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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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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兄弟跟着老爷子寻到主墓室的时候,心里基本上已经拔凉了,可也就是他们对二大爷不报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的出现了。
一身的绿泥浆子,浑身都是尸臭味,动作起来还一瘸一拐,六大爷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惊喜?心疼?震惊?
那个看似纤弱的身影,其实是比他们还要早一步抵达主墓室的,此时,一方在门口,一方在主棺之前。
而主棺已经被打开了,二大爷,就围着那棺材绕啊,绕啊,就算左腿明显受伤也不肯停下。
讲述到这里,六大爷停了一停,长长的舒着气,他此时已经不是在回忆,整个人都有种身临其境的自我代入感,情绪起伏强烈。
没人知道二大爷在抵达主墓室之前遇到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在老爷子和张家兄弟赶上的时候,他在墓室里做了什么。他们靠近主棺的时候,棺材里的尸骨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只有嵌在骨头里的宝石玉珠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当六大爷出手把谢天白给拦停下来的时候,才震惊的发现,以往他们熟悉的老二一去不返,眼前的这个,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他向六大爷磕巴磕巴的说了两句话,没等回应,就大打出手。
他们兄弟俩,加上老爷子,三个正值壮年的把式匠,制不住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
要不是最后老爷子狠下心来下了死手,很可能,在当初,他和张老七就死在二大爷手里了。
那一趟,宝贝其实没少捞,可损失也是巨大的,三个老伙计撂在了里面,谢家老二的遗体七日后入土。
刚回去的那几天,老爷子的情绪比以往还要暴躁,没人敢招,不说家里,就说外面那些对头,都很识相,因为谁都知道,现在的谢王孙不似往常,就是逮谁砍谁的。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二大爷的下葬前一天的夜里。有一个大和尚叩响了谢家的大门。
他的本意不是化缘,但却打着化缘的名头进门,看到厅中灵堂,大呼施主节哀。还说愿意为二大爷彻夜诵经,助他往生。
听到这儿,我就已经猜出那个和尚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在六大爷的口中,那人年轻的时候还挺正经。
其实二大爷在墓里的时候表现不正常,老爷子已经张罗了一个老头儿今晚来坐尸,大和尚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加上情绪不好,给了碗饭,就要把他给轰出去。大和尚这时候就藏不住了,把化缘的铜钵盂往地上一摔,两手死死扣住门栏,说:“不让我进门,你儿子就真的死了!”
老爷子当时就怔了一下,冷冷问他什么意思。
大和尚整理了一下僧袍,严肃的回应:“不瞒施主,我其实来自西部藏区,上月菩萨托梦给我,让我来这儿结下一番因果。”
边说,还边指躺在厅中的二大爷。
六大爷只听到了这一句,然后就被老爷子遣走了,只知道吃过晚饭,那个和尚就在二大爷的身前摆起了木鱼,扣起了佛珠,真的就开始诵经了。
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厅里的大和尚突然大喝一声,惊得三位主事人连忙赶到,看到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二大爷。
而且,他的腿也不瘸了,目光清澈,当时的嘘寒问暖间,六大爷有刻意的询问他在墓穴遇到了什么,但是二大爷给出的回应却是,不记得了。
自那以后,我谢家就多出了一个常驻的和尚,还有一个与往常大不相同的谢天白。
知道的人都说那孩子是在昌塚里吃了什么仙丹了,本事了,不知道的人就一头雾水,前一天还在一块偷工分猎野味的小伙子怎么就一下子正经起来了。
故事到这儿就告一段落,六大爷良久没有再次开口。
我:“自打那以后,二大爷就,没犯过病?”
六大爷果断的摇头,至少,他没有再次见过瘸腿的谢天白。
“当初在主墓室里,二大爷对你说了什么?”
其实语言才是六大爷的强项,也是他的价值所在,别看这人的普通话说的不咋地,可与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沟通,简直无障碍。我依旧记得西安后墓里,六大爷和一众长辈掺杂在那些黑影中间,与它们沟通对话的,一直是我身边儿的这位其貌不扬的男人。
六大爷看了我一眼,突然乐呵起来,“这话我都没跟你爷说。”
“什么话?”
