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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婚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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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蓝牧威冷笑,这么快就这样喊他爸妈,俨然把自己视为蓝家人了,实在有够厚颜无耻!
  “你好像特别关心我的肚皮?怕我饿死了,你在蓝家就没地位了?”蓝牧威少不得又是几句讽刺。
  “不是这样的!”天晴慌张地解释:“我是关心你……”
  “谢谢你的关心,收回去吧,别再让我更烦了!”
  冷漠地说完,他随即转头上楼,压根不理被他刺伤了心的新婚妻子。
  天晴难受地站了许久,才又重新挤出笑容,鼓起勇气,用力扛着装着她所有家当的行李箱,跟着上楼去。
  回到卧房,他已经洗澡去了,她一身疲惫,也想赶快洗个澡,然后早点休息。于是她拿出换洗衣物,先到卧房外的浴室洗澡去──至于那个大行李箱,就明天再整理吧!
  洗过澡回到卧房,她的新婚丈夫已经不见了,她有点失望,但也松了一口气,今天的他实在太尖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她先将湿润的头发吹干,仔细梳理整齐之后,再慢慢地抹化妆水擦乳液,当她擦最后的晚霜时,她的新婚丈夫回来了。
  她微微一震,差点把面霜抹到眼睛里去。
  蓝牧威瞧都没瞧她一眼,径自爬上床背对着她躺下来,她暗自叹了口气,也熄掉房间的主灯,只留床边一盏台灯,然后爬上另一边的床位,再熄灭台灯,乖乖地闭上眼睡觉。
  依他厌恶她的程度来看,今晚是不可能有什么浪漫旖旎的新婚之夜了,幸好她本来也就没什么期待,所以也不会太失望。
  她移动身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舒适地轻叹一口气,准备进入梦乡。
  今天真是折腾死人了,能好好睡一觉真好!
  她舒服地准备入睡,身旁早该睡着的人,反而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眼睛逐渐适应房里的黑暗之后,他毫无睡意地瞪着房间里的摆设。
  该死!她怎能说睡就睡,毫无半点心虚愧疚?难道她的心远比他所想的还要坚硬恶毒?
  寂静的黑夜削减了视力,反倒让听觉和嗅觉变得更好,她的些微动作或是细细的呼吸声,他都听得见。而她身上不知是沐浴乳还是乳液的香味,随着暖气吹送的微风飘进他鼻腔里,分外撩人心神。
  他敏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蓦然,他生起气来,凭什么她睡得香甜舒服,他却得睁着眼睛忍受失眠之苦?搞清楚,她才是造成一切混乱的罪魁祸首,有什么道理她睡得舒服,而他却没得好睡?
  怒气、欲念交相干扰着他的睡眠,他愈来愈烦,陡然心念一转,他决定自己受够了,一个转身吻住正往梦乡沉沉睡去的新婚妻子。
  没错!他为了她的诡计,被绑在这个荒谬透顶的婚姻里,难道她不该付出一点代价,弥补他所受的不平待遇吗?
  况且,这个婚姻是她所选择的,既然她执意想当他的妻子,那尽尽为人妻子的义务,也是天经地义的。
  “吓!”天晴刚要睡着,忽然有个软软又温热的东西堵住她的唇,她吓了一大跳,睁大眼才发现,黏在她唇上的东西是她丈夫的嘴。
  蓝牧威的唇沿着甜美的唇逐渐往下,一面解开她的睡衣,天晴开始喘息呢喃。
  “牧威,你怎么……”
  “闭嘴!”
