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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升-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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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也不能全怪他们。”祝庸之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社会风气太浮躁，价值观也有点扭曲，判断一个人的成功与否，不是官位就是财产，所以，任何人生活在其中，也只能去追名逐利。”
祝庸之是著名的政治经济学家，一辈子都在研究官与商，最近这几年，又偏重于市场经济和民营企业的研究，在任何场合都不忘为市场经济、为民营企业鼓与呼。
卫世杰随手翻了几页书，其中的一段小故事吸引了他。
祝庸之在书中写道，一年春运时，有位民工不慎将火车上的茶杯摔碎。
按照规定，列车员自然要找民工索赔，列车员报出的二十块的赔偿价格，也不算是漫天要价。
民工却不愿赔偿，双方争执起来，从而引出下面一段对话——
“你们这铁路，是不是国有企业？”
“不是国有企业，难道是你家开的！”
“国有企业是不是全民共同财产？”
“是！”
“你们刚才看了我的身份证，我是不是中国人？”
“你是中国人！”
“那这全民共同财产里面，自然有我一份。”
“共同财产，人人都有份。”
“那就好！把你们铁路的所有资产，平均到每个中国人头上，怎么也得好几百块。从现在开始，我放弃这好几百块钱的权利，将它送给你们。用这几百块钱来抵二十块的赔偿金，你们赚大了！”
民工的话似是而非，负责索赔的列车员竟一时语塞。
随后，祝庸之在书中写道：这位民工虽有狡辩之嫌，但他讲的道理却值得每个人深思。
国有经济属于全体民众，但这笔财富，如何让普通民众看得见、摸得着，却是个大问题。
我们不妨假设，摔坏茶杯的不是民工，而是铁路系统的某位高官，列车员还敢索赔吗？如此说来，国有经济岂不成了官有经济？
卫世杰不禁拍案叫绝，一个小故事，竟阐述了如此深刻的道理。关键是，娓娓道来的讲述，让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祝庸之接着说：“我向来主张，除非关系国家命脉的重点行业，国有企业都应该退出。国有企业的背后是政府，政府本身就是裁判员，怎么能亲自下场比赛，官商不分，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那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卫世杰说：“如此浅显的道理，很多人却始终弄不明白。其实越是弱势群体，越喜欢自由市场经济，因为在自由竞争的环境中，每一个人才有机会。所有资源都集中在政府手里，那些没有关系后台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获得公平竞争的环境？”
聊到这里，卫世杰不禁说：“老师，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骂民营企业。尤其是在国企改制的过程中，不少民企通过不正当方式，低价买走国企，造成国有资产流失，那些因此下岗的工人也境遇悲惨。我虽然是做民企的，但对这些现象也很痛恨。遇到有人厉声斥责时，只好默不作声。”
祝庸之说：“正因为如此，才证明了国企改制的必要。你想一想，是谁贱卖了国企？不就是那些原来的厂长、经理以及上级政府部门负责人吗？而这些人，平时不就是企业的经营管理者吗？在改制过程中，他们尚且大搞权钱交易，造成国有资产流失。那么在平时，他们会认真地经营企业，对国家、对职工负责吗？！”
一番话振聋发聩，令人大呼痛快。
………………………………
第1227章 坐而论道
“老师的一席话，让人茅塞顿开。”卫世杰感叹道：“可惜啊，现在像您这样敢说真话一针见血的大师，是越来越少了。”
祝庸之哈哈笑道：“大师远去，再无大师，这句话我一定程度上赞同。但并不是说，后来的学者，能力不如我们，而是说现在的社会氛围，就不可能诞生大师。”
向晚晴当记者，最喜欢刨根问底，便问：“祝老，为什么呢？”
