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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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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宫人领过,只是因为冬天劳作伤了手脚的,需要抹些。
眉才人?哦,就是之前的眉妃了。这眉妃被贬为最末等的才人后,长久闭门不出。
兰贵妃现在有孕,亦不会用这个,方婕妤一向与世无争,倒不像。
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新年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看看禁足的兰贵妃。
彼时兰贵妃正在长窗下绣着什么。神态专注,唇角微翘,倒是乐在其中,并没有被禁足后的长吁短叹,郁郁寡欢。
不知道她是否已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叨的心上人被皇上指婚给自己的妹妹。
更想起那日康靖王临走绝决的眼神,“为兄已记不起那首诗了”——“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当年的定情诗已被康靖王遗忘,康靖王毅然挥剑斩情丝。
看着眼前如深谷幽兰与世无争的女子,心里有一刹那的惋惜,这样的女子该是在皇宫外与心上人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在不爱的人身边如此蹉跎……
想起她当日说过不会怀自己不爱的人的骨肉,没承想如今却有了皇兄的骨肉,或许是出于母性。只要有了孩子,或许会改变的,会忘记远去西南的康靖王,与皇兄诞下孩儿,在宫中即使没有爱,但会守着孩儿一生……
见到我,兰贵妃有些惊喜,“长公主?”
我收回心神,看着兰贵妃微微有些变胖的脸庞,微笑道,“兰贵妃看起来精神不错,本宫倒是踏实了。”
“臣妾还得多谢长公主,长公主大恩,臣妾没齿难忘。”
“兰贵妃如今既已有皇兄的孩儿,行事自是该谨慎。本宫来无它,只是要叮嘱兰贵妃,如今在菏贵嫔的宫中发现有红花,兰贵妃还是多加小心些好。想来,兰贵妃被禁足,无人打扰,亦是好事。”
“臣妾多谢长公主。”兰贵妃放下手里的绣工,眼神有些微的闪烁,“臣妾有一事……”
我看着兰贵妃有些渴盼的眼神,淡淡道,“本宫这些日子没来看你,实乃是本宫为皇兄康靖王西南送行。”
兰贵妃眼神里有明显的失落,瞬间有恢复了恬淡的笑容,“臣妾知道了。”
兰贵妃的失落尽收在我眼中。
我突然有些生气,这个兰贵妃痴情也好,念念不忘旧情亦罢,如今已是皇上身边人且有了皇上的孩子,竟还不认命,为了成全她,已是让我担了不小的风险,如今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当下顾不得她已有身孕,淡淡道,“兰贵妃,本宫这次来,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她略微惊讶,摒退了婢女。
“本宫本来不想过早地说这些,但兰贵妃目前龙脉在身,让本宫不得不多提醒一下。”
兰贵妃静静看着我。
我淡淡道,“本宫来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康靖王临走之前告诉本宫,他已记不起那首诗——至于哪首诗,兰贵妃想必知道。”
兰贵妃身子一震,脸上瞬间失去血色,不可置信般倒退几步,“这,这不可能——”
我狠狠心,接着道,“本宫的另外一个消息是想必是禁足的兰贵妃不得知的,康靖王三年守孝期满后,便会回宫迎娶右相之**楚心兰。”
“……”
兰贵妃僵在那里,美眸圆睁,如木头人般呆呆无反应。
我有些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她却边摇头,边一个劲往后退,直到窗前,无路可退时才有了反应,泪水瞬间汹涌而出,“不!臣妾不信!!长公主,你在骗臣妾,对不对,对不对——”
我看着眼前的兰贵妃,再也忍不住,生硬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这个样子,难道是要让皇上改变心意不成?”
