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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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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后面,风势已经趋于稳定,不再加大,我扶着书生闷头向前,自左至右的强风吹得人不能抬眼,就算用手遮挡着,也只能勉强的眯眼打量,左右都是一条线,根本看不到什么。好在我们也不用靠视力来判断远近,因为,那竹林里发出的“莎莎”声正在逐渐变响。
我不知道我们具体走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又或是半个钟头?反正我觉得这段路远比我想象的要长。所以,当二大爷在竹林前方站定的时候,我还在往前走,直到我一头撞到他的背上,才知道该停下了。
身侧的书生在不住的发抖,我也是,而且抖得更厉害,现在摸一摸脸都是僵的,就差没上冻了。
“进吧。”前面的风把二大爷的话吹到耳朵里。
书生依旧低着头,没有回话,二大爷就大步迈开,往身前的阴竹林里钻。
寒风渐熄,双眼也就能肆无忌惮的睁开了。
周遭的黑色竹子个个都有碗口粗,随着大势,不断左右摆动。
风被它们受了,林子里面倒是没有大风的,可是我也没忘,这冷风,也是因它们而起的,就算现在可以免去吹风的罪,挨冻却依旧少不了,气温一低再低,低到我在北方冬天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地步。
但就算是这样,周遭也没有一点儿冰屑,这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水。
所以就是干冷,我从没有这么清楚的感受自己毛孔的收缩,已经僵硬的脸还在逐渐紧绷,再紧绷。
书生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把身旁密布的黑色竹子都映在了眼里,左手从包里摸出罗盘,目光就沉寂下来。
二大爷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的问道:“怎么样?”
我瞟了一眼天池,里面的那根针还是一如既往的指向某个固定的方向,那是竹林的深处。
书生把罗盘收了起来,深吸了口寒气,似乎一下子精神了不少,笃定道:“老三只要在这里,不论死活,阴气就一定会往那聚,顺着风向走就行。”
二大爷点点头,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嘴里含了一下,举在空中一番感受,指了指我们的右前方,“这边。”
竹林里的细风,是和外面大风反吹的,书生眉头微挑,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竹子排列的还算密集,我不得不放开了扶着书生的手。左右偏移辗转的过程中,我也不忘细细观察,这传说中一人成一节的竹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走过的数十棵都算是大同小异,十多节,每节二十公分长的样子,竹壁漆黑,灯光打上去还会映出些许光泽,隐隐透光。还是半透明的?
我总感觉我在哪儿见过这种材质,而且应该就在不久前。
一算思索,总算是给我找到了答案。那些静静伫立在甬道里,还有窟窿那边的黑色棺材。
似乎,和这竹子,是一种材质。
要是那棺材真是这竹子做的,那就麻烦了。
书生说了,这竹子,可以为死人引路,到阳间。
那不就是复活么?
我好像隐隐约约摸到了“塚”的用途,但又不敢完全确认,一路走来,事情总是出乎意料的。
一番辗转,我们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这点从风向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周遭已经有些细风在打旋儿了,这是气流对冲造成的,也就是说,有其他方向的风在往这边吹。
尽管心里已经知道这趟行程即将到头,我这心里还是不断打鼓,现在的气温很低,就算没有温度计我也知道已经逼近零度,人在这种温度下根本不可能维持体温,严重点说是活不了多久,就算我们找到了光头,也不一定能安然折回。
绕过几根较为粗壮的阴竹,风势陡然加大了一个档,要说之前是轻抚,这会儿已经逼近了揉搓的程度,也就是这个时候,二大爷停了下来。
场间游动着的风在竹间穿梭,许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我能看到风的形体,那是一团薄薄的灰雾,就像是眼前蒙了一层会动的轻纱,又像是走在尘土飞扬的傍晚。
光头,就躺在我们身前,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断头刀。
二大爷伏在他胸口听了听,书生在后边儿紧张的看着,直到二大爷起身点头,这才露出一副谢天谢地的神情。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和尚的转经筒
二大爷将昏迷不醒的光头扛麻袋似的扛在了肩上,我上前靠了靠,想要把他手中吊着的断头刀接过来,可不知道是因为他握得太紧还是手已经被冻僵,那刀柄就像是焊在了他的手心里,一番掰扯之下,居然没得手。
书生摇了摇头对我算了吧,丢不了。
光头此时已经离了原地,原先将他包围的那团灰雾也随之移动,作势就要往二大爷身上笼,看出猫腻的我一惊,看了看书生,又看了看二大爷,两人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我:“现在回?”
