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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驾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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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能量反馈到他的手上。他手拿石板，尝试着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牛之蛮力。
难以言喻的力量感瞬间游遍全身，高登呼出系统面板，看了一眼属性栏，发现力量值已经达到了17。
他原本的力量值是11，仅仅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点。牛之蛮力法术给他提供了6点临时力量加值，但是高登记得，所有的人物属性增强类法术，本来应该只提供4点加值。
也就是说，牛之蛮力这个法术，被石板加强了。
“难道我这块石板的作用，是强化法术效果？”高登仔细端详着手中来自阿拉维・升阳的神秘物品。
高登又来到法术练习场，测试了一下魔法飞弹的威力。果然如他所料，在石板的加持下，魔法飞弹的威力也得到了加强。
看来这块石板能够强化的法术种类非常广泛，远比“法术强效”这个专长厉害。
高登拿着石板，一共试验了五次之后，石板上那种灼热的能量不再传递到体内。一天之内，石板可以强化五次法术。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高登都在研究石板与学习法术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他再次来到权杖领主大人的书房，准备接受新的差事。
这一次，罗伯・安泰洛并没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而是问道：“高登，你也是知识之神艾欧恩的信徒？”
高登不知道权杖领主为什么突然想聊聊信仰，他老实回答道：“是的。”
权杖领主又道：“我也是艾欧恩的信徒，看来我们挺有缘分。”
“这是我的荣幸。”高登已经习惯了与罗伯大公的交流节奏。他简短的回答了之后，就静静等着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许不知道，从最近两三年开始，上面就有些不太平。”罗伯・安泰洛用手向上指了指。高登知道他所说的“上面”，并不是楼上，也不是帝国高层。这位前传奇法师所指的，是天界，那诸神居住的位面。
高登若有所思：“我略有耳闻。”
在不久之前，高登还在担任墓园守墓人的时候，他就听杰克牧师提起过死神鸦后的异常之处。再加上上次的日精灵城堡事件，几位邪神联合恶魔大君，将欢愉女神黎尔雅胁迫软禁。这些事情，都指向了一个事实：诸神之间，暗潮汹涌，似乎有大事件在酝酿。
罗伯大公看了高登一眼，站起身，离开了那张舒适的高背椅：“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也不少。那么，作为一名忠实的信徒，我们也应该为艾欧恩大人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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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活字印刷
“忠实二字还是免了。我只不过是为了不在死后被砌入无信者之墙，才随便选了一个神明来信仰而已。”高登暗道。
罗伯大公并不知道高登的心思，继续说道：“艾欧恩大人需要在主物质界尽量发展信徒，扩大影响，以增强自己的实力，度过一场即将到来的大危机。我们这些信徒，自然要竭尽全力。所以，艾欧恩教会决定，要开办学校，普及知识与教育。”
艾欧恩是知识与真理之神，神职还包括有教育、书籍、发明等等。开办学校，传播知识，普及教育，的确是一个增加信徒与影响力，进而提升其神力的方法。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里，教育是属于上层阶级的垄断资源，普通人认得三百个单词，能够进行简单的阅读与书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大部分平民，甚至一部分军人出身的新晋贵族，都是文盲。向心爱的姑娘写一封情书，都得去拜托吟游诗人。
