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兄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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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当时的情景，那天是他第一次来江城，听过徐老师的课后，由两位研究生程坤哥哥和莉莉姐带着，一起去江城最负盛名的大琴行，选购长笛。

　　　　那天店老板亲自介绍着汉斯长笛，他说着：“这款是演奏家型，市场价格98000元。全银笛头、笛身、笛尾、键盘，焊音孔，14K金吹孔，汉斯公司的技术，B键、C键尾笛，法式键梁，10K白金弹簧，斜排键盘，标准音A=422。”

　　　　当时就让小晨光觉得，这把长笛就是他所想要的，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想到他那时，正要把手中的长笛递给店老板，请他包装一下，却突然被伸出的一只细腻、光滑、白净的小手，给接着拿了过去。店老板忙扭身，惊出一身冷汗，生怕摔了、碰了长笛。而那时，前台服务的侍应生走过去，对店老板报告道：“这位就是刚才打电话过来的袁菁小姐。”

　　　　那是晨光第一次听到袁菁的名字，想起来，就像是昨天的事儿，让他始终记忆犹新。

　　　　“都说她只想着要赚钱，可为什么不把这把昂贵的长笛给变卖了？”修娅萍看着银光闪亮的长笛，完全不可思议地说着。

　　　　“她肯定是真的喜欢长笛专业，也特别喜爱这把长笛！她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又走了一个……”

　　　　晨光回答着修娅萍，抬头看了天色，一把合上长笛箱。提起皮箱，双手递给了修娅萍，然后把信封装好，说道：“我去给家里打个长途，你先把长笛带回宿舍吧。”

　　　　晨光说完，就快步跑去电话亭子，给竹山家里打电话。

　　　　何妈接到电话，问明的情况，开始觉得那个袁菁走就走了，反正呆在晨光身边，总会惹出点事情甚至麻烦来的。

　　　　可当晨光求她帮帮袁菁，何妈就又觉得，既然小晨光这么在意袁菁，那说明就是得帮帮袁菁。何妈这些年以来，就是得出一个理念，她的小晨光小时候太受苦了，使这孩子心理上落下了很大的病根，为了他的幸福，那就得一切都随着他！

　　　　现在，无论小晨光需要什么，要求什么，哪怕是毫无理由和道理的事情，何妈都会千方百计地去给他办到，去帮助他达成心愿。

　　　　虽说何妈对袁菁不是很满意，但晨光能够包容她的问题，说明他愿意留下这个朋友。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如果再少一个，那会让晨光又多了一个遗憾。

　　　　“晨光，你放心，别着急啊。我马上就去安排，你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就等着我，我这就马上赶过去。”

　　　　“嗯，何妈，那你快点来吧！”

　　　　何妈放下电话，只简单安排了一下家里的佣人，说是赶着去看小少爷，让老爷和夫人等着消息。

　　　　不过，何妈准备出门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她又放下手中的行李，急忙回到房里，拿起电话，给集团公司办公室的姚主任打了个电话。

　　　　她详细询问了姚主任，关于竹山矿业的支援山村教育公益计划，她想着是不是能覆盖到袁菁的老家。

　　　　何妈明白，如果带上一大笔钱，直接打到袁菁家的账户里，将又会引起债主的追讨。她们家的账户，稍微大额的资金，现在肯定都早就被冻结了。

　　　　她听到晨光告诉说，袁菁的长笛本来是可以变卖好几万元的，可是她重情重义，舍不得变卖，就把长笛送给了晨光。

　　　　何妈心里想着，幸好袁菁没有把长笛拿回家，否则也将被法院登记为贵重资产，用以抵债去了。

　　　　“小晨光哪里明白这些情况，袁菁肯定是权衡利弊之后，才干脆把长笛送给他的。他还当着是重情重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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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焦急等待

　　　　虽然何妈觉得，那个袁菁把长笛送给晨光，可能也是不得已。但是，晨光就认为那是重情重义。

　　　　所以，何妈也不想让晨心灵里留下什么阴影，便不提此事，也不给晨光讲什么道理。

　　　　她给姚主任打过电话，算是惊动了集团公司高层。老姚当然不敢怠慢，小少爷将来可是整个企业的继承人，他的事儿，必须马上派人去调查情况。

　　　　老姚告诉何妈不要担心，定会把事情办的让她十分满意。

　　　　何妈满意了，但老姚知道小晨光的想法吗？

　　　　此时，晨光还在眼巴巴地等待着何妈。可一直到了夜晚，还是不见何妈的踪影。

　　　　晨光想着明天，袁菁就要回乡下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如果何妈来晚了，或者袁菁提前走了，那就会完全失去联系，也可能以后，他们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