“。。。。。你想死么。”他目光里仿佛藏着一汪冷泉,彻骨的凉意,从他瞳孔深处肆无忌惮的向外弥漫。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炸人
六大爷的话就像落在冰面上的冬雨,让早就降至冰点的气氛更加寒冷三分。我对他口中的旧疾有了新的理解。
六大爷针对的,并不是二大爷的瘸腿,而是他当年的异样。这无外乎在告诉我们,当年的谢天白,回来了。
六大爷眉头紧锁,“我们先前都以为那东西被和尚拿掉了,这么看来,怕是在你二大身子里窝了十多年。”
“怎么就没提过呢?!”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听起来像是责备。
“可,二大爷,刚刚还回来救咱。。。。。。”黑子欲言又止。
我对这一点也同样抱有疑惑,相较黑子,我追究得要逼近根本些,旋即向专业人士求助,“修谨,你怎么看?”
王修谨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我的发问,这才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识过。
“那咱,追还是不追?”
当年的老爷子和张家兄弟两人联手都制服不了他,我们四个人就算赶上了估计也没什么大戏可唱,更何况看看周遭的环境,我们其实已经跑反了,左手边儿就是我们下来的石阶,也就是说,我们还得穿回去才能接着往里摸。
没有多纠结,我们直接选择了原路折回。人油燃烧的爆裂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所过之处都是焦黑一片,零星的火堆映照着前路,数不清的人鱼尸体横亘在周身,我们只能大小步子半跳不跳的往里走。
一路上都没有人言语,料想是都记挂着二大爷的事儿。有那身堪称非人的本事,我倒是不担心他独自一个会遇到什么危险,只是还没从六大爷带给我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思维在不经意中发散,这个家,为什么总藏着一些我根本不曾触及隐秘?到底还有多少*蛰伏暗中,等到某一天,毁我三观于措手不及?
油脂是速燃燃料,来得快,去得也快,要不是此地的储备量实在惊人,早就熄灭殆尽,等到那些火光晃晃悠悠的消失不见,手电的光柱又成为了视野里唯一的光源。
虽然威胁已经基本告尽,可因为心情沉重,大家都走得很慢,只要二大爷没有归来,心里的疙瘩就会一直存在。
“这三口棺材没开。”不知不觉间,王修谨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绕着场地正中心的那三口最大的棺材查看了一番,点醒众人。
“烫烫烫烫,呼,呼。。。。。。”黑子这人说好听点儿是粗心大意,直白点儿就是不长心眼儿,那么一场大火烧过去,石头棺材一准儿滚烫,这人还要死不死的往上摸,该。
我:“没出来,得熟了吧。”
六大爷并没有附和,而是直截了当的踮起脚,用工兵铲往上够了够。新式工兵铲的铲尾都有一个对外开的豁口,内部凹陷,形成一个逗号的形状,促使那一部分的铲沿儿变成了倒钩儿,吃饭的家伙六大爷自然长年累月的摸,熟悉得如臂驱使,一下子就套到了上面的门把手。
以棺材沿儿为支点,六大爷往下扳了扳铲柄,只听得“彭当”一声,一股子白蒙蒙的热气,从棺材里面顶了出来。我扑在黑子的背上往里瞅了瞅,因为石棺还处于高温状态,里面的油一直在沸腾,我要看的东西就飘在油里,被炸得金黄,缩水严重。
“你们自己看。”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果断的从黑子的背上跳下来,心悸的感觉如过电一般持续良久。
六大爷和王修谨见状就知道不对了,先后掌了一眼,一老一少都有些面色发白。
为什么?因为棺材里的不是人鱼,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就算被炸的面目全非,可基本的样貌还是在的,鱼头和人头的差距很大,我不可能认错。
黑子的身高是天然优势,他根本不用借助任何人,只需要往上蹦一蹦就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四哥,是不是这个没发育好?”
