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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升-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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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说：“调查银行转账记录，我们可没这个本事。”
卫世杰看向杜雨菲，说：“我们不行，她可以啊。”
杜雨菲摇着头说：“第一，我不能滥用职权，第二，娄瑞达在外地，我想办也没理由。”
“我可以报警啊。”卫世杰说：“我就告他们杂志社发表不适报道，损害了我公司的声誉，侵害了我公司的利益。”
杜雨菲紧锁眉头：“你准备向哪里的公安局报案？”
卫世杰脱口而出：“当然是青原市公安局。”
“不行！”楚天舒摇摇头，说：“这么小的案子，让市局派警员异地办案，本身就不太妥当，而且，在市局报案，一定会打草惊蛇。”
卫世杰明白楚天舒的意思，惊动了郎茂才，娄瑞达和他的委托人就会得知消息，他们可以随便编个理由，把交易的钱说成是正常的来往，那么一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让郎茂才再给楚天舒扣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卫世杰想了想，说：“如果在青原不行，我去其他地方报案，让当地的警察出面怎么样？”
杜雨菲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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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3章 拔笔相助
卫世杰想了想，说：“如果在青原不行，我去其他地方报案，让当地的警察出面怎么样？”
“其他地方？”杜雨菲思忖了一下，说，“报案也得依法办事，起码也得讲究属地管理原则。世纪阳光是青原的企业，在青原报案顺理成章。再就是，你可以在杂志所在地报案。至于其他地方，法理上说不通。”
娄瑞达所在的杂志总部是位于沿海地区的一座大城市，卫世杰试探着问：“雨菲，那里的警方，你有什么关系没有？”
杜雨菲摇头说：“认识的人倒有几个，可要办这种事，恐怕不好开口。”
卫世杰愁眉不展，在沙发上不停变换坐姿。
忽然，楚天舒想起了一个人，眉头舒展开来，说：“我去想个法子。”
杜雨菲略显惊讶：“你有门路？”
楚天舒说：“试试看呗。”
既然楚天舒不肯说他又什么门路，杜雨菲也没有追问，而是说：“娄瑞达那边老楚去想法子，青原这边也得做一些工作，要把老楚深夜泡酒吧、与女下属关系暧昧的传言给澄清了。”
卫世杰说：“我就可以证明，老楚就没有送苏幽雨上楼，哪里来的彻夜未归。”
杜雨菲一笑，说：“老卫，你本来就是这个事件的当事人，你的证言没有任何说服力，反而会落下一个欲盖弥彰的话柄。”
“那怎么办？”卫世杰挠头。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楚天舒说：“他们不是用视频来证明我彻夜未归么？那我们能不能调取朗庭小区及其附近街道上的监控录像，证明我从地下车库出来，直接打车离开了。”
“对呀！”卫世杰说：“地下车库也有监控视频，可以证明是我送苏幽雨上的楼，第二天早上，又是我进入地下车库开的车，与老楚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个我倒是可以想办法！”杜雨菲看着卫世杰，说：“老卫，证明了你送苏幽雨上的楼，那人家死咬住你与苏幽雨的关系不清不楚，又该怎么办？”
“我怕个球毛！”卫世杰叫道：“我就一私企老板，纪委也管不着我的生活作风问题。”
杜雨菲提醒道：“管不着你，可管得着苏幽雨哟！”
“草，光顾着洗清老楚，把苏幽雨忘记了！”卫世杰再次挠头。
“先悄悄把证据收集齐了再说，到时候，公布哪些证据，什么时候公布，回头我们再商量。”楚天舒说：“我们捏住了对方的一些把柄，他们也会投鼠忌器，未必就敢揪住苏幽雨不放。”
杜雨菲点头说“有道理！”
楚天舒又说：“雨菲，你回去向童局请示一下，动用一点技侦手段，把在《东南论坛》上发帖顶帖的IP地址定位下来，然后顺藤摸瓜，尽可能把制造网络谣言的人挖出来……或许他们就不敢死咬住苏幽雨不放了。”
杜雨菲心领神会，看了看手表，说：“好的，我先回去向童局请示，马上采取行动，有什么进展，我们保持联络和沟通！”
