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发塚-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出了门,我也没有直接下楼,靠在电梯口抽了一根烟,仔细回忆方才的谈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莫名轻松了些。

    老爹和老爷子都是那种不愿冒险的人,他们不可能把输赢寄托在运气上,除非公孙长脸真的能算无遗策,料到今天的情况该是如此。倘若不能,那就是他们还有后招儿,包括卸岭甲牌,应该也是留有应对,不然不会那般轻松写意。反复计较下来,应该就是如此了,我在其中搅来搅去,无非是加快了南通北落败的速度,家里的两位老佛爷,怕是早就胜券在握了。

    一根烟抽到末尾,直到指尖发烫才晓得松手,我进了电梯,来到一层,诧异的发现下面的人好像少了很多,起码有一半儿不知所踪。

    一经询问才知道,他们居然是跟着楼上下来的人一块儿走的,也就是南通北叫来的那些人。我听完冷汗直冒,要知道,走的那一半儿里,有很多人都是省内的,逢年过节都会来我家送礼,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倒向了南家!这简直比那个不出面的老油头还要可憎!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走呢?继续在这儿装下去不好么?不论谁输谁赢,都可以临时抱佛脚,供上三炷香,顺水人情一做,往后过的依旧有滋有味。

    陈亦可给我倒了杯温开水,跟她一讨论,这姑娘直接给我甩了张打印纸出来,上面印着一个名单,那些走的人,几乎全都在列。。。。。。

    不过有意思的是,走的人,都在名单上,名单上的人,却没有全都走。在名单的末尾,有两个特别扎眼的楷书,桑九。

    名单应该是陈亦可拟定的,她是老爹一手带大,做事最忌纰漏,不可能会冤枉好人。可桑九先前跟我勾肩搭背,摆明了就是支持我们家的,怎么又上了这份“红名册”?

    他人就在不远处,和沈灵敏有说有笑,似乎并没有察觉我异样的目光。

    我拿着单子走过去,离桌子还有八九米的时候黄念念就注意到了我,把头了下来。

    “桑九。”

    “哎?老四,怎么样,是不是赢了?我看那些孙子都走了,你说说,平日了个个看起来。。。。。。”

    “你先看看这个。”

    桑九疑惑的接过打印纸,来回的瞟了几眼。他虽然不如老爹那般精明,但绝不是什么傻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登时脸就白了。

    “老四,这名单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我不可能啊!咱俩什么关系,我今天过来,满场子的人都知道我跟你,不该的,这单子谁印的,是不是妹子你,陈妹妹,咱不能冤枉好人啊!”

    陈亦可眯眼笑了笑,她这么笑的时候就像极了一只在勾人的狐狸,表情招牌到可以跟王修谨的挑眉有的一拼。

    “九哥,我去你那儿的时候,跟几位大爷聊了聊,他们可没给我好脸色看,你们家现在说是你做主,其实几位长辈们早就把路选好了,你不知道吧?”

    “完蛋玩意儿!”桑九气急败坏的一拍大腿。

    “没事九哥,又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你今天跟了我这傻弟弟,老爷子总归还是要念你这份儿情的。”

    沈灵敏也在一边儿帮衬,“长森,你可得帮桑九在老爷子面前多说说好话。”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酒店里明明开了空调,我还是觉得无比闷热,索性就不在大厅里待,出了门,看着头顶的晚霞出神。

    陈亦可端了个高脚杯,走到我身旁,问我,“打算怎么跟老爷子说?”

    我转头反问:“说什么?”

    “呦呦呦,你倒真是贵人多忘事,人家不是托你求情的么?”

