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老公,你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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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末……”柯彦甫的声音响起，李芥末感觉周身一下子就温暖了起来。

　　　　“彦甫，你在干嘛呢？”李芥末万年不变的问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太死板了，可是她还是找不到新的打开话题的方式。

　　　　柯彦甫很认真地回答道，“刚刚开完会，准备去吃东西，这些美国人就是啰嗦，不停地开会，这一个月开了我这一辈子的会了，我现在最想的是马上飞回来，跟你一起去你们学校门口的小吃店，狠狠地吃一份红烧肉烩饭。”

　　　　李芥末心里一动，很欣喜地问道，“怎么，你也觉得那边的烩饭味道不错？”记得之前柯彦甫并没有给好评，只是随便地说了句“好吃，还不错”，没想到现在柯彦甫居然开始想念那种味道了。

　　　　“是，在这里每天都吃汉堡，西餐，我都快疯了，感觉味觉都失灵了。你呢，现在在街上吗？我听到车子的声音。”柯彦甫问道。

　　　　“嗯，我刚才到姨妈家了。”

　　　　“你去她家干嘛？”柯彦甫紧张地问道，很担心陈小梅又为难李芥末，他一直都对陈小梅心存芥蒂，尤其是每次想到陈小梅让李芥末度过了一个毫无温暖的青chun期，他就恨不得去找陈小梅，拖出来枪毙五分钟才解恨。

　　　　李芥末赶紧解释道，“没事，我就是过去看看她而已，现在刚出来，想起快要过圣诞节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李芥末没有说织毛衣和怀孕的事，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想给柯彦甫一个惊喜。

　　　　“平安夜？”柯彦甫惊喜地问道，“你都多大了，还想着过平安夜，圣诞节呢，这是洋鬼子的节日哎。”

　　　　“怎么，你不过平安夜和圣诞节吗？”李芥末惊讶地问道。

　　　　柯彦甫故作鄙夷地说道，“我才不过呢，多没意思，那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想当年哥可是每过一次节，收到的礼物可以用货车运呢！”

　　　　“是，你厉害，你魅力大，那么多美女追着你送。”李芥末酸溜溜地说道。

　　　　柯彦甫赶紧解释道，“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还吃醋啊？”

　　　　李芥末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还打算跟你过个平安夜呢，没想到你那么嫌弃，算了吧，你不喜欢就算了。”

　　　　“不是，你上了那么多年学，你还没过够啊？好没意思的，就送礼物，送来送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柯彦甫说道。

　　　　李芥末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过平安夜，以前没人跟我过，呵呵，是不是很老土？”

　　　　“第一次？你说真的假的？”柯彦甫疑惑地问道，心里一阵阵酸涩，他也知道李芥末以前的生活，不喜欢交际，也不喜欢凑热闹，还要承受很多很多的压力，过这样的节日，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有些奢侈了。

　　　　“对，以前夏萌每到这天都会跟她的男朋友去甜蜜，我一个孤家寡人，我怎么过呢？”李芥末苦涩地说道。

　　　　柯彦甫心里很是难过，“好，那以后我们每年都过，我陪着你，直到你过得厌烦为止，可以吗？”

　　　　“哈哈，我不是小孩子了啦，你不喜欢就算了，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很有意义，什么节日都只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我不在乎这些，我等你回来。”李芥末说道。

　　　　柯彦甫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给她一个很有意义的节日，这是自己陪她过的第一个平安夜。

　　　　跟柯彦甫打完电话，李芥末心满意足地继续朝前走着，冷风呼啸着，她的脸颊冻得凉凉的。她想起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冬天很冷，每天放学回家脸都会被风吹得生疼，她很想有一只护耳，可是一直都没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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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冬天不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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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现在想了想，当时的冬天也跟现在的冬天一样，冷的是心，而不是天气。

