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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宝急得满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们不知道那人的来头，很危险呐！”
陆明自顾自地掏出了两只面具，丢给来宝一只，道：“现在已经够危险的了，我们每探听到一点情报，都能让我们安全一分，所以一定要试一试。何况碧桃现在可能更危险，你有办法救她吗？”
来宝语塞，但是想起碧桃，他还是摇了摇头：“小的无能……全听少爷的！”
“这就对了。”陆明看了他一眼。
两人收拾一番，出了门，不见张玉的影子，略略寻找了一下，只见前面张灯结彩的一间房舍后面有两个人影在对话，粗粗一听正是张玉的声音。
陆明拉着来宝躲到了旁边的树影之中，屏息静气。
“所以……既然张公子人脉甚广，只要您把那陆明的消息给我，并且协助我主人抓到那厮，你的债务可以一笔勾销。”
那人的声音，正是开门的那个年轻人。
张玉轻声问：“他值这么多钱？”
年轻人说：“那是自然。毕竟，公主承诺的赏钱可是很大一笔。”
张玉沉默了一会。静得可怕，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哗啦哗啦，听得陆明很是紧张。
张玉终于开口了：“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好，只是，我已经很久未曾与那陆明联系，所以暂时爱莫能助。不过今后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与赵先生打招呼。”
年轻人似乎很满意，因为他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一个身影安静而迅速地离开了小巷，只剩下张玉一个人的影子站在黑暗里。
那年轻人的身影慢吞吞地走远，消失在了墙后，陆明清楚地听到张玉狠狠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轻声说：
“我呸！”〃
………………………………
第36章 名画
张玉看起来忿忿不平，对着那赵先生的背影怒目而视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来宝感动得满眼星星，悄声说：“少爷，少爷，这张公子还是关键时刻很够意思的……”
陆明没讲话。
他觉得张玉此时的表情可以理解成两种含义。第一种是，他真心实意地讨厌这个家伙，愿意维护自己。
第二种么，可能就是，他虽然讨厌这赵先生，但对方提出了如此大的奖赏，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他只是在挣扎。今日不告诉赵先生自己的消息，不代表明日不会告诉他。
等到周围完全无人，陆明方才从藏身之地走出来。风地里很凉，新换上的这套袍子虽然料子也很软，但是并不如碧桃挑选的那件暖和舒服。
“你回房间去。”他命令来宝，“我去找那赵先生。”说完便向着那年轻人消失的地方，也是歌舞声音喧嚣的地方，一路找了过去。
来宝满脸担心，但是却也无法，只得听话，返回房间里。
方才坐下，忽然听到敲门声，随后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张玉侧身往里看了一眼，问道：“你家少爷可在？”
来宝连忙起身行礼：“少爷他刚刚才出去，张公子有事？”
张玉似乎松了一口气，走进房间来，坐下，用一种拉家常的语气和来宝说道：“只是担心二位。现在外面挺危险的。”
来宝摇摇头：“您放心，少爷没去外面，他只是想去问问那个赵先生，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玉轻轻皱了皱眉头，看着来宝一脸的单纯天真，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下，问道：“那，陆公子自己可知道大概的原因？”
来宝猛点头：“知道的！少爷之前卖给了那田家小姐几块水晶，说是替公主采办的，好像就是那几块水晶出了事情，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少爷也不清楚……所以他想去问问那赵先生。”
张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水晶？水晶是最普通的首饰材料，会有什么事？”
