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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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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头这辈子,三个人情没还,头前儿一个,帮人起了宋公保,用了;当下一个,一身本事留给了这丫头,算对得起我那早死的师傅;最后一件儿事我得去做,不做下去了也不安生。”

    我:“生意能做,但我有个条件。”

    秦老鼓饶有兴趣道:“说。”

    “告诉我是谁指派你起的宋公保。”

    秦老鼓嘿嘿一笑,也得亏他现在精神面貌改善了不少,不然这笑起来非得把人磕碜死不可,“不成,事儿是我办的,仇就记我头上得了,反正人死卵朝天,不就是要面儿么,怎么倒腾都行。”

    我故意把脸色一沉,“那这买卖做不成。”

    秦老鼓脸色一变,“你是不是觉着那大蛟走了我老头儿就好欺负了?这丫头的本事是我教的,她能送走,我自然能唤回来,晓得不?买卖做不做,你说了不算,跟你商量,那是看在我这傻徒弟的面子上跟你客气,明白不?”

    我没有接话,心中反复考较他所言真假。

    “许是我整得太和气了,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利索,咱爷俩儿解腰带露大鸟说说敞亮话,就这洞里的人,除了你,还有丫头她老娘,哪个我不能宰?你哪来的底气跟我老头儿说不?”

    话说到这份儿上,大家的脸色都挺难看,老头儿软硬不吃,我权衡再三,只能低头说:“行,你放了我们,我去跟柳叔说。”

    秦老鼓翘起食指冲着我一甩一甩,眼神轻蔑,“小伙子倒是净想美事儿。全走不成,你身边儿这小姑娘得给我留在这儿。”

    这老头儿到底还是惦记着黄念念那档子事儿?我向黄念念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后者赶忙就开口了,“臭老头儿!不行!要留我留!”

    秦老鼓这回倒是没有纵容她,大手一挥,“没得商量!”

    我一下子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江染扯了扯我的衣袖,“长森,我留在这儿,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嗯?小窝头看得通透,只要柳天阴不胡来,我顶多也就扣她十天八天,渴不着饿不着,保证完完整整的回去。”

    若要在这群人中挑一个人质,江染确实是个不二选择,分量够重,而且又与黄念念有着天然的竞争关系,他倒是精明。只是我担心他说归说,回头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我就算悔青了肠子那也来不及。

    窝在墙边的烟把儿,依旧在大口往外吐血,着实是拖不得,但是让我舍弃江染在这蛇巢,那绝对是万万狠不下心。

    “长森,该是我做的。你只要,别在我不在的时候。。。。。。”

    江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黄念念,意思不言而喻。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

    “带人走吧。”她推搡了我一把。

    “你保证她会完完整整的回来,最迟八天,我见不到人,你也别指望安生死。”

    秦老鼓不以为然的笑笑,并不言语。

    搀起几乎无法站立的烟把儿,犹犹豫豫的要不要来个乘敌不意攻敌不备,秦老鼓却喊了声儿停。

    “丫头,怎么说老头子也供你吃喝这么多天,教那么多把式,讨一声师傅,不过分吧?”

    黄念念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喊了一声,“师傅。”

    “哎!”秦老鼓答应的十分利落。

    浑浑噩噩的出了山洞,黄念念平静的在沈灵敏的身旁讲述着这几天以来的遭遇。秦老鼓将她骗来,着实是没有动什么坏心思,自知没有多少日子可活,想要找个传人罢了。往后则是讲了讲那一蛇一蛟,我满脑袋都是江染,自然没有听去多少。

    “四叔,你别太担心了,臭老头我知道,他就算坏,也坏的有讲究。好面子,说什么是什么,而且我知道,他还有个表侄在蒙阴,也算是个把柄,他晓得的,不敢乱来。”

    “真的?”

    黄念念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老头不磊落耍阴招,因为就算江染有功夫傍身,那也不是大蛟的对手,现在听到黄念念这么说,倒是安心了不少,也许,他也只是因为心里不踏实,或是说,太顾忌柳叔了。

    “念念,你看你几位老叔老哥为了救你冒了这么大个险,不得表示表示?”

