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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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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杨霖气急败坏的赶到中军,才得知是高君雅不消停,天刚亮就开始列阵邀战。
杨霖打着哈欠带着几百个骑兵和手下的一大帮面具人跑出大营查看情况――没办法,他手底下几乎个个都是晋阳的老熟人,万一让高君雅认出来李渊就得倒霉,只能学李秀宁戴面具挡住脸。出门一瞅,高君雅气势汹汹的把他的兵都摆了出来,连营寨都拆了个精光,一副一战解决全部问题的架势,却摆出了一个偏重防御的雁形阵。杨霖跟着一群名将混了这么久,早就不是小白了,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我说老房啊,高君雅这厮是在打什么主意呀?”
两军相距不过两箭之地,临战紧张之下双方将士的嘴闭得都挺严,光冲着对方干瞪眼。战场上除了战旗猎猎和偶尔的马嘶基本没有别的杂音,所以杨霖的嗓门就显得有点大,差点把房玄龄吓掉了魂儿,急得差点窜上杨霖的马好堵上他的嘴:
“祖宗哎!你真是我的活祖宗!你就不能小点声?老夫的妻小还在晋阳呢!”
“呃……好吧,你说这是咋回事?”
“还能是咋回事?定是被昨日数量不明的骑兵吓到了,右侯卫步兵中的弓弩配备十者有七,高君雅立足稳守,以弓御骑,给骑兵造成大量杀伤后再从正面突破你的步兵。”
“可是我压根没几个骑兵啊?咱们还是按计划来?”
“按计划来!”
……
杨霖策马向前,进至一箭之地外驻马,身后就跟着雄阔海和李仲文。
“呔!对面何人,速速通报姓名!”
杨霖只是伸出小指头,轻蔑的冲着高君雅勾了勾,身后的雄阔海就按照事先练好的台词开始大吼。
战场上的高君雅一反平日里的暴躁鲁莽,对杨霖的挑衅毫不动怒,只是觉得对面这个长着一对桃花眼的妖冶男子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与唐宪对视了一眼、示意对方严加戒备之后,便策马行至杨霖身前十几步外,表情木然道:“本将乃是大隋右侯卫虎牙郎将、太原副留守高君雅,来者何人?本将可曾与你见过?”
杨霖撇撇嘴,傲然道:“高君雅?没听说过!某家乃是先楚公、大隋兵部尚书杨玄感之子,杨霖杨子建是也。你一个小小的虎牙郎将,某家无暇相识,即便见过也不记得!”
杨霖一副纨绔二世祖的德性,唬得高君雅一愣,身后的右侯卫军卒们也闻之一片哗然之声,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高君雅见势眉头微皱,沉声道:“尔乃朝廷通缉的要犯,何不速速下马就缚、向朝廷俯首认罪?汝父虽罪不可赦,但是汝祖功在社稷,陛下仁慈,未必不能放你一条生路。”
杨霖翻了大白眼:“把我们家杀得就剩我一根独苗,也叫仁慈?你这种胸大无脑的货不会编瞎话就赶紧闭嘴,要不咱俩单挑?你要是赢了我,想怎么着你说了算?”
高君雅哪有心思跟他斗将?对他的提议置之不理,转而问道:“榆次城现在如何?尔等可曾破城?”
“跟我打啊!打赢我什么都告诉你!”
高君雅冷笑一声,不再跟杨霖废话,拨转马头便要回归本阵。
“贼子休走!吃俺老雄一斧!”
还没等杨霖有动静,身后就窜出一骑,正是他的贴身保镖雄阔海。不过老雄是员步下将,骑术马马虎虎,眼瞅着追不上高君雅,情急之下一柄板斧脱手而出,直奔高君雅的后心。
重达六十四斤的板斧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山响,高君雅百战余生,哪能不防?匆忙之间他不及多想,抽出背后的铁锏奋力一搪,就听一声轰然巨响,紧接着全身剧震,铁锏脱手而飞。而那柄板斧也因此改变了飞行的轨迹,贴着他的头皮远远的飞了出去,却击飞了他头盔,还带走了他的一丛乱发。
“将军小心!”
