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兄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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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晨光才13岁，怎么可能是车手？他不是一直在参加全国流行音乐比赛么，什么时候与汽车有关系了，怎么可能与赛车有关系！还是中国一流的车队标识……

　　　　“嗯，才报的名。“晨光还是那么简短地回答着，并没有考虑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别人却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

　　　　“啊！晨光弟弟，你，你真的是赛车手，真的加入了赛车协会？这个车队的标志是你的车队？“

　　　　晨光只是点点头，他这时从冯一凡惊讶的声音里，终于注意到了大家的表情。

　　　　他赶紧对冯一凡说：“凡哥，我们要准备20强决赛了，现在得走了，再见！“

　　　　“再见！“冯一凡只是机械地回答着再见，还站在那里，惊讶地还没回过神。

　　　　几个跟班的学长，倒是说了一些祝福的话，送走了晨光他们。

　　　　“祝大唐晨光旗开得胜。“

　　　　“全国冠军一定属于大唐晨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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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既定原则

　　　　冯一凡之所以这么在意，宇文晨光的赛车服是真是假，那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汽车世家，对赛车可说是非常了如指掌。在江城音乐学院，在他的弟兄面前，一直始终标称自己不仅长的帅，而且功课成绩一流，不是靠当花瓶考入江音的。

　　　　他觉得汽车就是一种律动，就是音乐，从小就对声音，特别是发动机的声音，有种美妙的理解。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会联想到晨光的听觉和对声音的敏感，那是无人能比的，是超一流的。这就使他想到，如果晨光也稍微地，把对声音的理解，用一点到发动机上，那肯定也是无敌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喜欢赛车，扬言自己是江音最懂赛车的人。和其它花大价钱买套赛车服的同学不同，他不仅因为赛车服帅和酷，而且因为，他将来会选择赛车作为自己的第二职业。

　　　　他有时甚至想，做音乐人，不仅功课成绩要好，还得有机缘。如果自己机缘差一些，那也不强求，他将会全身心地投入到赛车运动中去。

　　　　所以，他过去一直并不是很看得起，像晨光这样在音乐上有天赋的学生。他只是觉得他们的机缘正好符合了当下，也许他什么时候真的开始全身心的赛车，也能赶上自己的机缘，成就帅哥车手的梦想。

　　　　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这个在音乐上像传奇一般的晨光，居然穿着真正的，绝对不是时装的赛车服来到了学校。很多穿赛车装的同学，可能都以为自己只是穿着比牛仔衣更高品位的工装而已，那里懂得晨光的才是真正的正版车手服。

　　　　但是冯一凡觉得自己不同，至少在赛车方面，自己一直认为是江音的老大。

　　　　可今天，他一早老远见到晨光，就一下子感觉到了不一样。那晨光不仅帅的更厉害，而且超级酷，在他心目中，他一下子就承认自己输了，他不再矜持，直接开始和晨光正面接触。

　　　　这一正面认识不要紧，让冯一凡更加不知所措。他心里的防线几乎全线崩溃，他不得不在承认晨光音乐天赋的基础上，也承认晨光帅过了自己。而且，现在他意识到，就连他自诩最懂的赛车，也比晨光逊色了一畴。

　　　　最让他不知所措的是，晨光居然说他本人报名参加了赛车协会，而且这套车手服，正是晨光他自己的，不是任何别人赠送的，或从什么关系那儿买来的。

　　　　“凡哥，你怎么了？“他的跟班弟兄，都觉得今天他们的老大太长别的志气，太灭自己的威风，但自始至终，没有人敢直接问，只是侧面轻轻问一下而已。

　　　　“你说，“一个跟班点着头，等着冯一凡问话，“是不是赛车协会也收高价VIP特别会员啊？“

　　　　“凡哥，这个问题也太高深了，我们可不知道。“

　　　　“应该是吧，晨光才多大呀，他连申请驾照都没资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加入赛车协会？“

　　　　冯一凡这么说，大家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附和着说：“那是肯定的，晨光那小子，也太显摆了吧，居然高价买到赛车协会的会员资格！“