兰贵妃滞住,只双手揪住前襟,眼泪扑簌扑簌落下。
我冷冷道,“你的事情,只本宫知道;但是你这个样子,能保证哪一天不被别人知道?难道兰贵妃为了一己之私,要连累右相大人一家?康靖王已挥剑斩情丝,兰贵妃为什么不能?何况现在已有龙脉,兰贵妃亦不为腹中胎儿想想吗?孰重孰轻,但愿兰贵妃想得清楚……”
说到腹中胎儿,兰贵妃终于有了反应,她抬手抚上小腹,轻轻摩挲着,泪眼婆娑里,哽咽道,“臣妾,认命了……”
………………………………
相聚
从兰贵妃那里出来,只觉心下烦躁不堪。兰贵妃中情蛊已深,虽是恶疾下猛药,但以往的兰贵妃虽是相思苦,却总有个幻想,或许这个幻想一直支撑她在宫内走下去,如今被自己生生打破了这种幻想,到底是残忍了些。
但是,今非昔比,过去的她可以对自己倾诉;如今自康靖王回宫在亭台一遇已是大忌,难保不被人怀疑。兰贵妃长此下去,总有人看出端倪,再一联想亭台之事,那又便是一场腥风血雨,累及人无数。
心情烦躁之下,已到菏贵嫔的惜菏宫前。
本想绕过去,想想还是去看望一下。
几个婢女在屋外侍候着,见到我,忙跪下请安。
还未进屋,先闻阵阵悠扬的抚曲声。仔细听来,这菏贵嫔琴艺有着江南女子的绵柔,入耳极是委婉。
一曲终了,传来抚掌赞叹的声音,“好,甚好,贵嫔此曲又有进步了……”
接着是一女子娇柔的声音,“臣妾谢皇上夸赞。”
我一愣,皇兄亦在此?
“贵嫔在此住得可是习惯?”
“承蒙皇上挂念,臣妾在此住得很好,吃的亦都是长公主送来的。臣妾万分惶恐。”
“唔……”梁文敬似是很满意,柔声道,“长公主到底要长你几岁,凡事替你考虑地周全。有事,你尽可去找长公主。”
“哦……”许久,才听见里面几欲听不清的声音,“皇上,臣妾想问……”
“问什么?”
“臣妾若是想皇上了,亦需要去找长公主么?”娇柔的声音传来,我似乎可以看见菏贵嫔鼓起勇气一脸娇羞的样子。
我身子一震,这菏贵嫔,此话何意?
果然传来梁文敬有些冷硬的声音,“此话何意?”
接着传来菏贵嫔急急的辩解声,“皇上莫要生气,臣妾是说,臣妾肚子的孩儿若是想父皇了,该怎么办?”
这才听见梁文敬低低的笑声,“朕当然知道,以后只要不忙,朕定会来看你…。。让朕看看,这两个小东西老实不?”
“皇上——”接着是菏贵嫔一声嗔怪的娇啼便悄然无语……
木木走在回棠梨宫的石阶上,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一席话语。
以前不见皇兄与其嫔妃缠绵,亦便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眼不见为净,今日却是实实在在听在耳中,梗在喉头,刺到心里。自己明明已经抛弃幻想,但在听到那一番夫妻恩爱、浓情蜜意的时候,心里还是好似被钢针扎了个遍,只觉整个胸腔痛地让自己直不起身,却找不到伤口在哪。不禁自嘲一笑,刚劝兰贵妃挥剑斩情丝,没想到自己亦是情根未断,居然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在意,看来,挥剑斩情丝的不仅仅是兰贵妃。
想起菏贵嫔的一句,“臣妾若是想皇上了,亦需要去找长公主么?”
想来还是做贼心虚,否则,自己怎么可能会想到那层意思上?
日子就这样在消沉中一天天过去,还有几日便是新年了。大梁习俗里,过年辞旧迎新,无论宫内宫外,皆是喜庆一片。
因着太妃新丧,宫内虽是喜气,却没有往年热闹,烟翠在宫中挂上了绢灯。将宫内打扫一新。菏贵嫔那里亦是如此。
皇兄来过几次,我每次淡淡应着,话题亦只是围绕这菏贵嫔和兰贵妃的孩子,再无他言。
天武二年的最后一天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雪从天不亮开始,到午后已没过脚踝。烟翠几个人毕竟年龄还小,高兴至极。
我坐在院子搭起的天篷下,手捧着暖炉,微笑着看他们嬉戏。
却听见宫外拍门的声音。
烟翠正玩的兴起,嘟囔着去开了院门。
然后疑惑地回头看我,“长公主?”
“是谁呢?进来吧。”我看着几个婢女将雪团扔来扔去。
转头间,走门外进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因披着蓑衣,看不太清。
倒是那个个子高的人先开口了,“小姐?”
