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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武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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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它伸手抓向陈牧的腹部，那里是之前金光的发源地，现在还有一点点黯淡的金光，但被灰光压制了。
唰！
一个白色圆球被它抓了出来，牛肉丸那么大，像是某种生物的骨头，上面密密麻麻的蚀刻着符号，像是之前金光化作的神秘经文。
嗤嗤！
骨球被无脸人抓在手里，像是捏着一团岩浆，烫得它直冒青烟。
“该死的小子，你怎么能够激活大雷音寺的白骨舍利，我”
无脸人还想说什么，骨球上的金光突然亮了一下，无数金色闪电从中涌出，瞬间把无脸人的右手炸碎。
与此同时，陈牧的眉心再次颤动了一下，黯淡的白光再闪。
“啊啊啊啊，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
无脸人的浆液剧烈抽搐起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一瞬间，陈牧的意识里，那些由记忆碎片组成的星云，本来眼瞅着就要投入诡异漩涡。
结果突然间星云逆转，反倒从漩涡里抽出了数道灰光，这些灰光被星云吞噬，紧接着星云炸裂，还原成一幅幅画面。
“无耻之徒，竟然敢掠夺我的本源，你给我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无脸人狂吼着收回浆液，连脑袋的形状都顾不得恢复，灰光一闪，就撞破摇摇欲坠的房间，飞天而走。
陈牧头痛欲裂，但本能还在，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一把捞起掉落在地的骨球，又在老白的尸体上摸了一把，才飞也似的逃向另一边。
守在外面的吞天尸魔猝不及防，完全是一脸懵逼，朝两边看了看，最后一跺脚，朝无脸人的方向追去。
………………………………
第112章 轮回真经
陈牧一路狂奔，根本不敢停留，一直跑得快断气了，才在一处土丘的背面挖了个洞藏身。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画面四处乱飞，头痛欲裂，勉强能保持一定的自我意识，不至于变成白痴。
刚刚藏好，他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拿出怀表一看，凌晨三点，可惜这东西没有日期，灰界里时间也没有意义，反正都是灰蒙蒙一片。
肚子饿得厉害，手腕都瘦了一圈，看来晕过去的时间不短，没饿死就是奇迹了。
陈牧摸了摸怀里，暗叫糟糕，补给都挂在小黑身上，全喂了无脸人，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好在兜里还有几颗兵粮丸。
他摸出两颗塞进嘴里，艰难的咽下，勉强能恢复一些体力，只是口渴难耐，膀胱里都是空荡荡的，小兄弟都快干枯了。
灰界里很少有水源，进来之前他倒是做了不少准备，谁曾想全都被无脸人报销了。
口渴归口渴，但陈牧还是暂时忍耐下来，先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除了有些脱水的症状以外，其他的倒是还好，甚至都没有受什么伤。
气海里的黑光变得越发稀薄、黯淡了，但气海本身却神奇的没有萎缩，似乎被某种血脉之力暂时维持着。
陈牧能隐约感应到这股血脉之力，好像是源自龙蛇真煞，只是也维持不了多久，而且还是以透支第三阶段的潜力为代价。
一旦透支到一定程度，就会提前激发第三阶段的反噬，到时候想不死都难。
再看系统界面，最明显的是小黑的虚影彻底消失了。
其次是属性面板，竟然变成了灰色，像是被锁定了。
上面的悟性成了“？？？”，其他属性倒是没有变动。
元能的数值被清空了，显示为“冻结”状态。
除此之外，血脉异化一栏里的“食脑者”变成了“吞噬者”，意义不明。
其余的都没有变化，血脉异化里的问号还是问号，尸鬼形态也还是冷却中。
“元能竟然都被冻结了，这特么是彻底不让哥充值变强的节奏吗？”