　　　　等着等着，晨光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快要上课的时间了。他慌慌张张地赶到教室，看着袁菁空着的座位，心里又一阵子的难过。

　　　　他这时特别地埋怨何妈：也许何妈真的老了，答应好好的事儿，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了消息。直到中午时分，还是没有何妈的消息。

　　　　何妈是不是不愿意帮袁菁呀？晨光突然觉得，何妈从来没有误过任何事情的，就算年纪大了，她也和年青人差不多，一点也不显年龄。

　　　　之所以何妈到现在也没有赶到，那一定是她真的不想帮袁菁。她曾经清清楚楚地告诉过晨光，她对袁菁真的不看好。

　　　　何妈是真的不喜欢袁菁，她一直不太想让晨光多接近袁菁。

　　　　晨光越想越觉得孤立无助。

　　　　他终于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没用。他实在不甘心，他意思到现在自己长大了，好多事情，都得靠自己去努力了。那为什么自己不去袁菁家里，亲自去，先把她留下来再说？

　　　　他赶紧到江音的学生食堂，要去找赵学长，请他带自己去袁菁家里一趟。

　　　　可是找了两个食堂，都没见着赵瑞强。

　　　　反而在去第三个学生食堂的路上，碰到了赵瑞强。他很快就冲了过去，拉着赵瑞强，就喊道：“赵学长，麻烦你赶快带我去一趟袁菁家里。”

　　　　赵瑞强先是一楞，立马站稳脚，问晨光：“晨光弟弟，咱们先吃了饭，有事儿慢慢说啊。”

　　　　“还吃什么饭啊？袁菁马上就要去乡下老家了，我必须马上找到她，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儿这么急呀？”赵瑞强镇静一下，仔细问着晨光，心里还想着，这个时候，人们都回避着袁菁他们家人，生怕粘上又脱不了身。再说了，那些讨债鬼一个比一个难缠，真的都是不好惹的。

　　　　“袁菁不必回老家的，她的长笛就值将近10万块钱，这笔钱让她继续上学，一个学期都没问题啊！”

　　　　“晨光弟弟，你还小，不懂这些。她家的财产，现在都被查封了，都是有债主的。我们不用拿出长笛，只要一提出来，就会被没收冻结的。”

　　　　“怎么会呢？”

　　　　“会呀，我问过我爸了，他说：袁菁家的债务，是以前她爸爸办合伙企业时留下来的，和现在的破产企业没有关系，是无限连带责任。所以，只要算是她家的财产，都得冻结分割。”

　　　　“这什么意思啊，难道她就不上学、不吃饭了吗？”晨光开始有些愤怒起来，质问着，双手都捏起了拳头。

　　　　“晨光弟弟，你别着急。袁菁吃饭和上学都没问题的，这你放心。只是她家人都只能维持基本生活水平，上不了江音这样昂贵的学校了。”

　　　　晨光听到赵瑞强这么说，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只过了稍许片刻，晨光又拉着赵瑞强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见一面袁菁。赵学长，还是麻烦你，赶快带我去一趟她家吧。”

　　　　赵瑞强看道理也讲了，怎么说也没用，就只好带着晨光一起去袁菁家里。

　　　　晨光叫了的士，他几乎不坐公交车，也没坐过公交车。

　　　　赵瑞强并不知道这些，他只以为晨光家有钱，打的士再远都不在乎。其实，晨光还是不太适应人多的地方，特别是挤公交车，那种嘈杂混乱的拥挤，一定会让晨光非常恐惧，甚至出现意外。

　　　　他们很快就赶到了袁菁的家里，开门的还是晨光和赵瑞强都见过的那位大叔。他曾经是袁菁爸爸的得力助手，也兼着袁菁家里的管家。

　　　　“大叔，袁菁在家吗？”宇文晨光礼貌地问着，那大叔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晨光，然后说道：“你是晨光？”

