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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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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大早,王世充还是盯着南门不放,城上城下一片杀声震天、死伤枕籍。不放心的郑善果一老早就躲进南门的城楼里边观敌瞭阵,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丝异样:王世充的兵力不对劲!
这些天下来王世充的损失也不下数千,按理说他现在手头的兵力应该还有一万七八。可是郑善果数来数去今天出现在阵前的撑死也就万把人,剩下那几千人跑哪去了,难道是赖在军营里睡大觉?就算是个傻子用脚后跟想也绝不会相信!
郑善果心头一紧,觉得多日以来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这下他可急了,他急忙令人迅速前往府库通知作为预备队的族兵们紧急开赴到位于荥阳城中心的十字街集结待命,随时做好增援各门的准备。下完命令,郑善果的心里还是忽悠忽悠的,怎么也坐不住,干脆决定亲自去其他各门巡查一番,可是刚一起身,他又难住了。
如果王世充要声东击西,那么能否提前预判他要偷袭的是哪个方向对于郑善果来说就十分重要了。毕竟他现在的兵力严重不足,已经数次从东西北三门抽调兵力,又从充作民夫的百姓中征调了一些人手,才给南门凑齐了五千守军,而其他三门都只剩下了不足两千人,就算把族兵都顶上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能挡住王世充的致命一击。而要是这么就把预备队都耗光了,以后再出什么意外咋整?
荥阳城的西门紧邻索水,沼泽河滩密布,不利于大军行动,暂时可以排除危险。而在剩下的北门和东门之间,郑善果就把不准了。犹豫再三之下,一向谨小慎微的他干脆令人从民夫中再紧急征调一万人,管他是老弱还是妇孺统统拿去凑数,跟族兵一样到十字街集结待命。
王世充的兵力虽然少了一半,但是攻势丝毫不减,激战至正午时分再一次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攀上城头并占据了方圆十丈左右的一小片阵地建立防线拼死固守。第三任南门守将郑守羡数次组织兵力反复冲击,那一小片阵地频频遇险摇摇欲坠,却总能在后续援兵的支持下在最后一刻坚持下来。而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回他们没有急于扩大阵地,只是死守着这一小块地盘,既不前进一步,也绝不肯后退分毫。
形势危急而且伤亡惨重,所以郑守羡已经数次向他六叔请求援兵了,但是郑善果就是不为所动。到最后郑守羡急了,顾不上指挥亲自跑到城楼里边来求援,郑善果看着这个一条手臂已经被脏污的麻布吊起来、满身血渍的大侄子,心里也有些动容,刚要松口,城楼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族兵慌慌张张的窜了进来。
“启禀族老,大事不好了,东门外发现大量王贼的军马,距城不足五里!”
“哦?”郑善果闻言噌的一声从地席上蹿了起来,脸上毫无惊讶和惶恐之色,倒像是如释重负,“有多少兵马?”
“万人左右!”
“这就对了!”郑善果兴奋得一拳砸在几案上,可是就在要下令族兵增援的那一刻,他又有点犹豫了,寻思了片刻后才下令道,“东城守军立刻登城备战,然后从十字街的……民壮中调拨五千人赴东门增援!”
“是!”
“守羡!”
“侄儿在!”
“我没有多少援兵给你,只有我的卫队那五百人。记住,不要急于收复城头上的失地,只用部分兵力堆积木石将其封堵住、不许其扩大阵地即可,大部分兵力还是要用来监视城墙,防止王世充那狗贼再来一出转移视线的诡计即可。现在要紧的是东门,在东门危险没有解除之前,你只需能够维持现状便是大功一件。切记,城下那五百人是你最后的援兵,不到关键时刻不得轻动!”
“六叔放心,侄儿必不负所托!”
