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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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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去沙滩上看比基尼美女,她们露的要比陈亦可多得多,我也没有现在这般感受,可能,是因为,熟?

    “你这是被谁摸的?”

    陈亦可:“你觉得呢?”

    “应该不是咱们自己人,我猜。。。。。。是衙门里那些邪祟。”

    “也就那些东西不懂得怜香惜玉。”陈亦可叹了口气,“怎么办吧。”

    我说没有经验,得打个电话问问。

    大半夜的,又把老爷子给闹醒了,连带王海川也在一块儿出主意,让我找个布袋,装点儿糯米,系在伤口上方,拔到天亮,再看情况。

    听上去是简单,可这个点儿我特娘的上哪儿去找糯米? 看看陈亦可,她已经有点儿受不住了,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现在时不时的眉头抽动,显然是疼痛加剧了。

    没办法,散开大厅里的伙计,找吧。

    “王家那小子,怎么样?”她尽可能的把话说完整,但是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我:“暂时没什么危险。”想想我又经不住内心好奇,补问:“说是枪伤?”

    陈亦可额头上沁出来一层细汗,“嗯。”

    我看她疼的拳头都握紧了,也没忍心接着问,着急的搓了搓手,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

    这个时候,江染去而复返,本来是打算提了保温桶就走的,但是却看到了床上神情异常的陈亦可,脚步一停,“怎么了?”

    陈亦可强撑着对她笑笑,“姐姐我可,可没想抢你男人啊。”

    江染先是一愣,而后转头对我着急道:“说啊?!”

    “中招儿了。”

    糯米一时半会儿的还没寻到,陈亦可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江染当即没有犹豫,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针,决定先通过行针来替陈亦可镇痛。

    效果是有的,起码人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江染抱着她,给她喂水,在这一刻,两位姑娘才像极了同处一家的姐妹。

    “来了,来了,糯米来了。”

    我嘱咐的就是找糯米,没说要多少,所以下面的伙计也每个分寸,直接扛了一整袋儿过来,听说还不是从店里买的,这个点儿,哪还有什么店开门儿?是就近找了户人家,砸门喊人,搞得像是强盗打家劫舍一般,好在他们懂规矩,塞了五百块钱给人家。

    这里没有布袋,江染就用两层纱布建议的做了一个,装上小半碗糯米,在我规避的情况下,替陈亦可系上了。

    糯米起没起效我不知道,反正这半夜江染是一直呆在这间房里的,抱着陈亦可就没撒过手,银针下了几次,到快五点的时候,陈亦可才算是睡着。我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突然感觉,她,在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样会无助一样会让人心疼。

    中午,我被周遭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陈亦可已经醒了,江染应该是一直没睡,熬得眼睛发红。

    江染:“感觉怎么样?”

    “痒。”

    我:“拆下来看看。”

    我面朝墙壁,听着后面细碎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一幕,心里不受控制的泛起一丝愧疚,对江染的愧疚。

    “小四哥。”

    我转过身,看着江染手里提着的纱布,里面装着的糯米全都变成了紫黑色。

    打电话询问家里,王海川说,只要变色,那就好说,接着敷,直到拔干净为止。

    这时候,我倒是庆幸那些伙计搬了一整袋过来了。

    最猛烈的毒,已经被拔出来了,陈亦可表示疼确实不疼了,只是痒,不过可以承受。

    “修谨的事儿我还没跟家里说,不然还不知道王海川怎么跟老爷子闹腾呢。”

    陈亦可秀眉一挑,“放心,他那儿我去说。”

    目前,这边的情况是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

    “唉,东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陈亦可捧着茶杯,对着脸,似乎在为肌肤补水一般,感觉,好像一点儿都不紧张,“我知道他在哪儿。”

    我大惊,“在哪儿?”

    “衙门里。”她顿了顿,“这小胖子,可不简单。”

    “咱们不卖关子了成不?家里都急着呢!”

    “我跟那些伙计都没进衙门,王家小子自己进去的,他说,里面都是小胖子的记号。”

    “那,你们没找到他?”