来宝当然也不知道，摇摇头，一边端上一杯热茶。
张玉端起茶，慢慢吞吞地喝完，起身告辞。
夜深，前厅附近歌舞声更热闹了，喧嚣震天。幸好此处靠近城门，比较偏僻，不至扰民。
张玉的新店选的这间建筑物看起来只是一间普通的大宅，没有之前杏花坊一样的华丽布置，最大的厅堂也仅有之前天和院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看起来人气并没有一点衰减，依旧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乐声从厅堂内传出来，还是熟悉的琵琶声音。
张玉想必找到了新的琵琶仙子，陆明想。
正厅太挤，实在进不去，而且，他也不认为那赵先生可能会屈尊挤这种娱乐场所。为了监视张玉，顺便隐藏行踪，他最可能待的地方，一定是那些人不太多的地方……
他装作普通客人，慢慢穿过一条游廊。游廊对面通向另一所院落，有一些盛装打扮的舞姬从里面款款地进进出出。
进了院落，见得另一队舞姬们从一间房中鱼贯而出，领队不住招呼着：“快点！时辰就到了！”
那间房的对面有另一间宽阔的厅堂，里面同样灯火辉煌，但是只有几个客人进出，而且门口还守着两个家丁。
陆明信步走了过去，向里看了一眼。原来这厅堂里陈列着不少画作，想必是房间主人的收藏，所以派家丁把守。
陆明对画作并没什么兴趣，转身便打算离开，但是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窗里，一愣。
那赵先生正站在里面，在一幅画前看，边看便摆弄着他并不存在的小胡子。
陆明根本不搭理那两个家丁，大步就跨进了门里，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没敢阻拦，便只装没看见，放他进去了。
那赵先生后背挺得直直地，站在那卷看起来像是溪山烟雨图的画前面，点点头，摇摇头，还从鼻子里哼一声。
陆明也看了看那图。落款是非常方方正正的篆体字，勉勉强强能认出其中一个是“丹”，其他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陈丹生。”赵先生慢慢地说，“小少爷也感兴趣？”
陆明瞄了瞄四周，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深呼吸一口，走上前去。
旁边有一面镜子，陆明趁机瞅了一眼。这次顺手抓出来的面具恰好是碧桃做的最帅的一个，甚至略微有一点雌雄不辩，但是看起来那赵先生挺看得上自己的造型。不管怎么说这个机会还是不能错过的。
“先生果然眼光高妙。”陆明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假装认真看那幅画。但是，说实话，这样子的画，在他自己那个时代，随便在电脑上搜一搜，就一大把一大把的。
虽然他根本看不出那画的高明之处，但是觉得附和总是没错的。
果然那赵先生甚是满意，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这陈丹生可说是溪山图的集大成者了。作品虽少，但是件件价值极高。”
“所以……此画的真品，是在先生手中喽？”陆明看了一会这赵先生的表情，问道。
赵先生看看陆明，眼睛里现出惊讶的神情，随后哈哈大笑：“好眼力！小少爷怎知？”
陆明笑了笑：“价值极高，如何能随意地挂在这里？至于猜真品在先生手中，不过是觉得先生丰神潇洒，气质和此画甚合，故而猜想，不想竟然猜中。”
真实的原因是，这赵先生看着这画时，眼睛里的轻蔑神情都快溢出来了，一看就是手握真品的人对赝品的蔑视，这点当然是不能说的，于是现编了一个让他自己很恶心的理由。
赵先生看起来非常满意，点头微笑了好一会儿。
陆明忽然想到了复制机器，便问：“敢问其他的几件真品为谁所有？”
赵先生想了一想：“其他人么？溪雨梨花图在平王手中，雾山图在田府，另有一幅空蒙烟雨图，原是冯府所有，但是自从冯府二十年前事败被抄，就再没出现过了。”
陆明叹了口气。他原想着要是这些图容易找，满可以想法复制一份拿来和这家伙换点情报，可是他列出来的这几个地方，哪个都可望不可即。
他抱着希望又和这赵先生说了好一会，但是这家伙对自己的身份和宫中之事守口如瓶，任陆明怎么套，也不露出一丝破绽。
陆明无可奈何，只得暂时撤退，回了房间，和来宝提起此事，仍然挺遗憾的。
“冯府？……”来宝小声地问陆明，“您说冯府？”
陆明点点头。
“那是小的……先人的住所啊。就是咱们现在的房子……如果那幅画没人找到的话，密室总是可以找一找的……”
（本章完）
………………………………
