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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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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们到的比较晚,朱机灵家里却还是灯火通明,透过铁门,依稀可以看见里面人来人往,人丁算是兴旺的。

    朱机灵的爹是个佝偻的老头儿,名叫朱行贾,一见到柳叔来,就遣人准备酒菜,满脸堆笑,相当的客气。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叔还是稍稍铺垫了一下。

    “机灵在家么?”

    朱行贾没有隐瞒:“出去了出去了,有活儿。”

    “我刚从公保家里来。”

    柳叔看着身前的老头儿,后者也看着柳叔,笑脸稍微僵了僵,“知道了?”

    “你说呢?”

    “先吃酒,吃酒。”老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其实也是昨天才知道公保兄弟出事儿,本来想等机灵回来了一块儿去趟他家来着。”

    柳叔灌了口酒,酒杯往桌子上一磕,“我听说是让炸死的。”

    朱行贾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一滞,“是。”

    “机灵会弄*。”

    朱行贾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了数,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柳叔的下文。

    柳叔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闷掉,“我得给玲玲一个说法。”

    朱行贾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韭菜放进嘴里,“明天公保兄弟的大体运回来,就有交代了。”

    “机灵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了,炸死公保的不是咱们常见的土药,是正儿八经的导 弹。”

    柳叔:“导 弹?!”

    “是,导 弹,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咱倒霉。以前唐山那块儿是第二战区,地 雷 ,导 弹到处都是,飞机上扔下来,砸进坑里哑火儿没炸,给咱家人碰上了。”

    朱行贾见到我有伤,所以给我预备的是茶,一口灌尽,心有余悸。

    朱行贾叹了口气:“明天公保兄弟回家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柳叔沉默了,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儿,难不成人真的有薄寿一说?宋公保死的可谓冤枉。

    “不管咋样儿,这事儿,还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们家,玲玲那边儿,我让机灵去赔不是,该打骂大骂不还口。”

    这朱行贾倒是玲珑,知道两家下墓一家出事儿说不过去,所以姿态摆得相当低,除了纠正根本原因之外,其他的都是一副自我责备的状态。

    柳叔:“弄清楚了就好了,用不着。”

    朱行贾看了看柳叔,没有回话。

    柳叔似乎是不打算再继续追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谢老爷子的孙子,谢长森,柳东。”

    朱行贾这才把目光放到我和东子身上来,“济南城里的那位谢老爷子?”

    柳叔点头。

    “你看我,怠慢了怠慢了,威盛!赶紧,多炒几个菜!”

    我:“老爷子可别铺张,我们来之前都吃完了。”

    朱行贾连连摆手,“你们家老爷子可没来过这儿,今天你来了,也就算是他来了,我得好好招待。”

    “你是柳东,我知道你,以后,我们朱家还得受你照顾,喝点儿喝点儿,年轻人都爱喝洋酒,家里有,坐着坐着,我给你拿去。”

    东子连忙站起来,“不用不用,这白的我喝的惯,您老别麻烦。”

    饭菜吃了几筷,我就张嘴了,“老爷子,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家,遇到点儿状况,可能,要您老帮帮忙。”

    对于朱行贾这个年纪的老头儿,我是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名头什么的一定要正,得从从里到外的把他给说服了,那才有拿钱的可能。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朱行贾相当的利落:“该的,该的,老爷子虽然没来过,但是在省里也照顾我们不少,有麻烦,我们家该出力。”

    钱呢,肯定不可能当场拿到,我们要的不是小数目,朱行贾承诺,最迟三天,就给我们周转出来。

    出了朱家的大门儿,我依然不能相信这看似相当狡猾玲珑的老头儿居然如此阔气,四个亿,说借就借了,好像根本不担心我们还不还得起一样。

    柳叔拧了拧车钥匙,发动车子,一句话道破玄机,“当龙头的,照顾下边儿人是本分,时间长了,手里肯定能捏着把柄,还不还,他都得借。”

