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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军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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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横噗嗤一笑:“等我们斩杀敌将,不和吕布打便是”
众人被吕横这么一说,心中都有所松动,无奈窦寇的军令在那里,他们心中还是有点畏惧,恰在这时,一声声刺耳的叫骂声再次传入他们的耳朵。
“韩雉,你个乌龟,你们韩家族中十八代都是缩头乌龟!”
“徐勋是何许人也?可是那邻村徐二郎,看到老鼠都会被吓得屎尿**的那个?”
“郭铭,你要是男人就出来打一架,别像娘们一样龟缩在营寨中。”
被骂几人的脸同时一黑,同时握紧了手中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吕横不由得在一旁掩嘴偷笑,这并州军各个嘴巴也忒毒了,大营内有名有姓得都被骂了个遍,只有他幸免于难。其实他不知道,如果他不是姓吕的话,恐怕此时已经被骂的体无完肤了。
“妈的,管他鸟蛋的军令,各位将军随我出战,有什么事情我兜着”韩雉怒发冲冠,招呼着徐勋等人拿兵器出战迎敌。
众将纷纷怒吼一声,健步冲到自己的营帐,提了刀枪,跨了战马,一齐冲出了营寨。
“开门”四将策马来到营门前,喝令守门士卒打开寨门。
“吱呀呀”的响声中,寨栅大门缓缓敞开,外面的鹿角被挪开,给四将闪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相隔三里之遥,并州军的方阵清晰可见,旌旗猎猎,声势浩大,各种叫骂声甚为嚣张,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吕布跨在赤兔马上,看到有四将出战,立即笑对左右:“还真出战了,看来我们是高看窦寇了”
韩雉等人率领着数百亲卫开到阵前,立即扬枪大骂:“是哪个不开眼的敢骂我?”
一通战鼓炸响,并州军旌旗开出,徐晃催马赶到阵前,手中大斧指着韩雉破口大骂:“是你徐晃爷爷!”
“贼将讨死,吃我一枪!”那边韩雉手提铁枪刚刚冲出阵来,就看到身旁的徐勋已经抢先冲到了徐晃的面前,当下便勒马带缰,在阵中央掠阵怒骂:“还有谁骂的,统统给我站出来,今日定叫尔等有来无回!”
魏越和黄忠对视一笑,一个提矛,一个挥刀,双双策马出阵,笑骂对面的韩雉等众:“你家黄忠、魏越爷爷在此!”
韩雉等众大怒,招呼着吕横和郭铭一齐杀出,黄忠、魏越立飞纵战马迎了上去。
在双方士卒的呐喊声中,七员大将瞬间在沙场中央接触,开始了一场恶斗。
徐勋黑马黑枪黑袍,虎头盔上的鹤翎羽犹如白蛇狂舞,手中的铁枪高高扬起,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我是你徐勋爷爷,贼将安敢骂我祖宗!”
徐晃一勒战马,手中的战斧高高扬起:“村野匹夫,休要多言,吃我一斧”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枪来斧往,斧收枪落,伴随着“哐啷”一声,徐勋的铁枪嗒然落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徐勋瞬间落马,人头咕噜咕噜的滚到徐晃的马前,瞥了一眼马下的敌酋首级,徐晃随意将大斧一勾,然互猛地向上一抛,伸手抓住腾空的头颅,策马归阵,干净利落。
“咚咚咚!”看到徐晃斩杀敌将,并州军摇旗呐喊,鼓声不断。
韩雉等将刚与并州将领接触,那边率先接战的徐勋已经被斩落马下,还没等韩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声长啸在他耳旁炸响,俨如枭龙出海一般惊悚。
“敌将,你家魏越爷爷在此,吃我一矛”喊声犹如霹雳惊雷,一道闪电直刺韩雉。
韩雉大吼一声,迎面一刀劈去,刀势也颇为强劲,快疾如电。
魏越铁矛一挑,顺势将韩雉的大刀挑开,铁矛并没有停留,矛借人势,人借马势,挺矛直从,向着韩雉脸庞际刺而去。
韩雉一刀劈空,锐利的矛头已经刺到眼前,惊得他魂飞魄散,头急忙向右偏,“刺啦”一声,矛头擦着他的脸庞刺过,划开长长一道血槽,左耳被挑飞,鲜血喷涌如柱。
