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武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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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隆滴咚，没想到我这随便一挖，竟然把绝境长城都搞垮了，虽然只是一个缺口，却给异人打开了南进的大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异人大军，从这里南下，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缺口堪称地狱之门啊。”

　　　　陈牧的心情还真有点小复杂，亲手引爆一场旷日持久的超级战争，铸造无穷杀业，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罪过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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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钢铁意志

　　　　地狱大峡谷，天火城。

　　　　离凝霜要塞崩塌，大战开始，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战斗派竟然还没有夺下缺口。

　　　　不是他们不拼命，在这段时间里，不完全估计，战斗派已经打残了至少五个军团，其中还有一个是主力军团红牙。

　　　　至于到底阵亡了多少异人武者，暂时还没时间去统计，但仅仅是被打残的红牙，就至少有一半的战斗减员。

　　　　这些战斗减员包括阵亡、失踪、重伤，退回后方接受治疗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其余的都没了。

　　　　消失的这些人，虽然很多都列为失踪，但以战斗的烈度来看，他们几乎都可以列为死亡，生还可能极低。

　　　　这也就是说，红牙有三分之一的人死在了战场上，除此之外还有很大一批重伤员，里面很多都会在后续的治疗过程中死亡。

　　　　简单一点计算，作为主力军团的红牙，参战时是满编八千人，现在死亡和接近死亡的，就要差不多四千人。

　　　　这四千人还都是特别英勇，冲杀在第一线的主力战士，也就是那些五星、六星的武者。

　　　　这些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辅兵、后勤，就是想要继续战斗，也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无奈之下，红牙成了第一个退下战场的主力军团，既憋屈也惨烈。

　　　　自军团长以下，这个军团的主要将官，竟然无一人存活，全都死在了战斗中，堪称英勇无畏。

　　　　但英勇无畏也是分等级的，如果说异人这边的英勇无畏是高等级的悍不畏死，那么凝霜要塞的残余守军，就是更加恐怖的死得其所。

　　　　仅从双方的自爆比例和频率就看得出区别，异人这边往往是濒死绝境之中自爆，拉几个垫背总是不亏的。

　　　　但北极卫这边就恐怖了，那些战力较低，根本不足以参加正面激烈战斗的后勤、辅兵，甚至是理应退后的伤兵，竟然都主动找机会自爆，只求给队友、前辈制造机会杀伤敌人。

　　　　如此坚定的死志，再加上天坑的地形优势，凝霜要塞的残余守军，愣是达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极品成就。

　　　　这半个月里，战斗派的拼命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们的前锋有好几次都差点击穿守军防线。

　　　　可是在守军的顽强反击下，他们永远都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是没法真正击溃守军。

　　　　最接近突破缺口的，就是红牙的军团长，而拦下他的，则是疲惫不堪、身负重伤的凝霜要塞司令官。

　　　　后者以绳命为代价，自爆弄喜了红牙军团长，也惊险无比的挽救了防线，为守军续命成功。

　　　　他的自爆，挫败了异人最接近成功的这次进攻，红牙也成了被打残的第一个主力军团。

　　　　就在这次进攻结束不久，新顶上来的异人军团准备一鼓作气，攻破摇摇欲坠的防线时，守军苦等的援兵，终于到了。

　　　　北极卫紧急抽调了附近几个区域所有能抽调的战力，马不停蹄的赶向这里，此时总算赶到。

　　　　他们第一时间接手防线，据说当时，凝霜要塞残存的守军，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这一百多人里，就没有轻伤以下的，但也没有重伤的，因为重伤的早就自爆杀敌了。

