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武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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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这个道理，陈牧也恍然大悟了，难怪桃乐丝表面上看着不急不躁，一直挂着柔和的微笑，实际上总感觉她有些焦虑和急躁。

　　　　原因当然是厄运角的海怪肆虐事件咯，这事情本来在陈牧看来，只是一个比较单纯的破坏**件，最多也就是鱼人族要搞事情的前兆。

　　　　可是他现在才突然想起来，任何的战争背后，都绝对不是单纯的武力较量，还有一系列的政治和经济争斗。

　　　　比如厄运角的海怪肆虐事件，这就不是一件独立的事情，它直接导致了黄金海域和北方的商路断绝，而且短期之内还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和可能。

　　　　更麻烦的是，陈牧想起之前在路上偶遇的巨大老龟，以及所引发的另一个猜测，那就是整个废土世界的区域限制，也就是黑潮，很可能正在出现翻天覆地的大问题。

　　　　至少目前来看，是肯定已经出现了漏洞，否则无论是恐怖的海怪，还是山脉一样的老龟，都不太可能出现在之前从未出现的区域。

　　　　这意味着什么？哪怕陈牧还看不太明白，也知道这种巨大的规则变化，最终带来的即使不是世界末日，也绝对是新一轮的腥风血雨。

　　　　而换位思考，如果站在人鱼族的立场来看，哪怕只是观察到在厄运角肆虐的恐怖海怪，也应该会怀疑这背后是不是鱼人族在搞鬼，会不会是他们要搞什么大事情的预兆？

　　　　基于这样的猜测，人鱼族肯定是会焦虑的，虽然他们和鱼人族之间，一直都是在战争状态，但战争状态也有强度和烈度的差别。

　　　　而最近这些年，鱼人族的攻势还算平缓，可一旦这次厄运角的事情，真的是他们在背后搞鬼，那说不定就是新一**战的预热阶段。

　　　　为了应对这种可能，人鱼族当然应该加大备战力度，而这种时候，北方航道的断绝，无异于雪上加霜。

　　　　所以在这种时候，对于陈牧这样从北方过来的难民，人鱼族的重视程度也就远远高于平时，以期从难民的口中，多多少少能够获取一些新的情报或者内幕消息。

　　　　陈牧甚至还猜测，最近能够从北边渡海逃亡过来的人类，很可能是凤毛麟角，这就越发的增加了自己的价值。

　　　　想到这里，他倒是眼前一亮，自己现在是奇货可居，说不定能够借此达成一些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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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萧条

　　　　激活避水珠的方法很简单，也不需要欧气，珠子里面自带能量，用特殊的手法按几下就可以了。

　　　　透明的气泡在周围形成，把陈牧包裹进去，猴子就骑在他肩膀上，在桃乐丝的引领下，一路下潜。

　　　　海面上的珊瑚礁似乎只是起坐标的作用，顺着这里往下走，深入漆黑一片的海底。

　　　　气泡自带一点点微光，在黑漆漆的环境里很是扎眼，但这么点光芒，是不足以照亮前路的。

　　　　陈牧倒是有夜视能力，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装作正常人类的样子，老老实实跟在桃乐丝的后面前进。

　　　　桃乐丝抛出一个海胆模样的东西，这东西似乎是活的，主动在队伍的前方照明，它能够发出明亮的翠绿色光芒，把周围一大片范围照亮，却并不刺眼。

　　　　就这么又下潜了一段距离，周围的海水渐渐明亮起来，倒不是海水本身会发光，而是四周游离着不少这样的发光海胆。

　　　　这些东西就好像是海底的路灯一样，有规律的在这片区域活动，把四周的黑暗驱赶开来。

　　　　“好了，前面就是我们的营地，请跟我来。”