第37章 发威的金虎盟
〃“只是现在回去，岂不相当于自投罗网？”陆明摇摇头，“算了，我想别的办法。”
这个赵先生的情报，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陆明眯起眼睛想道，哪怕是用上暴力手段，也要搞定。
只是他们眼下在是张玉的地盘，而且这张玉现在敌我未明，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公主的赏金把自己卖了，因此随时都不可以掉以轻心，一场恶战的准备还是要做好。
“我先休息一会。如果有事记得叫我。”陆明吩咐来宝。
来宝边答应，边利索地跑上来帮他换衣服，却不知为何有点紧张，双手微微发抖，但是活儿仍然干得一丝不苟。
陆明想着怎么去套话，全没注意来宝的异常，只管上床假装入睡，悄悄回到机器空间里翻找起了之前做的电棍。
电棍倒是很轻松地找到了，只是
忘记充电，蓄电池没电了，雷神之力放不出来。
发电机在老宅里，而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能冒险回去的。
然而他记起他做好老虎钳之后曾经磨了一柄匕首，还细心地开了血槽，但是做完后就随意地把它丢在了一个角落里。
非常时刻的话，那匕首应该也能派上用场。
陆明开始满实验室翻箱倒柜。空间里很安静，他知道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很安全。
然而他刚刚拉开一个柜子，忽然发觉眼前一黑，整个实验室天旋地转，随即整个人好像往深渊里掉了下去。
什么情况……明明告诉来宝，有事要通知自己一声了……
随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陆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脚被捆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这里似乎仍然是张玉的歌舞坊，因为他仍然能听到琴声歌声在不远的地方喧嚣震天。
门口有人在说话，但是几乎被歌声盖住，勉勉强强才能分辨。他努力镇定下来，支起耳朵。
“他那个小厮呢？”
“咳，赵先生要的又不是那小子，我们看好这个就行啦。”
“可是……啊，赵先生！”
听起来是两个卫兵在对那赵先生行礼，赵先生没搭理，只管一路走进屋里来。
一双华丽的嵌玉靴子停在陆明的眼前。他努力把脑袋抬起来，看到赵先生一脸满意的微笑。
没想到张玉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陆明无奈地想。不过来宝这小子竟然会在他身边消失，他也实在始料未及。
“张玉告诉你是我的？”他淡淡地问道。
赵先生哼了一声：“功劳可都是我的了，陆公子。话说，你倒是真胆大，竟然敢来套我的话……昨晚那个看画的小子，呵呵！”
他手中晃着陆明的那几张面具。
陆明一震。看起来之前的猴戏也白演了。
“你是不是文嘉公主的人？”陆明忽然冒出一句。
赵先生的眼睛眨了一下，在陆明看来，和点头是一个意思。他心里冒出一阵狂喜。
“公主为什么要抓我？”
赵先生眯起眼睛，捋捋下巴：“你自己打算用那邪物诅咒公主……竟然不知罪？”
陆明想了想，水晶为什么会和诅咒扯上关系。怎么想，这东西都仅仅是一种简单的首饰。
赵先生转身准备出门：“不管如何，你等着吧。天明之后，公主的卫队就会亲自过来……然后你就可以直接和脑袋说再见了。”
陆明感觉自己走在一座危险的独木桥上，独木桥对面还笼罩在迷雾里面，不知道是陆地还是深渊。现在的处境虽然有点糟糕，但是如果能见到文嘉，一切都还有机会。
问题是，给一个企图诅咒公主的逆贼见公主的机会……他要做多大的春秋大梦才能梦到这一点。
“回来！”他喊道，“我需要你给公主传个话！不用你放了我，只要你传个话就行，我保证她能给你比抓到我更多的赏钱！”
赵先生耸了耸肩膀。
“公子，你就别胡言乱语了，我也没那个闲心。”
他边说，边迈出了门去。
这下没办法了。陆明无可奈何，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房顶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爷！少――爷！”
陆明猛然睁眼，抬头一看。房顶一片瓦被掀开了，来宝的半张脸贴在开口上，正在小心翼翼地喊他。
“你……你去哪了？”
来宝四下看看：“您昨天提到的画……我回去给您找到了！”
陆明差点吐血。原来这小子夜里擅自跑掉，是去给自己找画了。可是眼前这个状态，十张画估计也没法贿赂赵先生放过自己。
