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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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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糊口饭吃,何必去顶这么大的帽子。
因为家里的铺子都关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段时间可以算得上最清闲的时候,店里的伙计都回到了家里,人多就会热闹些,从表象上看,完全察觉不到风暴已至的紧张氛围。
老爷子那边儿自有二大爷去交代,我则是把江染送回到房里,然后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王修谨昨晚就从断悲山回来了,带了很多东西堆在房间的西南角,就像一座小山。
我:“怎么了?道观要翻修?”
王修谨:“我爹回来了。”
。。。。。。
自打西安一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王海川,在我谢家这般动荡的时候,他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你别跟我说他把你赶出来了。”
“差不多。”王修谨顿了顿,接着说:“他打算把那儿拆了。”
“拆了做什么?!”
王修谨的眼睛里罕见的浮现出一股忧伤,“给自己修座坟。”
我本来是躺在床上的,听到这句话,惊得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你可别吓我,大爷好好的,为什么要修坟?!”
王修谨点了一根烟,摇头说,“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你记不记得,当初在西安后墓的时候,那条殉葬沟前,我说过什么?”
说真的,这事儿我到现在还惦记着,他一提,我立马眼睛一瞪,“渡魂?”
他点点头,“本来这果是应该我来受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转到他头上去了。”
这句话里的他,明显说的就是王海川,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是不懂的,只是劝他别苦恼,问大爷现在到底怎么样。
王修谨很直观的告诉我:“还能活半年。”
房间静默了半晌,我谨慎提问:“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没有。”
晚饭我没有在家里吃,而是拉着王修谨出去喝了一顿,直到喝得走不了直线,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回到房里,两个人也没洗澡,直接就摔在了床上。
酒精上头,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昨晚的景象,那如同小河般的血流,蠕动的血肉,吓得我猛然清醒。
后半夜,我去厕所吐了一回,又爬到床上接着睡。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头疼欲裂,下去吃了顿午饭。今天,宅子里仅剩的几个看店老伙计要回老家,老爷子开了特例,让他们上桌儿吃饭。
这几个人,在济南城,靠着我们谢家吃了十多年的行饭,几乎已经成了代表性人物,手里也攒下了不少人脉,消息自然灵通。在他们那儿,我了解到,今早开始,安徽那边儿的市场已经彻底封停,所有的货物都没法流通了。就连省里的鬼市,也受到了波及,和我们这边的一样,直接收市了。
肯定,又和九曲山事件脱不了关系。
不论怎么说,这回,上边儿肯定是准备干一票大的了。
看似平静的生活过了一个礼拜,终于还是被“惊喜”找上门来。
中午,家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老刘。
他这几日应该过得相当不顺心,尽管穿得挺精神,可脸色却略显憔悴。
老爷子亲自接待的,我跟老爹在一侧旁听。
“现在那边儿已经进行了航空管制,飞机都不让过了。”
“山里的东西难缠,*都炸不死。”
“我看过了,极有可能,就是西汉名将韩信的坟。”
老爷子一直没有表态,老刘终于着急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就帮我这一回都不行?”
大厅里静默了一会儿,老爷子才开口:“恁也是自找的,图啥去整这烂摊子?!”
老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是怕那帮没脑子的后生乱来,送了性命。”
“头回来人,也是恁让来的吧?”
“是。”
“能出的力,额都出了,剩下的,额不掺活。”
老爷子斩钉截铁。
老刘喝了口茶,还是不肯死心,“我知道,咱俩走得路子不一样,但是不论怎么说,你们家都是天官,也算是官家出身,怎么也得有点儿责任感吧!”
老爷子:“恁说的那是上几代的事儿,额现在就是个盗墓贼,啥官家不官家的,要甚么责任感。”
老刘:“师兄。。。。。。”
老爷子:“行了,别说了,走吧。”
直到老刘出了大门,我都没缓过神儿来。老刘的那一声师兄,简直是喊破了天了。
老爷子这是从哪儿捡的师弟?我看了看旁边的老爹,后者居然也是破天荒的一脸茫然。
一壶茶喝完,老爷子叹了口气,幽幽开口。
这一开口,就是一片崭新的天地。脑袋里就好像装进了一辆挖土机,轰隆隆的,不断破开新的疆域。
原来,早在我谢家发家之前,老爷子其实是通过别的生计糊口的,而且,在当时,那一行里,他还有着不小的名气。
在那个时候,大家都称呼他们这行的人为,戏子。
尽管我很难想象老爷子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模样,但还是不得不相信,因为老爷子这个人本就不言苟笑,而且也没有必要骗自己的儿孙。
当时,老刘和老爷子是一团里的,拜的师傅,也是同一个人,荆南梨园柳花旦。因为老爷子入行早上老刘半年,所以,老刘要唤他一声,师兄。
听到这儿,我又是心间一震,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就姓柳,荆南的。我看过她仅剩的一张黑白照,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的奶奶,与那个年代的普通妇女大不相同,扎着凤簪,衣着光鲜,气场十足,而且,真的漂亮得不像话,就连电视上的那些旗袍名媛也比不过。
而后,1973年的时候,也就是老爷子成家的之后的第一年,奶奶义无反顾的随着老爷子下了她热爱了一辈子的戏台,开始正式干起了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买卖。
至于一同学戏的老刘为什么会走上考古这条路,其实,也是因为老爷子。他俩是师兄弟,台上台下都是一起,说是朝夕相伴也不为过。一起唱戏的几年间,老爷子教了他不少地底下的把式和鉴宝的功夫,这,才有了老刘的今天。
说着说着,老爷子也有些伤神,我索性打断了他,不让他再去追忆往昔的情怀。
“那咱,真的不去?”
