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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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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大爷抽出工兵铲,对着墙上的藤条就是一顿乱拍乱凿,这边儿的动静不小,立马就把人都吸引过来了。说来也奇怪,那藤条简直结实得出了奇,要不是光头动用了断头刀,还砍不断了。

    手臂长的藤蔓一分为九,每个人都拿到了半只巴掌长那么一段儿,经嚼是真的,我特娘的都快把牙龈给磨出血了也没能把它在嘴里打散,王修谨之前吃的只是少量根须,保险起见也整了点儿“主食”,同样吃得鼻子嘴歪。

    “四哥,我觉着有点儿不对头。”黑子难受的摸着自己的喉咙。

    因为场间也没人认识吃的这到底是什么,所以我立马就高度警觉了起来,“咋了?难受?”

    黑子点点头,“卡嗓子。”

    我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他好,这特娘的都是树木纤维,不卡嗓子就见鬼了。

    李卫国李报国两兄弟率先吃完,到底是老兵,啃树皮那都是看家本领。

    我们忙活着“吃零嘴”的功夫,墙里边儿也算是完全消停了,二大爷抹了把嘴,“回去看看。”

    透过我们来时的砖洞能将那具庞大的肉山一览无遗,动是不动了,但是我们也不敢翻过去,这没头没脸的也不好判断死没死透,万一它来个鲤鱼打挺儿,那可真是哭都来不及。

    黑子:“四哥,死了么?”

    我:“不知道,不然你问问它?”

    。。。。。。。

    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李报国先钻了进去,朝着肉山又放了两枪,确定没反应之后,才招手示意我们过来。

    原本没到膝盖的血已经透过砖石之间的小窟窿排出,地面上还有缕缕暗红证明它们确实存在过,另外一座肉山应该早就走了,毕竟我们在墙后边儿听了那么半晌也不是再作无用功。

    “接下来怎么办?”李报国问。

    光头应该是没吃尽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门儿都给咱开好了,不进去看看?”

    他说的是被那两只太岁撞塌的石墙,后边儿的空间很大,十有八九就是这汉代将军墓的主场。

    这回李卫国倒是有些异议了,“还有一只没死的,咱们进去不久是自寻死路?”李报国点头附议。

    二大爷沉声儿,“它也活不长了。”

    一行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面覆满血痂的残桓断壁之上,密密麻麻的小太岁已经了无踪影。

    按照二大爷说的,这些小太岁多半还是那老的用自己的血刻意养殖的,用途暂不明确,但是那些东西都沾了带有大和尚毒药的毒血,只要在它身边儿,绝对有害无益。

    偌大的空间中,空空荡荡,越是往里走,我就越是感觉这山洞不对头,倒不是说太大了,毕竟在西藏的时候,我们还见过更大的,那是奇怪在什么地方呢?奇怪在身侧的山壁上。

    翻过了破碎的甬道壁,就没有任何的砖墙了,是*裸的山体空间。我们都是沿着山壁走得,所以看得真切,石壁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工开凿的痕迹,光滑得不像话,就好比抛光机作业过一般。所以我就开始怀疑了,难不成这不是墓穴内部?而是那老太岁自己开拓的巢穴?确切答案自然是没有的,想想也就罢了。

    我们就像是一群没有目的地的孤魂,在这山体里游荡了许久,因为一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紧绷的神经就有些松弛,光头又开始扯些不相干的,“我说好好一个山头咋还隔三差五就塌,敢情让人掏空了,回头还得让那帮老东西刮一遍,不推完也塌完。”

    李卫国却摇摇头:“塌是塌,推是肯定不能推的。”

    光头横了他一眼,“为啥?”

    李卫国缓声道:“我们兄弟虽然一直随军驻扎在合肥,但却是土生土长的黄山人,对这片儿比较了解。小的时候就听大人说了不少黄山的事儿,里面就有九曲山。他们说九曲山其实是黄山的正支脉,和黄山连在一起,是一条龙脉,所以少一截儿都不行。想老哥你说的推掉,那是人为破坏,更忌讳。”

    我一愣,“龙脉?”

