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发塚-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的目光从床头游走到床尾,经过被褥高高隆起的部分时,忍不住地停顿了一下,耳根子都有点儿发红。

    “六大爷,您见识过这场面没?”我一本正经的向老前辈请教。

    六大爷冲我眯了眯眼,“小兔崽子。”

    后面排队观赏的两位青年可都是真正的鲜肉,脸红得比我还要厉害。

    待到四个人的脸色都恢复了正常,我又问了一遍,依旧是没人见识过。

    在这鬼气森森的大墓里,居然有一对骷髅以一种如此暧昧的姿势出现在床上,任谁也无法理解。

    如果负责一点,我们应该揭开被子看看具体情况,可是纠结到最后,谁也没有动手。

    既然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什么,我索性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房间的别处,最先打量的就是那面铜镜。

    从体积和外饰上看,这就是一面梳妆镜,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与众不认同,那就是镜边的纹路繁复了些,显得精致不少。镜子向我反映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间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我在脑海里反复的倒腾着,有什么女人能有此殊荣,在韩信的墓里占得别院一房?

    最容易被人想到的,就是他的夫人们。

    韩信生前有三位夫人,分别是香姬,薄姬还有殷嫱,这三个女人,各有千秋,对韩信都极好,如果是她们中的一位,就情有可原。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故事真相

    据我所知,香姬与薄姬都是歌姬出身,唯独殷嫱是大家闺秀,也是韩信的正房。我们现在待的房间是别院侧房,如果真的是她们三位中某个的房间,那么前两者的几率要大些。而且在香姬与薄姬两人之间,其实也能分个上下,香姬是韩信一生所爱,真真正正的初恋情人,地位仅次于殷嫱,如果遵照礼数,那么她的房间应该安排在主卧左侧,这与现在的位置不符合,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薄姬。

    薄姬与韩信的结合,完全是靠缘分,两者之间的感情其实最为淡薄,在后世典籍中,这个女人,在遇到韩信后,是抱着攀附心理来对待这份感情的。可就算是没感情,那也不至于荒唐到这种地步,除非,薄姬的真实性情与史书上记载的聪慧入微不同,走的是放荡入骨的路子。

    说两句常识,在一千年前的汉朝,官吏身死,家眷陪葬时常有之,而且多是活埋,薄姬倘若真的是胆大包天的人物,那么带个“有情郎”进来欢度到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搓了搓额头,让自己的神经舒缓一些,环顾周围,屋子里还是满满当当,那群天杀的臭皮匠好像没光顾这里,先把资产入库再说。

    古往今来,雌坟最富是不变的铁律。女人家的首饰珠宝,那都是又值钱有好带的玩意儿,我在梳妆台上来回的翻腾,打开了不少红木小盒儿,里面的胭脂水粉已然结块儿,硬的跟石头一般,我把它们一股脑儿的推到桌角,挨个儿排查。

    忙活了五六分钟,得到的却是一堆儿破烂儿。除了装水粉的盒子还能值俩钱儿,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物件儿了。

    “四哥四哥,我这有货!”黑子咋呼着,他比我的手脚还麻利,这会儿都到里间开了七八个箱子了,到了最后一个,有了发现。

    我和六大爷赶忙凑过去一看,大箱子里套着一个小箱子,小箱子是木头制的,因为环境密封,漆色保存得居然十分完好,那种艳丽的枚红色,一看就和桌儿上的那些不同。

    “掏出来看看。”

    黑子轻手轻脚的把那口小箱子搬了出来,静置在众人之间的地面上,到这会儿我才看见,箱子边上还挂了一个长长的青铜广锁。这就让我犯愁了,南叔要是在,这锁十有八九能给他捯饬开,可他现在人走了,手艺也没传下来,难不成要我们暴力破解?看看这口小箱子,成色实在诱人,磕磕碰碰我都舍不得,得找个两全的法子。

    想着想着,我一拍手,拿着手电就往那床边去。能上锁的箱子,里面肯定是些被女主人看中的宝,钥匙如果没有随身带,那就铁定摆在床头,拢共那点儿小九九,跑不了。

    床上还趴着两个骨头架子,这类东西,就是见得再多,那也不可能完全无感,更何况姿势羞人,我打心眼儿里不想招着他们,随即绕到床头,扶着床架子,把半个身子送了进去,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墙壁上,小心翼翼的在床头摸索。

    最着重照顾的肯定是枕头底下,可枕头上边儿还有两个头,我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能敌过金钱的诱惑,手指拨楞着,探了进去。

    枕头底下的床面还没探索到三分之一,就碰到了头骨压着的部分,我轻轻的往上抬了抬,而后急速缩手。

    黑子一直在我边儿上观摩,看到我这近似抽搐的反应立马出声儿,“咋了?!”

