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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妖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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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了？”仇天极笑问。女人的意思，是怕他死在里面，那么他们今日的一切，都成了空谈。更别说依仗他的实力。
安和抚子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与他并足站在窗前。良久，摇摇头，“我不后悔。我的父亲在生的时候，常说：不要对过往的事追悔，也不要对未来的事担忧。这就是人应该秉持的本心。”
仇天极点点头，“你父亲的话很有见地。”
“是说的很好。可是后来他死了。门人弟子散的散，去的去，死的死。仅留下我与道场。一直到近些年，才有了气色。”
安和抚子不置可否，她转过头，瞧着仇天极，慢慢的，一双眸子之中，有着几分好奇和小女孩的雀跃。今夜的风儿很喧嚣，将她的发丝抚乱，发丝飞舞在她的眼前，挺翘的琼鼻、一张稍显狭长的唇，将她的面似有似无的笼罩，薄纱似的，结合光影，总有种奇异的魅力。
“我真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难道天下真的有天资超众的人物？”她似乎没有期待仇天极真的回答，而是继续说：“真令人泄气。我从小学剑，日夜不缀，一直到如今，二十三岁，却连剑豪的边都摸不到。天才，真让人绝望的一类生物。”
“如果你尝试过日夜只睡三四个小时。除了休息之外，所有的时间，都专注一件事，那你的也会快速的强大。”仇天极认真的说道。
老爷子死后，他就是这样的状态。整整数年，都沉浸在几乎疯魔的修炼之中。直到后来，修为无法寸进。境界卡在骨骼一层，不得寸进。这才开始接触人群，将老爷子的医馆接手过来，开始行医，开始问诊。
他说完，却见安和抚子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双眼一转不转的。即便是他冷漠沉静的性子，也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了？”
“没什么？”安和抚子摇摇头，“我只是从未想过。这样安慰人的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就仿佛，你的心底是温柔的，柔软的。”
仇天极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温柔、柔软。上一次听见这样的话，是在哪里呢？他翻阅脑中的记忆。是了。是第一世。他在养育他的狼群的包围中，救下了一个女研究员。
那一夜，她的腹部受了重伤。那时连话都不会说，第一次见到同类的仇天极，用从狼那里学来的知识，将草药嚼碎了，为她敷上。那个女人，也曾用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头，“看上去很凶恶，但是你的内心，却是温柔柔软的。”
后来，女研究员的队友们找来了。她带走了仇天极，随后，各种近乎摧残的试验，也加诸在他的身上。一直持续了十多年，直到某一天，他冲出实验室。用他在荒野中学来的狼性，残忍而狡诈的杀掉了将近半数的人，最终被枪杀。
而那个女人，也被仇天极一口咬掉了喉咙。只因仇天极后来得知，女人将那群养育他的狼尽数杀掉。
回忆蜂拥而至。
仇天极猛地闭上眼，将这些痛苦的回忆封闭在心底。他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气息又开始狂躁。
“不要再说这个了。”他低声嘶哑道。
安和抚子察觉他情绪的改变，她能够感受到这个方才理智冷酷的男人，此时变得疯狂，犹如一团爆裂的火。她梳理耳发，“那，我们说说其他的吧。比如，齐藤弥九郎。”
………………………………
78。仇人
安和抚子话题转移的很生硬，她能够察觉到，男人压抑低沉的狂暴。这个从她见面开始，就显得不着调的男人，似乎有着别样的痛苦往事。往事总是醉人，也引人探究，但是此时她只是强压下这股探究的心情。