    想来,这也是他让我跟他一道的原因,算是拿我作令牌了。

    菏泽市排的上号儿的同行一共有八家,这八家的当家人,从资产上来说,都可以说是中国的隐形富豪,我们一个晚上跑了四家,去一家,受一回招待,东子都快喝迷糊了。

    天亮返家,到家的时候整好东子把叶莲娜从医院接回来,两三天的治疗,她看上去还是有些浮肿,不难想象入院时有多严重。

    江染大早上起来在家熬了一锅菜粥,用的是老土灶,柳洋洋帮着送柴火,端着粥碗出来的时候眼睛发红,显然是被熏得够呛。

    菜粥有着淡淡的咸味儿,带着一股子浅浅的柴火香,我其实一晚上都在吃,根本不饿,但即使这样,还是控制不住嘴,呼噜噜的喝了两大碗。

    江染把我送回房,我看着她在床边帮我铺展被褥。

    “其实洋洋也挺好的。”

    她先前可是总帮着叶莲娜说话的,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别是被她给洗脑了吧?!”

    江染:“呸,我说的是实话。”

    我单手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先前烧粥的时候我跟她聊了聊。柳叔一直在外面跑,平日里都是她帮衬着李姨打理柳家,懂得多,东子要是以后当了柳家的当家,有她帮衬着会轻松许多。”

    她说的是没错,相比叶莲娜,柳洋洋能帮到东子的更多,但是理儿却不是这个理儿,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横刀夺爱自古以来就是天理不容。

    “你那是封建思想。”江染扁了扁嘴。

    “当哥的,就不能多为东子想想?”

    我微微诧异,“还没过门儿就有家族意识了?”

    江染脸蛋一红,“不,不行么!”

    所谓家族意识,就是把家族的利益,家族成员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有自知之明,尚且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不过老爷子显然贯彻这种思想,连他都偏向叶莲娜,那这事儿,其实已经有答案了。柳洋洋的横插一脚,似乎注定了只能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碍于柳关东的颜面,便让她闹去。

    钻进江染铺好的被窝儿,睡意如潮水般袭来。

    一觉睡到大中午,开窗,艳阳天。

    我正扒着门口张望,犹豫着要不要趁着江染不在偷偷的抽上两口儿,结果东子钻进来了。

    “四哥,唠唠。”

    看他那神色,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副迫不及待要分享的模样。

    “咱们昨天去的,宋公保家,他媳妇,玲玲,记得不?”

    我点头。

    “刚刚我跟洋洋闲唠,谈到咱昨晚去的几家人,洋洋说,玲玲,是她三姨!”

    “什么玩意儿?”

    “就是跟柳叔一个辈分的,柳叔,柳关东,柳玲玲,都是一个奶奶的!而且,原先柳玲铃是要配给咱柳叔的!”

    信息量有点儿大,我捋一下。

    柳家这一支,有近亲通婚的传统,就像柳关东想要把柳洋洋嫁给东子一样,柳玲铃原本也是要配给柳叔的,但是却没能如意,最后,嫁給了宋公保。东子说,是李姨在中间横插一脚,才使柳叔移情别恋,怪不得,昨晚柳叔说他该人家的。

    由此,我立马警觉起来。这种情况何其的相似?李姨,那不就是相当于柳洋洋?只不过一个大势已成,一个尚需努力。我突然就明白了李姨之前的种种,囊括房间的安排,绝对是有意为之。

    本来,我对柳洋洋的戒心不重,可是这么一搞,我就没法在忽视她了,毕竟,在她身后支持的,可是一位有经验的先驱。

    加上江染早上跟我说的那些,东子现在的表现,明明知道柳洋洋的意图,嘴上说着防备,却并没有付诸行动,让我压力倍增。

    “这么一来,宋功德就得算是我亲姑父,我在想啊,这葬礼,我。。。。。。”

    我摆手打消他的顾虑:“轮不到你烦,柳叔肯定给你整的明白儿的。”

    东子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个红玉簪子来,“诺,柳叔给的。”

    是他先前跟我说的那只簪子,簪身红的均匀剔透,凤头仿的比我们在潘家园儿买的那只还要精致,可以称得上精品,就算拿到古董店,也不一定能瞅出来,想来价格肯定不低。

    我跟江染的婚事还不知道拖到哪年,不急。

    哥俩儿聊得正欢,洋洋端了个海碗从走廊里远远走来,“四哥!”

