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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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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值几个亿的文物毁在眼前,我却没有丝毫的心疼,倘若黑子的动作慢上一秒,我应该就要下去和那些老伙计团聚了。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用这两个词来形容我这几个呼吸间的感受最为贴切。

    黑子的枪已经响了,那就没有必要再隐藏,对着场间剩余的几匹骡子一阵狂轰滥炸。两个*打空,换来的是一片死寂。

    长时间的扫射使得微 冲的枪管发烫发红,黑子也没法立即收起来,只能提在手里,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些抱歉的意味。

    我冲他笑了笑,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

    毕竟是为了救我,出去以后,如果追究,我自然会扛下来。

    在原地喘了两口儿,体力稍稍恢复,我就拖着身子往二大爷那边儿靠。

    江染的脸色很不好看,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却依旧坚毅,明显是在死撑。我上下打量了几眼,没有发现血迹,根本不知道伤在哪儿。

    “怎么样?”

    “没事。”她相当认真的说。

    “噗”一口血却直接揭穿了她的谎言,因为两人正对,全都喷洒在了我的胸前。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她迅速萎靡了下去。

    二大爷见状双手一错,赶忙架住了她的两臂,以防她直接摔倒。

    陈亦可在一旁悠悠道:“被骡子撞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她那种满不在乎的语气时,胸中无名火起,要不是江染这会儿的状态不尽人意,我怕是要跟她吵上几句。

    二大爷:“我看过了,没伤到骨头,应该是震伤了内脏。”

    江染的血沁入我的外套,带着些许温热,那是一大口血,如果是伤到了内脏,肯定是很严重的那种,我着急忙慌的说:“不行,她撑不住,得先把她送上去。”

    这时候的江染还是有意识的,听到我这么说,强撑着开口:“小四哥别担心,我是医生,自己身体什么状况我最清楚,还是先救人要紧。”

    “不行,这回我说了算,我带你上去。”

    说罢,我就要去拉她的手,但没料到受了伤的她手劲儿依然不小,一个反拧就挣脱了,“我不上去。”

    一边说,一边儿巍巍颤颤的把身体绷直。

    我:“有什么好撑的?图什么?!”

    江染不说话,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

    说真的,我实在想不到她坚持留下的理由,可她还是那副绝不服从的模样,最终,我放弃了,“别死撑,上来,我背你。”

    “好。”

    江染的身体很软,伏在我背上的她很安静,像一只猫,有些不太匀称的呼吸吹得我耳朵发痒,我认真的警告她,“如果撑不住,一定要说。”

    她说好。

    墓门之后,不是想象中的墓室,而是三条并行的甬道。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皱紧了眉头,一般出现这种阵仗,多半是要费功夫走迷宫了。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江染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一点儿都不想拖沓,可是它就偏偏给我来这么一招儿。

    但是着急归着急,可千万不能冲动,因为墓里的迷宫与外面不同,困住你那都是小菜,真正的目的,是弄死你。

    这一旦选错,那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二大爷独自上前,左右查探了一番,几个步子走下来,就有了发现。

    “这条。”

    他指着正中间的甬道说。

    这回倒是得益于那帮专家了,他们明显也不傻,知道会有人来救他们,所以进去之前在甬道口做了记号,不然,二大爷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找出正确路线。

    顺着甬道一路前行,因为背着江染,所以多数情况下,我的头是低下去的,目光一直在地面上徘徊,凌乱的脚印似乎在向我证明,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十五分钟的路程,期间拐了三个拐角,全都是按照记号来的。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恶心了一把,狭小的甬道中央,横躺竖卧了五个人,身上是个顶个儿的脏,血,灰,还有不明排泄物,混作一团,气味刺鼻。

    至于状态就不用多说了,就如同下来之前老刘说的那般,吊着半口气儿,一个弄不好就会撂挑子。

    许是我们的动静惊醒了他们,纷纷睁开眼睛,像是久日不见肉食的饿狼,惊喜与饥渴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凉。

    “你,你们,终于,来了。”

    极其虚弱的话语声打破了甬道里的宁静。

    说话的人是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几日的煎熬让他脆弱不堪,脸色发青,强弓末弩的真实写照。

    “有没有吃的。”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嘶哑而纤细,谁也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女的!

    蓬头垢面,两眼通红,一副精神透支的模样。

    陈亦可递了点儿压缩饼干给她,黑子则是摸了一瓶水。

    那女人明显是饿得厉害,接东西的时候都在咽唾沫,但是东西到手之后,她却没着急吃,而是把之前说话的中年男人扶坐起来,撕开饼干包装,混着水,一点儿一点儿的送服。

    等到中年男人吃了一块饼干,喝了半瓶水之后,她才开始狼吞虎咽。

    余下的三个,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也不说话,大家都很自觉,把身上所有能吃的,能喝的,都扔了出来。

    那是我们预备好的,两天的口粮。

    可在他们手里,就是一顿。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单兵口粮我还可以理解,十来块儿压缩饼干,到底是怎么塞进胃里的?