　　　　“凡哥要是买，早就也是会员了。咱们凡哥才是真的音乐车手！“

　　　　“那是必须的。“

　　　　大家一通奉承，并没有让冯一凡开心，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想着刚才和晨光聊的时候，发现晨光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衣服昂贵。反而是他，亲自劝晨光，说车手的车服，就像音乐家的乐器，是应该融为一体的。

　　　　“不行，我不能再犯低级错误，晨光是天才，这是专家、学者、评委、权威，还有所有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公认看到的。虽然那是音乐上的，但是……但是，一般的常理，在天才那儿，也许并不是公理。“

　　　　“哇，凡哥就是伟大，这话说的，真的不明觉厉啊！“

　　　　本来冯一凡就只是自言自语，在作着自我修正和判断，却又引起一大堆奉承他的话，让他觉得自己的判断也许经常这样被干扰着，而有失水准了。

　　　　“你们都各自回去上课吧。“

　　　　“凡哥，您要去哪里，怎么不要小弟陪着呀？“

　　　　“不去哪里，没事儿，你们去吧。“

　　　　大家也不好多问，更不好不听凡哥的，就一个个不太情愿似的，离开了。

　　　　冯一凡想起，他以前曾经觉得流行音乐大赛，不应该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干的活，而是社会底层的驻唱音乐人的勾当。他还从来没有去过比赛现场，而今天，他决定了，他要去看一下晨光的比赛现场。

　　　　说起来，人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就连自古流传下来的概念，也许就在一瞬间，可能完全土崩瓦解掉。比如此时，冯一凡就感受颇深：他从三岁开始就养成的高傲的品位水准，不屑与下里巴人的东西为伍，却偏偏有种冲动，他就想马上融入到那底层社会的音乐之中。

　　　　他突然觉得，像晨光这样有天赋的人，都热衷的东西，应该离阳春白雪也不会太远。他那在内心，一直自然坚持了很久的所谓的界限，此时，已经显得非常模糊，已经那么的不重要了。

　　　　唐盛和少年天才班的几位专家大师，此时，也终于研究出了应对措施与方案。他们要和赛车协会搭理力争，他们绝不会拱手相让，把晨光轻易放走。

　　　　他们认为，晨光的未来，是中国音乐的未来，是不容别人干扰破坏，更不会让别人耽误晨光的才华，把他引向歧途！

　　　　当然很快，江城音协，马上向赛车协会发出了律师回复函。

　　　　那种拿起法律武器，捍卫音乐尊严的言词，更是咄咄逼人，让再高明的律师也会感觉非常棘手。而且，江城音协还向中国音协发出了备案，请求支持。

　　　　这一下子，事情就变的更加扑朔迷离，让赛车协会也只好退一步，以守为进。他们也再次复函答复道：晨光作为天才少年，他的天赋，有一千一万种可能，不能因为只看到他的音乐天赋，就强行抹杀他在其它领域的天赋。因为，他们已经发现，晨光在赛车领域，可能会为国家，甚至为世界赛车运动做出的贡献更大，更能发挥他的天赋。

　　　　另外，少年的纯粹，是不应该让成年人随意摆布的，大家都应该让少年晨光解放自己的天性，在发展天赋的同是，也给他一个美好快乐的童年。

　　　　后面这层意思，被何妈转告给了宇文雄，特别地符合他的观念和心意。宇文雄当即表示，晨光的快乐最重要，不在乎他在什么领域有更大的成就。

　　　　各方争论，都被暂时压下，大家的共识，都必须符合宇文雄的意思。这是有法律根据的，更是符合少年儿童身心健康的。所以，晨光想参加音乐活动，或者想参加赛车运动，各方都必须允许和支持。

　　　　当然，晨光自己也觉得，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打好全国流行音乐大赛总决赛的20强排位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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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一波又起

　　　　宇文晨光被唐盛叫住，他本来就觉得今天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以前，他得冠军，或者拿到什么大奖，好像除了身边的一些人以外，也没什么人特别的在意。

　　　　因为江音，这个仅本科学生，就有好几万人的音乐高等学府，每时每刻，都会有学子在世界各地的各项大赛中获奖。

　　　　晨光只是在国内获得一些荣誉，即使再有天赋，即使再优秀，也并不能在江音掀起多大的波澜。

　　　　但是今天，仿佛他走到哪里，都特别的被人关注，稍微认识一些的学生，都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以前根本不认识的人，也有人过来和他搭讪。当然，江音的人对晨光的名字都还是听到过的，只是平常，并没有太多的人以为然而已。

