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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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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雄就算心里服了李玄霸,嘴上也不能服,更何况在这几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所以老雄这下子被他气得哇呀呀暴叫如雷,三窜两跳就趟进了河里,两柄比从前大了不止一圈的板斧一劈一斩,几个倒霉催的正撞上他的骑兵就不是“人马俱碎”了,而是连人带马被他干脆利落的切成了一个个的肉块,河水瞬间便被染上了浓重的血色。
溅了一身血肉骨渣的老雄像个嗜血的鲨鱼一样兴奋得浑身的肌肉都在乱颤,面对这一批疾驰而来的战马居然不躲不闪更不拿斧子砍,而是身子一横一肩膀就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骑兵和战马像是骤然撞上了一堵厚墙一般的瞬间倒飞了出去,无论人马都是口鼻窜血窜得跟小喷泉似的,眼看着筋断骨折都活不成了。而老雄呢,这个憨货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也,肯定被撞得不轻啊!只见他蹬蹬蹬的连退了好几步,还是有点头晕目眩,站在原地晃晃荡荡的猛摇着他的大脑袋。
李玄霸乐得前仰后合差点把锤子都给扔了,这下子老雄可不乐意了,冲他大叫道:
“有种你也来一个!”
“得嘞!”李玄霸无意间学着他姐夫的口头禅,竟然将两柄锤子朝前一甩,将数人数马砸成一滩肉泥,然后赤手空拳着朝两匹分水踏浪狂奔而来的战马冲去。
马上的骑兵早被李玄霸吓得快尿裤子了,可是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李玄霸还把那两柄吓死人的大锤给扔了,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于是二人高高举起横刀,狠狠的对着越来越近的李玄霸劈去。
李玄霸却视两把闪着寒光劈向他脑袋的横刀如不见,平平的挥出双拳砸向两个硕大的马头。
别人这么干,骑兵大可睬都懒得睬一眼,因为这是纯粹的找死行为,可李玄霸不是别人啊,他有多变态大家伙又不是没见过。所以两名骑兵绝望已经从马背上直立起来,一手握住缰绳拼命的把马头往一边拉,一边身体拼命的前身下俯劈刀,妄图赶在他之前先下手。他们从来没指望过能砍死他了,只要能阻他一阻、逃过一条命就是老天开眼了。
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李玄霸的双拳甚至包括手臂已经像捅豆腐一样捅进了两只硕大的马头,血肉横飞间,他两膀一较力,不但在顷刻间让两匹全速狂奔来的骏马速度归零,还将加两具重逾千斤、已在刚才那一瞬间筋断骨折气绝而亡的马尸高高举了起来!
战场再一次归于平静,而且这次不是一瞬间,而是很久、很久——其实不过也就是数息的时间,可是在场的几万人都觉得这段时间简直比整个人生还要漫长。那个精瘦如柴、看上去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长出几两肉的少年,细如芦柴棒一般的双臂深深的插入两只几乎比他整个身子都大上好几圈的马头里,然后两座小山一般的马尸就这么被他在头顶上托着,就像是一只小蚂蚁举起了一只大象!而且他还在嘿嘿的傻乐着、全不在意的东张西望着,似乎在找着什么。
雄阔海知道,李玄霸在找他。不管他有多变态,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而且按杨霖说的什么“心理年龄”恐怕还得小上好几岁。小孩子嘛,做了了不起的事情之后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炫耀,而且不是向最亲近的人炫耀就是向最有敌意的人示威。以雄阔海对李玄霸的了解,他选择的对象一定是自己,毕竟在场能让李玄霸高看一眼的,也就是他了。
老雄服了,尽管心情复杂,却是心服口服。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王世充。他虽然也算弓马娴熟,但他的身份是一军主帅,所以他非常瞧不起那些所谓勇冠三军的猛将。在他看来,决定一场战事胜负靠的是主帅的智慧、谋划和思虑周祥,而不是匹夫之勇。要论匹夫之勇,阚棱如何?杜伏威照样逢战必败!程咬金、单雄信、翟摩侯以及张须陀麾下的秦琼、罗士信,还有他的侄子王仁则个个骁勇善战,他王世充十个也打不过其中之一,但要论两军交战,王世充自信他们加一块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这个李玄霸怎么算?王世充的信心头一次动摇了,在某一个瞬间甚至萌生了立刻掉头便走的念头。
王世充只是瞬间动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马速归零——这次不是两匹马,而是所有的战马!目睹了这骇人听闻更是亘古未闻的一幕、而且距离李玄霸这个变态最近的骑兵们几乎没有犹豫,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全体拨转马头再猛抽马股四散而逃。
“回去!回去!他就是一个人!杀了他!拿人堆也要堆死他!违抗军令者,立斩不赦!全家抄斩!九族都夷喽!”