    “谢谢。”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说。

    “抓紧时间休息。”二大爷没跟她客套。

    五个人吃饱喝足,挺着肚子,靠在甬道壁上恢复体力,我借机好好打量了一番,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带点儿伤,最严重的,就是那个中年人,左手,好像少了三根手指。

    虽然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止血,但是在这种卫生环境下,感染,怕是跑不了。

    这地方的气味实在难闻,背上的江染呼吸都有些不顺,我背着她往后撤了撤,光头他们则是选择穿过人群,往里探了一探。

    中年男人:“别往深处走,里面有怪物。”

    光头和六大爷的脚步一停,转过身来,“什么怪物?”

    中年男人:“很大,像座肉山,很多触须,我们身上这些粘液,就是它的。”

    光头和六大爷对视了一眼,两人干咳了两下,撤了回来。

    原本,我以为这是一条活路,心里还纳闷儿,这帮专家是如何找到的,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们和它近距离接触过,怎么逃出来的?”

    中年男人听到这个问题,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们,我们去的时候,它!它正在。。。。。。”

    “正在干什么?”

    蓬头垢面的女人突然插话:“先别问了,出去了我们会交代的!”

    眼看着中年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有几分精神失常的前兆,六大爷听从劝告,不再追问。

    良久,中年男人渐渐平复下来,那女人再度出声,“走吧。”

    以他们的状况,确实不能在耽搁了,江染也是一样。

    五个人扶着墙,缓缓站起,应该是许久没有活动过的原因,骨头“噼啪”的脆响不绝于耳,等到他们都活动开了,二大爷才带头往回走。

    队伍因为这五个人的加入,一下子就壮大了起来,前后一排,足有五六米。我背着江染走在靠后的位置,身后紧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看上去精神儿头还不赖,我在心里嘀咕着现在的考古队也真是胡来,什么人都敢往里送。

    逼近墓室,身后的几个人都有些畏畏缩缩,他们明显是知道前面有什么的,所以显得格外怯懦。

    我也是站在稳定军心的出发点,开口说:“没事的,都收拾了。”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因为我这一句话发生了。

    老实了一路的白发老头儿听到我的话,立马脸色大变,手脚并用的往前挤,硬生生的把我和江染推到了一边儿,扒着墓门往里一瞅,而后破口大骂。

    “哎呦呦我滴个老天爷啊,怎么会这样,这,这,你们,你们是要遭天谴的!”

    我被骂得不知所措,完全不解原由。

    他颤抖着抬手指向墓室地面,神情激愤,“全毁了,全给你们毁了!”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发火的原因。

    这老家伙,历经生死,居然还惦记这这些文物!果真是看得比自己的老命还重要!

    “老大爷,那些都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白发老头气的脸颊发颤,“知道!”

    “不收拾我们能过去?”

    “可,可那里边儿有好多是真的!一旦发掘出去,对历史研究会有重大意义!将来,将来,我们省内博物馆里,还可以陈列展出,对我们考古学者来说,这是,这是。。。。。。”

    “是什么?莫大的荣誉是吧?你刨出来的你光荣了是吧?”陈亦可冷嘲热讽道。

    也不知道是被说中了痛点还是怎么,白发老头气儿都喘不匀了,“我,我要把你们送进监狱!”

    这话一出,场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三秒。

    陈亦可:“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么大年纪的人,这还不懂?”

    老头儿还是不死心,冷冷的哼了一口。

    “我能把你带出来,就能把你送回去。”

    二大爷冷不丁的发言,眼睛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山神老爷

    这一句教训明显把老头儿噎得够呛,冷哼不断,心中依旧有气。

    江染的气息有些紊乱,我有点儿不耐烦,“你要是还想出去,就闭上嘴。”

    白发老头儿也是个犟脾气,刚巧被我这一句话点着了火,蛮横道:“怎么?!你们还打算把我扔在这儿?我告诉你,就是没你我也能上去!”

    陈亦可冷笑两声:“奥,您要是有那本事,为什么之前没上去?”

    白发老头儿没答话,目光左右横扫,看着满地的碎陶片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看得气儿不打一处来,这么恶心的人还是头回见。

    光头被六大爷压制了半天,总算是忍不住了,对着老头儿破口大骂:“老鳖孙,我今天非特么弄死你不可!”

    说罢,抄着断头刀就往这儿冲,那老头儿明显没想到光头这一手,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好在黑子也算懂事儿,连忙把光头撑住了,“大爷大爷,消气消气。”

    “消你个卵子!今天老子要是不砍死这狗娘养的老子跟他姓!”

