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武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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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皮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离开客栈之后，在街道的拐角，一个瘦弱的半大孩子等在阴影里，看着王皮皮这边。

　　　　“呃，狗哥，那是我家的小崽子，我先让他把这两根大腿捎回去，成吗？”王皮皮小心翼翼的问。

　　　　陈牧早就看到那个孩子了，远远的分不清男女，只看见那一双眼睛亮闪闪的，里面透着防备和一丝狠劲儿，应该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从小就要担起责任，所以显得非常早熟。

　　　　“当然没问题咯，不过你让他小心一点，别为了两条大腿，惹来什么麻烦。”

　　　　陈牧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这个操蛋的废土世界，把人都逼成了野兽，可惜他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普度众生，只能顺手做点力所能及的善事。

　　　　雇佣王皮皮就算是善事了，让他打包两条大腿也算是善事，甚至多给点小费也是没问题的。

　　　　但陈牧没打算给得太多，否则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给多了反而成了坏事。

　　　　“好的，谢谢狗哥关心，我会叮嘱他的。”

　　　　王皮皮千恩万谢，小跑过去，把打包的大腿递给那孩子，交代了几句，那孩子抱紧打包的大腿，咽了咽口水，又朝陈牧这边看了一眼，微微躬身以示尊敬，才转身跑入黑暗中。

　　　　等那孩子消失不见，王皮皮赶紧回头给陈牧带路，走了几步，他回头四处看看，才压低声音，犹豫着对陈牧说：“咳咳，狗哥，不是我多事，这话本来也不该我说的，但您是个好人，所以我还是提醒您一句。

　　　　那有间客栈的背景，您可能听说过，是大名鼎鼎的黑旗，在附近这片海域纵横无敌。

　　　　要说这黑旗，虽然是海贼集团，手段自然是很凶残的，但还是比较讲规矩的，只要你按他们的规矩来办，那多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比如您住的这个有间客栈吧，总体来说还是挺安全的。

　　　　但安全也是相对的，比如那些贵客住的独门独院，那安全是有比较好的保障的，否则就是砸招牌了。

　　　　而最底层的大通铺，就根本谈不上安全，这也是行业里的潜规则，住大通铺的人也都知道这一点，出了事反正是没人管的，都是自己解决。

　　　　麻烦的反倒是您这样的客人，住的也不便宜，都是单间或者套间，吃饭也都是在大厅里消费。

　　　　这样的客人，一般还是比较安全的，只不过呢，您太过大方了，说简单一点就是财不露白，您这样豪气，反倒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陈牧无所谓的笑了笑：“有心之人？呵呵，你算不算有心之人呢？”

　　　　这一反问，倒是把王皮皮给尴尬了一下，不过这人倒也坦然，虽然长相猥琐，做事反倒很有点大气。

　　　　他尴尬一笑，点头承认道：“没错，我王皮皮也算是有心之人，不过区别在于，我是想要讨一碗饭吃，也算是靠自己的本事养家糊口，谈不上有多少坏心。

　　　　而另外那些有心之人，可就不是这样了，这盗火城的外城，每天都会发生一些案子，下黑手的多得是，您可要小心一点。”

　　　　此时，两人恰好走到下一个街角，陈牧突然放慢脚步，冷笑道：“呵呵，你说的还挺准，这不就来了一伙有心之人么。

　　　　看来我对大厅里的那个小二太过友善了，让他误以为我是一只小肥羊，可惜他猜错了，其实啊，我特么是一条狼，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金刚狼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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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王虎胜

　　　　唰！

　　　　话音未落，陈牧身形一闪，已经启动浪不停身法，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冲入街角的黑暗中。

　　　　噼里啪啦！

　　　　三下五去二，根本没费什么劲，一帮小贼就全都趴下了，有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螺旋升天了，一拳秒杀，打在身上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死状惨不忍睹。

　　　　王皮皮这才反应过来，跑过来一看，顿时苦笑不已，这伙贼人也真是撞了铁板了，看这位“狗哥”出手的架势，就知道肯定是个高手，下手狠辣无情，不是这种小贼能够惹得起的。

　　　　想想也是，刚孤身一人闯荡江湖的，哪个还能没点本事，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螺旋升天多少回了。

