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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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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九嫂的说法,这东西是桑九随身带的东西,辟邪用的。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包含了很多信息。

    古人以为,官印象征皇家权势,自有浩然之气,鬼神辟易。这种迷信的说法之所以能够流传,是因为间接的拍了皇室的马屁,实际上呢,根本没用。古往今来,除了刑场,衙门就是怨气最终的办公场所,冤假错案比比皆是,闹鬼的事件自然屡见不鲜,就没听说什么官印显灵。

    可麻三儿,他是行里人,一个走坑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实在,实用。除非这小印真的有辟邪功效,而且麻三儿亲眼见过,不然,不可能随身携带如此看重。难不成,这方小印儿,是个例外?

    我摩挲着小印的天禄把手,心里五味杂陈,又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印,而是一个特制的法器?

    兴许是我在思考的时候手劲儿使大了,天禄的独角,居然一不留神给搓掉了!

    “啪嗒”没来得及心疼,印面儿又出了状况,那些焊接在底部的铜字,接连落下。

    我看着裆部细碎的铜条段楞了一下,翻过小印儿,瞅见了几个先前被铜条儿遮挡的小字,两排,工工整整。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这是发丘印!

    我记得清清楚楚,发丘印,毁于明代永乐年间,不复存在了。可眼前这个,又是什么?

    我想起多年以前,我才知道发丘印这个东西的存在时,有过的一个疑问。

    发丘印,摸金符,这两样儿东西,可以说是老祖宗曹操传下来的至宝。分别归属发丘天官,摸金校尉。这两样东西,从理论上来说,都不是单一的,而是人手一只。

    当时的天官和校尉是成军的,意思肯定不止两个人,发丘印,和摸金符,都是量产的东西,那么,发丘印,真的如史书记载的那般,全部都毁了么?

    有一段时间,我对这个问题很是费解,还是老爷子跟我说,不确定有没有全毁,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发丘印没有再现世过罢了。

    归根结底,没人见过,所以落成事实。

    现在想来可笑,在长年累月的消磨中,我们也淡去了寻找的念头,无形之中,居然肯定了这个说法。

    想想,这顿揍挨得不亏,这方小印儿,应该算是这几年来,我们家最大的收获。

    有了它,我们家才能堂堂正正说自己是发丘一脉。

    我试着拼合天禄角,诧异的发现两者之间居然存有斥力,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磁石,然后我又试了一试散落的铜条,也是一样,不过巧妙的地方是,当铜角和铜条一起归位时,会产生磁性平衡,两者都会紧贴在印座儿上,就和先前一般!

    我想,这应该是刻意为之。

    天禄有角时为瑞兽,印面是东北县印,天禄无角时为辟邪(又称貔貅,财兽),印面是天官赐福,百无禁忌,这之间的联系,颇为奇妙。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王海川的邀请

    原本我和二姐打算好了明天回去,这段时间神经绷得太紧了,本想着趁着最后一点儿空闲四处逛逛,没成想在家里知道了我得到了发丘印之后,一刻也不许我们多待,即刻返回。

    家里的伙计还是那么零星几个,就算风暴已去,老爷子好像也没有把他们召回来的意思,本来饭桌儿上就没有几个人,我一回来,老爷子接过印章,带着老爹和二大爷转身就上了楼,留下一众晚辈大眼儿瞪小眼。

    黑子目送三位长辈上楼,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边儿上,“四哥,又淘着什么宝贝了?”

    我看着他手里汤盆大小的饭碗晃了晃神儿,我这不在家才两天,傻狍子咋还鸟枪换炮了?头前儿也没发现他有这副好胃口,遂既反问,“你这又是在弄什么幺蛾子?吃个饭弄这么大阵仗。”

    黑子颇为心酸的叹了口气,模样像极了被地主阶级剥削致贫的劳苦大众:“唉,钱大爷这两天都快把我给倒腾死了,撒尿都得惦记着,吃饭,就没好好吃过饭。”

    我茫然的看了看身旁的江染,后者也是满脸愁容,“钱大爷这两天的情况不是很好,意识消沉,白日里都是半梦半醒,医生说,有植物人的前兆。黑子这些天一直在照料,今天三大爷去了才把他替回来。”

    我:“你看过没有?”