　　　　彦甫，有了你，我的冬天再也不会寒冷了，对不对？李芥末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不知不觉感觉周身温暖了起来，仿佛头顶有一轮火红的太阳，照在自己身上，驱赶走了寒冷。

　　　　这天早晨，李芥末再次在胸部的胀痛中醒了过来，她郁闷不已地坐在床沿上，猛然一想，才发现自己例假已经推迟了四天了！而更悲剧的是自己不仅例假推迟，胸还莫名其妙地胀痛了起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ru腺癌吧？李芥末很敏感地想到了这个专有名词，不由得浑身一个哆嗦，不会吧，自己还没好好享受人生，就要跟世界告别了？

　　　　李芥末一把抓过手机，开始百度关于ru腺癌的种种信息。看着各种资料以及网友的回答，李芥末心里越来越冰凉，总感觉自己就是ru腺癌的并发症预兆。

　　　　或许是心理作用，李芥末感觉那种胀痛更加明显了，甚至有些让她疼痛难忍。“啊――”李芥末惨叫一声，揉着胸部扔掉了手机，整个人倒在了被子里，咸鱼一般趴在了床上。

　　　　ru腺癌？李芥末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住在重症监护室里，奄奄一息地看着柯彦甫，他哭成了泪人，拉着自己的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李芥末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我去，这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李芥末拍了一下脑袋，鼓足勇气从床上坐起来，决定现在就去医院检查，网上说了要尽早治疗，这样治愈率就越大。

　　　　李芥末迅速收拾了一番，便风风火火地朝着医院赶去了。

　　　　到了妇幼医院门口，李芥末看着墙上贴着的关于ru腺癌筛查的宣传广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起来。

　　　　这是李芥末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郑重地对待自己的疾病，她好像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以前无论生了什么病，她都会告诉自己别怕，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不敢五更来，一切听天由命！

　　　　但是现在，李芥末求生的**值爆表，她站在宣传广告面前，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广告上去，生怕看漏了一个字。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因为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一双胖乎乎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李芥末的肩膀，李芥末吓了一跳，瞬间有种被黑白无常拍了肩膀的恐惧感。李芥末哆哆嗦嗦地转过身，看清楚自己身后的是一个胖得跟米其林轮调似的大姐，不是身材苗条的黑白无常，这才松了口气，喃喃地问道，“大姐，有事么？”

　　　　米其林大姐笑着说道，“打扰一下啊，请问你是自己来看病，还是陪你家人来看病？”

　　　　李芥末淡淡地答应道，“我自己。”

　　　　“噢？你哪里不舒服啊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米其林大姐惊讶地看着李芥末说道。

　　　　李芥末有些无语地看着米其林大姐，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哪里不舒服么？”米其林大姐追问道。

　　　　李芥末眉头一皱，“没哪儿不舒服。”

　　　　米其林大姐撇撇嘴，说道，“姑娘你这样可是不好啊，虽然生病了，但是我们也要自信地面对人生，是不是，你这么消极的态度可是对你的病情很不利啊！我看你刚才一直在这看ru腺癌的广告，是不是胸部出了问题？”

　　　　李芥末被米其林大姐说得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这是什么人呐，那么爱管闲事，于是便很不耐烦地说道，“没，我就是随便看看。”李芥末说完，转身准备闪人，不料却被米其林大姐一把拉住了。

　　　　“别走啊姑娘，你不告诉我也罢了，我明白就好，我看你确实是胸部出了一些困扰。”米其林大姐煞有介事地说道，“从你的脸色来看，你应该是ru腺癌三期。”

　　　　“三期？”李芥末惊呼道，她刚才刚刚查过资料，要是ru腺癌到了三期的话，那治愈率已经很低了，再晚一点，就迈入了四期，那基本上就是得去马克思身边当服务员的情况了。

　　　　米其林大姐重重地点点头，“是，我虽然不是医生，可是我有经验啊，我见过患了ru腺癌三期四期的病人，我表妹以前就是得了ru腺癌，不过她的情况比你更不乐观，她是四期。”