郑善果匆匆的又交代了郑守羡几句,便下城上马直奔东门。等他赶到东门的时候,城头上的战斗已趋于白热化。
王世充连续四日猛攻南门,说他是声东击西之计也行,说他是虚实结合亦可。虽然郑善果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手,一直没有放松其他方向的戒备,可他还是两难。毕竟荥阳的守军兵力有限,他不增援南门,王世充的虚招就随时能转化为实锤,要是增援南门,就势必会削弱其他方向的防御,给王世充可趁之机。事实上王世充的战术部署很成功,郑善果尽管死死的按住东西北三门的守军不许其大举增援南门,但是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蚂蚁搬家似的从那三门守军中抽调人手,这样一来王世充以南门吸引守军注意力、突袭东门的时机便逐渐成熟了。
不过幸亏郑善果提前布下一手闲子——他抽调来增援东门的不是作为战略预备队的郑氏族兵,而是临时征召的阖城老幼五千人。这样一来,东城守军本就有从南门抽调来的百多名老兵压阵,又在他们的指导下训练了数日,兵员素质和战场经验都强于最初的南门守军,再加上情势到了紧要关头,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迫不得已登城背水一战,哪还有不效死力搏杀的?再加上东门来攻之敌兵力本就不如南门,最重要的是负责压制掩护的弓箭兵数量有限,不足以给守军制造足够的压力,所以一时之间攻守双方竟战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东门的战事趋于稳定,郑善果刚刚长舒了一口气,以为最险的一关已过,就又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北门外又发现敌军!
北门?郑善果一下就炸毛了,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王世充这是从哪儿又划拉出的兵力进攻北门?结果一细问之下,才发现出现在北门的不过是三千余骑兵。这些骑兵在北门外呼啸来去、虚张声势,除了往城上射了一堆箭,把没见过世面、手忙脚乱的守军射死了几十个之外,对城池并没有发起实质性的进攻。
原来是虚惊一场,而且郑善果也马上反应过来这些骑兵是从哪来的了。两日之前,王世伟奉命率五千骑兵偷袭荥泽,不过所谓的偷袭不过是王世充自以为是——这荥阳可是老郑家的地头,别说五千大军出动了,就算一小撮蟊贼想打此经过也逃不过老郑家的眼线,所以荥泽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不过荥泽守将、郑善果的嫡长子郑守成名为守成,实际上非但不保守,反而胆大得出奇,下令荥泽四门洞开,百姓商旅出入如常,连收入城税的税吏都没落下。等王世伟率军突袭至此,发现荥泽一片全无防范的太平景象不禁大喜过望,他将兵力分为三队,分别潜伏在荥泽的东南西三门之外,围三阙一,约定时间一同突袭,只要速度够快,一举夺城不成问题。
时间到了,三路大军同时发动,上万只马蹄震天动地,数千把钢刀夺人魂魄,城门附近的百姓和巡兵见此情景发一声喊便做了鸟雀散。立功心切的王家军骑兵们哪有工夫搭理这些小杂碎,只管闷头催马,只盼着能在城门未闭、吊桥未起之前冲进城去。
冲是冲进来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冲出城门洞,两道铁闸从天而降,一把大火冲天而起,被夹在其间进退不得的两千多腿快的骑兵还没见到敌人的模样,就被烧成一团团焦炭,凄惨的死于非命。
这下子王世伟就剩下了三千多人,而且又都是骑兵,一旦失去了进攻的突然性,就拿这座荥泽城毫无办法。所以看来王世充又把他们调回荥阳,跑到北门虚张声势去了。
郑善果没把王世伟当回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调了两千民夫增援北门。
整整折腾了快一天,南门那边王世充还死赖在城头一角既攻不进也不肯退,东门这边更是连城头都没挨近过,北门就更不用说了——真是漫长的一天啊!郑善果疲惫的从城楼上下来,准备回太守府休息一下,这一天他还水米未进呢。
“报——西门外索水上漂来数百木筏,载有王贼军马万人以上,距离西门不足五里!”