    江染顿首:“看过了,气血不通,我瞒着主治医生偷偷的给他用几幅中药,效果不是很理想。”

    我看着江染的眼睛,她似乎欲言又止,但就算她不说出来,我也知道,老钱头儿心里的疙瘩,在我们从西安回来的岁月里,一直缓慢滋长,借着那场大雨,终于破土而出。这是心病。

    “明天再去看看吧。”放下碗筷,直接回房。

    摸出包里的笔记本,打开双排扣儿,翻到夹有落贴的那一页,目光定格。

    当初在墓里的时候,我对它只是匆匆一瞥,后来枣庄之行太过紧凑,以至于我都把它给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落贴本身都不大,还是我们遇见的恰巧如此,眼前的这块比先前那块大上一圈儿,可拢总也没有个硬币大小,裂纹密密麻麻。

    翻过面儿来,是一个“木”字。

    我想,这可能是某种代号,每张落贴的背面都会有,就像我们从春宵楼里讨回来的那张,背面是一个“其”字。

    因为保存得比较粗糙,我也没敢多加动作,轻手轻脚的放回,合上笔记本。

    转头,发现王修谨正倚在门框上看我。

    “怎么了?”

    “我爹想见见你。”他不冷不热的说。

    我踌躇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难不成,是他大限将至,想要把王修谨托付给我。。。谢家?

    虽然心里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但我也不好直接定死,万一先跟家里知会了,回头再不是,那就有点儿尴尬。

    “那明天下午吧,上午可能要先去医院。”我认真盘算着。

    王修谨:“他现在就要见你。”

    我:“。。。。。。”

    在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和王修谨偷偷摸摸的出了门儿,沿街打了辆车,一路向着断悲山而去。

    司机师傅起初是拒绝这单生意的,因为断悲山所在是郊区,荒无人烟,在那儿,很难拉到回市里的客,单去无回不合算,而且,这大晚上的,我们两个壮小伙儿,他也有点儿发怵。

    于是王修谨生动形象的给我展示了一回什么叫有钱能使磨推鬼,明明只要七八十的路程,硬生生给他用七八百砸出来了。

    我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暗暗出奇,这还是家道中平日里落喝粥不敢加酱豆的那个王修谨么?

    看来王老道留了不少遗产给他啊。

    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晚上八点半,黄金时刻。

    车费上车的时候就给了,我们前脚下车,车子后脚掉头,在我俩凌乱的目光中疾驰而去。若是不知道他是在怕我们,还以为这地方不干净呢。

    山还是那座山,只不过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高耸畏人了些。

    山路陡峭,月光暗淡,我本想打开手电,但却被王修谨阻止了,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劝你不要开灯。”

    王修谨做什么事情都很正经,就连讲荤段子也是一样,尽管他的态度不可捉摸不可信,但我偏偏就被他给唬住了。

    好在他在此生活了二十多年,每一块山石都了如指掌,走起来轻车熟路,我跟在屁股后头,也算沾了光。

    一路上,我一直在四下打量,这座山,在这对父子的手里生成了两个样儿,上回和东子来的时候,满山的黄符,王修谨说那都是他养的小鬼。现在,全都消失无踪,按理说这小鬼都没了,应该清风自来才对,可是我偏偏就感觉到了缕缕阴寒周旋不止,左右看似通透,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些似有似无的阻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爬的太累产生了错觉。

    其实,相比当初第一次来断悲山,我的体力已经加强了不少,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半山腰儿就累得气喘吁吁,这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每一次抬起都格外费力。反观王修谨,这人的体力好像不曾损耗一般,匀速如初。如此一来二去之下,我们两个的距离就渐渐拉远,到后来,他不得不停下来等我。

    月下飘着几朵厚重的乌云,时不时的会把仅有的光线遮挡,他站在上方,沐浴在昙花一现的月光中,“再慢,可是会死人的。”

    “你,说什么?”

