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妖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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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服部半藏，你还是醒醒吧。你这一套，只能欺骗小孩。”赤发鬼大笑。看着服部半藏阴沉着脸，他几乎笑开花。

　　　　鬼精娘也笑了，她胸口被服部半藏砍了一刀，伤势虽然暂时控制住。但是伤好了之后，也会留下疤痕。只看她如今年纪已经有三四十，还保持着现在的身材和面貌，就知道她对美貌有多在意，实在是对服部半藏恨极了。听到仇天极的话，她欣喜若狂，简直要笑出声。

　　　　“六角天极，你能够隐藏这么多年。当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现如今甲贺的选择是错误的。织田信长，并非雄主。你一直隐瞒，想必是不想为织田信长效力。我听闻甲贺三忍六角义贤，待痴呆儿子如仇人？如此，转投伊贺，不正是你的出路吗？为何非要耗费潜力逃离？”服部半藏道。

　　　　“原来这具身体是甲贺六角家首领的儿子。原来如此，错当我不想为织田信长效力了吗？可惜，你猜错了。”

　　　　仇天极心中想到前因后果。他道：“你错了，我不是逃离。而是后退一步，等着某一天前进一大步。”

　　　　他头顶大量的蒸汽喷出，现在每等待一分钟，他的元气消耗就损失数年。

　　　　“动手吧！”

　　　　服部半藏手一翻，两枚忍者镖出现在手中。“你是个人才，只是终究要死在伊贺之里。”他说完，目光陡然一厉，两只忍者镖飞出。

　　　　“动手！”同时间，赤发鬼大叫一声。与鬼精娘一同冲向服部半藏，他们二人的速度很快，眨眼冲到服部半藏身前。

　　　　仇天极侧身躲开飞镖，此时他全身的炁沸腾，在身体大经络之中流淌，刺激全身数百块肌肉。数千万的肌肉束被强力的炁驱动，同时开始收缩舒张，宛如强大的力量泵。身体肌肉发达到爆炸，粗壮的双腿一蹬，地面炸裂般响动，一个巨大的土坑出现。他的身体骤然弹射出去。

　　　　右手鲜血淋漓，但是在强悍的肌肉束作用下，强行闭合。他右手成拳，膨胀的大臂带动下，一股剧烈的风压，狂暴的压向服部半藏。

　　　　同一时间，赤发鬼的刀和鬼精娘的发丝同时抵达。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击服部半藏。

　　　　“好凌厉的攻势，可惜，想要杀我，还差得远。”服部半藏暗暗吃惊，三人的攻势配合无间。全不像是第一次配合一般，特别是仇天极疯狂催动之下的拳头，光是风压就拘束了他的行动，几乎避无可避。

　　　　“你们根本不懂传奇境界。”千钧一刻之时，服部半藏大笑。传奇境界的天心意识发动，无穷的思量和设计从脑中浮现。他侧身躲开赤发鬼的刀和鬼精娘的发丝。手掌牵引之下，鬼精娘的发丝将赤发鬼的刀缠住。

　　　　仇天极心脏之中的热血迸射，炁催动血压增高，将血液迸射到全身各处。他数万肌肉束同时用力，一根根肌肉宛如钢筋一般，全身的力道汇聚到右拳上。

　　　　“仅凭这样的力量，想要击败我根本不可能！”

　　　　“想要三人同时攻击，让我避无可避，受重伤？想的很好，可惜，给我退！”

　　　　嘭！服部半藏接住了拳头。身体宛如波浪似的一个扭转。

　　　　仇天极面色一变，右拳与服部半藏拳头接触的地方，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迸射出来。服部半藏竟然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将同等的力量化解，借力打力。强大的力量宛如山峦崩摧，山崩似的力道从他的拳头之上迸射而出。

　　　　“即便是燃烧潜力的秘法，也只能在传奇之下无往不利。”服部半藏大笑。三人的攻势目的就是让他避无可避，只要中了一招，就是重伤。可他凭借强大的战斗意识，生生化解，更是借力轰出无匹的一拳。

　　　　仇天极被这强大的一拳轰出，整个人宛如炮弹似的飞出。足足有数十米，整个人在空中滑过一条抛物线落向围墙之外。

　　　　“哈哈哈，服部半藏，你上当了。”赤发鬼大笑。一旁的鬼精娘脸上也露出同样诡异的笑容。

　　　　服部半藏心头一跳，他也察觉到有地方不对。他忽然面色一变，气愤道：“好好好，果然是好计谋。全力攻击是假的，真正的情况，是要六角天极脱身。赤发鬼，没想到你们竟然也有舍己为人的时候？”