    李卫国:“早年儿有个风水先生来爬黄山,临走的时候绕了圈儿九曲山,那时候的九曲山上产山参,参农多,风水先生在山上碰着一个,相中人家筐里的一根老参但是钱没够,于是就跟卖参的老参农打了个商量,“老伙计,不瞒你说,我本来活不了多久了,这趟来黄山,就是为了圆了自己最后的心愿,没成想走大运遇到你,遇到你这根百年老参,它能帮我多吊五年的命,也能帮你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把它匀给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天机。”

    就这么一档子不靠谱的生意,还偏偏就给他做成了,说当时的人都封建迷信也好,老参农心比天大也成,总归两人是一拍即合。

    山参到手,风水先生就说了,“实不相瞒,咱们现在正站在一条龙的身上。黄山,就是龙头,九曲山脉,就是龙身,咱们脚下这座峰,就是龙脊背。你听我的话,龙头别想,凡人福缘薄,受不住,最好就是这龙脊背,把你们家祖坟迁到这里往西二里的山窝里,你这一辈子就飞黄腾达,享尽富贵。”

    后来老参农就照办了,果不其然,家里两个小子全都出息,老大是军阀,割据一方,老三经商,金银满仓。两个小的是出奇的孝顺,对于一个老头儿来说,这就是莫大的富贵了。

    故事到这儿停了一停,黑子是听得瘾上来了,接着问:“后来呢?”

    李报国接着哥哥的话茬说:“然后风水先生死了,老参农的大儿子被红军惩治伏法,小儿子是地主阶级,死在了批斗台上。老参农就再没人见过。”

    黑子顿时有些失望:“是那风水先生骗了老参农?”

    李报国摇头:“不是,有年黄山脚下发大水,把大坝冲塌了,一直冲到九曲山山边儿上才停下,有能人看过,说风水格局变了,当年老参农找的那个山窝窝是应该是土眼,挨水就活,把老参农的祖宗给吃了。”

    黑子应该是听不懂这些风水名词的,但是听到祖宗被吃了还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光头玩笑道:“你说。。。。。。。上头儿要是真打算铲了这山,你这故事有用不?”

    但李报国却当真了,不服气的说:“政府办事儿都是有章有据的,民众的意见也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得罪人的话我也懒得说,只是问:“你现在代表政府还是民众?”

    李报国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后者答道:“这件儿事儿上,我们哥俩是民众。”

    嗯,革命立场相当不坚定,但是没忘本儿。

    唠也唠了一路,我们嘴皮子都有点儿发干,因为只是打着过来看看的打算所以也没带多少粮水,等下万一还有波折搞不好还不够用,所以我咽了口唾沫,忍忍就忍忍吧。

    继续深入了半里地的样子,我们在场中发现了另外一只太岁的尸首,巍峨如小山。在它的身边,散落着不少死去多时的赤红色肉条,相较之前的密密麻麻明显变少了很多。

    二大爷上前绕了两圈儿,讶然道:“居然吃了?”

    我闻声儿一呆,难不成那些小太岁是这老太岁的口粮?

    用自己的血养活出来的口粮,然后再吃下去,这不是一个恒定循环了么?怪不得都坐吃山空了还能长这么大。只是,它都没有嘴,怎么吃下去的?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殿

    绕过肉山的背面,走到二大爷所在的位置,我们才找到问题的答案,它有嘴,只是比较隐蔽罢了,要是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道褶子呢。可现在,这道褶子里夹满了还没有吞下去的小太岁,半根半根的,就好像是长了胡子一般,分外明显。

    光头这时候倒是想起来可惜了,“怎么说也是个宝,几千块钱一两,糟践了。”

    我说您老可得了吧,这东西已经不是普通的肉灵芝了,就算不是中毒死的也没人敢吃,哪知道光头满不在意,“往潮汕送啊?!那边儿的老铁连小老鼠都吃!”

