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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冠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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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二百黄金，已经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支出之用。
他略微有点在意那女孩的表现和她“孤注一掷”那句话，感觉似乎有点隐情，但是碧桃笑吟吟地备好了午饭，他立刻把那女孩忘到了脑后去。
（本章完）
………………………………
第26章 一起来做道法神器
陆明令来宝和碧桃去清点一下田家小姐给的黄金，自己又钻进了地下室。
来宝点点头：“少爷放心研究道法，交给我们便是。”
他仍然没有放弃对贴在琢玉坊中那幅画的期待，总觉得文嘉会看到那幅画，然后找到自己。
漫漫等待很是无聊，再加上不知道在哪里的杨龙的威胁，陆明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布防、制作装备和各种各样的机器。
如果能把复制机器的芯片融合完整，让它实现所想即所得的功能，他就再也用不到这样费力地干初级钳工车工的活计了。
可惜，因为缺乏的设备太多，为了融合芯片，需要的真空设备、激光设备、显微设备……这些放在高校和科研机构里动辄上百万的复杂设备，全得自己做。
自己做倒也不是不行，即便做不出和买来的同样的性能，勉强能用，也是能做到的。
只是，为了做这些设备，他还得先从初级钳工和车工干起。麻烦程度，足以让人头痛。
老虎钳有了，下一个基础的装备，是一个车床。
原理非常简单，但是，他自信没有那个体力。
“少爷，小的来晚啦，您包涵！”黑虎换上了一身乖乖的家丁装扮，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改邪归正好像让他很是愉快，没多长时间，黑虎曾经的流氓强盗风格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衣服打理得整整齐齐，发型弄得非常标准，一举一动充满着令人愉悦的谦卑感。
为了干体力活，陆明物色了很久。
来宝虽然聪明，但是体力还不如自己呢，不必考虑。
其他的家丁们，虽然个个一身力气，但是脑筋很让人着急。当然，他们的笨脑筋是陆明放心把他们留在身边的原因。
唯独这个黑虎算是矮子里拔出来的大个子，力气不差，人也不笨。虽然之前踩坏接地线害陆明狠狠体验了一把触电的滋味，但是至少说明他心眼不坏，对自己比较忠诚。
于是他便光荣地应召而来了。
一看地下室里摆着的东西，黑虎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圆。
满地下摆着各种钢铁疙瘩，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奇形怪状的。唯独有一件东西他熟悉，是之前炸掉的灵魂神器，已经被修复得完好无损，摆在地下室中央。
“少爷，您既然不是盟主，为啥您会用那灵魂神器呀？而且……您还把它修好了？您要用吗？”黑虎小声问道，声音里有一点点恐惧，很显然想起了子弹乱飞的情景。
陆明知道这家伙的想法。他们之前用这个灵魂神器，曾经把很多普通的老百姓变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但是，他显然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实现的，可能还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然而在陆明看来，这是不折不扣的恶魔的行为。但是，不知者不罪吧。
他板起脸道：“这个机器是邪物，我把它放在这，是因为我已经把它的邪气去掉了。”
黑虎满脸迷茫，但忙不迭地点点头：“您会道法！雷神之力！小的们佩服极了！这机器的邪气就是用道法去掉的？”
陆明板着脸点点头，指着他的那些工具、大铁块，小钢块，说道：“叫你来，就是想传你一点道法。当然，你要帮我的忙。”
黑虎霍然站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少爷您！您竟然这么看得起小的！小的肯定，肯定好好帮忙！”
有了黑虎帮忙，陆明觉得轻松了一大半。
至少搬运弯折铁板之类的，又没技术含量，又让人疲惫不堪的工作可以丢给黑虎来做，自己专心调整车床里的精细零件就可以了。