　　　　但王皮皮还是提醒道：“狗哥，这伙人很可能只是被推到前台来试试水的，真正要下手的人，应该还在幕后盯着呢。”

　　　　陈牧都懒得打扫战场，这样的战五渣贼人，身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战利品，翻来翻去反倒脏了手。

　　　　他转身就走，王皮皮赶紧跟上，陈牧意有所指道：“既然你知道还有人在幕后盯着，那你就不怕他们迁怒于你，或者你的家人？”

　　　　王皮皮微微一愣，然后尴尬一笑：“我知道狗哥你怀疑什么，这个您放心，我王皮皮虽然很皮，但吃的这碗饭还算干净，绝对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至于我为什么不担心被人报复，那也是这盗火城里的行规，吃我们这碗饭的，看似简单，其实也不容易。

　　　　都是需要定期缴纳保护费的，也就是持牌上岗，否则这有间客栈也不可能任由随便哪个人进去揽业务是不是？

　　　　比如我这个揽业务的资格，那就是从我父亲手上传下来的，这个资格是在「黑旗」备案的，也就是说，我开展这个向导业务，是受「黑旗」保护的。

　　　　当然了，像我这种小人物，在这个行当里也算不了什么，就是养家糊口而已，只不过规矩就是规矩，「黑旗」也最讲究这个。

　　　　按照当年他们定下的规矩，我们做向导的，是有必要向客户提醒各种潜规则和危险的，比如刚才我提醒的几个事情，就是这个范围内，属于工作要求。

　　　　只不过时间久了，上面管得也松了，于是现在认真执行这个规矩的向导，也就不多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规矩还在，也确实是「黑旗」的规矩，所以我这个小向导虽然不起眼，可还是受「黑旗」庇护的，一般人想要动我，或者动我的家人，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的。”

　　　　他这么一解释，倒也说得通，只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看他混得这么惨，就知道其他不守规矩的人应该混得更好，至少不至于吃口饭都这么难。

　　　　陈牧也就是随口一问，真真假假的其实都无所谓，人活一世，麻烦事多了去了，哪里还在乎多一件少一件的。

　　　　反正以自己目前展露的财力，也就是一个正常水准的真先天高手，还属于比较穷的那种，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钱，就引来高手围杀。

　　　　至于那些不长眼的小贼，来多少都是送死，不过只要幕后盯梢的人不傻，刚才就应该试探出自己的实力标准了，十有八九不会再来送死了。

　　　　这世上肥羊多得是，没必要跟一头老虎死磕，那些人自然会偃旗息鼓，再找其他目标下手。

　　　　接下来果然是一路平安，王皮皮领着陈牧，进了东市。

　　　　盗火城的整体规模要大于蓝枫城，内城倒是差不多，外城则要大不少。

　　　　不过要是论城市规划，反倒是蓝枫城要更胜一筹，盗火城这边完全是海贼集团的粗犷风格，说难听点就是没有规划，乱糟糟的一片。

　　　　现有的几个区域划分，也都是粗放式的切豆腐块，简单粗暴的划出一个方块来，作为什么用途。

　　　　东市算是盗火城最出名的综合市场，占据了好几个街区，卖什么的都有，甚至连平日里见不得光的黑市，都堂而皇之的在东市里占据了一片区域，堪称超级大杂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盗火城本就是因为「黑旗」崛起而建立的城市，相当于是他们的陆上大本营，只不过名义上是由几个大家族联合管理，实际上还是「黑旗」说了算。

　　　　在这样的情况下，盗火城的很多规矩，也跟厄运角的其他城市不太一样。

　　　　比如黑市，在这里就完全是公开经营的，销赃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儿，哪怕是本主找来了，也得按规矩付钱交易。”

　　　　王皮皮边走边给陈牧讲解这些事情，也聊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陈牧还挺感兴趣，两人算是有问有答。

