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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神玉凰之卷一情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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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兴此时还被蒙在鼓里,来俊臣也不声张,只约他家中小酌。周兴欣然赴约。
两人边喝边聊,甚是轻松愉快。席间,来俊臣问道:“如今我手里抓了头犟驴,什么大刑都用过了,就是不招。不知周大人可有什么好办法?”
周兴道:“这个好办,你取一瓮以柴火烤之,然后将这头犟驴赶入瓮中,即可!”
来俊臣高声赞道:“还是周大人的办法多!”说完话以解手为由离去。来俊臣随即按照周兴的说法烧起了大瓮。后来俊臣出来见到,奇怪地问:“怎么,来大人现在就要审那头犟驴吗?”
只见来俊臣冷冷一笑,拱手对周兴道:“请君入瓮!”
周兴的笑意僵持在脸上,来俊臣大喝道:“左右,拿下!”当差役像恶狗般扑过来时,周兴还在询问:“来大人,这是何意?”
差役拘捕了周兴,来俊臣这才说道:“周兴,有人告发你伙同丘神勣密谋造反,本官奉旨查办!”
周兴如雷轰顶,作为一个有名的酷吏,他太知道被冠以造反罪名人的下场。他也太知道来俊臣的手段。招是死,不招也是死,还不如一刀剁头来得痛快。周兴爽利的招供了谋反一事。
丘神勣随即被在牢中赐死,而周兴则被圣神皇帝网开一面,免除了他的死罪,流放岭南。
可是周兴作孽太多,树敌无数,他还没走到岭南就被仇家在半路上截杀致死。
周兴、丘神勣的死亡,给被告密政策压制的不敢说话的朝臣们大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有人密奏另一酷吏头子人称“索命使者”的索元礼受贿。
女皇令彻查周兴、丘神勣案有功的徐有功继续查办此案。
没想到这个索元礼竟然是个硬骨头,当徐有功将普通刑法都用了一遍后,索元礼仍然拒不认罪。
徐有功无奈之下拿出了索元礼自己发明的刑具“铁笼头”。该刑具套在犯人头上,不断打入木楔子,如果犯人拒不招供,会最终挤碎犯人的脑袋。
索元礼见到这件刑具,终于瘫软在地上,随即将这几年贪赃受贿的罪行一一招供。
女皇听到案情后,大怒道:“此等硕鼠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将其斩首示众!”
女皇知道使用酷吏镇压朝臣,以防他们有反叛之心,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自己顺利登上帝位,就要去收拢这些朝臣的心了。而这些酷吏在办案中早已四处树敌了。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现在是时候了。
然而女皇斩杀了多数酷吏,仍旧留着来俊臣。她知道:酷吏也不能全杀,杀几个平息民愤,但也要留一个起震慑作用。
酷吏伏法,朝臣们欢欣鼓舞、额手称庆。大周朝廷显示出一片蒸蒸日上,其乐融融的太平景象。
………………………………
第二十六章 新朝气象 广纳贤才
新朝建立,女皇没有丝毫的懈怠,反而更加的励精图治。
女皇在长期执掌国事的过程中,发现大唐原有的政体和管制有不尽合理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在与狄仁杰、李昭德、岑长倩等宰相反复商讨后,女皇决定增设天官侍郎两名,增设左右补阙,左右拾遗各三名。
女皇还发现国家政事中有些原有官职职能范围之外的事无人统管,必须增设一些临时性官职,待事务完成后即停止使用。经过和朝臣们讨论后,女皇又设定了一些使职共十二种。
在女皇登基的过程中,李唐旧臣很多已经落马,有些为新朝不取之人。女皇一向倚重的北门学士,如今大多垂垂老矣。
从朝廷到地方官府都急迫地需要人才。