杨霖出来叫阵的时候带了俩人,高君雅也就顺势带上了两名亲兵。而此时随着一声惊叫,刚刚差点被一记飞斧要了老命的高君雅隐约看到两名亲兵正不要命似的从战马上跃起,向他的身后扑去。
然后,他才听到了一连串的利箭呼啸之声。
这几箭肯定不是杨霖射的。他射出的箭统统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敌我的无差别攻击,号称箭出鬼神惊,箭落鬼神懵,一箭在手,全军惊走……所以射箭的只能是号称骑射槊三绝的前太行山土匪头子李仲文。这家伙确实名不虚传,玩弓箭那可是磨坪山上的头号人物,此刻他一发三矢,箭箭不离高君雅的要害,却被两名亲兵亡命一扑,挡住了其中的两箭,最后一箭则正巧从一名亲兵的腋下穿过,正中高君雅后心。只是这一箭有些劲道不足,并未完全穿透高君雅的铁甲,却也让他口喷鲜血,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不仅使高君雅麾下的将士一下子喧嚣起来,有的甚至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了起来,就连杨霖手下的兵们也脸色难看,不知所措了起来。
须知历来两军交战前主将在阵前叫阵、磋商算是战场上一种不成文的惯例,却少有借机偷袭的先例。自春秋以降,君子之战、堂堂之战早已被兵不厌诈、无所不用其极所取代,这种战前的和平磋商和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成了少有的被几乎所有的军队都认可的成规。不仅在中原大地上受到了广泛的认同,连异族胡人都默认了这一点而少有违反,甚至山贼流寇们拦路抢劫,都要先喊一套“此山是我开”之类的切口,劝降无效了才抡刀子砍人。此刻杨霖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偷袭对方主将,将这个世人公认的战场道德准则当破抹布一样甩到了一边,这在众人眼中跟打瞎子、骂哑巴、敲寡妇门、挖绝户坟这种缺德鬼才能干出的事压根就没啥区别,不群情激奋才怪。
其实杨霖的这种做法,就是房玄龄第九策的核心。说白了就是不要脸,无所不用其极的挫伤敌军锐气、激发敌军火气、混乱敌军心气,从中寻找战机,方能乱中取胜、以弱胜强。杨霖对不要脸这种事向来没有心理障碍,而且干掉高君雅也是他此战最重要的目的。只是他没想到,想出这么个损招、而且拍板执行的,竟是房杜这种长得浓眉大眼的正人君子。他小心翼翼的向二人求证,想探寻一下二人的心路历程,关心一下他们是否会因此产生心理障碍之类的负面情绪,结果被房杜斥之为“迂腐”、“不足为谋”,碰了一鼻子灰。杨霖不禁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所谓君子果然大多是伪的。
相反倒是说服雄阔海和李仲文这俩前土匪、真小人费了杨霖不少力气。这俩人宁死也不肯干这种缺德事,还对杨霖极尽鄙夷之辞。后来杨霖磨破了嘴皮子,许下了好处无数进行收买,才勉强说动二人,就这样,这俩人还疑似出工不出力。杨霖亲眼见过老雄在二十几步外飞出两斧子,连一尺多厚的砖墙都能砸出个大窟窿,这货为啥这回就扔出去一斧子?而且还被一把破铁锏就给砸飞了?还有李仲文,这家伙捏着鼻子弯弓搭上箭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瞄啊瞄的,直到那俩亲兵扑出来箭才离手。而且李仲文当初可是没少射过杨霖的,防御值满格的明光铠都差点被这货射成了马蜂窝,如今怎么连一件普通的铁甲都穿不透了?
杨霖瞪了一眼还在装模作样的准备射第二轮李仲文和满地找斧子的雄阔海,气急败坏的叫道:“别装了,赶紧撒丫子逃命吧!”
这会工夫不逃也不行了,主将被无耻偷袭了,义愤填膺的高部将士在副将的指挥下,将阵型向前推进了几十步后,还没等站定就张弓搭箭,第一波箭雨密密匝匝得好似乌云一般已经向那三个无耻小人覆盖了过来。
杨霖掉头就跑,这工夫他才抽出空来往自家阵营瞅了一眼――好嘛,那帮正人君子和几百名骑兵早就跑得连根人毛都没剩下。平日里主公叫得欢,危难时主公算老几?杨霖由此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打死也不冲头阵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让房玄龄来――不对!应该让杜如晦来,那个家伙才是最坏的!
