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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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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身旁,低头一看,一人一马,一兽。
小小横躺在地上,两只马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极度惊恐。江染单手提着我的背包,站在它的身旁,神情沮丧。而马吊子,一动不动的伏在她的脚下,不知是死是活。
背后吹来的寒风越发猛烈,推着我和胖子下坡。
“没事吧?”
江染摇摇头,把手里的包一丢,扑进我的怀里。
我怔了一怔,而后单手搂住了她。
小小已经死了。那一撞本来只要了它半条命,可后来马吊子走到它身旁,它就死了。吓死了。胖子坐在它的身旁,很久没有反响。
末了他说,“这马吊子,我要一半。”
雪越下越大,绕过山体飞落进来的也越来越多。
江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我的怀里脱离出来,“我们只要眼睛,其他的给你。”
胖子没有感激,很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至此,马吊子也死了。
死在了江染的手上。
薄薄的浅雪里,有一根沾满血迹的铜杵,我认识,是我从无名塚带出来的那根。
这东西我一直塞在包里的海绵夹层里,这几趟都没有什么收获,所以海绵夹层也没有用到,久而久之,就把它给忘了。
我想起先前胖子问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正派的东西,难不成是它?
可大和尚说过,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我多问。后来我给王修谨也看过,他说不认识。自打那儿以后,我就没兴过探讨它的意思,今天的事件,让我对它的身世,格外的渴求。
蹲下身,将地面上的马吊子捡起,一抓之下,我才发现它那看似匀称的身材,其实都是毛撑起来的,里面摸起来骨瘦如柴,拢总也没三两肉。有趣的是,这玩意儿死后,尾巴居然又缩进去了,怎么长的这是?
“小四哥!”江染急促的叫了我一声儿。
“嗯?!”
在危机到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丝毫意识到。
胖子已经缓了半天,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突然一个前扑,摸到那根铜杵,对着我的脚边而就是猛的一锤。
我低头去看,是一截儿白白的尾巴,被胖子大力一击,居然还没有死,痉挛般的抽动着。
胖子又补了两下,这才直接挺尸。
敢情儿不是缩进去了,是特妈脱落了!
这尾巴,还是个独立的生命体?!
胖子把尾巴捧到手里,问了一句,“是我的吧。”
江染点头,他揣进怀里。
回去的路上,胖子给我俩讲了个故事。
老早以前,没有了汽车,马夫还是个热门行业的时候。有那么一句行话。
不上蹶子斗,不下绊脚坡,出门遇贵人,下马磕三磕。
意思大体是,不过两边儿底中间高的丘陵,不走容易马失前蹄的陡坡,出门儿遇见了贵妇人,要下车磕上三个响头才可绕行。
第一句是为了提防马车托底,第二句是为了避免马失前蹄,第三第四句我不能理解,胖子说,这里的贵妇人,说的就是马吊子。
以前的人都相信鬼神,而且敬畏鬼神,马吊子这种听起来就很粗鄙的名词是不会使用在邪祟身上的,一般都会用一些比较拿得出手的名词,因为马吊子通身雪白,形似狐狸,所以,被称为贵妇人。
那为什么见了贵妇人要磕三磕呢?
马夫们说,马吊子,那都是人变的。而且是怨气很重的人,往往都是女人。这也是“妇”字的真实体现。
如果你停下马车,冲着她磕头,兴许能让她感受到你的恭敬,那么你或许可以逃得一命。
其实也不无根据,马吊子的速度,我们见识过,什么马也跑不过,除了求饶,好像也别无他法。
胖子又说,贵妇人,是杀不死的,因为她们就和水鬼一样,会拉人顶替自己,在要死的时候,就会做法,寻一个人,将她变成同类,将来为自己报仇。
我想起方才那根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的尾巴,隐约相信了些。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问。其实我一直觉得胖子很不简单,他了解的东西要比我想想得多得多,让我有点儿看不透。
“我爸是开计程车的,我爷爷拉黄包车,再往上三代,全是马车。”胖子平静的说。
我瞪了瞪眼睛,这。。。。。。这么说来,胖子也开出租车,这还是家族产业?