　　　　“四期……”李芥末听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皱紧眉头，担忧地问道，“那她现在……”

　　　　“还活着啊！”米其林大姐抢白道。

　　　　“不是，我是问，她治好了没？”李芥末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没想到这个米其林说话那么狠，一开口就扯上什么活了死了的，这让李芥末心里的阴郁又浓重了一些。

　　　　米其林再次将脑袋重重地点了点，说道，“必须得治好啊！喏，还好我有个朋友，在‘美光妇科医院’工作，给我们推荐了这家医院，我表妹进去治了不到两个月，就康复了，而且费用还很低，要不你也过去看看吧！”

　　　　李芥末听闻，仿佛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既然人家连四期都治好了，那自己应该也不成问题，于是忍不住问道，“是真的这么靠谱么？”

　　　　米其林一拍巴掌，“无效退款啊！”

　　　　“不是，关键是要能治好，钱不钱的在那个时候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治好病，好好地活下去。”李芥末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米其林见李芥末已经几近崩溃，赶紧不失时机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李芥末，“姑娘，这是‘美光’医院的地址，还有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现在我正好也没事，要不我陪你去吧！”

　　　　李芥末感激地接过了米其林递过来的名片，“不用了，大姐我自己能找到，就不麻烦你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我要过去那边办事，正好顺路，我这就陪你过去吧！”米其林说着，也不等李芥末回答，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李芥末塞到了出租车里。

　　　　李芥末像是做梦一样坐在出租车里，旁边的米其林不停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胀痛？好像连肩膀都痛了？”

　　　　“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心情还很差？吃东西也没胃口，或者说对某些事物连看都不能看，一看到就恶心……”

　　　　米其林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李芥末连连中招，一路鸡啄米似的点头，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她已经连续中了十五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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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假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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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错不了，你跟我表妹情况一样，不过你是三期，错不了的！”米其林将胖乎乎的手拍在李芥末的肩膀上，这一下拍得差点让李芥末给瘫坐在地上。

　　　　李芥末浑身微微地颤抖起来，她抬头看着美光医院粉红色的牌子，感觉那就是一个粉红色的巨幅死亡通知单。

　　　　“姑娘，进去吧！”米其林拉起李芥末就要往大门里走。

　　　　李芥末却蓦地甩开了米其林，含着眼泪说道，“不行，我得跟我老公说一声！进了这个门，我恐怕就出不来了！”李芥末说完，转身撒开腿一溜烟地跑开了，留下米其林大姐在风中摇曳着。

　　　　李芥末一口气跑出两条十字路口，最后体力不支，软绵绵地坐到了街边，靠着一棵大树，眼泪婆娑地看着路人，心如刀绞。李芥末啊李芥末，你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呢，刚刚过了二十几年不太满意的小生活，这马上就要见马克思同志了，你这也够短命的啊！

　　　　“我死了，柯彦甫怎么办？”李芥末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眼泪一个劲地掉了下来。

　　　　过路的路人纷纷驻足行注目礼，以为李芥末是失恋或者是被家暴的可怜女人，否则也不会在深秋的早晨，孤零零地坐在街边黯然落泪。

　　　　李芥末已经完全忽视了路人的注视，她现在只想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该怎么跟柯彦甫说，自己得了ru腺癌这件事。

　　　　在大树下一坐就坐了两个钟头，李芥末冻得跟冰棍似的。要不是柯彦甫的电话打来，她恐怕会一直坐到黄昏。

　　　　看到柯彦甫的电话，李芥末激动地将手机捧在手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过了半晌才接起了电话。

　　　　柯彦甫有些担忧地问道，“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李芥末顿了顿，勉强将眼泪忍了回去，才说道，“没，我在外面，一棵大树下面，等你的电话。”

　　　　“怎么回事？”柯彦甫更加疑惑地问道。

　　　　李芥末鼓足勇气，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柯彦甫，以免耽误了柯彦甫的人生。“彦甫，跟你商量个事情吧，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