杨霖他们仨狼狈不堪的逃回大营,每个人的肩膀和后背上都或多或少的插着几根箭。不过这种弓箭抛射的杀伤力并不强,而且杀伤的主要对象是衣甲单薄的士卒,对杨霖他们这样把自己包裹成铁罐子的将领,最多也就是放点血而已。杨霖一边破口大骂房杜这帮没良心的,一边一溜烟躲进了阵尾,再也不肯露头了。
此时,受创并不严重、只是受到严重惊吓而有些情绪失控的高君雅,已经率军接近了杨霖的大营。
………………………………
第七十章 大不敬
杨霖的营寨扎在了一座山口,两侧全是高崖峭壁,险峻异常。高君雅吃了一次亏哪里还敢大意?派出斥候攀上两侧山峰发现并无埋伏之后,才催动阵型缓缓前压,一直压至距离营寨不到一箭之地,却见寨墙上除了几杆随风飘动的战旗,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高君雅沉思片刻,还是下令行动缓慢的攻城器械在后方待命,先弓弩齐发试试看。等几轮弓箭下来把寨墙射得跟刺猬似的,这才有一队队的士卒抬着撞木、举着云梯、扛着勾挠长索小心翼翼的向着寨墙靠近。
一切顺利,毫无阻拦。当勾挠抛上垛口,云梯架上墙头,撞木也开始不紧不慢的撞向那扇并不牢固的寨门时,高君雅不禁有些疑惑,莫非那个狡猾的小子摆出这么大个阵势就是为了暗算他一下,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寨门很快就被撞开了,前军的士卒蜂拥而入,寨墙上也站满了右侯卫的精锐府兵,并打出了平安无事的旗号。高君雅还在疑惑不定,直到副将前来催促下令时,他还是谨慎的在营寨之外留下了三千人马作为接应,才引军进入了营寨。
寨墙之后空荡荡的一马平川、啥玩意都没有,这明明就是座假营。而且在大约一里地之外,又矗立着一座营寨,那座营寨假得有点过分了,就一道东倒西歪的寨墙,两头都没搭到山壁上,留着两道几丈宽的大窟窿,似乎在向高君雅发出挑衅――就是逗你玩,有胆子你就来呀!
高君雅虽然焦躁,却又有些狐疑。眼前明显像是一个陷阱,也可能是那个狡猾而且无耻的小子为了逃命使出的障眼法。他回头征求唐宪的意见,谁知唐宪也是拿不定主意,正在犹豫之时,副将又赶来催促,说是前军发现几里之外有烟尘腾起,似乎贼军正在逃命。
高君雅不为所动,仍是派出斥候探查两侧山岭,之后又是几轮弓箭覆盖那道假寨墙,才令前军攻击。可怜斥候刚从大山上爬下来,累得舌头都伸得老长,如今又要再来一遍,纷纷叫苦不迭,探查得不免就有些三心二意。而前军的大部分士卒还能老老实实的爬墙的爬墙、撞门的撞门,部分机灵的干脆图省事从那道假墙的两侧绕了进去。高君雅本想制止,却见墙头又传来平安无事的旗号,便就此作罢。
过了一道假墙,前边又冒出来一道。这道墙更过分,依旧东倒西歪不说,寨门还大敞四开着,隐约能看到门后到处都是被丢弃的营帐、大车和乱七八糟的旗帜、兵器等。最显眼的就是寨墙上的一根旗杆上居然吊着一个人,远远的看不清楚面目,难道是贼军内讧、把那个姓杨的小子吊死了?
这会还没等高君雅下令,前军就乱哄哄的冲进了下座营寨。高君雅有些不快,脸色铁青的看着几个士卒爬上了寨墙,用长矛把那个被吊着的家伙从旗杆子上捅了下来。没一会儿工夫就听寨墙上传来一片惊呼之声,一个校尉模样的小军官爬上墙头,拼命摇晃着一面旗子,意思是要将军赶紧过去,有紧急情况。
高君雅满腹疑惑,下令前军停止前进,自己则带着亲兵走上城头。才一上来,高君雅就吓了一跳,只见最先攀上墙头的十几名士卒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神色惶恐、手足无措,有几个人甚至跪在了地上。而那个用长矛把旗杆上吊着的人捅下来的士卒,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抖若筛糠,裤裆底下湿漉漉,一看就是吓尿裤子了。
高君雅判断问题一定出在被吊在旗杆上的那个人身上,所以他也没有出言询问,而是用马鞭捅了捅那个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家伙,感觉轻飘飘的,便用脚一挑把那个人的身体翻了过来,果然是个用枯草扎成的假人。假人的身长与真人无异,外面还套着一身刷成金色的盔甲,脖子上还套这个木牌。
木牌倒扣在家人胸前,高君雅皱着眉头翻过木牌只看了一眼,竟是吓得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啥?因为木牌上写着两个字,这两个字好似一道炸雷在高君雅的头上炸响,把他炸得外焦里嫩,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这两个字就是杨广。
这个年头、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敢起这个名字吗?别说起这个名字了,别管你是世家还是寒门,只要嘴里念出这俩字、还不幸被人听到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犯了这条罪名砍脑袋那是轻的,诛九族都不过分,更何况把这个名字挂在一个假人脖子上,还把这个假人吊在旗杆子上?