送走了杜雨菲，卫世杰扯住楚天舒，急不可耐地问道：“老楚，你到底有什么门路？”
楚天舒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黎响！”
卫世杰一拍脑门子，说：“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卫世杰就急忙联系上了黎响。除了表示自己愿意以五百万的价格接手鲁西西推介的一个项目，也顺便请对方帮个“小忙”。
黎响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
卫世杰刚挂了电话，楚天舒的手机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蓝语茶：“老楚，你好不够意思呀！”
楚天舒叫苦：“蓝大记者，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呵呵，闹了半天，你真吃了窝边草啊！”蓝语茶拿腔拿调地说：“你别急着否认哦，你的风流韵事不仅上了网，还上了财经杂志哟。”
楚天舒叫苦不迭：“哎呀，鱼叉叉，我现在已经是有苦难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还来看我笑话，忒不厚道了！”
“哈哈！”蓝语茶大笑：“老楚，我可不是来看笑话的哟。”
楚天舒问：“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晴宝贝派来的救兵！”蓝语茶说：“晴宝贝跟我说，那晚上的事，你当时就跟她坦白了，所以，她认定你是被冤枉的，现在网媒和纸媒遥相呼应地炒作，她就向我救援，你说，我能见死不救么？”
“我说也是嘛，蓝大记者是新闻女侠，路见不平，肯定会拔笔相助！”楚天舒兴奋地说：“那你快说，怎么救我？”
蓝语茶问道：“我问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是被人中伤的？”
“我肯定是无辜的。”楚天舒说：“证据正在搜集，应该没问题。”
楚天舒就简单地把他们的计划说了说，只是没有提搬动了谁，动用了什么关系。
“厉害呀，老楚，没想到你的活动能力这么强，外地警察的关系都能搞得定啊。”蓝语茶只是感叹，并没有细问，接着说：“我有一个建议，你让警方把行动时间推迟一天，最好在周五的晚上动手。”
“为什么？”
“在工作时间将记者带走，会在新闻界引起反响，如果对方坚持不开口，警方迫于压力必须放人，那就前功尽弃了。周五下班之后动手，不会有多少人关注记者的去向，接下来两天是假期，警方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语茶，你提醒得太及时了！”楚天舒马上让卫世杰给黎响打电话，让他把行动推迟一天，放在周五的傍晚实施抓捕。
蓝语茶又说：“真相披露后，我就摇动笔杆子，为你鸣冤叫屈！”
“太好了！”楚天舒说：“我正在担心，就算我拿到了证据，怎么好去跟领导解释呢，你这权威媒体的笔杆子一摇，就免得我去伤这个脑筋了。”
蓝语茶鄙夷地说：“你呀，官当得再大，在我眼里，还是欠债不还的无赖一个。”
楚天舒嬉笑道：“嘿嘿，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嘛！”
蓝语茶恶狠狠地说：“老楚，暂且让你再得意几天，早晚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万事俱备，只差行动！
最先出手的是外地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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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4章 露出笑容
周五晚上，参加完一个饭局的娄瑞达，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家中的妻子正和女儿一起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一家人还要去附近的一个风景区游玩。
身为在业界有点小名气的财经记者，娄瑞达此刻还没有察觉，在他所乘坐的出租车后，一直跟着一辆白色商务车。
出租车抵达小区门口，娄瑞达刚下车，身边就围上几名黑衣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掏出拘留证，冷冰冰地说：“娄先生，有些情况要了解，请跟我们走一趟。”
