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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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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果然不比中原南方,母亲在世的时候亦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男娶亲女嫁人的规矩了。越是显贵的家庭,有时越没有选择的权力。入洞房前一切皆是父母之命。直到夫妻对拜完毕洞房花烛,男方挑起女方的红盖头,才第一次见到即将陪伴自己一生的另一半。

    我不禁对北方的习俗另眼相看。男女之意,原当是个你情我愿。遥想母亲,初始不愿入宫,必是不知九重天阙里的父皇是何样子,是美是丑,是凶是善。可惜,父母之命,更何况是天子之意――母亲,沈如月,美貌远播,琴艺一绝,或许世人眼中,如此佳人,只有天子才能匹配。却不知母亲不愿意,心中渴望的你情我愿在天子的恩赐中显得渺小,几乎不可闻。

    “姐姐,你说该如何是好?”

    灵儿急切的眼神望向我。

    “什么?”刚才灵儿絮絮叨叨的,我居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姐姐,你也是的,我……唉。”灵儿有些幽怨地看着我。

    我脑海中一闪,“灵儿,你是否有意中人?”

    “啊?……”灵儿大约也没想到我这样问,惊讶之余,红了脸颊,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嗫嚅了半天,“姐姐,你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或许就是那个蓝袍少年了。

    “姐姐会看面相呀。”我轻笑出声,“而且,还知道是谁。”

    灵儿转头看向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姐姐,你,你。……”

    “我可没有看见什么,不过,明天让你不是他。”
………………………………

求亲2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韦伯照例把豆腐挑到镇上回去休息了。k

    灵儿心不在焉,切豆腐多给少给都不知道,还时不时偷觑我一下。

    我心里好笑,这丫头必定不知道那个蓝袍少年隔几日来一次。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照例替她收钱,替人盛豆腐。

    再一抬眼,那个蓝袍少年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换了白袍,地点也换在斜对面那个客栈的二层,依然那幅装束。

    见我看他,那少年微微一笑,不再回避。

    我看看身边正忙于切豆腐的灵儿,再看看那少年,恩,那少年虽是坐在那里,可也坐姿端正,目光温和,和灵儿倒是相配。

    我心下了然。

    看灵儿正在忙前忙后,我悄声贴近灵儿的耳边说,“灵儿,你刚才少找那个大娘钱了。我给送过去。”

    “啊?姐姐那你快追。”

    说完灵儿掏出几枚铜钱,放到我手里。

    我接过,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到了客栈,回头看看灵儿,正忙活着,抬头目光在人流里逡巡了一下,没有看到我,于是也不再找。

    我走向客栈,那少年见我过来,先是惊讶,后一笑,亦起身,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灵儿,已经有人求亲了。”

    那少年灿烂的笑容顿时一滞,半是怀疑半是失望,张嘴欲说,却终究没有开口。

    我一笑,“可是,她没有答应,或许,你还有机会。”

    少年的脸上立时惊喜毕现,眼中亦有了别样的光采,冲我作揖,“多谢小姐提醒。”

    待回到灵儿身边,灵儿的豆腐已经卖的差不多了。见我回来,“姐姐,今天豆腐又不够卖呢。“

    “是吗?”我认真地说道,“刚才经过喜来客栈,里面掌柜的还说要呢。”

    “是吗?喜来客栈?姐姐,喜来客栈每日人满为患,那可是大买卖呢。”灵儿一边欢喜地搓着手一边看向喜来客栈。

    像被突然点**似的她一下立住不动了,一脸的笑容也瞬间凝结,看了一会,鼻翼微微扇动,眼睛似蒙上层层雾气。只一会的功夫,便狠心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收拾家什。

    我纳罕不已。

    看灵儿的神色,那少年必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了。那神色,初始惊喜,又似埋怨,一会的功夫,脸色变了个十八变。

    再抬眼看去,那少年不知何时已离去。

    “姐姐,走吧。”灵儿闷闷挑担,却不如往日一般疾步如飞,好像千斤重的担子压肩。( )

    “灵儿,为何他不去求亲?”

