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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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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仗着实大得让人咋舌,老王家自打没落以来就没有这么风光过。也就别说现在了,以前家道中兴的王老道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传到城里,老头老太们就要开始吹牛皮了,八成要说是这山上的道观里出了半仙,是修道有成要迎娶仙女呢!
倘若济南城里那些讲惯了趣事,赞遍了英雄美人的说书匠在此,肯定要来上一段儿。
金铺地,八抬轿,山着红绫,八方来客,这得是谁家儿郎娶亲?谁家千金寻婿?
得亏是在郊区,不然光是看热闹的都得乌泱一片。
拾步上山,轿子走在最前头,八名轿夫丝毫不显疲态。
“四哥,这饭是干什么的?”
东子用手肘顶了顶我,示意我看路边摆着的那个小瓷碗。
瓷碗里盛了半碗生米,碗沿儿上放了双红木筷。
抬头往前看,每隔一段都有这么一份。
我们这边的婚礼习俗讲究个隆重,规矩繁多,因为两家人情况特殊,所以很多东西都省过了,没想到王海川还记得这么一茬儿。小碗盛饭这讲究要往前追,早在山东还是鲁国的时候,有这么个习俗。
路边上碗筷,生米掺陈酒。晴日入堂是客,晚来路过是宾。活人,死人,都可以沾上喜气儿。
记得头回来断悲山的时候,王修谨说这山上养了许多小鬼,那么这规矩似乎真的不能省。
也不知怎么的,往日里爬到山巅都要气喘吁吁,今天却没觉得多累。轿夫热得满身流油,却一刻不歇,一直把人抬到小院儿前。
新娘子下了轿子,被王修谨领着,我们一众人尾随入门。
院子里摆了十七八桌儿酒席,不是常见的八大碗,都是些凉菜,听上去虽然有些寒酸,但是摆盘却十分精致,满桌儿龙飞凤舞。
在我们之前已经来了不少人,很多熟面孔,沈灵敏也在其中,柳叔更是不能错过。大家相视一笑,道了句恭喜。
院子后方就是大堂,堂前摆了一道火盆,新郎新娘互相搀扶着跨过。
堂中只坐着王海川一个,老爹没上去,不然我们两家的辈分可就是彻底乱了套。
敬茶,拜天地。
现在的女孩儿都向往西式婚礼,陈亦可一直都是时尚的表率,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这般国风。不过我想,真要是让王海川王修谨父子在这山上弄个西式婚礼那才叫惊死个人。
这顿喜宴吃得不咸不淡,与以前参加的大相径庭,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节目,气氛也一直没有多么热烈,撑死了也就是愉悦。毕竟老王的面子得给,饶是沈灵敏那般焦头烂额,也不得不全程笑脸。唯独老爹一脸的愁云惨淡,他这不是嫁女愁,一半是可惜,一半是自怜,小跟班跑了,以后的事儿必定亲力亲为,有的忙。
饭桌儿上,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没给陈亦可准备什么嫁妆,不对,他老王家也没给什么聘礼啊!还是说,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两家就已经捯饬完了?
低头问了问二姐,二姐却说:“聘礼有没有不知道,嫁妆咱可没少。”
她示意我看陈亦可的手。
右手被王修谨牵着,左手则是拿着两个小盒子。
没错,她把自己的嫁妆拿在了手里。
二大爷入狱了,那对复函放在家里也没人去解,现在竟然被安排成了陈亦可的嫁妆!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不过最差最差也应该是两裂虎符,那也价值不菲了。
吃完饭,我们就下了山,按照习俗,晚上是还有一顿的,但是我没报什么念想,断悲山晚上能来人?能来我也不来。
事实证明,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你事无巨细的料理周全,依旧会有更加出格儿的情况展现在眼前。
新婚夜,这对新郎新娘居然没在山上过,偷偷摸摸跑回我们大宅!
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有在娘家闹洞房的,关键这还不是什么倒插门儿!
陈亦可一身的红妆还没换,但是神态却与往常无二,坐在饭桌儿上,丝毫不顾及周遭怪异的目光。倒是王修谨,起码还扭捏了一下不是?