圣神皇帝求贤若渴,亲自在洛阳城南们接见“临试”了士子。
女皇的求贤诏书一下,来应试者不下万人。
女皇为了考试的公正,首次要求士子自糊其名,暗考以定高低。从而有效防止了主考官从中作弊的可能。
这种考试的方法沿用至今。
女皇亲自主持的考试经历了几天,最后一个叫张说的人脱颖而出。张说在策论中写道:昔三监玩常,有司既纠之以猛;今四海威服,陛下宜济之以宽。
用今天的话说也就是此前宗室诸王反叛,已被官兵扑杀;现在四海之内都很驯服,陛下应该由苛政改为宽政了。
女皇看后大为赞赏,当即封张说为太子校书郎,并命人将他的策文以大纸抄写,张贴于尚书省,向朝臣及各国使臣明示。
大唐以前的科考制度是这样的,科举考试每年春天举行一次,分为进士科和明经诸科。进士非常难考,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
太宗时期“贞观”二十三年,进士及第者仅二百零三人,平均每年也就考取七八个人。
女皇认为这样的速度选才,远远跟不上国家的需求。于是她力排众议,推行了“举制”。
所谓“举制”,就是不定期地进行科举考试,只要考中,即授以官职。考试的科目也琳琅满目,花样众多。有词标文苑科、文擅词场科、临难不顾科、长才广度科等等,据说当时还设有“不求闻达科。”
这些“举制”科目繁多,甚至千奇百怪。可是,恰恰是这些花样百出的各类考试,为天下各个阶层的人士大开了应试进身的方便之门。
同时,女皇还专门下了一道《搜访贤人诏》,要求各级官吏举荐贤才。还专门选取了十名德才兼备的“存抚使”,分赴全国各地区搜访贤才,并令宰相狄仁杰全国巡查,总督其事。
长寿元年二月,经十名存抚使和地方官吏的推荐,女皇面试之后,一下子擢拔了一百三十人。这些人没有经过科考,陡然平步青云。
这些人的得志,令苦心科考的士子们大为不满。很快有人写了首打油诗讥讽这些人: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耙推侍御史,碗脱校书郎。打油诗一出,立刻全国传诵。
洛阳城里一个叫沈全交的士子读后以为言之未尽,便提笔续写道:“评事不读律,博士不寻章。面糊存抚使,眯目圣神皇。”
这个胆大妄为的沈全交竟然言及九五之尊的皇上,立刻被御史纪先知捉拿、交付大理寺定罪。
女皇在看了打油诗后,颇觉有趣,便召见了沈全交。
“你便是沈全交?”
“正是草民。”
“你为何说朕眯了眼?”
“陛下不经科考,单凭存抚使一面之词就将一百多人擢拔为高官,岂不是鱼龙混杂,难辨真伪吗?陛下如此选官,草民以为过于随意,实非用才之道!”
女皇笑言道:“科举选拔人才固然是条好的选才之道,可是英雄豪杰未必都是进士及第的出身啊?汉朝的张子房、韩信,三国时的诸葛亮、曹孟德,当代的李勣将军,他们哪一个是科考出身啊?”
向来恃才傲物的沈全交一时语塞,不知应对,脸涨得通红。
“乡间野地,不乏鸿儒大贤,此其一;其二,没有开山凿石,如何解得美玉?朕以禄位广收天下良才,德才兼备者留之,无才不肖者黜之。如此进退皆速,何惧滥用之嫌?”
“朕大开选才之门,让天下贤士,不分老幼贵贱,都可报国有门,这如何不对?”
沈全交匍匐在地上道:“陛下高见,非草民可以观见,请陛下治草民妄言乱政之罪!”
女皇大笑道:“但使大周用官不滥,你区区几句闲言有何可惧?朕赦你无罪,下去吧。”
御史纪先知刚想辩解,就听宰相狄仁杰斥责沈全交道:“竖子无理,还不赶快谢主隆恩?!”
沈全交忙磕头谢恩,红着脸走了。
可笑沈全交,自恃有才,便随意对女皇的政事指手画脚,却不知他和女皇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更是不同。若非女皇乃开明之主,只怕早就因为自己的几句歪诗葬送了性命。
女皇以六十七岁高龄登上大宝,如今已近古稀,虽然身体康健,可是后嗣的问题也摆在了她的面前。
到底是把皇位传给李姓的儿子还是传给武姓的侄子,女皇大费周章。
按道理当然应该传给自己的儿子,可是儿子姓李,如果传给了他们,等于把江山又交还给李唐,那么自己辛苦建立的大周王朝也就只能存续一代。这是女皇不愿意见到的。
那么可以交给武姓的侄子吗?可是侄子毕竟不是自己所生,和儿子相比,谁亲谁疏,傻瓜都知道!