她偏过头，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明显，口中低声说着：
“齐藤弥九郎是神道无念流的当家。他是个半步传奇的高手，也是联盟之内的一员，话语权很大，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
仇天极抬起头，眼中还有些血丝。“棘手？一拳就打死的人物，有什么棘手？再如何，也不过是半步传奇。”
“并非如此。他不是一般的豪杰级别高手。”安和抚子严肃地说道，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仇天极，片刻，才幽幽说道：“我之前不信你是山林之中来的。但是现在却信了。竟然连准大师级别的高手都不知道。”
仇天极微微有些愕然。半步传奇之后就是传奇大师。这中间怎么又冒出一个准大师级别？
安和抚子见他疑惑，解释道：“准大师。就是对那些虽然只是豪杰。但是实力可以与传奇大师相互抗衡的高手的称呼。虽然最终会因为体力耗尽而死亡。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觉得我会输？”仇天极情绪平静下来。他想起那齐藤弥九郎的样子，一身的气势，确实不同于普通的豪杰高手。但是要说他会对仇天极造成威胁，那倒是言过其实了。
安和抚子见他并未在意，她严肃道：“你不明白。织田信长曾经就是准大师的级别的高手。常人到达豪杰之后，下一步便是大师。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将每一个境界挖掘到极限。而天才不同，他们能够将每一个境界挖掘到极限。以低境界爆发出媲美高境界人物的实力。”
“这些人，都有一个称呼。同阶无敌。如果这样说你还不明确，那么如果我告诉你，织田信长曾经就是将境界挖掘到极限的准大师呢？齐藤弥九郎如今距离传奇大师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他一旦突破，以他的底蕴，很容易做到传奇大师同阶无敌。”
仇天极脸色微微惊讶，微微一笑，“即便是他进入传奇大师境界，也绝非我的对手。”他十分自信。若是按照这个世界等级分化，他如今虽然有媲美传奇大师的实力，但是却并非是传奇大师。
因为传奇的标志是神奇的精神场域。这一点，他现在根本没有做到。他只是力量达到了传奇的境界，一力压十会罢了。真正说起来，他只是豪杰级别的高手。不过，他方才已经说过他是传奇大师，所以这些话，倒不好对安和抚子说。
但是他这些表现，却让安和抚子觉得有些心慌，这分明是没有放在心上。
她伸手抓住仇天极双肩，让两人视线对视。“你听我说。你根本不知道齐藤弥九郎是什么样的人物。严格说起来，他的经历和我有些相仿。但更加残酷。”
“神道无念流奉行一代一弟子，但是收徒之时，却会广收门徒。齐藤弥九郎就是那时被收入流派之中的。神道无念流的人只要最凶狠的人，他们认为，只有最凶狠的人，才能驾驭神道无念流的刀。”
“这一流派的弟子，在八岁时，就会与饥饿三天的猛兽关在一起，活着的才有资格接触剑道。十五岁时，又会将这些学习了剑道的弟子关在一起。最终活着的，才有资格接过师傅的衣钵。”
仇天极听着安和抚子的诉说，觉得这有些像是养蛊。将凶猛的毒虫关在狭小的容器之中，等到最终毒虫因为饥饿而相互厮杀，留下的，就是其中最凶最毒的毒虫。这些毒虫比不得恶毒的心肠恶毒，比不得流言蜚语的恶毒，但却可以痛快的取人性命。
“齐藤弥九郎不是那些弟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也不是最为强壮的一个。但是当时的数百人之中，他却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安和抚子想到流言，不禁打抖，“他出来时，浑身是血，但是却一点伤口都没有。上一代当家见到他，大呼，这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弟子。”
“他心性极其坚韧。但是剑道天资并不出色，然而就是靠着日夜不缀的毅力。达到如今的成就。将他的敌人一个个的超过。甚至于成为如今准大师的地步。”
“有点意思。”仇天极微微一笑，这么听起来。这齐藤弥九郎还有些意思。但是也就只此而已了。想要杀他，还不够。