“啥玩意?又来一支军马?还万人以上?这个王老匹夫是从哪弄来的兵,难道他会撒豆成兵之术不成?”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漫长的一夜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王世充不可能有什么撒豆成兵的本事,但这不意味着他无兵可调。
他这次偷袭东都,成功的希望全寄托在兵贵神速这四个字之上。如果他能迅速拿下荥阳郡、并以此为据点,进可威胁东都,使杨霖的大军在南北两线疲于奔命,如果能一击拿下东都固然求之不得,即便一时难以得手也可以解放王世恽,南北夹击之下一举消灭杨霖的主力并非难事。就算杨霖这小子奸猾似鬼能逃得一劫,那是王世充在北全力经营荥阳、蚕食东都,王世恽在南攻略南阳、襄城、淅阳等郡,照样可以逼得杨霖步步退缩,东都早晚也得像只熟透的果子一样落入他的掌中,只不过时间拖得长一点罢了。
就算杨霖走了狗屎运,王世充的南北两路进攻受挫,那么只要荥阳在手,他也有了回旋的余地。不管是打出朝廷正统的旗号以道义威压之,还是设法联合屈突通、李渊甚至瓦岗等各路诸侯,或是以利诱之或是以谋惑之,对其分化瓦解、远交近攻,只要给他一块立足之地和一两年缓冲的时间,他就有信心在群雄并立的中原大地上杀出一条血路,建立起属于他王世充的一片大好基业。
所以就算他不管王世恽的死活,也不再纠结于东都的归属,那也得先把一个完完整整的荥阳郡拿下来,这样一来王世充才算有了与杨霖分庭抗礼、与各路诸侯平起平坐谈一谈利益划分的资本。而要实现这一目的,他就必须要剪除掉李君羡那两万大军,可是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也要拔掉荥阳这根刺,否则一旦杨霖的大军回援稳定住了荥阳的防线,再与李君羡联系起来,到时候被南北夹击的就是他王世充了。到时候就算他能守住原武、管城、圃田一线,可是他在一个战火纷飞的荥阳郡如何发展壮大,只能被活活拖瘦、拖垮,大好基业终成泡影。
时间不等人,所以王世充很急。为了迅速拿下荥阳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他先是把王世伟的三千残兵调回来,又从暂无战事的管城调兵七千,再不顾被李君羡围攻得焦头烂额的王世师的激烈反对,从原武又抽调了两千人,凑齐了万余人马增援荥阳。
所以郑善果所以为的王世充是以南门吸引守军兵力,趁机偷袭其他方向的声东击西之计,其实压根不是这么回事——王世充其实就是要四面围攻,没有什么虚招,哪路得手哪路就是实招,反正守军兵力不足这是他心中有数,只要他一点击破,则阖城可下。
荥阳的西城与索水相接,护城河的水源就是来自索水,所以从这个方向攻击而来的王家军顺水漂至城垣附近登陆以后,便合力将木筏推上岸边靠在城墙上,木筏变成了云梯,万余人马几乎只用了两盏茶的工夫便摆开了阵势顺着木筏攀援而上。猝不及防,兵力又占尽劣势的守军几乎一触即溃,即便郑善果反应及时迅速调派了数千民夫增援,也难阻攻势,西城数度摇摇欲坠,没奈何之下,郑善果只得再遣来两千族兵才勉强稳住阵脚。
随着西城战斗打响,王世充的各路大军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开始了疯狂的进攻,而且不顾天色渐暗居然一反常态的打起了夜战。在东城,迅速从北城迂回过来增援的王世伟部骑兵改行做了弓箭手对城头进行压制,城上的守军一时间压力骤增、伤亡惨重,一度几乎被撵下了城墙,幸亏郑善果把最后的援兵——一千族兵和三千民夫增援上来才将将稳住局势。而在南门,在王世充亲自督阵之下,王家军的攻势更加猛烈,本在城头上死守防线的那个小突破口开始转守为攻,几乎占据了半面城墙,破城几乎在即。便在此时,郑氏老族长郑元寿赶到了,还带来了郑家几乎最后的精华,比如那几位轻易不出山的老供奉,还有他们的徒子徒孙、也就是给郑家祖宅看家护院的千余名武师、贴身侍候的管事、奴仆甚至婢女都没放过,不管是须发皓然的老朽、足不出户的妇人还是年不过总角的幼童,统统拿来充数厮杀。
那一夜,荥阳城内几乎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而在四面城墙之上战火硝烟和喊杀哭嚎之声则彻夜不绝。在老郑家以毫无保留的决死一战之态带动下,阖城百姓不分老幼青壮,不分男女之别,不分健全伤残统统登城死战。王世充的兵都是职业军人,个个都是合格的杀人机器,与之相比守军在几日之前还是安分守己的农夫、商贩、匠人甚至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弱妇孺,别说杀人了,不少人连杀只鸡的胆子都没有。可那又怎么样?城墙后面就是自己的家,就算破烂穷困还不如狗窝那也是自己的家啊!更何况身后咫尺之遥就是父母妻儿——那是全天下自己最亲的人啊!对面那些武装到牙齿、面目狰狞可怕的家伙是什么人,那是西胡兵啊!老人们说的从来不会错,西胡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要是自己的家和亲人落到他们的手中下场将如何凄惨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既然如此,还不如豁出这百十斤拼个你死我活!
