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驾到-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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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准备带着杨奇。尖耳和西奥多两个家臣以及十名红石坚卫改道向黑铁城前进，却忽然听到南下的大道上传来了马蹄声。

　　　　一个身着鲜红色凤凰战甲的女骑士驾着战马疾奔过来。她有着一头火红色的短发，蜜色的肌肤透出一股英姿勃发的味道。美丽精致的脸蛋上，有一双灵动的丹凤眼，眼角上翘，显出几分飞扬强势的气质。

　　　　“西格莉德？”高登看到女骑士那张与西格莉德相差无几的脸蛋，心中泛起疑问。她和西格莉德除了眼睛之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发色与肤色，还有气质，却与西格莉德截然不同。

　　　　“你是？”

　　　　女骑士跑到身边来的时候，高登试探性问道。

　　　　“我是西格莉德，弗里曼伯爵大人，您难道不认识我了？”女骑士用清脆有力的语调说道。

　　　　还真是那位女骑士。

　　　　不过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子，怎么变成今天这幅风风火火的强势模样了？

　　　　西格莉德或许早已见惯了这种情况。她看到高登脸上的疑惑之情，便解释道：“我是银精灵和雅灵的混血儿。我从雅灵母亲那里继承了一种特殊的血统，会根据环境变化，而在水与火两种形态间不断切换。”

　　　　雅灵是一种半精类生物，与自然界的联系极为密切。大部分雅灵，都拥有掌控某种自然之力的天赋。比如在高岩城中遇到的麦叶丽女士，就掌控着风的力量。不过有小部分雅灵，因为自身体质与自然环境联系得过于密切，甚至会反过来被自然环境所影响。

　　　　在大雨天或者在海边，这种雅灵会拥有操控水的力量，脾气性格也会变得如水一般温柔。在干燥酷热的天气里，或者位于熔岩火山等地带，这种雅灵就会获得操控火的力量，脾气性格也会变得暴躁直接。而在大风刮起的时候，这种雅灵不但获得了操控风的能量，整个人的性格也变得像风一般灵动敏感，让人捉摸不透。若是在地下岩洞或者大山里，这种雅灵在获得操控土元素能力的同时，性格也会变得沉稳敦厚。

　　　　西格莉德从她那个雅灵母亲那里，继承了一半的特殊血统，会被火与水两种环境所影响。

　　　　听了西格莉德用急促语速所作出的解释，高登点头道：“原来如此。”

　　　　昨天与女骑士相遇的时候，对方一直在海上航行，受到大海的影响，自然处于水状态。而今天一路向内陆前进，又因为气温升高，所以西格莉德就转化为火状态了。只不过她一直呆在马车里照顾昏迷的姬儿，所以高登没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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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黑铁城

　　　　高登现在所处的位置，纬度已经相当低。虽然只是三月份，但是日照却已经十分强烈。而黑铁城附近，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靠海的地形，热量本来就不易散失。而这里又偏偏有发达的采矿和金属冶炼产业。在前往黑铁城的途中，有好几个绵延数公里的大型冶炼场。一座座高炉昼夜不停的燃烧着，将矿石冶炼。

　　　　这些设备又进一步增加了黑铁城地区的温度。

　　　　高登早就在自己的逆转法袍上恒定了一个一环防护学派法术“忍受元素伤害”。这个法术能让受术者在零下五十度到零上六十度的环境中安然无恙，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不过他怡然自得，西格莉德就不一样了。

　　　　黑铁城这样热岛效应明显的气候，也难怪对于周围环境感应十分敏感的女骑士，隔了一个晚上就从水形态转换为火形态。

　　　　奥德里奇兄妹先行离开。不过他们留下来为高登充当导游的小个子――一个叫做劳瑞的猴族兽化人，还是非常热情的给高登介绍着黑铁城乃至整个海汶半岛的风土人情。

　　　　“……海汶之王命人进山去采伐木材。上佳的木料可以用来制造船只，其他的木材则用来烧成木炭，用以供给高炉作为燃料。另外，弗雷家族每年都和海汶之王进行着大量的煤炭贸易。炼铁高炉如此之多，消耗的煤炭可不是一个小数量。”劳瑞给高登介绍着那位海汶之王的各种产业，说到与弗雷家族的煤炭贸易时，他突然压低了声音。

