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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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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傍上能耐人了对吧?!我告诉你!那个什么狗屁的六祖在我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说罢,大小姐扬起右手,对准龙怜雪的脸颊就挥下了一个巴掌。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未等大小姐的巴掌落在龙怜雪的脸上,一道苋红的火舌就席卷而来,直接撞上了夏书蝶的右掌。
夏书蝶只觉得体内的阎罗劫火瞬间不受控制地倾巢而出,连是倒退三步,攥着龙怜雪头发的左手也不禁松了开来,她右掌心中生出的赤红火焰眨眼间就将浅紫色鬼火吞噬殆尽。
“原来是阎罗劫火,也算有些本事,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不知何时,燕修文已经拄着拐走到了龙怜雪身旁,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脑袋,替她揉着先前被夏书蝶揪住头发的地方,缓解疼痛。
燕修文眯起眼睛,瞪着夏书蝶,冷声道:“单拼火种的话,我的确是占了下风。但是你真以为你体内藏有阎罗劫火就天下无敌了吗?”
夏书蝶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中多少有了些警惕,抬起视线,盛气凌人的眼神与燕修文冷厉的目光相对:“你是那个……六祖转世……”
………………………………
第67节:破灭之相
夏书蝶多少是有了些顾虑,刚才那一瞬的交手,让她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银样镴枪头,他随手的一缕诡异紫火居然引得自己体内无上的阎罗劫火都躁动起来。
只不过即便理性告诉她需要谨慎处事,但她内心深处的贵族自尊却不允许她在此却步。
我是什么人!夏家的夏书蝶!除了家父和万俟公子以外,哪里有第二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想到这里,夏书蝶的心中不免再度生起一股无名火,嘴角扯开一抹讥笑,开口道:
“你的话我原样奉还!你真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的六祖转世就天下无敌了吗?!”说着,她抬起藕臂,脚底缭绕起如青烟般缥缈的赤红红莲,庞大的法力阵阵碾压而出!
“那个……小姐,燕先生,你们都冷静一下啊……”
看着两人间的气氛愈来愈剑拔弩张,龙怜雪急得焦头烂额,且不说燕先生有重伤在身,就算燕先生现有的实力强于小姐,但我也不可能让小姐受伤啊!
只不过夏书蝶倒是没明白龙怜雪的想法,便就以己度人地曲解了她的用意,眯着眼睛冷笑两声:“这不是一家人还真就不进一家门啊……吃里扒外的东西!”
燕修文听后,也不甘示弱,冷声回击:“狗掀帘子光凭嘴。”
夏书蝶听后一愣,回过神来后怒意更胜,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很好,燕修文是吧,我记住你了!现在,给我去死吧!!”
话音未落,滔天的赤炎凭空涌出,犹如飓风般席卷而下!
龙怜雪看着那铺天盖地的火焰,吓得小脸煞白,抬手紧紧捂着胸前的碧落天珠链,似乎是想催动白色碧落珠唤出屏障抵挡夏书蝶的攻击。
可谁料燕修文却抬起胳膊拦住了她的动作,又放下手臂拄着拐上前两步,抬起右手摸住了炙热的火炎,虚空一捏。
“砰——”
下一瞬间,随着一声纤微的闷响声,无尽的阎罗劫火却如同被扎破的气球般,好似那能将人烧成焦炭的高温只是虚张声势,他只是随便一捏就能将其捏爆,漫天的红莲顷刻间消散殆尽——
可作为代价,燕修文的右手也烫伤一片,怕是不多时整个手掌都会浮起血泡。
燕修文瞥了眼自己的右手,眼神微动,不禁咂了咂舌头。
阎罗劫火果然厉害,没想到南海神那老头给的能力都险些扛不住,何况这还是处在那女人实力并不强的大前提下。
单从威力上看,她的阎罗劫火已经超过了万俟鹤孝三趾金乌的太阳火……不过显然,在对火焰的运用方面上,她远不及万俟。
而与此同时,看着自己的火焰被燕修文漫不经心地捏灭,夏书蝶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惊愕与混乱的漩涡中。
我的火焰……被这个人强制熄灭了?!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能力!!