老爷子还是斩钉截铁,“不去。”
我松了口气,这,其实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傍晚,大姐从外面回来,一路风尘,我知道她去了鬼市,而且看模样儿,鬼市里应该又出岔子了。
果不其然,吕家的库房被清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惊诧了一下,要说鬼市里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肯定是库房无疑,里面的东西,整合一下绝对能有十几位数的总值,安保设施堪比央行金库,怎么会被清?
老爷子:“自家的呢?”
大姐:“除了他们家,别人家的都没少。”
光头摸了摸脑袋,有些幸灾乐祸,“该!狗日的,刨了个坟,就嘚瑟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怎么着,被收拾了吧?”
我扁扁嘴,讲实话,心里还是有点儿暗爽的。
………………………………
第一百六十八章 酒宴
二姐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修饰,让我不由遐想。
倘若是手段通天的飞贼,进到鬼市库房一番洗劫,肯定是挑值钱的拿,那样的话,整个鬼市的铺子都得遭殃,可现在偏偏就只有吕家一家,矛头所指分外明确,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即使如此,那也是顶风作案。从面子上讲,现在的山东鬼市还算是王支锅的地盘儿,洗了他地盘上的铺子,就算是打了他的脸。尽管素未谋面,可鬼市上对他的描述向来不少,应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逢到这事儿,没找出元凶之前,不可能这么痛快的出钱才对。
事出反常,让我不得不加以深思。
思虑半晌,还没个半点儿火光,陈亦可率先发话了。
“会不会,是他监守自盗?”
我猛地一抬头,这说法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并不是没有可能。
鬼市库房向来都是安保设施最齐全的地方,飞贼进去的可能性很小,但要是王支锅,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库房的损失都是他承担的,所以自由进出库房是他的基本权利,尽管每家的库房都有独立的门户,可如果真的是他要搞些动作,总有办法能打开。
这么一来,他的痛快,就可以理解了。
可是,他这么做,也没有道理啊?
吕家自打进入鬼市就一直很低调,连普通金主都不敢得罪,更别提这鬼市的当家人了。在此之前,集上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儿,王支锅这一手,根本没有由头。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可以站得住脚的说法,只能抬头去看屋里的其他人。
皆是沉默。
光头最受不了这种氛围,一拍大腿,嚷道:“嗨,又不是自家的事儿,咱们愁啥?吕老头儿不好过了,也少功夫给咱添堵,这不正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事儿就发生在身边儿,我们家又在一个风声鹤唳的特殊阶段,最怕有人来个釜底抽薪,万一哪天自家也遭遇了这种情况,那可干什么都晚了。
要知道,开在鬼市的铺子和外面不同,有两点必须满足,充足的流动资金,还有就是撑起门面的货物储备,不然根本没法开张。或许你可以说得到了赔偿之后可以大肆收购,从头再来,东山再起,听上去有道理,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
要整死你的人,把你摁趴了,就不会给你爬起来的机会。就算不针对你,在行业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主顾的求全心理是关键,一旦没有让主顾放心的门面,收货会变得难如登天,就算是我们家比吕家的底蕴要深厚的多,碰上这种事儿,也是半条命的代价。。
“四儿,今晚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带着江染,跟着亦可,替我去省里赴个酒宴。”
我闻声儿一呆,“什么酒宴?”
老爹面无表情,“去就是了,也该让你去见见世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我粽子小鬼儿都遇到过还算不上见过世面?