不等他反应过来,魏越的战马已经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在这电光火石之时,魏越铁矛一甩,矛头向他后心重重砸去。
韩雉只感觉身后劲风袭来,心中一阵胆寒,此时他已经躲无可躲退无可退,一招苏秦背剑,将刀柄向后一背,“当”的一声巨响,矛头狠狠地砸在了韩雉的刀杆上,韩雉只感觉虎口震裂,大刀脱手而出,鱼鳞铠甲叶片拍得四处绽飞。
“哇!”韩雉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骨头几乎碎裂,但是毕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借着这一抽之力,猛夹马腹,片刻间便逃得无影无踪,那还管得了和他一同出战的吕横郭铭二将。
而那边的战斗似乎也已经接近尾声,黄忠独斗二将,丝毫不落下风,一阵枪来刀往,槊刺刀砸,二十回合后,吕横力怯,一招不慎,被黄忠一刀斩与马下。
郭铭胆寒,趁着黄忠斩杀吕横之际,策马狂奔回阵,黄忠抚髯一笑,不疾不徐取下鞍上宝弓。
“中”一声轻喝从黄忠口中发出,他的手一抖,弓弦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飞速射向郭铭的后脑,其疾如风,快如闪电。
“噗嗤!”一声,正好射穿了郭铭的咽喉,当先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登时一头栽倒在地。
黄忠咧嘴一笑,策马前去枭下郭铭首级,然后扭头看向本方的军阵,可是宁他惊愕的是,吕布不见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二章 百骑陷营
原来,吕布看到魏越打跑了韩雉,没有斩杀在阵前,立即策马追了出去,细作早已探听得知韩雉是韩遂的从弟,只要斩杀韩雉,定能让敌军士气锐减,击败窦寇,夺取安夷,事半功倍。
韩雉一边奔逃,一边还不忘扭头向后看去,他不看还好,一看直吓得他心惊俱丧,只见吕布此时已经纵马追来,朔风吹得吕布大红披风猎猎作响,头顶的一对羽翎犹如红蛇狂舞,手中方天画戟眼看就要刺到自己的后心。
“快开门,他妈的快开门”
看到寨门在前,韩雉心中稍定,立马嘶吼大叫,守门的士卒看到自家将军不要命的驰骋而来,立马挪开鹿角,打开寨门,想要放韩雉进寨。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死吧”
吕布之所以和韩雉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为了赚开窦寇军的寨门,此刻见敌军寨门已经大开,立即挺上前去,一戟将韩雉刺于马下。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韩雉被吕布一戟挥落下马,身体直直的栽在鹿角上,瞬间就被尖利的鹿角刺得面目全非,口中喷血如柱,眼中瞳孔失光泽,眼看是活不成了,还没等守门的韩遂军反应过来,吕布已经纵马飞入敌寨,那些守门的士卒只感觉眼前一团火影闪过,一人一骑已经驰如韩遂军的营寨中。
迅营的士卒看到一团火影撞来,立即惊得向四周逃窜,偶尔有一两个倒霉的士兵躲避不及,被赤兔马撞飞之后,还没等他们翻立起身,就被赤兔马的四蹄踏得心脏俱碎,瞬间毙命。在加上吕布一杆方天戟,在乱军之中舞得滴溜溜直转,瞬间杀得敌军满寨抱头鼠窜。
这边还没等守卒关上寨门,又有百十精锐骑兵杀入了寨中。原来是魏越率领吕布亲卫杀到。作为吕布的亲卫统领,魏越一直都在关注吕布的一举一动。见到吕布单骑逐敌,立即招呼着百十名亲卫跟了上来,吕布前脚驰骋进寨,魏越后脚也紧随着杀入寨中。会合吕布后,百十骑在敌营里搅得天翻地覆,血肉横飞。
窦寇被亲卫从梦中唤醒,在得知了情况黄埔,立即披挂提刀。跑出大帐。
窦寇刚出帅帐,西北角忽然一阵大乱,有士兵大喊:“敌军杀来了”
窦寇立即举目望去,只见一支百十骑的队伍杀进了本方军寨,高举一杆黑底白字的大旗,上书一个大字“吕”,真是并州军杀来了,只是这股敌军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的,仿佛就是神兵天降,窦寇心中虽然震惊。但是身为大将,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紊乱,而是招呼着周围的西凉军压了上去。