“你们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陈亦可夹了一筷子芹菜放在王修谨的碗里,把后者弄得颇为羞涩,“怎么了,还真把我当水泼出去了?”
后发制人,陈亦可玩得纯熟,逮着一个点儿就占尽优势,令人哑口无言。
“我跟爹爹商量好了,约法三章。”
老爹脸色一沉,也不说话,仿佛是被这称呼刺激到了。
“我嫁过去,不洗衣不做饭。财政归我管,还有,我们还是住在这儿。”
奶奶的,王老道这都同意了?
看陈亦可和王修谨的神色,确实没跑儿了。
唱了出独角戏,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她却没有丝毫得意,反而长长叹了口气,“夫家的条件差,娘家还不待见我,哎。。。。。。”
“打住,吃饭,赶紧,过会儿闹洞房。”
陈亦可这才满意的笑笑。
我凑到老爹耳朵旁,“难受?”
他看看我,点点头。
本来还能眼不见心不烦,现在,难了。
说是闹洞房,其实大家只是简单的热闹了一下,都没怎么折腾,春宵苦短,今晚我得带上耳塞。
回到房里,洗了个热水澡,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出浴室的时候,江染拿着我的手机站在门口,“沈姐来电话了,说念念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
“临沂。”
临沂,蒙阴,沂蒙山区,这秦老鼓带着黄念念走了多远?从一头到另一头!
“那秦老鼓呢?”
江染目光凝重,“不知道,不过念念现在还在临沂的一座孤山上,山里放满了蛇,沈姐他们上不去。”
好吧,看来是个求助电话。也难怪,沈灵敏家基本上已经洗白了,没留多少能人,我们不帮,真还就没辙了。
我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准备下楼去集合伙计,顺带还要先跟柳叔他们打声招呼,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一出房门,就看到陈亦可靠着走廊的扶手发呆,洞房花烛夜,不是应该卿卿我我的么?怎么还跑这儿吹风来了?难道是王修谨不行?
“怎么了?”她先开口问我。
“出了点儿事儿。”
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掩饰,跟着紧迫起来,“把他也带上吧。”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其实我很想带,因为毕竟王修谨有道行,山上有都是蛇,有他怎么也安心些,不过人家今天正该享受,所以开不了口。
陈亦可纤眉一挑,继而捧腹大笑,“没,没事儿!他做不了!”
我一呆,连带身侧的江染也是微微一怔。什么叫做不了,真的不行?!不会啊,以前他都是跟我睡一起,我知道,他公狗腰啊!
我咳嗽了两声,示意她声音小点儿,面子还是要给自己老公留的。
“好了,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让他去就得去。”陈亦可笑够了,直起腰,一本正经的说。
“那谁!你去帮忙!”她中气十足朝房内喊着。
王修谨黑着脸走出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蹬蹬蹬下了楼。
极品,我第一次听见管自家老公叫那谁的。
………………………………
第二百八十七章 汾山
快步跟上王修谨,小心翼翼的问:“夫妻生活不和谐?”
王修谨扭头瞪了我一眼,饶是他想来淡泊名利在这种事情上也要为自己正名,“我现在不能破身。”
我闻声陷入了沉思,这又是在修习什么高深道术不成,还得保持童子身?