    “嗯,什么事儿?”

    “李姨今天回乡下,收了一只老山参,身体泡酒了,根须我给你熬了碗汤药,你快趁热喝。”

    我看着那海碗里青黄色的汁液,里面确实浮着几根白白的须子,闻起来有好多种药材的味道掺和其中,而且相当熟悉,就跟我平常喝的差不太多。

    “江染教你的吧。”

    柳洋洋没有据功,点头承认。

    “东子,你先回去,我有点儿事跟洋洋说。”
………………………………

第二百六十九章   葬礼风波

    黑子这点儿小偷小摸我都有数,按理说私藏东西在我们家是不被允许的,可那是针对普通伙计,对他,大家都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先前二姐还就这一现象跟我开过玩笑,说是不是该给他发工资了,毕竟人家也不小了,得着手准备老婆本儿。因为这家伙看上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所以老婆本儿什么的我就没当回事儿。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偷摸整了回大的,这串项链,起码是一辆跑车的价儿,就算沈灵敏家底殷实,那也可以称得上不得了的东西。

    “黑子既然送了,你就收着,或者,你等他回来了,自己给他。”

    黄念念欲言又止,最后沈灵敏掌控了话语权。

    “四儿,姐姐的心思你也明白,黑子这小伙儿虽然不错,但是毕竟他是个外国人,念念不能跟他。”

    我心说我也没让你把念念许配给他啊?听到外国人,我又想起来叶莲娜和柳洋洋之间的瓜葛,不由自主的多说了两句,“姐,不是弟弟我崇洋媚外,我说是想说,黑子他比外面那些小伙子一点儿都不赖,再说东子不也找了个外国的对象?我们家老爷子都没说什么。”

    沈灵敏:“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沈灵敏:“反正,哎,要不等他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也没了打牌的心思。江染在一旁嗤笑,“黑哥倒是精明,人还没到手呢,聘礼先送过去了。”

    东子不住摇头:“学坏学坏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觉得,黑子八成儿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单纯的想要在临走之前给黄念念送个上得了台面的礼物罢了。

    “明天就是宋公保的葬礼了。”我看着东子,东子挠挠头,“你们,不跟我一块儿去?”

    我想了想,“去,你是你,我是我。”

    东子若有所悟。

    第二天,江染给我挑了套黑西装,穿在身上,很是肃穆,而她自己,则是一身的黑色长裙,天气冷,外面套了个长衫。

    陈亦可赶在我们出发之前回到了家,风驰电挚的钻进房,而后又风风火火的出来,身上的装扮已然变样儿,同样是黑裙子,不过下摆要比江染的短一些,不漏膝盖,体面的同时,也不至于失礼。

    “你也要去?”

    陈亦可搓搓手,把车里的空调打开,“姐姐我倒是想偷懒来着,但是今天去的人肯定多,我不去,你能认全么?”

    我:“我们是去参加葬礼,又不是交际会。”

    “不管是去干什么,只要公众场合,就得有我这个牌面跟着。”

    。。。。。。

    宋公保从辈分上来讲是和我爹齐平的,所以只有我来,还是有点儿不够尊重。陈亦可之所以说自己是牌面,那是因为在省里,老爹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她去抛头露面,基本上就代表了老爹。

    这次,我们没有去柳家,而是直奔单县。我们算是来的晚的,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人在场了。小楼里的空间不大,很多人都站到了门外。大冷天的,吹着寒风,听着喇叭匠的凄凉独奏,气氛格外的低沉。

    我们前脚下车,后脚就听到有人喊。回头一看,是朱行贾。

    在他身旁站着的,应该就是朱机灵了。东子跟我说,朱机灵其实和柳玲铃是同一年生人,也就是说,她俩的年龄是一样的,可能是因为柳玲铃已为人母,所以相比下来,朱机灵要年轻不少。

