬悦耳,当日皇妹问为兄诗与曲子是否相配,为兄已记不起诗了……”

    我怔住,康靖王说完这话,翻身上马,驱赶马向前几步,随即扬鞭绝尘而去。

    马蹄声中,卷起漫天风沙,透过昏黄的沙雾,马上的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回到宫中,我打开康靖王的礼物。

    层层包裹之下,是那块沉甸甸的墨玉砚台,还有一封厚厚的书信。

    我这才明白,这是常太妃去之前托康靖王给我的。

    那信很长,从常太妃入宫起,一直写到最后临终。

    我在烛光下细细看完,合上书信,已是三更,却是久久不能言语。

    常太妃,十二岁一朝入得宫门,便被宫里的繁花似锦吸引住。却不曾想,分得君恩,却不曾分得君心。当年的先皇在母亲入宫后几乎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我的母亲身上。只怕母亲不要天上的月亮,若是母亲想要,想必“先皇必竭尽全力予之”。那时的常贵妃,还体会不到这些,因为她除了皇上疼她,还有当时的太后宠她,入宫后三年,便有了身孕,且顺利产下皇子。

    这对于常贵妃,一时荣极。“窃以为,于此平安渡过,人生便无憾”,却不知,常贵妃第二个孩子刚生下来,就夭折。这对她,无异于繁华似锦的人生当头一棒,常贵妃才明白这宫中并不是遍地花开。

    常贵妃开始留意身边的人,留意那个宫里时常弥漫着药味的皇后郭宜。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看到皇后身边的内侍太监匆匆从冷月宫前经过,便上了心。皇后对冷月宫的沈贵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会有内侍太监来此?且那人匆匆忙忙赶路还不忘四下回头张望,不是做贼是什么?

    常贵妃去到母亲那里,得知母亲为了求子,还在吃太医院的药。见母亲身体越来越差,遂劝母亲停药,将每日的药悄悄倒掉。

    后来,在母亲倒药的地方,有内侍挖个坑准备养鱼,鱼不久便死,填了坑种花,花亦亡。

    母亲这才惊觉大事不好,却不敢张扬。

    母亲也正是受此毒害,刚开始只是因为体寒不能有孕,此时却是身体中毒。侥幸发现及时,又经过宫外齐曾的医治,才有幸有了我。

    我心下唏嘘不已。

    常贵妃自那以后,不敢再大意,一心抚养康靖王。

    她在宫内三十载,常贵妃自言很少有整晚睡个踏实觉。日日莫不是提心吊胆,睡觉还须睁半个眼,慢慢地,居然也适应了宫里的日子,开始不再相信任何人,开始学会保护自己,开始学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最后面则是,“后宫如江湖,太妃此生最恨便是入宫,太妃虽侥幸活到现在,却不曾有半分快乐,太妃一生知道的秘密多如牛毛,亦被这些秘密压得整日透不过气。如今一死,太妃终是脱解……

    ……

    我将太妃的书信置于烛火上,看着在通红的火光中慢慢化为灰烬。

    犹如太妃的一生,最终逃不过一抔黄土。

    我将那块玉砚仔细放好,忽而脑中闪出一问,太妃这砚台从哪儿来的呢?

    以前只听太妃说过墨玉的出处,却不曾听过这砚台的由来,难不成从契丹或者是高昌弄来的?可是,怎么能到太妃的手中?

    这才想起太妃的信中根本没有提过这墨玉砚台的由来,如今想知道亦是绝无可能。

    重重疑问下,没有想出所以然。

    突然,烟翠奔进来,老远就大声喊道,“公主,大事不好了!菏贵嫔今日午后不知道吃了什么,腹痛不止……”

    我大惊,顾不上更衣,只披了一件狐毛披风便赶往宁惜宫。

    菏贵嫔这些日子一直饮食都是喜儿在那把关,每道菜都是喜儿用银针试过才用。今日午后烟翠几个人在宫内做了可口的苦菊,这是菏贵嫔最爱吃的,亦不会有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奔到宁惜宫的时候,皇后率领一干嫔妃已在等候。

    宫内传出菏贵嫔一声声的因疼痛尖叫声。御医正满头大汗赶来。

    见我过来,皇后淡淡道,“长公主来了?”

    一路上飞快思索的问题瞬时有了眉目。

    那太医院离宁惜宫的距离只有到皇后那的一半多路程,若是菏贵嫔有事,自然当是太医先到。

    那太医见皇后已在,先是一愣,后惶恐道,“奴才,奴才有事耽搁一会,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他一眼,“菏贵嫔身怀龙胎,如此不识大体,有几个脑袋?”

    “是是是——”那太医抹一把冷汗,躬身进入宁惜宫。

    “且慢!”我挡在太医跟前,“敢问太医在宫中当值几载?”