  这时候蓝牧威不想听她说话,只要她用那娇软的声音,好好地表达她的热情即可。
  “啊……”他的大手袭上一方柔软,天晴整个人晕眩起来。
  她缓缓闭上眼,虚软无力地攀住他健壮的身躯,跟随他往激情的天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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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晴很天真,她认为既然蓝牧威肯碰她,那么就一定还爱着她,因此她更加坚定自己结婚的决定是对的。
  就算他们的婚姻和常人相比是早了一点,但那一点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如此肯定。
  而蓝牧威其实对她的观感并未改变,他依然认定她是心机深沉的女孩,因此白日根本不理会她的讨好攀谈,径自看自己的书、电视,或是打电脑网路游戏,彻底把她当成隐形人。
  然而到了夜晚,他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将她纳入怀中,一同奔向天堂。等到了早上,他又开始唾弃自己。
  如此周而复始,过了几天白天冷淡、夜晚火热的假期,圣诞节过后不久,天晴的父母回台湾去了,天晴和蓝牧威这对小夫妻也开始回到学校上课。
  和以往一样,天晴上一年级的课,而蓝牧威则正处于课业繁重的大三下学期。
  让天晴很佩服的是,他好聪明喔!平常看他轻松闲散,不怎么认真的样子,但考试成绩就是很棒,听说教授也常在课堂上夸奖他,天晴深感与有荣焉。
  他们婚后回到学校上课,因为刻意低调,同学们几乎都没有被邀请观礼,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天晴上完早上的课,教授一宣布下课,她立即拎起背包跑出教室,到蓝牧威上课的系楼去找他。
  可惜她晚了一步,等她气喘吁吁地找到他上课的教室时,教室空荡荡的,只剩几个人在聊天。
  他们告诉她,他可能到餐厅用餐去了,于是她又掉头跑向餐厅。
  果然看到蓝牧威正在排队点餐,她立刻开心地跑过去打招呼:“牧威,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找我干什么?”蓝牧威领了餐,又拿了盘水果,瞧也不瞧她,脸一样臭。
  “请给我一份通心粉和浓汤。”她先对柜员微笑点餐,才转头对他说:“我来找你一起吃午餐呀!我们是夫──”
  “住口!你要是敢在这里说出那两个字,信不信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喔!”天晴呐呐地闭上嘴,不敢再说夫妻两个字。
  “我要蓝莓派!这里的蓝莓派最好吃了。牧威,帮我拿好不好?”他正好站在放甜点的柜子前。
  为妻子服务也是一种体贴嘛!天晴心想。
  “自己去拿!”蓝牧威才不管她,径自转身去结账。
  “喂……”天晴嘟起小嘴,自己去拿了蓝莓派,也跟着去结账。
  等她结完账,蓝牧威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找了一下,看见他坐在某个柱子后,她开心地跑过去,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用餐。
  “牧威……”她愣愣望着坐在蓝牧威对面那名性感美女。
  那美女看起来像英格兰美女,黑发碧眼,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毛线织衫,V字型的低颌口,半露出傲人的乳峰。
  现在是隆冬耶,她不冷吗?天晴诧异于她单薄的衣物。
  见到她来,撒克逊美女杏眼大睁,柑当不悦地瞪着她。“Max,她是谁?”
  这应该是她这个妻子问的话吧?天晴在心底苦笑。
  “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别理她,等会儿她就会自己识相离开了。”蓝牧威已低头大口吃起餐来,还是不理睬她。
  其实这个名叫娜坦丽的女孩是转学生,刚来没多久就主动缠上他,不晓得他早自从和天晴交往之后,已经不理其他女孩很久了。
  “牧威……”天晴难过地垂下头,这张桌子明明还有两个空位,他却不肯邀请她坐下。
  蓝牧威扔下刀叉,不悦地质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事。”附近有好几个人回过头看,她脸皮薄,立刻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她难过地低着头,走到餐厅的另一边,忽然有人叫住她。“天晴!”
  转抬头一看,原来是詹裕哲。
  “你好!”心情落寞的天晴依然礼貌地挤出笑容向他问好。
  “你来吃饭呀?这里有空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一个人吃饭满无聊的。”他神情腼腆地招呼道。
  “嗯,好啊。”她感激地笑了笑,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啊,你还没拿餐具吧?我去帮你拿。”詹裕哲立即殷勤地起身去帮她拿免洗刀叉和汤匙。
  “谢谢!”天晴接过他递来的餐具,微笑道谢后,低下头开始喝浓汤。
  詹裕哲满脸通红,看得出很兴奋,可是又没有流利的口才,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找话和她闲聊。
  虽然天晴心情低落,但还是鼓励地聆听着,不时回应几句。
  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们好像聊得很开心似的──至少有人就这么认为。
  “Max,怎么了?”黑发碧眼美女娜坦丽不解地问。他干嘛突然像中邪似的,动也不动地直瞪着某个地方?