天色暗了,我看了看手表,已经逼近六点半了,“要不,咱一块儿吃顿饭吧。”
胖子犹豫了半晌,“行。”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药杵
胖子先是把我们载到了一家宾馆,开好房,把东西全都放下之后,三个人下楼找了一家农家小炒。
为了表示感谢,我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考虑到小小,又让服务员上了瓶老村长。
胖子的心情是真的差,酒才开盖儿,摸过来就往嘴里灌。拿着开瓶器的服务员都看愣了,江染连忙把酒瓶子抢下来,严肃道:“胖哥,不能这么喝。”
说着,拿起玻璃杯,给他倒了半杯。
胖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东北人的酒量大都很好,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白酒已经见底,我和江染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劝说先吃点儿菜,胖子这才搁杯。
我正愁着怎么去安慰他,没成想他借着酒意率先开口了。
“小小,死了。”
我沉默了半晌,“马场那边儿我会赔偿。”
胖子摆了摆手,神情沮丧的说:“你不懂,不是钱的事儿。”
“家里爹妈走得早,家里就剩小小和我搭伴儿过活,头两年搞出租赔钱,是我亲手把它送到马场去的。我想着哪天攒着钱了,再把它买回来。”胖子说着说着就有点卡嗓了,我把剩下的酒都给他倒进杯子里,看着他一口闷下去。
我说影娱基地的马匹怎么会和胖子那么亲,原来还有这番隐情。头两年出租确实不好干也是真的,因为有一段时间里,公交车是不要钱的,这么一来出租车就没人坐,我只知道影响挺大,但是没想到会有人被逼到这副田地。
胖子吸了吸鼻子,抬手喊了声服务员,又叫了一瓶酒。
“对了,你要那马吊子做什么?”我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再给他一直往死胡同里想,指不定得喝死过去。
胖子长乎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过年,祭祖。”
我错愕了一下,“用那东西,祭祖?”
胖子点点头,“家里老太爷就是被这东西弄死的,我爷爷临死之前都想着报这个仇,他没办到,我老爹也没啄么,今儿,算是随了愿了。”
这么说来,还算是世仇了?
怪不得我们什么也没许诺他还能这么积极的帮忙,敢情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因。
好在他没有再动手之前坐地起价,而是事后提出要求,没有了胁迫的性质,我自然愿意成全他。
尽管我和江染有刻意的劝阻他,可还是没法阻止他伶仃大醉。我觉得,他的酒量应该不止两瓶儿,主要是他一心想醉罢了。
我把他架到宾馆,又开了一间房,帮他打理妥当,满身上下的疲惫才涌上来。
躺在床上,我回忆着今天的种种,百感交集。本以为只是一趟寻常的冒险,可因为胖子的出现,让我了解到了这么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同样是家族,我们家和他们家,都算是在做家族产业,可下场却大大不同。也谈不上优劣,他过得辛苦乏味,我过得提心吊胆。
人生有百态,百态皆为艰。
“小四哥,我。。。。。。”
我看了看站在门口举足无措的江染,问:“怎么了?”
江染:“我,我睡哪儿?”
嘶,这倒是个真正的问题,本来也就是打算落脚用,直接开了个商务大床房。。。。。。
我从床上爬起来,“你就睡这屋吧,我再开一间。”
江染语气低沉的“哦”了一声。
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处男情节,本来是想说,“少夫人,跟我一起睡的。”结果到嘴里却变了,妈的,真怂。
因为江染细心地买了解酒药,所以胖子第二天的精神头儿还算可以,我和江染简单的洗漱收拾了一下,上了他的出租车,一路奔着动车车站去。
一夜的修整使得胖子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话也多了那么两句。
“今早儿马场打电话来了。”
在我们离开旌德山的时候我就和马场联系过了,料想他们已经把小小的尸身处理好了,这一通电话,多半是索赔来了。
“他们要多少?”
“六万。”
就胖子的经济情况来说,这绝对是一大笔数字,不过就如我昨晚说的那般,这笔钱,我会出。
“待会儿我把钱转你账户上。”
胖子沉沉的“嗯”了一声。
良久无话。
“昨天,那根杵,哪来的?”
我能听出胖子话里的小心翼翼,我想了个比较全面的说法,“古董店里淘的。”
胖子犹豫了一会儿,“我想听真话。”
我和江染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惊诧不加掩饰。
“你认识它?”
胖子:“不认识,但是我见过差不多的。”
我:“在哪儿?”
“在我家,以前我爷爷常把着。跟你那个造型儿差不了多少,但是要短一些。”
“能带我们看看么?”
胖子摇摇头,“我爷爷下葬的时候就一块儿随到棺材里了。”
讲真的,我很想看看,但总不能让我去挖胖子的祖坟吧?!
“老爷子,有没有说起过这是个什么东西?”
胖子:“他说,这是个捣药的玩意儿,下边儿应该还有一个铜碗,配套的。”
那不就是药杵?
可什么药杵,能让马吊子那么忌惮?甚至最后毫无反击之力的就被江染一杵捣死?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药杵的话,那怎么会出现在塚里?又怎么会被大和尚说成不好的东西?
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话?”我放弃了思考前一个问题,倒过头来去抓胖子的话头,以期获得更多的信息。
“哪有人会把古董随身带着,除非你不知道它是古董。”胖子简单干脆的说。
逻辑是没错的,可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我不是不知道这是古董,而是我过手的古董太多,没那么看重罢了。
找了一家附近的银行,给胖子转了十万块钱,他倒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了声“谢谢。”
中午十一点的航班,抵达济南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
山东难得放了个晴儿,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原先是想再去一趟省中医院的,但想起光头那张写满失望的脸,我有点儿不太敢面对,所以就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儿,目光就被一辆粉红色的甲壳虫吸引了,这不是沈念念的座驾么?!