商务车的后门打开，娄瑞达被押解上车……
一小时后，卫世杰便接到黎响从北京打来的电话：“卫总，你的事已经办妥了。”
卫世杰连声感谢。
“大家是朋友嘛，小事一桩！”黎响客客气气地说：“对于娄瑞达这种新闻界的害群之马，不少的财经界人士也是深恶痛绝的。”
卫世杰暗道，这个娄瑞达平时没少发类似的文章，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次遭此一劫，也是报应所在。
停顿一下，黎响又说：“卫总，你的事我算交差了。下面就看警方的动作了。”
卫世杰笑着说：“铁板钉钉的事，娄瑞*不掉。”
放下电话，卫世杰志得意满地点燃了一支烟。
黎响的能量的确惊人，楚天舒和卫世杰都感觉一筹莫展的事，他几个电话就搞定了。
是啊，比起在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抓一个娄瑞达实在是小事一桩。
黎响到底有什么背景还不得而知，但起码在这件事上，人家手起刀落，一点不含糊。
抓一个娄瑞达，当然不值五百万。
卫世杰还有他自己的算盘，从这件事情当中，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政治斗争的日趋复杂，楚天舒庇护他照顾他将会越来越难。
一方面，不管高升还是被贬，楚天舒总有一天会离开青原；另一方面，自己也不能死吊在这一棵树上，世纪阳光总有一天要进军全国市场。
眼前的黎响，不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来的参天大树么？
哪怕世纪阳光的财务状况再严峻，这五百万，该花还得花。
抽完了烟，卫世杰接着拨通了沈豫鄂的电话，除了表达谢意，也通报了娄瑞达被抓捕的消息。
这一次，沈豫鄂立下了大功。
正是他在第一时间通报消息，让楚天舒和卫世杰能够及时采取相应的对策，事后也证明，如果行动迟缓，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接下来两天假期，也是留给警方审讯娄瑞达的“黄金时间”。
“黄金时间”转瞬即逝。
双休日一结束，娄瑞达被警方抓捕的事件立刻发酵。
因为娄瑞达此前不久发表的那篇报道，世纪阳光立时成为了舆论焦点。
卫世杰不得不关闭了手机，因为打电话来要求采访的记者太多了。
世纪阳光办公室的女秘书一上午就接了三十几通电话，她的回答却永远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所有舆论，一边倒地痛批警方与世纪阳光官商勾结，打击报复记者，甚至当地记者协会，也发表声明吁请各方关注记者权益。
对于这些，卫世杰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青原市政府新闻发言人的一番公开讲话，却令他措手不及。
这名发言人告诉记者：“实施抓捕的是杂志所在地警方，青原方面并不知情。不过，世纪阳光设在青原，青原市相关部门将根据情况展开调查，弄清楚在该事件中企业一方是否有涉嫌违法的行为。”
这种带有明显倾向性的发言，岂不坐实了外界的种种质疑。
此言一出，媒体便大肆跟进，万箭齐发，箭靶中心的世纪阳光与卫世杰，几乎被射成了筛子。
卫世杰有些沉不住气了，在周四的晚上，跑到了楚天舒的家中。
楚天舒正在沙发上看新闻，见到卫世杰后，调侃道：“这几天大报、小报都在点你和世纪阳光的名，感觉不错吧！”
向晚晴给卫世杰端来一杯茶，说：“今天当地的媒体朋友给我发来一个短片，叫作《爸爸快回家》。短片让娄瑞达女儿出镜，说她正和妈妈在家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一家人出去游玩。结果，爸爸却被一帮坏人抓走了。场景细腻，煽情恰到好处，就策划来说，也称的上是难得的佳作。”
卫世杰摇头叹息：“当初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可没料到暴风雨来得这么猛。其他人乱说也就罢了，怎么市政府的新闻发言人也跟着起哄。作为政府发言人，对媒体说这些太不负责任。老楚，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压力，但是……”
楚天舒依旧目光悠闲地盯着电视：“发言人说的话，是我让舒部长授意的。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提前审过。这么一说，我倒没什么压力了。而且，雨菲她们展开调查，也就有了正当理由，不用担心打草惊蛇。”