两人专心干活，陆明不时指导一句。
来宝忽然敲开了地下室的门，探进脑袋，看到黑虎在摆弄陆明的“道法神器”，眼睛立刻就拉直了：“少爷！您怎么能让他――弄您的道法神器呢！”
黑虎一脸朴实，回看着来宝忿忿不平的脸，老老实实地说：“少爷需要小的帮忙喽。”
陆明也没想到来宝这小子竟然会觉得不公平。然而随即意识到，在他自己看来，找人过来是干苦力，在来宝看来，这可是莫大的恩宠。
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修习道法可是需要一点天赋的。黑虎已经证明他有天赋了，你如果能证明，也可以来学啊。”陆明对来宝说。
来宝瞪圆眼睛，狠狠点点头，就跑过来，把黑虎推到一边去：“少爷！您要我干啥证明？”
陆明指指墙角上的一堆铁板：“把那个掰弯。”
来宝二话不说跑了过去。那堆铁板是陆明特意找铁匠打制的，相当厚实，他自己根本掰不动。
然而来宝抱起一块铁板，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铁板架在膝盖上，狠狠向下一用力，整个人弯了下去，抬起来的时候，铁板已经被弯成了一个u型。
陆明看着来宝细细弱弱的小身板，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连连点头。
黑虎也看直了。
来宝得意地一看黑虎，忽然拍拍脑袋：“正事忘了。少爷，碧桃姐姐跟我在清点那田小姐送的……东西，她就忽然哭起来了，我不管怎么问，她都不说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请少爷安慰她一下，我实在是不太放心……”
陆明叹了口气。女孩子哭，从来都是一个世纪难题。她们从来不会给你解释，怎么安慰她们，从来都要靠自己猜。
把她晾在那里总是不太合适，陆明无可奈何起身：“来宝，黑虎，你两个都可以学道法了，先把那边的一堆铁板给我弯成直角……啊不，九十度……不，弯到能贴住墙角的程度就可以。”
来宝大喜过望，道：“谢少爷！”
陆明跑到厢房。
碧桃坐在那一箱黄金面前，手中紧紧攥着一方绣布，脸埋在胳膊里，不住抽噎。
“碧桃？”陆明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先打招呼。
碧桃听到他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她两只眼睛都哭肿了，但是嘴角却露出笑容来。
“你怎么了？”陆明看着她这奇怪的表情，吓得一颤。
她用低而颤抖的声音说：“你看这个……你看这个。”
陆明凑过去。碧桃慢慢打开那方被眼泪浸湿的绣布，它原本是放在两层黄金中间作隔离用的，上面绣着他不认识的图样，看起来像是小花，但是颜色素净，又像是小叶子。虽然不认识，但是感觉相当淡雅清丽而不俗艳，估计做出这等绣工的女子，应该也是个像那田小姐一样比较贵气的人。
“这是我姐姐的手艺……”她流着泪笑，“我姐姐一定在那田小姐那里做事情……我找了她好多年了……”
陆明一愣，想起那天晚上她来求自己带她逃走的情形，她说自己不能离开王都，虽然危险，也要留在这里。
原来如此。
（本章完）
………………………………
第27章 身份问题
“你没提起过你姐姐啊。”陆明觉得此时此刻随便找点话题，填补尴尬便可以了。
碧桃摇摇头：“我们这等人只有互相挂念，除了彼此，谁还关心呢？有什么必要说呢？”
她见陆明语塞，连忙摇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陆明却在想别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碧桃，你现在是自由身了，没有必要留在我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去田小姐她府上，这样你们姐妹就可以团聚了。”
“你在说什么啊……”碧桃惊愕地看着他，“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陆明解释，“我尊重你的意见！只是有些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天天和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对你没什么好处……”
碧桃收了泪花，微微一笑，笑得很可爱：“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尊重我的意见……不过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能么？”