但想想陈亦可那声称呼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不太像两情相悦结成善果的样子啊?要说在他俩大婚之前,除却单县一遭有所交集,几乎没有任何交涉,而陈亦可也不像是那种会因为一时感动就以身相许的天真姑娘,越想我是越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十来号伙计坐了两辆车,连夜往临沂赶。济南过去要横跨两个市区,所以路途还是稍显遥远,在路上我和王修谨又谈起这事儿,他却从头到尾不肯答话。
兴致缺缺的我继而把话头转移到眼下,询问黄念念那边儿的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沈灵敏报了警,所以除去我们,公安也在找她,是一个小干警在集市上遇着她的,上前询问,还没整出个所以然,黄念念却掉头就跑。
当时那小干警以为是认错了人,但是避警这种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以为那丫头心里有鬼,说不准就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儿,一路尾随,直至汾山。
江染来自江西,对山东风物到底不算知根知底,所以当时接电话听到汾山二字没有纠结。不过,到了我的耳朵里,那可就大有不同了。
临沂的汾山,多山洞,洞洞相通,山体内部几近中空。
人说里面原先埋了个侯爷,后来抗日战争的时候被宪兵队给掏了,财物搜刮一空,在山肚子里建了个兵工厂。
鲁区的老兵都知道,除却三仓,汾山上的兵工厂就是当时敌军最大的弹药供给点,养活了沂蒙战线上的一众刽子手。当时有民工被拉入山间做苦力,传出来的消息说出了原先就有的山洞,在山地下还有三层石窟窿,只可惜民工只能在上面,下不去,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后来,鲁区的战役全面打响,汾山上的兵工厂位列要摧毁墓目标的榜首,本以为要拼死血战的一场攻坚,却没有耗费一兵一卒。
整个兵工厂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死绝。
山底下的石窟窿里钻出了不计其数的黑蛇,整个汾山,全都陷入了一片慌乱。有个钢盔兵在情急之下开了枪,流弹要死不死的击中了堆砌在山洞深处的弹药箱,引起了连环爆炸,除了一开始趁乱逃掉的个别民工,其余人等,连捧灰都没留下。
由此,汾山在当地人的嘴里还有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叫坟山。
我们这儿的人靠山吃山,早前有不怕死的村民上去挖野菜,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口吐白沫,暴毙当场。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汾山都无人敢上,都说上面的黑蛇还没死光,加上死了那些人,魂儿都没走,成了死山一座。不过后来科技发达了,有官方的人上去探究过,报告说山上并无异常。但是矛盾的是,却明令十年内禁止群众上山,说是要保护林业,给大山恢复元气,实则是什么?谁能说得好。
往后时间长了,原先订好的十年早就过去,但是依旧没有人愿意往上走,汾山成为了现在省内唯一一座无人敢攀的山峰。
先前江染说山里放满了蛇,沈灵敏她们上不去,我还以为是秦老鼓在山里,但是眼下看来,极有可能是那些没有死绝的黑蛇!
入夜出发,抵达那边儿月亮都已经爬上了头顶,汾山边儿上有个叫做临汾的小城,沈灵敏一行人在这儿等候已久。
我看着那张写满焦急的脸,出声询问,“姐,你们碰见过那些蛇?”
沈灵敏也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自然知道我话里的蛇所指何物,摇头说:“黑蛇倒是有,不过有色的也挺多,老弟我是真的没法子了才麻烦你。”
我:“一家人,没事儿。上去看看再说。”
沈灵敏带了五六号儿人,长得都普普通通,身上也没有啥戾气,看起来个个人畜无害。。
一行十六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汾山脚下,夜色衬托下,整座山显得极其幽谧,林海中寂静无声,万物皆眠。这座山原本不止这么高,听说是因为当年爆炸塌方,下辄了很多,以至于现在看来也就被断悲山高上那么一点点。
嘱咐江染跟紧我,这便抬步上山。
因为常年没人来往,所以山里也没有既定的山道儿,走起来相当的吃力,我与王修谨带着家里的伙计走在最前面,沈灵敏的人落在队伍尾部,我听见后面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哨子,你不是最中意老姨家那姑娘,该表现表现啊,上,前头去。想想这山上瞎摸黑,人家肯定吓坏了,回头第一个瞅见你,肯定就往怀里钻。”
“呸,瘸子你竟能乱给我支招儿,老姨见了不得扒我的皮?”
“哼哼,我说,他就安不得好心,山里有那些长虫,自己怎么不往前?”
“我这不是腿脚不那么方便么!”
“行了,少说两句,惊了山神,放蛇出来吃人!”
虽然那帮人看起来普通,但是却没让头回的蛇群惊着,想来也是有点儿阅历,不然沈灵敏也不会带他们来。
“停。”王修谨一立手,身后一长串儿就全都止步。
我四下里打量,以为是遇到了蛇,但是左顾右盼之下,却什么也没瞅着。
王修谨蹲下身去,两手按压着草皮,我这才发现,在他的双手之间,有一道清晰的卧痕,就像是汽车碾过一样。
“姐,有这么大的?!”