    黑子被骂的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了我一眼。

    “行了!”二大爷断喝出声。

    光头的动作一顿,转头去看二大爷,后者的脸色也是少见的难看,“老爷子,下不为例。”

    白发老头儿抽着气儿,连连点头。到这个时候他才认清事实,眼前的这群人,压根儿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群三好青年,而是一众实打实的亡命徒!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队伍里的气氛变得很僵,谁都没有说话,闷头前行。

    穿过两个墓室,逼近之字形甬道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因为甬道狭窄,“哒哒哒哒”的声音在甬道两侧的石壁上来回折返,乍听上去有些立体环绕的感觉,根本无法分辨枪声响起的具体位置。

    场间有枪的只有黑子一个,我看了看他,后者抬了抬胳膊,露出腰间别着的微 冲,没有动。

    六大爷神情凝重,“上面出事儿了。”

    二大爷带头开始跑,后面的人根本不敢停,沿着甬道儿,一路往上冲。

    拐过最后一个拐角,抬头仰视,出口处,有着相当刺眼的火光。

    不是一把枪在作业,是很多把!

    越是临近甬道口,枪声就越响,紧凑如鼓点,就我估计,我们爬坡的这段时间,起码得有两三百发子弹被消耗了。

    就不说身后那群考古专家了,连我们都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心里不断猜测,怎么这山里还藏着暴匪不成?又或者是某个大型盗墓团伙儿,已经丧心病狂到正面抢夺了?

    很快,我就否决了这种想法。

    因为,枪声的源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头顶的几位子弟兵,而他们面对的方向,根本没有任何炮火回应,纯粹的被动挨打。

    出了墓门,总算是重见天日,可是我们连一口新鲜空气都不敢吸,就是没命的往西边儿跑,那里站着一队的医疗兵,明显是为我们准备的。

    “快快快!”

    为首的白大褂向着我们连连招手,在他身后,十来个人,端着担架,远远的朝我们迎过来。

    身后的几位才刚刚恢复,能跑到这儿,全凭对生的渴望,不然,以他们才恢复的身体状态,走出甬道就是极限了。

    担架一到,众人纷纷躺倒。

    江染已经昏迷,我侧身把她放到担架上,后者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有着轻微意识,扯住我的衣服,没让我离开。

    我把江染的手指掰开,示意两个医务人员快走。

    “我滴个亲舅老爷。”黑子梦吟般的念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魂儿差点儿没被吓飞。

    不远处的山壁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所有的子弹,都在往那窟窿里倾泻,外涌的鲜血,如同小河一般。

    “四哥,这山,是不是成精了?!”

    我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但是我却相信鬼神,这两者不矛盾,因为,封建迷信里更多的是得道飞仙,百炼成妖。

    眼下的情况,真是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

    山上枪响能扩出老远,山顶和山脚的民房都亮起了灯光,有很多大胆的村民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儿,和驻守的子弟兵对峙,顺着风,我隐约听到几声,山神老爷。

    我看了看其他人,皆是一脸凝重。

    枪声还在响,热闹程度堪比除夕夜,我们一行人在一百米外呆呆的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窟窿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我往左靠了十来米,借着微弱的火光,总算撇清一角。

    肉。

    是肉,一大坨肉,蠕动的肉。

    这让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说的肉山。

    可那不是在地底下么?怎么跑山体中央来了?难不成是两只?还是说。。。。

    思虑行进到一半,“轰隆”一声巨响,在我们的左侧五十米处,山体突然一阵激荡,紧跟着,在视野的尽头,大量的土石混着树枝青草,如同一条洪流,浩浩荡荡的从山坡上方俯冲下来。

    “卧槽!快跑!”光头跳脚大喊。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我无法反应,原地愣神儿。

    黑子眼疾手快,扯着我的一个膀子,玩儿命的往前飞奔。

    前面抬着担架的人本来都是在慢跑,以防把担架上的人颠落下来。可是泥石流一来,就算那些医务人员不着急,担架上躺着的病号都着急了。尤其是情况相对稳定的白发老头儿,那是一个机灵,直接从担架上跳了下来,撒腿就跑,速度之快,把后边儿两个抬担架的都看愣了。

    至于那位山神老爷,子弟兵们直接选择了放弃,开玩笑,那么多碎石头,一旦被撵上,挖出来都是碎的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陈亦可本来就在我们前头,和医疗兵跑在一起,这会儿已经随着人流上了车,本想着她和江染应该安全了,却没想到那辆载着她们的救护车突然潇洒的甩了个头,直直的奔我们开过来!

    矿灯的灯光左右摇晃,光影错乱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主驾驶坐上的人,陈亦可?