陆明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为什么。
碧桃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是不懂我们的苦处……我是乐籍。虽然从杏花坊脱身出来了，还是乐籍。田府那等地方，怎么可能会收留我这样的人？”
乐籍……陆明之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一层。虽然他对这时代的户籍知识知道得很少，但是，他也能确定，乐籍是一个很不受待见的户籍种类。
“那有什么办法让你脱离这个乐籍？”他问她。
碧桃耸耸肩：“给钱。嫁人。都可以。但是钱需要很多，嫁人，必须是良民。所以……哈哈哈！及时行乐吧……”
碧桃起身，藏好那方绣布，封起黄金箱子：“别摆那副表情，我用不着你可怜。你把我从杏花坊救出来，我已经还不起人情了，够了。”
她的语气十分坚决，让陆明觉得，如果真的自己出钱去替她销籍，对她也是不小的心理负担。既然这事暂时没给她带来太大麻烦，放着也未尝不可。
“不过，你真的不知道户籍的事情？”碧桃忽然问他。
陆明之前一门心思在文嘉和复制机器身上，并没想那么多，便摇摇头。
她叹了口气：“亏我还以为你早有准备……劝你一句，你门外的金虎盟，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赶紧在订户册的那帮官老爷来之前，给他们一个身份，否则你就是藏匿逃犯，就算你是陆大公子，也有你受的。”
陆明忽然意识到，他知道金虎盟是杨龙和黄猫的受害者，官府可不知道。
他知道杨龙那台机器的可怕，知道它对黑虎等人造成的伤害，因而同情他们，但在官府看来，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包庇。
最简单省事的办法，当然是把他们遣散了之，但是陆明就是不想这么做。
毕竟，除了这样的一群人，他实在想不出哪里还能有心思这么简单，而且能干活的人。他们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助力，实在不想放弃掉。
而且，想要把他们遣散，好像……
“不是吧，已经晚啦？那个人是……”
外面传来一阵细细的马蹄声，碧桃随意往外面一看，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地说道。
门外迤逦行来一行人，直奔他们的院子而来。一共七个人，都穿着官府的制服。领头的那个骑在马上，穿红衣，很是威风八面的样子，身后跟着走路整整齐齐的六个兵士。
“家主出见！”一个兵士用非常洪亮的声音喊道，陆明估计地下室都能听个清清楚楚。
碧桃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跑吧！要不藏到密室里也行！”
陆明看看她：“怕什么？”
他抓起两块金块塞在衣服里，大步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敢，是因为他认识这领头的家伙。虽然不知名姓，但是，记忆告诉他，这是一个只爱财的家伙，当年在陆府时，他就见识过附近的一个大户人家为了多留奴仆，给他和手下送了一大笔银子，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明心下暗喜：正好手中有钱，专克这等人物。
然而他站在院子中央，那人下马走过来的时候，他愣住了。
当时见到他的时候，是十多年前。而那时，这家伙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十多年过去，怎么也该多了几条皱纹……
结果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远看和那人几乎并无差别，靠近了看，皮肤光滑，精神抖擞，怎么也不像是大叔的模样……
陆明暗自叫苦：这下怎么办。
这少年官吏扫了他一眼。眼神虽然倨傲，但是动作还算有礼，作了个揖。
“您……贵干？”陆明装糊涂，问道。
“前几日飓风过后，不少人没了房子，搞得我们只得重新挨家挨户统计户籍。你这间老房子空了很久了，你是家主？之前住在哪儿了？”
陆明一愣。他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他原来那间破房子的地址。话说，也没想过这个时代竟然还有统计户籍这么一回麻烦事……
见陆明没回话，官吏眼睛一竖：“嗯？怎么回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明心里念道，努力放下最近一不小心培养起来的少爷架子，尽量谦卑地掏出了两块金子：“官爷，我，小人，住在城里没错，但是房子被吹坏了，无可奈何，这才找了这个地方暂时栖身，那些人呐，都是难兄难弟，这个您先收着，好不？”
