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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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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气管的长度有限,所以我和二大爷两个人贴得很近,他的手里有一盏防水手电,像是一条光柱般在湖底横扫,惊动了不少鱼虾。

    下潜了五六米,我停住了,这是我能确定的极限范围,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一前一后,扫雷般的寻找。

    夜晚的湖水相较之前要凉很多,我的体温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急速降低,这就意味着留给我们探索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一旦人的体温下降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血液不畅,在水下,尤其致命。归根结底,还是装备有问题,没有搞到恒温泳衣。

    越找不到越着急,越着急越找不到,这好像变成了一个死循环,眼前的水泡“咕噜噜”的猛烈上翻,反观二大爷那边儿倒是没有多少,他还是相当镇定,动作细致的在一块区域里摸索着。我向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不要先上去一下。换来的回应是,灯光骤然消失,视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手电出了问题,直到二大爷拉着我再次下潜了一米多,石壁上出现了一个银色的黯淡光点,这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我白天摸到的地方。

    二大爷伸出手来探索了两下,没有做多余的指示,拉着我继续向下。

    那种光点,不止一个。

    光芒很暗,必须要靠近了才可以发现,下潜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两个,二大爷负责推动他们,而我则是负责跟在他身后供氧,这个时候已经逼近十米的深度了。我有点儿吃不消。

    二大爷似乎也知道我到了临界点,打开手电,往上晃了晃,这就开始往上浮。

    透出水面,摘下氧气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四哥!”岸边的黑子嘶哑的喊了一声,他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嗓音,但又害怕我听不见,原本浑厚的音线硬生生的憋成了公鸭嗓的感觉。

    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卖力动作的他,单手不断坐着下压动作,我正看得不明所以,肩头却突然一沉,是二大爷,硬生生的把我又按进了水里。

    没过两秒,水面上扫过一道强烈的灯光,我在水下心有余悸,是岗亭里的人巡山来了。

    或许是我下潜的动作引起了涟漪,那道灯光在我头顶停留了两三秒,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好在最终,那道灯光向着别处偏移了。

    因为是被摁下来的,我肺里储存的空气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坚持了二十来秒,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探出水面。

    向左偏头,看到的是一束向北移动的手电光。

    小心翼翼的上了岸,黑子他们从石头后面绕出来,一个个的都被吓得够呛。

    “找着没?”七大爷问。

    我点头:“嗯,还不止一个。”

    王修谨接在我后面儿出声,“看水面。”

    也是巧,头顶的月亮刚好被飘过的乌云给挡住了,水面一片暗沉,巡山的人还没有走远,我没敢开灯,就用肉眼来回的扫了两遍,一无所获。

    “怎么了?”

    “水映七星。”王修谨饶有兴趣的说。

    北斗七星,也就是所谓的大熊星座。此时天空中已经没有了月光,最明亮的,莫过于这七颗星,王修谨的意思我意会了一些,心里不禁纳闷儿,星光就算再强烈,那也不能在水面上形成映射效果,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下意识的还是去水面上寻找了一番。结果是让人意外的,虽然极其的模糊,但是真的有!

    现在是冬季,北斗七星的勺柄是朝下的,在湖面上的指向也对应朝西,最近的一个是天枢,一个距离我们七八米远的哑光点,浮在水面上,一旦有细微的波纹搅动就会被粼粼的波光掩盖。而最远的一个,也就是摇光,几乎到了湖的正中央,距离不太好估算,但至少也是二十米开外,要不是我按着北斗七星的形状一个个找过去,都发现不了那个小点儿,太不招人注意了。

    “天时地利。”王修谨说。

    “这,是不是说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王修谨点点头,“你说的那种机关应该有七个,对应七星,把水面上的倒像垂直到水下,就是它们的位置。”

    我:“。。。。。。照你这么说,最深的一个,得有二三十米?”

    王修谨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按理说应该是。”

    二大爷在一旁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没有表态,只是把我身上的氧气瓶要了去,独自返下水底。

    湖面一片寂静,岸边也是。

    二大爷去了很久,久到不可思议。按照我的估算,那个小小的氧气瓶,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在水下坚持这么多的时长,可是,偏偏不见人影儿。

    “四哥,大爷,是不是出事儿了?”黑子呆头呆脑的问了一句。

    “我呸!你特娘的不会说话就别说!”我焦躁的骂了他一句,后者顿时把脖子一缩,怂成了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算我不愿意相信,可是心里啊还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他要是真的出事儿怎么办?难不成要找人来帮忙?山上的岗亭里有没有潜水设备?我估计不太可能有。

    什么是干着急,这就是了。无奈,无措的感觉让人发狂。

    “哗啦”水声从湖心的方向传来。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递了过去,好像是二大爷,不过,他抓着的那个黑影是什么?还活蹦乱跳的?