在吕布的带领下,百十名精锐骑兵毫不畏惧,提刀攥枪,在敌营中左突右刺,来回冲杀,直杀得韩遂军人仰马翻,所到之处,韩遂军士兵皆吓得抱头鼠窜。
窦寇恼火万分。吕布的行为,简直是在狠狠地抽他的脸,当下大刀一招:“那是敌军主将,能砍下他的脑袋。老子升他做我的副将!”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声长啸远远传来,声音越来越响亮,就像天空中响起一声炸雷,又俨如深海中叱咤的枭龙。
阳光之下,赤马金羁。一袭红色火焰裹身的战将从远处疾驰而来,他手舞方天画戟,胯下炭火神驹,气势如龙,仿佛腾云驾雾般冲至。
看到被亲卫包裹住的窦寇,吕布大怒,催马冲来,数百名韩遂军骑兵一拥而上,乱矛刺向吕布,前后左右,将他团团包围。
吕布战马疾驰,手中画戟飞舞,如梨花暴雨,如花舞银蛇,顷刻之间,数百名韩遂骑兵被他杀得七零八落,死尸遍野,数名士兵从马上摔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便跑。
吕布一纵战马,从两名士兵头顶一跃而过,顺手画戟双杀,两名士卒被刺穿咽喉,画戟一收,一道闪电直刺窦寇,喊声振聋发聩:“窦寇,吃我一戟”
窦寇一挥黑袍,提刀纵身猛劈:“吕布,别人惧你,某窦寇却是不惧,看刀”
吕布剑眉一扬,单手勒马提缰,画戟一挑,轻松荡开窦寇的长刀,长戟并未停留,借着赤兔马的冲劲,单戟懒腰斩向窦寇。
窦寇急忙跳在马后,也就在那一刹那间,吕布的画戟瞬间就从他原来的位置划过,窦寇抓着马尾,纵身飞上马背,随后勒马提缰,马术何其精湛。
吕布剑眉一展,赞赏地点点头,这窦寇不愧为韩遂的骑兵统帅,马术并非常人能及,当下催马再次杀去。
窦寇经此一回合,自知不是吕布的对手,旋即勒马提缰,向后奔驰,一边在一把大声下令:“斩杀吕布”
韩遂军闻令,立即从四面八方涌来,吕布展颜一笑,毫无畏惧,轻抚脸上鲜血,一抖长戟,如暴风骤雨般杀进了一片片敌群之中,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放绊马索!”窦寇知道,吕布所仰仗的无非是他的武艺、方天画戟、赤兔马,只要赤兔马倒,就等于失去吕布一臂,当下指挥士卒扯开绊马索,想要绊倒吕布的赤兔。
吕布目光敏锐,突然发现地上有几根绷紧的绳索,一提赤兔缰绳,战马飞纵而起,越过了几根绊马索,长戟在空中一挑,将几根绊马索挑断,顺手将几名敌军士卒挑飞在地。
突然,韩遂军营寨外喊声大举,鼓声大震,犹如催天地踏,岳憾山奔。
在魏越的里应外合下,徐晃一斧头砍开寨门,随即大斧一招:“杀进去!”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在外候命的并州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敌营,没有过多的话语,逢人便砍,遇人便刺,以猛虎下山之势,杀得敌军连连后退。
“仲武”徐晃一入敌营,就看到魏越一头栽倒在地,周围的亲卫立即紧紧将其围在中央,惊得徐晃急忙冲上前去,将魏越揽入怀中。
此时的魏越那还像一个人,简直就像一只剥了人皮的怪兽。全身血淋淋的,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徐晃立即伸手叹了下魏越的鼻子,呼吸竟然还断断续续地从鼻孔里喘出气来。不由得深深为之而震撼,前胸全是刀口,仿佛可以看见胸腔内的肾脏,此外,还有一个洞穿的伤口在腰部汨汨流血。后背插着几只雕翎箭,他竟然还没死。
徐晃吸了吸鼻子,此刻,他将重新认识魏越,敢于数万军中与吕布陷阵突阵,这样的魄力,徐晃为之折服。
“来人,快来人,速速把魏将军送回大营,召集全军最好的医官来救治魏将军。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他活着”
身边的心腹亲卫立即高声应诺,小心翼翼地接过徐晃怀中的魏越,绑在背上,翻身上马,快速驰骋出营。
窦寇看到敌军涌入营寨,虽然心中愤恨韩雉等人,但眼看无法守住营寨,立即挥刀喝令撤退。
吕布在得知魏越生死未卜,瞪时大怒。纵马挺戟再次杀入敌军阵中,他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但凡有一骑阻挡,立即将其一戟拦腰斩为两段。乱军中正遇奔逃的窦寇。吕布剑眉一条,纵马追杀。
窦寇提刀纵马,狂奔不止,心腹亲卫纷纷扭头阻拦吕布,均被吕布戟透胸腔,马踏头颅。死伤无数,窦寇无奈,仰头悲叹一声:“愧对韩公,愧对韩公!”