　　　　也没有一个辅兵、后勤，因为这些战力不足的也都自爆了。

　　　　事后有好事者做过统计，根据个别命大活着离开战场的雇佣兵、赏金猎人说，整个凝霜要塞的残余守军里，自爆的死亡方式很可能超过一半，堪称丧心病狂的自爆军团。

　　　　这也打响了凝霜要塞守军的名声，有些人甚至将他们称为人类世界最后的守护者。

　　　　可惜的是，无论此战最后的结果如何，凝霜要塞都将彻底成为历史，此地的守卫军团也全都不复存在，不光是没了要塞，也是没有活人了，几乎全都以身殉职。

　　　　根据北极卫的官方记载，凝霜要塞防区在此次事件发生前，在编的人员总数是五万多人，其中包括周围的卫星要塞，以及非战斗辅助人员，但不包括外部雇佣人员。

　　　　如果仅仅计算战斗人员，这个数字大概是两万左右，还不包括未通过正式考核的新兵和预备役。

　　　　要塞的崩塌虽然发生得很突然，但对于先天武者来说，还是有很大逃生机会的。

　　　　所以外界估计，在异人军团抵达战场，开始进攻之前，凝霜要塞的残余守军很可能还有两三万人。

　　　　要是再加上后续从周边卫星要塞赶来的北极卫，以及极少数自愿献身的非北极卫义士，那么守军的总体数量应该三万人是有的。

　　　　但打到北极卫的援兵抵达时，防线上残存的守军只有区区一百多人，忽略极少数反悔逃命的义士不算，北极卫这边竟然无一人离岗逃命。

　　　　在这样恐怖的战损比例之下，还能保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钢铁意志，当真是史无前例。

　　　　北极卫的恐怖和荣光，也终于随着这一战，被天下人想起。

　　　　反观异人这边，战斗派同样是拿命来填，为了击破缺口防线，他们的损失绝不会低于凝霜要塞残军，保守估计阵亡者至少也在三到五万。

　　　　如果算上后续伤重不治死亡的，这个数字肯定会突破五万大关。

　　　　这还是异人武者的同级战力普遍高于人类，地利也没有那么悬殊，北极卫这边没了凝霜要塞，仅靠天坑和两边的狭窄地带来抵挡进攻，同样非常不利。

　　　　结果打成这样，只能归结于两点，一是北极卫的战斗意志恐怖如斯，二是异人武者多半受异化影响，作战时的配合不如北极卫这边。

　　　　不管怎样，战斗派是骑虎难下，肯定是要继续进攻缺口，直到打下来为止。

　　　　几万人的损失，对于北极卫来说堪称重创，但对于整个异人族群来说，只能算是轻微伤。

　　　　当然，这是指整个异人族群，而现在战斗派缺乏保守派的全力支持，只能动员地狱大峡谷的军力和资源来作战，几万人的损失就算是轻伤了。

　　　　为了尽可能减轻损失，前线的作战开始尽可能从无序到有序，伤兵也被尽可能撤下来，送到后方接受治疗。

　　　　以天火城的规模和地理位置，自然也要承担相当一部分接收伤兵的任务。

　　　　却没人注意到，其中一批伤兵里，混入了某个奇怪的存在，自然是早就想要潜入天火城的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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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浑水摸鱼

　　　　进入天火城的过程很顺利，前线撤下来的伤员太多，战局太过激烈，很多作战单位都被打残了，伤员们混在一起，也没谁去注意别人。

　　　　陈牧的样子也够惨，但和那些重伤员比起来，他这样的伤势还算好的，顺便还客串了一把苦力，帮着抬担架。

　　　　进入伤兵营之后，重伤员优先接受治疗，陈牧这样的就没人理会了。

　　　　他找了个机会，混到后勤队伍里帮忙，核心工作肯定是不会让人随便接触，但大量的苦力工作正愁人手不够，很多伤势没那么严重的，都主动帮忙，他也不显眼。

　　　　工作的同时，陈牧就留心周围人的交谈，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凝霜要塞离奇崩塌，以及前线的战况如何。

　　　　但也有少数话题是关于天火城的，聊这些的多半是天火城本地人。

　　　　陈牧在这里混了大半天，临到晚睡觉前，终于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线索。

　　　　两个后勤杂鱼在闲聊。

　　　　“喂，听说没有，萧家的人也在集合，好像是准备战场了。”

　　　　“是吗，那算是他们还有点良心，受我们的庇护这么多年，平时也不见他们出什么力，现在战况这么激烈，也该他们付出点代价了。”

　　　　“可不是么，据说萧家的高手还是很有一些的，光在我们天火城里住着的六星家老级战力，恐怕就不下十个。

　　　　再加他们家的附庸人类武者数量也不少，要是放在前线，那也是实力很不错的一流军团了，说不定正好弥补红牙的空当。”