　　　　难道今天有什么事儿让人们都以为然了吗？

　　　　“大唐哥，“晨光看着周围没人，又重新叫道：“唐僧哥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是，今天出了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赛车协会来人了，要你以后每周三分之一的时间，必须到他们那里参加车手训练。“

　　　　晨光一听，有些着急，问道：“这怎么可能？谁同意的呀？“

　　　　“没有谁同意，是他们钻了法律的空子。拿着你的报名表，当你申请成为他们的赛车手了。“

　　　　“可是，小刘哥明明说过，不是任何人谁申请就能当车手的。我只是履行手续，方便申请办理驾照。“

　　　　“他们是不是让你试车了？“

　　　　“是呀，说是就和驾校的路考差不多。“

　　　　“可能你的表现，让他们发现了你有车手的天赋吧！“

　　　　“车手的天赋？开什么玩笑，我是第一次正式驾车，哪来的天赋？又不是音乐，我从小就学习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晨光弟弟，天赋是天生的，不一定要从小学习的。“

　　　　“那也得听得懂，得会才行吧。“

　　　　“比如呢，你小时候第一次听出音乐的意境和声音的高低，虽然你没学过乐理，但你能用自己的语言表述出来。没准开车也一样，你只要一旦知道息么开，就能开得很好。“

　　　　“哦，……可是，咱们学校的人怎么知道这些的？“

　　　　“赛车协会发来了律师函，连中国音协都惊动了，能不惹人注目吗？“

　　　　“真的吗？有这么严重么！“

　　　　“晨光，唐盛……“他们正说着，赶紧往琴房大楼走，说是要开个紧急会议，明确一些事情。却被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叫住，晨光和唐盛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张望，原来是余院长亲自过来找晨光。

　　　　晨光一看赶紧小跑过去：“干娘，怎么啦，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余院长赶紧把晨光拉到一边，并向赶过来的唐盛使了个眼色，又打手势示意让他先在前面守着，别让人打扰他们。

　　　　“晨光，你听说过Curtis吧？“

　　　　晨光看着余院长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就连声音也有些异样。让晨光非常吃惊，他知道，这几年余阿姨和他经常朝夕相处，他对余院长的声音更是熟悉到骨子里。晨光几乎能分辩出余院长声音中的些微差别，而判断出她的情绪的思想变化。

　　　　当初，余院长和吴师傅谈恋爱，也是晨光靠着他们语言声音的变化，准确地发现他们原本就应该是一对的实情，他为撮合他们，真的是做到了精准和恰到好处，起到了非常关键和重要的作用。

　　　　晨光的敏感，让他开始紧张，他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Curtis的中国工作组通知我们，他们的中国问题特别董事，就要来江城了。“

　　　　“哦。干娘，您放心，我不会去赛车协会，您要接待Curtis董事，您就忙去吧，我这边不会有事儿的。“

　　　　余院长听到晨光这么懂事的表达，心里很感动，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干娘，您怎么哭了？我这边真的没事的。“

　　　　余院长点点头，伸手理了一下晨光的头发：“都长这么高了，孩子，以后去了Curtis，也要记住中国，记住江城，记住老吴和我，啊！“

　　　　晨光看着余院长有些激动，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余院长好像并不是为了赛车协会的事儿来找他，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说我要去柯蒂斯？干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哦，“余院长听到晨光这么问她，才想起来她来找晨光的缘由，赶紧擦了擦眼泪。晨光也赶紧从背包里，取出一方何妈新才给她更换的手绢儿，亲自给余院长擦了擦眼角，然后把手绢递给余院长。

　　　　余婷娜接过手绢儿，仿佛又勾起什么心事，她双手抖开手绢，仔细看了看，才问道：“晨光，这手绢哪来的？“

　　　　“何妈给的，她从小就总是给我准备带着的。“

　　　　“哦，何妈真是有心啊！“

　　　　晨光看着余院长今天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忙问道：“干娘到底怎么了，今天大家都怪怪的！“