他叹了口气，却也没法责备来宝，只说道：“你走吧，他们人太多了，没必要把你也牵扯进来。”
来宝满脸紧张，但是嘿嘿一笑：
“没关系，少爷，我们人更多！”
门外忽然喊声震天。陆明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巨响，门板被踹塌了，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吱哇叫喊着冲进了房间，七手八脚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扶他站起身来。
陆明揉揉酸痛的手腕，定睛一看，一群淳朴农民打扮状却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面前，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少爷！俺们来对了！哈哈！您没事吧！”
“黑虎？！”
陆明又惊又喜。站在前面的，正是被他丢在老宅里种地的金虎盟。原本他只是把他们当苦力，但是此时此刻，真是觉得这些家伙挺可爱。
来宝连滚带爬地从外面冲进房间来：“少爷，小的错了，没听您的话！小的本想替您把画取过来，好让您和赵先生打交道，忘了保护少爷……幸亏黑虎他们躲在附近的林子里，非要跟小的过来，要不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明摇摇头：“无所谓了，辛苦你们了。那赵先生呢？”
“在这里！”门口有人回答。随即，另外两个虎――陆明怎么也想不出他们的名字――拽着衣衫不整的赵先生进了屋子，大声对陆明报告：“我们看他刚刚和那两个看门的说话，所以一并拉来了！”
陆明看了看赵先生，说道：“放开他，没关系。”
两个虎松了手，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赵先生满脸嫌弃，拍着他的袖子和衣襟：“你们大胆！你们这帮逆贼！”
陆明露出非常和善的微笑：
“你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我需要见公主一面。考虑一下？”〃
………………………………
第38章 交易成立
〃赵先生冲着陆明怒目而视，但是黑虎晃了晃手中的大棍，他就吓得一句话也没敢说，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衣襟，假装很镇定的样子，但是两条腿在发抖。
他原本没想到陆明会出现在这里，身边只带了两个卫兵来。尽管这两人内廷出身，身手超强，但是面对毫无预兆冲出来的金虎盟众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所以轻轻松松就被制服了。当时赵先生刚好走进院门想吩咐他们事情，于是红了眼睛的金虎盟一拥而上，连他一起拉到了陆明面前。
他此时满脸叹息世事无常的表情非常有趣。
陆明笑道：“公主派你出来盯着张玉……想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交易，所以如果你就此消失不见了，她也不会找你的是吧？”
赵先生的鼻子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
“我不会等到公主卫队过来的。”陆明说，顺手把他磨的那把带血槽的匕首插在旁边的桌子上，匕首危险地颤抖着：
“我只给你三分钟……不，半刻钟。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了结了你的小命。如果你同意……”
他冲来宝使了个眼色。
来宝立即会意，取出袖子里的画，展开，举在赵先生眼前。
陆明并不懂画，但是只看那画轴的精美程度，也猜得出来是名家之作。至于画面，在他眼中只是一片黑黑白白，看起来描绘的是小溪、山景、以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情景。
赵先生伸过头细细地看了好一会，满脸是渴望和震惊的神色，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陆明：‘陈丹生的！是冯府那一幅，是真迹……怎么在你手里！“
“如果你跟我合作，帮我见到公主，这画就是你的。”陆明盯着赵先生的眼睛。
赵先生看看画，看看陆明，眼睛里有种阴沉的光芒一闪而过。
来宝握紧画轴，在陆明身边微微张大了嘴巴，但是立刻板起脸，只管冷冷地盯着赵先生。