    说起来这倒也是个名菜,菜名叫作吱三声,用的是刚出生的小老鼠,摆上盘,用筷子一夹,吱,叫一下,放酱里一醮,吱,叫一声儿,最后入口一咬,还叫一声,外人听上去血腥残忍,可当地人却认为大补,乐在其中。

    绕过太岁庞大的身躯,继续往前就到了一个类似天然洞穴的地方,从这儿能嗅到穿山而过的清风,带着些许新鲜的草木气息。

    李报国:“这应该是个穿堂洞,要不咱们就从这里出去吧。”

    没人回应他,因为此时大家的目光都盯在洞穴对面的黑暗中,婆婆娑娑,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动。

    战术头灯的发散力度不如矿灯,可矿灯的射程又略显不足,李卫国只能把头灯摘了下来,举高了往那边儿照。

    “吱吱吱”突如其来的光明使得原本安心进食的鼠群四散逃逸,规模之大,如同潮水。

    黑子咋咋呼呼:“四哥,这老鼠的个头儿也忒大了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瞅见三两只慌不择路的穿山甲。

    。。。。。。。

    事实上占多数的还是山鼠,这东西无所不吃,尤其中意天材地宝,像是山里出来的老参啊,何首乌啊,灵芝之类,都会受到它们的迫害,太岁的洞穴有它们寄居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它们居然能够反客为主!

    鼠群消退,地面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肉块儿散落各方,细看之下,心中震撼无比,居然是太岁的身体!

    “难不成,他们吃了一整只?”六大爷惊骇道。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们不相信。

    从山洞中横穿而过,草木清香立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腐肉气息。

    沦为口粮的这只太岁应该死了很久,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了血痂,也不知道有多厚,踩上去噼里啪啦的,就像是走在了柴火垛儿上。

    “那些老鼠吃了太岁肉,怎么没被毒死?”陈亦可有些纳闷儿。

    生物我只知道一个生物进化论,所以能蒙出来的也只有老鼠为了适应环境进化了这一结论。这时候倒是应该替医药大学的同学们高兴一下了,现成的试验体有了,都是你们最熟悉的小动物。

    但眼下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最主要的问题是,这只太岁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老鼠咬死的?别开玩笑了,没个几百发子弹撼不动的玩意儿怎么会被小老鼠弄死。就算是蚂蚁多了咬死象,可这象也太大了,之前的“蚂蚁”虽多,但是也明显不够看的啊?

    我刚想偏头问问王修谨有没有什么高论,灯光一错,却看见了一个分外熟悉的东西。

    半截儿陶俑。

    抬头极力远眺,满目狼藉。

    碎裂的陶片儿和血痂粘合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地面。

    这里,有过不计其数的陶俑。

    只不过现在统统被毁了。

    我能想象,这里驻守的陶俑们曾经和太岁有过怎样的交锋,简直可以说是玉石俱焚。场间也就只有十数架青铜战车还算完整,拉车的马匹和控车的马夫俑都沦为尘土。

    脚下前移,九只灯光四处浏览,残桓断壁映入眼前。

    与我之前设想的不同,这里,并不是太岁构造的巢穴,确确实实是那将军墓没错。

    到处都是断裂的石砖,倒塌的楼阁,琉璃瓦,汉白玉杂乱不堪的堆砌成小山,那些让人为之着迷的陪葬品,全都被压在了这片废墟之下。

    我们在这片废墟之中行走,时不时的会有几只受惊的山鼠在脚底横窜,但是没人去管它们,心里装满了震撼与惋惜。

    全毁了,全都毁了。与其是这样,倒还不如给那帮考古学家刮了。

    一路走过来,脚底下碎成渣滓的玉片儿不计其数,偶尔看到零星完好的,又碍于身后的两位老兵不敢委身去捡。把光头急的上蹿下跳。

    后来这人也干脆死心了,开始幸灾乐祸,“哈哈,那帮老东西进来非得哭死不可,来来回回白忙活!”