腹诽归腹诽,应还是应了下来。
既然要赴宴,那晚饭自然是不用吃的。老爹交际的场合我大差不差的能猜到是什么场景,心里有着那么一丝的期待,还特地换了一身西装。
照了照镜子,嗯,还是很帅的,手插口袋,露出自己的多年不带的浪琴手表,颇有几分阔少的样子。
本来是想要炫耀一下的,左右房间走了一圈儿,哪知道陈亦可只瞟了一眼就连连挥手,“你这是准备去收破烂儿?”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身西装还是我大学时期买的,舍友结婚让我做伴郎,所以特地挑了套儿贵的,上衣,内衬,裤子,加皮鞋一共九千多,加上五千多的钻表,怎么就成了收破烂儿的了?
“行了行了,先穿着吧,到省里再挑。”她嫌弃的挥挥手。
有了她的打击,我就没好意思进江染的屋,扒着门口看了一眼,愕然发现这妮子居然穿了件旗袍!
石榴花纹的,色彩倒是没有很艳丽,侧排扣,侧边儿开叉,露出了一小段雪白的大腿,颇有风情的同时,又不显得太过开放。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穿旗袍,也不知道这件儿是哪里来的,不过穿在她身上很养眼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以陈亦可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眼光,会不会又是一阵毒舌。
稍晚,我们三人在楼下汇合,陈亦可穿了一件小西装,包臀裙,拿的手包也是偏商务风的,总体来讲比较职业化,加上那张俏脸,活脱脱一个办公室小蜜的形象。
跟她站在一起的江染特地上了妆,穿着旗袍,踩着小高跟,要高出不少,不开玩笑的说,有些少奶奶的感觉。
陈亦可没有在意这些,望着江染身上的旗袍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同样是大户里出来的。”
说了半句,她又看看我,“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为了捍卫男人的尊严,死撑了一句,“我这是节俭,节俭懂么?”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偷偷打量江染的那件旗袍,心里猜测这多半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国际名牌儿。哎?这衣服穿着怎么显得胸那么大?!
酒宴在晚上七点半,到省里的时候才六点,按照计划,我需要换一身行头,所以就直接把车开到了金马商场。
然后又是一顿批。
“这地方能买到什么?你还真是收破烂儿来的?”
我:“。。。。。。那去哪儿?”
“思洋路。”
我在山东生活了二十多年,省里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思洋路只有在导航里听到过,从来没去过,所以也根本不知道,钱,真的可以这么不值钱。
一双皮鞋两万三!
一件西装,二十四万!二十四万!
最夸张的是才扣上手腕的江诗丹顿男表,一百一十六万,还是老主顾打折的情况下。
陈亦可说了,这种价位的表,老爹有一沓。
我怎么就没发现他那么时髦呢?!
不是从小就教育我要节俭的么?!
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我也没觉的这身近两百万的行头穿在身上有多么帅气。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还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还不准我去翻!
江染上下打量,认真的说:“小四哥,嗯,确实帅了很多。”
我暗叹了一声,女人呐。
上了老爹的大奔,换成陈亦可开车,一路朝北,直指海天盛筵。
我们到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停了很多待泊的豪车,陈亦可把钥匙甩给侍应生,三人一同进门。
富丽堂皇。
巨大的吊灯把大厅照得通亮,金黄色的壁纸映射出满满的贵气,一别春宵楼的极奢,我终于见到了外面别样的豪华。
“先生,有预约么?”
“有,陈亦可。”
“好的,请跟我来。”
“十一楼出电梯右转,祝您用餐愉快。”
进入待客电梯,陈亦可再次活络起来,抓起我的左手,塞进裤兜,吩咐江染挽住我的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做完这些,她还满是愁绪的看了看我,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待会儿如果有人跟你交际,端起架子来。要时刻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那个为了几千块翻垃圾桶的穷屌丝了,而是是金钱如粪土的谢家四少。”
“。。。。。。好,好的。”
出了电梯,右转,一个标识着888的总统包间展示在眼前。
我刚想伸手推门,却被陈亦可抢了先。
走进包厢,硕大的空间里,悠扬的钢琴曲飘入耳廓,视野里有很多举着高脚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我从门口进来,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迷茫。
直到陈亦可关好门,走到我的身侧。
然后,就有人从桌椅间站起,远远的朝我这儿走过来。
“陈小姐,这位是。。。。。。”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小心问道。
陈亦可淡然一笑:“谢四少,少奶奶。”
我清晰的感觉到,挽在我左臂里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中年人闻声儿眼珠子一撑,连忙伸手:“哎呦呦,是谢老大的儿子?!你看你看,我这也是人老了,眼力劲儿都没了。侄儿,还认得我不,我是桑九,头两年,上过你家拜门来着!”
我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心说你都不认识我我怎么可能记得你,但表面上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哎呀,真是,一表人才,真的,像你爹。”
“可不是,父子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嗨,要我说,还是侄儿比他爹长脸,长江后浪推前浪么!”