　　　　桃乐丝的声音竟然能在水中传递，并且穿过陈牧的气泡，让他清楚的听到。

　　　　很快，陈牧就看到了前方的“营地”，顿时为之一惊。

　　　　这是一座小型的海底城市，远远看去，就像是童话里失落的亚特兰蒂斯，或者说是动画片里的海底乐园。

　　　　几个超大的透明护罩，晶莹剔透的倒扣在海底，里面是一片片的建筑，都是用贝壳、珊瑚之类的东西搭建而成，看起来美轮美奂。

　　　　在城市的外面，游弋着不少海兽，有些上面还骑乘着人鱼战士，应该是这座城市的守卫。

　　　　看见桃乐丝他们过来，却没人过来盘问，不过陈牧敏锐的感应到了一阵阵超声波在水中传递，应该是人鱼族内部的沟通方式。

　　　　七人小队带着陈牧来到城市上方，最右侧的那个护罩，这里似乎是类似于空港一类的地方，有不少人鱼和海兽进进出出，甚至还有一些像是船只的东西，只不过造型比较古怪。

　　　　桃乐丝带着陈牧通过关口，进入到护罩内部，这里面依旧是海水，再前进了一段距离，拐入右边的一个分隔区域，穿过一道气泡墙，里面就是一片无水区。

　　　　“好了，你可以关闭气泡了，这里的空气结构和外面差不多，人类在这里可以和外面一样行走、活动。”

　　　　桃乐丝的坐骑悬浮在离地面半米左右的距离，把她托在上面，另外六人的坐骑就没这么流弊了，只能留在外面的海水里。

　　　　其中三人跟在桃乐丝身后，也是浮空的状态，不过是凭自己的力量浮空，这说明他们都是先天级别的武者。

　　　　想想也是，成年的人鱼族都有先天级别的战力，而且人鱼族也是走的欧气、古武的路子，先天武者对于他们来说，那也就是个入门的级别，不值一提。

　　　　桃乐丝把陈牧领到这里之后，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也没有留下其他人来看着陈牧，似乎对他很放心。

　　　　陈牧心知肚明，对方不是放心他，而是这种海底城市，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类单枪匹马可以离开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考虑到现在的局势，人鱼族也不至于难为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最多也就是滞留一段时间，估计还会有后续的人鱼来跟自己沟通，到时候就有操作空间了。

　　　　按照桃乐丝的交代，这里是人类在这座海底城市的聚居地，相当于把外来人口集中起来管理。

　　　　不过看这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偌大的地方也看不到几个人影，倒是越发证明了陈牧之前的猜测。

　　　　看来厄运角的情况很是糟糕啊，从北方逃过来的难民也没有几个，而留在这里的人类，很可能还有大部分是没有来得及返航的。

　　　　桃乐丝也没有限制陈牧的人身自由，所以在这片人类活动的区域里，他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和猴子不动声色的沟通了一番，陈牧决定还是先四处溜达溜达，最好能够找个本地人探探底。

　　　　当然了，他所说的本地人，是指在这里谋生的人类，而不是本地的人鱼。

　　　　据说人鱼族和鱼人族倒是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内部的凝聚力和认同感还是非常高的，几乎没听说过像是人类这样自相残杀、内斗得厉害。

　　　　所以找人鱼打听本地的情报，那特么真是自寻死路，只能从暂居本地的人类着手。

　　　　之前从远处看，这座海底城市并不算大，但真正进来之后，陈牧才发现这里面的空间大得吓人。

　　　　倒不是真正的城区面积很大，而是内部别有洞天，从上面俯瞰，只以为是一片片的贝壳、珊瑚礁构筑的低矮建筑。

　　　　可是进来之后，才知道这里面是非常立体的结构，有时候从外面看起来只是几个普普通通的贝壳叠在一起，但是走进去才知道，里面四通八达，甚至很可能是一座小型的迷宫建筑。

　　　　这还只是人类活动的区域，没有海水，要是人鱼活动的区域，那估计真的是各种各样的水下迷宫。

　　　　看这片区域的规模，陈牧心中也有了猜测，这个所谓的“营地”，很可能就是人鱼族在黄金海域西北部的门户据点之一，应该还是比较重要的那种，否则没道理修建如此规模的人类暂居地。

　　　　按照这里的规模大小来推测，别说是接待几十、几百个难民了，就是那些规模庞大的远洋贸易船队，这里应该也能接待一两支。

　　　　要知道能做远洋贸易的船队，至少都是上千人的规模，光是大型的主力舰艇，就得超过十艘，要是再算上各种各样的辅助舰艇，很可能突破百艘。

　　　　也只有这样的规模，才能勉勉强强胜任远洋贸易，还得是走比较成熟的航道，那都是相对安全的路线，否则哪怕遇到一次天灾，或者某只恐怖级别的海怪，也足够让船队团灭了。

　　　　能接待上千人的区域，自然是吃喝玩乐一条龙，什么样的场子都应该有，可是陈牧溜达了一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在营业的酒馆，可见最近的生意有多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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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海姆斯特