    我叹了口气,其实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因为除却这些小件儿之外还有一些铜器,因为体积大,造得敦实,土石覆盖下来也没有产生多大的损伤,稍加修补,放在博物馆里照样算一景儿。

    可是千万别往损失上面想,能把下辈子的眼泪都哭完。

    踩着金山银山一路往里,身后满目疮痍,破坏太过严重以至于看不出原本的建筑格局,场间唯一有探索价值的,也就只剩下眼前的大殿了。

    殿前用于支撑屋檐的石柱已经倒了一根,另外一根看上去也是岌岌可危,墓门也早已洞开,不是想象中的往两方展开,而是很干脆的后仰躺倒。

    踩着厚实的墓门走进大殿,一股子冰寒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湿气不是一般的重,有着一股子凉到骨子里的劲头儿。

    大殿里的水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从墓门上跳下来之后就没到了脚脖子,我打着矿灯看了看,很浑浊,水面上漾着很多烂木头,气味难闻。

    “哗啦啦”的水声随着我们的脚步响起,越是往里,水面上的东西就越多,分不清是朝代的画轴占多数,湿哒哒的捞起来却根本展不开,一撮一把泥。

    韩信这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他的墓里藏有画卷并不稀奇,而且因为他有着大将军的身份,能入眼带到墓里的一定不简单,现在泡成这副鬼德行,看得我有点儿心绞痛。

    再有就是墙上的壁画,斑驳不堪,水汽侵蚀得极其严重,墨都晕开了,花花绿绿一大片,根本不知道画的啥。

    光头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刻意绕开了,没跟我们走一起,我看他从水里捞了两把,多半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个殿也不大,搅着水走到底儿也就用了三分钟,这还是我们在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鉴宝的情况下。

    殿尾是一个高台,也是场中唯一一出没有水的地方。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个位置应该是摆放棺椁的,可眼前偏偏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的漆木架子,架子的中间悬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剑。

    走了一路也没瞅见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把剑算是头一件儿,黑子也是没有眼力劲儿,伸手就想把它给取下来,李报国当时就把他给拦下了,“这是文物!”

    黑子楞了一下,“我,我知道这是文物,我就看看。”

    “那你别动手。”李报国把手放下了。

    黑子撅噘嘴颇有微词,光头摸着了东西心里正乐着,“我说!你别跟他咧咧,一破剑不看就不看呗,都锈烂了还能值几个钱儿?”

    完事儿他又话题一转,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关键这棺材呢?咋还没棺材呢?”

    不用他说,我们这半天也在找,台子就那么大,左左右右的绕了两三圈儿,愣是没找见。

    “会不会没放台子上,被水泡烂了?”陈亦可猜测道。

    光头一拍大腿,“嗨!都小心着点儿脚底儿,可别踩着财主!”

    李报国听到这称谓明显有点儿不高兴,脸上阴郁的很。

    还是李卫国知道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几位老哥,你们还倒腾死人?”

    六大爷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个?”

    李卫国脸色微变:“头两年抓过两个。”

    两句我就听明白了,插嘴说:“二手粽子的生意我们不做。”

    他放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光头拿东西他也看在眼里,只不过这人会变通,没吱声儿。但要是我们对墓主的尸首有需求,他多半就不会同意了,这跟上面没法交代。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墓主真的像陈亦可说的泡在了水里,那就算是真的死人贩子过来了也不会看上一眼,地底下的东西,金银铜铁都得看品相,死人骨头也不例 我们之所以费劲找,那是因为想看看棺材里有什么,可眼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索性就放弃了。

    我们到这儿也就打算直接回去了,可我这也才一转头,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墓门后方,那些小山般的废墟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老鼠,数量之多,简直骇人听闻!

    我们彼此望望,居然谁也没能听到它们在我们身后的动作,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十面埋伏。

    李报国用气音问道:“怎么办?”

    还没想出对策,老鼠大军就浩浩荡荡的往我们这边儿推了过来。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海

    我见状立马就慌了,掉过头撒丫子就往墓室里边儿跑,心说就算是九三年有名儿的临沂兰花乡鼠疫也没这规格啊?那时候我跟老爷子正好在那儿,记忆深刻,村道儿上排队过鼠王个个人头大大摇大摆的没人敢砸,眼下这明显更多,少说也得有个千儿八百的,个头只小不大,更是没了直面的勇气。

    李报国李卫国兄弟里端着九五式边打边退,就算他们能一枪一个,那没有两百多个*也收拾不了,人儿就那么细溜溜一个,包也憋憋的,怎么可能带那么多*。

    黑子跟我并排跑着不住跟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想把枪掏出来,但是我就是不理睬他,我不给他明确的答复,他就不敢乱来。