    “谁?”灵儿正在沉思,全然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那个白袍少年呀。”

    灵儿一个激灵,担挑随着掉到地上,剩下的一小块豆腐骨碌滚了出来。

    “姐姐,你,你如何知道?”灵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惊讶不已。

    我捡起那块豆腐,仔细拂去上面的泥草,“我看见他有好多次了。刚开始只道凑巧,长了却也看出些端倪。”

    看着灵儿不敢置信的眼睛,我笑笑,“只是,他既钟情于你,为何不去求亲?”

    没曾想一句话问出了灵儿的眼泪。她蹲下身,埋头抱住膝盖,肩膀一耸一耸的。

    等灵儿哭够,抬起红肿的眼睛,“姐姐,他是镇东头周家唯一的公子。”

    周家来自中原,常年将大梁境内的江南丝绸、瓷器等贩运至此,与周边各族互市交易,换得的兽皮,玉石等又运回大梁。数十年下来,周家积累了巨额财富。只是周家怕树大招风,对子女要求苛刻。看那少年衣着打扮,只能是普通有钱人家。少年叫周兴,传到周兴这一代,周老爷五房老婆俱是女儿,只这第五房一个宝贝儿子。

    听了灵儿的话,我明白了。

    周家自认家大业大,岂是仅以卖豆腐为生的韦家匹配的?

    原以为灵儿是你情我愿,却原来也只是想象而已。

    “是他向你许诺?”

    灵儿抬起模糊的泪眼,点点头,“他说让我等他,他一定说服他的父亲。”

    想来说服无效,又无脸见灵儿,只好躲在一边看着心爱的姑娘。

    这种门庭偏见,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即便灵儿嫁过去,自己无殷厚娘家可依,又如何不被欺负?

    看着日上三杆,即将中午,我拉起灵儿回家reads;。

    灵儿回家将挑子一扔,便一人回屋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不知何事。

    我苦笑道,“灵儿说不想嫁人。”

    韦伯母一听,“这孩子,越发不像话,那王二公子我打听了,是个极厚道的人。”

    我忙截住她的话头,“姑姑,这娶亲嫁人乃人生大事,虽是父母之命,也得看看孩子愿意否。毕竟事关未来幸福,还是长远打算。”

    “这也是。”韦伯母怅然叹了口气,“这都十四了,过年该十五了,再挑,怕挑成老姑娘了。”然后回头转向一声不吭的韦伯,有些忿忿,“你也不说句话,这提亲的前几年排成队,现在都快没人敢提了。也不是千斤大小姐,还挑来挑去的让人笑话。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韦伯蹲在地上,敲敲抽过的烟袋锅,看着我,“卿儿说的有道理,你看你急得,倒好像是你要嫁人。”

    我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韦伯也知道说错了话,起身讪讪离开进屋了。

    韦伯母也老脸一红,一脸讪讪。

    天很快黑了,灵儿也一直未露面。

    我放心不下,推门进去,灵儿呆呆地坐在床前,见我进来。眼泪又来了,哽咽着,“姐姐,我也知道他不会娶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他。”

    我揽她过来,“灵儿,今晚月光很好,你随我出去走走?”

    灵儿抬起泪眼,不知我的用意,点点头,问,“姐姐那你不抚琴了?”。

    抚琴成了我晚上饭后必做的一件事情。这里不是冷宫,冷宫里哪怕半夜抚琴也没人关注,在这,半夜抚琴只怕会惊醒熟睡的人们。于是,白天和灵儿劳作,晚上睡前抚会琴便成了日复一日的习惯。

    灵儿晚饭勉强往嘴里塞了点米粒,便和我一起出门了。
………………………………

求亲 3

    今日是十五,月亮圆盘般悬挂在天际,亮得似乎都可以看见月宫里的嫦娥和桂花树。( 广告)手机轻松阅读:整理如银的月色洒向大地,周围的一切似被笼上一层薄纱,朦胧而神秘。

    我和灵儿顺着河边慢慢走着,都怕这静谧的气氛被打破般,谁也没有开口。

    前面的一片小树林,寒冬已落尽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树枝。夏天的时候灵儿和我经常来此散步,走一遭回来,只觉浑身暑气消尽,好生惬意。

    我只道灵儿想着心事,不觉已拉开距离,却浑然不知。

    又出神走了一段,却见灵儿不在身边,回头,灵儿不知去向。

    我心里一紧,汗一下子出来,这走得好好的,怎么悄无声息没了踪影?