陈牧满头黑线，脑子里疼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敲自己的头。
不敲还好，一敲才发现手感不对，怎么光秃秃的啊！
仔细一摸，更是泪流满面，脑袋上半根毛都没有，别说头发、眉毛什么的，就连鼻毛和汗毛都没了。
“麻辣个鸡啊，哥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说没就没，这也就算了，可是眉毛和汗毛都没有了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啊啊！”
陈牧真的想哭，不用说，这都是那无脸人干的好事。
他赶紧摸了摸鼻子、耳朵什么的，发现这些关键零件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算了，凡事得往好处想，参考那老秃驴的下场，哥至少还保住了帅气的五官，小命也还在，毛什么的以后还会再长出来嘛。”
陈牧自我安慰，脑子里的画面风暴也开始衰减到一定程度了，各种记忆开始归位，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清醒。
“咦，怎么还多出一些记忆片段？这，这一部分好像是那老秃驴的？还有一些更细碎的片段，让我好好捋一捋先。”
他眨了眨眼睛，在脑海里整理多出来的那些记忆。
许久之后，陈牧搞明白了属于老白的那一部分记忆，至于其他的碎片，实在是太混乱了，暂时还整不明白。
“卧槽，这老秃驴的来头倒是不小啊，没想到他这一死，倒是便宜了我，白白得了两个好宝贝，算是弥补一下我掉毛的悲桑心情？”
陈牧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样是那白色骨球，另外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圆盘。
这圆盘轻飘飘的几无重量，材质非金非木，也不是骨头，敲起来发出很沉闷的声音，倒像是在撞击黄钟大吕，当真玄妙。
它上面蚀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现在通行的文字，而是陈牧曾经去藏区旅游时见过的古梵文。
“可惜了，系统并没有自带古梵文的翻译工具啊，我又不是哈市佛学院毕业的，老秃驴的记忆又不全，这回算是睁眼瞎了。”
陈牧无奈自嘲，古梵文他虽然不认识，但这经文的名字他倒是知道，也算是老白记忆的残留部分。
按照老白记忆中所载，这圆盘是他偶然得到的，属于轮回寺的传说级秘宝轮回真经。
传言这真经分为上、中、下三部分，分别对应过去、现在、未来三大领域，合则能知过去未来，通晓现在，简直就是天下无敌的牛逼神功。
但轮回寺一直声称真经早就遗失了，寺中只有真经中部的修炼心得传承下来，里面包括有小部分功法。
即使如此，轮回寺的战僧们也凭此纵横中土南境，几乎是公认的佛门第一势力，就连自诩正统的大雷音寺都被他们压过一头，至少打是打不过的。
而老白得到的这个圆盘，就是真经下部，反正老白自己是这么相信的。
按照老白的记忆，他本是大雷音寺的资深护法，一辈子几乎都在为大雷音寺效力，而且功勋卓越。
到了退休的年纪，上头念他一生为寺里出死入生，边特许他入藏经阁养老，成为藏经阁的守阁人之一。
没想到一次意外，竟然让他得了这个惊天秘宝。
在初步确认了圆盘上经文的奇妙之后，老白就生出了叛离大雷音寺的恶念。
几番计划和周折，最后他还真就逃了出来。
非但如此，他还顺手盗走了大雷音寺的秘宝白骨舍利，也算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这白骨舍利在大雷音寺众多秘宝里的地位，勉强能排入前三，倒是没有轮回真经在轮回寺里那么吊，却也是了不得的宝贝。
可惜，具体的功效不得而知，老白残缺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部分。
总体来说，这白骨舍利和轮回真经下部都很牛逼炸天，但除了名字以外，内容和功效就都不知道了。
“！”陈牧气得跳脚：“这叫老夫情何以堪，明明有两个好宝贝在我眼前，我却无从下手，难不成欲练神功，还得先去哪个庙里进修几年？”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倒是省得剃度了啊，呜呜呜！
………………………………
第113章 鹬蚌相争
“不，别吃我，我投降！”