女皇的犹豫,魏王武承嗣最早洞悉。野心勃勃的魏王对皇嗣之位早已势在必得。
他不仅在女皇面前表现的兢兢业业,同时还卑躬屈膝地伺候女皇的男宠薛怀义,事事处处揣度女皇心思,把女皇伺候的舒舒服服,高高兴兴。
九月的一天,他派人指示洛阳人王庆之,纠集了数百人联名上表,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
当女皇将奏表说于当朝宰相岑长倩、格辅元、欧阳通听。不料,话音刚落,三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万万不可!”
“皇嗣早立,并无半点差错,如果随意更改皇嗣,必将动摇国基,致生变乱!”
女皇听到此,知道皇嗣不可变更,便将此事放在一边,不再议。
可是消息传到诸武的耳中,这三个宰相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各种设计陷害,终于成功离间了女皇和宰相。不久,女皇下旨免去了岑长倩的宰相之职,令他西征突厥。
格辅元也被送进了大狱。
在酷吏审讯欧阳通的时候踢到了铁板,欧阳通顶住了种种酷刑,拒不招供。结果来俊臣罗织了罪行,诬陷三个宰相串通十几个朝臣密谋造反。
十月十二日,三位宰相被同时斩杀于洛阳街头。
三个宰相被杀,诸武群情激奋。他们很快又采取了新的行动,他们指使王庆之继续纠集人员请命。
女皇不得已召见了他,并给了他随时出入皇宫见圣的特权。
结果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不知死活,竟然在女皇面前撒泼放赖起来,终于激怒了女皇。女皇让人杖击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结果大臣乘机杖毙了王庆之。
诸武见此计不成,随即又想出了一计。他们竟然私通宫婢韦团儿,让其陷害皇嗣的妃子从事厌胜之术,女皇大怒,随即秘密处死了皇嗣的两位妃子。
皇嗣李旦被吓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妃子搞厌胜之术,皇上会不会治他个知情不报的罪。幸亏上官婉儿瞧出了端倪,她出声提醒女皇此事蹊跷。女皇责令上官婉儿彻查此事。
上官婉儿凭借自己在后宫的威望和人脉很快查清了此事。女皇得知内情,立即传令内侍,将韦团儿杖毙于嘉豫殿前。
铁了心要争夺皇嗣的武承嗣并没有因为受挫而退缩,他见女皇对韦团儿一事没有深究,更加变本加厉的放出了各种手段。
他在皇嗣周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全方位、无死角、不间断地盯梢,希望李旦有一天可以自露马脚。
这日下朝后,有两名大臣探视了皇嗣,本希望可以安慰安慰风雨中飘摇的皇嗣,没想到却为他带来了灾难。
武承嗣立马抓住了这件事,他在女皇耳边道:“陛下,皇嗣私会朝臣恐对朝廷不利啊?”
女皇蹙眉,下令来俊臣审一审去探视皇嗣的两位大臣。来俊臣严刑拷打了他们,可是这两位忠直的大臣,宁死不屈
,至死也没有说太子一句不是。
结果来俊臣编造了伪供,将两位大臣送上了断头台。
女皇从此下令:不准皇嗣与任何朝臣见面议事。
皇嗣如今成了孤家寡人,身边只剩下几个伺候的宫人和乐工、优人。即便是这样,酷吏来俊臣还是将他身边的宫人们抓走,刑讯之后,很快有人扛不住举手愿招。
正在来俊臣窃喜的时候,乐工安金藏忽然挺身而出道:“休听贱奴胡说!皇嗣绝无谋反之心。我愿破心以明皇嗣不反!”说完,抢过一边小吏身上的佩刀,反手划开了自己的胸腹。
挠是来俊臣这样一个见惯血腥场面的恶魔也被安金藏的做法震慑住,不敢再往下审。
有小吏立刻将此事回禀了女皇,女皇得知后,令太医院的御医们紧急救治安金藏。御医们为安金藏缝合了伤口,止住了出血。第二天安金藏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子不反!”
女皇得知后慨然道:“太子不知自明,愧不如你也!”