王世充暴跳如雷,疯狂的咆哮。他身边的亲兵如梦方醒,纷纷遵令拔刀执矛堵住了逃兵的去路。
王世充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无比。他很清楚他的骑兵不是不勇敢,更不是故意违抗军令,他们之所以逃跑只是最本能的反应而已,这种事情在战场上并非罕见。可偏偏就是这种无意的本能反应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瘟疫一样几乎可以在转瞬间感染全军,继而全军就都跟着莫名其妙的崩溃了、四散了,然后这一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败了。
可是他败不得、输不起,所以他必须及时止住骑兵们的溃散,哪怕是亲手把他们全部杀死。
“弓箭手准备!”
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如今又面对后阵弟兄们雪亮的刀枪和密集的弓矢,骑兵们渐渐的清醒过来,纷纷勒住了战马。他们是王世充从江淮贫苦农家中亲手选拔、训练出来的,如果没有王大将军,他们可能早就死于冻饿、瘟疫或是战乱,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一个终年半饥不饱的农夫。还是因为王大将军,他们如今成了光荣的府兵,有了属于自己名下的田土,父母妻儿终得温饱,所以他们都对王大将军感恩不尽,发誓把命卖给他。所以在这一刻,他们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受到了深深羞愧,纷纷默不作声的再次调拨马头,向着河西岸冲去。
是的,是河西岸,而不是立在河心的那个杀人狂魔。尽管他们重新鼓起了勇气,却依然没有胆量去面对那个嗜血的恶魔。所以他们纷纷拨马绕过李玄霸,继而又绕过雄阔海,向着河西岸的那个锦衣少年冲去。王大将军曾经说过,那个人就是敌军主将,拿下他这一仗就赢了!跟他相比,那两个恶魔好像没那么重要,王大将军总不会因为这个再砍他们的脑袋吧?
李玄霸和雄阔海找不到对手,更拦不住对手,即便他们把大锤和板斧抡得跟泼风似的,却也没划拉到几个人,无数的骑兵对他俩视而不见,飞快的从他们的两翼和中间穿插过去——这可怎么行?杨霖那小子还没逃远呢!
俩人急得哇哇大叫,掉头就往西岸追,可是两条腿的能追上四条腿?
“完啦,那俩笨蛋拦不住啦!你自己跑吧,我替你挡一会儿!”
方才李玄霸在京水里穷得瑟的时候,杨霖和李秀宁还在岸边没心没肺的看眼叫好。现在一看形势不妙,李秀宁用力一拍杨霖的马屁股,然后挺起丈八大槊,双腿一夹胯下的乌云踏雪,便朝蜂拥而来的骑兵们冲去。
一看杨霖要跑,王世充急了,蹦着高的大喊“放箭”。正在玩命狂追的骑兵们如梦方醒,根本不顾李秀宁正斩瓜切菜似的对他们肆意斩杀,纷纷弯弓搭箭纵马狂射不止。
一波密集的箭雨袭来,将杨霖连人带马罩在其中——这还有个好?杨霖胯下那匹战马的屁股和后腿上几乎瞬间就插满了好几十支箭,凄惨的嘶叫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就把杨霖甩了出去。杨霖这一飞就足有两丈多远,然后以一个标准的狗抢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可还没等王世充和他的兵们欢呼两声,就见这货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个高从地上窜起来,撒腿就往他的大营方向跑,而且跑得真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这可就见鬼了!杨霖的马中箭无数当场断气,他的后背上同样插满了羽箭跟个刺猬似的,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越跑越精神了?王世充今天已经遇见了李玄霸这只力大无穷鬼,难道又要撞见杨霖这只刀枪不入鬼?