书生呼着冷气,环视了周遭一眼,而后和二大爷的目光对上,两人似乎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齐声道:“回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返程的过程中,我总感觉林间温度已然没有之前那般寒冷,但是风却大了不少,刮在脸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一开始,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有这种感觉,但是,走到后面,二大爷仿佛也意识到了,脚步一停,原地驻足,左右顾盼了好一会儿。
书生:“是不是,林子活了?”
二大爷头也没回,一边儿把目光倾泻出去,一边开口回应:“有点儿像。来活风了。”
书生的语气更虚弱了:“快些走吧,有这刀也备不住意外。”
二大爷顿首,步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林间的风渐渐有了温度,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感受得很明显,之前的那种火辣,就是身体冻僵麻木后,初次接触暖意做出的神经反应。走了半晌,还没出林子,我就已经开始出汗了,由此可见,场间正在急速的回温。
越是逼近林子的外围,温度就越接近外界正常温度,身体经历低温后回暖会有一种酥软的感觉,那是神经在复苏。二大爷光着膀子扛着光头走在最前头,他身上的衣衫是最薄的,是被冻得最厉害的一个,到这里,身体才渐渐有了些许暖意,这人就再次停了下来。
二大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依旧很有磁性,他抱着些许不能确定的态度问书生,“这温度,是不是太高了?”
就算二大爷不提,书生也感觉到了异常,我就在他边儿上,一路向外走,他的眉头是越皱越深,这半晌更是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大变,我这才刚想问问,二大爷的话就飞到了耳边。
书生的嗓子里像是卡了个蒜头,给人一种吞不下吐不出的感觉,“是高了。”
二大爷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林子的最边边儿,再有个两三步就能出去了,听了书生的话,这人又生生退了回来,移动期间,眼睛一直盯着书生看个不停,似乎是在等他把蒜头咽下去把话说个完全。
书生感受着二大爷*的目光居然扯嘴一笑,或许他自己觉得那是一种洒脱,可在我眼里却分外苦涩,“你怕是也猜到了吧?”
二大爷还是看着他,没有出声。
书生伸出手来搓了搓脸,似乎是想要强迫自己精神些,那双修长的手很白净,根本不像是一个走坑人该有的。他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满是愁绪,“不是风活了,是里边儿的东西活了,在吸冷气儿呢。”
周遭的温度已然恢复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步,但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因为书生的这句话降到了冰点。
如果说之前的寒冷是阴寒,冷风也就是阴风,书生说的,吸冷气,很容易的,就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敢去想的东西。
二大爷调转身形,面朝林子深处,那是阴竹摆首的方向,也是林外大风吹拂的方向,开口道:“不光是,外面的东西,也都活了。”
说罢,扛着光头,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我在原地愣了愣神儿,外面的东西,外面有什么东西?那些黑棺材?想到这儿,我是从头凉到脚,真要是那东西,这会儿出去,那就是送餐去了!
路上,我低声问书生,是不是我们触动了什么,导致这里发生了这般变化,书生一副思而不得的模样,回了句,或许吧。
我把来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也没有触动什么机关,更没有什么意外,大家一路上除了挨冻几乎没有别的遭遇,怎么就把这里里外外的祖宗都给闹醒了?
没等我想明白,脚底下已经过了不少路,林子的另一边儿,已然展现在眼前。
这林子左右占地极宽,我料想纵深应该也不短,所以当我真的亲眼看见林子到头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反应不及。
但是,更让我惊诧的事儿还在后头,走在最前端的二大爷,逼近林末,再次折了回来,我和书生盯着他左手把着的转经筒都是齐齐一激灵。
那是大和尚的转经筒。
或许这世间有的转经筒有千千万万,可大和尚的转经筒就是独一无二的。
那是暗金色的。
外人可能会以为是染色的,可我们却清楚的知道,实际上,它就是纯金的。
这经筒的来历我是说不出来,只知道年代久远,最起码也是清朝以前的东西。那个时候冶金技术还不如现在发达,金子的纯度不会太高,加上一直被大和尚当成家伙事儿绑在身边,压根儿没有当成古董来好好保存,表面发暗那是跑不了的。但不论怎么说,相比其他的同类,他这一支,就是绝对的出类拔萃了。
我把二大爷递过来的转经筒接到手里,哪怕事先知道不会轻,但是也没想到如此压手,大和尚往日里还真是举重若轻了。
我:“他是什么时候跑到咱们前头的?”
书生看了我一眼,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转经筒,是的,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大和尚把自己看家的家伙都弄丢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把他造得如此狼狈?