　　　　服部半藏脸色阴沉。他此时看穿了六角天极三人的计谋。三人不知何时达成协议，看似是三人全力攻击。实际上，是要让仇天极借力脱身。刚才他使用借力的秘法，正好助了仇天极一臂之力。

　　　　他脸色阴沉的滴水。回头看，飞出的仇天极，此时人影都看不到了。已经落在了院墙外。

　　　　“舍己为人。”赤发鬼大笑，手中的刀刺出，与鬼精娘围了上来。“你何曾见过我舍己为人？相比起来，刚才逃走的小子，比我们重要多了吧？如今他逃走了，你还要抓我们浪费时间吗？看看，现在他已经跑得更远了吧。”

　　　　鬼精娘也是掩嘴偷笑。“如何？报复一个人，再没有比破坏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更好的了。”

　　　　服部半藏胸闷郁结，他挥手震荡开两人。一言不发，掉头向着仇天极追去。他纵跃如飞，宛如猎鹰，扑击而出，追向仇天极。然而，这些时间，却足够仇天极跑到崖壁。服部半藏赶到时，仇天极人已经不见。

　　　　他走到悬崖边上，湍急的河流，已经掩盖了仇天极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清晰的怒色，回到院落中，却发现赤发鬼四人也不见了。

　　　　他胸中一股气憋着，挥手将一旁的石灯笼打成碎块。

　　　　“来人！”

　　　　数名伊贺忍者赶忙上前。

　　　　服部半藏恼怒异常，今日逃走好些人和妖魔，他大失水准的事，很快便要哄传天下。更让他恼怒的是，他竟让大事成败的关键人物逃了。

　　　　他含怒道：“所有人给我搜地三尺，一定要抓到六角天极。抓到之后，只要留着一口气就好，明白我的话吗？”

　　　　几名伊贺忍者闻声一凛。大声回答道：“是！”

　　　　数小时之后，距离伊贺驻地数里外，三重县某山麓旁，溪流之中溪水涌动。蓦地，一个白色的影子钻出来。

　　　　仔细看，那不是一个白色的影子，那是一个人，只是一头青丝却是如雪一般白。这人艰难爬上岸边，咳出水。抬起头，一双眸子冰冷。

　　　　看他长相，不过十多岁，青丝却成白发。未老先衰。这，正是仇天极。

　　　　他爬起来，打量一番。他如今元气大伤，身子宛如风中柳叶。然而他未曾停留，左右选了个方向，跌跌撞撞的向前。
………………………………

30。云动

　　　　深林苍翠，江户时代的东瀛山林，数人合抱的大树遍地皆是，盘虬卧龙的树根，在地下相互角力，部分凸出地面，纠缠成板结的巨大树状根。树梢的树枝在天空相互碰撞，宛如魔鬼的手指，勾连着，被风一吹，咔咔作响。

　　　　仇天极穿梭在林中，草木清香，花香，顺着包含水汽的风幽幽送来。林中幽寂的可怕，走入深林，光线也黯淡许多。视线走不出五步，就被交错的树干挡住。

　　　　他的脸还是少年的模样，但是头发却全白了。从头顶披散下来，垂在肩头，柔软的贴服在肩膀上，呈现半透明的质感。他脸色苍白如同金纸，这是元气大伤的表现，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数十米，就不得不停下来，靠在树上休息片刻。

　　　　“伤势太重了。”仇天极查看身体。他方才接住与赤发鬼两人的密谋，成功逃离。但是他最后和服部半藏的一击，也已经伤了脏腑。同时，大量消耗潜力的后遗症也出现了，生命力大量耗损，身体宛如枯朽的老木头。

　　　　“太安静了。”仇天极稍作休息，眼神逡巡深林。他眉头微微皱起，这片森林安静的连鸟叫虫鸣都没有。他抬头，阳光斜斜的从树缝间投下点点斑痕。但是这完全不足以照亮深林之中的黑暗。静谧幽深，林木之中透着一股凉气，让人心生不好的预感。

　　　　古语有云：林深多妖邪。

　　　　又云：阳气弱则阴气强盛，邪气升。

　　　　这片森林之中阳光都照射不进来，白日如同黄昏。林中又没有鸟叫虫鸣。加之这世界之中真有妖邪。仇天极不得不猜测，是因为妖邪，所以林中才如此寂静。

　　　　“如今我的身体元气大伤。这一次催动潜力，全身的精气神就像是蒸汽一般流出，这一下，最少损耗了我数十年的生命。加上生命损耗，元气受损，后续，寿命还要再次减少。”