“我听说昨天日昳时分,你是被万俟鹤孝背着回来的?”
不顾夏书蝶的呆讷,冷不丁的,燕修文的话锋陡然一转,兀自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深深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你这种人能跟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搭上关系……还是说,是他看上你了?原来他喜欢你这样的啊……这还真是有意思,看样子捉弄他的手段又多了一个……”
听到燕修文的话后,夏书蝶这才反应过来,回想起先前与万俟鹤孝经历的一切,脸色微红,但盛气凌人的气势依旧不减,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燕修文,“我跟万俟公子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嗯,的确是没关系,我也只是看在你似乎是他朋友的份上,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燕修文说着,左手指了指不远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万俟,“毕竟他就昏倒在了马路边,如果再不把他救起来,且不说他会不会就此一睡不醒,也依然有很大的可能被路过的马车碾破脑壳啊……”
夏书蝶听后,面带疑色的扭头看了眼身后,这一看顿时让她花容失色,嘴里一边大声叫着‘万俟公子’,一边转过身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他跑了过去。
而见到避免了战斗,并且两人都没有受伤的龙怜雪,隐隐松了口气,看着夏书蝶渐渐远去的背影,视线情不自禁地下移,看向了夏书蝶的脚底,下意识的出声询问:
“小……小姐,怜……怜雪的鞋子……”
只不过夏书蝶就好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一般,头也不回地朝前跑去,龙怜雪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回忆起母亲的音容笑貌,咬紧了嘴唇,泪水涌上眼眶:
“妈妈留给我的鞋子……”
燕修文看着龙怜雪的反应,左手抓了抓鬅鬙的白发,叹了口气,又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小脑瓜,平淡地开口:
“我现在姑且是将你家小姐的怒火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避免你跟她彻底撕破脸皮。正如我胥雍林中跟你说的,你要想取得她的原谅,最起码应该赔礼道歉。”
“燕……燕先生……”
龙怜雪缓过神来,这才明白燕修文表露出先前那针锋相对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可不等她开口想说什么,燕修文就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
“你先跟我走吧,跟我去趟集市,我前些年云游世界各地时攒了不少的积蓄,都存在了葫芦里,我身陷囹圄期间宫里的人又没法子打开我的葫芦……所以,虽然称不上富裕,但帮你挑个赔礼选双鞋子的钱自是足够了。”
龙怜雪身体轻轻一震,抬起讶异而又惊惶的视线看着燕修文,“燕,燕先生,不劳您破费……”
“废话不要多说。”
不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燕修文就拄着拐朝前走去,只是他被烧伤的右手已经开始浮肿。龙怜雪在身后媕娿不决了几秒,而后才走上前来,小手搭在他的右手上,运作起治愈法术。
“燕先生,您对怜雪的恩,怜雪会记一辈子的。”
龙怜雪小声念道。燕修文则缄默不语。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川龙城城东的集市。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倒是会让燕修文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他不是很适应跟这么多人待在一起,好在现在自己身旁有个伴,不然他肯定要专走人迹罕至的旮旯胡同。如果冷术能听到燕修文的心声,也肯定会给他贴上个人群恐惧症的标签。
同样的,看着如同尘埃般密集的人群,龙怜雪也有种窒息感,显然她跟燕修文都有同样的毛病。走在这么多人的中间,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下意识地靠近了燕修文几步。
城东集市,人群熙攘,摩肩接踵。在这里,有补鞋摊、麻花铺、典当行,有卖绸布的鼠眼小贩、卖豆腐脑的糙面大汉、有架着长枪街头卖艺的冲天鬏小男孩,也有现场作字画的佝偻老儒人。
有人趁着人多眼杂偷偷摸走别人的钱袋,也有人趁着人多眼杂伸着咸猪手揩几下油。可谓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虽说要帮你挑选赔礼……可是你家大小姐是贵族千金啊……”燕修文眉头轻轻隆起,叨念着什么,“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入那种人的眼睛……啊……”
嘀咕到这里,燕修文眼珠一转,回忆起先前听到万俟昏倒后的夏书蝶的反应,心生一计。便领着龙怜雪朝着书摊走了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
“这位公子,你这上眼皮直达奸门,藏神不露,眼中有通透的灵光,眉末掩着个赤红的彩霞,想必公子的前世定不是池中之物,只是你眼中的凶色太重,印堂处满是煞气,何况彩霞中又埋着几分的险恶,怕是前路多舛,但也必成大业。而这位小姐……贫道看你有破灭之相,不如让贫道来为二位算上一挂怎么样?”
