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升-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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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浮现在陈友权的脑海，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把书记熊强和厂里的几个心腹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熊强和几个心腹赶来后，陈友权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组织一千个工人，去厂子门口静坐。”

　　　　熊强有些不解：“老陈，什么意思？”

　　　　陈友权说：“国土局已经对外发布了土地协议出让的评审结果，我们已经按这个结果，同工人们达成了安置协议。现在政府突然变卦，不让出让土地，工人们有想法，要求政府履行达成的安置协议。”

　　　　“老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熊强劝说道：“政府也没说不让卖地，只是等过段时间再挂牌出让，谈不上变卦。”

　　　　“这不就是为了早卖早安心么？”陈友权说：“现在领导们都怕闹事，真要闹起来，没准为了息事宁人，就把厂里的地批出去了。”

　　　　“老陈，你可想好了。”熊强还是不放心，提醒道：“叫停土地出让，那是市政府的大政方针，我们一家破产了厂子，怎么拗得过？”

　　　　“我没想同政府的大政方针过不去。可是，等到新政策出台，再组织挂牌转让，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这事不闹，一点机会都没有，一闹没准还有转机！”陈友权没好气地说：“老熊，难道你不想早一点把这个烂摊子甩出去么？”

　　　　“我怎么不想？”熊强说：“老子巴不得今天就甩出去，明天就回家养老！”

　　　　“那还说个毛啊！”陈友权挥挥手说：“就这么定了，你们不用多说，赶紧去联络工人吧。”

　　　　熊强见陈友权态度坚决，只好说：“行吧。”

　　　　第二天一大早，冷冻机械厂一千多号下岗工人出现在厂子门口，他们打着讨要安置费的横幅，在马路上哭的哭，闹的闹，静坐的静坐，市中心的交通，一下子就出现了严重堵塞。

　　　　九点左右，市信访办的主任赵永昌找到了陈友权，大声责问道：“陈厂长，你们厂里的工人堵在厂门口，说是讨要安置费，是怎么回事？”

　　　　“赵主任，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陈友权解释说：“此前厂里与工人们谈好了一个安置方案，说好了卖地就发钱，可现在土地转让被叫停了，方案执行不了，工人们说我们又欺骗他们，就闹起来了。”

　　　　陈友权趁机把连夜赶写出来的一份情况说明递给了赵永昌，并说厂子里的地卖不出去，安置方案落实不了，他也没办法出面去说服工人们。

　　　　赵永昌浏览了一遍材料，随后说：“我马上把材料送给市领导。”

　　　　送走赵永昌之后，陈友权在办公室里不停踱步，此刻他的内心，交织着希望、恐惧与沮丧。理智告诉他，熊强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这次闹的，似乎有些过火？但他也抱定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心想咬牙坚持住，没准还能有奇迹出现。

　　　　陈友权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

　　　　中午十二点刚过，在现场的一个心腹打来电话，不过带来的却是坏消息：“陈厂长，楚副市长出面做通了工人们的思想工作，我们几个人还想坚持，公安强行清场了，大家伙一看警察动真格的，全特么跑了。”

　　　　电话刚挂，赵永昌又出现在了陈友权的办公室，这一次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公安。

　　　　一名年长的公安厉声说道：“陈友权，今天发生在厂门口的静坐示威事件，要向你了解些情况，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几名年轻力壮的公安，不由分说地把陈友权带上了警车。

　　　　当天下午，陈友权就被关在市公安局的一间小屋里，并没有人来审讯他，只是隐约听到门口几个看守人员在聊天：“没见过这样当领导的，不帮着政府好好安抚工人，还唆使他们闹事，不是活的不耐烦，就是收了黑钱，早晚会死得很难看。”

　　　　那一夜，陈友权蜷缩在小屋的一角，连眼睛都不敢合上。

　　　　第二天上午，几名公安把陈友权带到办公室，向他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又被带回到了小屋，再也没人搭理他，中午才有人过来，扔给他一盒只有几片大白菜的盒饭。

　　　　直到晚上九点多，一名公安才走进来告诉他：“陈友权，你可以出去了！”

　　　　陈友权又惊又喜，赶紧点头说道：“好，我这就走！”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陈友权看见昏暗的路灯下，黄天豹三兄弟等在了对面。

