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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塚-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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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他一直做到晌午,茶水凉了换,换了凉,柳关东始终都没有动过一口。待到老爹的大奔开进院子,总算是有了点儿动作。

    酝酿了一上午的火气,现在的柳关东就好比一个*桶,一碰就炸。老爹还没下车,他就风风火火的迎上去了,就像是扛着*包的董存瑞。

    老爹推开车门,冲他尴尬的笑了笑,反身走到车屁股右侧,拉开车门,把老爷子让了出来。

    柳关东的脚步霎时一停,气势自然随之一滞。

    多日不见,老爷子也不曾消瘦,里面的那些人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小动作搞归搞,待遇没落下。

    “屋里说。”老爷子道。

    柳关东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恭恭敬敬的回了声:“哎。”

    等到三个人上了楼,老爷子的房门合拢,我才算是松了口气。定海神针回来了,柳关东就翻不起多大的浪。我们家确实理亏,可是真要扯破脸皮的话,那柳关东十有八九还是得自食苦果。

    手上也没有什么要紧活计,我就带着江染出了趟门,去将先前托付出去的雀舌取了回来,如今的它可算是脱胎换骨,饶是我的眼力,也很难看出是二次加工的,倘若放在店里,那价格肯定又要往上翻好几番。

    只是东西齐全了,婚期还不知道哪年呢。太行星北走啊。。。。。。

    我俩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柳关东和老爷子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共识,脸上怎么说也有了点儿正经颜色,老爹要留他吃晚饭,被拒绝了。

    我偷偷问老爹,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才安抚好的?老爹笑笑,老法子,大棒加萝卜。

    今天是难得的一次全家宴,能到的,基本到齐。

    老王家父子,加上陈亦可这个新媳妇。我们家三代,除了远赴异乡的三姐。

    老爷子吃得不多,一个馒头下肚就开始交代。

    “后天,定个酒席,请那边儿过来唠唠,该怎么整怎么整。”

    老爹点点头,算是领命了。

    “长森,恁上北京,接两个人,你四大爷,还有个爷爷,跟咱有交情,请过来吃顿饭。”

    “好。”

    “陈丫头,恁去喊喊十里八乡那些个老油条,让他们愿意露面儿的露面儿。”

    “好的老爷子。”

    “东子,恁往沛城去,额那还有个老兄弟,你跟他只会一声这边儿的情况,能来就来,不来咱也不强拉着。”

    “知道了爷爷。”

    “染丫头,忙完这事儿,就让恁俩结婚。你问问家里,要是得空,也来坐坐。”

    江染连连点头。

    “老二,明个儿把铺子都关了,上你大姐那儿去帮手。”

    二姐:“晓得了,爷。”

    该来的,总是会来。老爷子虽然身在警局,但不知为何,知道的比我们还要多,俨然已经锁定了目标,就等后天,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孤身一人踏上飞往北京的航班,按照计划,我应该是先去接书生,而后再去找那位素未谋面的干爷爷。原本以为会是京都的高官,但是一番了解下来,事实却与想象大相径庭。老爷子让我去潘家园儿找他,只是一个摆地摊儿的。

    我是中午十点下的飞机,在机场门口买了两个地瓜,花了五十六,心疼的滴血。书生所在的医院就在大柳树路口附近,私立的,直属京都鬼市,六层以上的病房基本不会对外开放。我在前台办了手续,接待我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含着棒棒糖的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七八,说起话来甜腻腻,*的真实写照。

    听到我是来接书生走的,她满脸讶然,我问她怎么了,她居然可怜兮兮的反问,“必须要走么?”

    我下意识点头。

    小姑娘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情深无处安放。

    奶奶的,书生这艳福,羡慕不来。老牛吃嫩草都说过了,得说草芽儿。

    上到七层,初见书生,发现他好像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我忍不住嘀咕,难不成他们已经有点儿啥了?