    太医一愣,随即垂眸,跪下,“奴才刚,刚没看见长公主,长公主恕罪,微臣在宫中当值已有十载……”

    “秦太医已是宫中老人,医术本宫自然信得过。只是,菏贵嫔龙胎在身,如今只有你一人前来,若是龙脉出了岔子,就不是秦太医担得起的了……”

    秦太医听我叫出他的名字,先是一惊,接着身子一颤,头低下去,“微臣,明白。”

    我早已看到他低下头去的时候眼神飘向皇后那里。

    皇后有些不耐,听到屋里传来菏贵嫔的惨叫声,当即脸一变,“长公主,如果耽误了菏贵嫔,长公主能担得起大罪?”

    我微微一笑。

    这时,不远处已亮起灯笼,一群人匆匆而来。为首的正是着明黄龙袍的皇兄。

    接着两个太医已先于皇兄到跟前,略施一礼便进得宁惜宫。

    皇后脸色微白,忙对近前而来的皇兄施礼,“皇上,是臣妾失察,令菏贵嫔……”

    说着拿起绢子往眼角擦去。

    梁文敬站在宫外,眉峰微蹙,幽深的眼底透出一股凛冽,却是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皇后尴尬不已。

    两个太医进去之后不久,菏贵嫔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外面的人却是分秒如度日,我渐渐手心沁出汗来。若是因为菏贵嫔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分明是有人要对菏贵嫔下手了,而且,绝对不是针对菏贵嫔一个人。

    终于,两个太医满头大汗出来了,我身子一僵,只怕要听到不详的消息。

    两个人一出来立即跪下,“恭喜皇上,菏贵嫔无大碍了。”

    我松了口气,或许是站的时间太长,腿一软,差点栽倒。再一看,双手手心已被掐出血痕。

    梁文敬点点头,“此事何因?”

    其中一个太医道,“菏贵嫔是进食了不干净的东西,微臣仔细察看了菏贵嫔今日的用膳,膳食中有……”太医抬头看向梁文敬,没再说下去,只是附耳梁文敬悄悄几语。

    “嗯……”梁文敬似乎了然,亦没有追问下去,“菏贵嫔如何了?”

    “恭喜皇上,菏贵嫔怀的怕是双生子。”

    “此话当真?”梁文敬顿时喜上眉梢。

    余光里,皇后脸色越来越白,随即回味过来,跪下欢喜道,“臣妾恭贺皇上……”

    秦太医自始至终跪在一边,心神不定。

    所有的人都走后,唯余我与他。

    进得宁惜宫,菏贵嫔满头大汗,长发濡湿,已静静睡去。

    我和梁文敬站在她的榻前,两人久久不语。

    “皇兄,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菏贵嫔。”想起此番,若是有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是轻敌了。

    “你送来的苦菊中有西红花。”梁文敬淡淡道。

    “什么?!”我惊得倒退一步,烟翠慌忙跪下急道,“求皇上明鉴,长公主日日都会为菏贵嫔做此道菜,且,每次长公主都会留下一半,奴婢敢向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不是长公主。”烟翠声泪俱下,磕头连连。

    “皇兄,你在疑我?”我心下顿时悲凉一片。

    “卿卿,皇兄若是疑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梁文敬黝黑的眼神看向我,“自然不是你。”

    他叫来烟翠,“你午后送来的苦菊有经过别人手么?”

    烟翠想也没想,定定后,“长公主吩咐过,绝不可示人。奴婢亦绝没有假手给别人,甚至别人连看都不曾看过。”

    我突然想起什么,“你是直接给菏贵嫔吃的么?”

    烟翠仔细回忆后,“奴婢午后来的时候,菏贵嫔正在小憩。奴婢不敢惊动她。只在旁边和喜儿几个人侯着,直到菏贵嫔醒来。”

    “哦……”

    突然烟翠想起什么,“奴婢在那守了一会,喜儿说食盒老闷着,怕放坏了。便去后厨拿了一只碗和一双筷子,回来刚把菜拨好,贵嫔就醒了。贵嫔很是欢喜,喜儿用银针探过苦菊后,贵嫔就吃了。奴婢就回来了。”
………………………………

毒发 2

“喜儿——”喜儿几个人亦都跪在外面,我过去道,“喜儿,你说说,吃过苦菊后菏贵嫔如何了?”

    喜儿怯怯跪在那里,“奴婢侍候菏贵嫔吃过后,菏贵嫔说下来走走,奴婢就和别人一起扶她走走。晚膳的功夫,菏贵嫔就说自午后有点腹痛,奴婢本想去叫太医,菏贵嫔说可能是孕期反应。直到半夜,菏贵嫔才觉得大事不好,奴婢便去叫了太医……”

    “是谁去禀报的皇后?”我看看喜儿,又望望后面几个瑟缩跪在那里的婢女。

    “是,是奴婢。”片刻抬起一个眼生的婢女,怯怯道,“奴婢刚到宁惜宫当差。”

    “你在哪里碰到的皇后?”