  她顺着他瞪大眼的视线望去,只见刚才那名找他说话的东方小女人和另一名东方男人坐在一起吃饭,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好不开心。
  这岂不正好?反正她的Max根本不喜欢那瘦巴巴的小女孩!
  她才欣喜地这么想,却见蓝牧威黑着脸,满腹怒气地冲向那一桌,活像当场逮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
  “Max,你要做什么?!”娜坦丽追在后头,像火鸡似地尖叫。
  “闭嘴,你实在有够吵的!”蓝牧威忍耐了一顿饭的时间,现在再也忍无可忍了。
  啪!他来到浑然不觉他靠近的两人面前,一掌拍在桌上,把詹裕哲和天晴都吓了一跳。
  “你──”又是他!詹裕哲吓得抖了好大一下。
  “小子!过去她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妄想追求这个女孩,她不属于你。现在她巳经是我老婆了,你可以彻底死心了!”
  霎时间,大半个餐厅鸦雀无声。
  “老、老婆?!”詹裕哲滑稽的表情像嘴里被塞了一颗大鸡蛋。
  天晴也同样震惊地瞪着他。他疯了吗?
  是他自己说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现在居然在挤满人的餐厅大嚷,她打赌最多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全校都会知道东方王子Max已经结婚了!
  第五章
  “我还没甩了你,你就已经迫不及待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吗?”
  回到家,蓝牧威扔下钥匙,立即朝正在餐桌前的天晴怒吼。“纪天晴,我警告你,只要你还是我蓝牧威的妻子一日,你就没有权利勾搭其他野男人!你听到了没有?”
  天晴刚热好钟点管家为他们准备好的菜,看到他突然发飙,不明所以地眨着大眼。
  “我没有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怀抱呀,詹裕哲只是普通同学罢了。”她柔柔地解释。
  “普通同学?只是同学,你就能对人家笑成那样,如果真是情夫,你不就立刻扒光衣服,主动送上门去了?”他恶毒地嘲讽。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天晴受伤地问:“你不也和那个黑发美女聊得很开心?我都能接受你有同性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能容许我和同学一起吃饭?”
  “原来你嫉妒人家呀!”不知为什么,蓝牧威想到她的嫉妒,心中就很乐。“确实啦,我交过不少女朋友,也很少看见像娜坦丽这么漂亮又迷人的女孩,你当然不能比。”
  天晴面色窘红,委屈地咬着下唇,心头像针刺一样难受。
  “你刚才才说,我身为你的妻子要安分,那你身为我的丈夫,也应该比照办理才对……”
  “比照办理?哈!为什么?”她的意思是,要他为她守身如玉?休想!
  “夫妻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尊重……”
  “互相尊重?不必!一个会耍心机的女人,不需要别人的尊重。”
  “你还是不肯相信吗?我真的没有设计你。”天晴好难过,相信她真有那么困难吗?
  “我只相信世上没有这样巧的巧合,你的说谎技巧明显比你的诈术逊色多了,你该多多练习,只可惜,我没兴趣当你的实验品了。”
  “哼!”他哼了声,转身往楼上跑,天晴连忙喊住他。
  “牧威,管家准备了很好吃的北京烤鸭,我已经热好了,我们一起吃吧!”
  “不要!”他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讨厌北京烤鸭!”
  别人认为香脆可口的北京烤鸭对他来说,只是烤焦又油腻的肥鸭肉,除非快饿死了,否则他是从来不吃的。
  他跑上楼后,天晴望着楼梯的方向,愣愣地沉思起来。
  原来他讨厌北京烤鸭呀!那么他喜欢吃什么呢?牛排?披萨?炒饭?水饺?
  嗯,虽然身为他的妻子,但她好像还不是很了解他。
  看来,她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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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周末,天晴突然失踪了,不但失踪,还一连失踪两天。
  蓝牧威觉得很纳闷。
  当然,他绝对不是关心她!而是过去每个假日她都死黏着他,像只聒噪的小麻雀一样东说西说,突然一连两天不见,他当然难免纳闷嘀咕。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在乎她!他再次重申。
  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在乎,他也在周日出门,找朋友厮混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全黑才回家,当他看到屋子里已经亮起灯光,心底绷紧的一口气这才松开来。
  安心之后,他故意装出痞痞的模样,将两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假装轻松地踏进家门。
  “你回来了!”