　　　　酒馆的规模不小，外面的门脸是上下两层的巨大贝壳，挂着新世界娱乐总会的硕大招牌，十分的气派。

　　　　在招牌的侧面，还勾画着酒杯、美女、烤肉之类的广告画，倒是挺通俗易懂的，很符合水手这个消费层次的文化水平。

　　　　陈牧看到这酒馆的名字，倒是觉得挺喜感的，想了想还是带着猴子走了进去，他需要找个地方落脚，也需要打听一些本地的情报，酒馆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门口连个迎宾的人都没有，走进去也是冷冷清清的，一看就是好些天没什么生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其他店铺那样关门。

　　　　进门之后是个回旋的水晶长廊，挺漂亮的，就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沿着长廊往下走，这里面果然也是别有洞天，有一个面积很大的舞池，两侧是卖酒水、小食的吧台。

　　　　还是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不过这里面的水晶灯倒是亮着两个，不像是之前沿路看到的店铺那样黑漆漆一片，而且这里的大门也没有关闭，说明还是有人在里面维持的。

　　　　“有人吗，我想喝一杯！”

　　　　陈牧干脆喊了一嗓子，也懒得再朝里面走了，这舞池周围有不少出口，一看就是四通八达的地下迷宫，贸然进去很可能迷路。

　　　　咚！

　　　　他话音刚落，从右边的吧台里突然跳出来一个小矮子，一屁股落在吧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家伙的身高也就是一米出头，脑袋倒是挺大，看着跟兰尼斯特矮人王一样，也是乱糟糟的金发，以及占据脸部中心区域的大鼻子。

　　　　“嘿，旁友，想喝什么就自己找吧，这里的老板早几天之前就跑了，也没人会找你要酒钱的。”

　　　　小矮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陈牧嘟囔：“当然了，前提是你能找到喝的，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拨酒鬼来这里扫荡过了，估计也剩不下什么好东西了。”

　　　　陈牧这才发现，舞池了确实是一片狼藉，两边的吧台也是一样的混乱。

　　　　只不过这里的灯光不足，那水晶灯还乱七八糟的摇晃，很是扰乱视野，所以陈牧之前也没有注意去看这些细节。

　　　　“哦，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了吗，那些酒鬼呢？”陈牧笑着走过去问：“我是刚刚才来到这个营地的，沿路一个人类都没有见到，你还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活人呢。”

　　　　小矮子从怀里摸出个脏兮兮的酒囊，咕噜噜的灌了一口，才哂笑道：“活人？呵呵，你放心，这里现在确实没几个活人了，就连死人都没有几个，能跑的都跑掉的，也就剩下我这样无所谓的。”

　　　　这家伙似乎也是个酒鬼，晕晕乎乎的还挺好说话，陈牧就试着跟他扯淡了一会儿，总算是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原来厄运角那边的消息，早就传过来了，毕竟从那边过来的船队不少，这条航道也是非常繁华的，来来往往的船只非常大。

　　　　所以在海怪突然肆虐的时候，很多已经出海，或者是还没来得及靠岸的船只，都只能朝黄金海域这边逃亡，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沿途也算不上很顺利，但总有一些幸运儿逃了过来，只不过算算时间，这些逃难的船只能过来的，也早就到了。

　　　　起初，人鱼族这边估计是还没有收到那边的情报，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这些过来的船只是正常贸易。

　　　　而最开始逃过来的，是一只规模较大的远洋船队，往常这样的船队是不会到海姆斯特来停留、交易的。

　　　　小矮子所说的海姆斯特，就是这个海底城市的名字，是人鱼族的语言，意思是无暇的海洋之泪。

　　　　名字虽然很好听，但这座城市本身并不是黄金海域北面的重要贸易城市，而是作为边境要塞的存在。

　　　　主要原因是它的地理位置并不在北面的主要航道上，而是偏向西北的角落，往上一直走，就是人迹罕见的骷髅海岸，所以很少有贸易船队从这个方向过来。

　　　　基于这个原因，那只大规模的远洋船队突然抵达这里，多少还是引起了本地人鱼族守军的警惕。

　　　　但人类是多么鸡贼的生物啊，那只船队是典型的远洋商人，属于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本次意外事件的损失，他们并没有把厄运角的事情如实相告。