    她留着女子中少见的寸头,但看上去却并不毛糙,反而会给人一种十分利落,有性情的感觉。

    “四儿,东子,来啦。”

    “嗯,您老今天还亲自来。”

    朱行贾:“公保我看着长大的,甭管什么规矩,我得来看他一眼。”

    一行人搭伙儿挤进了灵堂,柳玲铃和儿子就跪在灵台边儿上,眼泪像是流不绝一般。陆陆续续的有人过去上香,时不时的还会安慰柳玲铃几句,陈亦可说的没错,十个有八个我不认得。

    我从香案上摸了柱香,点燃了,与江染一同,走到遗照前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而后把香插进香炉。

    柳玲铃起身了,我以为她是有话对我说,抬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压根儿没有看我,而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后方的朱机灵。

    我们去朱家借钱的当晚,朱行贾说了,会让朱机灵隔天到柳玲铃这里赔礼道歉,也不知道来没来,反正,看柳玲铃的眼神不怎么对劲。

    朱行贾拉着朱机灵上前,后者手里拿了一炷香,鞠了个躬,刚要往香炉里送,却被柳玲铃挡住了。

    “你怎么有脸来。”

    朱机灵其实要比柳玲铃高很多,两人对视,一个仰头,一个俯视,仰头的气势汹汹,俯视的畏畏缩缩。

    “姐姐,咱们不是,都说清楚了么?”

    “谁是你姐姐!什么说清楚,说清楚什么了?我家男人不是你炸死的,也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非要拉着他去,他能就这么撇下我们母子俩不管了?!都怨你,怨你!”

    柳叔今天算是柳玲铃的自家人,在边儿上拉了拉柳玲铃,示意收敛。但是没想到后者根本不听劝告,把柳叔的手一甩,“别管我!你讨不回公道来,我自己讨!大家都看看啊,就是她,是她非要拉着公保去走坑,公保这两天身体不好,她还非要逼着他去,就是她害死了我老公!杀人偿命,你要偿命!”

    堂里的人议论纷纷。

    “够了!给公保留点脸面!”柳叔爆喝。

    柳玲铃被他震慑了一下,连哭声都止住了,但是没过两三秒,就更加的汹涌澎湃起来。

    “脸面,留脸面,你那时候把我弃了要了那个不要脸的李艳艳,你给我留脸面了?!把我硬生生安排给公保,给公保留脸面了?这时候你跟我提脸面,你凭什么?!”

    原本尴尬的是朱行贾父女,现在好了,换成柳叔了。

    “玲玲,事儿都过去了,你哥那时候也不容易,别扣他心窝子。”开始有人站出来帮柳叔说话。

    “就是,这种日子,公保还留堂看着,你可不能这样。”

    “机灵她那也是想要带公保一块儿挣钱,也是好心,咱们不能以德报怨。”

    “你们,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们娘俩!公保走了,你们就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们娘俩!”

    柳玲铃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年幼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了,也跟着哭起来。

    我有点儿局促,虽然大家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毕竟是宋公保的葬礼,来宾把人家家里人给欺负得哇哇大哭,着实有点儿不像样子。

    “让让。”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有人在往前挤。

    来得是一队人,个个穿着警服,为首的亮了一下证件,“你好,单县公安。”

    “有人举报,宋公保生前存有盗墓行为,请家属配合我们调查。”

    这一下可是把在场的人都给震傻了,柳玲铃的哭声都卡在了嗓子里,吓得脸色发青。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错没错,调查之后就知道了。”

    我:“可是今天是人家的葬礼,都说死者为大,你们怎么说也得通融一下吧。”

    “实在抱歉,我方怀疑宋公保与此次的唐山古墓爆炸案有关,上面高度重视,刻不容缓。”

    说着,就要招呼身边的同事拿人。

    “等等。”柳叔一抬手。

    “你们是哪个公安局的?”