祝庸之说：“何为大师？钱学森是大师，季羡林是大师。钱学森研究火箭，季羡林长于梵文。我想请教各位，你们懂火箭与梵文吗？”
看众人摇头，祝庸之又问：“既然不懂，你们为何认定钱、季二人为大师？”
屋内又是一片沉寂。
还是祝庸之开口道：“那是因为他们的成就，在学术界得到公认。最后你们这些非专业人士，也认同了这种说法。想来也不奇怪，既然是大师，必定在某一领域造诣颇深。普通人如何懂得他们在研究些什么，当然只能尊重学术界的公评。”
“这和大师远去再无大师，有什么关系？”向晚晴继续问。
祝庸之说：“要让普通人也认可学术界的意见，学术界自然就要具有很强的公信力，甚至得堪称社会道德的良心与底线。也因为这份公信力，当学术界说某人是大师时，外人才会相信。现在的学术界，还有什么公信力吗？你们也都看到了，在中国，专家已经成了贬义词，几乎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如果学术界忽然说某人是大师，外界恐怕只会一片冷嘲热讽，到最后，连那些确有真材实料的专家学者，也跟着遭殃。”
这一番话，大家都非常认同。
当今社会，专家大师满天飞，或滥竽充数，或投机钻营，或唯利是图，“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所谓名流，就是著名的流氓”等等的说法更是流传甚广，专家学者的公信全无，威信扫地，几乎成了忽悠老百姓的代名词。
祝庸之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官场。
这是必然的，因为祝庸之研究的是政治经济学，说到了经济，也就不可能不说到政治。
祝庸之转头看向了楚天舒，问道：“天舒，最近青原闹出了好几起风波，好像都和你有关啊？”
楚天舒一笑，说：“呵呵，老师，这您也听说了？”
“当然！”祝庸之说：“我当着你的面也不说假话，我承认对你有点偏爱，一直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前些日子，网上炒得比较热闹，无非是说你支持世杰的世纪阳光，说你官商勾结，是这样吧？”
“是的！”楚天舒感觉一阵温暖，点头道。
祝庸之把手一挥，说：“总有人在诟病官商勾结，往往指的是官员收受了企业的好处，违规为企业开了绿灯。当然，这种现象应该受到谴责和惩处。但这只是狭义上的官商勾结，广义上来讲，政府要发展经济，官员要作出政绩，哪一样离得开官与商的结合，就拿叫得最响的招商引资来说，哪一个地方没有特殊的优惠政策，这算不算官商勾结？”
趁着祝庸之喝茶的间隙，卫世杰插话说：“老师，您说的太对了！当时，我们的压力都很大。”
祝庸之放下茶杯，扫了一眼正洗耳恭听的几个人，接着说：“支持企业发展壮大，是政府和官员的本职工作，只要不违规，不从中牟利，就应该鼓励，而不是拿着放大镜，鸡蛋里面挑骨头，利用狭义上的官商勾结来打击广义上的官商勾结。我的看法是，任何一件事情，最终还是得用结果来评判，不能以偏概全，更不能一棍子打死。所以，小楚，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干，不要怕什么流言蜚语，老师支持你，也相信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祝庸之最后这句话自有他的底气和份量。
在东南省，省委书记南延平和省长乔明松见到祝庸之，都要尊称一声“祝老”，主动上前握手致意。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中心组学习，还经常会请他去讲课，省长乔明松遇到难题，有时候还会亲自上门听一听他的意见。
楚天舒忙说：“老师，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干，不辱使命，不负重托，不辜负老师的教诲和期望。”
祝庸之又转向向晚晴，说：“晚晴，作为记者，你们的责任也很重大，很多的情况，老百姓是不清楚的，这个时候，舆论导向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引导和误导只是一字之差，结果却是南辕北辙，当好喉舌固然是新闻工作者的本职，但给民众以真相更是你们的第一要务。”
向晚晴点头道：“祝老，您说得对，我们一定尽力而为。现在整个政治环境都在不断改善，我们宣传部门受到的干预也相对少了许多。”