说着拉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快步走过来。
“杜兰?!”这熟悉的声音让我不敢相信,我缓缓起身,手里的暖炉一下滚到地上。
杜兰到了跟前,拉着那小小的人儿道,“秋秋,快叫姨姨。”
“姨姨。”眼前的小人儿仰起头怯怯叫道。
“孩子……”只一瞬,我热泪盈眶,顾不得蓑衣上厚厚的雪,将秋秋紧紧抱住。
杜兰也是泪流满面。
进得屋里,烟翠服侍两人脱去了蓑衣,换下湿了的衣服。
我只顾揽着秋秋,秋秋小脸被冻得通红,我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又唤烟翠几个人端来糖果,玩具给秋秋。
秋秋像个小大人似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俯身看她的我怯怯道,“姨姨,姑姑说有半年没见你了。你还好吗?”
我忍不住泪又落了下来,笑道,“姨姨都好,就是想你了。”
秋秋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看我半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上我的脸,“再哭,我可不理你了。”
我一下啼笑皆非。
满屋的人亦都笑了起来。
我直起腰,擦擦腮边,“杜兰,你还好吧——”
杜兰站在一边,双手扶住腰,已是大腹便便。
我大是意外,不禁上前摸着杜兰的肚子,惊喜道,“杜兰,半年没见,你这是……”
杜兰脸上一红,羞涩道,“小姐,我已嫁人了。”
“天!是谁,是有福气娶到我们杜兰了。”我拉着杜兰的手左摇右晃,急切道。
杜兰越发羞涩道,“梁公子,不——皇上说小姐入宫后,往后难以见面,便把我许配给城南许士儒许公子了。”
“城南许家?”我惊喜道,“杜兰,那许家世代经商,乃是大梁有名的富商,许士儒亦是在今年科考中二十甲呢……杜兰,你好生福气。”
杜兰看着我高兴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怅然,微笑道,“谢谢小姐。”
“这都几个月了?杜兰,皇兄怎么不告诉我?亦好让我早些高兴高兴,不至于老是惦记着。”
这时候,秋秋走过来,拽住我的衣襟,伸出三个胖胖的指头,含糊道,“姨姨,姑姑肚子的小弟弟有四个月了…。。”
我和杜兰顿时哈哈大笑,连烟翠她们亦笑弯了腰……
晚膳的时候,我特意让烟翠她们多做了几个菜,三个人围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秋秋两只小手满手是油,抓起鸡肉塞满胖嘟嘟的小嘴,却是越看越看不够……
“小姐?小姐?”传来杜兰的声音,我才回过神,,笑道,“杜兰,你看秋秋,真的像极了她的娘亲……”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赶紧用银箸替秋秋又夹了些饭菜到碗里。
“娘亲?”秋秋停下小手,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姨姨,我娘亲在哪来?”
我一窒,银箸一下滑到桌上,我看看杜兰,杜兰亦是一脸惊讶。我慢慢拿起银箸,笑道,“秋秋的娘亲啊,在很远的地方……”
“哦。”秋秋失望地低下头,忽抬头道,“那我爹爹呢?”
我顿时有些坐不住,还是勉强笑道,“秋秋的爹爹自然是和娘亲在一起……”
“哦。”秋秋的食指含在嘴里,啃啊啃啊,又瞪着乌溜溜的大眼问道,“那我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我断断想不到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杜兰更是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一时木讷,只得道,“不是不和你在一起,而是……”
这时,烟翠朝我递个眼色,“长公主,喜儿过来了。”
我一听,赶紧说,“秋秋,姨姨有些事情,让杜兰姑姑陪你吃饭。姨姨一会来。”
喜儿附耳旁一说,我看了看她手里的篮子。
“叫太医来,就说本宫身体有恙。”
今日是新年,自然少不了给菏贵嫔送去晚膳。
烟翠跑地飞快,不一会便请来了上次给菏贵嫔看病的霍太医。
霍太医见了我,忙跪下,“微臣给长公主请安,不知长公主有何不妥?”
眼前鹤发童颜的霍太医,便是菏贵嫔出事那日进去为菏贵嫔诊断的其中之一,曾为两朝皇帝贴身御医,深得先皇及梁文敬的信任。
我温言让霍太医起来,只道,“本宫近日身子不爽,霍太医可否为本宫把脉?”
霍太医依言在我手腕上搭上诊布,良久道,“长公主的确体寒,需要温补。微臣不如给公主开些方子。公主若是长期饮用,会大有益处。”
说完认真开了方子。
我道,“霍太医,本宫近来总有些头晕乏力。你看看,这些本宫用过的东西,可否有不妥之处?”