安和抚子见话说到这里，仇天极还是这般样子，她不禁幽怨叹息，“总之，你小心些，不要死在他的手上。我付出身体，可不想最后换回一个死人。”
仇天极笑问：“怎么。你不是不怎么在乎我是谁吗？”
安和抚子睨他一眼，“漂亮女人总是谎话连篇，你连女人的话都信。看来你也不聪明。”
仇天极一愣，哈哈大笑，这女人方才犀利聪明，然而这一眼，却又显示出女儿家的风情。
“说的好。我确实不怎么聪明。但人要那么聪明如何？既然有一双拳头一把刀，即便是再难的路，也可以打开。齐藤弥九郎强又如何？坚韧又如何？我正愁这天下没有敌手。就依你所说，若他真有这样的潜力。我就等他，待他，到时，若是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
安和抚子张大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狂妄。”
“狂妄？”仇天极微微一笑，凝望窗外星光。“你错了。男儿在世，若是不能手握日月星旋，那便是枉在世上走一遭。”
安和抚子还要出口辩驳，却见仇天极目光极其坚定凝肃。她将未脱口话吞回肚子之中，这就是我选的男人吗？她走到仇天极身旁，手掌覆盖仇天极的手背，与他一同凝望窗外的星光。
仇天极微微诧异，这女人似乎又对他亲近几分。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可是被这女人一打岔，他却想起另外一件事。
当年杀死老爷子的忍者，说到底，也不过是这东瀛的江湖人士。安和抚子身为流派首领，是否知道其中的消息？
他开口道：“抚子！你是否知道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忍者？从左眼一直延伸到脸颊。多年前，他便是红衣忍者。如今，若是活着，地位应该是极高的。”
“忍者？”安和抚子低头想了想，“你说的这人，似乎与甲贺的细川长治很相像？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你和他有仇？”安和抚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仇天极没回答，微微眯眼，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甲贺的成员。这么说起来，他和甲贺还当真有缘啊。“细川长治。”仇天极低声喃喃。
………………………………
79。咒术
仇天极从天风楼出来，脑中还在想着。细川长治，甲贺的传奇忍者。同时也是细川家首领。天下闻名的强者。如今在织田信长手下做事。
“有意思。到底是我和甲贺有缘，还是你特意想将我送到他面前？”仇天极看着手上的宝轮。宝轮光华内敛，但仇天极目力极佳，虽然是夜晚，却也将宝轮看的清清楚楚。他在知道仇人是甲贺中人的时候，脑中就有一个隐隐的想法。
宝轮的来历实在太过于奇怪了。若是他穿越的金手指。但是为何，在他十多岁那年才突然出现。而后又过了那么久，突然能够被开启？
要知道，宝轮的开启是需要灵魂能量补充的。但是宝轮第一次开启，应该是没有任何能量的。仇天极现在回忆当时的宝轮，光芒是黯淡的。那是能量匮乏的表现，根本不足以开启其他世界。
但是那一次，偏偏就开启了。并且造成了老爷子的死亡，让仇天极重新陷入疯狂。
想起那一次的诡异开启，再加上这一世的身份。甲贺三首领之一，六角义贤之子，六角天极。仇天极总有一种不好的联想。就像是，这一切是有谁在背后刻意操纵。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宝轮啊宝轮。难道你真是谁刻意留下的首尾？就是为逼迫我进入这个世界？”仇天极望着手腕，喃喃自语。“但是又是为了什么？让我进入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仇天极摇摇头，将这些想法驱散。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有一双手在背后操纵他的人生。那他将以狼的名义发誓，他会用牙齿撕碎这一切。
“时机到了。答案自然会清楚。”
他低声自语。脑海之中，老爷子的形象与他的声音，还有两人的点滴一起浮现，又让他开始狂躁不安。他深吸一口冷空气，停止所有的想法。
“不论如何，如今我已经知道仇人的信息。没有必要思考这些，先找到他再说。本能寺，终究是要先去打探一番。”