　　　　晨光点点头，想着这个大叔的记忆真好，都过去多少年了，竟然还能一眼认出他来。

　　　　“哦，我们家菁菁小姐已经和她妈妈一起回老家去了。我在这边等房子拍卖了，清偿完债务，剩余的财产退还袁家之后，才能也回老家去。”

　　　　晨光焦急地问道：“袁菁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上午十点钟的班车，九点多钟她们就去车站了。”

　　　　“哦，”晨光只应了一声，就呆站在那儿，不再多说什么，眼泪又流了下来。

　　　　“晨光，你别难过。菁菁常提起你，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都长这么高了，又这么帅气，别把眼睛哭红了，啊！”管家大叔，给晨光抹着眼泪，又哄着他说道：

　　　　“男孩子，遇事儿就得想开点儿。顺其自然就好，啊！我们家老爷也是本来想的好好的，以为他死了，家里人就能安稳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知道现在这个样子，他当初就不用自杀了呀！”

　　　　说着，管家大叔也哽咽了起来。

　　　　赵瑞强看着那位大叔，和晨光这么亲切，而且早就认识。才知道，原来，晨光和袁菁真的是很要好关系的朋友。

　　　　他当初还有什么想法，差点儿惹出大麻烦。现在好了，袁菁彻底消失了，以后也不用再记起这件事了。

　　　　可是，晨光却抬起头，自己也抹了一把眼泪，对管家大叔说：“那请大叔把袁菁的老家住址告诉我吧？”

　　　　那大叔迟疑了一下，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字条，对晨光说：“菁菁交待过，不能把老家地址告诉别人，以免又有人找上门。”

　　　　“大叔，我不是别人，我是袁菁最好的同学和朋友。”

　　　　“嗯，我知道，可我们家小姐专门交待过，特别不要告诉你。”

　　　　晨光听到管家大叔这么说，赶紧把拿到手的字体握得紧紧的。生怕被大叔反悔了，又抢了回去。

　　　　“晨光啊，你别担心，我知道你和菁菁关系好，我私下写了字条，就知道你会来的。我想等菁菁安顿好了，会想念你们的，可她不会写信给你们的。所以，你有空就给她写写信吧，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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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要我怎样

　　　　宇文晨光虽然拿到了袁菁老家的地址，但听到她家的大叔转告，袁菁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地址，心里却是想不通，袁菁这是为什么。

　　　　“也许袁菁太好强了，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落迫的样子吧！”

　　　　晨光越想越觉得可惜。

　　　　他刚刚接触音乐喜欢的第一个乐器，就是长笛。而这个乐器的美妙表现，正是袁菁第一个给他的。当然袁菁也是，第一个让他记住的最高级长笛手。

　　　　可以说，是袁菁从一开始，就陪伴着他进入音乐的世界。并且，让他真正领略到吹奏长笛的高超技艺。他觉得还没有见到过，有谁能吹奏长笛，达到过袁菁的水准。

　　　　尽管有老师说：袁菁的音色感不够好，但晨光就是觉得长笛就应该是那样的，就应该像袁菁所能达到的，别人无法企及的速度与技巧。

　　　　他非常失望，坐在排练厅的一边，一直不想说话，也不看大家正在调试各自的乐器，练着自己的重点小节。

　　　　唐盛走了过来，他察觉到晨光的情绪很失落。便想着安慰：“晨光，我觉得有长笛对奏的几首歌，咱们可以简化一下，也许效果不错的。”

　　　　“那样，咱们乐队的一些独有的特点就弱了很多。”

　　　　“虽说是那样，但我们还是有长笛和小提琴，已经很独特了，问题不是很大。”

　　　　“现在修改，大家都得重新排练，已经来不及了。我还是想自己填充吧？不能打乱乐队的计划。”

　　　　晨光说着，眼睛又有些泛红，唐盛马上说：“也行，到时候，我会记着给长笛席加一个麦克风。依你的能力，一把长笛也能有足够的厚度。”

　　　　“哎……！”晨光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表情，眨了眨泛红的眼睛，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忙翻看着乐谱集，镇定一下，然后说：“有几个地方只能加和声了！”