沈灵敏看见了倒抽一口冷气,“没见着,先前都是大拇指粗的小蛇。”
王修谨直起身,仰头看了看还有大半截儿没上的山峰,又看了看我,意思不言而喻。
汾山的山洞奇多,而且互相贯通,原本只要从山脚下的洞口进入,就可以顺藤摸瓜走遍每一个角落,但是因为修建兵工厂,多数洞口都让堵死了,唯一留存的一个也上了大铁门,挂了手臂粗的大链子。我们要进山洞,必须从山顶的“天窗”进,这期间的路途,怕是要千难万险。
“啪嚓。”
寂静的夜林之中,这一声轻响格外刺耳,队伍尾部的一名伙计抬了抬脚,浑浊的粘液拉了老长。
“造孽了你个瓜娃子,是个蛇蛋!”
“不能停,蛇能循着味道往这边赶。”
一行人的速度陡然加快,也得亏我的左手现在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不然还真拿那些林立的山石没办法。翻了几块儿高石,人落到一个浅洼洼里,底部积了水,一脚踩下去,迸溅出不少水珠,霎时传来一股子恶臭。
我赶忙想要把我的脚从这天然“粪池”中解救出来,王修谨却一把将我按住。
“别动。”
我跟他不是第一次配合,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知道彼此想法,于是乎,我原本弯曲的腿就没有直立起来,像个雕像一般动都不动。
身旁的一个伙计才二十出头,个子比我矮上一截儿,他是二大爷一手带出来的。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家却在我没有走坑之前,就已经摸了不少宝贝,阅历见识可能还不如老人,但是脑袋瓜子和手脚却是一等一的活络。他先是跟和王修谨一个目光对视,脸色立马严峻了起来。
“四哥,你别动弹,我给你按住鞋,你把脚抽出来。”
说着,双手送到乌黑乌黑的臭水里,大力按住了我的脚面,
我虽然满腹疑问,但也分得清时候儿,按照嘱咐,一点儿一点儿的把脚从鞋里抽出来。随着我的动作,鞋面上的那只手用力越来越大,不大会儿的功夫,那伙计就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上沁出来的水珠都再往洼地里滴。
等到我把脚整个儿都抽出来,他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口气。
这个时候我才敢问,“不是蛇?”
王修谨摇头,“可能是地 雷。”
我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地 雷?
要说这里曾经怎么也算是军事重地,做点儿防护措施并不稀奇,只是这都多少年了,居然还没有被糟践干净,还特娘的赶巧让我给碰上了?不过,落脚的是我,我都没感觉,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都往后退。”两手还插在水里的伙计沉声道。
沈灵敏的伙计们应声立马撤了十几米,纷纷躲到了山石后边儿。
“四哥,你也走。”
刚才那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底下是地 雷,我哪能让他替我冒着险?且不说我良心难安,就说我真不要脸了,想要往后退,还有这么些人看着呢!万一他出了事儿,回去我怎么交代,老爷子知道了不得指派老爹把我吊在房梁上?
“不成,我。。。。。。”
“没事儿四哥,多少年了,泡水里早该坏了,你看着这坑没,我等会儿往里跳,就算没坏也炸不着我。”
“行嘞老四,你过来,让小川对付,他手脚活,再不济伤着哪儿了,家里也能养他一辈子不是?白吃白喝么!舒坦着。”身后一个相对年迈的伙计出声儿道。
按着鞋的小川咧嘴一笑,“巴不得呢!”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蛇窝
我看了看他说的那坑,确实,就在脚边儿上,有个六七十公分的深浅,人要倒在里边儿,弹片很难溅射到。
反正情况明了,再矫情下去就有点儿添麻烦了,我拉着江染往后退,直到一众人等全都到了十几米外,找好了掩体,那名叫小川的伙计才低下头,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回到双手上去。
就算他说得轻松,可实际上该紧张还是紧张的,豆大的汗珠沁了一脑门儿。先是把右脚撤到了坑里,踩准了点儿,而后回头望了我们一眼,眼睛里满是决绝。
“噗通 ”收手,侧身,入坑一气呵成。
林间静默了好些时候。
“哑弹。”
所有人都长处一口气。
小川灰头土脸的从坑里爬出来,手里还提着我的鞋,快步走到这边儿,仿佛是害怕那雷后知后觉一般。
“好样儿的小川!”