    事实是,书生脸上有一处挫伤,每天需要上药膏,那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往日里就是专门伺候这位大爷的,也就是今天家里跟医院这边打好了招呼,我要来接人,所以她才被安排去别处。书生说起这小姑娘满脸的耐人寻味,说除了药膏儿,还会每天给他抹玻尿酸之类的玩意儿,皱纹少了,自然显得年轻。

    我说反正郎情妾意,现在时代也开放,不然你就要了人家呗?书生一下子就变脸了,我看他情绪不对,赶忙把话头牵引到接下来要找的干爷爷身上,奇怪的是,对这位神秘人物,书生也是一问三不知。

    两个人一路扯到楼下,出门前,我忘不了那小姑娘的眼神,含情脉脉,再拖就得来个十八相送了。

    潘家园儿我们前不久也才来过,雀舌的前半部分就是从这儿淘来的,我还损失了一部手机,于是这次就格外的小心。

    各行各业都有规矩,摆地摊儿自然也不例外,园子外头一圈儿,可能讲究先来后到,好地段儿那得抢。但是到了里头,那几乎就是定死了的。有老人,几十年如一日把摊子放在同一个地方,也没有地契,没有具体凭据,时间长了,这地方,就只能我一个人摆。这,是潜规则,是他们的规矩。老爷子交代,我那位干爷爷就是在内圈儿混的,他们这种人,要远比外面的那些吃干抹净说走就走的人有原则的多。

    今天是礼拜三,人倒是远远没有上回多,我和书生一前一后的往里挪了十来分钟,循着三排四列的位置去。

    到了地方,我还没吱声儿,倒是有个老头儿先把我认出来了,冲我招手,我一看,可不就是先前卖我雀舌那老不正经么?

    “小哥,今儿个又来淘宝?瞅瞅,我昨个儿才下了趟乡,都是新东西。”

    他占的这地方,确实是三排四列,可我却有点儿不太相信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全天下的巧事儿还都能给我赶上?

    “我记得上回您这摊儿不是在这儿啊?”

    老头儿点点头,“今儿个人不多,我往里挪挪。”

    “这地儿原先是谁的?”

    老头儿的面色陡然变化,“小哥,你要是找人就去广播站,我这可得做生意。”

    我的时间只有一天,如果真的碰上那位干爷爷休息就麻烦了,因为老爷子只给了我这么一个地址,打电话回去也不见得能讨来第二个,毕竟都几十年不联系了,住所改动,在北京这种一流城市简直是家常便饭。

    正当我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边儿上有个年轻人,摊子就跟老头儿挨在一块儿,出声提醒我,“你可以去后边儿巷子口看看,他如果不出摊儿,多半是那边儿。”

    我递了根烟给他,与书生一起向着市场后方摸过去。

    这里有三排老房子,在高楼林立的城区可谓是极其难得,黑转红瓦,古风古色。老房子中间都有过人的空隙,也就是所谓的小巷,我和书生挨个儿看过去,怎么也没寻摸着人影儿。

    难道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

    书生抱着最后的希望,走到身侧的一个乞丐身前,低声询问,后者默不作声。要说在这遍地城管的区域还能行乞也是了不得,求生欲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三两步跟过去,书生跟他说话,那人几乎是一句不回,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摸了摸裤兜儿,先前机场卖烤地瓜的老妪找我的零钱,全都丢到了碗里。乞丐眉开眼笑,冲我直点头。

    “老人家,您知道公孙老爷子在哪儿么?”

    乞丐这回是勤快了,指指自己,看我们一脸呆滞,而后又大力的把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响,意思我就是。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前这位衣衫褴褛的老头儿,满脸污渍,老年斑在两颊割据,一张嘴还缺了俩门牙,那一头乌糟糟的白发都要纠在一起了!老爷子让我千里迢迢来接驾,就是这么个人物?

    老头儿搓搓手,把摆在地上的青花碗端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虽然缺了个口儿,但是这特娘的居然是个九成九的老货!拿来要饭,暴殄天物啊!把这玩意儿卖了也够大吃大喝十来年了吧!