随即下令来俊臣停止审理此案。李旦又逃过了一劫。
后来女皇将此事咨询于宰相狄仁杰,狄相坚决反对立武承嗣,他言道:“自古未闻做天子的为姑母立庙的!”此话击中了女皇的心坎,女皇最终道:“朕身体康健,立皇嗣一事可以从长计议。”
………………………………
第二十七章 狄仁杰智斗酷吏
当狄仁杰力阻女皇立武为嗣的消息传到诸武的耳朵里,狄仁杰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他们立刻贿赂了来俊臣,让其罗织罪名抓捕狄仁杰。
不几日,来俊臣单独面见了女皇,递上了一份奏折:宰相狄仁杰、凤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司农卿崔宣礼、文昌左臣卢献、御史中丞魏元忠及泸州刺史李嗣真七人合谋造反。
看到这份奏折,女皇心里狂跳不已。从感情上,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狄仁杰会造反,可是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却告诉她,如果消息属实,那么这件事就不可以小觑。不管怎样,先审一审再说。
很快,狄仁杰等七名大臣莫名其妙的进了监牢。
来俊臣此次为了能够迅速结案,给出了一个新政,如果爽快认罪者,可以免于刑罚,免于死罪。
免于刑罚或许是有的,免于死罪只能是骗鬼的胡话。历朝历代就没听说谋反可以免死的。
对于免死这条的虚妄,狄仁杰看得一清二楚。深知酷吏为人的狄仁杰,决定妥善运用新政,先免去皮肉之苦再说。以他对女皇的了解,女皇不可能轻易斩杀他的。
当来俊臣来审案时,狄仁杰立刻承认谋反属实。狂喜的来俊臣立马让狄仁杰在供状上签字画押。随即将其投入了死牢。
被投入死牢后,来俊臣再也没有来为难过他。狄仁杰躺在阴暗潮湿的死牢里,心里不停地盘算:该如何逃出生天呢?
狄仁杰的大名,人尽皆知,就是这死牢里的狱吏也对狄大人敬若神明。狄仁杰看准了这一点,便对狱吏说:“这死囚里太过寒冷,你们将我身上的棉袍拿给我的家人重新换上新絮。”说着递给狱吏几两碎银。
狱吏跪在地上道:“狄大人折煞下人!能为狄大人做点事,是小人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大人一定是冤枉的,小人虽然没有能力为大人脱罪,可是让大人在小的这里不受冻却是小事一件。我这就为大人跑一趟。”
狱吏将棉袍送到狄府,狄府的家人却有些困惑。这明明是今年才做的新棉袍,如何再换新絮?待狱吏走后,家人拆开棉袍,只见一条写满血字的白卷帛露了出来。
狄仁杰的儿子狄光远拿着父亲的血书,连夜奔至皇宫,请求面见女皇。宫人们见狄相的儿子求见,没敢耽搁,火速回禀了女皇。
女皇本来对狄仁杰供罪一事就深表怀疑,如今见狄子深夜来见,立刻予以了召见。
看着狄仁杰的血书,女皇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女皇道:“这事,朕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第二天;女皇召见来俊臣,质问他狄仁杰一案可有冤屈。
来俊臣道:“禀告皇上,对狄仁杰臣未动他一根头发,他想着陛下对他的知遇之恩,愧疚不已,心不能安,这才全部招供。实实在在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
“那这是何物?!
来俊臣一见血书,冷汗淋漓。如今已成骑虎之势,若不能让皇上相信狄仁杰谋反,那么要死的人就得是自己了。
来俊臣迅速的想了想道:“陛下,狄仁杰入狱,臣没有对他动任何刑罚,他自己招供,自己签字画押,证据确凿啊?!”
女皇皱眉,于是派出通事合人周琳去狱中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个周琳胆小如鼠,对酷吏更是惧如猛虎。他来到狱中,莫说和狄仁杰交谈,甚至牢门也没有进入,只在牢房外看了几眼就道:“来大人所说不假!”来俊臣大喜道:“周大人辛苦,周大人请慢走!”
周大人赶紧往外走,来俊臣的大牢实在太可怕了,他一刻也不想停留。还没出牢门,他就被来俊臣拉住道:“周大人,这里还有狄仁杰的谢死表,请周大人一并呈交给皇上。”
原来来俊臣的手下有一批善于模仿字迹的高手,自上次蒙皇上召见之后,来俊臣见皇上对狄仁杰的案子还心有疑虑,回来便让人模仿狄仁杰的字迹写了一篇谢死表。
谢死表者,乃是犯人彻底伏法认罪,临刑前给皇上写的谢恩表。
周琳回去向女皇禀报了狱中的情况,“回禀陛下,狄仁杰的确未曾受刑,这是他的谢死表。”
女皇看着手中的谢死表,又和狄仁杰的血书比较了一下,确乎是狄仁杰的笔迹。
女皇眉头紧锁,“狄仁杰案太过蹊跷,万万不可草率定案!”