　　　　“知道吗，弗里曼伯爵大人。海汶之王获得那么多煤炭，没有花一分钱。他全都是用奴隶去换的。半岛上那些不服从海汶之王统治的人，还有那些倒霉的外来人，都是奴隶来源……”

　　　　“这种诽谤奥德里奇家族的事情，你居然敢和我这个只见面了半个小时的人说？”高登笑着问道。

　　　　劳瑞是奥德里奇兄妹亲自委派来接待他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奥德里奇家族所信任的人。不应该把这些幕后的罪恶勾当告诉他才对。

　　　　劳瑞一脸满不在乎：“有什么不敢的？我的哥哥前年因为土地歉收，没办法缴纳两个金币的税金，结果一家人就被那个臭名昭著的海汶之拳佣兵团抓起来，卖作奴隶。奥德里奇家族不知道这件事。甚至看我机灵，能说会道，还颇为重用，经常让我去接待那些重要的客人。”

　　　　“看来奥德里奇家族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劳瑞点头：“当然。他们不过是靠着残暴的手段统治这座半岛而已，迟早没有好下场。而您，是帝国皇帝陛下册封的海汶伯爵，这片土地的真正统治者，所以我该偏向谁，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很好。我初来乍到，的确缺一个了解本地情况的人。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了。等离开黑铁城的时候，我看能不能找海汶之王，把你要过来。”高登说道。

　　　　劳瑞一脸喜色，身后的猴子尾巴不停摇晃：“多谢伯爵……哦不，应该是领主大人的赏识。”

　　　　高登和劳瑞聊得甚为投机。知道了许多与奥德里奇家族还有海汶半岛有关的信息。不过这种一边悠闲前行一边聊天的状态，对于西格莉德来说却十分不满。

　　　　女骑士之所以要跟随高登前往黑铁城，是希望能够找到解除姬儿身上毒素的办法。如今转换为火形态之后，她显然没有多少耐心，急切的想要做成心中所想的事情。

　　　　见高登还是一边和兽化人聊天，一边观察周围平原上林立的炼铁高炉和忙碌的工人们，西格莉德再也忍不住了。

　　　　她策马来到高登身边。急道：“伯爵大人，您能不能加快一下脚步，别再和这只猴子聊天了？我希望能够尽快抵达黑铁城。”

　　　　被女骑士称作“猴子”，让劳瑞一脸尴尬。兽化人自认虽然外观不同，但依然是正统人类，对于他人将其看作是动物的态度。极为敏感。要是脾气稍微暴躁一点，恐怕立即就会引发一场斗殴，甚至闹出人命。

　　　　西格莉德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等不及高登回答，急匆匆说道：“算了，我自己先行一步。前往黑铁城。”

　　　　她双腿一夹马腹，便策马飞驰而去。

　　　　看着女骑士英姿飒爽的背影，和她那在风中飞舞的火红短发，高登不由得苦笑着自语道：“果然还是昨天那温柔的形象比较合我的胃口。”

　　　　“劳瑞，那位女骑士的脾气有点急躁，你别往心里去。”

　　　　兽化人笑了笑：“大人，我见过很多脾气坏的漂亮女人――比如那位海汶之王的女儿，葛丽达。奥德里奇。您的夫人如此美丽，自然应该有一些特权。”

　　　　“西格莉德可不是我的夫人。”

　　　　“那真是遗憾。”劳瑞说道，“不过我认为以您的魅力，那位西格莉德小姐和您相处久了，自然就会爱上您的。”

　　　　高登笑了笑，不以为意：“但愿如此吧。”

　　　　恭维的话人人都爱听，不过要是无法分辨真假，那就不好了。

　　　　高登担心以火形态西格莉德的脾气，跑进黑铁城里有可能闹出麻烦，便派出杨奇。尖耳先行一步，跟着那位女骑士去黑铁城。

　　　　而他自己，依然不慌不忙的走在大道上，一边与劳瑞聊天，一边观察周围的风土人情，以获得更多信息。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黑铁城的黝黑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