那官吏扫了一眼两块金子，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我可不是我爹！”
敢情十多年前的那是他爹，原来子承父业了……还是个两袖清风的主。
官吏背后有一个兵士盯着陆明看了许久，这会忽然咳了一声。
官吏一惊，回头和他叽叽咕咕了一番，慢慢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如同被带了个变脸面具一般，变化非常精彩。他的笑在脸上挤出来的褶子，和当年自己看到的他爹脸上的皱纹如出一辙。
“陆大公子您……您怎么能这么客气，您就告诉我名号，小的岂敢打扰，岂敢岂敢。”官吏笑呵呵地说道。
轮到陆明一惊了：他虽然曾经做了许久陆大公子，但是从来不曾受过这般礼遇，毕竟全城都知道，他是和家族闹翻才分出来居住的，虽然血缘关系在，但是陆府压根就不会承认他。
“今后还要多承蒙您照顾，哎呦您可得多关照点！”
陆明非常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弄错了，但是理智告诉他，顺势解决金虎盟和碧桃的户籍问题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高高在上地叹了口气：“还是被发现了……你倒是眼尖。我这儿有几位兄弟姐妹，从今天起就算是我家的人了，麻烦帮我办一下。”
他没敢细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所谓“办”应该怎么办。
但是官吏相当热情：“好。好。请您把列位的名字告诉小人，小人好回去上报。”
陆明眨眨眼睛，他忽然意识到，除了自己以外，他宅子里所有的这些人，似乎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字。
碧桃想必是她的艺名，黑虎，估计只是他的绰号。
陆明发挥了所有想象力和排列组合能力，编造了一大串像模像样的姓名，报给官吏，官吏忙不迭地记录，他自己也拼命记忆――万一自己忘记了，那就糟了。
送走了那官吏，陆明手里的两块金子还安稳地呆着。
他来不及想为什么官吏听到“陆大公子”的名号就态度大变，匆忙回房把刚刚编造的一大串名字统统写了下来。
（本章完）
………………………………
第28章 我的公主
那红衣小官，带着几个兵士，行了好几次礼之后，跑去另一户人家了。
陆明松了口气。不想户籍竟然是个如此严肃的问题，和自己那个时代差不了多少。
那个小官的态度让他非常纳闷。他自己知道，单凭之前他在杏花坊大火时做的好事根本不足以保证他获得这样的礼遇，但是再怎么想，也没有其他的头绪。
碧桃探出头来：“没事了？”
陆明安慰地摇摇头：“没事，放心。我都搞定了。”
碧桃微笑，眼睛里闪着光芒：“我就知道你最厉害！”她看看陆明，问道：“嗯，来宝呢？我想借来宝用一下，好不？”
偏巧此时来宝登登登跑进了屋，高兴地报告：“少爷！我们把那些铁板都弯好了！少爷，下一步您需要我们干什么？”
碧桃把大眼睛转向陆明，陆明看看她，笑了笑：“不用做什么了。”
碧桃大乐，一跳起来：“宝弟弟，这个拜托你帮我送一趟，好不好！”
来宝一头雾水地接过她手里的一封信笺，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春雨”。
碧桃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递过一块银子：“就送到田府，一定帮我打听清楚，是不是有个叫春雨的丫鬟，这个是万一需要打点关系用的赏钱，还有给你的跑腿费。”
来宝眨眨眼睛：“可是我还要侍候少爷……”
“去吧。”陆明说，“等你回来再教你们道法。”
来宝出去了，碧桃兴奋得在房间里团团转。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陆明有点心情低落。
文嘉还是不见踪影。
过了快半天的时间，来宝才回来，神气活现地拉着一匹马，马上背着一大堆包起来的东西，吹着口哨。
又不是让他去买东西了？陆明暗自纳闷。
碧桃早已迎了出去，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宝手中的一封回信，迫不及待拆开来，又哭又笑。
陆明微微笑了笑，他真心地替她开心。
来宝拴好马，把东西呼哧呼哧地搬进房来，跑来对陆明行礼：
“少爷！今天小的真是在田府那走了大运，那守门的听说小的主子是少爷您，田小姐立刻就亲自出来了，把碧桃姐姐的信给了那春雨姑娘不说，还说，您上次让给她的水晶，文嘉公主特别喜欢，帮了她家的大忙，她就给了……”
