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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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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摸了摸,看到的是一手的血。
因为原先我整个人都掉进了池塘里,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血,当时是没觉出什么异常,只以为是上面沁水。直到空中下坠的水滴越来越多,其余三人身上也浸染了血色,这才开始慌乱起来。
我们的头顶,正在下着一场惊世骇俗的血雨!
王修谨驻足,我们也跟着停了下来,随他转身,看到的是远处的那颗血菩提,它不再像起初那般静默,无数的枝桠无风自舞,天上飘洒的血滴,正是它枝干上沁出来的汁液。
“你们走。”王修谨说。
我着急问他:“你怎么办?”
后者将桃木剑抽了出来,眼睛盯着那颗巨木一眨不眨,“不用管我,你们走了也不一定能活,不走,就一定会死。”
说罢,径直朝着那棵菩提树的方向走了回去。
我和六大爷对视一眼,谁都没有一句话,与王修谨背道而驰。
我和王修谨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这番话,绝对不是玩笑,但我却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居然陷入了这种绝境。
“有东西!”黑子大吼了一声,我和六大爷寻声一撇头,刚好看到一个人影儿从旁边儿闪过,径直冲王修谨奔了过去。
出声提醒倒是不用,王修谨已经感觉到了,转过身子,桃木剑横置,但是没用一息,他就摆脱了戒备状态,脸上满是错愕。
等我看清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和王修谨站在了一起,是二大爷,他不知道是从哪儿下来的,不过总算是赶上了。
这人也没回头,和王修谨一齐往血菩提那边儿走。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左腿,还是瘸的!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过桥
六大爷的脸色微微泛白,显然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知道他现在也拿不定主意,索性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走。”
这里不是什么“待客之地”,脚下连块像样的板子都没有,黑乎乎的烂泥散发着恶臭,一脚下去就有半尺深,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像头倔驴似的,拖着六大爷和黑子往前跋涉。
血雨越下越小,料想是那树上的汁液已经甩得差不多了,六大爷就算不情愿,也被我推搡着挪了好长一段路,借着黑子手里射出的光柱,我终于看到了实地儿。
是一座拱桥,横跨在一条干涸的河床上,粗略判断能有个三米多高,桥头的石头阶梯有一半儿都埋在你里,模样很是破败。
到这里,六大爷止住了,就算我生拉硬拽也不好使,张口来了句,“我得回去。”
“咱们先过去,二大爷跟修谨都有本事在身,挡不住也逃得过。”
“南桥那老瞎子给二大爷算过,说能活到八十多,你今年还是本命年,就甭想着回去添乱了。”
六大爷闻声儿直接个把身子扳了回去,似乎是情绪上来了,“你们走。”
我着急了,“那树又不会说话,你就是回去也抻不上手不是?”
好说歹说就是不好使,他俨然是打定了回头的心思,一声不吭,跟个石头似的。我叹了口气,平日里明明挺好说话的啊,今天这是吞了秤砣了不是?
“听听劝吧大爷,你要难为死我呀!”
黑子总算帮了点儿忙,“大爷,你想回去,也别落下我们俩。”
六大爷横了他一眼,“收了你那点儿小聪明!我没熊过你你就能耐了是不?让你俩走就赶紧走。”
黑子被噎了一下,颇为无辜的看了看我。
“王家小子出了事儿,在王海川跟前儿你爷就没了脸面。他在王家头上骑了一辈子,不能让他折了老腰。你二大弄得过那树,我也不会有啥闪失,弄不过,也省得我下半辈子过得烧心。 ”
我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黑子,走。”
“那六。。。。。。”
“走!”
踏上拱桥,我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着视野尽头走去。他的那种决绝,我想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咱们,真的,不回去?”
我转过头,看着凹凸不平的桥面,念了句,“不回。”
拱桥很短,走上桥的顶端,我就可以看到桥的那边儿,还是一片烂泥地,而且要比我们来的时候要广阔,手电扫过去都看不到边界。
黑子横了横身,他这人就这样,一个屁能崩三个响儿,我料定他又要给我念经,直接让他闭嘴。
他倒也是听话,一点儿声儿都没敢吭出来,只是在原地不肯走了。
“我说你今天也是磕了药是不,非要跟我倔?”