　　　　说起红牙，两个杂鱼都沉默了，情绪很是低落，似乎没了闲聊的心思，分头离开。

　　　　陈牧瞅准那个话多的杂鱼，跟在后面，等离开其他人的视野时，立刻闪身前，一记手刀撂倒。

　　　　这样的后勤杂鱼，连先天都不到，他还得留神别打重了，否则一不小心秒杀了就搞笑了。

　　　　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伤兵斗篷，破破烂烂的满是血迹，往杂鱼身一裹，再往他身、脸抹点烂泥，立刻就是一个重伤昏迷不醒的倒霉鬼。

　　　　陈牧抱着这条杂鱼，佯装送他去治疗，七拐八绕，趁着又有一大片伤员从前线运来，混乱中离开了伤兵营，藏到一处无人的废弃仓库。

　　　　唤来小黑放哨，他开始拷问杂鱼。

　　　　作为一条杂鱼，这人倒是很有身为杂鱼的觉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配合的回答问题。

　　　　杂鱼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他非常迷茫和无助，搞不明白这个凶神恶煞的大个子抓自己要问什么。

　　　　机密情报自己一概不知，完全就是一个做苦力的不入流杂鱼，都不需要大刑伺候，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恨不得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说出来。

　　　　陈牧只关心萧家的情报，杂鱼所知不多，但基本的信息还是能够掌握的。

　　　　根据杂鱼交代，萧家在天火城的人数不少，但绝大部分都是支系和附庸，真正的嫡系核心很少，这些核心人物也极少在外露面，根本不是普通杂鱼能够接触到的。

　　　　根据小道消息，萧家内部也分为几个派系，内斗不休。

　　　　但实力最强大的，还是本家派，也就是以萧家核心元老层为主要成员的派系，这部分人据说占了总人数的一半还多。

　　　　他们致力于恢复萧家的荣光，也就是要反攻中央王庭，对忘恩负义的无耻金家报仇雪恨。

　　　　而在本家派的内部，好像还分为两个主要派别，一个是主张为了达成报仇的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主动向异人靠拢，借助他们的力量。

　　　　这部分萧家成员，绝大部分都进行了异化，也就是在形态成为了异人，其中不少人还主动融入战斗派，甚至有成为战斗派骨干成员的，还有极少数有希望进入战斗派核心管理层。

　　　　按照杂鱼听到的消息，这次天火城的萧家人之所以最终决定出兵参战，就是因为这部分萧家异人的主张。

　　　　而剩下的一部分本家派，虽然也致力于向金家复仇，却死守“人类”这个身份，并不认同异人。

　　　　只是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萧家托庇于异人，当然不敢表露出任何瞧不起异人的人类至高无观念。

　　　　但他们虽然不说，可小道消息还是传得飞起，毕竟不管怎么说，异人的城市里住着这么一大群人类，总归会有些碍眼，风言风语也是从不停歇。

　　　　哪怕萧家尽可能约束族人，几乎很少有人类形态的萧家人在外面出现，但还是难挡异人族群对他们的天然排斥。

　　　　这种情况下，本家派里的“异人党”理所当然占据绝对优势，只不过“人类党”一直屹立不倒，萧家的很多核心元老都是人类形态，这是不争的事实。

　　　　问清楚这些情报，陈牧就大概有数了。

　　　　根据之前从辐射教得来的破碎线索，女魔头应该就是蛇魔扎卡追查的蛇姬，具体情报不明，扎卡死得太快，他的副手又不清楚核心情报，只知道一些皮毛。

　　　　但可以肯定的是，女魔头只是潜伏在辐射教内图谋不轨，再结合她给自己留下的唯一线索西卡部落。

　　　　那么她即使和萧家无关，不是投靠异人大本营的这些萧家人之一，却也不太可能是投奔辐射教的那一小撮萧家人。

　　　　没错，除了绝境长城以北的这些萧家人，还有一小部分萧家人投靠了辐射教。

　　　　萧龙魂当初本就跟辐射教颇有渊源，只不过后面萧龙魂翅膀硬了，才跟辐射教撕破脸分道扬镳，萧家人也跟辐射教有了隔阂。

　　　　再加辐射教的行事手段实在不堪，这才导致绝大部分萧家人宁可冒险偷渡北，也不愿意投靠辐射教。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想办法混到萧家的住所附近，看能不能再抓到一个有价值的舌头，问问女魔头的情报。”