　　　　听着李芥末哽咽的声音，柯彦甫心急如焚，“怎么了你，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行吗！”

　　　　“彦甫，你……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给自己找一个爱你的，你爱的姑娘，好好地过下去，好吗？”李芥末话一出口，马上便被一大波眼泪堵住了眼眶。

　　　　“神经病，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柯彦甫怒道。

　　　　李芥末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昨晚看了一个电影，讲的是一对情侣，相爱了五年，最后因为女主角得了绝症，他们遗憾地分开了……”

　　　　“胡扯！李芥末你别跟我说这些烂片，最没有水平的脑残编剧，才会用绝症车祸来戳观众的泪点，你最好别再看什么狗屁电影，好好的人都给看病态了。”柯彦甫生气地说道。

　　　　李芥末松了口气，她打算就这么跟柯彦甫说，先瞒着柯彦甫，等到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再把真相告诉他，自己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

　　　　“是，我以后不再看这种电影了，确实很伤人。”李芥末故作淡定地说道。

　　　　“你没别的事吧？”柯彦甫不放心地问道，他觉得有些蹊跷，因为一部电影就多愁善感到可以在街边的大树下面坐了一个早上，那绝对不是小事，没有谁的电影有这么牛叉，可以感动一个人到如此的地步吧！

　　　　李芥末赶紧否认，“没有，我就跟你说说我观影的心得体会而已，结果被你喷了一顿，现在三观又正了，没事了，我回去吃饭了，下午还上课呢！”

　　　　俩人聊了一会儿，便挂掉了电话。李芥末无力地握着手机，垂着头一路走在林荫路上，寒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心好像被掏了出来一般，凉到了骨子里。

　　　　胸部的胀痛感又一次袭遍了全身，那种疼痛是不怀好意的，无论怎么感觉，那就是一种跟癌症紧紧关联的疼痛，而不是某些网友说的因为疲劳，或者是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之类的疼痛。

　　　　晚上，李芥末约了陈菲菲出来，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为柯彦甫做一些事，就这么走，她始终是放心不下来的。

　　　　为了让气氛显得不那么沉闷，李芥末特意带着陈菲菲来到了游乐场里的咖啡厅。

　　　　没想到到了才发现自己多想了，纵使外面是热闹的游戏世界，隔着落地窗里的环境，却也如同隔世，还是给人一种清冷，孤独的感觉，尤其是今晚该死的钢琴师，似乎是失恋了一般，弹奏的都是肖邦的曲子，这简直是在碾压李芥末的小心脏呐！

　　　　“芥末，今晚怎么有空约我出来？上次约你好几次了，都拒绝了人家，呜呜……”陈菲菲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像孩童一般可爱。

　　　　李芥末忍不住一阵心酸，也不由得心生羡慕，做一个女孩子像陈菲菲一样多好，开心的时候卖卖萌，不开心的时候撒撒娇，一切都解决了，何必要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除了痛苦和担忧之外，好像自己的世界就没有任何色彩了。

　　　　只是，李芥末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十字架上的生活，她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今晚是来请你帮我一个忙的，不过你一定要替我保密，至少在现在，你不能跟柯彦甫说。”李芥末本想说“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但是转念一想怕吓到陈菲菲，于是便将句子稍微做了一点温柔的处理。

　　　　陈菲菲想的却完全跟李芥末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歪着脑袋，兴致勃勃地问道，“是打算给柯彦甫一个圣诞节惊喜吗？芥末你还真的很浪漫嘛，看不出来哦！”

　　　　李芥末哭笑不得，“要是能给他一个惊喜，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被说这些不吉利的，快过年了，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保证帮你保守秘密，绝对不泄露。”陈菲菲拍着胸脯说道。

　　　　李芥末淡淡一笑，她很感激自己在生命弥留之际，还可以有一个人能够坐在自己对面，听自己说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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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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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你知道ru腺癌吗？”李芥末微笑着问道。