师生的交流令人鼓舞，非常的开心。
交谈中，宁馨忙里忙外，很少参与进来，唯一受到冷落的只有颜婕妤，虽然她本人并没有太在意，但卫世杰却觉得难堪，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就算是穿了贾文琦那双“破”鞋，在这种场合，也不至于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吧。
见了自己的得意门徒，祝庸之谈锋甚健，暂时忘却了丧妻的悲伤，情绪变得好了起来，执意要晚上留众人在家里用餐。
宁馨和颜婕妤立即起身进了厨房。
忙乎的时候，向晚晴要进去帮忙，被宁馨推了出来。
很快，饭菜就端上了桌。
祝鹤和黎明步入中年，尤其是黎萌出国留学之后，跟着祝庸之夫妇学会了养生之道，他们的膳食，向来很清淡。
所以，他们家的冰箱里存放的菜肴种类不多，宁馨和颜婕妤做出来的饭菜也只有粗粮素菜，搭配少量的肉类和鸡蛋豆制品，倒是很适合祝庸之的胃口。
但众人都知道，看似素淡的饭菜，其实价格也不菲，单是那黄黄的糙米，在超市买就要20多块钱一斤，平常人家也是消费不起的。
众人在餐桌旁坐下来，卫世杰突然提了一个问题，把祝庸之难住了……
………………………………
第1228章 边做边谈
饭桌上，卫世杰试探着问祝庸之，能不能请老师出山，帮他提升公司的管理水平和决策能力，争取把世纪阳光做大做强。
祝庸之哈哈大笑，说：“我一老朽，做做研究，说几句真话，纸上谈兵坐而论道还勉强凑合，真刀真枪地实战，早已力不从心了，还是得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卫世杰又趁机提出：“老师，您看您的学生中有没有经营管理方面的人才，我想延聘一两个，待遇不是问题。”
祝庸之想了想，说：“世杰，你求贤若渴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依我看，靠金钱招来的人才，往往靠不住，而且在我的学生中，比你更有慧根和才情的也不多见，你还是另辟蹊径，另找高人吧。”
看祝庸之婉拒，楚天舒便转移了话题，虚心道：“老师，毕业之后，难得聆听您的教诲，你说说，我们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还需要注意点什么？”
祝庸之说得兴起，也就没有客气，说：“见到你们，我老头子话就特别多，既然天舒有此一问，那我就随便说说你们两人身上的优势和劣势吧。”
“请老师指教。”楚天舒和卫世杰同时恭敬地说。
“在我看来，你们两个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和远大的志向。”祝庸之说：“天舒是走的是仕途，优点是敢想敢干，缺点也是敢想敢干。世杰走的是商道，缺点是敢想敢干，优点也是敢想敢干。”
祝庸之此前讲的话，大家都觉得受益匪浅，唯独这一句，听起来都有点迷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哪能优势和劣势都一模一样，都是敢想敢干呢？
“哈哈！太绕口了，是吧？”祝庸之见状，大笑道：“那就不说了，吃菜，吃饭。”
众人跟着也笑，反正今天本就是来看望祝庸之，化解他心中的悲伤的，只要老师开心，能不能传道解惑，倒在其次了。
“天舒，世杰，这是祝鹤走之前特意买的通心菜。”祝庸之用筷子点着桌上的青菜，说：“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这菜正当时令，非常新鲜，做得也好，清淡可口。”卫世杰夹一筷子吃了，抢着答道。
“通心菜又叫空心菜，”祝庸之夹了一箸菜，细嚼慢咽，缓缓说道：“空则通，通必空。空了就通了，通了必然是空的。把世俗名利看空了，路都是通的；把为官之道悟通了，名利都是空的。做官经商都一样，凡事都不要做满，满则堵，通则畅啊！”
“老师，您是说，做什么事都不必做得最好？”卫世杰问。
“什么叫做好？各有不同的标准。最好，就没有标准了！其实，以好和不好去判断事物，那是认识的低级阶段，高层次的评判标准是看境界。”
“境界？”楚天舒若有所思。
“是的，境界！”祝庸之严肃地说：“在鸡群中，你可以做雄鸡，但绝不能成为一只孓然独立的鹤。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鹤立鸡群都是很危险的。”