在泰洛斯世界，主要的教育机构是神殿、各类施法者组织。他们会派人来到民间，寻找有天赋的儿童，将其带回。然后让这些儿童一边学习文化知识，一边学习神术或者奥术。某些有实力的大贵族，或者皇家，也会兴办一些学院来培养人才。比如费雷顿帝国皇家军事学院。但是这些学院所传授的，是进阶的专业知识。
贵族一般会聘请家庭教师，或者干脆家长亲自出马，来对子女进行基础教育。而平民想要学到知识，只能去某种类似私塾的地方。但是这类私塾规模很小，甚至连教师都不一定专业，也许只是某个落魄吟游诗人，或者商店会计为了赚点外快来兼职而已。
不成体系，而且从业者素质参差不齐。这就是费雷顿，甚至可以说整个大陆的基础教育状况。
罗伯大公要做的，就是要创办类似于地球上中小学校那种，普及基础知识的机构，与现下大陆实行的传统精英教育，截然不同。
想法很不错，如果能够办成，绝对是造福后代的好事情。
但是真正实施起来，却面临着很多问题。
创办学校伊始，土地可以由罗伯大公划拨，不需要什么成本。教师可以让艾欧恩神殿的牧师们来担任，相信这些以传播知识之神荣光为己任的信徒，不会介意几个报酬，他们又不是锱铢必较的渥金牧师。
而艾欧恩的信徒大多数都是社会上层阶级，创办学校之后，向他们募捐一下，修建校舍、教室、食堂等建筑的费用，也不难筹集。
但是真正花钱的大头，是书籍。
在泰洛斯世界，书籍是很珍贵的物品。因为没有发明印刷术，所以书籍都是由作者手写而成。如果要传阅复制，也都靠人工抄录。
就连那些市面上流行的通俗冒险小说，一般人也很难看到实体书本，大多数都靠吟游诗人在酒馆里吟唱，口口相传。
虽然法师可以使用“抄写术”来很方便的复制书籍。但是对于法师来说，法术位是极其宝贵的，很多时候他们宁愿花钱请人来抄书，也不会浪费法术位来做这种事情。
种种原因，导致泰洛斯世界的书籍价格昂贵。但是要开办普及教育的学校，降低书籍成本，就是必须解决的问题。罗伯大公准备在学校里开设基础的语言、常识、数学课程，这么一算，每个学生起码得有三本教材。
罗伯大公计划第一批招收五百名学生，也就需要一千五百本教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人工抄录，耗费的时间和金钱都难以接受。
权杖领主把开办学校面临的最主要困难告诉了高登，然后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寻找一种简单、廉价的方式，来增加书籍的产量。”
“怪不得在担任了魔法助理之后，这位大公一直很难见到人，原来在忙这件事。”高登想道。
“前天，我终于有所突破，找到了一种办法，来方便快捷的复制书籍。”罗伯大公说道，然后走出房间，并示意高登跟上。
来到堆放着各种杂物的地下魔法实验室，顺着权杖领主大人手指的方向，高登看到了一块静静躺在房间zhongyāng的木板。
木板上雕刻着反体阳文。
“我命令工匠在木板上刻下文字，这样只在要木板上涂上墨水，然后将纸张覆盖上去，轻轻按压拂拭纸背，就能将文字印上去。”
这不是雕版印刷术嘛！
高登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看向罗伯大公。这位中年人不但实力强大、位高权重，家中娇妻美妾成群，现在居然还搞起了发明创造！
高登甚至怀疑，对方是否也是穿越者。
“不用这么看着我，年轻人。作为艾欧恩的信徒，我也时常琢磨一些新发明。这不过是偶然的收获而已。”罗伯大公有些得意。
“您的智慧让人钦佩。”高登说道。
他的确很服气。虽然雕版印刷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那是地球人已经玩了上千年，并且早已淘汰的落后技术。但是对于泰洛斯世界，却是一个了不起的发明。
对于罗伯大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别人羡慕他的权势、财富、实力，都习以为常，但是高登对其聪明才智表示出赞赏，却让他感到很高兴。
不过罗伯大公对自己的伟大发明并不是太满意，他又说道：“我称这种印制书籍的技术，叫木板印刷。不过这种技术还是有很多缺陷。比如说，如果工匠在雕刻文字的时候，一不小心出了错，那么整块木板就得完全报废了。我试验了很多种木材，最终选定昂贵的黑衫木作为制作雕版的原料，这样将造成巨大的损失。而且一块木版只能印制一页书，要印刷一本书籍，需要大量木版。虽然这种方法已经尽量压缩了开支，但是还是稍显昂贵。”