　　　　陈友权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又不可能退回去，只得尴尬地笑笑。

　　　　黄天豹说：“陈厂长，上车吧，我们车上聊。”

　　　　上车后，黄天豹问道：“陈厂长，里面不舒服吧？”

　　　　陈友权摇摇头，说：“三哥，给颗烟抽吧。”

　　　　黄天豹扔给了他一颗烟，还替他把火点上了，说：“陈厂长，实话跟你说吧，听说你进去了，我们卫老板很着急，到处找人托关系，忙活了两天，总算把你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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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救命稻草

　　　　陈友权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三哥，替我谢谢卫老板，让他费心了。”

　　　　黄天豹说：“陈厂长还真没说错，这事发生之后，楚副市长亲自出面和工人们谈的，听说是你在后面指使的，当即就拍了桌子，下令让公安局严肃处理。这种事，要不是卫老板出面，其他人根本就帮不上忙。”

　　　　“又是这个楚天舒，真特么是老子的灾星！”陈友权在心中骂了一句，又明知故问道：“三哥，卫老板为什么要帮我？”

　　　　黄天豹斜他一眼，说：“卧槽，你特么心里就没一点逼数么？”

　　　　陈友权心里当然有数，卫世杰把自己从里面捞出来，自然是为了他的一百万！

　　　　“嘿嘿，卫老板知道，我这也是为了帮他拿地呗！”陈友权继续装疯卖傻。

　　　　“啪！”

　　　　黄天龙毫无征兆地扇了陈友权一个大耳刮子，骂道：“狗东西，给脸不要脸。”

　　　　黄天虎从座位底下拽出一个黑布袋子，说：“老三，不跟他啰嗦，直接去江边。”

　　　　陈友权吓掉了魂，正拉扯之间，黄天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卫世杰。

　　　　“三哥，陈厂长接到了没有？……好，你把手机给他！”

　　　　陈友权接过电话，就听见卫世杰的声音：“我刚听公安局的朋友说，你已经被放出来了，没什么事吧？”

　　　　陈友权忙说：“还好，还好，多谢卫总关照。”

　　　　“陈厂长，我知道你也是想把事办成。”卫世杰显得很友善，说：“但事情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我也怪不得你，只是，生意不成仁义在，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里面受苦。”

　　　　陈友权咧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一个劲地说谢谢。

　　　　看陈友权不接话，卫世杰生气了，他大声说：“陈厂长，我能把你捞出来，就能把你再送进去。我奉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请教过公安局的朋友，他说，你给我的A4纸，上面有指纹，字是哪台机器打出来的，一分析就清楚了……还有，刘斌账上的钱，划到哪里去了，上银行一调流水就能知道……一百万，按诈骗罪可以判十五年以上！”

　　　　卫世杰这几句话，句句都像敲在了陈友权的筋上，他顿时汗如雨下，忙说：“卫总，我有数，有数！”

　　　　卫世杰冷冷地说：“陈厂长，你有数就好，钱是黄家三兄弟的，该怎么做，你跟他们商量吧，就这样，事情过去了，我再请你喝酒洗澡，给你压压惊。”

　　　　“好好好！”陈友权抹一把头上的汗，把手机还给了黄天豹，说：“三哥，麻烦你送我回一趟办公室。”

　　　　黄天豹发动车子，将陈友权送回了办公室，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大摞的现金，整整一百万，一分都没动。

　　　　钱拿到手之后，黄天豹立即给卫世杰回了一条短信：“早上好！”

　　　　卫世杰正在云晴美体，陪着楚天舒和杜雨菲喝茶，收到短信之后，不由得哈哈一笑，说：“妥了！”

　　　　陈友权的一百万是追回来了，卫世杰只高兴了几秒钟，马上又陷入了烦恼之中，毕竟，被东升公司骗走的五百万才是大头。

　　　　可是，当卫世杰再向杜雨菲问计时，她却摇着头说：“老卫，这事，我怕是力不从心了。”

　　　　“为什么？”卫世杰当然不死心：“雨菲，你都力不从心了，那我岂不是要死心了。”

　　　　“活该！”杜雨菲说道：“谁叫你傻过了头的。”