　　　　仇天极面色有些难看，“依靠食物，可以快速恢复身体伤势，但是身体的元气受损。现在，我的寿命只剩下十多年。”

　　　　“若不是服部半藏出现，我这次大可毫发无损。终究是计划跟不上变化。”

　　　　稍微喘息片刻，他抬头望天。此时时间是正午之后。林中的静谧总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必须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个庇护点。若不然，太阳下山之后，群魔乱舞，黑月当空，他只怕当真有来无回了。

　　　　“还好这些代价不是没有收获。这一次成功逃出了伊贺。不过，最后我和赤发鬼三人合力设计了服部半藏。此时，绝对有大量的伊贺忍者搜查我，……此地不宜久留。”

　　　　仇天极撑起身子，向着深林之中走去。他早年做杀手，也曾在野外追杀目标，简单的辨认方向，他还是明了的。他认定一个方向，向前蹒跚前行。

　　　　……

　　　　娟秀的山峰，迂回的溪流。在林木相互掩映的山涧之中，一座朱红色的建筑群坐落其中。外围以垒石保卫，将整个城堡与周遭的山林隔开。

　　　　城堡中央，飞檐挂角的天守阁之上，半隐的木棱窗忽的被打开。扑簌簌，一只信鸽飞上窗棂。窗中一只手将信鸽抓在手中。

　　　　手的主人是一名中年男人，额前剃光，挽着高稽。身穿一身类似大名的羽织，一手拿着密信，一手拿着折扇。他端详密信，片刻，脸上露出诧异。

　　　　“那个废物，竟然能与服部半藏交手？难道……这么多年他都在隐瞒？”这中年男人，正是六角义贤，甲贺传奇三忍之一。他脸上露出怒色，“这混账装了这么多年痴傻，原来是不愿为甲贺效力。”

　　　　他转头冲着身后阴影处喊了一声，“明光。”

　　　　阴影处走出一黑衣人。一身黑衣忍者服，走出后，单膝跪下：“大人。”

　　　　“刚刚得到消息，我那混账儿子，这么多年原来是装痴傻。你去将他给我带回来。”

　　　　黑衣人眸中露出震惊之色。“服部半藏？”黑衣忍可是知晓服部半藏的实力。他听懂六角义贤的话，知晓一个被冠以痴呆之名的人，竟然与服部半藏交手逃离，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六角义贤冷笑道：“哼，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心机也不小。甘于寂寞，装作痴傻十多年。我到底是小瞧了我这个儿子。”

　　　　黑衣人犹豫道：“可是，他毕竟是与服部半藏交手的人。若是密信属实，属下很难将他带回来。”

　　　　“慌什么。他再如何装傻，也是我的儿子，也是甲贺的人。你去传达我的命令，他难道敢不回来？即便他母亲是我杀的，但也不过一个女人。我到底是他的父亲。”

　　　　黑衣人觉得六角义贤有些过于乐观，面巾下的嘴唇嗫喏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闷声答应一声，隐没到黑暗之中。

　　　　六角义贤等黑衣人走后，双手一搓，密信化作粉碎。他遥望长空，脸上露出凝视狰狞的神色。“希望你是个识大体的东西。甲贺如今到了关键时刻，谁也不能破坏。是成是败，一将功成，谁也不能阻止我。”

　　　　他说罢，双目眸子闪动，望着西方天空的云彩和几只飞过的归鸟，再不说话。

　　　　伊贺一战的故事，很快在有心人的推动和逃出伊贺的逃犯的口中宣扬而出。开始只是三重县境内，很快，就被各方势力的探子以三重县为中心，传扬到东瀛全国。纷杂的信息宛如飞鸟一般，向着四方而去。

　　　　而在这场动乱之中，赤发鬼四人与仇天极等直面服部半藏的人的消息同样传入有心人的耳朵之中。其中表现最为醒目的仇天极，经过口口传扬，已然有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势头。许多人纷纷议论，甲贺六角天极心思、实力等等。流言说他反对织田信长。也有说甲贺有眼不识珍珠。

　　　　然而在一片热烈的讨论声之中，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同样存在着。这些声音的主人多是年轻一代的高手，他们对于横空出世，名头盖住他们的仇天极十分不满。认为仇天极只不过是好运，侥幸从服部半藏手下逃脱。