楚天舒点头道：“老师，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还是似懂非懂，这可能就是达不到您所说的境界！”
“哈哈！”祝庸之笑了笑，说：“今天我说的话，都只是一家之言，见仁见智，具体怎么做，还得靠你们在实践中体会和发挥哦。”
晚餐结束，宁馨和颜婕妤收拾碗筷。
楚天舒和卫世杰陪着祝庸之又说了一会儿话，等收拾完了，担心他太过劳累，便提出告辞。
祝庸之坚持要送他们，楚天舒等人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下了楼，在小区的小道上又走了一段，这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只有宁馨含着泪，扶着祝庸之站在路边，见众人离去了，刚刚纾解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重起来。
一路上，楚天舒和卫世杰都在琢磨“境界”二字。
下了高速，已经过了高峰期，路上的车流仍然缓慢，遇上红灯立刻堵起了长长的车龙。
如果外环线道路改造工程完工，这样的现象就不太可能发生了。
灯火初上，投射在路旁高楼的玻璃幕墙上，映出明晃晃的一片金辉。
返回时，换颜婕妤开车，她不时从倒后镜上瞟一下卫世杰，见他双目微蹙，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道：“你还在想刚才祝教授的话吗？”
“嗯……你说呢？”卫世杰回过神来，反问道。
颜婕妤说：“我觉得，祝教授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新意，不过是劝你和老楚，别做出头鸟，免得招人嫉恨。”
“不！这只是一层意思，我还在想老师说的‘境界’问题，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哲理。不过……”卫世杰不想说下去了，他觉得说下去颜婕妤也未必能理解，因为她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车子随着缓慢的车流渐渐驶近住处。
早先卫世杰和颜婕妤还住在擎天置业开发的一所房子里，后来在卧龙岗的开发中赚了大钱，便在后期的江景楼盘中给自己留了一套大户型的房子，把原先的房子让给父母在住，一是为了到龙虎武校上班方便，二是像今天这样，有事可以把卫阳交给父母。
从结识颜婕妤开始，卫世杰养成了一种习惯，一边做啊爱一边思考，这在以前，让两人的工作与生活都平添了许多性啊趣，今天卫阳不在，正好可以放纵一把，顺便跟颜婕妤谈谈公司下一步发展的事。
洗漱完毕，卫世杰全身放松平躺在床啊上，颜婕妤则反客为主，坐在上啊面辛勤“劳作”。
卫世杰一边享受着颜婕妤的爱啊抚，一边缓缓说道：“老楚昨天跟我说，鳌头湾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对公司声誉有不小的负面影响，他希望我们通过一定方式来挽救？”
颜婕妤停顿了一下，问：“你想好了没有？”
卫世杰说：“我是这样想的，尽快把鳌头湾这块地开发方向定下来，然后花点钱，搞一个像模像样的开工典礼，树立世纪阳光的正面形象。”
颜婕妤依旧上啊下翻飞，过了好一阵才问：“你怎么打算？”
………………………………
第1229章 家贼难防
卫世杰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她别动得太快，说：“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搞房地产！”
“你疯了吧？”颜婕妤明显加快了频率，说：“鳌头湾的地理位置谁不清楚，搞房地产开发，你知道里面的风险吗？王致远在地产界呼风唤雨，他把地拿到手，也没敢鼓捣房地产。”
卫世杰在下面使劲顶了几下，说：“他没胆量，并不意味我没胆量。做房地产难吗，我怎么不觉得！卧龙岗这块地，当初也不被人看好，我们不一样搞成功了么？”
提到王致远，无异于是在刺激卫世杰。他敬重王致远，但无时不刻不在想的，也是如何超越王致远。正因为王致远不敢在鳌头湾搞房地长，而我卫世杰搞了，那才叫成功。
把王致远都不敢干的事干好了，不就是超越他的捷径吗？
“钱从哪里来？”颜婕妤再次停了下来，甩了甩头发，说：“拿下鳌头湾这块地，公司的流动资金就很紧张，现在这块地的整理，加上外环线的工程赶工，这些都要花不少的钱，而且还是亏本买卖，再开发鳌头湾，岂不是自寻死路？”