    我冷笑两声,“别闹了我的好姐姐,你弟弟我也不傻。 ”

    “今天一共两个精明人,老油头,他没出面,谁赢了,都能苟延残喘。另一个比他更精明,就是桑九。他跟我称兄道弟,看似是向着我们家,家里那些被他骂成完蛋玩意儿的老头子,却偷摸跟了南家。南家赢了,他们就不认桑九,我们家赢了,家里老头儿遭殃。不论如何,往后都是一样的飞黄腾达。”

    陈亦可娇声笑笑:“确实不傻啊。”

    我暗自咬牙,如果这点子是桑九想出来的,那之前的种种就全是作假,虽说为了掩人耳目自断一臂,可是换来的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大的赢面,大的没边。

    最聪明的伪装从来都不是扮傻,而是扮成一个合乎情景的普通人。这个几乎与我同龄的人,看似心机不深,实则深得吓人。
………………………………

第三百一十四章   虾米过龙门

    光是听他阿巴,谁也听不懂,就知道这人挺亢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南通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耐,“这笔生意是我跟春宵楼做的,你就算唬住了金熊也没用。”

    南通北的言下之意还是不相信我能成为第二个王支锅,也不奇怪,别说是在座的各位,就是外人也能看出来,我其实只是挂个名头,具体事务都是老爹和大姐在料理,有他们两座大佛遮风挡雨,我很少有在公众场合大展拳脚的机会, 攒下威望少得可怜,自然不会被他看好。

    “谁说没用?”一直不曾开口的二叔淡淡道。他今天依旧是一身中山装,显得端正而又气派十足。

    “这顿饭吃到最后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这侄女婿的支锅,我江家保了。春宵楼要是想干预,找我来说。”

    这话说得可是霸气绝伦,春宵楼是何等的庞然大物?二叔竟然隐约还要压上他们一头!

    江老爷子生前坐到的位置可以说是常人高不可攀,现在人走了,留给家里的人脉一样无人可比,江西鬼市的支锅,江西盗墓行业的龙头,全都是我面前的这位二叔。仰仗军政界的关系,把江西地下治理得如同铁板,各行各业几乎都有渗透,与其称呼他为江西龙头,不如说他是江西的黑老大。

    南通北面色阴沉,“你是江西的龙头,插手别省龙头竞选,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你都能从湖南跑到山东来搅风搅雨,我从江西往这儿伸一脚就不成?再说眼下你也没坐上这位置,跟我说这话,你算什么东西!”

    二叔的语气十分强硬,“你可以出去宣扬,说我*不顾规矩要帮自家侄女婿抢龙头,我倒是想看看,谁能说出个不规矩来!”

    老爹的脸上可是乐开了花,原本把二叔叫来,也就是镇镇场子,让南通北有所顾忌,可没想到他这么豁的出去,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还好没听他的娶陈亦可,不然今天*能这么理直气壮而又不遗余力?

    南通北靠在椅子上,面色阴沉如水。

    老爷子适时开口,“额听说,恁寻着了卸岭甲牌?”

    南通北:“确实在我这儿,本来我不打算动用,现在看来也是没办法了。”

    说着,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四大派各有各的圣物。南通北口中的卸岭甲牌,与我们家的发丘印有着根本的不同,因为它并不是一件法器,没法辟邪驱鬼,它的作用,是叫人。

    卸岭一脉自古以来走的就是一力破万法的路子,挖掘古墓,多是用人海战术。这甲牌,就是当发现古墓以后,充作信物,传达到各个山寨,以求帮手的东西,发展到现在,已然跟玉玺的效用差不多,谁拿到,谁就皇帝,谁就是卸岭正宗。

    其实它的效用具体如何我是无从揣测的,因为近些年卸岭一脉的人才凋零,大都是金盆洗手,除却我面前的南家,其他的几乎全都销声匿迹。今天,南通北要是手持甲牌振臂一呼,响应的人到底会有多少,那还真是个未知数,不过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少。

    南通北的手机一直在“嘟嘟嘟”的忙音,也不知道是打给谁。

    一个没通,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听。

    这人作势就要起身往外走,老爹问他,“干嘛去?”

    “找人。”

    “刘三养?”