　　　　陈牧毫不停留，带着小黑离开这里，直奔萧家在天火城的住所。

　　　　机会难得，必须趁着前线战局给地狱大峡谷带来的暂时混乱，来达成行动目标，否则等混乱结束，再想接近萧家住所，那可是难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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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守株待兔

　　　　据杂鱼说，战斗派也知道萧家人在异人族群里是个敏感问题，这才特意划分了一块区域给他们聚居。

　　　　如果没有相应的许可，里面的人是不能外出的，外面的人自然也不能进入。

　　　　陈牧也没打算硬闯，反正现在一片混乱，他准备找个角落挖地道进去，先随便抓个跟萧家有关的杂鱼出来，问问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城里到处都有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这些伤兵可不都是受伤的战士，其中还有很多都是随着军团一起撤下来的辅兵、后勤。

　　　　没办法，事发突然，很多军团都是急吼吼的开上前线，结果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顽强的北极卫给打残了。

　　　　真正参加战斗的武者，要么挂了，要么受了伤，失去战斗力的军团只能后撤，连带着这些杂鱼也都撤了下来。

　　　　本来应该把这些杂鱼也限制在一定区域里，但异人们的城市管理能力有限，对大会战的主要概念就是冲冲冲、打打打，打残了的自然退下来休息，换有战斗力的军团上去接着打，直到分出胜负。

　　　　这就出现了大批没受伤的杂鱼涌入伤兵营所在的城市，天火城规模不小，接收的伤兵多，随之而来的杂鱼更多，倒是带动了城里的消费。

　　　　冲突也随之激增，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人，哪怕是杂鱼，也有很多负面情绪，稍一不慎就会发泄出来，大打出手是经常的事情。

　　　　这给陈牧的行动提供了绝好的掩护，守备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像平时那样尽职尽责的巡逻啊，都去收拾烂摊子了。

　　　　陈牧估计这样的混乱最多再持续两三天，到时候肯定会引起重视，异人们虽然普遍智力低一点，但也不是没有高智商的奇葩，只是目前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前线大局上，暂时无暇管理后方的杂事。

　　　　唯一给陈牧造成麻烦的，反倒是这些杂鱼，路上他遇到了几次当街闹事的，差点被卷进去。

　　　　好不容易甩开这些逗比，他总算接近了萧家的聚居区。

　　　　这里是天火城的内城北部边缘，和外城隔着一圈警戒区，人工挖开沟渠，引来熔岩河的岩浆，制造了一条隔离带。

　　　　想要直接从隔离带进入内城，那几乎不可能不被发现，好在陈牧会挖洞，当即把小黑留在地面上观察情况，他自己找到一个角落挖地道。

　　　　挖了一会儿之后，陈牧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隔离带下面竟然设有警戒力场，而且和天火城本身的防护大阵相连。

　　　　一旦进入力场范围，虽然不会受到多大伤害，但肯定会引发警报，惊动守备队。

　　　　到时候要是触发了城级防护大阵，那以自己的实力，想逃出生天都难，最好的结果都是被活捉。

　　　　“万万没想到啊，异人这么粗糙的族群，竟然也有这么深厚的防守造诣，连防护大阵都能玩得这么溜。”

　　　　陈牧只好原路返回地面，愁眉苦脸的想办法。

　　　　这还是他的挖洞技艺首次受挫，之前在野外，或者小一些的据点里，根本没有任何防护力场。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的，必须得有专门研究此道的武者，而且入门都得是先天级别，还是真先天，也就是至少五星起步。

　　　　还得一开始就服用与之对应的特殊转化药剂，修炼的功法也是力场系的，这些东西都是极其稀有的品种，比有这方面天赋的武者还稀有得多，实力弱一点的组织根本没资格培养。

　　　　异人族群的实力，虽然比整个人类族群差得多，但比一般的组织肯定是强出几条街，培养一批力场系的特殊武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陈牧之前没想到这一茬，也没有遇到过这方面的挫折，这才没预计到力场方面的麻烦。

　　　　“既然进去不行，那就换个思路，哥在外面等人出来，钓鱼执法总行吧？”

　　　　他也是灵机一动，干脆在隔离带外面远远的溜达了一圈，找到一个侧门，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