    我屏住气,十分僵硬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如此他就获得了床头的视野,我听他斯溜溜的抽了口冷气,也不知道是抄起了什么家伙事儿,劈头盖脸的对着那两具骷髅一顿狠砸。

    “停手!”王修谨爆喝一声,想要单手去拦黑子,可两人的劲儿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反倒是自己个儿晃了个踉跄。

    我急忙从满是碎骨头的床上退下来,腿肚子抽抽得厉害,就是因为我刚刚隔着枕头触动了那两个头骨,继而变故突生,下面那个就在我眼前儿张了张嘴,那口型,说是O都谦虚了,感觉像是要把我的头整个儿吞进去似的。

    黑子喘着粗气儿停了下来,床上的骨骼已然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王修谨一脸的凶相儿,感觉下一秒就要朝黑子开炮一样。他是救我心切,我自然向他,挪开步子挡在他俩之间,王修谨的腮帮子忽闪着像是个风箱。

    六大爷也挺无奈,说本来就是一个见面儿伸手比拳头的事儿,这么一搞,不死不休了。

    我拍着黑子的肩膀说没事儿,这事儿怨我,黑子把手里提着的铜镜甩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儿,看上去挺委屈。

    我沉默了,扯着他慢慢后退了两步,不是我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而是那面被他摔在地上的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披头散发的人脸。

    是个女人,如果不是脸颊上挂着两行血泪,绝对可以称得上姿色上等。怕我当时自然是怕,可却没有炸毛儿,因为那张脸虽然吓人,可是却没有该有的凶厉,就算有影视剧里猛鬼特有的招牌血泪也不好使,她看上去,和黑子一样,很委屈,甚至更委屈,搭上那副俏脸,更是有种惹人怜惜的感觉。

    六大爷轻声说:“印呢?”

    我:“在我这儿。”

    “扣到镜子上去。”

    我用目光咨询了一下王修谨的意见,他没作表示。

    偷摸儿的把小印拿出来,握在满是汗水的手心,好不容易涨足了气,这就准备下手了,镜子里的脸却在此时一闪而逝。

    “哪儿去了?”

    王修谨“噌”得一下把桃木剑拔了出来,抬起步子就往房外跑。

    我们哪敢停,急忙跟出去,就看到他跟发疯似的将所有的门都踹开,每个房间都瞟一眼,一个劲儿的往左侧赶。

    直到他追到最后一个房间,停在了房间门口不动了。

    “找到没?”

    他摇摇头。

    我环顾了一下院子,依旧是一片荒凉,把手里的发丘印塞到黑子手里给他防身,自己则是摸出了探尸锥。可这人似乎也懂家伙好坏,印章塞回我手里,把锥子要了去。

    “她好像怕我们?”

    六大爷:“该怕,你手里的东西不是白看的。”

    黑子:“那咱直接走吧。”

    王修谨直言:“不行。”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处理掉接下来的路难走。

    接下来我们又在院子里转了好多圈儿,都没有丝毫的发现。

    “去把那箱子抱上,走。”

    黑子有些为难:“带着它,那东西不跟着咱?”