其实哪来的什么鬼。杨霖今天特意穿着一身松垮肥大的锦衣,就是为了罩住里边的那件改良型山文甲。李秀宁也一样,只不过人家是用裙子罩着的,现在她不用再装大美人了,于是一个美人大脱衣就变成了一身黝黑铁甲护身的英姿飒爽的女将,在敌军阵中反复冲杀,寻常的刀枪箭矢袭来连眼睛都不眨更不费心躲闪,照样毫发无伤!
………………………………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京水之战(下)
杨霖在楼烦寻到的那名老匠人,终于解决了他的大问题。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老匠人不得不收下越来越多的徒弟,而且在杨霖不惜砸锅卖铁的巨额投入和何潘仁这个催命鬼的监工下,山文甲的生产效率和良品率越来越高,此时已经能装备上保安军中的大部分高级将领了。
这样的好东西自然少不了杨霖,而且他的那套山文甲,还是改良过的。
前边说过,杨霖一直对明光铠上那对36F大胸念念不忘——那玩意不仅外形性感拉风,更重要的是真好使啊!当初积步山藏军谷一战,若非那对大胸靠谱,他早被李仲文那个混球射成透心凉了,哪还有命在?所以他不顾老匠人捶胸顿足的激烈反对,在每一套山文甲成品上又画蛇添足的安上了两块磨得锃光瓦亮的大铁板护胸,而且他自己那套,不仅在胸前,连后背也安了两块。
毕竟他是主公嘛,当主公上阵杀敌那是消遣、是副业。那么主业是什么呢?关于这个问题,他的一众谋士们,无论是老房老杜还是老祖长孙都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同一个答案:保命……
杨霖仔细想想,就发现这老哥几个说的太对啦!要论治国理政协调阴阳老房能甩他十八条街,要论治军练兵筹划钱粮跟老杜比他就是只生瓜蛋子,要论纠察不法铁面无私他对黑脸老祖那是心服口服,要论权谋机变思虑周祥他只能跟在长孙后边吃土。便是杀伐决断指挥若定,无论是跟尧君素李孝恭还是盛彦师李君羡,甚至段侯达奚牛张等人,大多是青史留名的名将猛人,他还是没法比,就算论匹夫之勇,无论雄阔海李仲文丘师利还是他媳妇李秀宁和租借来的小舅子李玄霸,哪个收拾起他来不跟玩似的?
所以他也想开了,他这个主公就做个泥菩萨高高在上最好,遇到危险先逃为敬就算是对属下最大的安慰了。毕竟他要是挂了,这帮人还真找不出个能服众的老大……
所以他这套无论A面B面都生着一对36F大胸的改良版山文甲又一次救了他的性命,别看他被射得跟刺猬似的,一点都不耽误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眼看着杨霖与前来接应他的长孙无忌即将汇合,王世充急得又蹦又跳,险些从几丈高的望斗上掉下来,那千余名骑兵更是心急火燎的打马如飞,眼瞅着距离杨霖也就不过十余丈远,而杨霖跑得呼哧带喘,步履愈发蹒跚……
就在此时,从河西岸的保安军军营里,传出“嗡”的一阵山响。
凡是在战场上打过几个滚的,一听到这个动静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抛射!大规模弓箭兵的覆盖性抛射!
要知道这回杨霖这路兵马兵力虽然只有一万,却都是从原右侯卫府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而右侯卫在大隋十二卫中素以低调著称,所以声名不显,但有一样本事却没人敢不服,那就是玩弓。
以这个年代弓箭的普及程度,要论单人射技,右侯卫就算是专业练这个的,也不敢说有多牛。但要是两军阵前大规模交战,右侯卫要是自谦射术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长十丈、阔十丈的一个方格里,七十步开外千人齐射而无一箭脱靶,这种本事还真不能算右侯卫所独有,不过能做到在这个大方格里的每一个方圆三尺的小方格内落箭不少于五支箭,达到这种均匀而密集的覆盖杀伤,除了右侯卫还真找不出第二家!
首当其锋的那千余名骑兵都是老兵油子,一听到那嗡嗡的箭声就知道来者不善,而他们的反应也极其迅速而且正确——将马速加到极致,骑术好的镫里藏身,差点的缩头猫腰举盾相抗。不过他们还是不知利害,你瞅瞅李玄霸和雄阔海——这俩货压根不顾形象,第一时间扑倒在地,缩头蜷腿的尽量减小身形,还拿大锤或是板斧护住要害,就是把屁股撅得老高。毕竟有了杨霖血的教训和精心改良,现在的山文甲对于屁股的防护水平可比明光铠高多了。
噗噗噗噗——随着一声声羽箭落地或钻进肉体发出的闷响以及不绝的惨叫,仅一波齐射之后,千余名骑兵便损失了十之六七,剩下的也大都带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霖被长孙无忌带人接走,自己则反过来被一群步兵追杀!