    顾不得守山人,我捏开了手电,光柱爆射而出,视野瞬间明朗。

    是一条大鱼。从形态上看应该是乌青,就算品种就是大鱼,可这条也大得太离谱了,简直就是一条幼鲨!二大爷死死的把住它背部的鳍,整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儿发青。或许是被我的灯光惊到了,乌青当即扎了个猛子,连带着二大爷,一块儿沉了下去。

    “噗通”六大爷跳进了水里。

    我管不了那么多,把手电往嘴里一咬,也跟着入水。

    六大爷的水性比我好,我只跟了他一小段儿就跟丢了,在没有氧气瓶儿的情况下,我不能在水下久待,心里猜测着那条乌青肯定会一路向湖底去,所以就是一昧的下潜。

    但是,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就算我盘算好了笔直向下的路线,也没能付诸实践,肺里气消耗得太快了,而且低下的浮力越来越大,我实在是做不到他们那般勇猛,最后不得不无功而返。

    视野开阔的时候,耳际刚好出来轻微的石头开裂声儿,循声望去,黑子与王修谨二人的身前,豁开了一个大洞,水流受到地势引导,急速的向着洞里流淌。

    “哗啦。”又是一声出水声,我偏了偏头,是六大爷和二大爷,后者的状态欠佳,被六大爷单手撑着,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怎么样?!”

    六大爷的表情一眼难尽。

    “快,进洞。”我从未见过二大爷如此的狼狈,好在他的思维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缜密,指着那个在飞速灌水的裂洞点醒道。

    我们三个是二拖一的状态,尽最大努力的往那个洞口的方向游,贴近到三五米距离的时候,后面推动的水流已经相当大力,根本不用划水,我们三个几乎是被推进了洞里。

    没有人事先知道洞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当我们在随着水流做垂直落体运动的时候,大脑都出现了一秒的空白,乖乖,别是要摔死在这儿吧!

    “啊!”下方传来黑子痛苦的嚎叫,他和王修谨要赶在我们前面下来,受苦自然也受在前面,我听那声音简直惨绝人寰,心里一凉,娘唉,怕是要全军覆没啊!

    “砰砰砰”屁股落地式。那种从下至上的顶撞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太大力了,我感觉我的骨盆都要裂开了。
………………………………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七星聚会

    垂直落下之后,是一条向下的陡坡,剧痛使得我暂时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掌控权,刹车什么的是肯定办不到的,只能平躺着,看着黑漆漆的石头贴着自己的面门飞速后退,我感觉只要我稍微抬头,就会落得一个“面目全非”的下场。

    冰冷的湖水在我的身旁经过,强大的推力使得我下滑的速度不断加快,虽然被石头磕得七荤八素,可我还是尽力的保持着神智清醒,别看只有几秒钟,以我目前的速度计算,起码已经下去十多米了!

    “卧槽卧槽!”黑子大叫着,声音惊恐。在我的正前方,有一个坡度不大的拐角,人到了这里会因为惯性上冲一段儿,造成浮空,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在坐过山车,两个字,刺激。

    “哗”水流到这就断了,我被高高的抛向空中,而后稳稳落地,依旧是屁股。

    奶奶的,都要碎成八掰儿了。

    五个人当时都没有起来,面贴面的坐着,想是菊部都不太爽快,我打量着周围的空间,很是狭小,后面的水“哗啦啦”的不停往里灌,身下的水线蹭蹭上涨,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完全淹没。

    “都还行么?”六大爷问了一句。

    黑子痛苦的*了了一声儿,表示自己还活着。

    “不能久待,快起来。”

    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跟随着两位长辈往前摸索。

    头顶的山石压得很低,几乎就贴着头皮,人站起来以后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我估算,现在起码到了地下二十多米的深度,也得亏我们当即就下来了,不然等到水流把这里给灌满,水压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再想下潜,那可就痴人说梦了。

    “这里。”二大爷知会道。

    这是一面开在洞穴最里端的门户,一人高,青铜质地,门上有着一个八棱拴,浅浅的绿色铜锈塞满了门栓之间的缝隙,也不知道还拧不拧得动。

    二大爷上手试了试,果真没有撼动。

    这时候的水已经淹到了我们的大腿,半张门都没在水里,二大爷也没讲英雄主义,招呼我们一起上手。

    “咔嚓咔嚓”八棱栓在六七只手的扳扯下活动开来,一错一错的,里面有很多机簧,而且应该是独立的那种,每扳动一下,门后就会有一声对应的顶撞声,门缝儿与山石之间的空档也就大上一丝,直到八个棱儿全都转了个遍,门也大开了。

    水流汹涌着往里推动。我们也赶忙闪到门后。

    这扇门做得很巧妙,在背后的位置,也有一个对应的八棱栓,相同原理,反向扳动,门会一点一点的并拢回去,直至严丝合缝。这样设计有一个好处,就是当水压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用担心关不上,因为力程短,有固定卡点,很多的水压都被门体承受了,不用人力对抗。