    陈亦可摇头,“衙门有地牢,地牢口有东西守着,我们一百多个人,打不进去。”

    听这意思,东子,进去了?他一个人,怎么可能?
………………………………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头七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欠佳,一天一夜不吃东西,有点儿扛不住,正准备招呼江染出去垫吧垫吧,柳叔提着两个大餐盒儿进来了。

    “我怕医院的伙食不对大家胃口,就自己炒了几个小菜,快尝尝。”跟在他身后的柳洋洋边说边打理桌面,把餐盒儿掰开,五个菜,荤素搭配,馋人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我一边消灭着江染给我夹到碗里的菜,一边问柳叔:“修谨现在怎么样?”

    柳叔掉了根儿烟,想点来着,不过看看陈亦可,又把烟给塞回盒子里,“还算稳定,不过。。。。。。弹头找不到,我还是放不下心。”

    我填了一口饭,看看陈亦可,“要不,咱先跟王老道知会一声?”发癫就让他发癫去呗,人家亲生儿子出事儿,瞒着也不太像话。

    哪知道柳叔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昨晚我就联系过他了。”

    我拍拍胸膛,把饭团震下去,“意思他已经知道了?”

    柳叔点点头。

    不应该吧,我今天中午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可是完全没有察觉出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算他这个当爹的,不像老爷子一般护短儿,那怎么也得有些表示才对。

    “这老道嘿,我是真吃不准他怎么想的。”

    柳叔往外靠了靠,倚在门上,点着了烟,“他说了,算到自家小子有这么一难,熬得过,因祸得福,熬不过。。。。。。他就权当没有过这个儿子。”

    “嘶”我经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王老道的脾性与我所想还是相差甚远,听口气,别说疼爱,简直冷漠。

    想想他王海川的本事,既然能算到王修谨会出事儿,那就不可能没有准备,再说信儿已经送回去了,人没死,那就算是熬过了吧?!这因祸得福,在我看来是不着边际的,毕竟他除了伤,可是啥也没有带回来。

    倒是躺在病床上的陈亦可,突然发笑,那笑声,堪称爽朗,我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陈亦可笑声不止,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几丝春风得意,“我也饿了。”

    一顿饭吃完,那就到了下午了,捧着碎茶叶泡出来的黄茶,坐在床边儿,看着太阳一点点儿往下挪,心中感触良多,大抵是这样的,时光荏苒,青春不在,白驹过隙间,就要到而立之年。人到这时候都会忧郁,总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一步步的变老,然而,在变老的过程中,一无所得,继而对往后的日子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就像我,我就在思考,我的未来会不会变成老爹那样?又或者,是二大爷那样?虽说是二选一,但是我却感觉,我哪个都做不到。

    王海川最终还是尽了尽当爹的本分,亲自来了一趟,他也没开车,踩着夜幕来,我脑子里经不住的歪歪,缩地成寸?

    “你说你,就不晓得打扮打扮?穿成这样是唬人还是唬鬼来了?”

    我听说,柳叔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儿的熊,跟二大爷的沉稳形成了鲜明对比,也就是这些年年纪上来了,整日游走在各家各户之间,变得圆滑少许。不过面对王海川,他却没有用处对付伙计们的那一套,话说得算是相当耿直。

    一身道袍的王海川也不恼,走进病房,摸了摸陈亦可的额头,我在后边看着,这老道当真是没把自己当凡人,穿着张扬的道袍也就罢了,还戴了天师帽,连带已经断裂的半截儿桃木剑,也背在背后,这不,门口堵了好些人在看戏,议论纷纷。我侧耳听了几句,大都在议论床上这漂亮丫头是不是中了邪,怕是治不好了才请道士来看之类。

    “干什么呢!医院里要保持安静不知道么?没有亲人要照看么?都散了!”一个小护士从外围开始打发,一路钻到人群最里面,盯着柳叔恶狠狠的凶了一句,“把烟给我灭了!”