“闲着不动，那我们买地做什么？投进去的钱，什么时候才能产生效益？”卫世杰又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资金这一块不用愁，我们有银行贷款。再者说，能把地搞到手，利用的就是鲲鹏实业闲置好几年的破绽，我们接手了，还像以前闲着，不是让老楚为难么？”
颜婕妤主动放缓了节奏，问：“你真打定主意了？”
卫世杰悠然自得地说：“当然。”
颜婕妤说：“你真要干，我也不反对，可是，现在的形势和市民的思想观念和当初卧龙岗时期完全不同了，靠忽悠肯定行不通了。”
“我知道，老楚也是这么说的。”卫世杰说：“所以，我才着急，要招聘经营管理方面的人才，老楚也说了，世纪阳光要做大做强，不能指望现在的草台班子。”
颜婕妤说：“世杰，昨天我跟宇捷通了电话，他说他想回国发展……”
“是么？”卫世杰双手抱住了她的两腿，问：“宇捷他都毕业了？”
颜婕妤扭动了几下，不悦地说：“你呀，对他关心的太少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晃，宇捷已经出去四年了。”卫世杰感叹了一句，问道：“他回来，想点干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肯定支持。”
两人说的宇捷，是颜婕妤的弟弟颜宇捷。
颜婕妤师范毕业那年，颜宇捷刚考上大学，积劳成疾的父母却双双病故，临终前，都反复叮嘱颜婕妤要把弟弟照顾好，正因为生活所迫，颜婕妤才委身于秦达明，答应帮他隔代传种。【故事见第294章隔代传种】
仅此，就能看的出来，姐弟俩相依为命，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后来，颜婕妤与卫世杰联手把秦达明的擎天置业搞到了手，就把颜宇捷送到日本留学，今年毕业了，便跟姐姐说，准备回国发展。
颜婕妤问道：“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怎么支持他？”
“你什么意思？”卫世杰松开了手，反问道。
颜婕妤又加速动作，说：“公司不是缺人么，我想让他回青原，帮你一把！”
“不行！”卫世杰几乎未加思索，直接拒绝了，想想不合适，又说：“公司现在急需的是能提升公司管理和营销档次的高端人才，宇捷他就在国外镀了几年金，还达不到这个高度。”
颜婕妤不乐意了，说：“宇捷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在日本留学学的是企业管理，正好专业对口，历练几年，肯定能独当一面，有什么不好？”
卫世杰解释说：“婕妤，宇捷来公司历练，谁能带他呢？我是希望他能先在大型企业谋个职位，学成之后，哪怕我们支持他自己创业，也好过跟黄家兄弟混在一起，把学到的东西都荒废了。”
“哼，你说得好听。”颜婕妤沉着脸，问道：“宇捷回国，要人脉没人脉，要资历没资历，能进哪家大型企业？就算是进去了，还不得从最底层干起，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长姐如母啊！颜婕妤心疼弟弟，怕颜宇捷在外面受苦遭罪，进入世纪阳光，就好比皇亲国戚，不说能呼风唤雨，至少也是公司高层，还能守在身边，总胜过在大型公司被别人呼来喝去，低三下气的好。
卫世杰耐着性子，劝道：“婕妤，宇捷学成归来，他的平台应该是北上广深，跑青原这种小地方来，岂不是白白耽误了！”
“耽误什么？我乐意！”颜婕妤猛然停止下来，翻身取过睡袍。
颜婕妤是位“欲女”，好几次玩太嗨，卫世杰简直有些招架不住。像今天这种主动叫停的事情，可从没遇见过。
卫世杰抬起头说：“别停啊，接着弄！”
颜婕妤一巴掌拍在卫世杰的屁股上，说：“弄什么弄，起来，我有话问你。”
卫世杰悻悻地点燃一杆烟说：“边弄边说，不行么？”
“不行！边弄边说，你记不住！”颜婕妤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让宇捷进公司？”
“我当什么事呢？”卫世杰不以为意地说，“刚才不是说过了，我是为他好，不是不愿意他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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