　　　　看看附近，有不少房子，却没什么商业，人气也不旺，显得冷冷清清的。

　　　　也是，萧家人极少外出，想要做他们的生意几乎不可能，这里自然也远不如其他和内城接壤的地方热闹。

　　　　好在小酒馆还是有一间的，陈牧这段时间也是发现了，异人普遍比人类嗜酒，有事没事都得三五瓶。

　　　　地狱大峡谷除了最外围一圈要塞区域禁酒，其他城市都是遍地酒馆，什么档次的都有，最常见的就是这种街头小酒馆。

　　　　这两天混在伤兵营附近，陈牧也在几个小酒馆喝过酒，那里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打探一些非核心的情报是再合适不过了。

　　　　想了想，他让小黑隐藏在街角，监视那处侧门，自己则掀开小酒馆的皮质门帘，想要进去喝一杯，打听一下消息。

　　　　没想到一进门，陈牧才尴尬的发现，酒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吧台里面坐在一个女人埋头打瞌睡。

　　　　“叮铃铃――”

　　　　门帘里面挂着一串铃铛，陈牧一进来就响了，那女人慵懒的抬起头，是个正儿八经的蛇精脸。

　　　　这样的异人并不少见，陈牧最近厮混在异人堆里，对异人的品种也算扫盲了。

　　　　只看这个女人的蛇精脸，以及两腮位置的细长红色鳞片，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有着「磷火铁线蛇」血脉的异人，而且血脉很稀薄，很可能是个没有继承血脉异能的“劣等后裔”。

　　　　这是异人内部的说法，作为身体异化的代价，异人们失去了很多，比如相貌、智商等等。

　　　　但福利也是有的，由于他们融合了人类和变异兽的双重血脉，而且变异兽的血脉还要略占上风，否则不会出现明显的身体异化，也就算不上异人了。

　　　　基于这一点，异人武者的后代，有一定的概率直接继承血脉异能，进而不需要服用转化药剂，也能够开辟出气海，属于天生的武者。

　　　　这样的异人二代，才被称为异人后裔，而那些脸不好、不够欧的后裔，自然就成了低人一等的水货。

　　　　异人本身又多是智力水平跟不上武力水平，所以族群风气极其崇尚武力，凡事先看看谁拳头大，先天不足的劣等后裔处处吃亏，大多活在族群底层，成为边缘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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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果然四里

　　　　轰隆隆！

　　　　陈牧疯狂挥动大宝剑，试图脱困。

　　　　他被蛟龙一口吞噬之后，就陷入了诡异的被隔绝状态，五感全部丧失，不知道身处何处，甚至连意识都有模糊的趋势。

　　　　好在他经受过和无脸人的意识争夺战，对这种意识剥夺有些经验，第一时间就集中注意力，同时调动彩光欧气，层层护住头部，阻挡未知的侵蚀。

　　　　再依靠第六感来控制身体反击，龙王镇魔百兵邪气（伪）疯狂输出，这门功法似乎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对方的诡异蛟龙。

　　　　但陈牧最大的劣势是他不懂阵法，这蛟龙虚影明显是对方用欧气模拟出来的玄奥阵列。

　　　　如果不知道阵眼，或者其他的应对方法，仅靠硬砸，天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脱困。

　　　　更别提对方是五星武者，在境界和实力上还要稳压自己一头，硬碰硬都不一定能够搞得过对方。

　　　　“有没有搞错啊，好不容易碰上这个高度疑似女魔头的家伙，本以为对方是送上门的大餐，没想到大餐没吃的，看样子我还得折在这人手里，真是憋屈啊！”

　　　　陈牧有点着急了，他之前失了先手，没机会发挥出浪不停身法的移动优势，结果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战斗节奏。

　　　　对方明显是个精通阵法和战术的高手，落入这种人的节奏里，下场可想而知，只有惨和更惨的区别。

　　　　轰轰轰！

　　　　他无法可想，只能先护住心神和要害，同时疯狂输出，依靠大宝剑对彩光欧气的增幅，尽可能死扛蛟龙虚影的诡异攻击，看看能不能先拖过这一波再说。

　　　　另一边，在那人眼中，陈牧已经消失不见，小酒馆的大厅也是一片狼藉。

　　　　吧台、桌椅、酒水已经碎了大半，正中间是缩成一团的蛟龙虚影，这东西似乎有生命一样，盘踞着不停绞紧，想要把里面的猎物绞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