    “奴婢在,在御花园里。”

    “你不去皇后宫中,怎么跑去御花园?”我问道。

    “奴婢入宫不久,一时心慌,跑去兰贵妃的宫里那了,正看皇后从御花园过来,便和皇后说了。”那婢女鼻翼紧扇,几要哭出来。

    我心下疑惑重重,却一时无法理出头绪。

    梁文敬亦是眉头紧缩。

    已是夜深,除了菏贵嫔淡淡的鼻息声,屋里静悄悄的。

    我轻声道,“皇兄,这事臣妹定会给皇兄一个交待。若是皇兄信得过,就让菏贵嫔搬入臣妹的宫中吧。直到诞下皇子。”

    梁文敬剑眉一扬,惊讶道,“卿卿,你这是……。”

    “皇兄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我看着梁文敬,一字一句道。

    梁文敬并没有让菏贵嫔搬到我的寝宫,而是让她住进了离我最近的宫中,并改名为“惜菏宫”。宫中莫不道菏贵嫔恩宠正盛。俱想不到平日不起眼的女子竟能一朝母凭子贵。原来对其不好的嫔妃也是纷纷转向,来巴结这位眼下炙手可热的嫔妃。

    菏贵嫔倒只是淡淡一笑。

    菏贵嫔的宫里吃的用的一应俱全。所有的婢女都换了,我唯独留下了喜儿。

    刚开始我不是没有怀疑喜儿做了手脚,尤其听到她去后厨拿饭碗的时候。可是,心下渐渐生凉,若是连喜儿也信不过,宫内还有什么可信赖的人?

    当我说这话的时候,喜儿跪在我面前,眼睛看着我定定道,“长公主,都说心中有鬼眼里便能看出来,您仔细看看奴婢的眼睛。”

    便是这句话,我留下了她。

    是夜,我独在烛火下看着一本烟翠从御书房借来的医书。

    书中说红花‘活血散瘀’,但是如果孕妇接触易致小产。

    按说这是禁药,宫里何来的西红花呢?唯一有的可能就是太医院。

    “烟翠?”我唤道。

    “回公主,烟翠去菏贵嫔那还未回来。”喜儿端着一碗甜粥进来。

    “哦。”我回过神,每日菏贵嫔的宫中俱是喜儿和烟翠轮流当值。此时烟翠还未回来,想必是还不到三更。

    “公主?”我只管出神,浑然不觉喜儿递来的甜粥已到手边,等回过神,勺子已掉到地上。

    喜儿忙捡起来,“公主,勺子沾上毛毛了,奴婢再去换一把。”

    我刚拿起医书,突然问,“你刚才说什么?”

    喜儿纳闷,“奴婢说勺子沾上尘土毛毛了,奴婢再去换一把。”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这就对了。

    “别换了,回来——本宫问你,那日你去后厨拿碗,遇到谁没有?要说实话。”

    喜儿目光闪烁,低下头,“奴婢,奴婢……”

    我沉默看她,淡淡道,“本宫早已说过,是信你的。你还有什么不能说。”

    她沉默后,扑通跪下,低声道,“公主,是奴婢糊涂。”

    宁惜宫的后厨房在其宫内一角,喜儿来到后厨房,正在找碗,忽然听到外面猫叫。于是放下碗出来看了一下。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走回厨房,一出门,门口人影一闪,她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竟是皇后跟前当差的小酉子。

    这个小酉子,自从她陪着菏贵嫔在御花园散步见到她后,自是纠缠不休。

    喜儿不搭理他,他却嬉皮笑脸,偶尔在路上堵住喜儿调戏。有几次,竟是摸黑翻进宁惜宫找喜儿。

    一看是小酉子,喜儿自是没有好气,又不敢高声斥责他,只道让他快走。

    小酉子见她端碗出来,嬉皮笑脸道,“这么早就吃饭?”

    “什么啊,是菏贵嫔要用膳,你赶紧走。”喜儿推着他。

    小酉子跟她磨蹭了一会便走了。

    “公主,不是奴婢刻意隐瞒,只是这要是说出去,奴婢没有那心思便也会被人误解。若是传开,奴婢在宫中是没法活了。”

    说到最后,喜儿以手掩面抽泣起来。

    “喜儿,本宫知晓了,这事不会有人知道。你且起来。本宫有话要交待你。”

    喜儿抹把眼泪起来,我便如是交待一番。

    烟翠回来后,道是太医院那边最近没人去领过红花,宫中嫔妃皆知红花厉害,无人愿意接近。先前只有兰贵妃、方婕妤和眉才人底下的宫人领过,只是因为冬天劳作伤了手脚的,需要抹些。

    眉才人?哦,就是之前的眉妃了。这眉妃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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