    我:“骨头都給拆了,不在乎那点儿小仇小怨。”

    这是一个前后贯通的院落,我们从右侧的拱门来,走就直接向左侧的拱门走,快到拱门的时候,我的眼角突然一晃,右手边的两颗香樟树下,冒出来一个人影儿。

    我立马就停住了,看着那个黑影儿一动不敢动,它不是那种偷窥似的探了个头出来,而是直接大摇大摆的站在了树下,就仿佛在说,“别走,我在这儿”一般。

    黑子手里的箱子“嘭当”落地,里面的东西互相碰撞发出“乒乓乒乓”的声响,他抄着探尸锥,横挡在我身前。

    王修谨起初也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桃木剑横在身前,已然摆好了架势。可这一切都随着那到人影儿的动作土崩瓦解。

    就算它的形态模糊看不真切,可大体的姿势还是可以分辨。它跪了下来,给我们四个,磕了个头。

    我吞了口唾沫,压根儿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把式,只是觉得鬼磕头挺唬人。

    我们四个人站在原地良久未动,那个人影也就一直拜在地上,最后,六大爷看不下去了,转身说:“她这是有事儿求咱,帮不帮?”

    我一听顿时明了,“那,那不帮她会不会跟我们过不去?”

    六大爷相当直率的就给我翻译了,磕巴磕巴好一阵儿,反正不是人话。

    那道影子抬起头来,也跟他说了一段儿,声音里有种说不上来娇弱,所以听上去不仅不渗人,还有点儿顺耳。

    六大爷:“她说咱们已经帮了她大忙,就算腾不出手帮她,也不会跟咱过不去。”

    我一傻,已经帮了她大忙,帮什么忙了?

    六大爷又和那女鬼交谈了一阵儿,从他的口中,我们得以知晓故事的真相。

    我们眼前的这座大墓,修建于汉初韩信封王之后,历时七年,参与修建的工匠最多时达到了一万两千户,直到大墓竣工,被封在墓里陪葬的,还有七千多人。

    与我先前猜想的不谋而合,这七千人里,有一部分的人事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后来的所作所为,远不是单纯求生,他们是想要借此,发家致富。

    当时韩信的三位夫人,连同众多女眷一起入墓陪葬,她们确实是活葬的,所以,在那群工匠动手之时,她们,都还活着。

    所以,当那些强盗掳掠到这所别院的时候,这里,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通房丫鬟

    被抓来建造陵墓的工匠中,多是普通民众,他们的地位在当时社会是最底层,和权贵人家的丫鬟相比都要逊上两三筹。可别小看这两三筹,中国古代的社会向来以阶级分明著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没有什么机缘,劳苦大众很难和婢女走到一起,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拾破烂儿的拐了个知礼知性的大学生,真要是有,那简直就是上辈子给佛爷上足了香,是莫大的福报。

    由此可以想象,当工匠们一路搜刮到别院之后,见到如此之多的“美食”摆在面前,欲望自然疯狂滋长。在数量差异巨大的情况下,这座别院里的女性,受到了何等的*,从树下那人的抽泣声中就可以听出。

    活葬的女眷一共有七十三人,其中最为尊贵的是韩信的三位夫人。三位夫人性子高洁,为了不受*,选择了咬舌自尽。

    但是她们还是太低估了眼前的这帮饿狼,就算她们身死,也没有逃过“特殊照顾”。

    我打断了她,对六大爷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薄姬。”

    一人一鬼磕巴了一阵儿,六大爷告诉我说,不是。她是大夫人殷嫱的通房丫鬟,叫梨儿。

    我撇撇嘴,看来侧房只是战场,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就算她的身份没有我想得那般尊贵,可也绝不普通。通房丫鬟,可不是一般的丫鬟。

    在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都有贴心的丫头,身份是上下级,但感情却亲如姐妹。她们,一般都会在小姐出嫁的时候一同跟去夫家,所以也有叫随嫁丫头的。

    名头是其次,干的活儿才是最主要的,她们,一般都不做洗衣服做饭这种粗活儿,端茶递水都算过劳了。那她们负责的是什么呢?负责在小姐出嫁之前,做先锋官去检验未来姑爷的“本事”。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防止自家小姐名声已去,悔之不及。

    如果姑爷功夫尚可,那自然无话可说,但要是不行,事儿就大了。女方可以直接要求退婚,理直气壮的那种。

    如果一切照常进行,小姐嫁了过去,通房丫鬟的地位会不减反增,毕竟是睡过姑爷的人,更不可能做那些劳累的活计,那她应做的是什么呢?是在小姐与姑爷交欢的时候,在床边儿服侍,端端茶,擦擦汗,偶尔还能上去掺和两手。在小姐来月事或者是怀孕不便行房的时候,代替小姐宽慰姑爷。与其说她是通房丫鬟,倒不如说是缺了一个名头的小妾也不为过。