    “灵儿?”我试着叫了一声。

    没有应答。

    “灵儿!你可在捉迷藏,赶快出来。”我有些害怕,厉声喝斥。

    一会,除了耳边的风声,周围寂静无声。

    我看看四周,四周除了已落进叶子的树木,和远处黑黝黝的柴垛,并无可藏身之处。

    难道她藏在那柴垛后面?可是今晚灵儿心事重重,又怎么像刻意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还是她疲倦了回家了,那也应知会我一下。

    念头一瞬涌上千百个,哪个好像都不是。我一时手脚绵软。月光下,寂静的夜里,只我一人,银月悬挂天边,却再无赏月雅兴,只觉天地只剩一个人,在夜色里格外诡异。

    正当我六神无主,浑身冰凉之际,一阵悠扬的箫声低低传来。

    凝神一听,当是那《高山流水》,一曲让伯牙幸得知音子期。

    我心神一安,原来还有旁人。虽然不知隔的多远,至少不那么害怕了。

    我定定神,扬声问,“阁下清音,在此谢过。”

    那箫音戛然而止。

    好生奇怪,顾不得多想,拔脚就往回返。

    刚挪出不过几丈远,后面居然响起了了清亮的声音,“小姐,敢问是在寻人?”

    我吃了一吓,停下脚步,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却不敢马上回头。刚才自己经过的地方,目光所及,似乎并无可藏身之处,这,是人是鬼?

    只是略一定神,冷冷问道,“公子,何以见得?”

    沉默。正当我不耐之际,随风又传来他疑惑又似歉意的声音,

    “若是没有,那在下多问了。”

    他必知情,想到此,我霍然转身。

    离我不到百步,锦袍之下,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长身而立,广袖随夜风翩然而起,他竟是背对我。

    我心下好笑,一想,对方此举亦是注意礼节,总比肆无忌惮当面打量好过一些reads;。

    “公子如若看见舍妹,望告知。小女子感激不尽。”本想作揖,想来他也看不到,便也作罢。

    “她随一少年走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站立不住。

    我骇然吃惊,顾不得男女之别,疾步上前,离他几步远站定,我声音几乎变调,“麻烦你再说清楚点。谁跟谁走了?”

    他轻笑出声,“一个姑娘,着绿衣的姑娘,在那里。”他向右一侧身,指向离这几百步的柴垛。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我心里一沉,难道适才经过那里她就不见了,而我,居然就毫无察觉,自顾自往前走了许久?

    “被一个少年从背后捂住嘴,拖往柴垛后面。”

    啊?!难道灵儿,遭遇不测了?!我再也支撑不住,几乎要跌坐下来。

    “而她,似乎是认识那少年,便跟他走了。”

    刚才险些坐地上,现在突然峰回路转,难道是那周兴?

    “这,这,……”我喃喃自语,心里一团乱麻,一边后悔只顾自己想心事,忘了灵儿。

    万一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韦伯交待?只觉遍体生凉,头嗡嗡响个不停。

    眼前一暗,只觉昏黑中面前广袖一翻,伸过一物。我昏花中勉力扶住,定睛一看,却是一支通体晶莹的玉萧。

    “不必担心,那姑娘似乎也不想让你知道,或许一会就回来了。”

    我头脑纷乱,这话让我更是不爽快,你在暗处倒瞧的一清二楚,怎么见人被劫持了也不吱声?

    他刚才说的,从头到尾,好像一直都在,那我和灵儿岂不是一举一动皆已入此人眼里。

    我有些恼怒,抬起扶住玉箫的手,努力站直,定定看向他。

    见我拂开萧,他亦挑眉看我。

    璎珞冠带,眉若刀裁,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尤其那双眼眸,漆黑若深潭。

    见我打量他,他微翘嘴角,“盛传北方民风开放,今日一见,果是与中原不同。”

    我知他所言我毫不忌惮打量他之事。耳根一烫,微一福身,转身便走。

    耳后传来轻微的笑声。

    我跟着脸上也烧了起来。

    一边担心着灵儿,一边思绪如乱麻,眼睛茫然看向四周,希望真像那人所说真的是跟着周兴走了。如是那样,想必周兴不会对灵儿如何。

    正胡思乱想间,

    迎面传来一声“姐姐!”,一个人一边跑来一边抹眼睛。

    “灵儿?!”我吃了一惊,险些撞在她身上,“你刚才跑哪儿去了?!”我又气又喜。

    “姐姐。”灵儿看着我,语声哽咽,眼睛红肿,紧咬下唇。

    我也顾不得责备,只抓住她的两手连声问,“刚才你怎么不见了?可是周兴叫你?”