再看大厅里坐着的那道倩丽身影儿,不是就是车主么?!
她来我家做什么?
除此之外,大厅里还有两个人,二姐,黑子,应该是特地招待她的。
“四儿回来了。”
“四哥!”黄念念猛地站起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羊毛长衫,加上皮肤又白,整个人看上去过分的干净。
“四,四嫂。”这小丫头应该是从沈灵敏那儿听到不少东西,很是僵硬的向江染问好。
江染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样?有收获么?”二姐给我俩上了两杯热茶。
“你老弟我出马,那还能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二姐:“嗬,把你能的,我猜,多半又是靠咱家妹子。”
事实如此,辩无可辩。
“念念怎么突然来了?”
“四哥,我是来向你学习的!”黄念念俏生生的说。
我看了看二姐,对方一副憋笑的神色。“向我学习?学什么?”
“念念想开个古董铺子,沈姐说让她过来学学。”
我:“。。。。。。她自己不就是干这个的么,怎么还来我们家学?”
沈黄念:“我不跟她学,我要跟四哥学。”
我哭笑不得,“跟我学,我也没啥能教你的啊?要不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九千岁?”
黄念念也算半个行里人,九千岁也能听懂,小脸儿白了一下,“四哥,你可不带吓唬我的啊。”
我:“那你还是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黄念念嘟囔着:“我妈她要嫁给那个老男人,我,我不同意。但是,她说,说只要我同意,就给我开一家真正的古董店。。。。。。”
敢情是因为这事儿,母女俩这是闹了别扭了。不过说起来老宋那边儿应该前路明朗了,不然他也不敢娶沈灵敏。
“老爷子知道么?”
二姐点头,“知道了,说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她。”
怎么听上去像是托婴一样?罢了罢了,人多也热闹些,这小丫头嘴巴快,不用担心我看店的时候无聊了倒是。
从我进门儿到现在,黑子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黄念念,都特娘快流哈喇子了。
我实在是很难想像他俩站在一起的镜头,一个黑乎乎的傻大个儿,一个白的几乎透明的小美妮。很伤眼。
不过倒是让我找到了黑子的对口儿型号,以后闲下来,可以帮他找找对象儿。至于黄念念,算了吧,沈灵敏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婿的,黑子太出众了,不符合她普普通通的标准。
家里已经没有客房了,所以黄念念暂时先跟江染睡一屋儿,这丫头倒也真是前卫,知道我没和江染同房,而是和王修谨这么一个白面小生同睡的时候,两个大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桃色的光芒。
“东西拿到了?”一进门儿,王修谨就开口问。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这趟出去,是和家里知会过的,他知道也正常。
“包儿里呢。”
王修谨望着被我扔在床上的背包儿冷笑:“居然安分了一路?”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秦老鼓
听起来这人好像对马吊子有所了解,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已经死透了。”
王修谨半笑不笑:“死透了?”说着,拉开背包的拉链,看了一眼就问:“那尸体呢?”
我抿着热茶,“送人了。”
“送人了?那你剩着什么了?”
我把茶杯搁下,拽过包来,从海绵夹层里摸出个木盒儿来,这是现买的,打开盒子,露出两个弹珠大小的黑眼球儿。“呶。”
王修谨轻轻撇了那两个眼球一眼,伸手去海绵夹层里把那无名铜杵摸了出来,“怪不得。”
“怎么了?”
王修谨冷笑一声,“看着。”
说罢,反手就把铜杵扔到了床头上,我按照他的指示盯着那两颗眼珠子瞅个不停。
说起来也真是见了鬼,原本通体漆黑的两颗小球儿,突然间就泛起了光彩,由内而外的,一条细细的红色丝线从中荡漾开来。我当时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王修谨“啪”的一声把盒子闭上,抬手扔到了铜杵旁边儿。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床头寂静无声的小盒子,惊魂未定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修谨没理会我的问题,盯着我的眼睛里满满的疑问,“马吊子眼配蟒皮是老方子,茅山祖师用它给粽子掉魂借命,现在早就没人敢用了,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办法?”
听到给粽子掉魂借命我颤了一颤,敢情给黄老头制痴呆还是大材小用了?我将江染告诉我的故事给他说了一遍。后者十分笃定的说:“那养蛇的老头儿不简单。”
我没理会那十万八千里的人物,再次追问,“那眼珠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掉魂掉魂,起码要先有个魂。”
“你是说,那俩眼珠子里边儿有个魂儿?”