    我不自觉的干咳了两声,还是古代的前辈们会享受啊,说是娶一个,实际上呢?还带一个,想想大家都是富二代,还有点儿小遗憾。

    梨儿的话语声一直没停,六大爷也就照着翻译,如果鬼话能评级,我觉着六大爷这即时翻译的水平起码得上八级。

    倘若把匠子们进院儿比作噩梦开始,那么梨儿口中的那只诡异猴子的出现,就是噩梦的终结。

    当时别院里乱作一片,哭喊声,呼救声,还有各类靡靡之音响作一片,谁也没有留意那只猴子是什么时候进的院子,只知道它一出现,就有人被开膛破肚,匠子们瞬间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那只猴子,专挑正在交合的男女下手,梨儿当时正在侧房的床上遭受欺凌,床上的两者,都没有逃过一劫。

    六大爷的话一停,而后主动向她问了几句,梨儿的语气有些急促,黑影的波动比较大,看上去像是在比划一般。

    “说啥了?”

    六大爷:“她说那猴子只有半人高,但是力大无穷,十几个人围着都无法近身,指甲跟刀一样,碰着就皮开肉绽。”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般描述,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巨棺围绕的那口铜箱子,里面的尸骨我看了,当时确实感觉像猴子,连带二大爷那时的模样,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只不过我没有多嘴,六大爷能问,自然也是有了这般想法。

    梨儿最后的记忆就是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大批的人在逃离院子,可惜,她却没法谋得那线生机。

    千百年来,霸凌她的男人的尸骨一直压在她的身体上,让她分外耻辱,黑子虽说连她的骨骼也一起破坏了,却让她倍感轻松,由此记了一恩。

    黑子听得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说也没什么。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个大活人能受得起千年老鬼这份恩情?

    “那她想要我们帮她做什么?”

    六大爷不急不慌的点了根儿烟,“她想让我们带她出去。”

    “什么?带,她,出去?”我都有些结巴了,难不成要在我们这个活人编制里添一名鬼将?

    六大爷:“嗯,说是被扣在这儿没法走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想投胎。”

    我心说你可别说你是一个人,早前儿我们还遇到不少水鬼,黑子还被附了身,就是你没往外走,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王修谨注意的点儿跟我天差地远,“被什么扣在这儿?”

    六大爷:“她说她不知道,反正她出不了这院子。”

    王修谨左边儿那根纤细的眉毛立马飞起来了,把怀里的罗盘摸出来,里面的指针早就不动了,整个罗盘都是瘫痪状态,压根儿没法使。但他却把罗盘硬生生翻了个个儿,天池朝下,底盘朝上,本来是一块朴实无华的黄木底座儿,被他手掌一抹,去除最表面的一层木皮之后,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儿,小字成周天状围绕,一圈一圈的往里套,一直套到最中间的位置,空出来一块儿乒乓球直径大小的圆环。

    我看那些小字看得脑袋发涨,密密麻麻的起码有几千个,而且特娘的压根儿不是通用字体,简直打破了我对中华文书的认知。

    王修谨从包里摸了一个黄铜汤勺,把勺底往底座中心的圆环一放,我轻咦了一声,这不是司南么?!

    司南,最早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是用来当指南针使的,但是勺子把儿只指北,你得倒过来判断。从磁性的运用上来说,这东西和罗盘是有共同之处的,但是从用场上判断,他俩压根儿不是一件东西,可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万法归元了?