    “嗯。你如何知道?”她抹把脸上的泪,“姐姐,他要……那是谁?”她有些吃惊地看我身后。

    我随着她的视线,身后不远处竟是刚才那人。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忽然有些不快,转身催促灵儿,“刚才好一个着急,既然平安回来,赶紧回去吧。”

    我恨不得脚底生风,灵儿被我一拽,险些跌倒,只惊呼,“姐姐,慢点。”

    “还慢点,刚才怎么不叫我慢点――我走得快,回头一看你没有了,以为你丢了,急得快要跳河。”我本在埋怨,忽然想想冬天哪有河可挑,又笑出声来。
………………………………

箫声

    灵儿见我一惊一怒又一笑,也唬了一跳,“等等,姐姐,到家了。 :你没事吧。”

    我回头看看那奇怪的人并没有跟在后面,便放开拽她的手,“周兴也是,找你便正大光明,为何偷偷摸摸?”

    一提周兴,灵儿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他说对不起我,说那天姐姐找他去了,他怕来找我被姐姐骂,他说他爹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娶我,说若要长久好,便要我做他的小妾。”灵儿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只是嘤嘤哭。

    或许对周兴来讲,能娶灵儿作妾已是他爹格外开恩,否则,当真让周兴和灵儿断绝联系也不是不可能。可能我白天所言让他格外震惊,所以,趁着夜色急着来和灵儿说了。

    想起那朗朗少年,远处看灵儿的神色极是爱慕灵儿,听到我言及有人向灵儿提亲脸一下煞白……可惜,婚约乃遵循父母之命,他也无得选择。

    我叹口气,“灵儿,他若知你,惜你,必会穷尽一切办法不让你委屈;若你觉得委屈,那只能说明他还爱你不够。天下之大,不会只一个周兴。”

    灵儿听到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姐姐,我可,可是和周兴……我已发誓,非他不嫁。”话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那只有一个办法。”我凑近灵儿,在她耳边轻声说,“答应给他做妾。”

    灵儿浑身一抖,见她楚楚可怜的神色,我心一软,“姐姐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他今日不纳你为妾,来日必会有别人。”

    灵儿脸色越发苍白,在月光下不搀一丝血色,显然,她被这番话刺激到了。雕塑似的呆在那里。

    “进屋吧,着凉小心。”我握住她的手,冰凉地吓人。

    想必过了今晚,她亦会明白好多事理。

    周兴,那孩子不错,可惜懦弱了一些。比起灵儿的执着和坦白,他显地不够磊落和怯懦。

    躺在床上,窗外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棱,撒到地上。

    我了无睡意,翻来覆去。今晚被灵儿的突然失踪一惊一吓,身上出了不少冷汗,此时才觉得里衣湿腻腻地透心凉。

    索性起来,来到窗前。借着月光,手忍不住抚上那古琴。

    这世上,除了母亲,大约就是这琴陪伴我最多的了。可惜母亲故去,能将这琴的音色发挥到极致的女子大约也不存在了。初来时,精神恍惚,难解思母之苦,每日必弹几曲,琴音所至,犹如母亲在身边。半年下来,每晚一曲,已成了习惯。灵儿见我手抚琴,琴声悠扬,入神处,便露出艳羡之色,“姐姐,你手真巧啊,瞧我这手,天生只能做豆腐。”

    想起灵儿这俏皮的话,我出神一笑。

    想必灵儿已经歇下了,今日之事,令她疲惫不堪,憔悴不已。她只道少年爱她,她也如此,岂不知再深的感情在门第之见,父母一言下都显得渺小不堪。她盼着心爱的周郎来娶她,却不曾思及周郎现在还未等她进门,已被人分割了一半去――作妾,应该是已替周兴许了一门亲。