    月光转瞬即逝,王修谨方方被照亮的脸庞就如同他的嗓音一般,消逝在黑暗里。

    紧走两步赶上。

    到山巅的时候已经九点二十多了,一座土山,爬了接近一个小时。

    那座熟悉的小庙像是一方极乐的净土,沐浴了全部的月光。乌云对此,仿佛也束手无策。

    我仰头看了看,月亮翻过云彩,走到了正堂。

    推门入院,王修谨这就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我跟在他的后头,迈过门槛,远远望见院子里,有着一方小小的砚台,台前有一把黄竹摇椅,椅上的人身着素净道袍,眉目清晰。

    在西安后墓里的时候,王海川蓬头垢面,我没能看清他的长相,不过根据王修谨的模样,我大差不差的推算过,那应该是一个有着一个书生气的男人。可是今天一见,落差太大。

    他仿佛是因为等得太久而睡着了,双目阖起,剑眉挺向鬓角,锋利得有些过分。竹椅在轻轻晃着,那张随之摇晃的脸,给人以卧虎假寐的感觉。很是压迫。

    他身上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上。

    “来了。”他掐着我收回目光的那一刹睁开眼,顿时,月光失色。

    我不是在说神话,是真的月光失色。在我的视野里,月光的颜色,绝对无法和他瞳孔里闪过的那一抹惊人的幽青相提并论。再看,却已恢复正常。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求助于王修谨,毕竟,他们俩才是父子,他老爹要是成了妖精粽子之类,我也不能肯定他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站在我这边儿“大行其道 ”。

    “别怕。”王海川说。

    我强制着自己干笑了两下,“哈哈,大爷说哪里话,怎么会怕?怕什么?”

    万海川点头,没有多余的话,抬手示意我们坐。

    在他身旁的石墩上坐下,我心里犹如擂鼓一般,妈的,这老道,该不会今晚要渡劫,特地让自家儿子弄个处男过来给他增长功力吧!早知道这样当初就随了九嫂了!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找你过来干什么?”

    我看着他,他却看着云端,我就是再虎也不可能直接说,你要死了,要把儿子托付给我照顾,所以还是打了个马虎眼儿,“不知道。”

    “我今天叫你来,是想给你讲个故事。”

    我倒是惊奇了一下,“什么故事?”

    王海川扯出一个很生硬的微笑,“关于你,他娘的故事。”

    他指指我,又指指自家儿子。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断句,目的在于故事开讲之前让我获得一个轻松的心情,但是适得其反,我更加沉重了。他压根儿不会调笑人是一部分,我自己又是一部分。

    我对我娘,一点儿都不了解。

    从小到大,老爷子,我爹,二姐,大姐,管家,所有人,都对我娘闭口不提,就算是我无数次的发问,换来的也只是无数次的搪塞。我太想知道我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太想知道她有怎样的经历,以至于,我的心情自他这句话出口以后,就变得格外的沉重。

    那是一种谜底即将被揭开的感觉,紧迫而庄重。

    “您说吧。”

    “贱内名叫谢锦绣。曾是这济南城中的一戏子,初遇时,她年芳二三,美不胜收。”

    他讲故事的语气很是不同,我听着听着好像回到了清末的茶馆儿,有着一股子诗词的气息在中横流。但故事就是故事,最重要的永远不是讲故事的人,而是故事本身。这个故事的开端第一句,就让我有些慌神儿。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马吊子

    王修谨的娘,居然跟我一个姓?更巧的是,居然是唱戏的!这让我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老爷子。同在济南,难不成,他娘,和我谢家有什么鲜为人知的关系不成?

