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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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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椅子,不如说是长榻,龙身盘旋,充作椅背,金鳞闪闪。左右两个扶手都是龙颈,连接着两颗硕大的龙头,龙嘴微张,不怒而威。
那只身穿龙袍的老猴子,就蹲在那张龙椅上,我们在看它的时候,它也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二大爷往前走了一段儿,老猴子这回没有表现出一丝惧色。
我无暇去思考是不是龙椅给予了它天大的勇气,催促说:“后面那祖宗可是要跟上来了,咱们就这么干站着?”
六大爷左右顾盼了一下,带着我们里跑。
在龙椅的侧后方,有一处小门儿,门上挂着许许多多玉珠子充作门帘,我们五人一股脑儿的挤了进去。
门后的空间有限,我们五个人在里面多少都会有点儿拥挤,主要这里还有一张很大的木椅占了不少地方,椅座被金丝绢布覆盖,十分讲究。
中国古代素有垂帘听政一说,讲的是新王年幼,需要生母在一旁辅佐上朝,我们身处的地方,就是为了这种情况修建的,在无数次的改朝换代当中,这一处小小的空间,俨然已经成为了金銮殿的标配。
坐在椅子上可以将整个大殿看得一清二楚,囊括龙椅在内。那只老猴子对着这边儿盯了一会儿,直到殿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那个人,来了。
老猴子坐在龙椅上看着他,犹如先前看我们一般。
到这时候我终于明白,它之所以淡定,根本不是因为龙椅给了它莫大的勇气,而是它对自己的宿命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噗通。”老猴子从龙椅上翻倒下去。而殿下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真的是无比诡异,就像是在看一场哑剧,还是情节极其不合理的那种。
那个浑身长满黑毛的男人一步步的向着龙椅走去,最终,他坐在了上面,老猴子就伏在他的脚下。
“磕巴。”
六大爷就在我的左侧,这一声磕巴,把他吓得连连抽气。
“走。”二大爷轻声念叨。
大殿里本来就寂静,就算他压低声音也无事于补,龙椅上的人,直接把头转了过来。
我看着他邪魅一笑,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起来。
他还在原地,但是我总感觉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那双诡异的眸子,似乎就在和我对视,里面充满了轻蔑和戏弄。
“啪塔啪塔”
他走下龙椅,伸出右手,那些锋利如刀的指甲让人望而生畏。我很想做些什么,但是却一直没有动,我的身体压根儿不听使唤,任凭我一直在内心呐喊也无动于衷。
我看着他一步步往这边接近,身边的人却都没有动静儿,我猜想他们应该也是这般感受,心说这回
可算完了,碰着个万岁爷,道行深得会法术了都。
他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缓慢,这种缓慢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煎熬,亲眼看着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让人发狂的焦躁感在我胸口熊熊燃烧。
十几息的时间,他走到了帘子前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我。
玉珠帘被拨开,那双长满黑毛的手,送到我的眼前,我几乎要窒息,在闭上双眼任命的一刹那,二大爷那只有着鲜明特色的左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他能动!还有戏!我欣喜若狂。
两只手在半空中遭遇,二大爷那两根无比修长的指头,点在了那只黑手的掌心,猛然下划,剌出来一个很长的口子,青色的鲜血直接迸溅到我的脸上,居然是热的!
而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自如,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的血有问题,溅到眼睛里不痛不痒,可是看东西就模糊得厉害,几乎要到完全失明的地步。
………………………………
第二百四十八章 殊死一搏
眼睛能接收到的光线越来越暗,感觉就像是待在黑房子里,看着一个雪花屏的电视,所有的一切都是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血里的毒素渗透到了其他神经,周围的声音越发模糊,好比是耳朵里进了水一样,总是带着呜隆呜隆的声响。
在失去视觉和听觉之后的几分钟里,内心可谓是倍受煎熬,每一秒都走在黄泉路上,总觉得下一步就能越过鬼门关。
“四儿!”
我听到六大爷的喊叫,还是有着水声一般的伴奏。
“四儿?!”
这一声相较之前要清楚一些,我伸着手乱摸,应该是碰到了谁的脸,掌心传来淡淡的温热。
眼睛里闪烁着的雪花开始疯狂跳动,像是电视机在摇摆天线之后终于收到了讯号,一些画面映入眼帘。
头顶是一片凹凸不平的石面,目光侧转之下,发现周遭的环境已经从狭小的密室,变成了通道,二大爷,王修谨 ,黑子都在,六大爷伏在我身前,两只眼睛盯着我打转。
“咋样?!”