    我们三个人一直尾随在他身后,他托着那东西一直在池子边儿上绕,于是乎我就越看那池子越不顺眼,怎么着都觉着古怪,刚想开口说不然咱起个底儿看看,王修谨停住了。

    我凑上前,看他在罗盘底座儿上拨弄,那些环绕在汤勺儿周围的一圈圈小字,其实并不是直接镌刻上去的,有少数的几圈可以转动,王修谨调整了几下,而后问我,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听完我的报告,他又转了转最里面的一圈儿文字,脚下接着就活动开了。

    这回倒是没走两步,几个人就在梨儿藏身的两棵香樟树中间停下了,这么近的距离,梨儿也没有闪躲,我看得真切,虽然脸上挂着两行血泪,但是模样真真上等,一双大眼睛,委屈满满,遗憾的是没长开就夭折了,看上去还有点儿小。

    “就在这儿,往下挖。”王修谨说。

    我们的工兵铲早就丢的丢没的没,无奈只能回房找了些铜盆银碗来用。下手之前,梨儿突然磕巴了几句,六大爷说:“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伤害这两颗香樟,她在这儿这么些年,就它们还陪着她。”

    我说:“她看不出来这树已经死了么?”

    六大爷说看的出来,可她就是觉得,它俩还活着。

    王修谨一听可不得了,就这里,没跑了,赶紧挖。

    我跟黑子立马动手了,左右开弓,就算家伙事儿不顺手,那也硬生生往下刨了半米多,直到我的碗沿儿磕到了硬物,发出“乓”的一声轻响。

    把上面残留的浮土捧走,我看到了一个件破破烂烂的孝衣。

    是个尸体,不过皮肉已经分解了,所以没有漫出来什么味儿,黑子忙活着把它整个儿挖出来,刨到一半儿的时候,边儿上的梨儿突然惊呼,继而大哭起来。

    她哭是情绪发泄,可带动的阴风却彻骨寒冷,我赶紧让她暂停,再吹一会儿我骨头都酥了。打着手电,钻到坑里,一块儿发着莹莹碧光的青玉展现在眼前。

    第一个直觉就是宝贝,在地底下买了这么久,光泽依旧,说是奇迹都不为过,而后一想,那丫头这般反应,多半是认识。

    我把它掏上去,交给六大爷,后者与梨儿一番交涉,这才搞明白状况。

    她说这玉佩是自家主子的,也就是殷嫱的,所以我们挖到的这具失身,绝对就是殷嫱本人。

    可是她怎么会被埋在香樟树底下的?谁埋得?她在这儿,又跟梨儿出不了这院子有何联系?

    这一切梨儿都无从知晓,前两个问题我们也无法解答,王修谨倒是给了我们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还是不确定的。

    殷嫱与梨儿是主仆,与其说感觉说树是活的让她觉得有伴儿,还不如说殷嫱在这底下让她感觉此地亲切,她出不去,很有可能是这位主子舍不得,毕竟梨儿走了,剩下的,可真就是她一个人了。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手

    倘若真是这般,那这位殷嫱夫人倒是个挺自私的人,自己无法解脱,就拽着梨儿不让走,史书上说她通情达理,我看有些偏颇。

    梨儿听了六大爷的讲述,整个人都沉寂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磕巴了两句话,意思是她不走了。

    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丫头,但凡还有点儿良心的人都会对她生出怜悯之心,所以我就问六大爷,“有没有别的法子?”

    六大爷把烟蒂拧灭,“把这几根儿骨头也带上。”

    询问了梨儿的意见,后者的情绪波动相当大,跪下来,又给我们磕了三个头。

    其实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无非是包儿里多一些负重,我让黑子把骨头叠好,随身带着就是。

    这回是我们先出的门,梨儿小心翼翼的尝试了一下,果不其然,畅通无阻。

    末了六大爷和黑子在几个屋里逛了逛,东西是有,多半不好拿,还有的不怎么上眼,这就算是罢了。

    往外走的路上,我有心询问了一下那木头盒子的钥匙在哪儿,得到的答案不尽人意。

    薄姬对珠宝首饰尤其中意,所以也只有她在进墓的时候还不忘掖上些许,先前六大爷没找到,料想是随身带着的,可现在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儿,算是断了我的念想。

    而后我们又聊了许多,比如横公鱼,羌虫,那条泥河,还有那只体形大到骇人的老龟。

    前面的问题梨儿都没有作答,唯独问到老龟时,她跟我们说了一个小故事。

    韩信在称王之时,曾经在秦川以北活捉过一只千年老龟,体态惊人,盖过驷马廊车,其甲坚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