卫世杰很吃惊：“老楚，这么做，可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哇……”
“别着急，听我讲个故事。”楚天舒关了电视，不徐不疾地说，“冷战时期，苏联击落了一架在其境内从事间谍侦查的U2飞机，并俘虏了机上的美国飞行员。赫鲁晓夫手里抓到了一副好牌，可他并不急着打出去。相反，苏联透过各种渠道散布消息，说U2是机毁人亡。美国人一看，觉得反正死无对证，就开始放心大胆地撒谎，一会说飞机是搜集气象信息的，一会说飞机导航系统出了问题，才误入苏联国境。看到美国人表演得差不多了，赫鲁晓夫就在莫斯科搞了场公开审判，让被俘虏的美国飞行员，自己站出来揭穿这一个个谎言。这一来，美国对别国实行间谍侦查，同时还公然对国际社会撒谎的事实，就彻底暴露了。”
卫世杰立即明白了过来：“老楚，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再蹦跶一阵子？”
楚天舒点点头：“老卫，我们手里抓着好牌，怎么能浪费了。娄瑞达收钱的证据已经坐实，你还怕什么？让他们闹腾吧，最后都是扇自己耳光。”
卫世杰终于露出了笑容……
………………………………
第1375章 严肃查处
卫世杰终于露出了笑容：“这几天，娄瑞达简直被外界塑造成了大英雄。等到真相公布，看他们还怎么说。”
“老卫，你暂时忍一忍委屈。”楚天舒说：“你现在遭遇的谩骂越多，未来就会收获越多的同情。”
卫世杰搓着双手，说：“老楚，娄瑞达被抓已经有几天了，事情似乎也不宜久拖。”
楚天舒扭头问向晚晴：“记者同志，你觉得什么时间公布比较好？”
“公布的时机，我看下周一就不错。”向晚晴说：“西方的新闻官都知道，发布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一般选周五晚上；发布对自己有利的消息，最好是周一一大早。这和语茶建议在周五晚上抓捕娄瑞达是同样的道理。”
卫世杰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
从北京回临江的航班上，青原市委书记叶庆平一直微闭双眼。
青原发生的事，在网上和纸媒上引起了反响，在北京开会的叶庆平通过各种信息渠道都获得了，他之所以没有过问，是因为他暂时无法把握事态的走向。
一方面，叶庆平不愿意看到青北生态城尤其是阳光大厦的建设受影响，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通过这一事件，敲打敲打楚天舒！
事态到底会如何发展，叶庆平心中也没有底，只好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
飞机刚落地，叶庆平便接到市委秘书长金作佳的电话：“叶书记，刚接到省委办公厅的电话，下午的省委常委扩大会议，通知您和郎市长出席。”
叶庆平问：“会议是什么主题？”
金作佳回答：“据说是研究我省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工作。”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叶庆平却有些纳闷。
尽管叶庆平并非省委常委，但作为省内第二大城市的市委书记，他经常出席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不过，此次会议的主题显然与青原的工作无关，为什么要把自己和郎茂才给“扩大”进去呢？
因为夫人吴旭的病情出现了反复，这一回的病症，黄亚维也没遇到过，一时束手无策，便提议去德国求教他的导师。
省委书记南延平与夫人吴旭夫妻情深，他向中央请了假，亲自陪同夫人，在黄亚维的护送下前往了德国，省委的日常工作由副书记何天影主持。
下午的会议上，何天影就坐在省委一号会议室正中间的位子上主持会议。
会议的主题，确实与青原市没多大关联，整个下午，叶庆平和郎茂才都没有发言的机会。
直到会议结束时，何天影一边起身整理文件，一边说道：“庆平、茂才，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叶庆平和郎茂才一边点头，一边也在各自盘算：何书记单独召见青原市的党政一把手，会有什么事？
何天影办公室里的陈设颇为老旧，但办公桌上那部直通北京的红色电话机，却彰显出主人的不凡地位。
叶庆平和郎茂才平时都不抽烟，因此青原的大小会议上，禁烟规定都得到最坚定的执行。
何天影却是东南省常委中有名的“烟枪”，当着两位下属，他自然用不着克制自己的烟瘾。他点燃一支烟，跷起二郎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杂志，说：“这本杂志里有一篇关于青原的文章，你们看了吗？”