虽说触犯这一天条的肯定是那个姓杨的小子,这小子本就是皇帝必斩无赦之人,死罪之上再加一条死罪也宰不了他两回,而且他的九族早就死了个精光。可倒霉就倒霉在这一出让高君雅撞上了,而且貌似他也有大不敬的嫌疑。因为这里边有个看似无解的逻辑陷阱:你要说这个假人就是皇帝那肯定是大不敬,但你要说不是,可它脖子上却挂着那么一块牌子,还被极尽*的挂上了旗杆,身为臣子要是无动于衷,那还是大不敬……
而且这事对于高君雅来说尤其严重,因为他不是一般的臣子,他是皇帝的家臣。皇帝用其他的臣子,有德者用其德,有才者有其才,唯有对待家臣不一样。身为家臣,有德无德、有才无才皇帝根本不关心,皇帝唯一要的就是忠心。忠心,就是高君雅之流立足官场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资本,有皇帝的信任在手,高君雅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用忠心换取的这份信任要是夹杂着哪怕一点的瑕疵,他都随时可能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高君雅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智慧,但是保命的本能还是有的,他知道他现在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唯有将那个姓杨的小子杀掉、将他的脑袋呈给皇帝才能消除此事的影响。此前他的步步为营、谨慎小心都是出于军事上的考虑,现在则没必要了,就算前边是刀山火海,就算把他手下的万余士卒都拼光了,也不能让那个姓杨的跑了!
一想至此,高君雅立刻跳起来下令守在山谷外的后军立即追上大队,全军轻装急行,务必于天黑前追上敌军。
府兵不愧是训练有素,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随军的攻城器械、粮草辎重、随身的多余物事统统抛弃在了路边,士卒们只着轻甲、手持长短兵刃、背负弓箭,排成一字长蛇阵陆续开拔。可是刚转过了一座山脚,前军来报,又发现一座营寨。
高君雅跃马军前,只见前方一箭之地外与其说是矗立着一座营寨,不如说是一道木栅墙。木栅墙高不过一丈,上面挂满了一块块厚重的木板,后面则站立着数千名布衣大汉,一个个赤手空拳的,队列排得倒是挺整齐,不知道是打得什么主意。不过高俊雅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终于追上那个姓杨的小王八蛋了!
那个姓杨他虽然只打过一次交道,却把他恨得咬牙切齿。须知仇恨这种东西印象是最难消除的,高君雅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那个家伙。不过这回姓杨的换了一匹胭脂马,单人匹马在木栅墙前边往复奔驰,手中的大槊不时拍击木栅墙。每到此时,临近的布衣大汉们便会挥拳怒吼,气势倒是颇为旺盛。
正主还在就好,高君雅松了一口气,挥手命令弓箭准备。谁想弓箭手们还没来得及举弓,木栅墙就闪开一个缺口,那个姓杨的一溜烟钻进去就跑了,而那些布衣大汉们纷纷向前方簇拥,手里举起一张张小木盾,几乎在瞬间摆出了一个乌龟阵。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直射就是给那道木栅墙挠痒痒,高君雅只得命令抛射。一**箭雨如同瓢泼的大雨倾覆在乌龟阵上,利箭击中木盾的夺夺之声如雨点般密集,不时有利箭从缝隙中钻入、或是直接射穿木盾击中人体,惨呼和闷哼声此起彼伏。不过这些布衣大汉也算是训练有素,乌龟阵一旦出现空隙,马上有人默不作声的从后补上,虽然在被动挨打,虽然伤亡不断,却一时半会不见有阵型松动的迹象。
转眼间射了将近十轮,弓箭手的体力明显开始跟不上,不但每一轮抛射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射出的箭雨也越来越失准,高君雅却并不叫停,反而下令再射十轮。