虽然罗伯大公本人积攒了庞大财富，但是在开办学校这件事上面，他却表现出了精打细算的态度。普及教育，开办学校，是一件长久的事情。不可能只靠某一个富豪一掷千金来维持，必须要找到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罗伯大公的考虑已经很周全，奈何他这种土著原住民，终究比不上高登这样的穿越者见识广博。毕竟，高登是站在整个地球人类文明的肩膀上，拥有先天优势。
罗伯大公把如今面临的困难一一告诉了高登，然后问道：“你对于我的这种印刷技术，有什么改进意见吗？”
高登摆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考虑，实在想不出来的话，也无所谓。现在这种木版印刷技术，已经可以大幅降低成本了，我只是想看看能否再改进一下。艾欧恩在上，这只是一位法师追求完美的心而已。”
罗伯大公不想给高登太大压力，所以出言宽慰。其实他并不知道，高登心中早就有了办法，只是不想脱口而出，显得太惊世骇俗，所以才摆出冥思苦想的样子。
在地下实验室里来回踱步，摆足了姿态之后，高登才慢慢开口道：“大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你说。”
“其实，我们不需要将一整页书的内容，都给雕刻在一整块木板上。我们可以在统一规格的木块上，刻上单个字母，然后将其组合排列起来，照样可以印刷出书页。而且还可以通过重新排版的方式，组成新的版面，重复利用，降低成本。”
随着高登的叙述，罗伯大公的眼睛越来越亮，表情也从聆听变为惊讶，最后转为狂喜。
“哈哈，艾欧恩在上，你真是拥有一位出色的信徒！”罗伯大公猛的拍了拍高登的肩膀。身为螺塔法师，剑术出色的大公臂力也不差，拍得高登肩膀砰砰作响，让后者不禁皱了皱眉头。
但是看罗伯大公兴奋的样子，高登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天才的想法！天才的想法！”罗伯大公在房间里不停的兜着圈，嘴里反复念叨着，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如何将高登的提议具体实施下来。
对于罗伯大公来说，高登的提议的确是天才的想法。毕竟他才刚发明出雕版印刷术，哪里可能会再弄出活字印刷术来。
在地球上，雕版印刷术也是应用了接近千年之后，才改进衍生出了活字印刷术的。
对于穿越者高登来说，活字印刷术是早就被淘汰的落后科技，但是对于泰洛斯世界来说，这是具有突破xing的新技术。
“你所提出的的构想，真是太棒了。高登，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命名这种技术？”
“活字印刷术。”
罗伯点头道：“嗯，很贴切的名字。这样吧，我将具体完善活字印刷术的事情，全权交给你负责。作为艾欧恩的信徒，你也应该出一份力量，不能只是动动嘴皮出一个绝妙的主意，然后就撒手不管。”
谁叫人家是老板呢。为了给弗里曼家族挣一份领地回来，高登只能努力工作。
“当然，大人。”
见高登欣然接下任务，罗伯大公给了他一枚私人印章，高登可以凭借这枚印章，去大公库房领取资金和各种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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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此路不通
有了充足的金钱与资源，高登也没有盲目开工。毕竟专业不算对口，要如何将活字印刷技术真正的做出来，并且实用化，还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
他需要熟练的工匠帮忙。
于是，自然而然的，高登想到了锻莫・铁河先生。
因为游标卡尺的关系，这位矮人大匠与高登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前段时间高登也和锻莫见过几次面，并且双方交流了一番机械方面的心得。
说是交流，其实还不如说是高登单方面卖弄他的穿越者知识库，什么预紧力、径向力、蜗杆、联轴之类的专业名词，把锻莫铁河这个老矮人砸得晕晕乎乎，将其视为机械大师。