　　　　高登并没有进城，而是选择下马，然后使用了一个鹫羽靴上储存的浮空术。

　　　　他准备在空中仔细俯瞰一番这座城市。

　　　　黑铁城人口大约有五万，是海汶半岛最大的城市。这里发达的矿产工业为奥德里奇家族带来大量的财富，而且靠近蒸汽海，海运发达，是整个奥德里奇家族的统治核心地区。

　　　　这座城市到底如何，能够反映出很多东西。

　　　　高登在升到一百米的空中时，停了下来。他举目远眺，将整座城市给尽收眼底。这座城市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黑色的高大城墙。

　　　　脚下的大地上，一条粗黑色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港口，不但将整座城市，甚至将另外一片有现在城市面积一倍的空旷地带也给围了起来。

　　　　很显然，这将是未来整个黑铁城扩张以后的范围。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个时候，城区将现在规划的空旷地带全部填满，黑铁城将成为一座人口二十万左右，规模不亚于碧水城的大型城市。

　　　　在海汶半岛这种远离帝国中心的蛮荒之地，建设起这样一座城市，绝对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看来那位海汶之王的野心，是相当的大呢。”高登自语道。脚下城市那黑色的城墙，完全是以帝国一级战备标准来修建的。虽然比不上高岩城那种要塞都市，但是防护力绝对不差。如果有一万士兵驻守的话，就算面对十万大军围攻，也能坚守几个月。

　　　　将来说不定会进攻这座城市，所以高登决定多观察一下。

　　　　“黑铁城靠海的一面防御薄弱，可以选作进攻的重点。不过那得等我拥有了一只强大的舰队才行。”高登思忖着，发现自己的许多计划在如今这种情况下，都只是空中楼阁而已。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巩固领地，并且发展起来。

　　　　浮空术持续时间到了之后，高登回到地面，在劳瑞的引导下进入黑铁城。

　　　　结果刚刚进城，高登就发现西格莉德等在街头，一脸不耐烦。而半精灵则站在她身边，看到高登出现，露出一副苦笑。

　　　　“怎么了？”

　　　　“伯爵大人，您的速度太慢了！”西格莉德白了高登一眼，“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

　　　　“怎么，你不是去成立打探如何解除蓝剑水母毒素吗？”

　　　　杨奇。尖耳无奈的插嘴道：“骑士小姐已经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跑遍了整座城市，问遍了所有药剂师、牧师、部落巫医、炼金商店店主……”

　　　　“这么快？”高登再一次领教了西格莉德的急脾气，“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半精灵摇摇头，“还好，只是有几位店主被西格莉德小姐的急脾气弄得晕头转向而已。”

　　　　这时候拉瑞说道：“领主大人，如果你们想要找对毒素药物十分精通的人，应该继续往南。在半岛南部的沼泽地带，生活着崇尚自然的艾坎人，他们的首领是一位对于草药知识十分精通的德鲁伊，应该能够帮上忙。”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西格莉德就要拉上高登离开黑铁城。

　　　　“骑士小姐，恐怕你现在急也没用。每年春季，那位德鲁伊都要在沼泽深处进行艾坎族的秘密仪式，直到三月底。您现在跑去，也见不到人。”

　　　　“这……”西格莉德火红的眉毛皱在一起，嘴唇紧抿。

　　　　“西格莉德，我知道你是因为被环境影响，才有这样的性格。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力克制一下。姬儿现在伤势稳定，短时间不会有大碍。你再怎么着急，也不会有用。有一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你应该记住。”

　　　　“欲速则不达？”

　　　　“就是一味求快，反而不能够达成目的的意思。”高登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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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大封推了。

　　　　18、19、20号，每天都会四更，久违的爆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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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试探

　　　　还好，虽然因为环境影响而产生了急躁的性格，但是西格莉德本性并不坏。她听了高登的劝告，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伯爵大人，因为过于担心姬儿大小姐的伤势，今天是我有些失控了。”女骑士向高登鞠躬致歉。

　　　　“不用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高登牵起西格莉德的手，把她扶起来。他发现女骑士的手真的如同一团火似得，握在手中暖烘烘、热腾腾。

　　　　虽然热气逼人，不过手感倒是不赖，如果是冬天将这样一个通体火热的美人儿搂到怀里，想必肯定是一桩美事。不过恐怕到了大雪纷飞的冬季，西格莉德又变成了水状态，所以这个梦想很难实现。