大隋府兵标配一壶箭二十支,高君雅这是要玩一锤子买卖了。虽然这会儿功夫已经射出去了几万支箭,敌军才死伤了几百人,不过这种单方面的弓箭覆盖性射击从来不是以杀伤作为唯一目标,更重要的是威慑,以此挫伤敌军的锐气、松动敌军的阵型。而敌军的阵型一旦松动,伤亡就会急剧上升,继而士气就会崩溃,从而加剧阵型的溃散,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之后只需步军冲上一击即可致胜,这一套右侯卫早就玩得溜熟了,而且屡试不爽。
果然,又射了两三轮之后,乌龟阵里的伤亡开始增加,出现了小小的混乱――这种情况高君雅是见惯了的,正是敌军阵型即将溃散的先兆。他刚要命令步军准备出击,却见那个骑着胭脂马的杨霖突然从乌龟阵的右侧冒了出来,脸上还扣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策马挺槊向着高君雅的左翼冲去。在他的身后跟着两条大汉和大约五百名骑兵,人如虎马如龙,每个人脸上要不也扣着个面具,要不就是用黑麻布蒙面,连眼睛都遮得严严实实,一个个好像都没脸见人似的。
高君雅的部下全是步兵,而且弓弩的配置比例极高,所以习惯性的摆出了一个利于发挥弓箭威力的雁形阵,其实就是个“v”形阵。向前伸出的两翼前排都是刀盾手和长矛手,以掩护身后的弓箭手,所以这个阵型的弱点在于后方都是缺乏近战能力的弓箭手。高君雅被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骑兵吓了一跳,而且高速奔袭之下他根本来不及下令疲惫至极的弓箭手转换目标,直到他发现这支愚蠢的骑兵似乎将目标对准了他左翼的刀盾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看到那些惊慌的弓箭兵已经开始弃弓拔刀,赶紧下令阻止,左翼的那些刀盾兵是保不住了,可是他们却能将骑兵的速度降下来,失去了速度的骑兵不过是弓箭兵的活靶子,他怎么能蠢到弃长取短?
………………………………
第七十一章 窝囊仗
眼看杨霖的胭脂马距离为首的刀盾兵不过丈余、眨眼间就要相撞之际,他突然轻轻的一带马缰,座下胭脂马的马头一歪,再加上前排刀盾兵出于畏惧本能的向后一缩身子,于是一人一马几乎紧贴着刀盾兵阵型的外侧擦了过去。此时他还不忘大槊一挥,紧接着一片鲜血飙起,三四个刀盾兵的身躯腾空向后飞去,引起一片混乱。
紧随他身后的两条大汉的身手更是利落漂亮,手中的大槊仿佛出水毒龙般的挑刺拨打,直接将前排的十余个刀盾兵抽得满天乱飞,然后只是左右腿一错力,战马便毫不减速的拐了小弯,继续紧随着杨霖向前冲刺。
不过他们身后的骑兵就没法看了。本来他们离着打头的三将足有十几丈远,转弯半径大得多,即便如此还有十几人失手落马,转眼间便被践踏如泥。
高君雅见此情景心中一凉:这明明是前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首创的骑兵战法,声东而击西、避实而就虚,攻击方向变幻莫测,对骑兵的素质要求极高。这个战术整个大隋只有左右骁卫的精锐骑兵才能驾轻就熟的运用自如,而且每战必胜,这帮叛军的乌合之众,连装具、鞍辔都不齐全,怎么就学会了这一隋军的不密之传?怎么就敢使用这一非精锐之师不可使用的战法?可是现在人家就在用了,而且转瞬之间即将杀到几无近战能力的弓箭兵阵中,那些惊恐万分的弓箭兵们有的扔掉了弓箭拔刀企图顽抗,有的还在乱糟糟的弯弓搭箭,打算在这短短的两三息的工夫射出这唯一的一支箭。虽然只来得及射出一箭,但是这支骑兵毕竟人数少,说不定能杀伤其大半,这样还有机会扳回局面……
这么稍纵即逝的一点时间高君雅根本来不及下令,只能心怀侥幸的期盼奇迹,可惜他手下的大部分弓箭兵都没有机会射出这一箭了。
离着弓箭兵不过十丈有余,有些手快的已经射出了手中箭,虽然手忙脚乱之下准头实在有点离谱,但也有二十几个骑兵被射落马下。就在此时,只见领头的杨霖大槊一举,身后的骑兵们纷纷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黑陶罐,甩手扔进了弓箭兵阵中,然后拨马就走。
一个个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从脑袋顶上飞了过来,不明所以的弓箭兵们顾不得再射箭,抽身躲避的躲避、挥刀劈砍的劈砍,还有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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