这眼是怎么长得到底?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了还?
“ 看看其它的。”
不大会儿,三口棺材全都被我们打开了,其中有一个情况比较严重,已经完全炸焦了,肤色像极了黑子。
蒙圈绝对是都蒙圈了,怎么会是人呢?
这三口棺材摆在正中央,又是远超其他同类的规格,按理说我们就应该多加重视的,主要是因为那口青铜箱子,让我们转移了注意力,这才酿成惨案。这回在小伙计面前倒是有的吹了,奶奶的,老子亲手炸过三个人。
四个人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六大爷打破僵局,“死透了多炸一回觉不着,没死透炸这一回错不了。”
黑子小声问:“什么意思?”
我:“有备无患。”
黑子:“有备无患什么意思。。。。。。。”
我有点儿怀疑他的初中学历是不是造假了。
二大爷曾经在浅坑里“进食”,地面上的血迹却已然消失不见,这倒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青铜箱子周围的地板有猫腻,之前没来及研究,眼下没有外在威胁,自然少不了一阵捯饬。
地板上的孔洞比我想象中还要小,我用手电近距离直照,只能看到一个个小点儿,我没有怀疑古代匠师的手艺,因为我知道,在权贵的压迫下,再不可思议的东西他们也搞得出来,之所以把孔造成这样的大小,是因为要考虑到液体密度,太小会形成堵塞,不便流通。
“扣扣扣”
“空的。”
“乓乓乓”三铲子凿下去,地板完好无损,我和王修谨都有点儿发傻。
六大爷在地板的边沿处用工兵铲铲尖试了试,发现地板与地板之间的缝隙极小,工兵铲压根儿送不进去。我在包里翻腾了好一通,最终找到了一串家里的钥匙,钥匙圈儿上还提溜着一个掏耳勺。
实话实说,这里的石板铺造已经相当紧密了,可我还是在缝隙里发现了蓝漆胶浆,它们几乎是将这一亩三分粘成了一整个儿,丁点儿的缝隙都没给留下。掏耳勺的头太大了,所以我把它折去,只用手柄处薄薄的铁片往里送,胶浆只有薄薄的一层,虽然家伙事儿不怎么顺手可我的动作还算矫健,不一会儿就处理干净了。
掏耳勺是软的,不能指望用它把砖给翘起来,王修谨的指甲在一众老爷们儿里都算是长的,蹲下去,抠住一个角儿,小心的往上抬。
也得亏他这段时间没留在那破山上,在我家补了不少的钙,三根手指头的指甲都丕出了血,这才算是把一个角儿给撅起来。
那砖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是重量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都险些托它不住,就算是在科技发达的现在,也没法做出这么高密度的石砖,有些东西失传了,确实是全人类的损失。
底下,是一条倾斜的血渠。
六大爷单手撑地,放进去一只手,摸了摸,“铜打的,能过人。”
说罢,他身先士卒的向里落了脚,而后整个人缩进地底,我用手电给他照着,余光往深处瞟了瞟,根本没法估计血渠有多长。
紧跟着,所有人鱼贯而入,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想到,我会有在墓里坐滑滑梯的一天。
从我们出发的地方往下看,其实并没有觉得血渠有多么的陡,但是真正往下滑的时候才明白,什么是太年轻。
就连我第一次做江染的车都没有这种感觉,那种不断加速,风声凛冽在耳旁的感觉,让人莫名发慌。
而且最要命的是,就算青铜血渠铸造得极为光滑也根本招架不住高速摩擦,我觉得,我腚上的布料都快烧起来了。
“得停下来!”六大爷的声音被疾风送到我的耳旁,听上去很慌乱,我明白他情绪起伏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太刺激,而是他和我考虑到了同样一个问题。
这么长的血渠,我们不断加速,只要到了头儿,底下万一是实地儿,直接就是四滩肉泥。
可是知道归知道,要怎么停?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前面突然闪起了一连串的火星。
他在用工兵铲剌血渠的边儿!