两人的关系好到锻莫愿意将自己珍藏的美酒拿出来与高登分享，并且允许他摸一摸自己的胡子――对于将自己胡子视为珍宝的矮人来说，这是展现友谊的最真诚行为。
可惜高登对矮人的胡子和酒精，都没什么兴趣。
高登记得活字印刷术最初使用的是木刻或者泥刻，不过这两种材料有很多缺陷。真正在近代普及开来的时候，用的是铅字印刷。
不过铅字到底是如何做出来的，所含金属成分到底有些什么，高登就不太清楚了，需要由锻莫这样的冶金大师来帮忙。
第二天早晨，高登离开彩虹泉庄园，进入碧水城。
锻莫・铁河的工坊位于一条短支路的尽头。高登顺着路牌指示，离开主干道，进入支路，没走几步，突然看到前面的路被一群人给堵了起来。
靠左边的战士们身着黄铜色鳞甲，头戴雁翎盔，身披紫色披风，圆盾上印着一只在烈焰中重生的凤凰。靠右的一群战士则身穿天青色胸甲，头戴半覆式圆盔，手拿三角盾，上面的家徽是一只帆船。
这两群人泾渭分明，而且似乎互相看不惯，暗中别着苗头。
高登并不想与这群贵族私兵扯上关系，但是要进入锻莫・铁河的工坊，只有眼前这一条路。
启动鹫羽靴上的飞行术，然后直接飞过去？似乎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于是高登决定无视横亘在道路中央的两群人，向前走去。
“先生，此路不通。”一个盾牌上家徽是帆船的战士，将高登拦住。
“这条路难道是你的？”
战士轻蔑的看了一眼高登，傲慢道：“这条路当然属于碧水城主大人。不过以格里布雷斯家族的权势，有权暂时封锁这条路。我家主人正在工坊里与锻莫・铁河大师讨论正事，闲杂人员，请自行离开。”
“我不管格里布雷斯家族有多么强大。但这里是碧水城，请你让开。”高登尽量控制住情绪，说道。
“让开？哼！如果不是看在您是一位法师的份上，恐怕现在，您早就趴在地上，满口是血的捡牙齿了。”战士脸露骄狂之色，“我是格里布雷斯家族第一继承人，席普・格里布雷斯男爵的亲卫队长汉纳。倒在我拳头下的蠢货，可是很多的。”
另外一边，一个身材匀称，身背一把巨大双手剑，一看也是队长级人物的战士突然插嘴道：“汉纳，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有权暂时封锁这条路的，是我们菲尼克斯家族。我家小姐正在于锻莫・铁河大师进行交涉，要打造一柄骑士剑。其他无关人员，禁止进入。”
说完，这个双手剑士看向高登，神色同样倨傲：“法师先生，你如果识趣的话，还是快离开吧。否则被我的剑背狠狠的抽一下，你恐怕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高登心中冷笑。
菲尼克斯家族，还有格里布雷斯家族，真是好大的威风。居然连路都不让人走了。而且听他们的口气，收拾一位法师犹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浑然不放在心上。
看来这两个家族横行霸道惯了，就连家族里的下人也敢目中无人的对待一位法师。高登身上披着颜色暗淡，毫不起眼的火蜥蜴披风，有没佩戴任何表示身份的徽章，所以才被对方误认为是没有权势实力的普通低阶法师。
但就算是低阶法师，也不是这些贵族私兵能够羞辱的。
而且看双方针锋相对的样子，似乎将高登当成了一件彰显自己家族实力的工具。谁在高登面前表现得更嚣张，就说明自己的家族更强大。
高登看了双方卫队长各一眼，突然露出了笑容：“既然今天锻莫大师很忙，我就明天再来吧。”
“算你识趣。”格里布雷斯家族的卫队长汉纳说道。
“明智的选择。”菲尼克斯家族的双手剑士说道。
“祝各位英勇的战士好运，希望你们能欣赏到明天美丽的朝阳。”高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然后缓缓退开。
“你……”卫队长汉纳觉得高登的话有些不对劲，不过想了想，还是与眼前菲尼克斯家族的走狗别苗头更重要，便没有去理会。
他狠狠的看了双手剑士一眼，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刚打了一场胜仗：“看见没有，那个胆小的法师一听到格里布雷斯家族的名字，就吓得灰溜溜跑掉了。你们这些菲尼克斯家族的弱鸡们，羡慕吗？”
双手剑士冷哼一声：“一个弱小的法师而已。我家小姐说不定现在已经赢得了锻莫大师的亲睐，而你们格里布雷斯家族那只痴肥的蠢猪，恐怕一会就会被锻莫大师踢屁股，哈哈！”
“你说什么！”卫队长汉纳大怒，锵一声，将腰间的佩剑抽出。
他本来只是想拔出武器，恐吓一下对方，谁知道利刃在手，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立即在胸中炸开，然后如同添加了一桶棕油一般，迅速燃烧，将头脑中的理智化为灰烬。