　　　　被杜雨菲反唇相讥了一句，卫世杰只得不好意思地憨笑，一边笑着，一边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楚天舒，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害我不仅没拿到冷冻机械厂的地，还白白丢了五百万，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楚天舒整了整衣服领子，问道：“老卫，这个马东是什么来路，你清楚吗？”

　　　　“不知道。”卫世杰耸耸肩，说：“不过，东升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龙若尘。”

　　　　楚天舒一愣。

　　　　杜雨菲问：“龙若尘，她又是什么人？”

　　　　卫世杰笑道：“就是以前‘龙门客栈’的老板娘，老楚，你想起来了么？”

　　　　“原来是她呀！”楚天舒轻叹一口气，说：“这是好几年以前的事……”

　　　　卫世杰简略地把他跟着楚天舒去找郎茂才控制舆情，与龙门客栈老板娘龙若尘打交道的情况跟杜雨菲说了说。

　　　　“那……就更难办了！”杜雨菲为难地说：“东升公司在省城，我们不可能越界办案，再有这么一层关系，连敲敲边鼓的动作都不好做！”

　　　　卫世杰心头一凉：“雨菲，照你这么说，我这五百万就真的打了水漂了。”

　　　　正在焦虑的时候，卫世杰却意外地接到了徐静的电话。

　　　　徐静说：“卫总，听说你拿地的事，因为政策变动遇到了麻烦。”

　　　　卫世杰说：“是啊，市里叫停了全市的土地出让，而且以后都要采取招拍挂的方式，实行价高者得。”

　　　　徐静说：“这其实是好事，现在的土地市场太混乱，随便哪位领导打个招呼批个条子就能拿地。现在推行招拍挂的新政，也是把所有交易都摊到阳光底下。”

　　　　卫世杰不明白徐静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便说道：“关键是我为了拿地，前期已经投入了不少，光是为了制作开发方案，就给东升公司付了五百万。”

　　　　卫世杰也是借此提醒徐静，老子可是送出了真金白银的，这钱总得有个说法。

　　　　徐静明知故问道：“你是同马东合作的吗？”

　　　　卫世杰赶紧答道：“对！”

　　　　徐静说：“这人我知道，他是我们家老杜的朋友。按理说，你让人家制作开发方案，人家也按时做出来，完成了任务。你没拿到地，可不干小马的事。毕竟，东升公司是提供咨询，不能保证你拿到地。不过嘛，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些事总能通融一下。我家老杜说了，等忙过这一段时间，他会亲自给小马打招呼，让他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把收取的咨询费退给你。”

　　　　卫世杰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那就太谢谢徐姐和杜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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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5章　　隔山打牛

　　　　“都是朋友嘛，应该的！”徐静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新政出台后，涉及到改革的地方很多，老杜忙得连家也回不了，所以你那事，还得稍微等一等，他忙过了这一段，就去和小马说。”

　　　　“行。”卫世杰说：“还得麻烦徐姐有空也帮我问问。”

　　　　徐静接着说：“实行土地招拍挂后，老杜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不管什么地，都拿到招标会上公开交易，不用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操心，末了还要担上骂名。但我给老杜说了，哪怕批地的权力小了，可只要还在位置上，就得记着关照卫总。老杜也说，卫总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卫世杰感激地说：“谢谢杜局、徐姐的关心。”

　　　　放下电话，卫世杰心里绷紧的弦稍微松弛了一点。在他看来，徐静破天荒地主动打电话给自己，温婉的语气中传达出三层意思。

　　　　第一，自己送出去的五百万，杜凭风愿意退回来；第二，最近杜凭风很忙，退钱的事稍微缓一缓，不要催太急；第三，虽然以后土地出让实行招拍挂，但杜凭风还是握有实权的人物，该怎么办你卫世杰自己掂量。

　　　　卫世杰当然能读懂徐静的话外之音，另外他也觉得，以杜凭风夫妇的身份，绝不是那种赖账的人。毕竟，杜凭风还在位，以后许多事还有求于他，不能因为这事把人给得罪了。

　　　　但是，楚天舒却不同意卫世杰的看法，他说，在这次常委会上，叶庆平与郎茂才达成了妥协，就是不能因为这件事，追究市国土资源局的责任，更不能动杜凭风的乌纱帽。

　　　　所以，徐静主动打电话过来说这番话，目的就是稳住卫世杰，杜凭风的屁股不干净，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想的就是先躲过这一阵的风头再做打算。