    收拾完家伙事儿,他就要伸手来拉我,我还是心有警惕,躲了躲,就算他真的是公孙长脸,我们还没自我介绍,道出来意,他就如此自觉,未免有些奇怪。

    老头儿一手落空也不恼,从怀里摸出了个乌黑发亮的龟壳儿,也不只是盘的时间长了,还是因为保管不善脏成这样儿。

    指指龟壳儿,又指指我。

    一开始是没搞懂,后来他又摸出三两个铜钱,往龟壳儿里一放,摇了摇。而后又做了几个手势,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好像是说,他算到我回来找他。

    他要是真的有这般通天本事,那倒是不枉我来此一遭,结合实际情况,跟老爷子交好并且被这般看重,没权没势,也只能是个不得了的把式匠了。
………………………………

第三百一十章    邱榔消失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地摊儿不摆,跑这巷子口来要饭?老头儿没能给我一个切实的回答,他是个哑巴,就连手语也是自创的,寻常人等根本看不懂。

    我挠了挠头皮,还是觉得保险点好,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老爷子说把电话给他,我照做了。老头儿“阿巴”了一声,又把手机还给我,老爷子就笃定是他没错。

    我和书生跟在他身后往市场里走,老头儿似乎还有东西要收拾。

    从体态外貌上,我是实在和那个老爷子口中威风八面的干爷爷联系不起来,公孙长脸,这名字忒直白。

    公孙老头儿在这市场里待了许多年头,走到里圈儿,四处有人招呼他,他就阿巴阿巴的回应,笑容满面。原先占据老头儿位子的那个老不正经一看正主来了,作势就要收拾摊子挪窝儿,却被前者摁住了。

    在这摊位的后面,有一口很大的铁柜子,柜子是直接嵌在地面上的,不可动摇。

    我看着他低头去裤兜里寻摸钥匙,心里不由的泛起嘀咕,难不成是把家当都放里面了?就不怕人偷?这柜子结实归结实,可也架不住求财的豺狼虎豹啊!

    铁柜门开,老头儿探身进去摸了个书包出来,脏兮兮,不知道从哪儿拾来的,上面印了个小猪佩奇。

    既然都能算到我们回来找他,自然就已经把行李收拾妥当了,背上鼓鼓囊囊的书包,冲身后的老朋友们挥了挥手。

    边儿上蹲着的年轻人抬头问:“还回来不?”

    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年轻人,坚定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直起身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深红釉的陶瓷小鸟,“家当都散出去了,要是在那边儿混得不好,回来,我们再帮你凑一摊儿。”

    老头儿开心的笑了,一边儿笑一边儿摇头。

    市场里的不少人都事先知道他要走,想必是在我们来之前就互相打过招呼,原本都是盘坐在地,此时全都站了起来。

    老头儿单手握拳,一手摊掌,拳头重重砸在掌心,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那些个老摊主们一同效仿,动作齐整,动静可就不小了,就连外面摆小摊儿的都抻长了脖子往里看。

    我问边儿上的年轻人,这啥意思?

    年轻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孙哑巴的专用手势。”

    。。。。。。

    和公孙老头儿一同出了市场,三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不是一般的高,没办法,一个浑身褴褛的糟老头儿,背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猪佩奇书包,那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熬不住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三个人躲进车里,飞机票现定,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是打算先给他弄身像样儿的衣裳。

    潘家园附近就有服装店,不过多是年轻人的购物场所,很难找到老头儿能穿的,就算去摸一套百试百灵的正装来,他这气质,也是万万驾驭不了的。最终我们还是走进了阿迪的*店,寻思找一套运动服凑合,好歹不能让机场安保撵出去不是?

    里面的导购倒也见过世面,并没有因为老头儿的邋遢表现出半分嫌弃,很是耐心的替他推荐,搭配,最终结账的时候最是耐人寻味。

    他在潘家园儿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些家底的,可我这也是头回来,想着尽尽身为干孙的孝,主动付账。老头儿是没拦着,不过在结完账以后,他居然随手从自己都已经快变成灰色的棉布裤衩儿里掏出了三张红票子,很是大款的打发给了那个导购小姐。

    讲真,在服装店化妆品店珠宝店一掷千金的男人不少,可是少有给服务生小费的。这老头儿看上去寒酸,实际上不是一般的阔啊!