“我要杀了你！”卫队长汉纳猛的一剑刺出，直指双手剑士的左胸口。
这是毫无保留的杀招。
双手剑士没想到对方突然起了杀意，吓得急忙后退，口中怒喝道：“混蛋，你想动手？”
他虽然身手敏捷，后退及时，但是对方的剑尖依然刺入了盔甲，将他的皮肉破开。
胸口渗出鲜血，剧烈的疼痛与被偷袭的耻辱，让双手剑士也怒火中烧，他拔出背后的巨剑，红着眼睛高喊：“兄弟们，宰了这帮格里布雷斯家族的肮脏地精！”
格里布雷斯家族的士兵自然不甘示弱。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队长汉纳突然发难，要将双手剑士杀死，但是双方本来就积怨颇深，现在打了起来，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也纷纷抽出兵器，杀了上去。
高登站在街角处，手拿着石板，冷静的看着两帮贵族私兵在那里疯狂的砍杀。
这一场战斗的始作俑者，自然是他。
刚才在汉纳队长抽出佩剑，准备恐吓双手剑士的时候，高登掏出石板，以其法术增幅力量，对着汉纳队长施放了一个刚刚学会的三环心智学派法术“狂怒术”。
这个法术能够让受术者陷入无法言喻的愤怒状态，不能控制情绪，立即攻击眼前敌意最深的目标。
凭那个汉纳队长的意志豁免能力，根本抵抗不了经过强化的狂怒术。
惨叫、怒号、鲜血喷涌、断肢飞舞。金属利刃划开盔甲，刺入血肉之躯。失去生命的身体，轰然倒地，发出沉重的声响。
高登一手引发的血腥战斗，很快结束了。
两家的贵族私兵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个个带伤。汉纳队长失去了一只手臂，正一边挣扎着，一边用剩余的一只手按住伤口，以免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那个双手剑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洞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流淌，脸色苍白，几乎要陷入昏迷。
此时，锻莫工坊里的人听到外边的厮杀声，这才急匆匆赶出来。
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华贵狐裘法袍，每一只粗肥的手指都戴着宝石戒指的矮胖年轻人。他的身边跟着一位高登的熟人：柯亚恩・格里布雷斯。
虽然两人一个高大，一个矮胖，但是五官还是隐隐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兄弟俩。
紧跟着格里布雷斯兄弟走出来的，是一对俊男美女。
当先一个是穿着丝绸衬衣，外披玫瑰色马甲的美丽女孩，她有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梳成了颇有特色的两个华丽的卷马尾，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被紧绷的马裤包裹，长长的黑色筒靴，给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这位神色骄傲，一看就是贵族大小姐的女孩身后，跟着一个身穿无袖长袍的年轻男子。他的五官很独特，颇具异域风情，充满了神秘的魅力。高登相信他如果出现在一场贵族舞会上，单凭那双金银双瞳的眼睛，就能俘虏一大票饥渴的贵族妇女。
“术士……”高登从外表和打扮，一下子就判断出了对方的职业。
拥有异血统的术士，一般来说都有这种不同于常人，却又极富魅力的样貌，十分显眼。
四个人走到死伤惨重的贵族卫队旁边，皆是脸色铁青。
柯亚恩与那个术士蹲下身去，帮助幸存者处理伤口。而金发大小姐与那个矮胖的年轻人，却把目光转向了一脸无所谓的高登。
“我是姬儿・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家族的三女，天鹅堡女男爵。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席普・格里布雷斯，金水港伯爵的长子，格林菲尔德男爵。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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