  一进家门,天晴美丽的身影立即朝他跑来。“牧威,你先过来一下,我去跟妈妈学做菜喔,你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跟我妈学做菜?”蓝牧威诧异地瞪着她。她有毛病啊,没事跑去跟他妈学做什么菜?难道她真梦想当他的娇妻?
  “你看,这些都是妈教我做的。”天晴忐忑不安地指指桌上的几样菜。
  蓝牧威不感兴趣地随便瞄了一眼,眼睛随即瞪得老大,盯着那一桌菜,许久许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天晴实在按捺不住,期待地又问:“怎么样?”
  蓝牧威终于失控地咆哮:“你把馊水包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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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
  每回想起这件事,天晴都忍不住好笑。
  那是她第一次下厨,跟着蓝牧威的母亲以及蓝家厨子学做菜,还兴致勃勃的把初次尝试的成果带回来让他品尝,没想到他却以为她带回来的是馊水,气得脸都绿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这么说。她第一次下厨的成果确实满糟糕的,脆炒青菜又黄又烂不说,虾仁烩豆腐成了虾米豆腐泥,新鲜的鱼被她煎得支离破碎,唯一勉强还算成功的炒蛋,也成了咖啡色……
  那时候她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料理天分呢。
  “纪姐,你在笑什么?”许菁菁走进她的办公室,发现她挂在嘴边的笑意,立即发挥八卦女王的特长,赶紧凑过来贼兮兮地打听。
  “说嘛!什么事这么有趣,我也想听。”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个笑话罢了。”天晴拍拍助理的额头,对她爱八卦的个性实在无可奈何。
  “喔。”助理失望地嘟起嘴。
  天晴笑着摇摇头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许菁菁这才想起要紧的事。“啊!老板在找你呢,好像是关于新展览的事。”
  “我知道了,现在我先去找老板,桌上的资料麻烦你帮我归档。”
  天晴吩咐完毕,随即前往画廊负责人的办公室。
  画廊的负责人是名六十开外的资深艺术人,过去曾是一间私人美术馆的馆长,退休后开设了这间名为“艺术走廊”的大型画廊,做些买画、卖画或是居中仲介的交易,当然也定期展出一些知名艺术家的作品,除了替艺术家做宣传之外,也提升画廊自身的知名度。
  “邹先生,您找我?”画廊负责人名叫邹季山,她一向喊他邹先生。
  “天晴,坐。”邹季山放下嘴边的烟斗,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谢谢。”天晴微拉拢窄裙,小心地坐下。
  “欧敬湖你听过吧?”邹季山取出一些书面资料放在桌上,那都是欧敬湖的一些报导和简介。
  “嗯,我听过。他是一位神秘的艺术家,独居在苗栗山区,劈柴种花,不问世事。他的作品以雕刻为主,雄浑苍劲,充满生命力,堪称雕刻界的一代宗师。许多收藏家喜欢他的作品,出高价向他收购,偏偏他像遁入空门的老僧,金钱对他而言好像没什么吸引力,因此能买到他作品的人少之又少。”
  “嗯!你说得一点都没错。”邹季山赞许地点点头道:“他确实是个怪人,但他的作品真的很棒。我们下回的公共展览区企划,打算打出他的名号,以他为重点展出一系列雕刻作品,预估应该能吸引大批人潮参观。”
  “那么邹先生已经跟欧老师谈好了吗?”天晴闻到不太妙的气息。
  “当然还没有。”邹季山笑得万般讨好。“就等你去跟欧老师接洽联络呀!”
  “是吗?”唉,她就知道!天晴暗自叹息。
  谁叫她是公关兼策展,专门处理接洽事宜,像这种难搞的怪脾气艺术家,老板不找她找谁呢?
  “那就这么说定啦,一切就麻烦你了。等下我跟林大师约好,要一起去听音乐剧呢!”