    南通北一甩头,面色惊骇。

    “甲牌在他那儿?”老爹饶有兴趣的问。可南通北没有作声,也可以说是默认。“那可真是不巧。他人现在还在医院。”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南通北终于怒了。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刘三养到底怎么了,故而也没法回答他,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满脸的懊恼。

    包厢里一下子没人说话了,他步履阑珊的走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再不似先前那般自如。

    我在心里窃喜,这特娘的是走了狗屎运,这大功是不是得记在我头上?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南通北不甘心的问。

    老爹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又笑吟吟的看着他,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猜到的?压根儿猜都没猜好不好。

    南通北看了看我们父子俩,明明没有接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但却如同猛然顿悟了一样,转头去看公孙长脸。

    看他手里的那个龟壳,看摊在桌面上的几枚铜钱。

    我大抵晓得他心里的想法了,他以为,是公孙长脸算出来的。

    于是乎,最后一点儿期望,也没了。

    “么事了,不相干的人出去吧。”老爷子甩甩手,桌儿上的人都晓得大局已定,各自抱有不同心情,或喜或悲,统统离场。

    接下来的谈话无非是以代价与责任为中心,我也没留,直接跟着二叔一块儿出去了。如此一来,包厢里只剩下老爷子,老爹,公孙长脸,还有南通北四个人。

    出了门,我也没有直接下楼,靠在电梯口抽了一根烟,仔细回忆方才的谈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莫名轻松了些。

    老爹和老爷子都是那种不愿冒险的人,他们不可能把输赢寄托在运气上,除非公孙长脸真的能算无遗策,料到今天的情况该是如此。倘若不能,那就是他们还有后招儿,包括卸岭甲牌,应该也是留有应对,不然不会那般轻松写意。反复计较下来,应该就是如此了,我在其中搅来搅去,无非是加快了南通北落败的速度,家里的两位老佛爷,怕是早就胜券在握了。

    一根烟抽到末尾,直到指尖发烫才晓得松手,我进了电梯,来到一层,诧异的发现下面的人好像少了很多,起码有一半儿不知所踪。

    一经询问才知道,他们居然是跟着楼上下来的人一块儿走的,也就是南通北叫来的那些人。我听完冷汗直冒,要知道,走的那一半儿里,有很多人都是省内的,逢年过节都会来我家送礼,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倒向了南家!这简直比那个不出面的老油头还要可憎!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走呢?继续在这儿装下去不好么?不论谁输谁赢,都可以临时抱佛脚,供上三炷香,顺水人情一做,往后过的依旧有滋有味。

    陈亦可给我倒了杯温开水,跟她一讨论,这姑娘直接给我甩了张打印纸出来,上面印着一个名单,那些走的人,几乎全都在列。。。。。。

    不过有意思的是,走的人,都在名单上,名单上的人,却没有全都走。在名单的末尾,有两个特别扎眼的楷书,桑九。

    名单应该是陈亦可拟定的,她是老爹一手带大,做事最忌纰漏,不可能会冤枉好人。可桑九先前跟我勾肩搭背,摆明了就是支持我们家的,怎么又上了这份“花名册”?

    他人就在不远处,和沈灵敏有说有笑,似乎并没有察觉我异样的目光。

    我拿着单子走过去,离桌子还有八九米的时候黄念念就注意到了我,把头了下来。

    “桑九。”

    “哎?老四,怎么样,是不是赢了?我看那些孙子都走了,你说说,平日里个个看起来。。。。。。”

    “你先看看这个。”

    桑九疑惑的接过打印纸,来回的瞟了几眼。他虽然不如老爹那般精明,但绝不是什么傻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登时脸就白了。

    “老四,这名单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我不可能啊!咱俩什么关系,我今天过来,满场子的人都知道我跟你,不该的,这单子谁印的,是不是妹子你,陈妹妹,咱不能冤枉好人啊!”

    陈亦可眯眼笑了笑,她这么笑的时候就像极了一只在勾人的狐狸,表情招牌到可以跟王修谨的挑眉有的一拼。

    “九哥,我去你那儿的时候,跟几位大爷聊了聊,他们可没给我好脸色看,你们家现在说是你做主,其实几位长辈们早就把路选好了,你不知道吧?”

    “完蛋玩意儿!”桑九气急败坏的一拍大腿。

    “没事九哥,又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你今天跟了我这傻弟弟,老爷子总归还是要念你这份儿情的。”

    沈灵敏也在一边儿帮衬,“长森,你可得帮桑九在老爷子面前多说说好话。”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酒店里明明开了空调,我还是觉得无比闷热,索性就不在大厅里待,出了门,看着头顶的晚霞出神。

    陈亦可端了个高脚杯,走到我身旁,问我,“打算怎么跟老爷子说?”