………………………………
第68节:月坠花折三十载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到一个身穿直裾缁衣、白色大氅,头上四方髻、面上三阳眼的男子缓缓走来。他一手执着玉尘麈,另一手执着一卷竹简,看样子应该是个道人,而且颇有些仙风道骨,分明不似那些打着旗幡摇着铃铛四处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嘴里却说着神神道道的话,眼中露出通透的神光,饶有兴致地朝燕修文二人在走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燕修文总觉得自己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忌惮之意。
这个人好像……不怎么简单……
虽不知来者是不是敌人,但燕修文在短暂地沉吟了一下之后,就架着拐转过身,朝他微微拱手作了个揖,“不知大师此话何意?”
那道人挥了下玉尘麈,俊朗的脸上神色严肃了几分,只是嘴角依然挂着一丝从容的淡笑,“你因恨生恨,亦又因爱而恨,正是那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只是你自觉得力量卑微,一心想要依靠入魔道来获取力量……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燕修文的眼神微动,察觉到他话中之意,神情变得很是古怪。
“但……若是我说,你不会死在求索魔道的终点呢?”那道人揉捏了几下手中的竹简书,竹片碰撞的嘎查嘎查脆响声,伴随着他的话语回荡开来,“因为贫道算出,你会死在……大业既成一年之后。”
听到这里,燕修文的眼神也冷峻下来。一个人当着他的面预言自己的死期,虽说不明白这人的用意,不过这样的话怎么听都有种挑衅和威胁的意味。
“你在威胁我么?还是说,你也是走狗一条?”燕修文手掌紧攥着木拐,险些把拐杖捏碎。
那道士听到燕修文阴冷的话音后,不惊不惧,宠辱不惊地淡笑道:“哪里的话,只是贫道颇有点小法力,前推五百年,后推五百年,千年之内的天地玄机我皆是能洞悉透彻,所以我对你们两个身上的问题自然也算是洞若观火,我想要替你们点条明路,以免你们都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万……万劫不复……”
龙怜雪顿时被道士的话吓懵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燕修文眯眼打量着这道人,眼中难掩一丝浓重的疑虑,“我可没听说现今世界上有什么高人能将卜算之术运用到这个地步——即便是皇宫中那三个护国法师里那精通算数命理的『神算』都不行,就连那老贼都只能算出天下六百年内的时局,何况他根本就拿我体内的怪物没辙,你到底又是哪里跑来的江湖骗子?”
话说到最后,燕修文干脆冷笑出声。而道人却不为所动,对燕修文的嗤笑声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开口说了起来:
“年轻人啊,你到底是不懂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道理。”说到这里,他突然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几句:“你不懂,他也不懂,自称天道,却终究是左右不了天道,我那壮志难酬的师兄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燕修文回味了一下这句话,不是很明白这人的意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只是想看看孱弱的鲋鱼怎么在天地汪洋中翻出浪花而已,我有些帮你们的意思。只不过我们正统的道家讲究不争,顺应天意,不与天争。我说的‘天’可不是亶王朝这片脆如薄冰的可悲天空,而是真正的天道。天行有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
那道士一边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一边一挥衣袖,玉尘麈和竹简全部被纳入衣袖中,施展的竟是镇元大仙的拿手绝活——『袖里乾坤』!