见两人摇着头，何天影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一个书记一个市长，都快当成甩手掌柜了。拿去好好看看吧。”
叶庆平与郎茂才拿起杂志快速浏览起来。
这家国内知名的财经期刊，在最新的增刊上，刊发了一则报道，标题叫作“青原第一高楼的台前幕后”。
文章不仅曝光了阳光大厦的事故，同时直指投资方世纪阳光得到了青原市政府和某副市长超乎寻常的关照，并用图片的方式暗示，这位副市长在出事的头一天深夜，还与女下属泡吧，两人关系暧昧，对事故负有领导责任。
叶庆平心中叫苦，这几天虽然得知此事引起了轰动，但没看过这篇报道。他也埋怨卫世杰，媒体公关能力为何如此差劲？这份杂志在业界影响力不小，任由事态扩大，没准整个青原市的形象都会受牵连。
何天影弹了弹烟灰，说：“这篇报道说的是企业，但我也听到另一种议论，说为了支持世纪阳光，青原政府提供了巨大支持。有些扶持政策，包括个别领导的行为，甚至超越了红线。”
叶庆平解释说：“我们的出发点，也是想让青原的企业发展壮大，这样有利于推动地方经济发展。”
何天影一脸严肃：“出发点是好的，但做法值得商榷。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以为纸能包得住火？”
郎茂才避重就轻地帮腔道：“世纪阳光是青原市重点培育的企业，该企业为了城市发展，尤其是青北生态城的建设，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何天影挥手打断了郎茂才，说：“我还是那句话，政府和政府领导人员支持地方企业发展天经地义，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授人以柄，更不能触碰红线。现在企业出了事，如果还一味替它遮遮掩掩，不合适。”
郎茂才假惺惺地还想争辩，叶庆平拦住了他，说：“何书记，我们明白了，回去之后，立即组织整改。”
“光整改还不够！”何天影脸色严峻地说：“据我所知，写这篇稿子的记者突然失踪了，有传言说，这是被揭露对象的打击报复，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新闻家高层领导的关注，弄得省里也十分被动。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认真调查，如果报道和传言属实，必须严肃查处，不能打马虎眼，更不能包庇纵容，姑息养奸。”
叶庆平忙说：“好的，我们一定落实何书记的指示。”
见叶庆平端正了态度，何天影点点头，放缓了口气说：“庆平，茂才，我知道你们的本意是想加快青原经济的发展的。不过呢，事缓则圆，不必争一朝一夕。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建设的事也不迟。”
主持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已经定了基调，叶庆平和郎茂才不好多说，只能唯唯诺诺地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
第1376章 适可而止
回青原的路上，叶庆平的心情更加晦暗，既为阳光大厦的建设担忧，也为楚天舒的仕途焦虑。
不管怎么说，叶庆平虽然对楚天舒有所猜忌，但既没有把他当做政敌的初衷，更不愿意看到置其于死地的结果。
回到青原，晚上还有一个外事接待，就在觥筹交错的晚宴上，叶庆平接到了卫世杰的电话：“叶书记，我有事要向你汇报。”
叶庆平肚子里憋着火，真想责备卫世杰几句。
不过，想想卫世杰火烧屁股的处境，叶庆平没把话说出口，只说：“我晚上十点回家，你直接来我家吧。”
晚上九点半，卫世杰就来到吕有顺家中，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十点二十分左右，叶庆平终于回家了。他一面招呼卫世杰，一面吩咐保姆：“按老规矩，把菜给我热一下。”
卫世杰了解叶庆平的习惯，在正式宴会上喝了酒，根本吃不饱饭，回家都得加餐。
叶庆平特别喜欢吃剩菜，尤其是剩菜重新加热后里面的葱姜蒜末，他说，小时候没少吃妈妈做的菜泡饭，吃着特入味，新炒的菜都比不了。
看着叶庆平狼吞虎咽的样子，卫世杰心里不禁暗笑道，五星级酒店的大餐，竟然还不如残羹剩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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