    我忍不住发笑,在菏泽市,不卖柳叔面子的人还有很多,就比如眼前这个小护士。

    柳叔猛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头踩灭,一个大回龙,就着满嘴的白烟就说了,“您还是先管管里边儿那位吧。”

    人要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那可是天王老子都不带怕的,更何况人家走的还是济世救人的路子,更是底气十足,强悍如王海川,那也得屁话没有就被轰出大门。

    出了大门,一行人就正经起来,王海川一览周遭的豪车,露出一副颇为不屑的神色,继而转身对江染嘱咐:“晚上再换一次米,明早就没事了。”

    柳叔把没找到弹头的事儿向他阐述了一遍,他听后一副理所当然,“人不是真人,枪,自然也不是真枪。”

    奶奶的,王修谨平日里说话就不怎么干脆,敢情全是向他老子学的,而且绝对没有出师,前者我好歹还能就乎着沟通,后者我是真心无力。

    柳叔取了车,对王海川说:“走吧。”

    虽说柳叔没有说去哪儿,但王海川却心中有数,一挥广袖,“不急,先去衙门走一遭。”

    我跟柳叔相视一眼,感觉这回,王老道这是要动真格儿的了,这种大戏那能错过?不行,我得跟着。

    三个人连夜去到单县宋公保的那两层小楼,车子在山前停下,王海川背着木剑落足山脚,抬头看了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早该来了,耽搁了。”

    我没法上山,这是遗憾,不过柳叔也留下来陪我,照他的话说,去了也搭不上手。

    我们两个人在山脚下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隐入山林,周遭变得寂静无比。

    “柳叔,那衙门有多远?”

    柳叔抬高了手,“翻过这座山,往后那座高的。”

    我抬头看看,眼前的这座山并不是视野里最高的峰,在它的身后,还有一个屏障一般的山峦,柳叔说的,应该是在那山里,只不过具体位置,连他都不能确定了。

    以正常人的脚力来计算,王海川要到山后的高峰,起码要用上四五个小时,真真是有得等。

    好在,他也不甘旅途寂寞,给我们山下的叔侄俩找了点儿额外的乐子。

    “嗷呜!”

    是狼群。

    那一声悠长凌冽的嚎叫,应该是狼王发出来的。狼群在进攻之前,一般都不会长嚎,需待狼王吹号。

    虽然隔得挺远,我还是能听到山里的骚乱,从那些下山的伙计口中,我了解到,这山里的狼群,规模可以称得上是相当骇人,如果换成普通人,别说百十号,就是三五百,那也下不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儿都不担心王海川,“这山里的狼,没打过么?”

    柳叔的语气十分平稳,料想也是没把这些狼看成王海川的阻碍,“打过,不止一回,就是收拾不干净,往南的老家伙们都说,那狼都是衙门养得看门狗,打不得,也打不死。”

    如果真是如此,那大可不必担心,王海川这是奔着端衙门去的,小小看门狗,不值一提。

    骚乱持续了约有七八分钟,我隐约听见不少凄嚎,往后,渐渐就没了声息。

    听着猫头鹰的叫声,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夜风袭人,柳叔推着我,进了车,反手拉车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掉过身子就往外冲。

    我在后头看着他大步狂奔,一路跑到那两层小楼之前,立足张望了一会儿,茫然无措的退了回来。

    “咋了?”

    柳叔眉头紧皱:“我刚刚看到公保了。”

    我连忙摸出手机,翻出日历,一算,娘的,整好是我那倒霉姑夫的头七!

    “要不,咱开门进去看看?”

    柳叔点头,把我抬下车。

    大堂里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模样,开门进风,吹得周遭白绫飞舞,看起来格外的阴森。

    堂中,棺木前的供桌儿上,两只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宋公保的黑白遗照隐没在黑暗里,玻璃反射着几乎微不可查的月光。

    柳叔走到墙角儿,按了按大灯开关,水晶灯顿时把大厅照得通亮。

    我看着遗照上那个嘴角含笑的中年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前天起尸的时候,看到的那张如破布的恐怖脸颊,浑身汗毛顿时根根倒立。