    水流被隔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想起头顶上那个裂开的大洞,我又有点担心,那么明显,巡山的人肯定能看到,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六大爷却安慰我说,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按照他们巡逻的时间来算,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等到明天早上,洞早被水填平了,找不着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大家就开始放心前进。门后的走道很窄,最多只能两人并排,而且开凿得不是很用心,两面的石壁上还有坑坑洼洼的痕迹,我走了这么多的坑,眼光也高了,看到这些细节,就觉得有点儿不上档次。

    按照我的惯性思维,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条通道会很长,可实际上却没有。走了还不满二十米,就抵达了它的末端,一个巨大的平台。

    平台约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小,其间摆放着零星几个石墩,我用手电照了照,好像有字?

    贴近了一看,果真是,在石墩的正上方,刻着一个大大的帥!

    转眼再看其他几个,卒,炮,車?

    乖乖, 这别是个棋盘吧!

    我快步走到平台的正中央,四个鲜红的大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楚河  汉界。

    “别往那走!”王修谨大叫一声,把我提在半空中,即将要越过边界的脚喊停下来。

    “怎么了?”

    王修谨皱着眉头没有道明原由,只是让我先回来。

    “这是象棋残局。”

    不用他说我也看出来了,光从我已经观察的这一半棋盘上看,这局我还认识,七星聚会。

    这是历史上很有名的一篇残局,号称江湖十大难局之首,我了解到它的时候才十二三岁,当时狠狠的下了一番功夫,目的是从小卖铺老头儿那儿赢来免费的盐水冰棍儿。

    但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手机电脑,没法去百度,光凭一腔的愚勇并无卵用,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这盘棋再次摆在我的眼前,可真是愁坏了人。

    其他人可能还没有我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比如王修谨,这人就忙着去包里翻东西,不过好像没有找到满意的,最后从腰间抽出了工兵铲,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往平台的另一端远远扔过去。

    “乓当”工兵铲落地。两道凌厉的破空声从对面响起,“乓乓”两声巨响紧随其后。

    我用手电照了照,是两根奇粗无比的巨型弩箭,此时尾端还在震颤着,尖端深深的没入地面,王修谨丢过去的工兵铲被其中一根拦腰击断。

    我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要是没听劝阻落脚了,那这会儿我不成了肉串儿了?那么粗,我可吃不消。

    “你,你怎么知道有机关?”

    王修谨十分严肃的说:“知觉。”

    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是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忽视,生物本能有时候也能算是一种玄学。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入口应该在对面的将位,我们只要想办法过去就行了。”王修谨沉吟着说。

    杀帥灭将是象棋棋局的胜负重点,王修谨的分析并不是没有依据,可眼下眼下的情况其实相当明朗,墓主人的意思就是逼迫来人解开棋局,可我们现在上哪去找解开千年残局的法子?摸出手机来都是没有信号儿的,光凭我们自己,五个脑子拼在一块儿怕是都不够使。

    “怎么办?”只能向两位长辈请教。

    “我去看看。”二大爷左右权衡了一番,最终决定道。

    在自家的这一半儿棋盘上,我们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二大爷走得很放心,大步流星,但是等他到了那条楚河汉界前方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的身形变化,明显是绷了起来。

    一个纵身跳跃,人已过河。他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秒,就迅速的往边上的格子移动,目光扫过他站过的位置,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突兀弹出,我深吸着冷气,心说也就是他,换成我,这会儿已经嗝屁了。

    那道身形自打过了边界其实就没有停歇下来的机会,一直在不断的辗转腾挪,空气中不时响起的破空声,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火光,还有“可拉可拉”的石头碎裂声,都在告诉着我们,二大爷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行。”六大爷的神色严峻,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搓在一起,可以看出这人和我一样,都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在他说话的时候,二大爷的身影也由远及近,应该是准备退回来了。

    最后一跃,回到楚河这边儿。

    我赶忙迎了上去,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了,他身上有亮光,衣服烧起来了。

    我们一行人的身上都是沾了水的,二大爷更是来回入湖,说浑身湿透都不过分,这样居然都烧起来了,那边儿怕是准备了火油。

    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快步上前,将他的后背盖了个严实。

    火光骤消,二大爷却猛地一低头,“哇”得突出一口血来。

    “大爷!”我惊恐的叫了一声,上下的打量着,生怕哪边出现个我不曾注意到的血窟窿。

    可几眼看下来,没有。这意味着他受了内伤,论恶劣程度,比外伤只高不低。

    那边儿的机关确实凶险,连二大爷都应付不过,看来,这一趟,我们怕是很难如愿了。

    我跟六大爷把他架回到后方,后者嘘寒问暖了一番,愁眉不展。

    其实倒是我想错了,二大爷的内伤,并不是那边儿的机关造成的。而是先前湖底一遭的后遗症。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人在裸泳的情况下,下潜的极限深度在十四米左右,再深,就会因为水压过大造成身体内部压强失衡,造成内脏损伤,而且随着水的密度增大,浮力也会随之攀升,如果没有负重,就很难凭借一己之力下到更深的地方。先前二大爷下去寻找机关,下潜的深度肯定不止十四米。他很清楚自己无法抵达那么深的地方,所以借助了那只乌青的力量,强行将自己带了下去,以至于现在身体抱恙,这人就是一路都在死撑。

    “要不,咱们退回去?”