　　　　陈菲菲点头，“嗯，了解一些，不过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觉得我自己不会得ru腺癌，所以不用担心，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想骗柯彦甫你得了ru腺癌，然后来一场《人鱼小姐》里最经典的剧情，你们来个生离死别，让柯彦甫肝肠寸断，最后再来一句，亲爱的，我是逗你玩呢，圣诞节快乐！”

　　　　李芥末无奈地捂着嘴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菲菲，谢谢你，跟我说了一个这么好笑的笑话，可是，这确实是真的。”

　　　　“哈哈，我说段子那可是高手，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笑……什么？你说什么是真的？”陈菲菲一下子反应过来，貌似李芥末说的不是开玩笑，是事实！

　　　　李芥末点点头，咬着嘴唇微笑着。

　　　　“芥末，你得了ru腺癌？”陈菲菲皱眉问道，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前几天开始，我的胸部就一直很胀痛，我上网查了很多资料，我的各种不良反应都跟ru腺癌的症状很像，很可能已经到了ru腺癌三期了，那就相当于我的治愈率只有百分之四十还不到……”李芥末平静地说着，她已经挣扎过了很久了，决定坦然面对。

　　　　陈菲菲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我没有去医院检查，我自己上网对照资料看了一下，我的各种反应真的很相符。”李芥末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其实不需要一纸证明，就可以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很有把握的告诉你，我这次真的很难活下去了。”

　　　　“别……”陈菲菲恐惧地长大嘴巴，一把拉住了李芥末的手，死死地抓住，“芥末，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自己吓自己啊，万一是其它的征兆呢？胸部疼，也有可能是二次发育啊！”

　　　　李芥末苦笑，“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二次发育呢，没那么好的事，要发育我早就奔着b罩杯去了，还等现在这么耗时间么？不是的，就是ru腺癌，我很清楚。”李芥末没有跟陈菲菲说遇到米其林大姐的事，说了，反而会增加俩人的心理压力，毕竟有一个人说“是”，那就十有**是了，更何况米其林还有过一个得了ru腺癌的表妹。

　　　　“那也还有治愈的希望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陈菲菲劝说道。

　　　　“呵呵，虽然医学发达，可是到底能不能扛过去，还是要看个人的情况，网上的资料是这么写的，看上去还挺乐观的，其实不然，真实的情况还要看个人，我自己已经预感到了，我真的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停留很短暂的时间了。”李芥末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陈菲菲难过地握着李芥末的手，说道，“不行，你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我陪你去，明天吧，行不行？”

　　　　“去医院，也是得到那一张纸罢了，没希望的。”李芥末沮丧地说道，她相信米其林说的话，她表妹确实治愈了，可是她也知道那是米其林表妹运气好，毕竟她在网上看到的很多例子是，得了ru腺癌的人们都不幸死去了。

　　　　“别这么消极，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应该抓住，我看你的情况也没那么糟糕，我相信你是上帝眷顾的宠儿。”陈菲菲安慰道。

　　　　李芥末摇摇头，“不会了。”

　　　　“会的！”

　　　　“菲菲，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帮我保密，然后在我死去之后，你替柯彦甫介绍一个好女孩子，一定要是真心爱他的，千万不能欺骗他，我想为他找一个跟他相伴一生的爱人，可是我想我没这个机会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信任的朋友，我只能拜托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夙愿。”李芥末拉着陈菲菲的手，喃喃地说道。

　　　　陈菲菲难过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芥末，你别这么说，我现在……我现在真的心很痛，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你不会出事的，你那么善良，要是老天不眷顾你的话，那它真的就是没眼了！”

　　　　“菲菲，别说了，你答应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看着柯彦甫难过，你帮我替他找一个爱他的女孩子，可以吗？我求求你了。”李芥末恳求道，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陈菲菲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芥末，你真的不会有事的。”陈菲菲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