“不,不是啊四哥,有东西,有东西拉我。”黑子说话都有些发抖,难为他还顾忌我,措辞很是小心。
“你特娘的不早说!”我连忙探出手去拉他,这人在我误会的空档就已经身陷囹吾了,贴着拱桥左侧的扶手,上半截儿身子往桥底下仰,整个人都弯成了一张弓。
也就是我的手刚刚接触到他的手臂的那一刹那,一股子寒意就顺着他的胳膊送过来了,直接把我冻得一哆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奶奶的,怕是碰着邪祟了。
桥底下的河床根本没有水,最多的就是一些乱石渣子,还有碎得不像样子的陶土瓦片,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少不了割伤戳伤,严重点儿可能就直接没命,所以我就算冷到了骨子里也不敢撒手,“你别慌,抓紧我。”
黑子舔了舔嘴唇:“四哥我不慌,就是手指头冻僵了,攥不紧。”
我趁着自己还没到他那程度,赶忙在他袖子上扣了几个窟窿,用指头死死勾住,而后飞快的腾出一只手,将胸口的探尸锥给掏了出来。我看他的脖子弯得厉害,心中已经有了大概,锥尖猛地向他颈后的空气中扎过去。
还没送到地儿,黑子就忽的往上抬了抬头,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东西害怕松手了,这个想法也就在我脑海中存在了一秒,紧跟着手上的探尸锥突然一沉,我就看到锥尖部分冒出了一小缕黑烟。
“四哥,还有。”
黑子的头明显轻快了不少,起码能抬高一点儿了,但是脸还是憋得发青,就像是要断气儿一样。说起话来就跟讲遗言似的,嘴皮子都张不开。
我长呼了一口气,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锥子,要是没东西,他这一下肯定就挨实了,绝对少不了一个血窟窿,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这么办了,因为我怀疑它们蹬鼻子上脸了。
果然,被我猜中,锥子没能扎下去,到他脸上十来公分的位置就停住了,大蓬的黑烟从锥子上弥漫开来。
黑子瞬间解放,身子往边儿上一翻,大口吸气。
“四,四哥,有鬼,鬼。”
我没有否定这种说法,因为我比他猜得还要细,一直定位到种类。桥底下是河床,就算已经干透了,从两岸的蚀痕也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有过汛期。加上先前我感觉到的那股子阴冷,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水鬼。
我对水鬼的了解基本和市井传闻中一样,那些溺死在河里的人,会被一直囚禁在河水中不能轮回,直至找到替身。
这条暗河在这墓里少说也有千年了,这些鬼也在这里等了千年,它们应该早就等急了,以至于我先前已经伤了它们,也不甘心就此放手。
“别贴扶手太近,走桥中间。”
那些东西应该是不能上桥的,我心里这般想着,吩咐黑子跟在我身后,尽可能的走桥中心过。试探了两三步,并无异常,我渐渐大胆起来,飞快的往桥的那头跑。
“扑通扑通”
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摇晃,光影错乱间,我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顿时一个后仰,还好被黑子给及时托住,这才没有摔倒。
可是身前那两声倒地的动静儿我听得真切,把手电端正,往前一照,地面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是水鬼了,因为我这七八个大跨步,已经下了桥,回头到河边儿都有四五米的距离。
“看清是什么没有?”