紧接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折了两圈袖子,面对着燕修文,随手凭空捏了两下,同时说:“但是……一个早就知道结局的戏,认真看一遍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我虽不会直接干预你们的抉择,但毕竟师兄很看好你们,所以……至少让我把你口中那个『神算』带给你的麻烦清一下吧。”
须臾之间,只见燕修文周遭的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燕修文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间霎时清静了下来,仿佛脚踏避世之地,一切不合乎常理的干扰尽数被驱散开来。
相应的,他右手上那不廷胡余的力量显然不在那道法力的驱逐范围内,但不知为何,不廷胡余的神力在见到这道士的法力后居然相形见绌,显得粗糙与无力很多,体内涌动的金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仿佛是不起眼的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燕修文瞳孔皱缩,梦呓般喃喃着:“这是……”
而那道士却不顾燕修文的震惊,自若地开口:“这仅是个不起眼的建议,而且你们很快就会将其忘至脑后……不过若是你们能对我的话有所感悟,或许在将来也有可能免去死命……”
他左手抚着袖口,执着右手腕,身上的气质返璞归真,好似世间不存在这个生命,他只是路旁不起眼的一株枯树一粒碎石。
“你,燕修文,若想免去死运,那就要学会放下,将一切爱恨情仇悉数放下,不要去想你的父母,不要去想你的师父,不要去想你的爱人,更不要去想国家与百姓的安危与否,忘却你那悲天悯人忧国忧民的情怀,忘却你心中的爱恋与仇恨,忘却你的不平凡……若是你能博得个和光同尘的心态,纵使你永非池中之物,纵使你永当不了个凡人,你也绝不会被彻骨的仇恨与不切实际的大义蒙蔽了双眼,而后死在自己所挚爱的事物手中——毕竟真正的好人未必有好报,真正的圣人也未必会被视作圣人。”
紧接着,他又扭头看了眼龙怜雪,继续说道:
“至于你,龙怜雪,你身上的问题比他还要严重,他只要摒弃一切悱恻之情就可保全性命,而你……你这辈子永不得去爱人,一旦你悟出了人心,便就会折寿三十载;你这辈子永不得有鱼水之欢,必须永远保持处子之身,否则,会再度折寿三十载;如果你不但破了身,甚至还怀了孕生了子,届时你便不为天地所容,殒命最后三十载,瘗玉埋香。”
三十载,满头霜雪。
三十载,百病缠身。
三十载,月坠花折。
三年光阴,流水百年。
这个女人,终究是短命的……
那道士不再言语,拂袖离去,等二人下一秒钟回过神来,那人早已不知踪影,他的身形和话语更是不曾在二人的脑海中过多驻留,两人茫然地扫视着四周,十分不解。
“为什么我会傻愣在这里……”
………………………………
第69节:衣带诏
青蛇站在金銮殿中,负手伫立在盘龙柱旁,犀利的龙眼中却是带着几分迍邅迷惘,半晌过后,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抚了抚盘龙柱侧那一寸长的刀痕,而后不禁用力咬紧了嘴唇。
他就是……死在了这里……
没人知道他这已经是多少次站在盘龙柱旁黯然神伤,只是周围的戍卒都是识趣地后退了几步,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搅到青蛇追忆故友。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即便铁血如他前任兵马大元帅,即便高傲如他亶朝第一人,也会为了心中的桎梏而潸然泪下。
他放走了燕修文,明明恨不得将那白毛小子挫骨扬灰,可心中终究是拗不过使命感——
圣上是他的恩人,他要效死圣上麾下,绝不会违拗圣上的旨意。
梁丘是他的挚友,他要为其枕戈剚刃,绝不会让梁丘含冤九泉。
这仇,报是不报?!
圣上听了几个臣子的谏言,便是看中了燕修文的六祖之力,想将其收服。宫中府中又铺天盖地的都是对梁丘的骂声,说他是什么狗屁的大元帅,什么狗屁的天策上将,满身的花架子,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杀了。说这种镴枪头居然还身居高位耀武扬威,死了也该!