　　　　见女骑士总算冷静了下来，拉瑞上前说道：“领主大人，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请到奥德里奇府上去参加接风宴席吧，想必海汶之王已经等不及要见您这位正宗的海汶伯爵了。”

　　　　高登点点头，对拉瑞说道：“你在前面带路。”

　　　　奥德里奇家族的庄园坐落在黑铁城还未开发的新城区，面朝大海，周围一片空旷。

　　　　要说这座庄园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大。

　　　　不论是主宅还是偏宅，甚至是仓库，都修建得极大。不过除了这个特点之外，奥德里奇家如果以纯生活功能的贵族庄园来看的话，就乏善可陈了。

　　　　外观简单朴素的石造建筑没有那些极尽奢华美丽的装饰，甚至连一个能够喝下午茶和散步用的花园都没有。

　　　　坚固的棱形外墙、随处可见的瞭望台、房屋外墙上密布的小型射击孔……

　　　　与其说这是一座庄园，不如说是一座小型城堡。

　　　　而且更夸张的是，濒海的一面还修建着一个奥德里奇家的私人码头，此时停泊着六艘排水量一千吨以上的大船。

　　　　这简直是一个军港。

　　　　进入奥德里奇家以后，刚才在黑铁城外见过一面的亨塞尔。奥德里奇迎了过来。

　　　　“父亲已经等您好久了，伯爵大人，请随我进入餐厅。”彬彬有礼的法师向高登比了个请的姿势。

　　　　如果不是之前谢欧娜拒绝他的时候。高登捕捉到了亨塞尔脸上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怒意，他肯定以为这是一位有着良好教养，温文尔雅的年轻人。

　　　　海汶之王这样的枭雄，又怎么可能培养出温顺的后代呢？

　　　　传闻海汶之王埃布尔。奥德里奇有海盗背景。如今高登一行人走进了餐厅之后。他才确定，这个传闻绝对是事实。

　　　　与记忆中各个贵族家庭的餐厅或者宴会场面不同。走进了奥德里奇家占地面积数百平方米的巨大餐厅以后，高登立即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风格。

　　　　在这座宽大质朴的石造大厅里，摆放着三十张能够供二十人同时就餐的长桌。这种长桌和长条凳的搭配，在海船上非常常见。

　　　　在大厅正北方，三级阶梯之上，安置着一张披着虎皮的宝座。想必这里就是那位海汶之王的座位。在座位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圆舵，舵心镶嵌着金属圆盘，上面刻着通用语“湍流城号”。

　　　　高登记得在费雷顿白金帝国的海军中。往往以人口十万以上的大型城市，来命名一级战列舰。而湍流城，就是黑山行省一座人口超过三十万的大城。

　　　　“难道这位海汶之王在以前的海盗生涯中，俘获或者击沉过帝国海军的一级战列舰？对于海盗来说，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高登心中暗道。

　　　　除了这个圆舵之外。大厅四周的墙壁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战利品——诸如巨鲨、海王乌贼、岛屿巨龟的标本。

　　　　纵观整个餐厅，处处都是那位海汶之王炫耀武力的痕迹。

　　　　“伯爵大人，请您坐在这里吧。”亨塞尔将高登一行人引到靠墙的一张长桌边，“我会让仆人把食物和酒水端上来。父亲很快就会来向您问好。”

　　　　“您请便。”高登点点头，然后坐下。

　　　　“领主大人，这……”背着长弓的半精灵有点不知所措。按照规矩。他这样没有贵族身份的家臣，是不能与高登同席而坐的。随行的十个红石坚卫，更没有资格。

　　　　倒是西格莉德毫不在意的做到了高登身边。看来虽然在尽力克制心中的急躁之情，火形态带给她那风风火火不拘小节的性格，依然存在。

　　　　“入乡随俗，坐吧。”高登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对半精灵说道。

　　　　不但餐厅的装饰风格十分的“海盗”，就连进餐的规矩，也如海上男儿一般豪迈，没有什么费雷顿贵族的繁枝缛节。

　　　　其他餐桌上，来自黑铁城甚至海汶半岛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都如同最粗俗的水手一样，相互调笑咒骂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很快，就有仆人将各色菜肴和酒水端了上来。