　　　　原来这王皮皮也不简单，别看他现在混得落魄，可在年少的时候，他们家在盗火城也是小有名气的。

　　　　这就要说到他爸爸王虎胜，这人本是「黑旗」里的一个小头目，而且也是家传的海贼，祖上从「黑旗」刚起家那会儿，就入伙当了海贼。

　　　　只不过王家祖上不太争气，虽然是资深的海贼家族，却一直在底层混迹，最高也就是做到小头目这一级，还不是靠战功晋升的，而是看他们家资历太老，特别照顾的。

　　　　但王虎胜不一样，这人不但名字特别勇，作战的时候也十分勇猛，当年还闯出了「疯虎」的花名，很是了不得。

　　　　再加上王家实力虽然不行，但资历确实够老，于是王虎胜一路凭借战功晋升，年纪轻轻就被选进了「黑旗」的亲军营。

　　　　这可是跟在几位大头目身边的近卫，堪称炙手可热的好职位，王虎胜被选进了这里，自然是飞黄腾达，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也是王虎胜倒霉，才选进去没多久，就遇上事儿了，在一次刺客暗杀「黑旗」三当家的时候，他奋不顾身的挡了一刀。

　　　　那刺客的战斗力堪称变态，根本不是王虎胜这种级别能够抵挡的，没死就算他命大，当场重伤，事后一身武功废了大半，基本算是废人了。

　　　　更惨的是，三当家并没有因此躲过一劫，也是当场重伤，事后抢救无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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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海宝坊

　　　　三当家一死，本来按照规矩，所有同行的近卫，都要承担护卫不力的责任，这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好在当时的扛把子发话，念在敌人太过强大，众人又是奋不顾身的护卫三当家，死伤惨重，不应该追究责任。

　　　　就这样，幸存的寥寥几个近卫，才算是逃过一死，但责任不追究，那也肯定不可能有奖励。

　　　　王虎胜都成了废人了，自然也不能在海作战了，连当个后勤都困难，只好从舰队里退了下来。

　　　　头念他过去的功劳，再加王家也确实不容易，就把王虎胜安排在盗火城，发给他一块向导牌子，让他讨生活。

　　　　那时候的规矩还是很严的，就这么一块向导牌子，也是价值不菲的，很多人求都求不到，靠它来养家糊口，那是绰绰有余。

　　　　但王虎胜经此大难，却是彻底消沉了，也没有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是每日里借酒浇愁，没几年就死了。

　　　　那时候王皮皮才刚成年，王家本就是小门小户的小家族，总共也没有几个分支，大部分也都混得不好，只不过都在黑旗的系统里讨生活，算得是盗火城的土著。

　　　　王虎胜死了，他老婆更是早就不知所踪，王皮皮只好自谋生路，好在有家族长辈帮着照顾，总算让他承袭了王虎胜的这块向导牌子，不至于沦落街头去乞讨。

　　　　这就是王皮皮的过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这人也没多大本事，虽然服用转化药剂没死，也开辟了气海，但在武道修行根本没什么天赋，比他爸差远了。

　　　　到现在这个年纪，王皮皮也才勉强晋级二星武者，在小黑潮区那真是垫底的咸鱼战五渣，很多辐射太强的区域，他都不能靠近，实在是弱鸡一只。

　　　　但要说做向导，这王皮皮却是很有天赋，至少比他爸强出几条街，在整个盗火城的向导里，王皮皮也算是有口皆碑的行业精英了。

　　　　可惜到了如今这个年月，黑旗虽然依旧强大，也还是纵横附近海域无敌手，但随着一代代的传承下来，各种陈规陋习也渐渐累积，如今这个雄霸一方的大海贼集团，也日渐臃肿、僵化了。

　　　　最明显的就是对规矩的执行力，是远不如从前了，那些早年间制定的规矩，看起来都是非常好的，也造就了黑旗的崛起和繁盛。

　　　　但到了现在，规矩再好，执行的过程中却完全变了样，甚至很多规矩根本就没人去执行了，有的早就被人遗忘了。

　　　　王皮皮所在的向导行业，也面临这样的问题。

　　　　以前是严格执行许可制度，没有牌子是绝对不允许从事向导工作，一旦被举报抓住了，那都是杀无赦。

　　　　据王皮皮说，在他小的时候，他父亲那时还在船当海贼，休假时就经常带他到盗火城南门看杀头，锻炼他的胆量。

　　　　那时候就经常有无牌岗的黑向导，被抓到南门砍脑袋，光是王皮皮见过的，就有好几十人。

　　　　可是现在呢，无牌岗的黑向导多了去了，外城里一抓一大把，也就是有间客栈这样的地方，他们还不敢乱入，其他地方根本都泛滥成灾了。

　　　　这些黑向导不但扰乱行情，还经常勾连匪徒，里应外合劫杀客人，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但这些年以来，王皮皮就没见过几次黑向导被抓到南门去砍头的，即使有，那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或者是下打点没有做到位。

