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兄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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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麻烦。”那个打着牌子的学生说：“听说你们是声乐系的余教授推荐的客人，小弟弟一定很厉害吧！”

　　　　宇文晨光还没有被20多岁的男孩子称呼叫过小弟弟，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学生又拍着小晨光的肩膀说：“小弟弟，今年多大了？”

　　　　宇文晨光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学生，回答道：“7岁。”

　　　　“听说你只听一听，就能知道是吹奏乐器还是弦乐器，以前有学过一点音乐吗？”

　　　　“没有。”小晨光摇了摇头，如实回答说：“我是跟何妈一起来省城买乐器的。”

　　　　“哦，你要买什么乐器呢？”

　　　　“不知道，就是来先问问老师，再去买。”

　　　　“这样啊！”那学生似乎有些失望。他心里一定想着，怎么一个孩子，连音乐启蒙教育都还没有，怎么就有大师推荐哪！

　　　　宇文晨光还是个孩子，他并没有想要怎样，更不知道谁推荐了他。甚至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不认识的大学生，要来迎接他们。

　　　　反正，跟着何妈来中国第二大的城市江城市，看一看，也是不错的。再说了，江城市的乐器，一定很高档。不像在竹山，不常用的东西，要先预订，然后才能买到。有的东西，在竹山想预订都预订不到。

　　　　宇文晨光，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心里还挺高兴。尽管他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去，但有何妈在身边，他还是觉得逐渐地不再紧张。

　　　　四个人，打了个的士出租车，不多会儿，就到了江城音乐学院。

　　　　“啊，学校的大门真的够气派！记得以前在最繁华的街区里的那个老大门，现在还在吗？”何妈显然在很早以前就来过江城音乐学院，她问过两位学生后，又觉得不合适宜，忙又说：“哦，看我这个老古董，那个大门，你们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我们也知道呀，何妈，那个大门现在叫东门，还在的。那可是江城音乐学院的历史，学校都重点保护了起来。”

　　　　“是啊，”那个女大学生也回答道：“我们现在进来的大门，是西大门，这个大门，还是几年前修建的，所以还是比较新的。”

　　　　进了学校大门，一段宽阔的绿树和草坪，直接通向正面的一幢建筑考究的西洋式大楼。宇文晨光仰着头，看着大楼的顶端，就像一顶皇冠，被镶嵌在塔顶上，让人感觉高尚、巍峨。

　　　　“小弟弟，是不是觉得那个顶端设计的特别有风度！”

　　　　“嗯。”

　　　　“那是江音的琴房大楼，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声音技术汇集的建筑。”

　　　　“哦，那里是琴房吗？”宇文晨光想起了什么，突兀地问了一句。

　　　　“对呀，”另一个学生也回答道：“琴房大楼里，有很多琴房，大的能容下一、两百人的大型交响乐队练琴，小的也能容下一架三角钢琴和音响设备。将来小弟弟要上江音的话，就会每天都离不开那幢琴房大楼！”

　　　　宇文晨光听到琴房大楼，几个字，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妈妈临走时说过，把她的琴房留给了他。这么多年，他并不在意琴房有什么用。现在他突然觉得，琴房似乎很神圣。

　　　　他想起来，妈妈的琴房里，的确有一架很大的三角型的钢琴。

　　　　但是他听过妈妈弹琴的声音，那声音也很好听，但没有像他突然听到的，修娅萍的ipod里面的曲子中，那个吹奏出来的声音，能让他感觉的到孤独，能让他感动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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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印象主义

　　　　“何妈，”来迎接他们的两个研究生中，那个开始举着牌子的学生说道：“徐教授现在正好刚开始上课，您和晨光弟弟先到徐教授的办公室，在那休息一下，等老师上完课就去见你们。”

　　　　“好的，好的，谢谢了。”

　　　　说着，何妈带着宇文晨光，就要跟着那个同学往左边的路口拐。另一个一直在和小晨光谈论琴房大楼的女同学，则对晨光说：“小弟弟，你先和何妈一起，跟这位大哥哥去老师的办公室吧。我得去琴房大楼了，就不陪你们了。”

　　　　她向何妈鞠躬告别，小晨光则突然站在路口，又仔细看着那幢巍峨的琴房大楼。那个女生向何妈告别过后，就转身要走了。看到小晨光对那个琴房大楼特别关注，就又问道：“小弟弟，你要是想参观琴房大楼，不如跟我一起去看老师讲课吧？”