鬼手惨叫着跪地乞降，可无脸人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脑袋，凑到面前准备吞噬。
轰！
紧随其后的吞天尸魔发动攻击，无形音浪好似一双巨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冲击波将赏金猎人们的残尸轰得更为破碎。
无脸人周围的银灰色液体瞬间化作一面护盾，吞天尸魔的攻击打在上面，只能产生剧烈的波动，却没法将护盾打破。
“想要猎捕我，你还未够班呢。”
将鬼手的无头尸体塞进腹部，无脸人一边恢复头部，一边收拢护盾，开始朝雷鸣山脉方向逃离。
它之前被吞天尸魔追杀，无奈之下只好从灰界里冲出。
谁知正好遇见鬼手一行人，当即大喜，一边用这些食物来补充损耗，一边寻找这些人的头目，吞噬掉以搜集情报。
现在吃得也差不多了，吞噬鬼手之后也得到了情报，剩下的就是甩开吞天尸魔。
至少也要让这该死的大块头知难而退，否则在灰界外面被辐射教的辣鸡们缠住的话，再想轻松脱身可没这么容易。
逃离的时候，无脸人特意收拢那些尸体碎片，它一边用护盾抵挡吞天尸魔的音波攻击，一边将尸体碎片聚集成肉山，本体则藏在肉山之中。
“大块头，有种跟我来啊！”
无脸人的肉山成型，威力却远不如之前的血肉地狱，被吞天尸魔一扫就破碎大半，只能用银灰色液体在表面加固，才勉强保持肉山的形状。
肉山的速度不如本体状态时快，根本甩不开吞天尸魔，连连遭受重击，但无脸人却一直维持着肉山形态，还不停的叫嚣，引着吞天尸魔一路朝西面走。
轰！
又是一次重击，吞天尸魔似乎动了真火，不再使用不疼不痒的音波攻击，而是亲自上阵，一拳轰在肉山上。
“哼，来得好！”
无脸人的声音突然变冷，难得有了情绪波动，肉山似乎承受不了重击，猛地炸裂，朝四周飞散。
它的本体也露了出来，被吞天尸魔一把抓住。
“吼”
吞天尸魔发出欣喜的吼声，把无脸人朝腹部塞去，那里裂开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里面有黏稠的黑色液体在翻滚。
嗡嗡嗡！
突然，无脸人的本体发出刺耳的震颤声，周围本来飞散出去的血肉，猛地往回收缩，一下子就爬满了吞天尸魔的手臂。
还有不少血肉朝吞天尸魔腹部的大洞飞去，一粘到那些黑色液体就被烧得吱吱作响，眨眼间就被黑水吞噬。
可这些血肉还是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暂时把洞口给堵住了。
与此同时，无脸人的本体震颤得越来越快速，最后竟然砰的一声爆炸了，化作一大坨银灰色液体，顺着血肉的指引，朝吞天尸魔的手臂蔓延过去。
“吼吼吼”
吞天尸魔发出痛苦的嚎叫，手段尽出，却无法阻止液体的侵蚀，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液体里。
液体继续朝吞天尸魔的上半身蔓延，照这个速度下去，似乎要不了多久，吞天尸魔就会被无脸人吃干抹净。
砰！
突然，吞天尸魔的肩膀自行爆炸，伴随着巨大的音浪，将所有的银灰色液体包裹着，吹飞出去。
下一刻，吞天尸魔落荒而逃，一头就扎进了旁边的灰界里，边逃还边撑大鼻孔，狂吸灰雾。
嗡嗡嗡！
伴随着诡异的震颤声，银灰色的液体重新聚拢，无脸人的本体缓缓浮现。
“呕，该死的大块头，竟然早有准备，本源里掺杂了这么多的灵魂碎片，难吃死了！”
无脸人的本体虽然恢复了，却似乎很不稳定，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扭动，还不断的有银灰色液体从身体里分离出来，然后迅速凝固，再化作一片片的碎屑，随风飘散。
等它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本体已经缩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颜色也黯淡了许多。
“该死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们，阴险的大块头，还有那个更阴险的小子！”
无脸人勉强收拢了一些血肉，化作一个迷你肉山，也跟着扎进了灰界。
它似乎有办法沟通灰雾，所到之处，灰雾纷纷主动亲近它，和前方逃遁的吞天尸魔形成鲜明对比。
“大块头，跑什么跑，既然有胆量阴我，就要有被我彻底抹杀的觉悟，休想养好了伤再来阴我。”
无脸人明明元气大伤，却敢反过来追杀吞天尸魔，也不知道底气何在。