我下意识的摇头,“没,没事儿。”
“行,赶紧走。”
说罢,将我从地上架起来就往通道里面跑。
两个场景是如何跨越的,我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后面那个东西还在紧跟不舍,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在耳朵里像极了催命的鼓点。
跑着跑着,浑身都热乎起来,我才感觉到脸上的异样,伸手摸了一把,食指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额头,霎时传来一阵巨痛。
手上沾满了鲜血,红的刺眼。
是有人给我放了额间血。
看来我刚刚是中了那位万岁爷的招儿了,不晓得那十几分钟的记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联想到那只诡异死去的老猴子,多半也是和我相同的遭遇,只是下场没我这么幸运罢了。
“大爷,前面有虫子!”
“什么虫?!”
黑子停顿了两秒,“羌,羌虫!”
我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那些小家伙居然到这儿来了?快跑两步赶到前面,果真发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羌虫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立马就敲响了警钟。
一路走来,我得空和六大爷探讨过这种虫子,对他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小东西,平日里不爱动作,除了觅食,其余时间都是假死状态,用科学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深度睡眠。在它们休眠的时候,会把身体团成一团来保存热量,而眼下的这些,有些反常。
以它们那丁点儿大的胆子,我们贴的这么近,肯定是要有动作的,可是它们都没动。不是在休眠状态,那就是,死了。
因为后面还有追兵,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小心试探,二大爷一马当先的往前冲,它们不躲不闪,直接被踩成碎片。
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了很久很久,里面的内脏全都腐朽干净,只剩下了一个无比坚硬的外壳在支撑,踩上去就像是踩干柴一样,噼里啪啦。我没法计算到底有多少羌虫在此殒命,反正在过去的十多分钟里,我们都是踩着黑色的地毯过来的,放眼前方,地面上全都是,简直没个头儿了。
“我们这是跑到虫洞来了?!”原本我还以为这通道是人为开辟的,但是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四周的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齿痕,摆明了是那些羌虫的杰作。
黑子应了应我:“不知道。”
我:“咱们是从哪儿进来的?”
黑子看了我一眼,而后做了个若有所悟的神色,“就那个,椅子下头。”
提到椅子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密室里的那把铺有金丝绢布的木椅。那个地方怎么说也算是金銮殿的一部分,神圣而不可亵渎,怎么会有虫洞?是工匠们的疏忽?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把脚步给放慢了,倘若真的被我猜中,那情况真是不容乐观,那些小家伙虽然胆儿小,可是杵进人家的老巢,还是要发威的,与其被虫子分尸,还不如和后面那位硬碰硬的干上一场,搞不好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六大爷听了我的想法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沉吟道:“说反了怕是,遇上那些虫子咱还能活上一活,回头去赶那人才是真的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按理说先前中招的只有我一个,最怕他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他们为什么比我还怂?在我失明失聪的那一会儿,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说归说,脚下一直在活动,这条通道长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我们进来了半个多小时,几乎全程都是在奔跑状态,少说也有四五里路过去了,这也才看到一个拐角,拐角后头还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跑了这么久,大家伙儿都喘得不行,稍稍停脚,侧耳听了听,身后的脚步声还是在不疾不徐的响着,他就吊在我们屁股后头,压根儿没着急往前赶,活像个逗老鼠的猫。韩信上辈子就是个玩心理战的大师,睡了几千年,功夫简直一点儿没落下,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二大爷:“你们继续往前,我从这里走。”
拐角处的墙面与其他的通道壁大有不同,它不是从岩石中开垦出来的,而是一面裸露出来的砖墙,墙面饱经风霜,碗口大的坑比比皆是,看来也没躲过羌虫们的照顾。二大爷两三脚下去就把砖墙踹了大洞,里面黑个隆冬,也不知道是墓穴的哪个角落。
“悠着点儿。”六大爷不放心的说。
二大爷点点头,把手电给了我,猫腰钻了进去。
后面只有一位祖宗,我们兵分两路,总有一边能逃出生天。
“别歇了,快走。”
拐过转角,通道向上的坡度就显现出来了,我们从小跑到疾走,从疾走到慢挪,一是体力不足,二十这条路真的越来越难走。双腿传来的疲软让我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爬山,太陡了,要不是地面上都是羌虫啃出来的深坑,别说走,站都难。
“等等。”走在最前面的六大爷把手一立,我们齐齐停下步子看着他,他却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我们听。
后面那位应该是到了那个拐角,好半晌都没有脚步声传出来。
“没追咱?”黑子喜不自胜。
我:“没追咱就是去追二大爷去了,有什么好开心?”
黑子登时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踢踏踢踏”
我的耳朵一立,不对,他还没进去!