场间的所有人都没有声响,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测,大和尚这回可能真的渡劫去了,而且,看模样,八成没过。
………………………………
第一百二十章 大和尚的信息
我:“他,别是栽了吧。”
书生摇头:“不一定,三哥他有真本事,就算是塚里的东西都活了,对付不了,脱身还是不难。”
二大爷附声:“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给我们留下信息,找找看。”
我们一行三人这就在周遭搜索开来,因为逼近林末,风又大了起来,吹得人睁不开眼,东摸西摸了半天,我是一无所获,倒是一项细心的书生有了发现。
竹林的地面并不是泥土铺造的,而是一块块互相拼接的石板,那些随风摆动的阴竹就扎根于石板与石板的缝隙之间,而大和尚留下的信息就在靠近林末的石质地面上。
那是一个碗口大的回字,应该是用硬物生生划出来的,不算工整的笔画间透出来一股子令人心慌的感觉。
书生抬头看了看回字正对的方向,那是林子的另一边,灯光被一面绝高的山壁阻挡,映出来黑漆漆一片。
我:“怎么办?”
书生看着远方没有回应。
我看了看二大爷,后者盯着那个回字稍稍犹豫,开口道:“回不去了。”
倘若我们这个小队还是来时的小队,就算那些东西都活了,想要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书生的状态极差,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光头,我顶多算是半个战斗力,全靠二大爷一拖三,确实不大现实。
书生收了收神,转头对二大爷道:“先找个地方把老三弄醒。”
二大爷点头,迈开步子,顶着风,大步流星的往林子外面走。
根据书生的观察,前面应该是一方山壁,风向直对,肯定会有通风口,也就是说,山壁后面肯定会有一番天地。
逼近山壁,风势已然大到了人都站不住脚的地步,要不是我扶着,书生肯定少不了一个四仰八叉。
这个时候,眼睛这东西基本上已经排不上什么用场了,就算你能睁开眼,看到的也是满头满脸的灰雾,矿灯的灯光根本穿透不过,所以想要找个落脚点,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我和书生两个人跟在二大爷身后,兜兜转转了好几圈,身上才出的汗已经结成了霜,周遭的风几乎无孔不入,吹的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好在二大爷总归是不负众望的,尽管用的时间有点久,可最终还是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避风口。
这是一个横开在山壁中的石洞,左侧紧靠着一条纵向石窟,阴风吹拂的方向正对石窟,所以大部分的风力都是从石窟中穿堂而过,我们三人躲在横开的石洞里倒是偷得安闲。
我把矿灯解下,找了个突出的石厥一挂,整个石洞就亮堂起来。
二大爷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面儿把光头卸了下来,交给书生照看,自己则是喘着粗气靠在一旁缓了一缓。
书生把背上的包儿解下来给光头垫在颈后,单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号了号脉,左右折腾了半天,应该是没得出定论,点了根儿烟,坐在原地皱眉沉思。
二大爷摸出水壶来灌了口水,而后递给书生,“怎么样。”
书生接过水壶却没有喝,不住摇头道:“不像是阴气入体,也没中什么毒,全身上下什么都正常,就是醒不过来。”
我听声儿把正要往嘴里送的饼干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书生没说话,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明显是也没有什么眉目。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江染的重要性,书生尽管什么都懂一些,可是也只是懂一些,比不得专业人士,要说看风水,他能说一流,但是治病,他也就能应付常见的几种。
二大爷也是完全没辙,他也就是仗着自己对人体骨骼了解,懂几手正骨,往日里受点儿外伤,没办法处理那都是硬抗,也得亏他命硬,倒是每回都能化险为夷。
不过,这时候想要天降江染明显是不可能的,可我们这个小队,对疑难杂症最有心得的,除了江染,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大和尚。
这个人,还就在这地底。
二大爷明显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张嘴嘱咐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动,我去找他。”
书生是个精明人,一耳朵听就明白了二大爷话中所指,顿了顿,回应道:“不急,进来也有一整天了,你先吃些东西,这么折腾,铁人也吃不住。”
二大爷摆手,“不碍事,再等下去怕有变化。”
说罢,起身就往洞口迈,我赶忙上前递了块压缩饼干,虽然比不得单兵口粮,但方便是真的,就是他再着急,也不着急这一两口的功夫。
二大爷果真也没有拒绝,接过来就走了。
二大爷走了,山洞里就再没人声,我听着隔壁石窟里呼啸的风声心头微寒,就这种规模的阴风,我还是第一次见,心里的震撼不必多说,就是书生,怕是也没有过相似经历,不然也不至于弄得这般狼狈。
书生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进来也有一天半了,嘱咐我先眯一会儿,等会儿好换他。
就是他不说,我也是困得够呛,两只眼皮早就一直在打架了,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可算是卸下包袱,头一沉,立马睡死了过去。
山洞里没火,气温也不高,我只有开始一段睡得还算踏实,到后来就开始噩梦连连,满天满地的各路神佛四处飘,什么鬼打架,棺起尸,都出来了,整的我头昏脑胀,醒过来吓得一身冷汗。
书生这会儿还是在光头旁边儿坐着,脚下已经落了一圈的烟蒂,显得愁眉不展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我睡了多久?”