　　　　在气候湿热的地区，食物往往以辛辣为主。在海汶半岛，也遵循了这个规律。烹饪风格粗犷质朴，分量十足，上面撒着各种香辛料的菜肴，对于高登一行外地人来说，倒是别具风味。

　　　　见高登随和不拘礼，杨奇。尖耳便和其他的士兵一起开始大快朵颐。经过连续的旅途，他们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了。

　　　　就连西格莉德，也被颜色碧绿的丛林果酒所吸引，迫不及待的倒上了一杯。高等不知道女骑士这种“火上浇酒”的状况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他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香气诱人的事务上面，而是观察着一个端着酒杯，在大厅里不断穿梭的矮个子。

　　　　他的样貌与亨塞尔。奥德里奇和葛丽达。奥德里奇有七分相似，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黝黑粗糙的皮肤显然是常年日晒风吹的结果，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肌肉结实，浑身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

　　　　即便他失去了左小腿，金属假肢在行走的时候一瘸一拐，发出可笑的“叮哐”声，却依然有一种无法被人忽视的威严。

　　　　这个人，肯定就是那位海汶之王，埃布尔。奥德里奇。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观察自己，埃布尔。奥德里奇转头看了过来，目光与高登相撞。

　　　　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径直走到了高登身前。

　　　　虽然断了一条腿，但是这位海汶之王的行走速度一点也不慢。

　　　　“领主大人，埃布尔。奥德里奇向您致敬。”海汶之王出乎高登意料的摆出来一副相当低的姿态，“我期盼了好久，帝国终于为这个半岛派来了一位名副其实的领主，这实在是生活在岛屿上的人民，最大的幸福与荣耀。”

　　　　“您过誉了，奥德里奇先生。”高登说道，“我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而已。将来要治理好领地，还得多多依仗您。”

　　　　埃布尔摇摇头：“我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家产的平民而已，怎么有资格能够让领主大人依仗呢？当然，如果您需要什么，我一定尽力提供帮助。”

　　　　他说完，忽然高举起酒杯，喊道：“为我们的领主大人，海汶伯爵干杯！”

　　　　“为伯爵大人干杯！”

　　　　其他餐桌上的客人纷纷起身，举杯致敬。

　　　　饮过一轮酒之后，不知道是哪个人，突然醉醺醺的又喊了一句：“为海汶之王干杯！”

　　　　无数声高呼在餐厅里齐齐响起来，声势远远超过了刚才对高登的欢呼声。

　　　　杨奇。尖耳等人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这赤裸裸的示威之意，谁都能够看得出来。

　　　　高登比了个手势，让自己的属下稍安勿躁。

　　　　他其实早在黑铁城外，与埃布尔的双胞胎儿女相遇时，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城外的那场欢迎仪式，奥德里奇家族动员了黑铁城中甚至半岛北部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表面上，这说明海汶之王对自己这个领主的尊重与重视。实际上，这是在展示奥德里奇家族的实力。

　　　　奥德里奇家族不但控制着整个黑铁城，也控制着整个半岛北部。一声令下，半岛上所有的上层阶级，都要聚集到黑铁城。你这个没有根基的外来领主，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别太嚣张。

　　　　这就是海汶之王想要传达给高登的信息。

　　　　埃布尔。奥德里奇仔细的注视着高登的表情变化。不过他最终却没有发现什么。年轻的法师领主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仿佛沉浸在这场宴会的气氛中。

　　　　奥德里奇家的独腿家主举起手，“海汶之王万岁”的欢呼声立即消失。

　　　　他对高登欠身，故作艰难的行了一个礼：“我的朋友都是不懂礼仪的粗人，刚才喝醉了胡乱呼喊，请领主大人不要介意。”

　　　　“当然不。‘酒宴上发生的事情，就留在酒宴上’，这是在帝国贵族阶层中，很流行的一句谚语。”高登彬彬有礼的点头道。

　　　　双方的最初试探，到此结束。

　　　　海汶之王并没有摸透高登的心思。而高登，除了进一步了解到这家伙在半岛上的势力有多强之外，也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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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斯特林堡的传说

　　　　“奥德里奇先生，今天我一路走来，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在这偏僻的海汶半岛，居然有如此规模的采矿与冶炼产业。而且您的黑铁城，也丝毫不亚于帝国任何一座大城市。随着贸易的繁荣，人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