    老瘸子又开始犯贱了。

    黄念念与沈灵敏眼神交汇,“老叔是缺钱花了?”

    “那倒不是,你爹还在的时候照顾我们这些老兄弟,钱都对半儿,这辈子够使。老叔就是替我这傻侄儿发愁,天天念着你,听说你出事儿了,拉着咱这一帮子老伙计就往这跑,不争气,急得吱吱哇哇。老叔是寻摸着啊,你还是得给他个说法,成了咱欢喜,不成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乡里那些丫头可都巴望着往他门儿里钻。”

    “不成。”

    黄念念甚至没有给哨子害臊的机会,直接就否决了。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叹了口气,这妮子的心思其实早就大白于天下,她要是犹豫一下都能让我宽心些,这般果断就说明还是心有念想。

    “我看他真的挺好的,事事冲在前头,很在意你。姑娘家家的,找男人一定要找对自己好的,有句不是说,宁可给自己找个爹,也不给别人当妈么?”

    黄念念看着我,目光堪称肆无忌惮,像是要从我眼睛里找些什么。

    老瘸子连连叹气,“嗨,你看么,公家人说话最真,这小子前天也跟我说,说对你那个,那个,什么,哦对,一见钟情,晚上想得都睡不着觉,挨家挨户惹狗叫。你是主家人,心气高,也没好好瞧过他,了解了解再说嘛!”

    黄念念依旧盯着我,用极低的语气回应,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们听,“世界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完事儿她往后靠了靠,自顾自的摇头,十分低落。

    哨子大步流星的脱离了队伍,跑到了最前头,再过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儿。

    我倒是光顾着懊悔来着,当初吃饱了撑的去演那英雄救美?谁说这桥段已经烂俗套不着姑娘喜欢?简直高效得令人发指!

    一行人等匆匆的下了山,期间还遇到了些许长虫,能避则避,不能就杀,奔到了山脚下,把烟把儿塞进车里,遣人送去医院。

    下山的时候我也算了解了,烟把儿的伤势虽然看上去挺吓人,但他自己却有数,是被那蛟顶了一下,约摸着断了几根肋骨,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剩下一车人除了我,全都沈灵敏一家,我们留下,是为了等待王修谨,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响铃儿,就是没人接,最后一个是被挂断的,我笃定他会给我回,加上不知道他在哪儿,所以也不忙走。

    我坐在车里,反复考较着,要是带着王修谨回头,能不能把秦老鼓当场制服?麻烦就麻烦在这家伙从来不跟我透底儿,我也压根儿不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砝码自然不知道放多少。

    “四儿。”

    沈灵敏喊了我一声儿,她拉着黄念念,似乎要出去,意思让我跟着。

    “你们在车里等着。”一句话又把蠢蠢欲动的老瘸子等人摁了回去。

    离车一百多米,她才开口,“四儿,咱们今天就说明白吧,我家这傻丫头一直将就自己,我这个当妈的,也看不下去。”

    我看看黄念念,她似乎并没有想到沈灵敏会说这个,满脸错愕。

    而我,则是早有预料,故而很果断的出口,“我和江染已经定下了,念念是个好姑娘,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家妹子看。”

    说完,我没有去看黄念念的表情,料想绝对精彩不到哪里去。其实她早就知道的,就是心存侥幸罢了。我其实挺愧疚,这辈子没这么招女孩儿待见过,本该感恩的。

    “念念,你四叔都说清楚了,死心了不?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妈不能看你这么糟践自己。”

    黄念念生硬的说了句,“死心了。”

    我这时候才忍不住去看她,却发现这一项柔弱的妮子居然面无表情。

    沈灵敏抚着闺女的背,两人掉头往回走,可还没走两步,黄念念突然蹲下身来,哽咽不止,最后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山矶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不管多么强大的男人总会为之折腰,更何况我还根本称不上强大。听着黄念念的哭声,手足无措,这个时候总不能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去安慰她,那无非是为下一次伤心做铺垫罢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吹着袭人的夜风,脑子一抽,突然想起那个段子。