吕布纵马赶到,也不答话,一戟横劈,将窦寇拦腰斩为两段。
窦寇战死,牙将校尉死的死逃的逃,韩遂军顿时没了主心骨,在胡乱抵抗一番后,纷纷跪地投降,这场鏖战持续到了日落,贾诩派出民夫清理战场,清点折损的尸体,统计到最后,并州军阵亡六千人,魏越重伤,吕布百骑亲卫折损过半,而韩遂军则损失了一万二千人,除了逃跑的,并州军总共俘虏了一万四千人,战马数千匹,粮草无数。不仅如此,韩遂军还折损主帅窦寇,大将韩雉、郭铭、吕横、徐勋,从此韩遂西线全线崩溃,手下十万大军,经此一战,损失三分之一。
并州军大营,在安排好存活的五十余名亲卫后,吕布带着众将一起看重伤的魏越,俱都围城一团。
“怎么样?魏将军还能救活吗?”十几个医官刚刚合力止住了魏越伤口上的流血,并且将创伤缝合,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满头大汗,吕布就表情凝重地开口询问。
“启禀温侯,伤口是止住了,能不能活,就看魏将军自己了!”首席医官擦拭了额头豆大的汗珠,立即拱手答道。
吕布眉毛一皱,很不满意医官的回答,伸手指着魏越喝道:“我只要他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医官被吓得不轻,立即拱手解释:“温侯,数支羽箭各自射中魏将军背后,伤口已经如骨,处处都是致命伤,在加上胸部的刀口已经破开胸骨,魏将军能活到现在已所属不易,如今天下能救魏将军的只有三人”
“说!”吕布一挥赤袍,语气不容置疑。
“南阳涅县张仲景,沛国谯郡华佗,侯关董奉”首席医官不敢怠慢,立即报出了三个人人名。
“千里之遥,千里之遥,如之奈何,怒之奈何”吕布眼里泛出血丝,茫茫人海,他该如何去寻。
“温侯勿忧,这三人乃是悬壶济世的神医,最近听闻长安发生地震,死伤不少百姓,瘟疫横行,他们三人中也许会有一人在长安医治百姓。”旁边的李儒立即丢出一颗重磅炸弹。
吕布闻言大喜过望,转身指着众医官道:“现在就带他去长安,尔等给某片刻不离的照顾他,只要有一线机会,就要把人救活,某将不吝封赏!”
吕布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对着身边的曹性道:“云甫,你率领百名将士化装成百姓,护送仲武去长安,切记,不惜一切代价!”
曹性立即拱手应诺,轻拭眼中的泪水,开始安排人手转移魏越。
夕阳夕阳,吕布独自注视着曹性等人离开,久久不能归营。(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三章 贾诩分析
大军进驻安夷,三万兵马饮马湟水,夜幕逐渐降临,军帐烛光摇曳,昏暗的帅帐之中,吕布孤枕难眠。须臾,他缓缓起身,从矮榻的夹层中间取出一张崭新的牛皮纸,其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其中一些人名下边打了一个醒目的红勾,被划勾的人名代表着这个人已经阵亡,其中侯成、蒋钦的名字赫然就在其中。
吕布知道,魏越能不能活,全看天意,从西凉去长安,这么远的距离,不知道魏越能不能熬得过去,就算熬过去了,那三位神医也不定就在长安,所以魏越能活过来的机会微乎其微,吕布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给自己心灵上的安慰罢了,再则,他也不愿放弃魏越。
五年前,十万并州军挥师南下,到如今只剩下了一半,五万将士埋骨他乡。吕布摇摇头,一滴眼泪从他眼里划过,滴落在他手中的花名册上,然后蔓延,浸湿。
良久之后,吕布又小心翼翼地将牛皮纸收入怀中,抹掉眼角的泪渍,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驰骋沙场的无双战将,起身披上锦绣貂裘后,转身步入夜幕之中。
夜色朦胧,吕布策马立在一座山丘之上眺望着夜色笼罩下的安夷,他的思绪却飞去了允吾,不容置疑,攻打安夷的目的,就是关闭韩遂西逃之路,与马腾一起,将韩遂兵马全歼于允吾城下。
如今的这番局面,实际上是韩遂的一个战略失误,他拥有十万大军,完全可以聚拢在一起,或突围,或死守,他都有一半的机会成功,而韩遂却为了打败马腾,分兵四路,迎战四路兵马。虽为良策,但已经犯了兵家大忌,以至于造成今日首尾不能相顾的局面。
而自己的两路大军以最小的兵力便可以破羌和允吾,使韩遂无法支援允吾。允吾陷于孤境,这个千载难逢的战机他吕布若是抓不住,他必将悔之不及。
“主公!”