    我转头反问:“说什么?”

    “呦呦呦,你倒真是贵人多忘事,人家不是托你求情的么?”

    我冷笑两声,“别闹了我的好姐姐,你弟弟我也不傻。 ”

    “今天一共两个精明人,老油头,他没出面,谁赢了,都能苟延残喘。另一个比他更精明,就是桑九。他跟我称兄道弟,看似是向着我们家,家里那些被他骂成完蛋玩意儿的老头子,却偷摸跟了南家。南家赢了,他们就不认桑九,我们家赢了,家里老头儿遭殃。不论如何,往后都是一样的飞黄腾达。”

    陈亦可娇声笑笑:“确实不傻啊。”

    我暗自咬牙,如果这点子是桑九想出来的,那之前的种种就全是作假,虽说为了掩人耳目自断一臂,可是换来的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大的赢面,大的没边。

    最聪明的伪装从来都不是扮傻,而是扮成一个合乎情景的普通人。这个几乎与我同龄的人,看似心机不深,实则深得吓人。
………………………………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东子下落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以至于楼上几位商议完毕,大伙儿都兴致高昂的退场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袭击了,酒店里备用的伞不多,我们这群人里不发老弱妇孺,我冒雨冲到车库,才发动车子不久,手机就响了。

    “四儿,老钱走了。”或许是地下车库的信号不好,光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沙哑难听。

    四月二十八号,钱老头儿,钱两丈,在断悲山上去世。

    为我们家鞍前马后忙碌奔波了三十余年的老将,临走之时,我们没有一个人陪在他的身旁。我坐在驾驶座上呆了很久很久,脑海里不断反复刻画着那张脸,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用力的去想,那张脸庞就越发模糊,到最后,只剩下一双眼睛,眼神定格,映出大片的风雪与沧桑。

    我不曾与他过分亲密,一直保持着小辈对长辈的恭敬与距离,按理说情分不算深,可是心里却如同此时的天气一样,暴雨倾盆。

    见他的最后一面是在年初,当时他的气色还很好,一副已然康复的模样,此时仓促离世,肯定是有意外情况,想到这里,我发动车子,驶出车库,劈开雨幕,一路向着断悲山驰去。

    公路上只有我一辆车,车子的大灯在雨天照不了多远,前路茫茫,往日里我可是最珍重小命的,可此时,行车安全的那些戒条却统统被我抛在脑后,马达轰鸣。

    每走一个老伙计,我的心里都会多积压一分愧疚。他们当年跟了一无所有的老爷子,白手起家,终日风里来雨里去,得到的物质补偿其实并不多,甚至和烟把儿他们都不能比。

    我听光头跟我掰持过,穷的时候,老爷子拿三十个老钱儿换来的叫花鸡,七个人分,连骨头都剩不下。摸着大墓,富裕一段儿,大家伙儿兜里都有几个铜板,那就出去吃顿醉仙楼的牛骨头,书生有追求,忍着不喝酒,不吃肉也要买辆凤凰牌自行车。再往后,老爷子结婚了,有了娃,不下墓,活计就大都由他们来做,那个时候是舒坦,走坑还能在包儿里塞上三两牛肉干儿,就是不让喝酒。出去都有了自己的炕头儿,美是真美。

    老爷子买了第一辆汽车,这帮伙计就坐过一回,那会儿全中国都戒严,大家被迫散了出去,老爷子挨个儿把他们送回老家。只有钱老头儿没坐,一个人走出了省,临走时推搡老爷子,汽油贵,我这一趟的钱,省下来,哪天有活儿干,加满油,来接我。

    那个一辈子精打细算的老人,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副刻板脸庞,唯独过年的时候笑脸奇多,看起来就像所有的心事都化作了云烟,没有那么多事情要顾虑,没有那么多状况要担心,一身轻松。