　　　　以前是举报一个抓一个，现在是举报了也没人管，不知道多少人靠着这条灰色的利益链发财，怎么可能去断这条财路？

　　　　这样的搞法，自然让盗火城的名声越来越不好，经常有客商和旅人有来无回，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当然了，死的多半是实力不够，或者没有后台的倒霉鬼，影响有限，盗火城依旧繁华，只不过在王皮皮这样的明眼人眼里，这座城市是在一点点衰落。

　　　　再回到向导这个行业，被这么个搞法，之前价值不菲的许可牌子，自然就不怎么值钱了。

　　　　但也不是一文不值，甚至还是有一定价值的，特别是王皮皮这种家传的老牌子，都是在黑旗有备案的。

　　　　比后来那些没有备案的新牌子好得多，至少一般人不敢动王皮皮这样的硬骨头，否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是不好收场的。

　　　　“唉，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明白，要不是我们王家是黑旗的资深老班底，虽然没出什么大人物，但毕竟是多年的老海贼家族，在舰队里也算是有些根底。

　　　　否则光凭这么一块牌子，就算备案了又如何，照样吓不住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

　　　　王皮皮说到最后，自嘲的一笑，然后指了指前方一家店铺，说回正题：“狗哥，那家海宝坊就是盗火城最大的海货商行，专营各种高级海产品，其中就有你要的雪盐。”

　　　　“嗯，进去看看，买不买另说，先看看眼界也是好的。”

　　　　陈牧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王皮皮赶紧跟。

　　　　到了门口，竟然有两个持矛的门卫把守，这两人穿着好的海兽皮甲，身材也是虎背熊腰、高大威猛，还真不是一般滥竽充数的废柴门卫，像是有些杀气的战场精锐。

　　　　咔嚓！

　　　　看见陈牧和王皮皮过来，两人把手中的鱼骨长矛猛地一交叉，挡住大门，右边那人横眉冷目的问：“有何贵干？”

　　　　哟呵，陈牧也是有点懵逼了，心说别人家做生意，那都是怕客人不来，怎么这家做生意却像是怕客人吓不走一样，简直奇了个妙。

　　　　王皮皮却是懂行的，赶紧干笑着前，手心一翻，出示了他的向导牌子：“呵呵，两位大哥，这是我带的客人，他想要买点雪盐，我就带他过来了。”

　　　　他的向导牌子是一块黝黑的精铁，正面雕刻有黑旗的徽记，背面是备案的编码记录。

　　　　牌子的制作风格非常粗犷，谈不精细，但面的雕刻有一种独特的风格，一看就知道是早些年的黑旗产物，比现在的硬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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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门槛

　　　　在盗火城里，还没人不认识黑旗的牌子，也几乎没人敢仿冒这个来招摇撞骗的，两个门卫自然也一眼就认出真假了。

　　　　其实他们也认识王皮皮，只不过和王皮皮有某些过节，所以才故意刁难，但现在看到黑旗的牌子，那还是不敢得罪的，只能按规矩放行。

　　　　陈牧也看出来了，心知肚明，像是王皮皮这样的向导，肯定是受那些黑向导和败类同行的排挤。

　　　　人家出来宰肥羊，那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到，像是海宝坊这样大商家的门卫，他们也都是要塞点红包的。

　　　　王皮皮这样的，自己赚几个钱都很困难，哪还有闲钱打点这些门卫啊，自然就被人家记恨了。

　　　　好在黑旗的规矩还在，威慑力也是杠杠的，只要王皮皮拿出牌子，门卫也没法阻拦，只能黑着脸让开。

　　　　王皮皮回头给陈牧赔笑：“狗哥，不好意思，咱们进去看看吧，雪盐在三楼贩卖，一般都是小批量的交易，大宗交易非常少，也不在这里进行。”

　　　　陈牧跟着王皮皮了三楼，路过的一楼和二楼，也摆着各种各样的海产品，其中一楼的货物价值一般，二楼则是很多大宗商品的样品。

　　　　三楼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书“珍宝阁”，金灿灿的大字，显得很气派。

　　　　进门之前又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而且这一次，对方就没有外面的门卫那么好打发了。