    稍微吃了点儿东西,三人这就启程回家。

    一路上我都在留意这老头儿,看上去是个与时代脱节的老家伙,实则有趣的很。应该是没有坐过飞机,更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空姐,两个小眼儿都要看直了,对人家张嘴笑,露出一排少了大门牙的老黄牙。送餐的时候听说不要钱,表现得极为惊诧,非要给人家小费不可,弄得前后乘客都哭笑不得。

    因为家里的人大都各自有任务,所以当我们辗转到家时,也只有一众伙计在忙碌,公孙长脸几乎是一进门儿,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让老爷子给拽进了书房。

    傍晚的时候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江染从江西把二叔领了回来,曾经出现在张老七葬礼上的三个身份不明的老头儿也带着后生莅临,老爷子与公孙长脸从书房里出来之后就忙活着招待客人,互相寒暄。

    饭桌儿上,通过他们的对话我了解到,那三位相对陌生的老者,其实是来自湖南,与张老七所在的张家有所交集,按理说张老七走了,他们与我们家就再无瓜葛,今日能来,全是看了公孙长脸的面子。

    我不晓得这位论邋遢,大和尚都要甘拜下风的干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上午离开了北京,湖南那边儿就接到了消息,马不停蹄的追赶过来,这得是多大的能量?

    “我们家现在是青树做主,老头子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兰陵大曲十几年没喝,滋味儿是一点儿没变。”说话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儿,酒量奇好,菜没吃几口,白酒下去半瓶儿。坐在他身侧的年轻人其实也不怎么年轻,看上去得有三十出头儿了,主动端起酒杯敬了老爹一杯。

    “我说哑巴老哥,你九年前给我算的那卦到底准不准,说是十年之内就让我抱重孙,到现在连个屁大点儿动静都没有,还能成事不?”

    公孙长脸挠挠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一副抱歉模样。

    满脸皱纹的老汉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纠结,转头对自己的儿子说:“早让你寻个干净婆姨,死活不肯,你就巴望着我死的时候合不拢眼。”

    当儿子的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方脸汉子,没敢反驳,只是讪讪笑了笑。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我那糙后生在你这儿吃了二十多年的饭,当叔的,替他还这人情。”一身唐装的老人精神奕奕,三个人中,唯有他是直言帮忙的,而且还是念着张老七的旧情,实属难得。

    他带来的是个姑娘,年纪跟我差不多,长相不出众,因为五官太随老爷子,要是男人,一准儿是个万人迷。

    湖南那边儿跟我么这儿还是有些不同,像是我们家,不论是担子撂在老爹身上,还是我身上,最有话语权的,还是老爷子。而他们那边儿呢,反过来,不管你老头儿多本事,该交权就得交权,不然硬是把在手里会让人嚼舌根。

    我在下面胡乱塞了几口饭,跟着客套了一阵儿,而后老爷子就让我带几位远道而来的长兄长姐出去走走。

    起初我还以为他们要展开高层会议,结果不然,进行会议的,居然是我们这四个年轻人。

    三个实打实的家主型儿人物,加上我这个坐等老爹交手的“太子”,在后院儿凑成了一桌麻将。

    “这南家原先还是咱湖南那边儿的老杠门,去年的时候他家老大在省里犯了事儿,好像是在夜场里因为一个跳脱衣舞的女人打了解少阳,让龙头给撵出来了。”青树在我们四人中是年纪最大的,牌龄亦是,随手丢了个三筒,下家的项南天接手就碰。

    “嗐!也就是找个由头,解老大那人谁不清楚,做事儿脏得很,八成儿是早就盘算好了,我听说还是他儿子先挑的事儿,骂南通北老不知羞,这才起了火。四条!”

    “该你了邱妹子。”

    “鸟儿。”

    “六条,眼下我们家的情况也就各位看到的这样,南家你们了解的多,相比下来,哪边儿胜算大些?”

    青树杠了我的六条,“他们家其实势力不小,在湖南能稳压我们一头,如果光凭我们这些人,挺悬。不过我想老爷子肯定有后招儿,毕竟你们家也是一省龙头,就算现在打了盹儿,那也不是长虫能惹。”

    项南天:“是这么回事儿,公孙老爷子都来了,他精算计,这把要是不能胡,早该晓得了。”

    邱榔抓了张牌,反手就扔了出去,还是只鸟儿,“他不是说你能给项老爷子添个重孙么?”