“是是是,一点儿没错。”
“咱侄儿这眼光是真好,一看姑娘就是大家闺秀,哪家的?”
江染淡淡应了一声:“江家。”
也不管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一阵附和:“你看你看,我说吧!”
“确实确实,慕名已久,改日拜门。”
。。。。。。
后来的人,跟着前面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一顿夸,夸得我是天昏地暗,河水倒流。
江染这个少奶奶的名头也是坐实,刚才谁还说来着,郎才女貌,般配的很么。
等到一一寒碜完,陈亦可才暗示我们该上桌儿了。
这场间的桌子,多多少少都有人坐着,唯独最东边的一张,空无一人,我们的坐位,就在那儿。
桌上的菜很多,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我简单的吃了几筷子,嗯,不太对付。
通过一番了解,我也大体摸清了场间的状况,在这个总统包间里,几乎有一半的人,是我们省内的,而且还都是行里人,更夸张的是,他们十个里面得有九个来我家拜过门。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全吞
至于剩下的一半儿,自我进来开始,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但是却一直没有动身过来打招呼,果然是不出来不知道,原来势力划分的已经这么明确了。
在他们当中,我也能见到几个熟面孔,囊括鬼市里同街的几个掌柜,还有就是坐在我下手第一张桌子的吕成仁。
这老头儿今天的脸色难看,多半是跟鬼市库房被清脱不了干系,周边而一圈儿人都很沉默,没敢去触他的霉头。眼下我们两家的关系相当紧张,坐得又这么近,明明很熟络,却不曾搭话,气氛有些尴尬。
应该是留意到了我的眼神,陈亦可附耳轻声道:“不用管他,今天是你的主场。”
我诧异的转头,“我的主场?”
陈亦可理所当然的点头。
环视一圈儿,确实,从我们坐得位置就可见一斑。
因为没吃晚饭,我现在胃里空空,着实有些饿,所以就算桌子上的菜不对胃口,也没得挑,凑活着往嘴里送。
相比之下,江染就要矜持的多,只是动了动筷子,就没再动口。我以为她是见人多不好意思,所以亲自给她碗里添了两块鱼肉,这妮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两块鱼肉脸红。
紧跟着,吕老头儿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唉,可怜我那傻孙女儿天天哭得像个泪人儿,却不知道你小子在外面自在快活。”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平稳,可整个大厅,偏偏就因为这一句话静下来了,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我们两桌儿这边儿。
就算我对这种场合不熟络,但是也看得出场间所有人的神态变化,人群渐渐分离开来,很明显的两派。
光从数量上来看,两边儿还是差不多的,但是要从质量上来说,那就没得比了,我们这边儿多数是中年人,而吕老头儿那边儿,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有着明显的劣态。
不论如何,就像陈亦可对我说的,今天,我还是上座,这里,还是我的主场,气势上自然不能输,可我也才想拿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事儿呛两句,就被江染打断了。
“老爷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男人给我夹菜,就成了风流快活了?倒是吕妹子,为什么哭得像个泪人儿?”
这话一出,不光是我,就连身边儿的陈亦可都有了明显的神色变化,看向江染的眼中,居然生出了些许欣赏?!
吕老头被这赤 裸 裸的问话噎了一下,但是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立马反应过来:“没教养,男人说话,婆娘插什么嘴?!”
要是江老爷子没走,我敢拿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打赌,就是借一万个胆子,吕老头儿也不敢说这话。他现在之所以能如此的理直气壮,多半还是他留心打听了,这会儿没了顾忌,自然显得底气十足。
“唉?要我说,吕老头儿你这话就差理儿了,婆娘怎么了,嗯?没有婆娘,你们吕家那几个娃娃是从你腚里蹦出来的?!”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女,一身的皮草,看上去很是富贵,要是不出声儿,我都没留意,这大厅里还有这么一位母老虎。不过幸运的是,她还是站在我这边儿的。
吕老头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接话茬儿。
“侄儿,你别跟他见识,这老头儿刚被姓王的洗了库房,满肚子的屁都要憋炸了,让他攒着,崩死自己。”
后面儿紧跟着就是一阵大笑。
我抬眼看看这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虽然个个举着高脚杯,一副文明人的样子,可从本质上来讲,还是一群别着脑袋淘金的糙汉子。
夹了一筷子被誉为锦绣的萝卜丝儿,放到嘴里嚼了两下,不咸不淡,“老爷子,今儿个胃口不好?动筷子啊?”
吕老头儿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你爹在这儿动筷子之前都得跟我打个招呼,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我把筷子往碟子上轻轻一放,“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今天来的是我,所以,我按我的规矩来。”
桑九一拍桌子,“说得好,年轻人,就得有自己的规矩,不然光靠咱这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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