    王海川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看来我这故事,没有继续讲的必要了。”

    我:“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猜出来了。”他平静的说。

    “没错,我的夫人,谢锦绣,就是你们谢家的人,论辈分,你要喊她一声, 姑奶奶。”

    晚风涌动,凉意由外入内,透彻心扉。

    姑奶奶,那就是老爷子的妹妹,可我从来没听说自家老爷子有什么妹妹啊?!

    我暗暗沉下一口气:“您还是接着讲吧。”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午夜,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山,怎么从郊外回到市里,满脑子都是王海川的故事。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娘是这个家的禁忌,所有人都不能提及。现在我才知道, 我的姑奶奶,才是真正的禁忌。至少,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我从未听过谁说起过她,以至于我的脑海里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设。

    王修谨靠在窗边儿静静的抽着烟,我问他,“你早就知道了?”

    他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窗外流窜而入的冷风将他嘴边萦绕的烟缕送到我鼻尖,很呛人,他抽的烟,比之前要重了很多。

    王锦绣,我的姑奶奶,60年代济南城最有名的角儿,之一。还有一个是她的哥哥,谢王孙。

    那个时候新中国成立才十一年,是社会进步最猛的阶段,百废渐兴。济南城的戏园子有很多,最有名的,是东园儿,场面大算一个原因,地理位置好也算一个,但最主要的,是谢王孙和谢锦绣都在这个园儿。

    有他们两个在的场子,总是座无虚席的。

    至此,一切都是好的,兄妹两个一技傍身名利皆有,丰衣足食。

    后来,王海川来了。

    他是一个道士。不通世俗变化,只精世外之法。他根本不爱看戏。所以第一次去东园儿,也不是看戏,而是看风水。

    生意好了,客人多了,园主想扩建呐。那时候全国上下都在推崇科学,文明,可这位园主似乎是个老顽固,思想还是很封建,于是就给了王海川一个机会。

    要说那个时候,王海川在省内,已经先一步打下了名声,不过不是搬山的名声,而是凭借一手道术令人折服。

    他去看风水,也是被园主毕恭毕敬的请去的。

    当时谢王孙和谢锦绣兄妹两人正在台上排练一出霸王别姬。天色尚早,还没有到开场的点子,所以观众,就只有王海川和园主两个人。园主自然是看腻了的,所以这出戏,可以说是单独为王海川一个人唱的。

    要说年轻时候的王海川,也曾因为身份地位自骄自傲过,他是一个道士,救济世民的道心他有,但年岁尚浅归还没修得正果,所以还称不上无欲无求,追逐名利,狂妄自大的凡人情绪自然也有。在台下的他,看上了台上的她。

    所以,他决定,要和霸王抢虞姬。

    人说长兄如父,要想得到虞姬,就必须通过霸王的批准,毕竟将来还要跪地奉茶,王海川是这般想的。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毕恭毕敬的。

    可是谢王孙不同意。

    他还是耐性十足。所有骄人的成果,都必定有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这个道理,他深有体会。

    可事实证明,就算他有着一定的心理准备,也无法完全规避被反复拒绝后产生的愤怒。

    所以,他不再恭敬,他决定使些手段,让虞姬倾心,待到一切结成,那么由不得你不同意。

    王海川是骄傲的,因为他有资本骄傲。他有聪明的头脑,过人的手段,还有让人羡而不得的神奇道法。当然,长得也不差。

    最终,他也如愿,谢锦绣芳心暗许。甚至后来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王海川想着,这回你总不能不同意了吧,就算不屑于我,也要顾及自家妹子的颜面。

    可是呢?结果是,谢王孙还是不同意。

    此后,两人暗暗交锋。很多事情,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但真正实施之后才发现,步履维艰。

    让他引以为豪的道法,也屡屡被破。

    在王海川的眼力,这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戏子,仿佛真的变成了霸王,无所畏惧而又无坚不摧。