　　　　相反，在得知自己是最近第一支从北面过来这里的贸易船队时，他们反而开始有意隐瞒厄运角的消息，同时趁机在本地交易货物，然后急急忙忙的离开这里，向着东海方向跑了。

　　　　结果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就陆陆续续来了更多的逃亡船只，人多嘴杂，消息自然就传开了。

　　　　人鱼族此时也得到了厄运角方面的情报，再想封锁消息，也已经完了，本地的人类聚集区早已经传遍了。

　　　　对于本地的人类来说，北方的航道断绝，无异于断了在这里谋生、发财的希望。

　　　　这里虽然不是黄金海域北面区域的重要贸易城市，但怎么说也是边境的重要据点之一。

　　　　那些大规模的远洋船队，确实很少来这里进行贸易，但他们在那些重要贸易城市派发出来的货物，总归是要朝着其他地方流通的。

　　　　而海姆斯特的位置虽然差了一些，却也有它得天独厚的地方，那就是它位于黄金海域的西北角，也就是从这片海域去往东海的中转城市之一。

　　　　于是很多规模不大的贸易船队，特别是那些来往于东海和这片海域之间的二道贩子，还是很喜欢海姆斯特的。

　　　　虽然到这里来中转，并不是距离最近的直线，还需要稍微往北面绕行一段路，但是本地的优惠政策特别多，总体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这也是人鱼族的精明之处，像是海姆斯特这样的边境要塞，日常所需的补给品和战略资源，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单靠本地自给自足，那是很困难的，也会耗费本地守军的大量精力，而依靠人鱼族内部来调剂资源，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负担，远不如吸引人类商人过来更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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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神庙

　　　　消息一传开，本地的人类就陆陆续续的离开这里，朝着东海方向去了。

　　　　没办法，北方的航路断绝，又不可能去跟鱼人族做生意，南方又是蛮荒之地，现在只剩下西边了，去晚了怕是毛都捞不到一根。

　　　　本地的人鱼族守军倒也没有阻拦他们离开，估计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跟人类扯皮，北方的事情很可能只是开胃小菜，天知道鱼人族又在搞什么大新闻。

　　　　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人类，据说已经不到百人，留下来的理由各种各样。

　　　　小矮子说着说着就彻底醉倒了，陈牧也懒得另外去找栖身之地，干脆就在这里暂住几天吧，反正酒馆的主人已经跑路了，这里算是无主之地。

　　　　他和猴子兵分两路，在酒馆里搜寻了一圈，值钱的东西当然都被本主带走了，不过还剩下一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多是一些生活用品。

　　　　陈牧简单收拾一下，就暂时在这里住下了，平时在外面溜达溜达，和其他留下来的人类吹牛打屁、交换情报。

　　　　小矮子也在这里暂住，这家伙是个脸皮厚的自来熟，第二天开始，就干脆跟着陈牧屁股后面转悠了，嘴里也是叨叨个没完。

　　　　他自称是从中京出来游历天下的吟游诗人，反正这话陈牧是不怎么相信的，但也没有较真，就让他吹呗，听听也不会怀孕。

　　　　小矮人和他混熟了之后，才神秘兮兮的透露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萨尔迪桑多，还有一堆前缀、后缀，估计祖上有俄国人的血统。

　　　　按照小矮人的说法，他在中京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吟游诗人，只不过犯了天后的忌讳，才不得已漂洋过海、远遁他乡。

　　　　陈牧对此当然是呵呵了，也懒得去记那么长的名字，就叫他老萨得了，反正每天就跟这家伙四处乱窜。

　　　　老萨嘴上虽然吹流弊吹得不着边际，但情报能力还确实有两把刷子，至少此时还留下来没走的人类，他基本上都能喊出名字。

　　　　就这么混了两天，桃乐丝终于又露面了，她似乎知道陈牧在哪里落脚，直接找了过来：“请跟我走一趟吧，祭司大人要见你。”