京都毕竟是东瀛少有的大城市，没有所谓的宵禁。街道上的妓院、居酒屋仍旧开张，陆续的迎接往来的客人。街道上还有些热闹的样子，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这时会聚在居酒屋之中，喝上几口便宜的清酒，大声宣泄一天的劳苦。
街上还有一些挎着剑的地痞流氓，但是这些日子，往日里嚣张的地痞们。此时都懂得夹紧尾巴做人，因为街道上游走的其他江湖客之中，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碰到的是高手还是庸才。
仇天极借着月色的掩映，一路来到本能寺。
本能寺坐落在一条商业街之中。院门外有两方草坪，以木质栅栏围着。不足五米的院墙，大门外，有两座土地神庙。此时，大门灯火通明，数名身着黑甲的武士，正守卫在大门两旁。
这些士兵并非是农民兵，素质还算可以。没有出现擅离职守，或者打瞌睡等等低级错误。仇天极冷笑一声，左右观望一番，循着一段无人的墙院，轻巧一个纵身，跳入寺庙之中。
落地是一个小院，院中有两盏石灯笼。灯笼有火，火光熹微，将旁边的水池映照的黑漆漆的。庭院之中的水池有蛙，仇天极落地，蛙叫声顿时一滞。
仇天极回首望院墙，院墙外的士兵毫无察觉。他一笑：“这里的守卫未免太过于稀松。若是如此戒备程度，只怕本能寺之中都可来去自如。”
他正要向本能寺深处去。却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来去自如？只怕不行。”那声音低沉雄浑。“我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终于还是让我等到。”
仇天极心中一惊，回首一瞧。在那两盏石灯笼之间，不知何时，站着以为身穿白色单衣，黑色羽织，头戴斗笠，手中拿着一串念珠，看不清面目的人。
织田信长早已将本能寺戒严，怎么会有无人巡逻的地段？大门处看似守卫重重，其实是最为宽松之地。只为告诉敌人一个信号，这里戒备森严。而当敌人进入本能寺其他地方，发现无人时，心情必然松懈，也就发现不了早已隐藏在其中的高手。
仇天极思念一转，顿时知道自己犯了错。
“阁下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黑蛮师将你抓去见信长公？”那法师抬头，露出一张颇有年岁气息的脸。
“真没想到。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反倒落入你们的陷阱之中。失策失策！”仇天极哑然，露出一口白牙。他话中颇为懊悔，但是话语之中却没有半分懊悔的意思，“这位法师。不如你当做未曾见过我。放我过去。我也放过你的性命，如何？”
他打着商量，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意思。
黑蛮师听着，却觉得格外刺耳。他是何许人物？法田寺的黑蛮师。天下赫赫有名的高手。半步传奇的豪杰人物。在这战国时代，可以凭借一人之力搅动风云之辈。若不是天下出了一个让人绝望到几乎自杀的织田信长，或许如今，他就是这争夺天下的诸侯中的一位。
这样的高手，自视之高，心气之高，可以与天上的云彩相比。即便是做织田信长的下属，织田信长对他也礼节有加。
仇天极的话，顿时让他心中升起几分薄怒。他看仇天极不过二十岁左右，面容白皙干净，宛如男妓一般。心中不由轻视。
“好一个狂妄的小子。”黑蛮师呵斥。他心中有怒。却未曾通知其他人有人入侵的消息。前些时日，本能寺被人入侵。信长公已经大发雷霆，发布重额悬赏。额度令人眼红，黑蛮师同样眼红，但是那批人却数日未曾出现。
今日再次遇上，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却也是刺客之中的一员。黑蛮师自信能够雷霆手段将眼前可恶小子拿下，换取悬赏，因此未曾呼喊。“你绕过我的性命？可笑，若是你能够接下我这咒术，我也饶过你的性命，只用你去换悬赏，如何？”
他手中结印，话音刚落，口一张。一枚火球从他口中喷出，那火球迎风便涨，眨眼，便涨大到直径两米左右。火光熊熊，速度很快，如同风驰电掣一般，顷刻向着仇天极打去。
仇天极双目微微一凝，身子骤然躲开，火球落地。嘭的一声，将地面炸出一个三米直径的半圆坑洞。
“这威力，堪比手雷。”
仇天极十分惊讶。他抬头看着黑蛮师，“你这光头，倒是有几分本事。我改变主意了。交出咒术秘典，我便饶过你的性命，如何？考虑考虑。”