    可怜的灵儿还被蒙在鼓里。

    远处,隐隐地传来啸声,凝神听去,箫声低沉幽咽,听了一阵,禁不住击节赞叹,好一曲《广陵散》。

    禁不住想起树林边里的那个白衣锦袍男人。看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必在暗处已经将我和灵儿的一举一动皆看在眼中,且看地十分透彻。想起那箫声响起的时候,我正担心灵儿,冷汗淋漓,几欲昏厥。那箫声适时出现,想必那人亦觉察到我的困境。只是他的出现实在是奇怪,他从哪里来?难不成从树上掉下来的?我微微摇头。

    我出神地听着箫声,直到更漏声声传来,已是三更。

    我站的有些累了,便回床上躺下来,一会进入了梦乡。
………………………………

邂逅 1

    第二天一睁眼,觉得头疼不已,浑身无力。尽在睁眼看看窗外,似是天已大亮,灵儿怎么也不来叫我。我抬手欲扶床起来,也没有力气,居然又昏昏睡着了。

    “倾儿。”

    嗯?是母亲在叫我吗?

    我使劲睁开眼睛,聚拢了半天才渐渐清晰,是韦伯母。

    “姑姑。”我语声微弱,声音嘶哑。

    “你这孩子,病这么重,也不喊我。”韦伯母爱怜地用手摸摸我的头,“刚才烫的好厉害。”一边说一边去端水,绞了帕子覆在我的额头。凉凉的帕子顿时让我清醒不少。

    “灵儿呢?”我挣扎着起身,嗓子似被毛刷刷了一把,忍不住咳嗽起来。

    “快,快躺下。”韦伯母把绞了帕子的水泼出去,转身见我起身,疾步来到床前,“别着凉了再。灵儿去给你抓药了。”

    仿佛外边有人喊,她一边替我掖好被角,一边连声答应,“来了来了。”

    “卿儿你先躺会,灵儿抓回药来我就给你煎。”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韦伯母掀帘出去了。

    我自己摸了摸额头,果然热的厉害。昨晚一惊一乍,出了一身冷汗又在风中拉着灵儿跑回来,夜晚又在窗前站了半宿,不生病才怪。

    嗓子一痒,又咳嗽起来。

    不一会,帘子一掀,灵儿跑进来,直奔我床前,惊喜道,“姐姐,你醒了?”可吓死我了。烫地那么厉害。“

    “咳咳,老毛病了。”自从来到怀荒,我就因不适应水土,几乎每月都要生次病。

    这让我哭笑不得。和母亲在冷宫近十年,生病的次数也不过如此。看来真如母亲所言,没有受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

    “姐姐,我去抓药的时候人家郎中说了,你这是体内寒气过重。娘煎完药给你端过来。”

    “谢谢你了,灵儿,我来之后,总是让姑姑操心。”我满怀感激。

    “姐姐,你都说什么呢。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我笑笑,想起昨夜的事情,觑着灵儿的神色,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灵儿,今天你自己去卖的豆腐?”

    “爹爹和我一起去的。这几天都不够卖,多担了一挑去。也很快卖完了。”

    “周兴……没去找你?”我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灵儿垂下头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接着抬起头,淡淡的话语透着坚定,“姐姐说的对,他即使来找我,我也不会应他了――我已答应了王二公子。”

    我惊讶不已,脱口而出,“灵儿,你可是在赌气?”

    “姐姐。”灵儿抬头,看着我,阳光透过窗棱斜打在她的脸上,脸色有些不真实的苍白,“李大娘说,那王二公子年龄和我相仿,倾慕我已久,而且人也老实。”

    灵儿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淡定,语调幽幽,似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家比不上周家阔气,想必不会和周兴那般。”

    我一时没有明白她说的和周兴那般是什么意思,只问,“你见过他吗?可曾中意?”

    “没有。想来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我细细端详着灵儿,宽阔的额头,眉毛弯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起来像一月牙,小巧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嘴唇厚嘟嘟的,一笑齿如编贝。虽粗布衣衫也难遮住窈窕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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