    柳叔推着我来到棺材旁,我有点儿不敢往里看,眨巴着眼睛,半瞄不瞄的,等柳叔松气,我心里有了底,这才敢去瞅上一两眼,尸体没回来,里面还是一堆假肉。

    头七回魂,我无法判断真假,按照我们这儿的习俗,要门口铺上草席,席上撒灰,挑逝者生前最爱吃的饭菜,做上一桌儿,摆在堂前,等他回来享用。但是,这两天的事情太多,都把这茬儿给遗漏了。

    虽说那是莫须有的东西,但是也讲究个牌面规矩,柳玲铃进去了,我们没操持,倘若宋公保真的回来了,那怕是要气的。

    我听得周遭纸片哗啦啦响,就是不怕也听怕了,柳叔相当顺意的把大门两相并拢,“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他就是回来了,好酒好菜招待了,那也吃不下。”
………………………………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追兵

    说得倒是也在理,我摇摇头,暂且就不去想那些旁枝末节,也不知道王老道还要多久能回来,今晚,怕是又要在这灵堂就乎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大门,明明已经合拢了,怎么还是感觉凉意袭人?

    “柳叔,是不是门没关紧?”

    柳叔倒退至门前,伸手推了推,大门严丝合缝,我看着周遭还在空中飘荡的白布条子,心中怪异万分,往往这周遭也没有什么天窗之类,哪来的风?

    柳叔想是也注意到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种死水一般的神色让人心底发寒。

    “上香。”柳叔催促。

    我摸起左手香案上的香,手忙脚乱的用打火机点着,单手持着,从轮椅上站起,毕恭毕敬的给宋公保的遗照鞠了三个躬。

    柳叔不急不缓的走到我的身旁,看似并不紧张,但是我却知道,他那是不敢冒进。我俩肩并肩站着,盯着香炉里的三炷香,一刻都不敢离眼。

    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怕两短一长,这是基本常识,我心里求佛爷告菩萨的祈愿,但是结果却依旧不尽人意。

    香我是齐头点的,偏偏它就烧得不一样,最长的一根压根儿就没下去多少,而另外两根,烧到一半儿,就自行熄灭了。

    “是回来了。”

    我看着柳叔,他的眉头拧得紧,“还不是奔着好来的。”

    我深呼吸了一下,扳着僵硬无比的脖子环视周围,看不到任何人影。

    “姑夫他,是不是怪罪咱没照顾好老姑?”

    柳叔摇摇头,“不晓得,不过也犯不着怵,他但凡还顾及点儿我们亲戚颜面,那就害不了人。”

    乖乖哦,理儿我懂,但是说不怂,那真办不到。他要是还活着,恼就恼了,我也不惧,坏就坏在他现在变成了死鬼,正面招呼不谈,暗地里下点儿小手段都够我受的了。

    柳叔把手伸进香炉,抄了把香灰道:“快天亮了,开开门,送他走。”

    我点点头,跟着柳叔一点点往门口挪,身上冷汗一层一层往外沁,一直走到了门口,两人把门开了条缝隙,外面的风吹进来,那才感觉舒服少许,相比堂里,外面居然要暖和不少。

    柳叔俯下身子,把手里的香灰洒在门槛后面儿,然后拉着我往后退。

    “今天是招待不成了,等玲玲那边儿安妥了,我给你烧一桌儿下去。”这话是对着空气说的,但是柳叔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仿佛那宋公保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说来也怪,话音没落多久,房里的白布条儿突然一改之前的散漫,相当统一的往大门的方向飘,就好像堂后来风一样。我吞了口唾沫,亲眼看到门槛后方那层薄薄的香灰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脚印儿!

    原本以为万事大吉,一口气还没往下松一丝,就听得大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门缝里钻进个人来,顺手就把门给合上了。

    我定睛一看,王海川。

    他的模样颇为狼狈,浑身上下的道袍破破烂烂,下摆几乎要被撕成布条儿,满脸都是土,头上还插了根稻草,要多落魄有多落魄,简直跟上山之前判若两人!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被收拾的不轻,但是我却没有立马开口问,心中思虑最多的,是在王海川进来之前,宋公保到底有没有出去。

    “吃瘪了?”