陆明微微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指望先抓住我再抢画……谋害公主的逆贼的财产，想必全会充公的吧？”
赵先生一言不发，目光好像被粘在了那幅画上。来宝卷画的动作略微有点生疏，他都心疼得嘴角一扯一扯。
陆明丢下一句：“你想想吧，然后告诉我。别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不会手软的。”然后示意来宝跟过来，出了门。
来宝卷好画，匆匆跑出来。门外微微有点下雨，他非常小心地把画藏在衣服里，没让它溅上一点水。
“少爷，您有事？”来宝的声音里有点委屈巴巴，“您别在外面说，下雨了。”
陆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你不会当真了吧……我不会把你家的画送人的……”
来宝摇摇头：“我家已经不存在了，我的东西就是少爷的！如果是舍不得这画，小的也不会把它找来给少爷了！小的只是希望少爷别遇到危险而已，所以您别顾虑！”
陆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说什么了。
他不能确定赵先生发现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张玉泄露的消息，但是感觉十之八九没错。
院外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陆明定睛一看，张玉领着一群手下，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刚才什么人在此喧哗！”
及至他看清了昏暗灯光下站着的是陆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
两人互相看了好一会，各个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都不敢轻举妄动。
陆明心中却已经完全清楚，就是这个家伙把他卖了。从他的反应里一眼就看出来。而且，张玉正在危险地捻着自己手中的扇子。那把用匕首做的扇子。
估计张玉应该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他和赵先生的聊天，此刻还是假装毫不知情，主动示好来得明智。毕竟张玉的飞扇子功夫，他亲眼领教过，并且一点也不想成为他的目标。
陆明立刻走上前去，一躬到地，道：“实在对不起张兄。赵先生不知为何识破了小弟身份，突然发难，幸而小弟得手下帮助，这才脱身，还未来得及告知张兄，还请恕罪。”
张玉的脸色松弛下来：“原来如此……那陆公子打算如何？”
“放心。”陆明胸有成竹，“小弟自有办法，并且一定不会牵连张兄。”
张玉一脸怀疑的样子，刚想开口，门忽然打开，黑虎冲出门来，没头没脑地冲着陆明喊道：
“少爷！那小子答应您的条件了！”
陆明摊开手，冲着张玉非常爽朗地一笑。
张玉面无表情，摇摇头，点点头，最终只道：“佩服，佩服。”
陆明得意万分。张玉的表情简直精彩，尽管他努力地控制面部肌肉，但是那种先是惊讶，然后失望，还有庆幸未被发现的眼神，陆明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是，今日一关虽过，但是下次遇到此人，要多几个心眼。此人真的不可信任，为了赏钱可以轻易出卖自己，太危险了。
如果你下次再做出对我不利的事……陆明盯着张玉暗想，恐怕就留不得你了。
“给张兄惹麻烦了，小弟道歉，那么，待小弟交代几句，我们就此告辞。”陆明行一个礼，转身进门。来宝连忙跟了进去。
赵先生坐在椅子上，恢复了平时镇定自若的风度，见陆明走进来，也淡淡地露出一个假笑。
陆明报之以假笑。
“交易成立？你帮我见公主。”
“我放过你。”赵先生说。
“你能怎么帮我？”陆明问道。
赵先生把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副俯瞰天下的架势：“我放过你，不过我没权力管到兵马部，所以如果你被他们抓到，我可也没办法。你自己小心吧。”
陆明微笑：“那是自然。”
“公主下月初生辰，初三日可能安排出宫游玩，我会替你安排机会。不过，我能做到的不多，能不能见到殿下，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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