    最后他,败了。

    一败涂地。

    要不是谢锦绣的维护,他可能会被谢王孙逼得自刎当场。

    这期间的故事,演变了许久,抵达高。潮的时候,已是两年之后。

    文化大革命。主席同志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维护党的纯洁和寻求国家自己的建设社会主义道路,发动和领导了这一场规模浩大的变革。

    戏园子关门,园主和戏班子班主被红卫兵拉去批斗,谢家兄妹不复曾经的风光。而王海川,也同样东躲西藏。

    在长达十年的动荡期间,三个人的关系颇为微妙,时而争锋相对,时而互伸援手。到了1976年,文 革的风暴渐渐平息,王海川和谢锦绣才如愿以偿。

    而代价就是,从此以后,谢锦绣与谢王孙,断绝来往,撇清血缘。

    我当时有问王海川,你,记恨他吗?他看看我,语气里从容,“以前恨,直到后来我成家立业,真正的做起那不见天日的行当,才渐渐理解他的固执。”

    末了的时候,他难得走心一笑,“其实,你爷爷,一直都是认我这个妹夫的。”

    我不得其解,他却不作回答。

    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如今剩下的更是稀少,他们都明白谢锦绣对谢家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主动的选择缄默。最鲜活的例子就是今天才从枣庄返回北京的董老,他在酒宴上说过老爷子的名声,却偏偏略过谢锦绣这个同样出名的角儿,他也同样忌讳着,绝不提及。这就是迄今为止,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姑奶奶的原因。

    至于我娘。王海川只说了一句,“她,是个外来人。”

    “还有呢?”

    王海川摇摇头,说今天讲累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回忆到这里自成一个段落,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直至我在不知不觉间落入梦乡。

    王海川不是一个闲人,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代价是我帮他带一句话,我很好奇,王修谨就在我们家,有什么话不能他说么?但既然他都这么做了,我想肯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所以也没多嘴,只问什么话,他说,“找到了,试试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一趟老爷子的房间,原话带到,老爷子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和昨天定好的一样,我们吃过早饭就开车出门了,直奔省中医院。

    老钱头儿的状态确实很差,不知道是江染说得委婉了还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病情又加重了,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的,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看就是半个多钟头,除了眨眼,什么动作也没有。

    问问主治医生,给出的答案是静养加调理。

    老钱头儿怎么说也是一代功臣,在老爷子发家的时候就鞍前马后筹谋划策,看到他如今的模样,说不内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说,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人能治好。

    然后主治医生就开始跟我来一些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之类的套路,谈到最后甚至连医德都扯上了。我看没戏,转身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迎见买饭回来的光头。

    这人一身上下的痞气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洗了个干净,简短的说了句,“来了。”

    我有些不适应的回答:“嗯。”

    他,怕是也有些心凉吧。

    “小四哥,其实,我知道个方子,就是不知道。。。。。。”

    我满怀希冀的看着她。

    “不知道管不管用。因为我也是听说。”

    这时候,但凡有一线的希望我都不想放弃,“什么方子?”

    江染有些犹豫的说:“在我老家那边,有一个养蛇的老人,他的孙子先天痴呆,曾经送到过我们家医馆,我爷爷看过,也调理过,只是效果不如人意。但是后来听说痊愈了。爷爷说,用的不是正经法子。我好奇追问,他才告诉我。说是用了蟒皮加马吊子熬药灌好的。 ”

    我:“蟒皮?马吊子?”

    江染无奈的点了点头,“蟒皮算是一味中药,我们管它叫蛇蜕,至于马吊子。。。。。。是一种。。。”

    “精怪。”她踌躇再三,最终下了定义。

    我听得一头雾水,“精怪?什么精?马精?”

    她半笑不笑的说:“不是,就是一种,唉,你应该知道,就跟粽子一样,不该有,但是确实有的东西。”

    这回我是一下子就听懂了。“那,哪里可以找到这东西?”

    “我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偷偷的打听,有一个地方,很可能有。”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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