可吞天尸魔偏偏不敢停下来和它大战三百回合，只顾埋头往灰界深处跑，肩膀处的伤口也丝毫不见恢复，反倒还在恶化，周围的血肉明显萎缩。
“别跑了，我是不会给你停下来拔除死气的机会的，要么跑到死，要么停下了拼一把，你觉得呢，大块头？”
无脸人好整以暇的追杀着吞天尸魔，还时不时的从灰雾里抓出几个猎物，大部分都是变异兽，也有极少数的丧尸，最后都变成血肉，成了它塑造新肉山的原材料。
就这么追了两三天，吞天尸魔上半身没被死气侵蚀的地方，都只剩一半了，无脸人的肉山却已经恢复到两层楼高，远远的吊在吞天尸魔后面。
“还跑？在灰界里你是跑不掉的，这里是我的领域，我才是这里的至高主宰，你这样的篡夺者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乖乖的自爆，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无脸人的最后通牒并没有让吞天尸魔停下，后者似乎压制住了死气的侵蚀，吸入灰雾的频率不降反升，上半身的血肉也随之蠕动，竟然有断肢重生的趋势。
唰！
肉山猛地加速，朝吞天尸魔扑去，两个庞然大物滚作一团，在地上扭打起来。
吞天尸魔的腹部裂开，黑洞重现，朝肉山身上啃去，黑水快速的腐蚀着血肉。
“你这是自寻死路！”
无脸人自信满满的故技重施，肉山爆炸，血肉堵住黑洞，它的本体则杀向吞天尸魔的鼻孔，想要从那里杀进内部去，彻底绞杀吞天尸魔，而不是吞噬。
轰！
就在此时，旁边的一处山丘突然炸开，从里面跳出一个巨大的黑影，竟然又是一头吞天尸魔。
………………………………
第114章 渔翁得利
这头吞天尸魔比之前那头小一点，下身是淡青色的巨蟒形状，上身倒是差不多，也是两个显眼的巨大鼻孔。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避开我的死气侦测，我”
这吞天尸魔一出来，局势当即逆转，无脸人惊叫一声，想跑都来不及，话还没说完，就被巨蟒腹部的黑洞一口吞入。
黑洞闭合，巨蟒团团盘住，一点点的消化无脸人的本体。
另外那头吞天尸魔却低估了肉山的自爆反噬，黑洞被爆，挣扎了几下，就轰然倒地，死在了巨蟒身边。
“吼”
巨蟒哀鸣一声，竟然伸手将这头吞天尸魔扯成一块块的碎肉，塞进鼻孔里吃掉了。
过了许久，它似乎消化掉了无脸人，这才直起身子，一扭一扭的消失在灰雾中。
轰隆隆！
突然，它刚刚消失的地方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接着一切归于平静。
另一边，陈牧正在灰界里艰难跋涉，试图寻找水源。
他已经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东南西北。
大多数死在灰界里的生物就是因为迷失方向，最终活生生的渴死、饿死，而不是死在其他的危险上。
陈牧原本寄希望于能碰上几只不那么危险的变异兽，猎杀之后就可以茹毛饮血了。
没想到瞎逛了半天，毛都没有碰到半根，路上除了灰雾就是光秃秃的干硬土地，连吃土都做不到。
“按说灰界里面虽然很荒芜，但也不至于寸草不生啊，就算没有变异兽，那来个丧尸也凑合啊，难道都被之前的巨怪给吓走了？”
陈牧心里苦啊，现在最紧要的是解决缺水的问题，其次就是辨识方向，想办法从灰界里出去。
根据本世界土著的经验，最简单的办法是抓一只灰界原住民，也就是在灰界里土生土长的生物，不管是变异兽还是丧尸，都勉强能用。
这些生物长期生存在灰界里，某些方面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能够辨识大概的方向，受灰雾的影响也比外来者小一些。
陈牧倒是想抓个向导，无奈一路上啥都没有遇见，也没有找到任何补给，兵粮丸都吃光了，口渴得都快产生幻觉了。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乱转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试试挖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唰！
一个影子从侧面跑过，陈牧顿时来了精神，现在就是来个，他也没得选择，只能先干了再说啊。
催动气海里黯淡至极的黑光，运起轻功，他拔腿就追。
视野受到灰雾的干扰，看不大清，只能勉强识别那东西不大，也就普通哈士奇的体型，跑起来还摇摇晃晃的，似乎不是什么强大的怪物。
“别跑啊，快到叔叔碗里来！”