城下,王世充派出的督战队手持利刃,凡有无令擅自撤退畏缩者统统就地斩首。城上,红了眼睛、扭曲了面孔、发出渗人嚎叫的守军像疯子一般不避刀矢忘命厮杀,甚至不惜与敌同归于尽,被夹在中间的王家军士卒们退无可退,唯有搏命向前。尸体,到处都是奇形怪状或者残缺不全的尸体,城头的守军甚至不管是同伴还是敌人的尸体当滚木礌石往城下扔,而那些还没挂掉就被从城头推下或坠下的倒霉蛋其实也不怎么倒霉,因为城墙根底下早已摞起一座厚厚的尸山,摔在上边只要没走背字走到底还真摔不死……
漫漫长夜即将过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王世充终于下令鸣金收兵了。他不收兵也不行,虽然这连绵了一天一夜的狂攻猛打几度使得荥阳城摇摇欲坠,但是在守军的拼死抵抗下最终还是令他无功而返。尤其是他的兵力损失太大了,粗略的统计仅这一天一夜便已经超过了万人,加上前三天他的兵马折损近半,再这么下去,不用杨霖回援,仅荥阳这个血肉磨坊就得把他的兵耗光了。没了兵,就算他能拿下东都又有何用?
虽然王世充很清楚荥阳的损失比他还大,可人家是全民皆兵啊,阖城百姓加起来不下十万人,又有坚城在手,就算伤亡比他高上一倍那也耗得起啊!可他没料到的是荥阳的损失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惨重,满城的青壮男子几乎全部伤亡殆尽,无数个家庭满门俱没,全身上下没缺零件的还不到全城人口的四成,现在顶在城头第一线的全是最后一波登城的老弱妇孺,王世充要是敢再赌一把、倾力再攻一次,说不定就能得手了……
可惜他不敢。其后几日,王世充绞尽了脑汁、想尽了办法,比如派出精锐骑兵冒险西进突袭百花谷,却被早有防备的丘师利一举击退;比如佯作后院起火仓惶退兵,粮秣辎重扔了一路,兵马慌乱逃窜跑得漫山遍野,企图把荥阳守军诱出城外一举歼之,结果却是然并卵——不是郑善果不想追,而是真的无力追……再比如王世充退而求其次,留下少量兵马监视荥阳,主力真的退兵了,不过却是回头去找李君羡的晦气。不过李君羡并不傻,他很清楚王世充即便损失再重兵力也占据着优势,右屯卫的战力更不在他卫军府之下,如果硬拼不但占不着便宜,弄不好还得把杨霖在荥阳郡最后的一点指望败光。所以权衡之下李君羡掉头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回阳武据城死守,无论王世充怎么勾引叫骂就是死活不露头。
荥阳的形势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王世充要是纠集剩下的三万多人再硬打荥阳城,估计已经耗干了精血的荥阳再也无力坚守,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要冒巨大的风险——李君羡人精着呢,肯定会趁机抄他的后路,一旦管城和圃田落到他手里,杨霖再从东边气势汹汹的增援过来,王世充就算占领了荥阳,照样还是被逼进死胡同,到时候别说什么大业了,能杀出一条血路逃得一条性命都是老天爷保佑。要不回头干掉李君羡,先据大半个荥阳郡以自守?可李君羡是那么好干掉的吗?他手下的兵可不是荥阳城的老百姓,阳武也是一座坚城,以王世充现在的兵力绝无把握能在短期内拿下阳武,就算打下来,估计也是个惨胜。老王现在已经够惨的了,再惨点都没法活人了,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赶紧逃回彭城,起码还能给日后留下点本钱。
可是就这么溜掉王世充有点不甘心,还心存着一丝侥幸——万一王世恽得手了呢?所以即便南线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的信使和探子还是一波波的往出派,而他自己则天天站在管城的城头上翘首西望,就盼着他的大兄弟王世恽犹如神兵天降一般杀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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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活地狱
其实老房在来信中没把事说得这么全、这么细,毕竟他安插在荥阳城的眼线是在王世充佯作撤兵引诱守军出战那个当口趁乱溜回来报信的。其后王世充便封锁了百花谷一线的所有道路,小股人马根本无法通行,荥阳城的详细消息就此断绝,只知道当地仍在不时交战,应该是尚未陷落。
杨霖一时还搞不清楚老郑家为啥突然暴走,却也被惊出了一头的冷汗——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没想到原本看起来老实巴交、欺负起来很顺手的郑老财主居然是个不要命的主儿!要是老郑家几个月前就暴走了……杨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是个啥下场,反正他不认为自己会比王世充能打。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愈发奇怪了:都是跟郑老财主无恩无怨的,自己还曾犯贱没少欺负人家,郑家干吗那么对老王那么反感排斥,反而对自己逆来顺受的?难道因为我长得好看?