因为我就在他后头,所以那些火星子几乎都蹦到了我的脸上,赶忙别过头,一边躲避火光,一边儿抽出工兵铲效仿。
我们现在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所以我不敢直接让工兵铲的铲刃儿与血渠两侧的壁面接触,以防一下子崩毁太多,飞溅的碎片对后面的两个伙计产生击伤,而是用了铲背,效果肯定不咋地,但聊胜于无。
这下子周遭的风声就彻底被掩盖了下去,满耳朵都是类似于电锯作业的声音,直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六大爷减速减得比我快,以至于我后来两只脚都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当我满心欢喜的以为就要停住了的时候,黑子的大脚板直接就蹬在了我的头顶,把我踹得眼冒金星不说,六大爷一下子没卡住,四个人又沿着血渠开起了火车。
原本我都已经打算用铲子上的扣儿强行扣边儿刹车了,就算是落得个手臂脱臼的下场那也比直接摔死强上一万倍,六大爷却在这时出声了,“是湖!”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血菩提树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四人接连入湖,本想着能接着水来缓冲一下,却不曾想这里的水是出奇的浅,卸去最初的冲力之后就见了底,我差点儿被后劲儿杵进泥里。
摸摸背包的侧袋,愕然发现手电不知所踪,看看周遭也没有其他人点亮的光源,罢了,先上去再说。
上浮的过程中,我遇到了许多的树木根茎,因为四个人的冲击,断了不少,很多的新茬子都像刀一般锋利,加上失去手电,我现在几乎是两眼扒瞎, 辗转起来需要分外小心,也得亏这湖不算深,不然一口气还浮不上去。
出水,环顾四周,没看见六大爷他们的人影儿。湖边儿有石砌的勾栏,手脚并用的翻过去,落了地,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呻 吟声从对面的方向传来。
“黑子?”
“这儿呢,四哥。”
黑子应了应我。
“怎么回事儿?!”
这人肯定是摔得不轻,说话都有些漏气儿,“这边儿是实的,你快过来,王哥和六大爷怕是摔惨了。”
我一听就急了,抹了把脸上的水,正准备翻过勾栏,前脚还没迈出去,就瞅见黑子那边儿突得亮起了一道朝天的光柱,没隔几秒,又有一道光柱效仿。两个亮光的地方离黑子都不远,肯定是六大爷和王修谨。
我慢慢的把抬起来的脚放回地面上,并不是因为接到了他们的信号安心了,而是视野里骤然亮起的景象让我有些脖子发僵。
其实从规模上讲,这根本就算不上湖,充其量也就能说是个被青石勾栏围出来的小池塘。池塘的绝大部分都是实地儿,只有小部分晃动着波光。手电的光芒是朝上的,我只能借助有限的余光,可就算这样我也分辨出来了,那一小块波光,并不是水,而是通红的血。黑子他们所在的土地,同样被血浸染得殷红一片。
因为那血渠的存在,我们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说吃惊倒也没有多吃惊,让我止步的真正原因是池塘中间立着的那颗巨木,三人合抱粗细,通体乌黑,下半段光滑无比,上到十多米的时候,开始生出枝桠,往上分叉越来越多,几乎不可数,但是不论有多少的分叉,枝干上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这鬼地方,怎么会有树?从外表上看,树皮完整,没有任何腐朽的痕迹,居然还活得很滋润。
在我纳闷儿的功夫,六大爷,王修谨还有黑子已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个人都被摔得够呛,浑身上下都是猩红的土渣子。
“怎么样?”
六大爷冲我招了招手,示意过去说。
绕过那一小汪波光,翻过石栏就踩在了实地儿上,脚下噼啪作响,每一脚都是一个窝儿。
“不是土?”
“不是。是血痂。”王修谨托着腰,目光徘徊在身后的大坑边。
那是他砸出来的,坑底的血痂几乎碎成粉末,不远处还有两个类似的,是六大爷和黑子的杰作。
“应该是一开始就灌好的,时间长了,干透了。”
我摇头否定这个说法,“应该都是人鱼的血,它们的血液密度很低,干透了绝对结不成这么厚的痂。除非。。。。。。当初就用血痂填好的。”
“对了,这是什么树?”