陈牧咬紧牙关，将轻功催动到极限，一闪身往前飞扑，成功将那东西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先是一顿胖揍，消除对方的反抗能力再说。
砰砰砰！
打得他气喘吁吁，那东西却还在拼命扭动，发出吱吱吱的怪叫，手感有点像是过期的硅胶玩具，硬中带软，还有点黏糊糊的，炒鸡恶心。
“卧槽，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啊？！”
陈牧低头一看，顿时眼皮子狂跳。
那东西被他揍成了一坨烂泥似的形状，跟游戏里的软泥怪有点像，顶部有个圆球在不停蠕动挣扎，上面不时闪过一张怪脸的雏形。
竟然是无脸人！
也不知道它遭遇了什么劫难，变成了这副鬼模样，体积比陈牧之前见到它时小了好几圈，只剩一个瑜伽球大小了。
噼里啪啦！
陈牧认出是这东西，再看它似乎没什么威胁了，顿时跳起来就是一顿猛抽，连冥火不灭体都调动了。
抽了半天，他是彻底没力气了，气海里的黑光几乎成了风中残烛。
无脸人也被打成了一滩银灰色浆液，摊在地上轻微颤动着，明显也到了濒死的边缘。
“麻辣个鸡的，这顿算是给小黑报仇了，等出去再接着跟你算账！”
陈牧一屁股坐倒在地，用脚踢了踢烂泥：“喂，没死就吱一声，难道你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吱。”
烂泥抖动了几下，竟然真的吱了一声。
“我勒个去，你还真吱啊，看来你是真的不能说话了，那还留着你的小命何用，你能找到水源吗？”陈牧满头黑线，继续问：“能就吱一声，不能就吱两声。”
“吱！”烂泥勉强提高了音量，明显还有求生的本能。
“行，你的小命暂时保住了，先找水源吧，你还能走吗？”
“吱吱。”
“得，好不容易捡了个导盲犬，没想到还是个大爷，我提溜着你吧，别乱动什么坏心眼，不然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懂？”
“吱！”
烂泥还挺怂，陈牧翻了个白眼，勉强在手上汇聚了一层黑光欧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抓住烂泥顶部，将它提溜起来。
“哪个方向？”他拎着烂泥原地转了一圈：“方向对了就吱一声，要最近的水源，我可走不了多远了。”
“吱。”
按照烂泥指示的方向，陈牧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走了半个多小时，中途几次跟烂泥确定方向，结果还真就找着水源了。
“厉害了我的烂泥，竟然还真有啊！”
陈牧眼泪儿都快下来了，前方两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洞，也就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
可就是这么个超级不起眼的小洞，竟然在往外面哗啦啦的冒水，看颜色就知道是地下净河的分支，也不知道怎么从这么冒出来了。
啪！
陈牧将烂泥扔地上踩住，蹲下来就是一顿猛喝，肚子都喝鼓了才停下，总算是活过来了。
“吱吱！”
烂泥被净河水淋到了一些，顿时冒出一阵灰烟，就跟被烫伤似的，发出求饶似的哀鸣。
“哟呵，你丫原来怕这东西啊，再来点？”陈牧掬起一大捧净河水，哗啦啦的往烂泥头上一浇。
“吱吱吱吱”
烂泥惨叫着窜起来老高，差点从他脚下挣脱，转瞬间又瘫成一滩，冒起大片的灰烟。
它身上的银灰色光芒黯淡得不成样子，几乎都快成黑灰色了，看着奄奄一息的。
………………………………
第115章 夺舍
“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你丫吃掉我的小黑时牛逼得不要不要，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混成这副惨样，还落到我手里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陈牧没有继续浇水，还得留着这东西带路离开灰界呢，烂泥既然能隔着这么远找到水源，那很可能也认识离开灰界的路。
休息片刻，他掏出备用的水囊，灌满净河水，就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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