我示意喜儿将那个篮子给他看。
霍太医看了看篮子里的碗和勺子,一惊,“长公主是怀疑?”
我点点头。
霍太医便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凑近烛光将碗和勺子反复探了半天,又仔细嗅了嗅,随即放下,神色凝重,“长公主,依微臣之见,此碗与勺上沾有西红花粉。此药活血化瘀之功用,少量服用无妨,若是长久积累,对身体绝无益处。”
“本宫知晓了。有劳霍太医了,给霍太医看坐。”
霍太医谢恩后便入座,喜儿又端上一托盘。
霍太医一看,惶恐道,“长公主折煞微臣了。”
………………………………
反攻
我示意喜儿端走,温言道,“霍太医对本宫救命之恩,本宫一直不曾谢过。素闻霍太医医术高明,又兼医者父母心,为大梁皇宫竭尽全力,深为先皇与皇兄信任。自然系本宫信赖之人。”
霍太医抬眸道,“微臣分内之事。”
“本宫今日请霍太医来,还需劳烦霍太医一事。”
我如是将菏贵嫔当日之事细细道来,霍太医先是一惊,细细沉思后,捻着胡须道,“微臣确实未曾想到此处。微臣在菏贵嫔用过的苦菊中,确实闻出西红花的问道,只是,若不是经常接触药草之人,绝难发现。常人少量服用不会有大碍,但是菏贵嫔体弱,本就胎像不稳。那日若不是禀报及时,足以令菏贵嫔小产……但据微臣看来,单就苦菊中的西红花还不足以让菏贵嫔有滑胎之象……只怕是……”
“你是说……”我只觉心直直坠下去,震惊之下,缩在广袖里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只怕是,早就有人对菏贵嫔用心了?”
霍太医微微点头,“微臣曾经亦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只是在菏贵嫔的苦菊里发现这个,现在想来应该是筷箸曾在里面搅动,所以西红花只没入苦菊中,而筷箸上却没有。”
“好一个一箭双雕恶毒之计!”胸中顿时蓄积万丈怒气,我霍然拍桌而起。
自那日起,菏贵嫔宫中的膳食用品无论大小,筷箸盘碟皆是从我宫中送去。只是外面食盒紧紧扣上,谁也不曾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在菏贵嫔的宫中,依然是膳食时候小厨房做菜做饭,然后给菏贵嫔端去。只是,端到菏贵嫔那里时,只是摆设而已。
喜儿终于在今晚等来了多日未见的小酉子。如前次,喜儿先是听到猫叫声,佯装出来找猫,余光里见小酉子翻墙而过,如猫般钻进小厨房,眨眼间出来。顺势在喜儿背后拍了一把。一阵嬉戏之后,翻墙而出。
喜儿便将刚才的碗筷迅速装好,提了篮子匆匆来见我。
“奴婢早就看出这个小酉子不是好人,心肠如此歹毒,挨千刀的……”喜儿犹自忿忿道。
我平息了一下怒气,淡淡道,“好在菏贵嫔安然无事。否则,本宫当真对皇兄无法交待了。”
霍太医领赏后便和喜儿等退下了。
我抬手看着苍白的指尖,今晚怕是皇后那不会消停了。
我回来后,杜兰、秋秋早已用毕晚膳。
本想留杜兰在宫中,又一想毕竟是除夕夜,杜兰已有家室,便道,“杜兰,你我半年多未见,本是好好叙叙,如今你不比之前,乃是四品大员之妻,我自是不能留你在此过夜。”
杜兰感激笑笑,“小姐,士儒临来前嘱咐我道,‘若是长公主留你,你便可住下’。”
我看看杜兰,心底一热,拉住杜兰的手,“你我相识已久,亦是我的亲人了。当初跟着我,你亦是吃了不少苦,如今苦尽甘来,我亦是为你高兴。只是皇兄没有早让我知晓,总让我惦记着你。秋秋,如今亦离地了。你现在亦是有身孕之人,若是不便照顾。就让秋秋留在我这里。”
杜兰亦泪流满面,紧紧握住我的手,“小姐,若不是梁公子,杜兰早已是鬼魂一缕;没有小姐,杜兰怎会有今日荣华?杜兰虽不是宫中人,却知道小姐在宫中不易。士儒是为官之人,我亦能从中知晓些。梁公子一直不想让你知晓这些,只怕我与秋秋让你分心。所以才把我许配给许大人。如此一来,杜兰不再漂泊,秋秋亦有了照顾……”