    女人的眼泪,是她们脑袋里的水,之所以不能让她们哭,是因为等她们脑袋里的水流光以后,就不好骗了。

    第一次听人这么说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好笑,但是结合此情此景,又琢磨出了别样的味道。

    倘若将女人的眼泪比作磨难,那么她经此一役,势必成长。

    夜风寂寥,林间宁静,黄念念的哭声传去老远,惊动了车里的那帮伙计,搭帮结伙儿的往这儿来,哨子看了黄念念一眼,不由分说就扬起拳头要揍我。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心里朝思暮想的人儿早就心有所属?心里如明镜儿般透彻,但是始终没有说破,渴望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倒是更像是童话里的骑士,我就是那个狼心狗肺徒有虚表的王子。

    这一拳终究还是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老瘸子虽然有时候挺招人烦,但是几十年活下来也总归是有些眼力见儿,哨子不明白,他能不明白?眼下的情况对自己这个侄儿来说,是祸是福?一目了然。更何况沈灵敏在这儿,拌嘴可以,动手那是万万不能的,怎么的也得分清敌我身段。

    黄念念情绪渐歇,由大哭转为哽咽,再到后来,就只剩双手抱肩,无声耸动。我看着那娇小的人儿何尝不心疼?这丫头其实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来晚了。

    我看着她缓缓直起身,许是夜风太冷,吹得她发抖,沈灵敏搂着闺女一点一点往回走。

    哨子恶狠狠的刮了我一眼,目光灼人。

    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儿就算是结束了,但却偏偏出现了一波里面的第三折。

    黄念念停下脚步,转过头,我这才看到她的脸,久待深山,脸上自然没有妆容可言,只是脸上的泪珠还没擦干,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我给你的酒,喝了么?”

    女人的心思好难猜,我直说,“喝了半坛。”

    她点点头,看不出丝毫失落或是高兴神色,转过身就走了。

    待到他们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我才两肩一松,长舒一口气,感觉脸颊滚烫,内里比打了一架还要疲惫。

    揭开裤腰带,对着树干解放了一下思绪。这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如果你急迫的想要平复心绪,不妨用力小解,会有很好的效果。只是要顾及场合,很少用到罢了。

    我今天之所以配合沈灵敏这么做,一是不耽误黄念念,二也算是给江染一个交代。她被扣在山上,我是一百个不情愿的,但同时又无能为力,这种情绪不是第一次出现,我一直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趁着王海川所谓的大限将至之前,拜师学艺,整个关门弟子做做。想来我们两家的关系那么好,怎么说也不会被拒绝才是。哪怕说我天资不好,又或者根骨奇差,都不打紧,反正我要求不高,学个一招鲜,吃遍天的那种一招鲜。可这种念头也只是在临难的时候出现,往日里闲下来就不复记起,让人懊恼。

    一泡尿到底,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裤子还没来得及提,突然就听到头顶传来树叶摩擦的声音,很是密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我冲过来。

    抬头一望,大师兄。

    他倒是有闲情逸致,还瞟了瞟我的小兄弟,我赶忙把裤子拾缀妥当,问他,“找到人没有?”

    王修谨不说话,也不往前,反而抬头看了看,我也跟着抬头,看到的是树叶空隙间展露出来的黑色天幕,繁星点点。

    怎么的,现在追个人还要看星象?

    我是整不明白这其中玄奥,故而低头,霎时目瞪口呆。

    两个王修谨。

    还肩并着肩。

    其中一个说:“送你走吧。”

    另外一个咧嘴,点了点头。

    而后我就瞧见说话的那个伸手摸出一张黄符,朝另一人脑门儿上一贴,从那薄薄的一张黄符起火,眨眼就生出火球,将其整个人包裹进去。

    三五秒的功夫,几片符灰飘然落下,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眼前,就只剩下了一个王修谨。

    他走到我身旁看了看,着重照顾了我撒尿的那棵树,明显是抽了抽鼻子,“狗屎运。”

    我磕巴了一下,知道自己是赶上趟了,连忙问眼前这个真货,“小川他们呢?”