    “扑通扑通”的涉过水,翻上高台,见缝插针的喘上两口气儿,台下就只剩两位老兵了,枪声震耳欲聋,火光映照在漆黑的水面上,显出缕缕暗红。

    按照常理来说,怕水是老鼠的天性,在农村,村民逮着了老鼠只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用锄头砸死,二就是用水淹死,后者相较前者来说要残忍的多,因为老鼠它天生不懂水,只要被扔进水缸,在恐惧中慢慢溺死是它唯一的下场。

    可是眼前的这些就有些不同了,披着火光在水里游得飞快,像是一条笔直的水线,隔着老远向我们这边儿延伸过来。偶尔会有几只倒霉蛋被子弹送到水底,血就在水面上晕开,后面的同类可不管那些,从血水里生生刨出一条路来。

    慌乱中,我总觉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多看了几眼,就立马想到了班超募里的那些毒蟾蜍,忍不住念叨要是之前二大爷没有把药用得那么干净就好了。

    耳际传来兄弟俩的喊话,“报国!我的子弹不多了!你还有多少?”

    “一个*!”

    光头应该是在折回的时候扑倒了,浑身湿透,里外透着一股子霉嗖嗖的味道,“这群*崽子倒是吃参吃成精了!老子今天还就看看,你是怎么反了这大天的!”

    也是我和黑子拦慢了,给了他冲动的机会,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跳下台子落到水里了。

    与此同时,六大爷和二大爷也齐齐落水。

    剩下的四个人也实属无奈,掏出家伙,硬干吧。

    就和光头说得一样,这些老鼠应该都是吃了不少好东西,我大力的挥舞着工兵铲,但是造成的伤亡却无限接近于零,妈的,这身皮毛的坚硬程度都能比上武侠小说里的软猬甲了!奋力扯开挂在大腿上的一只,一整块皮肉随之分离,疼得我龇牙咧嘴。

    转眼再看其他人,个个都是自顾不暇的模样。尤其是陈亦可,身为一个女人,怕耗子是天性,就算她不是普通女人,可这么大的耗子,怎么说也有点儿犯怵,别说打了,自打跳下台来就一直在躲闪,关键这时候再想回去都不行了,方才落脚的台子已经被老鼠占领了,巴掌大的地方少数晾了上百只,呜呜泱泱的,谁也不敢再往那边儿靠。

    光头这会儿满肚子的气儿也排光了,因为冲在最前面,遭遇的大老鼠也最多,就算断头刀足够的锋利也不能护他全身周全, 身上的衣裳被咬得破烂烂,眼看就要被前赴后继的鼠军给埋了!我心说得了,冲动吧,您先走,我们马上就来。

    “到我身后!”

    就在我因为失血过多而神志不清想要放弃抵抗的时候,王修谨的吼声突然在耳际炸响,听到这句话,无异于惊雷落于顶,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原本疲软的手臂又加速挥动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拍掉自己身上挂着的几只“吸血鬼”,踉踉跄跄的往他那边儿跑。

    我和他离得不远,拢总也就十来步的距离,可是不论我多么努力,多么渴望,都没法越过我们之间的黑色洪流,跑了顶多三五步就再难寸进,我又一次被五六只老鼠咬住了。

    血管里的血液在急速流动,像是无限的恐惧蔓延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尽管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可是实在架不住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突然,昏暗的视野里,亮光突起,赤红色的光芒,瞬间将整个大殿照亮。

    是火。

    那些簇拥在水面上的火苗,如梦似幻。

    火海中此起彼此的尖叫声,惨绝人寰。

    此时的我,满眼都是火,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我知道这是王修谨放的火,就和他当初在碧罗雪山脚下放的那把火一样,凭空而起,久燃不灭。

    可关键我还在这火海里呢!他这是打算把我也一块儿烧了?!每个人都幻想过自己的死亡,我也不例外,老死,病死,车祸,枪毙,中毒,被粽子生吞活剥,就是没想过烧死,还是有这么多老鼠精陪葬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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