在狄仁杰承认谋反属实后,同案七人中的大多数都和狄仁杰一样承认了谋反罪行,逃过了来俊臣的一番严刑拷打。
唯有御史中丞魏元忠死不认罪。每日都在狱中大骂来俊臣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来俊臣身为酷吏之首,已在首犯狄仁杰身上打开了缺口,不想再去触魏元忠的霉头。便问手下:“这个魏元忠甚为棘手,不知有谁愿意撬开他的嘴巴?”
一问数声,酷吏们都不啃声。最后目不识丁的“卖饼御史”候大侯思止道:“让我去!我就不相信,他的嘴巴难道是铁铸的吗?”
同行们窃笑不已,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主审官侯思止趾高气昂地坐在案前,高声叫道:“把魏元忠带上来!”
魏元忠被几个狱吏拖了上来,还没站定,就听堂上之人大喝道:“急承白思马,不然孟青棒!”
魏元忠没有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其实这是大老粗侯思止的一句提审口头禅。意思就是:你赶紧招就送去白思马活埋,不招就孟青棒打死!
可是对侯思止的不学无术,魏元忠还是有所了解的。
魏元忠忽然大笑道:“你还审我?你刚刚就犯了死罪而不自知!”
侯思止一愣,结巴道:“你,你,你胡说!”
魏元忠大喝道:“白思马,孟青棒也是你能说的吗?!”
“为,为,为何不能说?”
“这是一句掉脑袋的话,不是我魏元忠,还无人教你呢!”
侯思止赶紧屏退了左右,来到魏元忠面前道:“中臣大人,小人不才,不知刚才那话错在那里?”
魏元忠道:“此话大逆不道,甚于谋反,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我也为你保密。”
侯思止千恩万谢,亲自将魏元忠送回牢中,并叮嘱狱卒好生伺候。
侯思止回去百思不得其解,“我这句话到底哪里不妥呢?”胸无点墨的侯思止自己想不透,上朝的时候便向同僚请教。
这样一来,他自己就把自己被魏元忠戏耍的经过抖搂了出来。众位大臣一听,都知道魏元忠戏耍了侯思止。可是又不能点破,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敷衍过去。
于是侯思止被魏元忠耍弄的故事成了众位大臣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日下朝后,侍御史霍献可与侯思止同行,看见侯思止装腔作势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随口问道:“白思马、孟青棒,别来无恙乎?”
侯思止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魏元忠戏耍了,见霍献可取笑于他,禁不住恼羞成怒,当即面见皇上,把霍献可告了上去。
女皇便抽空斥责霍献可,“侯思止是朕启用之人,你为何嘲弄他?”
霍献可见陛下有些生气,不敢隐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陛下。陛下也大笑不已。笑过之后,女皇却想到:“原来他们是这样审案的,不是白思马,就是孟青棒。这样一来还有谁能幸免?”
女皇对狄仁杰一案更加疑虑重重。
这日武壮回禀,宫外有个十岁的孩子求见。
女皇深感好奇,“一个十岁的孩子见我能说什么?难道是向朕讨要糖果?”
这个孩子名叫乐范,是风阁鸾台侍郎,同章事乐思晦的儿子。
一年前,乐思晦被来俊臣诬告谋反,与右卫将军李安静双双被杀。乐死后,家被抄没,妻儿入宫为奴。乐范也就从一个宰相少爷变成了司农寺的小奴隶。
乐范对来俊臣恨之入骨。近日听说他最为敬重的狄相爷爷含冤入狱,一下子激起了小乐范的侠肝义胆。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乐范决定亲自向皇上鸣冤。他见武壮慈眉善目,便哀求他准其见皇上。
武壮本来就十分同情狄仁杰他们,无奈自己一个太监不能干政。如今见这个孩子愿意为狄相鸣冤。心下大喜,这就为其向皇上禀告。
女皇颇感意外,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见自己呢?随即召见。只见小乐范上来后,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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