    “在山那边。”

    回到车里,沈灵敏娘俩儿已经把位置调到了最后,我跟王修谨一个主驾驶一个副驾驶。气氛自然是尴尬无比,我全程都在询问那假身的事儿,王修谨只言片语就勾勒出了完整经过。

    这世上并非所有恶鬼都可以随意幻化人形,多半还是无法摆脱生前模样,除非有个千年的道行,不然想都别想。

    千年道行的野鬼,简直比九千岁的粽子还要高上一层楼,寻都寻不见。我们遇到的这个,不是鬼,也算不得是活物,名为山矶。这东西属于一个非善非恶的中立派,以山鬼为食,是正儿八经的大自然的清洁工,暗合阴阳轮转万物平衡应运而生。正常情况下不会害人,甚至有时候会助人。在某些偏远地区,它们往往会被当成山神看待。模样变化并非是因为它道行有多深,而是因为人心映射出什么模样,它便是什么模样,善恶也成映射,几乎正对佛教中的无相一说。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小川和身旁伙计惦记的是王修谨,这山矶也就是王修谨了,远远谈不得危险,可是这山里死去的大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来的多是些凶魂恶鬼,吃多了,这山矶免不得心性受染,得亏仿的是王修谨,要是换个心思不纯的人映射,负负相加,怕是都等不及真身去,小川就得被活吞。

    既然已经半邪,那就留它不得,我也算是给王天师帮了忙,一泡至刚至阳的臊尿稍稍抵挡了一下山矶的去路,这才让它彻底放弃抵抗,甚至在临死之前心性转醒,也是特娘的善莫大焉。

    车子绕山半周,在一棵极高的柏树下找到了两个伙计,谈不上落魄,就是吓得不轻,小川倒还能自我调节,另外一个就没这么好定力,瞅见王修谨就要操铲,显然是被那山矶糊弄得够呛。

    一辆车满载,对沈灵敏来说折腾或许就是满载而归,而对我来说,其实就是一人抵一人,有些事,心里哪怕不情愿,也必须得委屈求全,至于原因,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烟把儿就在苍山县的县医院,离这儿不远,车子行驶了半个钟头,清晨也无车可堵,一路顺风抵达目的地。

    我看了看诊断报告,与他自己说的那般基本无二,断了两个肋骨,好在没有内折划伤内脏,我去看他的时候也才手术完,麻药没过,人却清醒着。

    兴许是因为感觉不到疼,他还有心思跟沈灵敏开玩笑,“他姐,咱说好了的,可别忘喽。”

    沈灵敏现在心情欠佳,但也做了个笑脸回去,这事儿本就出自她家,人受了伤,自有万个不是压在头顶,那还顾得了自己心情?

    伙计们乌央乌央的挤在一个屋儿,时不时的就有人插嘴,倒没有那么酸人的话,净是些外冷内热的场面话,他们都不愿意把场面搞得太煽情,爷们儿脸上挂不住。

    我有心让烟把儿休息,把人都遣了出去,我正要关门,烟把儿吭声了,“有烟没?”

    “没。”我侧身抵墙,偷摸儿的把兜里的烟盒儿挤扁下去。

    “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麻烦少爷给我整一盒去呗?”他玩笑道,但是眼神却想当的迫切。

    “没有零花钱。”我叹了口气,不是敷衍,是真的没有!自打江染跟我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对我的财政进行了大肆剥削,虽说我以前也不怎么富裕,但怎么得也不会为了盒儿烟发愁。现在,哼哼。她总是理直气壮的说怕我学坏,跟人去找野味,我昧着良心说从来没有过,江染目光如炬道,本来是学坏,现在看你有前科啊。。。。。。越想心里越翻腾。

    烟把儿呼了一口气,似乎了解了我的处境,居然破天荒的说了句词:“家财万贯难驱使。。。。。。”

    我以为他是要为我打抱不平,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下文,隧即问他,然后呢?