“踢踏踢踏”
“朝我们来了。”他看了我们三个小辈一眼,语气凝重。我们是活人,我们会乏,会累,速度会变慢,后面那个可不会,这一段陡坡,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战场。
通道里的羌虫尸体越来少,但是时不时得还能踩着,噼里啪啦的动静萦绕耳廓,我们必须停下来才能判断后面那位离我们还有多远,矛盾的是,谁也不能停。
这还没走多久,黑子就惊呼出声儿,顺着他的指头往后看,一张无比苍白的人脸正在从黑暗中浮现。
终于还是追上来了,我跌坐在地,浑身上下都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在求生的路上,我们所有人都精疲力尽,是时候殊死一搏了。
王修谨不发一声,把断裂的桃木剑抽了出来,退回到我的身侧。
我:“别看他的眼睛。”
“嗯。”
“砰砰砰”黑子还有最后几发子 弹,瞬时间全部打出。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甬道,成为了这场战斗的开端。
王修谨居高临下,飞身而起,双手持剑,迎面竖劈。
男子不躲不闪,横起手臂格挡,血红的桃木剑,劈砍在他的手臂上,未能存进。
“你们俩继续往上爬。”六大爷看着前方不断移动的两道身影,低声嘱咐。
我:“不走了,我们四个人一起上还有机会赢,剩你们两个,打不过,我和黑子也跑不了。”
六大爷摇头:“打不过也能撑一会儿,你二大听到枪声肯定往回赶,你们先走,没事儿。”
我笑笑:“你先前说了,我们五个人都干不过他,不然也不用分头走,大爷,我也不小了,没那么好唬。”
六大爷气急:“叫你走就走!能爬多高爬多高,能走多远走多远,能跨两步就不懒一步!”
“四儿,记住了,人,不论什么时候都得有点儿念想。”
说罢,也不跟我饶舌,直接扑了上去。
我和黑子对视一眼,后者完全没主意,一副全凭我指挥的神情。
“。。。。。。走吧。”
我和黑子肩并肩往上爬,眼睛看着身前的路,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后方的动静,心神两用的时候就忽略了疲倦,不知不觉,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的路也越来越清晰。
“吧唧。”
黑子抬了抬脚,绿色的汁液从他的鞋底滴落下来,鼻尖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腥臭。
“新鲜的,四哥。”
我看着他满是震惊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的羌虫应该死了没多久,内脏还没有开始腐烂,抬眼望去,目力所及,少说也得有上百只。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我
别的不怕,就怕前面有活的,它们的牙口我可是领教过,说是无坚不摧都不为过,而且又是群居动物,到了人家的老巢,我和黑子这大块头两个人加起来可能还不够塞牙缝的。
一脚一脚的往上爬,“吧唧吧唧”的声响不绝于耳,没用多大会儿,浑身上下就每一块干净地方了,浓烈的腥臭味引人作呕。
“四哥,到头儿了。”
我看着面前坑坑洼洼的墙面手足无措,走了半天,居然是条死路?
不应该啊,按照我的设想,既然是虫穴,那必定是四通八达的,就算这条路存在尽头,那也应该会有分叉或是其他相连的空间才是,不然意义何在?
黑子摸索着墙面,似乎还没有放弃,倘若这里是一条人工修建的甬道,那还有机关可言,坏就坏在它是畜生修的,就算搞花头也有心无力。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的时候,黑子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四哥,你来听。”
他退了下来,我凑上前附耳一听,立马就不淡定了,墙后居然有呜呜呜的风声传来,是空的!
后撤两步,飞起一脚。
墙壁纹丝不动。
黑子效仿了几下,结果也是一样。
在这么深的地底,岩层的密度十分的大,相应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如果不是贴得特别近,风声根本没法传进耳朵里来。可就算知道贴得很近,我们也拿这面墙没有任何办法。
“咚咚咚。”
后方突然传来几声闷响。
“你留在这儿,想办法打通它,我回去看看。”
说罢,也不等黑子回话,掉头就往里面冲。
那几声闷响,听起来就像是在湖底引爆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万岁爷的手笔,如果是,那六大爷和王修谨。。。。。。
借助下坡的惯性,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回窜,等我抵达先前的位置时,却没看到两人的身影,心里登时就凉了一半儿。
那位万岁爷也不见了,是不是把他俩逮回去了?
“咚咚咚”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仿佛就在耳边。
我接着往前跑,一直抵达二大爷踹出来的大洞前。
声源,就在这里面!
我猫腰钻到墙后,落脚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片泥地,不过湿润程度却和之前走过的那片没法比,充其量只能算是微潮,地面上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的,但却全都笔直的向着正前方延伸。
循着这些脚印,我一路小跑,耳朵里时不时的就会想起那种震耳欲聋的响声,越来越清晰。
“挡住他!”
这是二大爷的声音!
环顾四周,皆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他具体在哪儿,我只能加快了步子向里冲。 脚下去了一两百米,肉体碰撞的声音就开始接连响起,黑暗里,我能朦胧的看到几道人影不断的纠缠在一起,更远的地方,有一个极其庞大的东西在不住挪动。
亲娘嘞,是那只老王八!
“不是让你走么!”