六大爷这半天都没有参与我们的谈话,目光就一直在那根巨木上打量,不过好像收效甚微,怎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王修谨:“菩提。”
六大爷目光复杂的轻念:“不可能。”
我跟着鼻子一拱,不是很信服。菩提是佛教圣树,我也不是没见过,人家那树冠,是“开大伞”的,这个连片叶子都没有,黑不溜秋,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
王修谨:“血菩提。”
六大爷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回倒是没有反驳。
黑子在这种时候素来是不敢插话的,可今天偏偏就反常了,“血菩提我知道,四哥,我在北京摆过小摊儿,卖过手串儿,那些个大姑娘,最最中意大红色儿,这血菩提珠子卖得顶好。”
我看他说得认真,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差点儿被带跑偏,张口就像问他油水多少,还是被王修谨半路截胡,“你卖的那是红菩提,不可能是真的血菩提,一串血菩提的价值无可估量,寻常人根本一粒难求。”
黑子是不会跟王修谨顶嘴的,不管他服不服都没再开口。
我:“我看网上也有人卖血菩提手串儿,还有鉴定证书,总不能,都是假的?”
六大爷终于开了金口,“假是不假,不过证书上肯定都是红菩提,现在的这些年轻娃娃,根本不懂两样儿东西哪里不同,叫着叫着顺口就给换名儿了。”
我也被囊括在了他口中的年轻娃娃之中,不自觉的挠了挠头,有啥区别?
六大爷:“红菩提跟菩提是一个娘的,血菩提只是名字差不多,往里说根本不是一家人。始皇那会儿好炼丹,血菩提就是一味主药,山里的猎户瞅见了这东西绝对不会撒手,一棵树少说都能吃三代,往后皇帝死了,这东西也砍得差不多了。后边儿也不是没人种过,但是都没成。”
王修谨挑了挑眉毛,“因为他们用的是人血。”
我吞了口唾沫,把心底上涌的不适狠狠的按了下去,“这么说来,我们只要掰点儿回去,那不就发了?”
六大爷很为难的点了点头,“说是这么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着这树哪里不对劲。”
“道书上写过,血菩提至阳,是不可多得的天材。这一棵。。。。。。”
王修谨上手在树干的表面摸了一摸,张开手心,全是红岑岑的汁液,“确实不对劲。”
“就算人血种不出,也不该是横公鱼的鱼血。”
我:“鱼血怎么了?好歹也是个神物。”
王修谨的眼神似乎有点儿看不起我,“你没发现上面那些全是母的?”
我果断点头,那又怎么样?
“抱阴生阳有多难你知道么?”他反问我。
这下倒是被他给难住了,我又不是什么行家里手,太极八卦一窍不通,这让我怎么判断?
所以我认怂,“有多难?”
王修谨回答的相当果断:“很难,没人能办到。就算有横公鱼也不行。”
沉默了半晌,他再度开口:“这本应该是一棵死树,但是它现在却活着。这是阴阳颠倒,不可能办到。”
我听着听着就觉出一点儿不对了,不是他说得话有什么问题,而是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自我告诫,这是在心虚?王修谨在心虚?
“走吧,别碰它。”
尽管我和黑子都很舍不得,可也没敢忤逆他,这人的情绪很不对头,至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王修谨。
我搀着摔伤的六大爷,四人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眼看就要走到勾栏边儿了,一脚下去却再也挪不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地方已经不是实地儿了,我和六大爷这一步,踩进了凉凉的血里。
手电急忙横扫,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原本干燥的血痂,从池塘最外围的一圈儿开始,正在慢慢液化。最明显的就是我先前掉进的那一块儿血汪汪,整整往外扩大了一倍!
“快走。”王修谨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
翻过勾栏,我们向着血菩提相反的方向疾行,王修谨的催促越来越急,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尤为明显。
“吧嗒”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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