    烟把儿说,没想好。

    而后,我带着一众人等去做检查,奋战到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我们这些挡在第一线的伙计,随便拉一个出来喝口水躺地里都能当滴灌使,那些咬痕当真是触目惊心。

    替我擦药的是个长得挺白净的小护士,看上去撑死二十。腚后头的我不好意思,就让她帮着擦了擦背上的零星几处,饶是这样也把人吓得小脸煞白。满背的烧伤旧痕,各类斑驳,在寻常人眼里,能不恐怖么?
………………………………

第二百九十五章    青葱岁月

    我们一行人在苍山医院留了些许日子,等烟把儿不再终日龇牙咧嘴,这才放心抽身回家。期间我倒是跟王修谨合计过,听完我的讲述,这人回绝得十分利落,说除了自己家里那位出手,别无他法,也就算是断了我杀个回马枪的念头。

    到家之后老爹跟在我屁股后头问长问短,陈亦可如今算是王家的人了,他自然是认定了江染这个儿媳妇,其实本来也就谈不上不喜欢,只是装作心血一腔顺水流的心痛罢了。

    我说被那秦老鼓扣下了,老爹一巴掌拍在门框上,颇为生气,“要他老命!”

    但也只是生气罢了,转身都不曾转,依旧是在看我眼色。

    “怎么要他老命?那洞里还有头黑蛟蛇,咱们这一大家子全去都不够人家吞的。。。。。。除非喊上你亲家。”

    老爹深深的叹了口气,脸色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咱们家的爷们儿都是虎命,婆娘遭罪,你娘那时候就是,丫头你可得照料好。”

    说完,掉头就出门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陷入沉思,我妈这一辈子确实没过几天好日子,尤其是跟了老爹以后,几乎是天天的提心吊胆。在一开始的时候老爹也是走过坑的,不然也不会有那把探尸锥传我,我妈是个柔弱性子,就算不愿意男人去弄这个亡命钱也不敢张口对老爷子说半个不字。兴许是终日忧心忡忡,又或是一家子造的孽障太深,老天欺软怕硬全都怪罪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她走的时候瘦得不成人形,就算怎么补也见不得一丝血色。

    我是真的怕了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因为我的奶奶死得也是这般凄惨,还有二大爷的女人,也就是我二大娘,人还没死就开始烂,除了二大爷和东子,压根儿没人敢靠近,难道,真的就和老爹所说,这是命?

    越想心里越是汹涌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开车去汾山把江染抢回来,是三姐的一通电话,把我的思绪稍稍牵引分流了一部分,这才没有冲动起来。

    那名医生的死到底还是给他们带来了一些麻烦,只不过也仅仅是一些,对于陆三金这个财主来说,无非是开开钱包就能解决的事儿。 不过这几天他却因为另外一件事儿破了不少财去,一打听才知道,三姐兴许是为了表表心力,给市公安局送了不少东西。

    我是不知道她从哪儿打听到老爷子被抓的事儿的,消息也忒灵通了点儿。可是她常年在外,习惯用钱来扫平障碍,或许并没有看到一些海岸线以下的东西。

    如果光凭送东西就能解决的话,那我们老谢家在此经营了那么多年的人情可不是一文不值?

    电话里她的语气满是愤慨,说一开始还好好的,第二天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长舒一口气,让她不要着急。

    三姐:“能不着急?这帮孙子现在倒打一耙,老头儿没个十天半月还出不来!”

    我一愣,反问:“什么倒打一耙?不就走个过场么?怎么还得待上十天半月了?”

    “我跟那边儿搭不上话,找个了小官儿替我塞的钱。”三姐言止于此。

    我啪得一拍大腿,气得七窍生烟,你要说自己行贿那也就罢了,最差也就是被拒之门外,找个小官儿贿大官儿,这是什么招数?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说结党营私那都轻了,帽子大了去了好吧!

    当然,要倒霉也不是三姐倒霉,要查肯定是那中间人受查,用脚趾头想他职位也高不到哪儿去,不然干不出这么傻不愣登的事儿。

    “你给了多少。”

    “两千万。”

    “姑奶奶!”

    “我是你姐!”

    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这种事儿,最看重的就是涉案金额,本来我想走关系么,几十万就撑死了,咱又不是被判了什么无期,审没审都另说呢,用得着上千万去打关系?实打实的人傻钱多!

    以至于我现在都有点儿怀疑,局子里的那帮人是不是让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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