　　　　何妈也站住脚，看着宇文晨光，好像的确对那个琴房大楼挺感兴趣的。心里想着，那是好事情，不如就去琴房大楼。于是，她对那个男生说：“同学呀，我看，我们还是到课堂跟前等徐教授吧，不麻烦先生去办公室找我们。”

　　　　“这样好是好，那何妈您和小弟弟就辛苦了，不能稍事休息一下。”

　　　　“不碍事，不碍事，那我们就一起去琴房大楼吧！”

　　　　那个女同学也说：“我看这样也好，也可以到我们的小琴房去休息一下的。”

　　　　说着，四个人又从路口拐向中央大道，一起去到琴房大楼方向走去。

　　　　一段林荫大道，走起来很清新舒适，宇文晨光看着旁边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那绿草也是以前没有见过的样子，很像他听到的交响音乐里的画面。

　　　　他的头脑里突然蹦出一串音符，他特别想用乐器把它吹奏出来。

　　　　何妈看着小晨光，好像看着草地挺出神的，就也放慢了脚步，她想让孩子能自己表达出来。但小晨光什么也没说，不一会儿就又抬起头，和大家一起往前走着。

　　　　“这孩子就是太自闭了，什么东西都闷在心里。”何妈想着，觉得这趟出来真的很对，让小晨光出来散散心，开阔一下眼界，也许会开朗一些。

　　　　乘坐透明的像观光车一样的电梯，碰到有同学给两位研究生打招呼：“学长好，”“学姐好！”

　　　　“你们好！”

　　　　宇文晨光看到好几个大学生一起走了进来，一下子又有些紧张起来。何妈赶紧用胳膊护住小晨光，缓解了一些他的紧张情绪。

　　　　不过，他还是不断地往后退，想离人群远一些。但电梯里的空间，就这么一点儿大。他退到角落里，已经不能再退了。

　　　　他旁边的一个女生，扭身看到小晨光，对他笑了下，又点头示意，算是主动给这个小弟弟打了个招呼。

　　　　而宇文晨光却抬眼与这个女生对视了一下，就再没有任何表示。

　　　　他停顿了一下，扭过头看向观光电梯大玻璃的外面。

　　　　不过，小晨光却没心思欣赏整个江音的全貌和风光。

　　　　他闭上眼睛，想着：“这个女大学生，怎么把好好的头发，剪得成这么短。就看见一张小脸蛋了，也太不协调了吧！”

　　　　就像他熟悉的那支交响曲中的一个段落，仿佛他背靠在大树下，正在美梦之中，突然被惊醒，连续出现相差三个音高的，四个声音叠加起来，一起发出来的感觉。妈妈的背影从画面中消失了，就连修娅萍披着长发飘逸的背影也消失了。

　　　　这样的声响感觉，让他更加的孤独和落寞。

　　　　好在电梯停了，那个短发女生，和一起上来的几个大学生，又一起下了电梯。

　　　　只听见那个女生说：“这么小的弟弟都来江音了，看上去真不一般。”

　　　　一个男生说：“是吗？得到才女的夸赞，才不一般，快说说，怎么不一般了……”

　　　　电梯门自动关闭了，又继续往上升。

　　　　电梯中又还剩下何妈、小晨光，和两位迎接他们的研究生。大家只听到刚才那些学生的只言片语，但这两位研究生哥哥姐姐，也确实开始审慎看待小晨光。

　　　　终于，电梯不知上到了第几十层楼，停了下来。宇文晨光觉得，大概上到40多层楼上面了吧。

　　　　他跟着何妈，在两位研究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琴房门前。

　　　　琴房和一般的教室不一样，因为要吸音隔音，要反映真实的声音，要减少墙壁和玻璃对声音的反射回波。所以，它的窗户比较高，也比较的小。

　　　　他们走到门口，从门上的小窗口上往里看。

　　　　“啊，徐老师正在讲印象派音乐问题。记得当年我上本科时，一直觉得这几堂课，是老师最精彩的课时了！”