杜兰看了看正在一边玩耍的秋秋,“小姐,不是杜兰舍不得秋秋。秋秋毕竟还小,小姐在宫中,人言可畏。秋秋不懂事,净是添乱的年纪。小姐若是想念秋秋,就跟皇上说一下,杜兰每个月都带给小姐看看。”
我叹口气,不得不承认杜兰说的有理,“杜兰,秋秋就交给你了。”
走之前,杜兰看向我,“小姐,你似乎又瘦了。”随即压低声音,“小姐在宫中还是小心些。梁公子本是不让我和你说的——你入宫后不久,皇后娘娘便派人去了别院。问小姐的生辰,我与小姐在哪里认识的,梁公子与小姐如何认识的,还有秋秋的身世等等。”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皇后,果真是不放心。
“小姐,皇上在你入宫前便交待于我,除了小姐将生辰改过后,一切皆实话实说。”
我这才明白,原来梁文敬早已在入宫前就已将我改头换面,也突然想起,当日御花园里,郭莹秋言我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想必那会已经从杜兰那里审问过我的底细,亦想必都会派人去塞外,只可惜,昔日的怀荒人迹罕无,当年的韦伯一家早已家破人亡,纵是想查,亦是查无实处。
我回过神,只觉掌心冰凉滑腻,又不得不佩服梁文敬的深谋远虑。
“小姐,皇上对小姐是真的很好。有皇上在,小姐莫要担心了。今日是新年,皇上怕小姐寂寞,特遣我和秋秋来看你。”许是见我脸色有异,杜兰忙安慰道。
我依依不舍地替秋秋穿戴好,又拿了只玉贊插在她软软的小鬏上。秋秋便对着铜镜照个不停。
我又让烟翠包了一包袱金银玉饰给杜兰,加上纹银五百两。
杜兰睁大眼睛,坚决不要。
“杜兰,秋秋还小,这些东西不足挂齿,回家亦是有交待,这都是长公主的赏赐。”
杜兰这才收下。
烟翠几个人举着灯笼,几个人穿过御花园的侧门,杜兰道,“小姐,送人终有一别,你还是回去吧。”
望着杜兰和秋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怅然叹口气,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又慢慢踱向寝宫的方向。
大雪映得地上一片白,裙裾拖曳在地上,飒飒有声。
我裹紧厚厚的披风,问送杜兰回来的烟翠,“几更了?”
“公主,已是二更。”
我看看并未停的大雪,担心道,“杜兰家在城南,一时半会不能够到吧。还有秋秋,那么一个小孩子……”
“公主不必担心了,许大官人早已在宫外等候了。”烟翠一面小心举着灯笼,一面呵一下冻麻的手,“许大官人只怕杜夫人身体吃不消,又怕公主这不方便不留宿,便一直在宫外等候。还让我代他谢过公主呢。”
我一怔,“那许士儒,对杜夫人,真那么好么?”
“是啊,连奴婢都艳羡不已呢。”烟翠啧啧道,“许大官人见杜夫人出来,忙过去扶她,又一手抱起秋秋,两个人往马车里走去,真真是让人羡慕……”
心里替杜兰高兴的同时不免心生悲凉,如今连杜兰亦有了爱她护她的人,与夫君出双入对,伉俪情深,叫人如何不羡慕?而自己,多年的等待在历经沧桑后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心里最初的那些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亦皆付诸于时光,一去不再来……
看着宫门近在咫尺,不禁自嘲笑笑,什么时候自己竟如情窦未开,伤秋感月起来,这些劳什子感情,早已不是现在的沈卿卿所要的…。眼前对自己好的不是自己所要的,远方在等待的虽山盟海誓在先,亦不知有何变数……此生,注定如杜兰般的夫妻相敬如宾的安逸日子已是奢望,注定要在不平静中走一步,看一步……
跨进宫门,长窗上现出一高冠束发的身影。
我一窒,此时的他,不应该呆在皇后的宫中,怎会来此?
宫中,每月初一,十五乃至每月最后一天,皇上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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