　　　　甚至一些激进的人，将矛头指向老一辈，直言服部半藏已经老了。

　　　　不论如何，仇天极的消息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传遍了东瀛全国。在这个战争年代之中，各方大名和势力纷纷向已经失踪的仇天极抛出橄榄枝，以权财招揽。其中最为大方的，是德川家康一系，声明愿意用东珠三千颗，金五千，银万两的资金获得仇天极的投效。

　　　　最为诡异的是，投效在德川家康门下的伊贺一系，对于这一点，竟然未曾发表任何言论。让世人疑惑不已的同时，也引起新的议论。

　　　　京都，无心杀人流道场。素净的道场之中，一名身穿武士服，脚上穿着白袜的年轻男人盘膝坐在木质地板上。他闭目冥思，在他面前摆放一支蜡烛灯座，灯座上，蜡烛火光微微摇晃。

　　　　道场门口，一名身穿和服的男人正屏息等待。

　　　　蓦然，男人张开眼睛。那一瞬间，他的双眼仿若明星一般璀璨，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双目之中放射而出。下一刻，那摇晃的蜡烛噗的熄灭，还未燃尽的棉线被无形的力量击碎，化作碎屑，飘飘扬扬的跌落在地。

　　　　“大师兄！你做到了，目剑的境界，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盘膝男人起身，皱眉道：“慌什么慌！不是说过，在我修炼的时候不准打搅吗？”

　　　　年轻人急忙道：“大师兄，有消息传来。是三重县的！”

　　　　“三重县？伊贺的地盘。给我看看。”他接过密信，脸上露出些许异色。“这六角天极是谁？”

　　　　“听说是甲贺三忍六角义贤的儿子。”年轻人回答，他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片刻，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大师兄。我们得到消息有些晚了。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这个六角天极的事，有人说，他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他们哪里知道大师兄的厉害……”

　　　　“有意思！”武士服男人嘴角微微一勾，突然抬头，走向门口。“走吧！”

　　　　“大师兄，你要去哪？”年轻人慌忙问道。

　　　　“去见见这位年轻一代第一人。”

　　　　这一幕不止发生在这一个地方。与此同时，剑道中的新阴流、活人流。拳法师中的影流、里流。柔道家中的竹内流、荒木流、起倒流。空手道中的刚柔流、一心流等等，以及受到伊贺邀请的武术家以及听到消息的江湖浪客、武士统统闻风而动，向着京都府和三重县境内而去。

　　　　就在四方风云际会的时候。

　　　　仇天极此时正在三重县西边某山麓山洞之中养伤。山洞潮湿湿润，深处隐隐听到水流声。仇天极就盘膝端坐在地，头顶之上，不断有白色的烟气弥散而出。被刀刃切开的右手，用布条和清洗干净的树枝捆绑在一起，如今表面已经结痂。

　　　　山洞之中，墙壁上忽然爬过一只壁虎。仇天极耳朵微动，伸手抓住这只小型爬行动物，将内脏挤出，在水流中稍微清洗之后，放入口中，咀嚼几下，吞入腹中。同时在《心斋》功法的作用下，将食物转化为炁，滋养全身的经络和伤势。

　　　　“食物远远不足。身体恢复不到一成。”仇天极感受着身体的伤势。“这片森林太过于危险，林中的妖邪数量很多。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无法外出寻找食物。”

　　　　一路走来，仇天极在山中见到许多凶禽异兽，以及各种古怪模样的妖魔。幸好气机仍旧有作用，能够远距离察觉这些危险，一路躲避。然而因为躲避绕远，他只能选择在山洞之中稍微休息。

　　　　“还好，这里有一些爬虫，能够当做食物。有暗河，有水源。等身体再好转一些，向山洞内走去看看，看看能否找到暗河中的鱼类。”

　　　　身体的情况仍旧很糟糕，稍微好转的伤势，只是让他从虚弱的病人，变成一个虚弱的普通人。真实的战力，残留不足一成。就是让他现在跑个数百米，也能让他累得将肺吐出来。然而一路走来，他都未曾寻到什么食物。勉强摘了一些青果，抓了一些爬虫，转化的炁对于伤势杯水车薪。

　　　　仇天极默默思考，这一次的情况，比他以往所有的经历都要危险。

　　　　洞内不知何时有些冷了，仇天极四下一看，地面上结了一层冰霜。他眉头微微皱起，抬眼一看，就见洞口外，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飘荡进来。仇天极猛地眯上眼睛。
………………………………