    王海川上气不接下气,“出了点意外。”

    “有追兵?”

    “有,不对,这里也有?”王海川到底还是王海川,几息的功夫就察觉了。

    “本来是要送走了的。”

    王海川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摸清了情况,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扶门站立,“不能让他出去了,外面那些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叔叹了口气:“四儿,你到西南角,把那块白布拉下来。”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一块儿相比其他布条要宽上很多的布匹,我强制着自己不要去看门槛下方那些凭空出现的杂乱脚印,扭过头就往那边儿走。

    到了那道白布前,按照柳叔的吩咐,抓住布的末端,用力一扯,整个布面就垮了下来,露出后面供着的一尊土地爷。正经商家供财神,涉黑行业供关公,我们的行业特殊,常年在地底,自然要供土地爷。这尊泥塑相比我们家的要小上不少,拢共也只有人头大,但是孝敬的东西挺多,水果糕点摆的很全面。料想是因为宋公保葬礼,将这里设为了灵堂,避免犯冲,这才暂且用布将土地爷隔开。

    “还有三刻钟就鸡鸣,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柳叔:“那公保呢?也跟着一块儿完蛋?”

    王海川:“你顶住这门,我把他从这儿送走。”

    说着,就开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儿里往外掏东西,黄纸一打,糯米一碗,两根烧掉半截的蜡烛,而后,到堂中摸了一炷香。

    “我开始了就不能停。”他最后嘱咐。意思等同说,一定要顶住门外的追兵,在此期间,他不会帮我们忙了。

    柳叔把门栓一架,“四儿,把土地爷请过来。”

    我恭恭敬敬的给泥塑磕了三个响头,仔细的擦了擦手,而后托着它的底座儿,请至门前。不管显不显灵,起码有个心理安慰。

    王海川那边儿已经把东西都摆放好了,两根蜡烛燃起,点着半打黄纸,捏着糯米,开始按照天罡地支走位,边走边撒,嘴里还振振有词,这做派,可比王修谨要神棍多了。

    柳叔斜着身子,盯着大门,看都不往后看一眼,全部身心,都用来抵御外敌上。

    王老道在蜡烛走位斜切横纵绕了几圈儿,糯米就下去了小半碗,伸手捻起一道黄符,从地上的黄纸堆上轻轻一掠,带起火星一片。抽出事先准备的香,借着黄符燃尽之前的最后一朵火苗点着,而后插进剩下的半碗糯米里。

    就是在这时候,大门陡然传来一股子巨大的推力,我正看得出神,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追兵,到了!

    一击过后,大门就如同被潮水推涌一般,震颤不止,我和柳叔两个人死死抵住门边儿,看似辛苦,其实贡献并不大,最主要的阻碍,其实来自于门后的那道实木门栓,只要它一断,我们俩根本没法继续立足。

    柳叔咬着牙,扛得面色通红,“你到底带了多少回来!”

    王海川这会儿正忙着耍剑,根本没空回应。

    “嘭!”又是一波猛烈的撞击,大门狠狠的开合了一下,门缝陡然变大,而后受到门栓的抵制,不得寸进。

    我忍不住透过门缝往外瞟了一眼,顿时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紧,头发都要倒立起来!

    追兵,可不是特娘的追兵么,外面好悬得有一个排的日笨兵!

    传说是真的,衙门里真的扣着日笨兵!

    此时的天空已经有了显白的意思,光线相较之前要更加明亮些,我看到的细节就更多。从外貌上看,他们似乎和生前无异,如果不是装束太脱节,走在大街上,可能都会被认成行人。但是,他们手里的枪却是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挂在枪杆子下方的红日旗帜已经烂成碎布条,拼接上去的刺刀也锈得不成样子,有些甚至*都烂掉了,像是一个烧火棍。

    许多的刺刀从门缝里穿过来,刀身上的红锈与门框摩擦,发出刺刺拉拉的声响。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些枪,是实打实的真东西!

    “柳叔,这么下去咱们扛不住,门栓都要碎了!”

    柳叔:“姓王的,你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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