    一辆救护车,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陈亦可的手中开出了它本该有的生死时速,逼近三百米的距离,就用了几秒,眼看就要撞到我的身前,又是一个漂亮的测漂,车门应声而开。

    说实话,用跑车,赛车,家用轿车漂移的我见过,可这救护车漂移,难度,是不是跟灵车差不多?

    一众人等急忙窜上车,车门关闭,一路绝尘。

    扫视一周,车厢里居然有十多个人,两个医护人员,我们六个,还有三个持枪的子弟兵。

    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轰隆隆”的声音坠在车尾,“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声好像就在脚下。

    大家的心都是悬着的,这是一场人与自然的较量,一般罕有胜迹。

    脑海里过电一般的思索,我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答案居然是,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我好像,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追求。从小到大,最重要的事,就是扮演好谢家老四的角色,从没其他心思。时间长了,我坚持下来,也逐渐沉迷进去。

    无欲无求,或许我比那些所谓的圣僧高人都早一步达到了这个境界。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我自嘲的笑了笑,内心世界一片明朗。

    黑子却很不合时机的撞了撞我,“没事儿吧!四哥!”

    我清了清嗓子,“没,没事儿。”

    车尾的动静渐小,车子里的人都是一副惊喜的神色,呼气声此起彼伏。

    还真的给我们逃过了。

    车速渐缓,最终,稳稳的停了下来。

    陈亦可从主驾驶坐儿上退下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出了车厢,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深深的叹了口气。

    才疏通不久的道路已经被大量的碎石泥土掩盖,泥石流肆虐的痕迹一路朝下,直指山脚。

    山脚下有着很多的民居,但是明显已经没人了,山上的动静这么大,就是聋子也听见了。

    黑子:“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看对面笔直站立的三个子弟兵,他们的目光一直徘徊在泥石流的后方,我知道,那里,有他们的战友。

    考虑到江染的状况,我直接做了决定:“先去医院吧。”

    “你们跟来么?”

    三位子弟兵摇摇头,“我们得归队。”

    我点点头示意了解,自顾自的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路向着山脚开去。

    陈亦可就坐在我的副手,眼睛牢牢盯着不算平坦的路面,“他们应该有配套的医疗设施,我们可以先去那边的。”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后者面无表情。

    “不了,车给他们留在医院,我们直接回家,不掺活了。”

    陈亦可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我觉得,她似乎,并不是那么敌视江染了。

    因为担心江染支撑不住,所以下了山也没有直接省中人民医院,而是直奔附近的城镇医院去的,架着红蓝灯,一路超车,一个喇叭也没放。

    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午夜十一点,车程四十五分钟。

    因为随行的两位医生都有军官证,所以江染受了特殊照顾,整个急诊科都忙活得不可开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戏子

    问题倒是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医生说江染是左肺叶局部挫伤,我看了看片子,有一元硬币大小。

    因为早在墓室里的时候淤血就已经吐出来了,倒也免去了不少麻烦,剩下的,就是输液。

    病床上江染还在睡,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

    我这一天也是乏得厉害,趴在床沿儿上就睡死了。

    再醒的时候,东方既白。

    拿开也不知是谁给我盖的毯子,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眼角余光刚好瞥见床头的输液袋,应该是才换不久,还没下去多少。

    初生的朝阳将橘光送进窗户,轻柔的打在江染长长的睫毛上,这妮子,还是真真漂亮。

    吃过陈亦可送来的早饭,我下楼逛了一圈儿,发现昨晚开来的救护车已经不知所踪,料想是被那两个军医开回去了,倒也省却一番功夫。

    逼近中午的时候,江染醒了,二大爷他们也刚好从外面回来,带了两辆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商务车,其中一辆已经架好了床,我把江染抱下楼,上车,回家。

    醒来的江染精神头儿还是比较足,一路上还能插插话,虽然偶尔会疼的皱眉,但是情况还算乐观。

    陈亦可就坐在我边儿上,听着随车电台一声不发。

    电台里讲的是昨晚九曲山的事儿,不过却只提到了山体再次滑坡,人民子弟兵作业量翻倍,如何如何辛苦,根本没说别的。

    按道理来说,山上的枪响,山体里的东西,不应该才是报道的重点么?怎么全都略过了?

    难不成是有人在后面做手脚?

    当今社会的媒体人可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很少能见到纯粹为人民报道真相,具有职业操守的了,这么大的新闻,这么大的卖点,他们居然不报?!我想,八成还是政府介入了。

    不论什么事儿,只要国家机密的公章一盖,所有的长枪短炮都唯恐避之不及,不然,叛国,泄露国家机密,引起社会恐慌等等的罪名立马接踵而来,少不了的牢狱之灾。

    大家都是糊口饭吃,何必去顶这么大的帽子。

    因为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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