。。。。。。
“黑子?”我回了回头,看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在费力的扒拉着脚下的烂泥。
把手电往下放放,正对他沾满黑泥的手,应该是在挖掘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右手破了个口儿,流了不少血。
“什么东西?”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回了口气儿,抬头看我。
大白牙格外的夺目。他什么品性我不知道?乐成这样,一准儿是宝贝!搞不好,还就是我撞的那玩意儿。
桥这边儿的泥地要比原先的稀,稍微给上点儿水就能兑成泥浆子,捞上来又淌下去,掏起来很是麻烦。
我犹豫了一下,“不然别忙活了,这地方不怎么对劲,先得找个踏实地儿 ,好等大爷他们过来。”
黑子闻声而停了一停,但没考虑两秒,又动作起来。
我吞了口唾沫:“不是我说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是吧?头前儿才让小鬼收拾过,走了两步就忘干净了?大爷他们在后边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能不能长点儿心?”
黑子一抬头,依旧呲着大白牙,一脸的贱相儿。我把才收起来的探尸锥往外一抽,锥尖正对他的眉心。
“出来。”
就算黑子再贪财,也不会容我教育第三次,更何况现在情况紧急,我挑明了他都没反应。这,肯定不是黑子。
面前的那张黑脸渐渐僵硬,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那两个大眼眶子里的神采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更加熟悉的眼神,凶厉。
当这种眼神出现的时候,我就有点儿架不住场面了,因为,他好像不怕我,不怕探尸锥。
那只大手带着一股子的泥腥子气直接朝我的面门乎了过来,我和他离得很近,要躲十分困难,可黑子是什么力道?这一下给他拍着那还得了?我逼迫自己往他裆下一钻,头都杵进了泥里。
他这一下绝对是用足了劲儿的,以至于一击落空使得自己的身子都有些晃悠,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他舒不舒服,借机起身,肩膀直接冲他两腿之间顶了上去。我这一股子力刚好破去了他的平衡,当时就给我表演了一个狗啃泥。
在泥地里,我们两个人的行动都不算灵活,我不敢跟他正面硬来,所以一直躲闪周旋,我现在倒是有些庆幸,那玩意儿选择了上黑子的身,要是一直在暗地里藏着,关键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真的受不了。
然而这样对它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算是有了个实体,探尸锥对它来说威胁就不是很大了。我猫腰再次从他裆下钻了过去,躲过冲门的一脚,憋屈是真特娘的憋屈,可我能怎么样?用来用去我也只有探尸锥这么一个家伙事儿,能拖到现在就很。。。。。。
不对啊,发丘印还在我这儿呢!
………………………………
第二百三十章 一只老王八
手忙脚乱的把背包调到身前儿一顿捯饬,终于在海绵夹层里找到了那个铁盒子,拨开搭扣,将那方小小的铜印握在掌中,许是心理原因,感觉整个人都硬气不少。
黑子一直追在我的屁股后头不放,从一开始的拳脚相加,到现在的龇牙咧嘴,俨然一副凶相毕露的模样 ,我转身冲他甩了个鞭腿,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结果很不理想。
脚面的打击点在他的腰部,十成力气,愣是没有撼动他分毫。一击不成,单手持印,直直的朝他的天灵盖上扣过去。
黑子往后一个撤步,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我这一下。其实我并不知道这印怎么用,全然是当成了秤砣来使,黑子这一个撤步让我瞬间明了,蒙对了,他怕这东西!
脚下跟进,整个人往前贴,发丘印打前阵,直吓得黑子连连后退。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年到我家了!
在这泥地里,黑子堪称庞大的身躯周转不便,没两下我就赶上了他,印底冲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拍了下去。
没有冒烟。也没有惨叫。
他保持着躬身受袭的动作,我则是一副力劈华山的模样,僵持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奶奶的,不灵光!
不会啊?他,明明是怕的啊?我一边儿小印儿翻来覆去的观察,一边儿忙不迭的后退,黑子脸上的茫然已经消失了,那股子凶厉再次笼罩脸庞。他似乎也看出来,眼前这倒霉蛋,空有神器不会使。
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对他喊:“黑子,我是你四哥,你看看我,看看!清醒点儿!”