在我把灯光送过去的时候,六大爷也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我,这个空档 ,他正巧被面前的万岁爷掀翻在地,地上的烂泥成了泄愤对象,被他扣起一把又狠狠的砸进地里。
“我。。。。。。”
没等我选好说头,他翻身起来,再次投入了战斗。我先前嘱咐过王修谨,不能看那人的眼睛,相必他和六大爷通过气,后者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一侧偏头,打得十分吃力。
“印,找印,就在周围!”王修谨喊道。
“什么印?”
“发丘印!”
发丘印?!不是被落在那口巨鼎里了么?怎么会在这周围?难道二大爷又回去过?
时间紧迫,我没有多做思考就打着手电在泥地里奔行起来。
那东西也就巴掌大,而且入手的时间不长,平日里鲜有把玩的机会,所有根本没有包浆,灯光就算打上去了也不反光,落在这泥地里就好比泥牛入海,找起来就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在外围兜兜转转跑了好几圈儿,没有任何收获,正当我打算往里靠靠的时候,王修谨再度开口了,“没有就往后找找!”
于是乎,我改变了朝向,一路向着老龟的方向寻。目光浏览之间,也将那老王八的动向掌握在了眼里,它看上去有些异样。
老王八在不住的跺脚,“咚咚咚”的动静就出自它的脚底。
从架势上看,它是想要挪身,可是不论如何努力,就是没法离开原地,动作了好半天,也只是在来回的调转朝向。
我低了低身子,手电的光柱也跟着压了下来,当视线扫过老王八腹下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那棵长在它背上的血菩提,已经把它给捅穿了!
粗壮无比的根茎从老王八的身下穿透了出来,那些被鲜血浸染的根须在这一刻化作了一条条血红色的巨蟒,不断的蠕动着,拼命的想要接触土地。而它们当中最为健壮的一支,已经率先达成任务。
看到这一幕,我甚至打心底里对这只老龟生出一丝怜悯,那棵血菩提就像是一根钉子把它钉在了原地。梨儿说自家主子曾经将它好生供养,心存崇敬,现在看来全是狗屁,他怕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要用它的命!还有这血菩提,说是什么驱鬼辟邪的神木,就眼下这幅光景看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脚下踩到硬物,我回了回神,弯腰拾起发丘印,对着王修谨大喊:“找到了!”
“喂那老龟吃下去!”
我特娘的没听错吧。。。。。。
喂王八吃铜印,让我想起了民间一句很常用的歇后语,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且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要怎么去实现?就我这小个子,跳起来也只能砸到人家膝盖,实在是有些为难。
要不就试试投掷,我看那老龟正疼的龇牙咧嘴,计上心来。
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那边儿靠,一边在心里不断的计算着距离。我能投掷的极限距离应该在五十米左右,但是要考虑到精确度,必须把这个距离缩短到三十五米以内,毕竟我可没有江染那个准头。
站在理想位置上,我和老龟几乎就是面对面,那种震撼是无与伦比的,当然,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也是无法抑制的,要不是那老龟现在行动不便,我想我早就掉头跑路了。
老龟的嘴很大,因为疼痛,所以时不时的会开合,张到最大的时候差不多有米缸口的大小,我看看手里的发丘印,对比之下,它简直就是一粒小石子。
我全神贯注的看着老龟,尤其是下颚,它在张嘴的时候那里的肌肉会受到牵扯内凹,只要我掐准了时间就不是没有可能。
“呼。。。。。。”
就是现在!走你!
扬臂推手,发丘印飞上高空。
“四儿!快跑!”六大爷嘶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的目光被迫从小印上脱离,转头正好看见向我冲来的万岁爷,他来得太快了,快得我根本反应不过来,直接就被撞飞出去。
他最先接触的是我的肩膀,我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十分清脆,而且因为来得太过迅猛,在第一时间我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快落地,我才受不住那股子剧痛惨叫出声。
绝对不是脱臼那么简单,应该是。。。。。。臂骨断了。
皮肉之痛算什么痛?深入骨髓的疼痛那才叫人生不如死!我抱着左臂压抑的叫喊着,我不想喊出声,可是真的真的受不了,不叫,我就得哭,总要有一个发泄痛苦的方式。
“救,救我。”这是我第一次发出如此绝望的求救,这几个字,几乎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可是声音小得几乎只有我一人能够听见。
在这一刻,手臂的疼痛已经不是最紧要的了,我才发现,我的头顶,居然就是那个老龟,那个如同擎天之柱的龟足,就在我的左侧!只要它稍稍挪动一下,我就得被踩进泥里,化作这片泥地的一部分。
努力的抬了抬头,那个天杀的黑毛粽子还站在原地,他没有要过来的打算,而他身后的王修谨与六大爷,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惊悚,六大爷率先反应过来,撑着两只手往这边爬,但是速度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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