“考虑尼玛。”黑蛮师一击不中，大骂一声，“连珠火！”手中连连结印，张嘴一喷，五团人头大小的火球电掣而出，这五枚火球，各个颜色炽白。这是火焰温度极高的表现。
这乃是黑蛮师的绝技，被仇天极的话语激怒之下，他再次出手，就是绝杀。
轰隆隆！五枚火球，速度快了何止三倍。轰然砸在仇天极的身上，剧烈爆炸，火星飞溅。五枚火球全中，仇天极顿时成为一个火人。
“蠢货。绕过我性命？去死吧！”黑蛮师大笑。
………………………………
80。吸灵
仇天极整个成为了一团火人，他挣扎、火光中似乎被烧成焦炭。啪的坠地。
“口出狂言，你看死的到底是谁？”黑蛮师冷笑。他知晓自己的绝招的威力，那些炽白的火球，温度极为高。比起岩浆也毫不逊色，可以顷刻间，将精铁融化成一滩铁汁。这样的温度之下，他不信仇天极活的下来。
“可惜，被激怒冲昏了头。现在杀了此人，无法顺藤摸瓜，将藏在背后的人抓出来。信长公的奖赏，却是拿不到了。”黑蛮师恼怒，“你这蠢货。不知死活的东西，白白害我丢失了奖赏，简直痛彻心扉。”
他气愤之后，却也无法使死人复生。愤愤跺脚。
“蠢货？你说谁？”一个轻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当然是……”黑蛮师下意识的回答，言语却突然艰涩。他不敢置信的回转头，声音从他身后而来。
啪！咽喉一阵强绝的力道传来，一只手握住他的咽喉，几乎令他窒息。黑蛮师抓住那只手，手臂并不粗，但却如同抓小鸡一般将他提起来，悬在半空。他终于看清楚那身影的样貌，眼睛猛地睁大，惊骇欲绝。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黑蛮师失声大叫。眼前的竟是那方才被他的绝杀烧成焦炭的仇天极。
“蠢货。逗你玩而已。”仇天极咧嘴一笑，满口的白牙，落入黑蛮师眼中，却像是魔鬼的口。
“不可能。我的火焰比岩浆的温度还高。人怎么可能活下来？”黑蛮师噗的，口中又喷出两团炽白的火焰。火焰撞击仇天极的脸颊，顷刻爆炸，火焰四溅，仇天极整个头颅豁然化作一团火球。
黑蛮师大笑。“我就不信你还不死……嗬嗬……”他大笑，那握住他颈部的手却猛然收紧。
“好玩吗？”仇天极嘶哑的声音从火焰之中传来。火焰之中，仇天极的身体不断经历毁灭与生长。黑蛮师看到一团白色的光包裹着火焰，慢慢的火焰渐渐的微弱，仇天极的皮肤快速生长。甚至于烧焦的头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伸长，直到蔓延到肩部。
“跟我来。声音从那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院落之外传来。
仇天极咔嚓拧断黑蛮师的脖颈。“来人了。没意思，本来还想陪你多玩玩。”他双眼之中又泛起癫狂的红色。
黑蛮师的尸体落在地面，他僵硬的躺在地上。眼睛睁大，他还有许多疑问，但是如今都来不及问了。
一众人快速的冲入院落之中。他们发现了黑蛮师，领头的武士大惊。
“黑蛮师大人。”他快速的跑到黑蛮师身旁，伸手触摸尸体的颈部。接着，他脸色大变，“黑蛮师大人，死了？怎么可能？黑蛮师大人可是豪杰级别的高手。”
“黑蛮师大人死了？敌人呢？敌人去了哪里？”有人问。
“难道是逃走了？”一人望着围墙大声呼喊。
领头的武士快步走到围墙旁查看，“不，敌人应该还没有离开。墙壁上只有一个痕迹，应当是敌人进来时留下的。小心搜查，敌人还在这里。搜，一定要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人群中一阵骚动，这帮人有些恐惧。因为黑蛮师的死，因为窥视在周围的敌人。武士见状，大喊道：“谁抓住刺客，信长公都有重赏。扬名立万就在今日，各位还不快快搜查？”
这群人被话语激励，信长对于抓到刺客的赏赐不可谓不重。这帮人顿时红了眼。在金钱的激励下，这一行人严密的搜查每一寸角落。
武士喊话之后，也没有停下，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早周围逡巡。他跟随织田信长，经历过许多的战阵。心性坚毅至极。眼下虽然知道刺客就在这院落之中，他也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
“报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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