王修谨点了根烟,“这么说也可以。”
“要不是有那杵震着,路上就出事儿了。”
倒也真是歪打正着了,我习惯性的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海绵夹层,好巧不巧,两件儿东西挨到一起,侥幸捡了条小命。
“尾巴也送了?”
我点头重复了一句,“死透了。”
他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嗯”就是没有问送谁了。
接下来,我又和王修谨探讨了一下铜杵的问题,结合现在已知的信息,总结的结果是,无。
“要找蟒皮,我给你推荐个地方。”
我:“哪儿?”
“沂蒙山下,秦老鼓。”
套了半天的话,从王修谨口中得到的讯息有限。秦老鼓其实是一个外号儿,因为他是个造鼓的匠子,手艺省内一绝,很多与他有生意来往的人都老鼓老鼓的叫,久而久之,都把本名儿给忘了。
王修谨提醒我,蟒皮,年份越高越好,这里讲的年份可不是如酒一般存放的年份,而是指大蟒的岁数,不然业障不够掉不住魂儿。秦老鼓以前藏皮作鼓,扣在手里的都是好东西,只要他有,绝对是最好的。我听着听着就犯嘀咕了,不是都说牛皮鼓牛皮鼓么?他做鼓的,留蟒皮做什么?难不成还有蛇皮鼓?可能是我孤落寡闻了。
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总感觉王修谨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有所改观,一番思索,最后归功于王海川的坦白,我们,其实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还是一个好天,按照计划,今天是要去找蟒皮的,原先是想先去黑市看看,结果王修谨给了我地址,那就简单许多。
沂蒙山在临沂,是一挺有名的景点儿,有首歌还唱过,“沂蒙山上好,好风光。。。。。。”但近年来的国人尽是崇洋媚外,没事儿就去去巴黎洛杉矶,使得这祖国的大好河山受了冷落,相比以前的炙手可热要平淡不少。
“谢叔,咱们今天去爬山么?”
我是听从老爷子的嘱咐,把黄念念随身带着,这丫头也乐意出去,一路上都是叽叽喳喳的。
“说不好,事儿要是能提早办完,咱就上去看看。”
黄念念一拍手,“好嘞。”
我看着那张洋溢着欢乐的小脸,心说前段时间才失恋,这丫头,恢复能力倒是挺强。
“不过我听说,山上有谈迷,专门抓长得好看的小姑娘。”谈迷是山东的方言,说的是类似野人的怪物。
黄念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好嘛。再说了四姨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她?”
我看了看主驾驶座儿上的江染,脸颊驮着淡淡的红晕,我干咳了两下,“谈迷打不过你四姨。”
江染的脸当时一白,我明智的选择了缄默,这张嘴啊!
我们到沂蒙山脚下的时候正好是午饭的点儿,嗅着各家各户的炊烟饥肠辘辘,找了家土菜馆,点了几个菜,吃饱喝足才开始行动。
秦老鼓在这片儿还是挺有名的,所以稍加打听就摸到了住处。
这位造鼓的老人辛劳了半辈子,给自己攒了不少养老金,放眼望去,这清一色的平房中,唯独他那栋二层小楼鹤立鸡群。
“乓乓乓”我扣了扣铁门上的门环儿。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
开门的是一个尖脸老头儿,头顶着稀疏的白发,背弓得老高,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儿像是腐木,说臭不臭,有点儿潮。
“找谁?”声音却很明朗。
“老人家,我们找秦爷,他在家么?”
老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我就是。”
敞开铁门,迎我们进院儿。
“鼓都在屋里,相中了跟我说。”老头儿轻车熟路的往正堂门儿前的矮凳子上一坐,翘起大拇指怼了怼身后的房门。
我想开门见山来着,可江染却扯了扯我的衣袖。迈过门槛前,眼角的余光瞥见老头的目光在江染和黄念念的身上盘旋,心中微微诧异,这看似一本正经的秦老鼓,心里还窝了个谈迷不成?
屋里确实攒了很多很多的鼓,大的小的都有,漆红大鼓,两头儿有面儿的袖珍腰鼓,水桶大小的手鼓,下手上放的花盆鼓,还有一些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满目琳琅。
黄念念玩心重,上手敲了几个,屋里顿时“嘣嘣砰砰”的响成一片。
秦老鼓歪了歪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我板起脸来,“念念,别闹。”
黄念念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站到江染身后。
“没事儿,鼓么,造出来就是给人敲的,听响儿,没事儿。”秦老鼓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边说还边抬手示意黄念念去耍。
黄念念看了我一眼,没有动。
秦老鼓双手撑膝站了起来,他实在是驼,站起来也才到我的小腹,三两步进屋,在门边儿的漆红牛皮打鼓上轻打了两下,“ 咚咚”。
“你们,不是找鼓来的,对吧?”
因为居高临下本就不太礼貌,我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谦卑些,“爷,我们想找块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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