　　　　“印象派？”宇文晨光个子还小，看不到小窗口里面。他听着男生研究生哥哥的介绍，并没有在意别的。而是只说了三个字，好像在问什么是印象派。

　　　　男生觉得这可不好回答，就一把把小晨光抱了起来，让他自己从小窗口看一看里面。

　　　　女生则说：“印象派就是19世纪未，在欧洲文化活动中心巴黎，萌生的一种新音乐风格，是受‘象征主义文学’和‘印象主义绘画’的影响而出现的一种音乐流派，所以也叫印象主义音乐。”

　　　　“哦。”男生把小晨光放下来，听到他“哦”了一声，似乎他很能理解研究生姐姐对他说的音乐概念。他开始时，还觉得小晨光，只是个连音乐启蒙都没有的小孩子，现在，他也觉得小晨光似乎真的不一般。

　　　　女研究生也是听到小晨光的提问，用她觉得能理解的说法，向小晨光讲解了一下，结果小晨光的反应，让她也似乎觉得，他已经能理解。

　　　　所以，她又说道：“印象主义音乐，带有一种完全抽象的、超越现实的色彩，是音乐进入现代主义的开端。它的音乐形式、织体、表现手法、基本美学观点，以及所追求的艺术目的和艺术效果，都与古典和浪漫主义有着很大的分歧与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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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琴房课堂

　　　　两位研究生，看着小晨光，他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似的。都想着，是不是这一次讲的是真的太深奥了，得简单解释一下才行。因为，面前这个小弟弟才七岁呀！

　　　　可过了一会儿，还没等两位大哥哥和大姐姐开口，宇文晨光轻轻地问道：“德彪西的音乐，是印象主义音乐吗？”

　　　　“啊？”“哇塞！”

　　　　两个研究生大哥哥和大姐姐，一听小晨光的问话，差点儿没吓得跳了起来。特别是那男生，真的很是吃惊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而那女生却笑了，说道：“印象主义音乐就是由法国大作曲家，c德彪西大师首创的呀！”

　　　　靠，男生简直惊呆了，他心里想着，还要怎样？一个七岁的小弟弟，提起印象主义，马上就会联想起德彪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激动地简直想要骂脏话了！

　　　　二话没说，猛一下就推开了大琴房厚重的隔音门。徐教授和大琴房里的30来名学生，都吃惊了起来。

　　　　“程坤师兄，今天怎么了？”

　　　　时间停顿了一下，然后同学们才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吧，师兄很激动啊！”

　　　　徐教授也是吃了一惊。还没人敢像这样，在一个严肃庄重的器乐教学课堂上，竟有人这么不尊重音乐，也不尊重师长。

　　　　但他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程坤大弟子破门而入，也不好发作和训斥。

　　　　而宇文晨光一看门被猛然推开，里面有30来号人齐往这边看。他马上直往后退，一直躲到了何妈的身后。

　　　　“老师，我们把这个小神童接过来了！”说着，就往小晨光刚才站着的地方寻找，却发现他躲在何妈身后，不敢出来。

　　　　站在讲台的黑板前面的徐教授，一听程坤把小晨光这么说成神童，便想着给大家台阶下，忙大声说：“同学们，欢迎声乐系的余院长推荐的小朋友，到我们的课堂上旁听。大家欢迎！”

　　　　听徐教授介绍，同学们都拍手鼓掌，表示欢迎。

　　　　大家心里都和程坤学长开始见到宇文晨光一样，一个长相不错的小朋友，一点也不大放，见人直往后退，这怎么可以搞音乐。

　　　　大家的想法，当然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小晨光也是真的很自闭，怕进入到人多的地方。他此时，确实紧张的不得了，躲在何妈身后不想出来。

　　　　徐教授也是一脸尴尬，他只好对那个女研究生说：“莉莉，你去把小晨光抱到座位上。也请何妈进来坐吧。”

　　　　程坤站在前面，这时也很尴尬，忙又说到：“晨光小弟弟，听到‘印象派’这个术语，就联想起了德彪西！”

　　　　他说着，就转身对那个莉莉说：“我来抱小晨光吧，你带何妈先进去。”

　　　　何妈这时也赶紧对小晨光说：“晨光，别怕啊，和我一起进去吧，不要耽误教授讲课。”