我渴望看到他脸上纠结的神色,就像很多电视剧里演的那般,真情流露剧情反转,可是呢,这混蛋的意志力好像根本没到那地步,择人而噬的眼神一点儿都没有动摇。
泥里也不知道藏着什么,我绊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一屁股了下去。在长时间的追逐中,我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算算时间,也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兄弟,四哥跟你说句老实话。”
“死在你手里真特娘的憋屈。”
黑子前进的脚步一停,整个人都懵住了。
我见状狂喜,老天爷,奏,奏效了?!
我在看他,他却看着另外一个地方。
是他先前亲手刨出来的那个坑,我看不出那个坑有啥异常,可他却在静默过后一阵大叫!
声音凄厉而尖锐,听上去格外的骇人,最要紧的是,他一个两三百斤的大男人,大嘴里喊出来的却是阴里阴气的女声!
我蹬着烂泥挪着屁股蛋子往后怂了一些,生怕他这是放大招儿的前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音浪消失的一刹那,迎来的不是狂风暴雨,而是风和日丽。
他昏倒了。像个面条儿一样瘫软在了泥水里。
我坐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黑子?黑子?”
静心去听,他确实没有任何的回应,可是在不远的地方,却有很清晰的脚步声。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劲,蹭的一下就从地上坐起来了,看着刚刚从桥头上露出半截儿身子的三个人影就喊:“别走桥两边儿!”
我喊的算是及时了,两头儿也不远,听到肯定能听到,可他们就是没照做。
把躺在泥里的手电拾起来,光柱扫过去,这才发现他们的状态都差强人意,二大爷尤其严重,被王修谨和六大爷一左一右的架着,几乎没有了自我意识。
桥对他们三个人来说刚好能够并行通过,不过王修谨和六大爷比较贴近左右扶手,我担心的事情就在桥顶那几步里发生了。
这回我是盯着看的,所以一有东西出现就被捕捉到了。
手电的光柱射出去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白色飞絮、尘埃,那东西就出现在王修谨的肩头,导致光柱里突然生出了一块极为清亮的地儿,我到嘴的“小心”还没吐出去,只看见王修谨右手一拨,桃木剑直接个向外划了个半圆,手几乎都要伸到扶手外头去了。一片黑烟,连线冒出。
这一手,把我惊得目瞪口呆,他这看似轻松的一剑,杀伤的绝对不止一个。
怎么我和黑子两个人都要折腾那么大半天,到他那儿怎么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为了追求心理平衡,我把原因归纳在了他的那把“祖传宝剑”上。说到桃木剑,我怎么感觉。。。。。。它好像变短了?!
再三确认之下,我才敢确定,王修谨手里的桃木剑确实是断了,剑尖儿往下五六公分左右的长度,都没了。我根本不敢想象他们这一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楞啥?!不是让你俩走么?!咋还在这儿歇开了?!”
我指着躺在泥里的黑子支支吾吾得想要解释,六大爷直接打断我:“不急说,赶紧走。”
说罢,架着二大爷就往前跑。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驼黑子,而是转身往后摸了摸,先前跌倒的时候发丘印脱手了,也不知道落到哪块儿了。地上都是黑泥,找起来很麻烦,我看六大爷哪模样明显是危机尚未解除,更是心急火燎,一直摸到原先黑子扒出来的坑那儿,才哈利路亚的喊了一声。
原来是落在这坑里了,底下满是浑泥居然撞大运似的没有往下沉,我俯下身子去够小印,手指头还往下摁了摁,不是什么实地儿,而是树枝一类的东西,用手一擦,顿时傻了眼儿。是个头盖骨。这难不成就是黑子一心想挖的东西?