    车子停在山脚下,因为王修谨与陈亦可的婚礼,这座山曾经铺满红妆,而现在,红妆早已撤去,放眼望去,整座矮山被笼罩在雨雾之中,虽是无声,但却倔强。

    车里没有伞,我顶着大雨独自上山。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上山,脑子里其实并没有过多的顾虑,山顶吹拂下来的雨珠豆大,砸在脸颊上生疼,一身的名贵西装被水浸泡,紧紧贴合在皮肤上,要是陈亦可瞧见了,多半要骂我败家。

    一口气上到半山腰,一路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兴许是山上的小鬼阴遂也晓得躲避天威,抬头看看山巅,风俞急,俞是看不真切,上面的雨都是斜斜的吹,仿佛要把我打回到山脚下。

    山上的道观越发清晰,围绕在道观周围的树木都被砍伐殆尽,只留一个个粗壮的树根,如此一来山顶就彻底没了生气,故而道观即使有人住,现在看起来也像破落已久。

    “来了。”王修谨给我开的院门,我冲他点点头,走进院落。

    院子里堆着高高的柴火垛,最上面整修得十分平坦,想必是用来焚尸用的。

    而老钱头的尸体,就躺在大堂里,一身干净整洁的黑寿衣,面容安详。

    光头守在一旁,神不守舍。

    王海川没去酒席,自然不是说他不支持我家,就以我们两家现在的关系来说,简直是不分你我,去与不去,关系不大。

    “年前就不行了,回光返照挨过了年关,我用茅山术给他吊了三个月,该走的,总是留不住。”

    王海川看着我徐徐道来。

    我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这些日子,辛苦您了。”

    “辛苦,谈不上,我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能多做些,就多做些。”

    他喊着要死要死也不是一天两天,自打从山西回来,就一直在给自己修墓,我甚至都怀疑现在脚下站得都是中空的。

    王修谨面色平静,似乎早已习惯自家老爹的口吻,“你不是要拜师么?”

    我一愣,先前是有这想法来着,但是就眼下这关口儿,提这合适么?老钱头儿还躺在那儿,我哪有那心思?

    王海川:“你出生的时候很多人给你算过命,我也卜了一卦,不过没算命数,算的是命格。”

    “虾米入龙门,高不成低不就,谢老哥一直想要往外省走,本来你爹能办到,但是他这些年背的阴债太多,硬是把自己给压垮了,你又是个水命,充其量只能保持现状不变,很难让老哥如愿。”

    “我爹背的阴债太多?什么阴债?”

    王海川眯了眯眼:“命债。你爹这些年为了照顾家里脸面,做事很刚强,虽说没有亲手杀人,但是因果总会有。他其实是个入水蛟,只要等着机缘来,出水就成龙。但是背上太沉,这辈子,不可能了。我算过,如果五年之内你还不接手,他多半就会被压到湖底,你们家就得跟着走下坡路。”

    我从来不知道命格可以这般推演,故而目瞪口呆,倘若他现在不是在框我,那老爹岂不是岌岌可危?

    “你今天拜师,我把我这辈子没用完的气运渡给你,金鳞度虾米,你命中注定有龙门,这样,注定成龙。”

    我愣在原地足足半晌,就这么白便宜我?感觉太不实际了些,再说人家还有个儿子,凭啥就把那所谓的金鳞气运给我了?

    “你不用多想,我给你是因为修谨不需要,他本就有文曲星映照,取江海一粟,填万千湖海,亦可能当他的笔,这辈子不用我操心。”

    那,话都说到这儿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怎么拜?”

    王海川见我开窍轻松一笑:“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敬我一杯茶,就算行过师礼,”

    我利落的跪了下来,三个响头落地,茶没有,白开水也就凑活用了,毕竟只是走个形式。

    “既然你做了我的徒弟,那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说明白。我是茅山派出身,信奉祖师三茅真君,不过半路走歪,也算是自成一派,你往后如果见到茅山的人,大大方方交友,但不能拜祖师画像,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这么说,王海川还算是开派祖师爷了?听上去好像很了不得。

    我边点头边问,“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修谨以后会告诉你,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