　　　　宇文晨光这时才仔细看了看大琴房里，大讲台旁边有一架和妈妈的琴房里样子差不多的钢琴。后面有大约30来名学生，个个都坐在橙子上，面前都摆放着用来放曲谱的架子。

　　　　每个人都有一把乐器。

　　　　有的同学拿着的是小晨光认识的小提琴，也有很大的大提琴。还有的同学拿着象笛子一样的乐器，不过不是竹笛，亮闪闪的象是金属的笛子。还有竖着吹的黑色的，象箫一样的乐器。

　　　　“我不是来买乐器的吗？应该不是箫，那几把笛子就挺好。那支交响乐里令人感动的声音，应该就是那种笛子发出来的声音。”

　　　　小晨光心里想着，眼睛看着那几把像笛子一样的乐器，就跟着何妈往门里走。刚到门口，程坤就把他抱了起来，走到旁边中间的座位上，放下小晨光，和何妈一起坐下。

　　　　徐教授听到一向沉稳的程坤，激动地告诉他晨光是神童，知道德彪西。还不仅仅是知道，他能联想到印象主义音乐。

　　　　便亲自走过去，把门关好。又走回到讲台上，继续上课。

　　　　“同学们，我们在坐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型的交响乐队，虽然打击乐器、铜管乐器、竖琴都没有，但我们仍然可以演奏，刚才程坤提到的印象主义音乐大师，德彪西的作品。”

　　　　徐教授谈到德彪西，也是眼睛开始发光，他说：“今天我们讲到印象流派和印象主义音乐，我们就必须讲印象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和代表作品，德彪西和他的作品。”

　　　　当徐教授简要讲过克劳德德彪西的生平，他边讲着，边走下讲台，他问大家：“有谁能举出德彪西的代表作品？”

　　　　有几个同学举手，回答道：有《大海》、《牧神午后前奏曲》，钢琴曲《前奏曲》和《练习曲》，而他的创作最高峰则是歌剧《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等。

　　　　然后徐教授走到了宇文晨光的旁边，弯下腰，和蔼地对他说：“晨光，我们还没正式互相介绍呢！来，我们握个手。”说着，伸出手和小晨光握手，又说道：“那我们现在就算正式认识了，所以熟人见面，是不需要胆怯的。”

　　　　宇文晨光和徐教授握了手，觉得她很亲切，也是长发披肩，还戴了副眼镜，让小晨光感觉很舒服。他马上不再紧张了，他对徐教授点着头，回答道：“徐教授好。”

　　　　听到宇文晨光的声音，就觉得，声乐系的余院长为什么推荐，那一定就不奇怪了。其实，余院长是顾辛媞的好朋友，她曾经极力举荐顾辛媞报考江城音乐学院，她的声乐系。

　　　　因为顾辛媞的声音非常奇妙，有特色。听过她唱歌的音乐人，都为之倾倒。但顾辛媞结婚后，就完全放弃了唱歌。余院长一直都很惋惜，听说顾辛媞的儿子要学乐器，她就又想起顾辛媞，她断定小晨光一定有音乐天赋。

　　　　徐教授更是靠近小晨光，更加亲切的说：“不要叫我徐教授，晨光啊，你以后叫我徐阿姨，或者象程坤哥哥一样叫我老师。”

　　　　宇文晨光又点了点头，回答：“好的，老师。”

　　　　“喔……！”琴房里一下子响起了学生们的议论声。

　　　　“徐教授这是要收这位小弟弟为徒么？”

　　　　“和大师哥一样叫老师，也太强了吧！”

　　　　“真是厉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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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牧神午后

　　　　徐教授并没有制止大家的议论，坐在旁边的程坤也更是感觉兴奋。他现在好像，真的有了个非常年少的小师弟一样，兴奋早已经溢于言表。

　　　　“晨光，你知道德彪西的什么作品吗？”徐教授问着，琴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这个小弟弟，到底怎么样。

　　　　“牧神午后。”宇文晨光还是非常简短地回答问题，就只四个字。

　　　　“那你能说说，听过牧神午后之后，你的感受是什么吗？”徐教授还是弯腰对小晨光面对面地谈话，并不像是在课堂上提问，这让小晨光感觉很自然，也不再紧张。

　　　　宇文晨光想了想，然后说：“一开始就是我最喜欢的乐器，吹奏出‘啊’音，”小晨光发出了“啊……”音，徐教授说：“升c。”