    “不可能了。”王修谨点了一支烟,语气相当镇定,“只能往前走,后面太高了,灌了水,上不去。”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清亡了

    他从包儿里摸出了一个铁壶,俯身递给二大爷。

    就以后者目前的情况来说,继续往里的话肯定十分勉强。王修谨的铁壶里装的是什么我心里有个大概,上回我们被绿植包围还喝过,按照他当时的说法,那种浓稠的液体就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信不能全信,料想应该也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制汤药,效果倒是没得挑。

    “应该能顶一下。”王修谨说。

    二大爷择相信了他,接过铁壶来就是仰头一口,干脆利落。

    他肯定是第一次接触老王家的特调汤,一口下去表情立马不对了,眉毛飞得老高,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四哥,咱们是不是只要把对面儿的将吃了就成了?”

    黑子在中国这么多年,象棋不可能不了解,此时发问,多半是心中有了什么点子,要再三确认一下。

    我点点头,“应该是。”

    “那我用枪把它打烂成不?”黑子刷得一下把微 冲掏了出来,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希冀。

    “嘶”,这到底成还是不成?理论上好像。。。

    “关键你打这儿开枪的话,外面人听见了怎么办?”

    “不能,上面隔着一个湖,声音儿透不过去。”六大爷一直在旁听,出声示意我不用有这份顾虑,他好像觉得黑子的点子不错?

    我冲黑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开始表演。

    没料后者得到准许之后倒是开始扭捏了,像是个初次登台的大姑娘般挪不开步子,“四哥,我,太远了,打不中。”

    丢人玩意儿,你打不中你说什么?

    “给我。”二大爷一张手。

    黑子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是选择相信二大爷的,且不提他当过兵,就说他一向靠谱儿就能委以重任。

    我捏了两柄手电,交错并合的光柱从我的位置直射棋盘最后方。*的有效射程一般在两百米左右,眼前这个距离,勉勉强强。

    二大爷起身,往左走了走,错开了将棋正前方的一个旗子,那还是自家的兵,已经算是深入敌后,如果要是走正规的路子,这枚棋应该是重要的火力点。

    “哒哒哒”猛烈的火光在黑暗中骤然亮起。棋盘那头,将字石墩上石屑飞扬。

    打中了!战争片儿我看了不少,极限射程,控制子弹击中目标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儿,空气湿度,风速什么的都要计算,二大爷退伍这么些年,本事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只是,好像威力差强人意。

    “哒哒哒”二大爷没有停手,小小的*端在眼前,全靠机瞄,接连开火。那边儿则是对应的石屑纷飞,偶尔会有几发打偏,呼啸着钉入平台后方的山壁里,发出截然不同的闷响。

    “当当当”*最后几发子弹射过去,我听到了一阵金戈交鸣之声。

    那个将字石墩已经千疮百孔,外部的石衣破破烂烂,绝大部分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金属内胆。

    “卧槽?!”我情不自禁的骂了句脏话,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或多或少都有。”六大爷说。他动手搬了搬自家的棋子,对比之下发现了这个猫腻。棋子的大小是一样的,但是质量却轻重不一,料想是内部掺杂的金属数量不同。我明白,这是先要通过质量来区分棋子身份,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难不成正站在一面大秤上?!

    “这怎么办?”

    六大爷:“小黑,你多少斤?”

    黑子对这个称呼有点儿不适应,挠着头回应说:“两百六。”

    “四儿呢?”

    我不明所以的回答:“一百五。”

    “四百一。。。差不多!”

    六大爷一拍大腿。

    “这样,小黑你驮着四儿,你们俩的重量跟这車差不多,充个棋。”

    乖乖,得亏你能想得出来!

    残局为什么残?就是棋面上的棋子不足以形成碾压之势,绝命之局,双方缠斗谁都无法奈何谁。但是,一旦某一方多了一个棋子,那就大大的不同了,不需要逆天的智谋,不需要复杂的验算,双方僵持的状态会被立马打破,攻守失衡,破局就不在话下。

    关键,我跟黑子两个人,真的能瞒天过海么?

    站在楚河前,我们两个心里都没底。

    这是一场冒险,没有选择,没有余地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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