就算他再想搞清楚郑老财主回路清奇的脑结构那也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是赶紧解了荥阳之围,否则就枉费了郑家一番苦战给他制造的战机。如果那样的话,郑老财主就算死了也得托梦来削他。
“老卢,你知不知道李仲文现在跑到哪儿了?”
“启禀主公,卑职此来之前,义真将军已经率军抵达东都,房相留下万人驻防东都,令义真将军率余部开赴偃师,丘穆成将军前移至巩县,等待主公的下一步命令。”
“都这时候了,还等什么等!老卢你马上……算了”杨霖打量了两眼精疲力竭又浑身是伤的卢少陵,转头对他的亲兵队长下令道,“你立刻派出两路人马,一路分别去找房相、李仲文和丘师利,令其分兵五千监视天陵山至阳城一线,其余全部兵马立即前压至汜水、百花谷,对王世充摆出决战之势,必要时不妨出兵与其打几架,绝不允许他再毫无顾忌的攻击荥阳城!下一步行止待我赶到再做定夺。
另一队去找李孝恭和侯君集,让他们别去东都了,直接奔荥阳……必要时借道颍川亦无不可,看来我那位老丈人是一门心思打算坐看他女婿的好戏了,咱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盛情不是?无论如何令其三日内务必赶到荥阳城以南潜伏,待我从东线打响之后,他们如何配合接应让李孝恭随机应变,但务必堵住老王的后路,绝不能让他跑了!”
亲兵队长得令而去,杨霖回头对李家姐弟和雄阔海等人苦笑道:
“看来咱们一时半会回不了家了。掉头吧,老王给咱们摆下这么大个席面,咱们要是去晚了,饭菜凉了老王该不高兴了。”
李秀宁、李玄霸和雄阔海都是一听打仗就两眼冒光的战争狂人,自然不会反对他的意见。于是杨霖这一小队人马立刻掉头直奔箕山,也就是半年前他跟屈突通演戏大闹两京时反复走过的那条路。这条路虽然不利于大军通行,但是对于杨霖这支不足千人的小队人马来说根本不算事,所以不足一日一夜他们就穿过了箕山赶到了阳城。在补充了食水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直奔百花谷。
李仲文、丘师利、周大虎还有从东都匆匆赶来的长孙无忌早就在百花谷厉兵秣马磨刀霍霍等着他了。而且这几位也没闲着,派出数路人马横扫荥阳城以西的大片地域,将王世充用来阻绝交通的前锋部队杀的杀、撵的撵,一度冲至荥阳城垣附近,直到撞上匆匆赶来赴援的王世伟的大队骑兵才撤回来。不过荥阳的敌情他们也打探得一清二楚:王世充似乎放弃了对荥阳的攻击,转而集中兵力固守管城、圃田,甚至连原武都放弃了。而李君羡则以不变应万变,猫在阳武死活不露头,连空城一座的原武也是睬也不睬,让王世充对这只缩头乌龟根本无处下口,再加上东都方向突然间转守为攻,似乎意味着援军已至,所以老王也有点心生退意,近来不断的向圃田转移物资兵力。
“李孝恭和侯君集那边有没有动静?”
“启禀主公,尚无消息。”
“那先不管他们。老李老丘,你们手头现在有多少骑兵?”
“启禀主公,卫军府以步军为主,骑兵只有三千人。”
“够用了。老李,你找个可靠的人手,把骑兵都交给他,再加两千步兵。这些人除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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