脑子里过电似的把先前黑子晕倒的景象重播了一遍,顿时明了过来,真是狗屎运当头。
不敢再停,扶起黑子软绵绵的身子往背上一送,竭力的往六大爷那边儿追。
对我来说,他真的太重了,加上脚底下又是软踏踏的,一脚下去好悬能到小腿,那种疲惫感再度席卷而出,胃里空空如也,眼冒金星。
我不清楚我最后往前踩了多少步,只知道千万不能停,完完全全是靠着意志力在挪动。等我赶上趟儿的时候眼前都发黑了,视野变得极小,左右都出现了灰蒙蒙的雾气,什么也看不真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坐地半晌,狂喘十多口气之后才渐渐好转,乖乖,差点儿力竭猝死。
六大爷就在我身边儿,看到我脸色不好,给我递了递水壶,我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管来不来的及,老子是不走了,先特娘的吃饱再说。
包里的单兵口粮是主要负重,我本想把它给消灭一些,可是等它加热实在是太麻烦了,索性混水啃饼干。
六大爷和王修谨原本没有吃东西的打算,被我拖累了,这才不得不停脚。等我吃得差不多了,他们俩才开饭,两个人都挺有耐心,开了个萝卜肉片儿,我嗅着飘过来的香味儿打了个饱嗝儿。
“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六大爷嚼着嘴里的萝卜,带着嘎嘣嘎嘣的声响问。
我简单的把事情阐述了一遍,六大爷看了看王修谨,没再吭声。
王修谨专心致志的吃着饭,我没指望他能给我解释什么,这地方的离谱程度,已经没有人能招架了。
我绕过两人去看了看躺在泥水里的二大爷,脸色还好,大的伤口没有,小的密密麻麻,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到了不可蔽体的程度。
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的想问,可偏偏这时候,黑子这货闻着香味儿苏醒了。
那自然少不了一顿胡吃海喝。期间这人还满嘴饼干渣滓的问我他怎么了,我不想消减他的食欲,搪塞说饿过劲儿了。
“那东西能过来么?”六大爷突然发声。
王修谨摇了摇头,把锡纸上面的最后一粒米饭抿进嘴里,“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六大爷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一只老王八。”
“王,王八?!”
“就在那池子底下窝着,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听到他说在池子底下,我激灵灵的打了寒颤,原先我就掉下去过,当时都杵到了底儿,虽然没有留意到那东西,可六大爷不会骗我,当时我和它得有多近?
“。。。。。。你们,跟它,打了一架?”
六大爷:“谈不上,投机取巧拖了一下,你二大的锥子还有老王家的桃木剑,都毁在它那儿了。”
二大爷的锥子?那根黑不溜秋的探尸锥?我一直对那东西挺神往的,甚至一度猜测那玩意儿是个神器,居然也折了?
六大爷解惑道:“折到是没折,让你二大整根儿送到那王八腚里去了。”
听上去好像也是有点儿功绩的,那么长一根,又是敏感部位,一时半会儿的应该折腾不动了。
王修谨仿佛听到我念叨了,“那老龟起码有吊车大小,一根锥子,伤不了它的根本。”
我心说你特娘的真是神补刀,那咱也别歇了,赶紧接着跑吧!
于是乎,三人拍拍手,带上昏迷不醒的二大爷,继续亡命。
这一路上,我有刻意的从六大爷和王修谨的嘴里去探听具体情况,王修谨的心情似乎没有之前那般沉重了,断断续续的跟我说了不少。
他一改之前的说法,讲说那棵血菩提确实是活的,也该活。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王修谨的猜测
原来,那颗血菩提树并不直接扎根于血池里的,在血池的底下,那只不知道蛰伏了多少年的老龟,默默扮演了一个“活养料”的角色。
树的根部破去坚硬的龟壳,一直衍生到了老龟的身体里,乍看上去像是老龟在背着树一样。这让我想起了负碑龙子霸下。虽然模样近似,可它却没能如前者般威风凛凛,甚至备受血菩提的欺压。那么高的一棵树,在无数的岁月里,不知道抢夺了它多少鲜血。
我看着王修谨那懒散的的神色,似乎轻松许多,想起先前王修谨跟我说过的伫阴生阳,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否让他的看法有所改观,于是多了句嘴。
王修谨:“那根本就不可能成立。除非两种状况。第一,像我之前说的,这个地方本身就有大问题,处于阴阳颠倒的环境里。第二。。。。。。道家几千年来的阴阳理论都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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