    被拆了台的项南天尴尬一笑。其实从先前饭桌儿上的对话我就听出来了,公孙长脸给项老爷子算的那一卦,至今没有实现,无非两种情况。一,他失算了。二,他在照应眼前这位项家的年轻家主。

    项南天的老婆以前的工作不光彩,夫妻两个结婚以后一直是顶着老爷子的压力在生活,十年过去也没能给家里添个人口,更是一筹莫展。要不是有公孙长脸那一卦给项老爷子定心,那所谓的儿媳,怕是早就被赶出门去。常人都说生育子女,最主要还是在男人,但有过那样不洁净的经历,加上老头儿护犊子,矛头自然直至那个可怜女人。还好项南天是个痴情种,不然真不知道往后还能有啥盼头。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刘三养

    刘三养没有同底下人多说什么,横里横气儿的往电梯走,我不动声色的跟上去,等到电梯门合拢了,我才张口。

    “你是刘三养?”

    “你哪个?”刘三养歪着脖子问我。

    “谢长森,山东谢家人。”一上来就把身份挑白了,主要是他也没那个脑子,怕他猜不着。

    刘三养的目光变化的极快,起初只是打量陌生人,略有戒备,而现在,居然变成了*裸的鄙夷。

    “不是说邱榔在这儿么,怎么让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卵蛋过来?”

    我特娘的毛都没长齐?我要是没长齐你估计连鸟儿都没发育!反正本来就没打算和气生财,直接开口顶回去,“我也没想到要接待的是你这么个‘毛头’小子。”

    “嗯?”刘三养阴阳怪气儿的再次确认,仿佛下一秒就要给我点颜色。

    电梯门开了,我也懒得跟他在这儿现眼,“包厢里说吧,家伙事儿齐全。”

    说罢也不管他是个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预备给邱榔和刘三养的包厢在最后头,几乎就挨着老爹他们所在的总统套房,进了房间,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隔壁传来的悠扬音乐,难不成那边儿搞成了交际舞会?

    包厢里放了一张八仙桌儿,一桌子的菜早就由热转冷,我从东边儿落座,刘三养则是大大咧咧的蹲在了对面椅子上。

    “我知道你是南家请来的,原本也确实是邱榔来跟你谈,不过她临时有事,换我了。”

    “切。”刘三养一刷手,做了个十分不屑的表情,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作势就要走。

    我没起身,“你不跟我谈没关系,反正这会儿隔壁也没个说法,我还巴不得你走,省得麻烦。”

    刘三养正要拉门把手,听到我的话,反过身来,“你想得美!”

    “坐下,喝点儿。”我自顾自的开了瓶红酒,倒了小半杯。

    “一根筋”似乎不好这口儿,拿起筷子就扒菜。

    “不着急,谈不拢也打不起来,肚子慢慢填,有的是时间。”

    刘三养头都没抬,发出一声冷笑,“哼,你知道个屁。”

    我给他说得莫名其妙的心慌,可还是能分清当前状况,故而抿了口红酒,“你为什么要帮南通北?”

    “你管得着?”

    “给你多少钱?”他依旧埋头苦干,我顿了顿,“讲义气?”

    刘三养终于停了下来,嚼着嘴里的菜含糊不清的说:“小子,你甭废那唾沫星子,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回去,邱榔在也不可能!”

    把酒杯里的红酒一口包下,其实说直白些,在外面包厢里的,都是助阵来的,真正能实时左右两家谈判结果的,此时都在隔壁屋蹲着,拿着外面这些人当筹码称分量,谁那边儿重,谁就能多说上几句。

    之所以在这儿跟他费口舌,无非是希望他保持中立,远远的看戏。别看宋青树,项南天,邱榔是先到的我家,其实这里面的情分根本不多,也没有直接要把自己和我们捆在一根绳上的决心,无非是尽力劝解同乡,少给我们添些麻烦罢了。

    “今天就算南家赢了,成了这山东省的龙头,你能摊上什么便宜?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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