　　　　杜雨菲点头：“杜凭风这些年手握批地的实权，要想抓他的把柄，我估计是一抓一大把。只是这一回骗到老卫的头上，多少有点担心受怕，他们就是想等这阵风头过了，再找他们退钱，肯定又是一推三六九，让你去找马东。”

　　　　卫世杰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愤愤不平地骂道：“狗日的，这两口子真特么会演戏，照你们这么分析，他们还是在继续耍老子。”

　　　　楚天舒说：“杜凭风他们的胃口不小，捞钱的手段也很高明。现在分析起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骗局。你拿到了地，他们心安理得的分赃，你没拿到地，也跟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从杜凭风退钱，但介绍马东，直至现在他老婆的电话，自诩精明的卫世杰，一直被他们合起伙来当猴一样耍。

　　　　卫世杰痛苦了咬了咬牙，大叫道：“TMD，老子上纪委告他们！”

　　　　“老卫，你疯了！”杜雨菲说：“别说你没把柄，就是有证据，他是受贿罪，你也是行贿罪，一样脱不了干系。”

　　　　“那我怎么办？就看着五百万没了？”卫世杰气的眼睛都开始充血了，吼道：“那可是我和弟兄们这些年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楚天舒说：“老卫，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事实就这么残酷。”

　　　　卫世杰恶狠狠地盯着天花板，骂道：“吃官饭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全特么都是既当*又立牌坊的货色。”

　　　　“老卫，你说谁呢？”楚天舒也来了气：“我们看你可怜，帮你出主意想办法，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就你这样子，活该被骗。”

　　　　杜雨菲看他们两人都气鼓鼓地要吵起来，忙摆了摆手，说：“事情已经这样了，骂来骂去的管用不？……不管用，就都闭嘴，再好好地想一想，看能不能从别的渠道找到突破口。”

　　　　卫世杰一脸痛苦地揪着头发，嘴里低声骂道：“奶奶的，真没想到啊，徐静这娘们，看上去像特么一只温顺的绵羊，也特么吃人不吐骨头。”

　　　　“谁？你说谁？”杜雨菲看着卫世杰，问道。

　　　　卫世杰说：“徐静，杜凭风的老婆！”

　　　　“徐静？”杜雨菲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哎，你们还有没有印象，两年前发生过一起盗窃案，被盗的是一位退休政协副主席的家？”

　　　　“知道啊，怎么啦？”楚天舒和卫世杰都看着杜雨菲，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问一个两年前的案子。

　　　　杜雨菲说：“当时，这位副主席的老太婆慌乱中报了案，说是被盗了七八百万，后来他女儿来公安局更正，又说她妈老糊涂了，其实只有不到一百万的财物损失，最后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了。”

　　　　楚天舒说：“我们当时都在南岭县，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杜雨菲说：“我回来之后，特意清理了一下刑侦支队还有哪些没破的旧案，就查到这个案子，起初我也没太在意，听老卫说到了徐静的名字，就想起来了，这位副主席就姓徐，他的女儿就叫徐静！”

　　　　卫世杰纳闷地问：“可是，这跟我被骗有什么关系呢？”

　　　　“有没有关系暂时还不好说。”杜雨菲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杜凭风两口子收这种不明不白的钱，绝对不会傻到直接进他们的腰包，如果她妈报案时说的金额属实，那多半就是杜凭风弄来的钱。”

　　　　“那倒是的，一个早年退休的政协副主席，再有钱，也不应该有这么多。”楚天舒沉吟着说：“雨菲，你的意思是，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摸，或许会有收获。”

　　　　“对！”杜雨菲点点头，说：“我也私底下跟童局了解过，这个案子之所以搁置了两年还没破，就是让当时的局长郝建成压住了。”

　　　　“哦？”楚天舒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又坐下来，对卫世杰说：“老卫，我们死马当活马医，就从这个地方入手，先蛰他一下，看看动静再说。”

　　　　杜雨菲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怎么蛰？”卫世杰抬起头，问道。

　　　　楚天舒说：“你跟沈豫鄂联系一下，让他找人在网上发个帖子……我们给他们来一个隔山打牛！”