  邹季山鼓励地拍拍她的肩,很快地拔腿开溜,把问题人物丢给天晴一个人去烦恼。
  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天晴又叹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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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敬湖,男性,年龄不详,经历不详,妻子早逝,从未听说有子女……”
  天晴坐在家中,鼻粱上架着无框的近视眼镜,认真研读关于欧大师的个人生平纪事。
  看完了这些,她已经得出某些结论。
  欧敬湖曾经有过一段不错的风光岁月,但年轻时可能受到某些刺激,因而性格大变。还有关于自己的切身私事,欧敬湖都很神秘。
  而他从事雕刻已有四十多年了,他个性孤僻,不喜与人来往,几乎没有朋友。最后一点──他根本是个坏脾气的老头,典型艺术家的怪脾气!
  唉,遇到这样的对手,看来这个展览有得磨了。
  叮咚──
  这时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隔壁邻居,赶紧跑去开门。
  她刚搬进来时亲自做了炒米粉和几样小菜请他们吃,从此之后,隔壁邻居太太就常跑来向她讨教做菜的秘诀。
  她拉开门,却讶然发现站在门外的人不是邻居太太,而是楼下那位她无缘的前夫。
  “你有什么事吗?”她小心戒备地望着他。
  “我肚子好饿。”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轻易粉碎了她脸上强自装出的镇定。
  “啊?”
  “我没吃晚餐,你这里不会正好有些吃的吧?”他希冀地问。
  “怎么可能?”她失控地吼了出来。
  她这里又不是餐馆,他以为她随时提供餐点喔?要搞清楚,她不当他的老婆已经很久了!
  “喔,那我想出去吃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将手插在口袋,神情愉悦地问,彷佛他俩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
  “我已经吃饱了。”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脑子里却努力回想:我晚餐吃了些什么?
  “吃饱也没关系,可以吃宵夜呀,”他继续游说。
  天晴听到自己的肚皮传来隐隐的咕噜声,就算她真的吃了晚餐,也必定因为担心如何与欧敬湖联络的事,没有好好吃饱吧!
  不过,即使肚子真的饿了,她也不会跟他出去。
  “谢谢你,不过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她依然维持完美无瑕的得体笑容,然后非常轻柔地,坚定拒绝。
  “是吗?”对于她的厉害武器“连环钉子”,蓝牧威倒不太在意,耸了耸肩,便挥挥手下楼去了。
  他知道该去哪里才能买到东西吃吗?望着他走进电梯的孤单身影,天晴被小小的罪恶感折磨着。
  艺术同好会的会长还特别交代过,要她多照顾他,而她却没理会饥饿的他,把他拒于门外……
  唔,算了!他这么大的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绝对不成问题,就算找不到餐厅饭馆,还有便利商店呀,有不少面饭类供君选择,只要放进微波炉里,一根手指就解决了,她何必担心呢?
  她努力压抑心头的罪恶感,把门关上,却再也定不下心看资料,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楼下开门关门的声响。
  最后,她甚至像个窃听狂,趴下来贴在地板上,偷听楼下是否有任何动静。
  当门铃声再度响起时,她还挂心楼下的动静,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却看见她想窃听的对象正站在门外,朝她扬扬手中的餐盒。
  “我买了小笼包,一起吃吧!”
  他趁天晴张大嘴发呆时,自行进入屋内,脱鞋赤脚踩上木头地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布质沙发上,那个位置正好是天晴不久前坐的位置,沙发上还有她余留的体温。
  天晴微微红了脸,正想拒绝,他又突然站起来,自动自发地往厨房钻去。
  “欸!你──”天晴瞪大眼,赶紧跟了过去,只见他正在翻箱倒柜。
  “小碟子呢?你没有小碟子吗?”
  “在这里。”看他连洗碗槽底下都找,她赶紧过去拉开角落一个小抽屉,取出一个可爱的小碟子给他,她把所有的厨房小东西都放置在这个抽屉里。
  “谢谢!”他喜孜孜地拿着小碟子到客厅去,准备倒些酱油等调味料,沾小笼包吃。
  “等等!”天晴想想不对,他干嘛跑来她家吃小笼包?他又不是无家可归!于是又立即跟了出去。“你家就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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