就在此时,王世充所统率的主力步兵已经渡过了京水。这可是两万多人啊,人过一千彻地连天,人过一万没边没沿,李氏姐弟和雄阔海就算再勇武过人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很快就被撵回来了自家大营。而他们刚撤回来,杨霖大营里边再一次万箭齐发,雨点般的落进王家军密集的人群中,造成了大片的伤亡。
王世充毫不动容,中军令旗一挥,大约三千名刀盾兵快步冲到了阵前,如山般的盾阵转瞬成型,羽箭撞上盾牌的咄咄之声连绵不绝,伤亡却为之骤减。王家军士卒精神大振,阵型又开始缓缓前移。
此时杨霖的箭阵却哑火了,再无半分的动静,战场上只余下王家军前进的脚步声,他们对面的大营里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难道他们跑了?
王世充还在胡思乱想,杨霖就给了他答案。当刀盾兵距离大营不足五十步,已经开始呼喊着发力奔跑时,大营里面的万箭再次齐发!
你不是有盾牌护身让我射不着吗?可是你有多少刀盾兵?三千吧,还都顶在前头防我的箭阵,那好,我不跟你的刀盾兵较劲,把他们放过来。你的刀盾兵后边是什么,都是长矛手吧?嗯,长矛手造价低廉、训练容易,是这年头任何一支军队的步兵主力。不过长矛手的弱点是啥?当然是不抗射喽!那我就射你的长矛手!
再一次万箭齐发,而且一波波箭雨连绵不绝,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还都绕过冲在前头的刀盾兵,在其后的长矛手阵中凿出一条又一条的血肉胡同。王家军阵中的二、三线士卒一排接一排的倒下,杨霖的弓箭手们在大营外五十步至七十步之间精准的制造了一个活人勿进的死亡地带,凡入此地者非死即伤!
这下子王家军阵型大乱,连裹挟其中的王世充都忙不迭的带头开溜了,其他人哪还有不跑的?纷纷跟着主将逃向京水河边,只把那三千刀盾兵孤零零的丢在杨霖的大营门前。
“冲!给我继续冲!冲进大营者重赏百金!”
肩膀上插着根箭、连头盔都跑丢了的王世充反应足够快,他马上发现了战机——杨霖的这座大营是在匆忙之间粗制滥造而成的,并不坚固,三千刀盾兵完全可以轻易的破营而入。只要刀盾兵能够杀进营去缠住杨霖的弓箭手,他剩余的这些人马就能轻而易举的赶去增援,胜负之势便可逆转!
刀盾兵们经过一阵慌乱,还是服从了他们的恩主王大将军的命令,开始向那既不高大也不坚固的营寨发起攻击。而就在此时,营门轰然大开,一员全身黑甲护身、身材娇小却手挺一杆丈八大槊的女将领着那俩一个执板斧、一个抡大锤的杀人狂魔杀了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千名盔明甲亮、身材壮硕的精锐骑兵。
这千名骑兵是杨霖的亲兵卫队,是从保安军十多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以一当十之辈,而且薪俸堪比中级将领,家眷还都在东都有专人奉养。所以他们的忠诚和本事都无可挑剔,国尉杜如晦交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杨霖只要还活蹦乱跳的,他们就得是好日子过;杨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统统抄家灭族!
不过杨霖显然没领这份情,比如他的几个保镖就经常被用来当大杀器使唤,而这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亲兵卫队更是被他当做了撒手锏,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轻动。
现在时候到了,杨霖便将他身边所有的底牌都打了出去。三员绝世猛将再加千名堪称除了幽州铁骑外最精锐的骑兵,三千刀盾兵怎么挡?话说以步制骑除了靠提前密集结阵和大量使用长矛、步槊、弓弩等长重、远程打击兵器之外,基本别无他法,可这些条件王世充的刀盾兵无一具备,其结果只能是被这群杀神砍瓜切菜般的杀得一塌糊涂,根本压不住阵脚,溃败只在须臾间。
“冲,都冲上去!沾住他们、黏住他们,跟他们混在一处,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
王世充急了,催动手下不顾重又如雨点般落下的利箭亡命前冲。眼见手下成片的倒下,他再也按捺不住,终于下定了决心。
“擂鼓竖旗,让王世衡出击!”