　　　　“好！”卫世杰重新燃起了希望，抓起手机，立即拨打了沈豫鄂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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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6章　　干得漂亮

　　　　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左右，舒一凡悄悄来到了楚天舒的办公室。

　　　　“哟，舒部长，那股风把你吹来了？”楚天舒有些吃惊，忙起身给舒一凡倒茶。

　　　　舒一凡苦笑，说：“哪里是我要来，是郎市长找我，说网上冒出来一个帖子，扯出了两年前的一个案子，让我找人查一查。”

　　　　楚天舒递过杯子，不经意地问道：“什么案子？”

　　　　舒一凡说：“两年前，市政协的徐副主席家里被盗……”

　　　　楚天舒说：“这事都过去两年了，怎么又被人翻出来了？”

　　　　“不清楚。”舒一凡说：“这篇帖子已经开始在网上流传。我打听了一下，有人花了不少钱去删帖，可就是删不下来。你也知道，删帖得花钱，要让帖子不被删，同样得花钱。不晓得谁吃饱了没事做，把一个旧案翻出来，还花钱摽上劲了。”

　　　　楚天舒轻描淡写地说：“谁要翻就翻呗，公安局都破不了的案子，翻出来又能如何？”

　　　　“我也是这么想的！”舒一凡说：“郎市长却说，这事虽然和当下在位的官员无关，但毕竟涉及到政协的老同志，他让我留心关注一下网上的动静，有什么进展，随时通报他一声。”

　　　　楚天舒说：“嗯，郎市长考虑得挺周全嘛！”

　　　　“是啊！”舒一凡说：“我倒是有点奇怪，案发的时候，郎市长只是纪委书记，按理说，刑事治安案件跟他没关系，该着急的应该是郝建成才对呀？”

　　　　楚天舒一笑，说：“呵呵，舒部长，郎市长现在是市长，对青原有负面影响的事情，关注一下也不为过嘛。”

　　　　舒一凡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小楚，你不知道吧？这位徐副主席，是国土局杜凭风的老丈人。”

　　　　“是么？”楚天舒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舒一凡神神秘秘地说：“外面有人在传，说你出台了土地新政，杜凭风不是很配合，你在故意整他呢！”

　　　　“呵呵，这帮家伙，倒是很会联想！”楚天舒笑笑，说：“我堂堂一个副市长，要整下面的一个局长，还用得着这种手段么？”

　　　　“我想也是，总有些人闲的蛋疼，胡乱联想！”舒一凡也笑了，说：“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跟杜凭风打交道的时候注意点方式方法，别让人说闲话。”

　　　　楚天舒大笑：“哈哈，我还没什么动作呢，这闲话就起来了，照这么下去，我还开不开展正常的工作了。”

　　　　“没事，常委会上已经通过了的事项，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舒一凡说：“有些人就是神经过敏，都说好了不动他的乌纱帽，紧张什么呢？”

　　　　又闲扯了几句，舒一凡走了。

　　　　舒一凡前脚走，杜雨菲的电话后脚就打过来了。

　　　　“老楚，你说奇怪不？”杜雨菲说：“网上刚有点动静，有人为了帖子的事倒忙活起来了。”

　　　　“怎么回事？”楚天舒顿时来了兴趣。

　　　　杜雨菲说：“一大早，郝书记就把童局和吴局一起找去了，让他们去追查，两年前的案子，怎么又被人翻出来了？还大发雷霆，要把走漏消息的人揪出来。”

　　　　“好啊，这说明，这一蛰，有人疼了！”楚天舒兴奋地问道：“童局他们回来，是怎么安排的？”

　　　　杜雨菲说：“童局跟我交代，外松内紧，借着查走漏消息的名头，把这个案子彻底查一查。”

　　　　楚天舒问：“你打算怎么办？”

　　　　杜雨菲说：“呵呵，我当然执行童局的指示，尽快把案子破了。”

　　　　楚天舒问：“两年前的旧案，好破么？”

　　　　杜雨菲说：“童局告诉我，这个案子本来就不太复杂，当时伊书记也指示纪委介入调查。但郝书记当局长，交给吴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