只有少数几人才明白,梁丘的实力是如何的深不可测。真正的亶朝第一高手,不是青蛇,而是梁丘博名。
梁丘博名,青蛇上任前的兵马大元帅。在六七年之前,他任命兵马大元帅之后不过六个月就将位置让给了青蛇,自己则退居到刚刚有个雏形的天策府处理事务。三年之前,梁丘博名在金銮殿中被假扮成戍卒的燕修文三招斩杀,成了满朝的笑柄。
回想起宫中人对梁丘的嗤笑声,回忆起圣上看向梁丘墓碑的质疑眼神,青蛇就恨得直咬牙。
就连谥号都是青蛇为他写的,亶宣帝以梁丘博名这个人为亶朝之耻。
恨!怎会不恨!
忠!怎敢不忠!
他在忠与恨之间迷途了,若是他能早些下定决心,说不定在德学府门口他就会直接摘掉燕修文的脑袋。
圣上到底是公良炫义的傀儡——但这我无权干涉,我只要遵从圣上明面上的决意就可以。我效忠的对象不是他公良,而是亶宣帝韦同甫。
若是我亲自出手,燕修文绝无活路——但这违拗了圣上的旨意。
既然亶王朝的幕后公良炫义有意除掉燕修文,那亶宣帝回心转意也是迟早的事了——但在亶宣帝下决定之前,青蛇不能行动。
在与公良对话过后,青蛇心中有了些想法,但他尚不敢妄自决定。
拿捏不准结果的话,那就听听『天』是如何决定的吧——
亶朝三大护国法师:神目天眼、神念天命、神算天机。
要说到能将卜算之术运用到极致之人,世间人恐怕最先会想到的就是神算天机。
前推三百年,后推三百年,六百年之内的世势格局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他的神通,亶王朝才先后躲过了十余场劫难,要知道,这三个法师一个个都有着两百岁以上的高龄。
只是这『神算』之名如雷贯耳的天机,此刻却蹑手蹑脚走到盘龙柱旁,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青蛇从沉湎中回神。
“你来了啊。”冷不丁的,阖眼的青蛇突然开口道。
此刻已是日跌时分,亶宣帝正在后宫中享乐,金銮殿中除了二人与几名戍卒外再无他人。
天机捋了捋腮旁两绺美髯,拱手作揖,谦卑地问道:“不知上将唤老夫来有何要事?”
青蛇缓缓睁开了眼睛,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帮我算一算,那六祖转世,燕修文的将来。”
天机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虽说六祖的能力远非常人想象,照理来讲凭他的本事根本无法看透六祖转世的命运。但是早在三年前燕修文击杀梁丘博名、而他将燕修文一掌击飞之时,天机就在燕修文的体内埋下了个‘种子’,他早就料到这六祖之名不该绝于此处,这三年来一直在暗中催动燕修文体内的种子生根发芽。如今在他的眼中,燕修文的运命虽然不会太明晰,但他已经能看到燕修文的未来了。
天机点点头,运转体内的法力,闭上双目,微微吐气,催动起卜算之术,右手中竖起剑指,左手掐着指头,嘴中默念着口诀。青蛇则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几分钟过后,天机的额头上溢满了冷汗,脸色开始泛白,睁开了浑浊的眼睛,眼瞳内尽是不解:
“这……这是怎么回事。”
青蛇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微微皱眉,“怎么了?”
天机显得很局促地看着青蛇,吞吞吐吐地开口大道:“老夫……老夫在那燕修文体内埋下的种子,不知被哪里来的高人给祛除了……”
说到这里,天机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而且这股灵力……和镇守川龙城外那片黄沙大漠的奇宝——地色壶……跟那法宝的法力如出一辙……”
“地色壶?”青蛇的表情有了些变化,“你说的是……那菩提祖师的弟子玉溟子,玉溟道人炼制出来并置于黄沙大漠灵脉脉眼的天地奇宝,地色壶?”
天机撇了撇嘴,点点头。
近万年前,无数仙佛神灵离开此界,使得这个世界的平衡彻底失控,妖魔以恐怖的速度成长,时至今日,已然有了能与昔日仙人一战的『妖仙』一说。
然而即便是在这没有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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