　　　　“王皮皮，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们也不难为你，就按照规矩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守卫足足有五个，四个是杂鱼，领头的是个大胡子，金发蓝眼，身体魁梧，看起来很凶悍，眼神冷冰冰的一看就是杀人如麻见惯了血的主儿。

　　　　王皮皮苦笑点头，转头对陈牧耳语：“狗哥，忘了跟您说了，想进这三楼的珍宝阁，还真有个麻烦的规矩。

　　　　那就是得验证客人的资质，也就是要有足够的财力证明，熟客自然不说，有海宝坊的贵客牌子当然更是畅通无阻。

　　　　至于您这样的生面孔，一般只有三种选择，要么就是由熟客介绍担保来的，要么就是由向导来做担保，要么就得您自己出示自购的财力证明了。

　　　　这个就很抱歉了，我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向导，平时跟这些守卫也极少打交道，没什么交情，肯定是没资格替客人做担保的。”

　　　　说着，王皮皮也是一脸尴尬，他有日子没来这珍宝阁了，因为根本接不到有钱的客人，有间客栈的独门独院是不让外人靠近的，他又没钱打点关系，只能在大厅瞎转，自然接触不到有钱人。

　　　　时间久了没来，还真就一时疏漏，忘记了这珍宝阁的规矩，搞得现在下不来台。

　　　　那几个守卫，也是冷眼旁观，等着看王皮皮的笑话呢，心说这穷酸能接到什么有钱的客人，就等着被羞辱吧。

　　　　守卫队长倒是好一点，真不是故意难为王皮皮和陈牧，而是严格执行店里的规矩。

　　　　只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相当于为难王皮皮了，因为往日里也不是没有黑向导带人过来见见世面、开开眼的，那些客人自然也不够店里规定的财力标准。

　　　　但是人家打点得好啊，店里的三当家特意嘱咐过，让守卫们都机灵点，有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就放进来了，只不过放进来之后也得盯紧点，以防货物丢失之类的麻烦。

　　　　而这王皮皮是肯定没有打点过的，守卫们也没有收到过他一分钱的好处，所以一切照规矩来，丝毫不用给他好脸色。

　　　　陈牧眉头一挑，心里也真是哔了狗了，没想到买点盐给自己改善伙食，竟然还遇到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简直糟心。

　　　　问题也来了，这雪盐虽然很贵，但他自认为买点盐还是买得起的，不就是几枚金克拉嘛，消费了也就消费了，回头再替天行道补回来呗。

　　　　可他很清楚，自己兜里现在一共也就十枚金克拉不到，全花光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不知道这珍宝阁的进门标准是多少钱啊。

　　　　钱不够没关系，气势不能弱，陈牧冷冷的瞟了几个守卫一眼，问王皮皮：“财力证明？怎么个证明法，要多少钱来证明？”

　　　　王皮皮尬笑：“不算多，但也不少，现金的话，那得有十枚金克拉，就足够进门了，这是一个人的标准，不过我是向导，不计算在内。

　　　　至于金克拉以外的财物，那也是可以折算的，具体的得由海宝坊的鉴定师来评估，超过十枚金克拉都可以。”

　　　　陈牧暗自皱眉，老实说，十枚金克拉的标准并不算高，对于真正要在这珍宝阁消费的客人来说，这点钱就是个基本身价。

　　　　别的都不说，单单是雪盐，极品的货色就得一两一枚金克拉，算是货真价实的价比千金。

　　　　十枚金克拉，也就能买十两极品雪盐，按照地球的概念来说，这点份量也就是两袋盐而已，真的是贵得一逼。

　　　　而在王皮皮之前提到过的信息里，雪盐在这第三层楼里，也只不过是平常货色，比它高级的货物有的是，价格全都是用金克拉来衡量，根本不存在银克拉之类的零头。

　　　　这样的消费水平，身不揣个几十、百枚金克拉，还真没什么底气在这珍宝阁里面消费。

　　　　标准确实不过分，但问题是陈牧身现在没有十枚金克拉啊，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替天行道了几次，不过都是路顺手而为，多半是反打劫的收获。

　　　　这些拦路打劫的杂鱼，战斗力非常有限，身家自然也不丰厚，有的团伙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只不过几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