书生抬眼看了看我:“没多久,两个多钟头。”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掌还是能感受到面颊的温度,但面颊却分外麻木,连扯动嘴角都有些费力了。
书生走了过来,单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眉头皱的更紧了,“发烧了。”
我笑笑说不碍事儿,也不是很烫,我还没那么娇贵。
书生别了我一眼,“当然不烫,这是低烧,低烧严重了可是会死人的!”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老粽子
因为我现在的体温不高,整个人又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书生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往低烧上想。这话一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我就感觉这头,那是格外的沉,但是自己又不敢睡。摸出大和尚新给的药膏混水送服了一些,不管有用没用,总是个寄托。
书生左左右右的徘徊了几通,也没找到可以烧的东西,我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索性断了他给我生火的念头,让他先歇一会儿,撑不住就叫他。
书生嘱咐我别逞强,我点头,这人才往洞里边儿窝了窝,不一会儿,一阵轻微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光头还是躺在原地,虽然没醒,但是脸色已经好看了不少,起码有了红色儿,我想着大和尚这药保不齐能有点儿帮助,就给他混水喂了一口。
事实证明,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什么百试百灵的神药的,光头依旧没有什么可观的变化。
外面的风势依旧不减,隔壁石窟的呼啸声犹如千百只冤魂在集体呼号,一开始,我还能保持清醒,但是后面听习惯了,这眼皮子就越来越不好使,上下开合,就是睁不住,我心说不然把书生叫醒吧,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黑漆漆的洞口边儿好像划过了一道亮光。
我当时就是一个激灵,那道光是橘黄色的,如果不是我发烧发的幻视了,那肯定就是二大爷回来了。
我是在外面待过的,知道从外面到这里有多难找,就算二大爷知道大概位置,再想回来也得顶着风摸索一会儿,所以我把挂在石厥上的矿灯摘了下来,对着洞口一阵晃动,就巴望着他能看见了。
很明显,我这一手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外面的矿灯灯光立马对照了过来,不一会儿,两个黑漆漆的人影儿就自灯光中显现了出来,照体型来看,就是大和尚和二大爷无疑。
大和尚的声音从洞口传来:“能找到这么个地儿也真是走了狗屎运。”
二大爷抹了把脸上的白霜,瞬间融化在他掌心的霜渍化成水滴从指尖低落下来,尽管周遭有些嘈杂,可依旧清晰可辨。
而后,我就看到他直挺挺的后仰了过去。
大和尚一躬身把他给勾住,朝我喊了一声,“愣啥呢?搭把手啊?!”
到这个时候我才完全反应过来,张嘴“哦”了一声,手脚并用的从原地爬起来,晃晃荡荡的往那边走。
大和尚看着我那堪称奇妙的步子嘴角一扯,“你喝酒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就是头沉的厉害。
这个时候,书生已经醒了,看着我那尴尬的走路姿势愁眉不展,一把将我摁在了原地,自己则是走到大和尚身前,搭手将二大爷抬了过来。
大和尚的脸在视野里无限放大,我能清晰的看到他那两条粗壮的眉毛间夹杂的寒霜,这人与我面贴面的端详了一会儿,期间还拨了拨我的眼皮,最后啧了一口,“你是不是喝药了?”
我点点头。
大和尚呸了一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都虚成这个鸟样儿了还敢吃那药,你就不怕补死自己?”
我这会儿正迷糊着,懒得去理他话里的逻辑,只是心里不断念叨不是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包治百病的么?这回连个发烧都治不好你倒是有理了?
书生在一旁紧张的问:“三哥,四儿,有大碍没?”
大和尚清了清嗓子,盯着我的脸左右看了好半晌,“应该没喝多少,让他化化再说。实在不行,放点儿血。”
书生点点头,又接着问:“老二这又是怎么了?”
大和尚摇头:“没大事儿,累脱了。让他好好歇歇。”
书生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惊讶,“老二的体力远超常人,你们到底在里面碰到什么?”
。。。。。。
后面的内容我没有听到,因为我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我总觉得我现在已经躺在了我的床上,地上铺着的,不再是硬邦邦的石头,而是软乎乎的床垫,没有做梦,也没有被任何的声音打扰。所以,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已然恢复了不少,书生就坐在我的身旁,正忙着用碎布条替我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书生看着方方睁眼的我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眼去看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左手手腕,那里的血痕还清晰可见。回想起大和尚和书生之前的对话,隐约知道他们在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我到底睡得有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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