　　　　修娅萍则有些担心，晨光为了达到两把长笛的效果，他自己要加和声，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她劝道：“长笛加和声，要做出旋律太花气力了，接下来你还要唱歌，恐怕嗓子也受不了。我觉得，还是按大唐哥说的办吧！保险一些。”

　　　　“不用了，我一定试着补上袁菁的位置。”晨光伸手扶在了袁菁的长笛皮箱上，好像袁菁的位置虽然已经空着，但他仍然不能让她的位置被撤销，他要让它一直保留着。

　　　　唐僧摇了摇头，但也知道晨光说的对。若要现在重新改编的话，好几道保留的参赛歌曲，都得改写总谱，还要重新排练。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弄不好，会在赛场上出乱子。

　　　　“也只能晨光弟弟自己担着了！”

　　　　唐盛听着晨光的解释，觉得只要他能从失落的情绪中出来，他说怎么干，那就怎么干吧！反正晨光弟弟认定的，就一定能创造出奇迹，他深信无疑，赶紧对大家说：

　　　　“大家都看到了，晨光把困难自己扛着了，丝毫不增加大家的负担。所以，大家精神起来，一定都要做好自己的本份。”

　　　　“没问题，”“那是必须的，”“坚决打好比赛，”……

　　　　晚上，晨光回家的路上，还是在想着袁菁的事情。这些年来，只有袁菁，不管什么事儿，都毫不犹豫地陪着他。

　　　　的确，包括乐队招新、外出参加各种活动，袁菁的灵牙利齿，正好补充了晨光的木讷。

　　　　而且，到了江城，虽然经常有人都是看到晨光的天赋，多的还是佩服。但在人才荟萃的江音，大多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梦想，除了羡慕强者之外，也不乏带着深刻的不服气。

　　　　“不服气”本来就是人类进步的前奏。但是，不服气带来的表现形式，可不是千篇一律的。它除了使人学习进取，还会滋生斗争，甚至战争。

　　　　当然，学生们的不服气，虽然温和，也会经常有人说话不中听。每当晨光遇到不怀好意的情况，袁菁可没有晨光那么好的耐性，都会冲到前面，“以牙还牙”，有时晨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让挑衅者退避三舍。

　　　　晨光越是意识到袁菁真的走了，就越是想起来，以前和袁菁一起发生的很多事情，倒让他又感觉到了，很久以前，早都已经有些淡忘了的孤独感。

　　　　他还是坐到了钢琴前，把袁菁的那把长笛拿出来，放在钢琴歌页架上。

　　　　手指在键盘上放下，一股充满矛盾和郁闷的旋律，滚滚而来。破天荒地，晨光同时哼唱了起来：

　　　　你这么有气场，

　　　　能驱散乌云见到太阳，

　　　　普照所有方向，

　　　　让我接受到无穷无尽的能量。

　　　　可是你已走向远方，

　　　　带走了气场，

　　　　让我失去了能量，

　　　　再没有表情夸张，

　　　　也没有欢呼的手掌，

　　　　有的只是失望。

　　　　几天的时光，

　　　　就像几年的时间缓慢流淌，

　　　　我要怎样，

　　　　我要怎样，

　　　　我要怎样……

　　　　宇文晨光不知不觉放开了嗓门，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他边弹边唱着，已经出口唱成了一首新歌。

　　　　这时，何妈终于赶到了小晨光的家里。

　　　　她按响门铃，并没有反应，便埋怨着：“这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回家吗？”

　　　　不过何妈又一想，“也对，不是说晨光他们乐队，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吗？还在业余时间加班排练吧！”

　　　　她从包里掏出大门的钥匙，自己动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只留下一个手包，正想往厨房走，听到琴房里有声音。

　　　　何妈忙走到琴房门口，轻轻推开一点点门缝，仔细听着晨光反复弹唱着的歌词，心里一阵痛楚。

　　　　但何妈并没有打断晨光的即兴弹唱。

　　　　一直等到晨光完完整整地，一遍一遍地修改着，曲子也变得很和谐，真的形成了一个有词有曲的新歌。

　　　　晨光拿出笔和五线谱纸，快速地把刚才编辑好的新歌，誊写了出来。这个时候，晨光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他突然觉得，把自己的想法变成了一首新歌，这样记录下来，让他非常的惊喜。