　　　　“紧接着就开始半个音半个音地下降，像这样‘啊啊啊啊啊’，一直到‘啊’音。”小晨光又发出了下行五个半音后的“啊”音，徐教授马上说：“升g。”

　　　　宇文晨光看了一眼徐教授，觉得她还意尤未尽，就又说：“然后再反向往上‘啊啊啊啊啊’回到‘啊’音。”

　　　　徐教授还是弯身看着小晨光，像是和他说话一样，听到小晨光发出的音高十分准确，马上点着头说：“又回到升c。”

　　　　她看着小晨光，十分渴望地说：“说下去，继续，什么感觉？”

　　　　宇文晨光这才说：“这样的音乐一直在整支乐曲中，和很多乐器一起，奏响过1、2、3……12、13、14，对，一共14遍。感觉好像我坐在学校里的那棵最大的大树下，背靠着大树，舒服地睡着了，梦见了我妈妈，还有我们班同学，她们都是像徐老师这样的长发。”

　　　　“啊，哈哈哈……”课堂里的同学们都听得笑出声来。

　　　　“然后，”听到同学们的笑声，宇文晨光脸红红的，但突然像是很难过地，缓慢说道：“音乐中就出现了，4个相差5、6个半音高的声音一起响起来，形成的音乐，一下子就让人从睡梦中醒来，妈妈消失了。长发的女生也消失了。我就找啊找，一直很纠结地找不到。虽然好像很想再回到睡梦中，但总是回不去了……”

　　　　说着，小晨光眼泪就涌出了眼眶。

　　　　徐教授看着，听着，也热泪盈眶，十分激动。最让她感觉神奇的是，她不仅仅是感动，想起那音乐，听着小晨光的诉说。还有一种十分的激动，这激动，更加让她的眼中，也充满了泪水。

　　　　稍微镇定了一下，徐老师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了回去。她直起身，仍然有些激动地说：“刚才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没有学习过音乐的小朋友，宇文晨光，他清晰地讲述了自己对‘牧神午后’的理解和感受。请问在座的同学，有谁有要作补充的吗？”

　　　　大琴房里，一下子又变得十分安静。徐教授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她看到宇文晨光，正睁大眼睛看着她，又一下子回到了刚才的兴奋中。

　　　　她心里还直打鼓，怪不得，一向沉稳的程坤，竟然激动到那个样子，还直呼小晨光是神童。

　　　　许教授还是极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马上又说道：“刚才小晨光为我们示范了‘牧神午后’的主题音乐，有谁在这之前，已经知道了全曲中，共有14次这样的主题音乐出现？”

　　　　整个大琴房，在徐教授话音落下之后，又是一片安静，没有同学发言。

　　　　“嗯，这就是差别。”徐教授又继续讲道：“刚才小晨光还向我们示范了一个本来我课上要讲的东西，那就是和声的应用。有谁知道小晨光表述的‘4个相差5、6个半音高的声音一起响起来’是什么意思？”

　　　　这回有同学举手了，徐教授让举手的同学一个一个发言，结果有同学说是“七和弦”的意思。有同学则更准确在说：是“属七和弦”的意思。

　　　　“所以，我认为，最好的表述，还是小晨光的表述。因为德彪西的作品中，很少使用大小七和弦，也就是有同学刚才讲的属七和弦。这也是我要提醒大家的，这一点上，正是德彪西印象主义音乐的重要特点。他打破了常规，创造了新的音乐功能。更重要的是，德彪西的和弦应用，所产生的成果，也正是小晨光描述的，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让他努力去寻找长发飘逸的仙女。”

　　　　“喔……！”大琴房里又是一阵赞叹。

　　　　“好吧，”徐教授又讲到：“刚才我们分享了小晨光给我们的启迪。现在我们也帮他个忙，同学们注意到了没有？小晨光他最想学习的的乐器是什么？”

　　　　有三个手持长笛乐器的同学举起了手，他们当场告诉宇文晨光，他想要知道的那个乐器，就是他们手上拿着的乐器。这个乐器的名称，的确也是笛子，不过叫长笛。

　　　　回答问题的同学，说着就把手中的长笛，向小晨光扬了扬，然后抬手端好长笛，德彪西“牧神午后”的主题音乐响了起来。

　　　　他身边的两位手持长笛的同学，也站来，端好长笛，一起又吹奏了一遍，这段十分经典的主题音乐。

　　　　听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