后面传来一声呼唤,瞬间打断了吕布的思绪,吕布回头。只见黄忠骑马飞奔而来。
“汉升来了,所谓何事?”吕布笑问。
黄忠勒马提绺,上前抱拳作揖:“启禀主公,大军已经整军完毕,可以出发了”
“再等一等”吕布注视着南方黑沉沉的夜色。
“主公,兵贵神速,可趁韩遂军不备而攻之,定能一举攻下破羌城”
吕布却摇摇头:“窦寇兵败的消息已经传到破羌,敌军守将焉能不知?我们须小心谨慎,等军师和文忧商量出计策再不迟!”
话音刚落。一名斥候骑兵从南面奔来,吕布就是在等他的消息,他立刻催马迎了上去,斥候骑兵奔至近前,看到吕布与黄忠迎了上来,在马上行礼:“启禀主公,敌军的最后一波溃军已经全部进入破羌敌营”
吕布沉思片刻,便回头对着黄忠道:“在多派斥候沿途探路,大军迅速南下,保持中速行军!”
“末将领命!”
黄忠调转马头向大军奔去。黑夜中,一队队士兵出发了,三万大军沿着安夷北部的河谷,浩浩荡荡向三十里的破羌进发。
破羌县位于湟水北岸。一条狭长的盆地内,四周群山环绕,地形复杂,在盆地北部有一片少有的开阔地带,占地数千亩,叫做洛都谷原。是安夷和破羌的粮田集中之地。
由于战争的影响,一半以上的稻田都已经荒芜,夏收之后,便没有再种麦子,只有西北角一块数亩的稻田种满了稻子,稻子已经结穗,风吹稻浪飘,再过一个月,便可成熟收割。
但此时田野里却充满了肃杀之气,破羌守将陈奇率领五千郡兵和窦寇的一万败军临时驻扎在洛都谷的南部,紧靠着湟水扎营,以逸待劳,等待着并州军的到来。
陈奇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咀嚼着一根稻穗,旁边放着他的鹦嘴刀,重约五十斤,还有一匹全是通红的枣红马。
陈奇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跟随韩遂南征北讨十数年,他知道野战对于兵少者有利,对方虽然有三万军,三倍于己,但在夜间,只要充分利用军心、士气、地形等等因素,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但陈奇也知道自己在冒险,因为他不了解并州军,他只是从败军的口中得知主将是吕布,那个敢于单骑冲击数万军阵的无双战将,至于并州军的战斗力是否强大?是否经历过夜战训练?这些他都一无所知,所以陈奇心中也感到很纠结,他真的要冒这个险吗?不过陈奇也不希望发生夜战,这就为韩遂兵退武威争取时间,如果不巧发生夜战,他也只能死守乃至战死,让韩遂有更多的时间退回允吾。
“陈将军”
一名探子飞奔而至,徐晃站了起来,紧张地询问:“有什么情况?”
“启禀将军,在七八里外发现了并州军,约有三万人,没有继续南下,而是就地休息”
陈奇眉头一皱,看来敌军也很谨慎,不肯轻易出战。
天边渐渐有了鱼肚白,天色已朦胧,大股大股的雾气开始从山中升腾起来,在洛都谷的北部一条山谷内,三万并州军倒在道路两侧,沉睡正酣,每个士卒的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毛毡,身边放着武器,披挂未卸,可以随时战斗。
在山谷四周部署了数百名巡哨,还有数十名斥候在洛都谷和北方山谷巡视,确保没有敌军奇袭。
吕布独自一人负手在山谷中巡视,五更时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实在是担心魏越的性命,无奈之下便早早的披挂带甲,漫步在山谷之中,让清晨的湿气来清晰他脑中的混沌。
这时,一名士兵飞马来报:“主公,贾先生请您过去!”
吕布一愣,顿时大喜,贾诩既然叫自己过去,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计策,步行数十步,就见贾诩和李儒围着地图在商讨着什么。
吕布连忙迎了上去:“军师,文忧”
两人见吕布前来,立即停止了争论,一同上前给吕布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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