　　　　我竟然写了一首新歌，连歌词，都已经一步到位，填写好了。

　　　　他拿着歌页，就要走出琴房，他还没有吃饭，他感觉有些饿了。

　　　　何妈看到晨光就要出来了，便后退到远一些的地方站着，轻轻说道：“晨光，你在写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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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无意听到

　　　　“何妈，你怎么才来呀？”宇文晨光听到何妈问他，是不是又写了一首新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怪嗔地说了一句。

　　　　“傻孩子，”何妈当然听得出小晨光的语气。在这个世界上，要说真正最了解最关心晨光的人，那一定是非何妈莫属。

　　　　长这么大，晨光只有对待何妈，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时候，何妈像是他的保姆；后来长大了些，何妈就成了他的管家。当然实际上，何妈就是宇文家的大管家。

　　　　他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何妈打理的。他知道，何妈就像是他的唯一的亲人，从小就只有她，能够为他解决所有问题，办理好所有事情。

　　　　可是这一次，他第一次失望了。

　　　　“怎么？这次的新歌不让我先听听了！”

　　　　“切，怎么只记得新歌了？”

　　　　“当然，我们小晨光长大了，都能写出完整的有词有曲的新歌了！我当然入耳不忘了，这可是你第一首算是完整的歌。”

　　　　“何妈，你说什么呢？您完整的偷听到我的歌了！”

　　　　“什么话？我能去偷听吗？我就是无意中听到了而已！”

　　　　晨光听到何妈说“完整的歌”，就知道她从头到尾听到了整首歌。但何妈可不承认是偷听到的，坚持说是无意中听到的。这下，可让晨光有点急了，连连说道：

　　　　“何妈……你，你怎么能这样！”

　　　　“哈哈……哈哈！”何妈看到晨光有些生气，但也并不是太在意的样子，知道晨光的情绪并不像是他在歌曲中唱的那样：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何妈你还笑？别笑了……”晨光看着何妈爽朗的笑了起来，就奔过来，扑到她的怀里，亲昵地嚷嚷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何妈感觉到晨光在哭泣，知道他这一天，一定很通过，只是刚才发泄了一下，才心情好了些。她扶摸着晨光的背部，轻轻地拍着，就让他这样子多待一会儿。

　　　　当感觉到晨光平静了些，何妈才说：“好孩子，别难过了，啊！”

　　　　“袁菁走了，回农村老家去了。”

　　　　晨光被何妈扶起来，喃喃地说着。何妈点了点头，“咱们家晨光，以前遇到多大的事，也沉得住气，也从不说什么。这才是宇文家的风格！”

　　　　何妈用手理了一下晨光的头发，又说道：“虽然你以前孤独，有话却没有人能对他说出来。但男孩子，是将来要成大事的男人。肚子里要能装得住事情，不要轻易发泄出来。也不要轻易地，让情绪失去自我控制。”

　　　　“哦，”晨光若有所思地，站直了身体，对何妈说：“那我的新歌，何妈，您也不想听喽？”

　　　　“先吃饭，我又给你加菜了。等会儿，你想弹琴再哼唱一下新歌，我也想再听听。”

　　　　“哼唱？”晨光盯住何妈的眼睛，不解地说：“您都知道我这首歌，是第一次写了词的歌。您不想听到完整的、有歌词的歌么？”

　　　　何妈听到晨光这么问，略微想了一下，她始终觉得晨光是宇文家的长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音乐、唱歌，只是他有这个天赋，就让他自由自在地发展一下，以弥补小时候缺少爱好造成的心理缺憾。

　　　　本来写歌就是唱给别人听的，作诗就更不用说了，这些都不是正业。让他学习音乐，走出竹山，上江城音乐学院，只是为了晨光开开心心地长大，只是为了他身心健康。

　　　　而且，越是长大了，晨光更不应该用诗文，把心情表达出来。更不要说，还把自己的状态，发表出去，公诸于众，这可不是小少爷应该的样子。

　　　　何妈拉着晨光的胳膊，直接把他带到餐厅，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一边给他准备饭菜，一边又说：“我觉着吧，晨光越是长大了，就越是要懂得，人嘛，最大、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吃饭，还要睡好觉。然后，再去想办法处理遇到的问题。而不能把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