    “本县公安局。”

    “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那警察倒是本分,把证件再次展示了一下。

    柳叔的眉头皱了起来,“孩子还小,就不用带走了吧。”

    “确实不用,但是柳玲铃一定要跟我们回去。”

    柳叔单手把被吓得浑身瘫软的柳玲铃提起来,“ 我是她哥,跟她一起去。”

    柳叔和柳玲铃走了,一个烂摊子,交到了东子的手上,连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柳玲铃为大家上演的闹剧,使葬礼变了味儿,而警察的到来,更是让原本仅存的肃穆荡然无存,好在在场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还是足够镇定。只不过议论的声音还是存在,东子像模像样的喊了几声肃静,没人理。

    “肃静。”陈亦可娇喝一声。

    很多人都认得这位霹雳娇娃,登时就不做声儿了。

    “这是主家人?”

    “呸,谢老三身边的人!怎么混的你是。”

    问话的赶紧噤声。

    “各位大叔大爷,今天出的事儿,希望大家不要往外传。”

    “这又是哪个?”

    不用下面议论,东子就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叫柳东。”

    一句话就开锅,灵堂里这下可就热闹了。

    “我听说,谢老二进去了,以后就是这个小鬼给咱当家?”

    “是,原先是龙头他孙子,现在算回柳家来了。”

    “小点儿声,人家又不聋!”

    “肃静。”这回,东子的话管用了。陈亦可退回到我身旁,表现得很是恭敬。没错,现在我确实感觉相当有牌面。

    “各位,家里出事,上完香,就不招待了。”

    按照我们这儿的习俗,死人,那也要吃死人饭,不过既然东子都这么说了,别人自然也不能有什么意见,陆陆续续的上香,而后出门。
………………………………

第二百七十章  尸变

    黑子这点儿小偷小摸我都有数,按理说私藏东西在我们家是不被允许的,可那是针对普通伙计,对他,大家都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先前二姐还就这一现象跟我开过玩笑,说是不是该给他发工资了,毕竟人家也不小了,得着手准备老婆本儿。因为这家伙看上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所以老婆本儿什么的我就没当回事儿。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偷摸整了回大的,这串项链,起码是一辆跑车的价儿,就算沈灵敏家底殷实,那也可以称得上不得了的东西。

    “黑子既然送了,你就收着,或者,你等他回来了,自己给他。”

    黄念念欲言又止,最后沈灵敏掌控了话语权。

    “四儿,姐姐的心思你也明白,黑子这小伙儿虽然不错,但是毕竟他是个外国人,念念不能跟他。”

    我心说我也没让你把念念许配给他啊?听到外国人,我又想起来叶莲娜和柳洋洋之间的瓜葛,不由自主的多说了两句,“姐,不是弟弟我崇洋媚外,我说是想说,黑子他比外面那些小伙子一点儿都不赖,再说东子不也找了个外国的对象?我们家老爷子都没说什么。”

    沈灵敏:“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沈灵敏:“反正,哎,要不等他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也没了打牌的心思。江染在一旁嗤笑,“黑哥倒是精明,人还没到手呢,聘礼先送过去了。”

    东子不住摇头:“学坏学坏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觉得,黑子八成儿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单纯的想要在临走之前给黄念念送个上得了台面的礼物罢了。

    “明天就是宋公保的葬礼了。”我看着东子,东子挠挠头,“你们,不跟我一块儿去?”

    我想了想,“去,你是你,我是我。”

    东子若有所悟。

    第二天,江染给我挑了套黑西装,穿在身上,很是肃穆,而她自己,则是一身的黑色长裙,天气冷,外面套了个长衫。

    陈亦可赶在我们出发之前回到了家,风驰电挚的钻进房,而后又风风火火的出来,身上的装扮已然变样儿,同样是黑裙子,不过下摆要比江染的短一些,不漏膝盖,体面的同时,也不至于失礼。

    “你也要去?”

    陈亦可搓搓手,把车里的空调打开,“姐姐我倒是想偷懒来着,但是今天去的人肯定多,我不去,你能认全么?”

    我:“我们是去参加葬礼,又不是交际会。”

    “不管是去干什么,只要公众场合,就得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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