中军响起咚咚的鼓声,一面黄底黑字的大旗被挂上了高杆迎风招展,便是十里之外亦能清晰可见!
“嘿嘿,老王要搏命啦!”
“切,这老小子从一开始也没留手啊?”
“谁说没留,你不说过他肯定在西岸布下一支伏兵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咱们的苦日子开始啦,要不先把李氏姐弟他们撤回来?”
“还撤得回来吗,都搅和到一块啦!大舅哥,传令弓箭兵能多射一箭算一箭,随时准备近战!对了,把我的狼牙棒交出来,我现在跑不了啦,说什么也得撑过这口气,李仲文还有李孝恭那帮混球要是再不来,咱哥俩今天就交代在这儿啦!”
“那……好吧。”
先不说杨霖跟他大舅哥在那扯淡,王世充的号令一起,在杨霖大营南侧五里外的芦苇荡便翻滚沸腾了起来,间或显出无数人影向他们直扑过来。而就在这支伏兵身后不足二里外,又有阵阵烟尘腾起,还有震天的马蹄声传来,看这架势至少有万人以上的骑兵同样朝着他们杀来。
“大舅哥咱们完犊子啦!这个王老混蛋居然安插了两支伏兵!”
………………………………
第二百三十章 胜负手
这突生的异变不但惊得杨霖他们哥俩差点当场开溜,就连王世充都被吓了一跳。他不可思议的回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他曾在王世师之后又安插过一支伏兵。难道是他那个一直傻了吧唧的二兄脑袋突然开窍了,擅做主张又布下一支疑兵以慑敌胆?如果是这样的话,老王有点欣慰,又有点担忧——看来他今后除了要提防那个野心勃勃的老四,对这位大兄也要留一手……
王世充一边催动手下继续狂攻一边满怀期待的盯着南边渐渐逼近的烟尘,杨霖也胆战心惊的瞧着,想开溜又舍不得身陷敌阵的媳妇。就连正在杀得你死我活的双方兵将们也不时忙里偷闲往那边瞥上一眼。
因为谁都知道,那两路兵马的归属,将决定这场战事的结果。
王世充的心很快就凉了半截——那支来路不明的骑兵显然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因为他发现王世师显然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他的兵有的还在往前跑,有的却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回头观望。而那支骑兵如果是他的人的话,理应绕过前面行动缓慢的步兵,从侧翼直插杨霖的大营,可是他们却毫无要转向的意思,径直的朝着王世师那路兵马的后阵撞去。
嘭嘭嘭——即便相隔二里有余,即便眼前的战场杀声震天,可是那支骑兵径直撞上王世师后队的沉闷撞击声还是如同惊雷一般在王世充的耳边、心头炸响,以至于他一时间忘记了应变,忘记了指挥,甚至身边的一切声音和景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那两面大旗。
是的,就是两面大旗。就在撞上王世师后队的那一刹那,已经展开一个杀气十足的锋矢阵、但是一直偃旗息鼓的那支骑兵阵中突然竖起了两面大旗。
一面染满了血红色的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黑字——杨!
另一面小了一号、暗如长夜的黑旗上,则绣着一个正在狰狞咆哮的虎头!
“我擦!是侯君集这小子!这只猴儿怎么跑到这来啦?”
杨霖兴奋得忘乎所以的从战马上蹦了起来,以至于一头栽到了地上。也无怪于他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自打在鲁山分手之后,李孝恭和侯君集连同他们的两万五千大军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音信皆无,可偏偏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侯君集是怎么来的?这还要从他们自鲁山分手说起。
当时侯君集曾提出过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就是借道颍川偷袭荥阳,以达到包抄王世充后路的目的,不过杨霖考虑到李密可能的反应,否决了这个建议,还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经襄城回防东都。
可是侯君集从来不是一个老实听话的主儿。杨霖一走,他就开始撺掇李孝恭,大力推销他的作战计划,只不过直插梁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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