　　　　老萨本来还在旁边跃跃欲试，一听是祭司大人要见陈牧，立马笑嘻嘻的跳开几步，屁股一扭就溜之大吉了。

　　　　陈牧这两天也收集了不少本地的情报，对人鱼族的组织架构有了一些了解。

　　　　在人鱼族的权力层级里面，神权是大于王权的，哪怕是象征着人鱼族最高统治者的女王陛下，也还有个大祭司在上面压着，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大祭司并不会干涉女王的旨意。

　　　　而在各个城市里，同样如此，城主也好，司令也罢，都是王权的体现，而祭司则是神权的代言人，只听从神庙体系的命令，或者说是“神的意志”。

　　　　当然了，人鱼族信奉的神，肯定不是真神教供奉的那位。

　　　　人鱼族信奉的是海神，只不过这位大能不叫波塞冬，而是另有一个复杂的名字，用人鱼族的语言来描述都很复杂，人类一般简称为“海神”。

　　　　这位的神庙遍布整个黄金海域，只要是人鱼族的据点，不论大小，都会修建一座神庙，里面供奉的就是海神。

　　　　但是神庙并不对外开放，别说人类了，就是人鱼族自己，也不是能够随便进出神庙的。

　　　　一般来说，只有人鱼族的神职人员才行，其他人除非是受到祭司大人的召唤，否则不得进入神庙。

　　　　而且神庙体系还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也就是俗称的“神庙武士”，这些都是直属于神庙体系的人鱼战士，哪怕就是女王陛下亲自来，也指挥不动他们。

　　　　桃乐丝当然不是神庙体系的人鱼，按照老萨提供的情报，桃乐丝是本地守军里的精锐斥候队长，只不过她还有身份，她的母亲是本地的要塞司令长官，相当于城主这样的地位。

　　　　所以桃乐丝在本地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再加上其人英勇善战，却又不乏灵活变通的交际手腕，算是本地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

　　　　甚至很多人类商人都有意和她结交，并认定桃乐丝是被作为她母亲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这种情况倒也正常，人鱼族的政治体系虽然看似是，神庙体系和王权架构互相制衡。

　　　　但实际上，在人类看来，人鱼族的内部权力结构，跟人类这边也没有太大的不同，算是换汤不换药的样子货罢了。

　　　　因为在实际的权力分配中，人鱼族的各个地方派系和家族统治，还是非常的明显，这一点跟人类非常像。

　　　　比如桃乐丝的家族，就牢牢控制着海姆斯特，说白了就是地方军阀，只不过人鱼族的情况比人类要团结得多。

　　　　哪怕就是桃乐丝家族这样的地方军阀，也并没有享受太多的特权，虽然在权力传承上面占了很大的优势和便宜，但他们要承担的责任，却同样巨大，甚至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这自然是鱼人族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压力，也得益于这种巨大的外部威胁，导致人鱼族没有多少内斗的闲心，即使有一些内部矛盾，也大多屈服于外部威胁，算是一致对外。

　　　　另一个原因，则是神庙体系带来的，在人鱼族的社会传统里，信仰真的是非常虔诚的。

　　　　想想也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面对穷凶极恶的鱼人族侵袭，那真的是随时都可能灭族的大恐怖，如果没有虔诚的信仰来支撑或者说是逃避，那人鱼族估计早就崩溃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神庙体系在人鱼族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祭司们往往拥有比地方军阀还强大得多的号召力，至于最顶层的大祭司，那更是被视为海神的代言人，是可以代行海神意志的神圣存在。

　　　　说得更极端一点，在这样的社会架构里，只要大祭司想，甚至可以取代人鱼族的女王，对整个人鱼族发号施令。

　　　　至少陈牧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听阿萨的意思，人鱼族的大祭司几乎就没有干涉过女王陛下的旨意，整个神庙体系也一直都是超然物外的状态，似乎没有任何夺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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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徽记

　　　　祭司在人鱼族的地位很高，而且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高，而是那种特别超然的高，和世俗的权力体系完全不同。

　　　　这也是老萨不敢放肆的原因，如果只是桃乐丝这样的人鱼二代，以老萨的厚脸皮，还真不是很犯怵，毕竟桃乐丝本身就是以善于和人类打交道著称的，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可就是借给老萨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在和人鱼祭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