陆明开始时还笑呵呵地听着，及至听到“文嘉公主”四个字，他的笑容慢慢地凝固在了脸上，后面的话基本没听到，心里如同狂风暴雨落下一般，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整个人发抖，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来宝正在眉飞色舞地点田小姐送他的谢礼，忽然见陆明如此表情，惊得往后一退。
“文嘉公主……？”陆明轻声地说。
来宝点头：“对呀，公主册封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少爷一直专心研究道法，所以应该也没听说……不过这个公主的封号竟然和您找的姑娘同名，倒是好巧呢……少爷要找的姑娘一定也是和公主一样漂亮的姑娘！”
陆明没理他，转过头去，扶着墙回到了卧室，一头栽在床上。
所以……他苦苦寻找的文嘉，也可能是一个女孩的名字，也可能是一个公主的封号。而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那个女孩杳无踪迹，再加上这个时间点，他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不用再去找了，文嘉公主就是你要找到的人。
天哪。
陆明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捂着额头不知道躺了多久。
迷迷糊糊听到来宝和碧桃在身边小声争论，一个说“你刚刚是不是乱讲话了！”一个委屈巴巴地说“我哪里乱讲！而且我明明是在报喜！”
陆明这里心中一片混乱。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想小心翼翼地隐藏身份，安静地保护自己，找到她，和她一起度过余生，如果杨龙胆敢来打扰，就给他好看。
然而一瞬间，这些全都不现实了。
她很可能真的是公主，身处这个国家的中心，而自己现在，比市井乡民强不了多少，身份云泥之别，距离天遥地远。
要想见到她，照自己目前的境况下去，何止不可能，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是，还有一条路可走。
他的血缘，毕竟还是一个大家公子。
虽然他不想借助这身体前主人的任何余荫，但是面对见到文嘉的可能性，他的不情愿瞬间被压得无影无踪。
为了见到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陆明霍然睁开眼睛：“我什么都做。”
来宝和碧桃同声惊愕地轻声说：“什么？”
陆明没回答，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试探着问身边的来宝：“公主册封……是不是因为她要招驸马了？”
来宝点点头：“那倒不一定，不过，通常也快了。公主大婚肯定又有热闹看了……就算看不着，赏钱肯定也少不了……”来宝美滋滋地说，好像要过节一样。
陆明的脸色发青。碧桃狠狠地捅了来宝一指头，来宝一惊，讷讷地闭上了嘴巴，随后又恍然大悟地张开了嘴。
“少爷您……您之前找的是文嘉公主啊？可是当时她还没册封您怎么知道她的封号啊？”
陆明不打算解释，坐起身来：“我要去见陆……二妹。来宝，帮我准备。”
来宝满脸的不可思议，毕竟不久之前两人戴着面具经过旧居门口，陆明无论如何不想见陆昀的场景还在眼前，而现在，这个主人忽然转了性。
陆明两眼全是坚决，很久以来他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动机想做一件事了。
杨龙没有找上门来，他并不想怎么与他作对，因此布防、完善机器、制作装备的事情也是慢慢推进，不急不慌。
门外的金虎盟众人种地种得很是糟糕，但他只带着给他们找点事做的心情，也并不想花精力去训练他们。
时间长了，日子缓缓慢慢，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整日里吃穿不愁，只管研究他的“道法”――在其他人看来简直是神仙手段，自己看来，分明是体力劳动。
但是这一下，他感到当时研究复制机器时才有的那种激情十倍百倍地回到了自己身上。
“还不快去！”他回头，对来宝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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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城
“你还需要这个吗？”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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