“哎,长脸了小川!”
年轻伙计开口笑着,似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又似乎是在自豪一般。
我接过他手里的鞋子,狠狠的拥抱了他一下。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踩了雷的?”
“我听到了,很浅,一声‘柯蹦’,起初没留意,是王哥上心了我才看重的。”小川交代。
我掏掏耳朵,难不成是近来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听力不行了?
“得亏是没事儿,不然姐姐怎么对得住你。”沈灵敏拍着胸口说,先前她一直跟我站在一起,我没退的时候她也一样,没什么对不对得住。
“我看还是别忙喜,你们回头瞅瞅。”
队伍后方,躲得最快的那群伙计里有人出声儿,我们齐齐扭过头,骇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正下方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小蛇!全都围在那个碎裂的蛇蛋旁,少说也得有三五十!
零星几条已经在往我们脚底游了,小川大叫,“快跑!”
大家慌乱之中还记得规避那颗地 雷,绕道而行,身后的小蛇本来还算收敛,想是有伺机而动的念头,见到猎物跑了,立马开足了马力追赶,倘若只是一两条,那就是隐没在草皮里瞅都瞅不见,关键它们是一大群,游起来五彩斑斓,不要太显眼。
这个时候,原本吊在队伍末端的那群伙计可就发威了,跑得那叫一个快,饶是山上各种不平坦,那也健步如飞,尤其是那个走路一拐一拐的瘸子,简直都要变成神行太保了,反而跑到了最前面。
身旁的老伙计吐了口唾沫,“什么东西!”
确实,这帮人的品性的确不咋地。
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我得空回头看看,蛇群不断有新成员加入,越发浩大。我们走的地方跟脚下的这座大山相比能算什么地方?就这么点儿地儿,居然窝了这么多长虫,以小见大,这山里该有多少?
也就是微微走神的刹那,一条猩红小蛇从头顶的树干上射了下来,直刺我的面门,走过了这么多风浪,遇事儿早不想先前那般慌张,身子一歪,单手把住那小蛇的蛇尾,抡圆胳膊甩了几个圈儿,直接当鞭子打在树上,松手的时候,那玩意儿就一动不动了。
在我忙活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歇着,铲子舞得虎虎生风,场面上只有江染和沈灵敏两个女性,一个素质过硬,一个思女心切胆气远超平时,除却躲闪,偶尔也能伸手制裁一番。
“离山顶还有多少路?!”
“早着呢!这连半山腰儿都没到。”
“草特娘的长虫,回去的时候老子要逮上一筐子做羹!”
“拉倒吧,我看你顶多也就生嚼,还做羹,是那么讲究的人么你?!”
一众伙计哈哈大笑。
看来紧张的好像只有我一个啊,这帮子风里来雨里去的汉子似乎对这些蛇并不感冒一般。也不对,前边儿不还有那些疲于奔命的伙计么,不过他们的速度也慢下来了,甚至有要退回我们队伍里的意思。
不过因为家里的伙计们对他们都比较反感,并没有加以照顾,所以着实是有些手忙脚乱。
到现在,我只看到了为数不多的黑蛇,而且模样很是普通,并不想是传说中的那般漆黑如墨,通体泛光。之所以那般介意黑蛇,是因为我想通过蛇的种类来判断是不是秦老鼓在搞鬼,黄念念是不是被他拐来这里的。之前那名小干警遇到她的时候,这妮子掉头就跑,我始终是没想通这是为什么。是她刻意规避?不想被找到?当真是因为我在和沈灵敏闹脾气?
可是,她是什么性子我不清楚?胆子也就米粒儿那般大,蟑螂就能把她吓个半死,更别提这满山的长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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