31。借种

　　　　那白影飘飘飘忽，宛如经典鬼片中，月夜下飘进窗口的女鬼。仇天极借着水光，将白影看清。白影是一白发蓝眼的女子，身着白裙，脚掌悬浮，样子极美。若是在月夜下见着，那便是月光神女一般的惊人美感。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仇天极问。

　　　　来者是那伊贺地牢之中，被他打伤逃遁的雪女。他跳下山涧，逆着溪流一路上游，一路游出数里，才上岸，本以为所有追兵都被甩脱了，谁知道，这雪女竟然跟在他身后，还一路跟来了这山洞之中。

　　　　雪女是妖魔，对于东瀛的妖魔，即东瀛百万众神，仇天极闲暇时候看过许多书，都有记载。在仇天极看来，东瀛的神灵又或者妖魔，都透着一股邪性。强大的妖魔多好吃人，杀人。有些是迫从与**，而更多的是无理由的杀人。良善的不是没有，但往往是一些小妖怪。比如座敷童子，号称能够给人带来幸福的妖怪。

　　　　而雪女，便是这妖怪之中颇为邪性的一种，将男子勾引到深山，吃掉或是冰封，又或者传闻与男子媾和等等。然而最终人类男子的下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无冤无仇尚且如此，更何况仇天极那一针？显然是伤到了她。

　　　　“我跟了你一路，就是为了杀你。你很厉害，能从传奇强者服部半藏的手中逃出来。不过你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我从你跳下山崖，就跟着你。一直到山洞外，我要确定你真的虚弱，我才敢进来。”

　　　　“毕竟，你这么厉害。”

　　　　雪女嘻嘻的笑着，青玉般的面庞上，笑容依旧清隽，如同高原雪莲一般，高远干净空旷。她向前飘动，飘到仇天极的面前，一张青玉似的脸，近在咫尺。她手腕伸向仇天极，将他银质的发丝托在手中细细查看。

　　　　“你的头发真美。真想把你的头保存下来，这样就能将这么美的头发一直保存下去。”她这么说。声音像是水滴在深潭一般，空旷冰冷。

　　　　雪女松开他的头发，古怪玩味的看着他，“你说，我该怎么对你？追了你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你猜猜看，若是猜对了，或许我不会杀你。”

　　　　“你不说话？还是你不想猜？”雪女嬉笑着，细软的手掌又**着他的头发。手掌很软，但却很冷。或者说，她周身都是冷的，使得整个洞穴都开始降温，地面的水洼表面，出现一层薄冰。

　　　　不见她什么动作，她的手掌之中就凝结出一把冰刀，横在仇天极的脖颈，轻轻一拉，就是一道血痕。

　　　　仇天极沉默着。

　　　　雪女见他不说话，“真无趣，你这个人。”

　　　　她苦恼道：“我总听姐姐们说，人类最是怕死。若是想要折磨他们，你就该杀了他。你是我的仇人，我应该要用最恶毒的手段折磨你，可是你不怕死。我又该怎么折磨你呢？”

　　　　她一把将刀插在仇天极的大腿上，血液顺着刀刃潺潺流出，伤口被冻气冰冻发紫。仇天极脸上肌肉抽搐，一双眼睛，眼神平静。

　　　　“看上去，这对你是小菜一碟？”雪女笑嘻嘻的搅动伤口。

　　　　仇天极面部肌肉抖动，眼前的雪女果然是个彻底的妖魔，折磨人的手段，一丝不差。她搅动刀刃，每一次，那刀锋都刮着仇天极的骨头。仇天极额头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双眼瞪着雪女。

　　　　“别瞪我啊。可是你先动的手，记得吗？真疼啊，特别是一股诡异的能量，我可是想了许多办法，才驱逐掉那股能量的。”

　　　　仇天极咬牙，抵抗腿上的疼痛，低下头，以此无声的反抗。突然，下巴一紧，雪女细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雪女低吼：“看着我。你是第一个伤我这么重的男人。怎么，现在不敢看我了吗？”

　　　　“你不想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的对！我不想杀你。只是简单的杀了你，太可惜了。”雪女眯着眼，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放射出危险的光芒。她捏着仇天极的下巴，将仇天极拉到她的面前。“你是个强大的男人。我也是雪女一族之中这一代的佼佼者。我要你和我结合！生下最强的雪女。”

　　　　“什么？”仇天极瞪大眼。

　　　　结合？这雪女居然是要他与她生子？仇天极太震惊了，他本来在暗中积蓄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