　　　　“哦……没什么了，我刚才就是有感而发，想着你从小就到这里来了，现在Curtis也要来江音找人了，我真的舍不得你。好孩子，咱们走吧。“

　　　　“找人，找我吗，他们怎么会来找我，我哪也不会去的，我还要和干爹干娘一起做音乐的。“

　　　　余院长也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晨光和余院长边走边说话，晨光并没有看到余院长又泪水如注的样子。

　　　　“我是说，Curtis要来招人。刚打发了赛车协会的人，这不，又来了一波。Curtis是全世界的音乐人，都梦寐以求前往深造的地方，依你的资质，他们肯定会找你的，我也希望你能去！“

　　　　说着，余院长又哭了起来。她拿着那方手拍，自己又擦一下眼睛，把唐盛叫过来，然后对他说：“小唐，你陪晨光忙去吧，不用再开会了，多准备一下比赛的曲目，要有创新，要有新曲目，一定要让国际专家和大师们不能小看你们！“

　　　　“国际专家、大师？“唐盛马上有所想到，一定是一直传说要来的Curtis的人到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重复问了一句，余院长点了点头，也不怕唐盛看到她正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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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快别哭了

　　　　宇文晨光总有些感觉情况不妙，他太了解余院长了，他甚至能从她的声音里细微变化，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

　　　　只是他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干娘这么伤感和激动？

　　　　他看了看唐盛，也不好多问，就按照余院长的安排，说是要重新编辑一下他们的参赛曲目，便先和唐盛去找大唐晨光队员们了。

　　　　晨光实在放心不下，他记得今晚是去干爹吴师傅那儿吃饭的时间，想着下午早点儿收工，马上就往吴师傅那儿赶。

　　　　他想着，见到干娘余院长，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有什么事儿，让她这么伤心和着急。他急匆匆走到吴师傅家的附近，便听到余院长已经到了，正在和吴师傅说话呢。

　　　　晨光心里还有些纳闷，便放慢脚步，想着今天他来的早，但一向十分繁忙的余院长，却来的更早。就更说明余院长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这么早就抛开了一切赶了过来。

　　　　“我还是晚一些再进去吧，给干爹干娘一些独处的时间，他们也太不容易了！干娘要不是遇到重要的问题，她很难得提前过来的。”

　　　　晨光想着，便在旁边的休闲椅子上坐下，静静地待着，等时间差不多和往常来的时间一样时，再进去和干爹干娘他们一起吃饭。

　　　　本来晨光坐着的地方，离吴师傅的家门口还远着呢，一般人再靠近一半的距离，也不会听到里面吴师傅和余院长正常状态下说话的声音。

　　　　但是晨光正关注着他们，便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得见说话声音。

　　　　“赛车协会的事情还没完，就又来事儿了，而且，这次是谁也解决不了的大事！”

　　　　“没这么严重吧，小余，你看你，都急成这样！有我老吴在，不会让你难过的。”

　　　　“哎！……”余院长坐下，长叹一口气，然后看着吴师傅，眼里又眨起泪光。吴师傅赶紧过去，搂着余院长：“别难过啊！什么事儿你说吧，都交给我来处理……”

　　　　余院长推开吴师傅，抱怨地说：“这事儿，就是你才解决不了。”

　　　　说着，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吴师傅赶紧递上纸巾，也开始难过地说：“为什么呀？能有多大的事儿啊！”

　　　　“你还记得6年前，那个让你退出教学前台的才女吗？”

　　　　吴师傅听到余院长这么说，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汗毛也都竖了起来。

　　　　余院长看着吴师傅吃惊、难过的表情，用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抚摸，想让他镇定：“本不想提起这件事儿，但她回来了，我们必须面对。”

　　　　“顾……顾辛媞？你的那位闺密好姐妹！”

　　　　余院长点了点头，又惭愧地说：“现在已不是好姐妹了，早已断绝了关系。”

　　　　“哦，都怨我，当时太轻高、太气盛，你是为我才和闺密闹翻的。真对不起！”

　　　　说着吴师傅也有些愧疚，他再次把余院长搂进怀里。

　　　　“也不是全为了你，当时，我还生气她放弃了我们一起打造江音在全国至高无尚的音乐殿堂，放弃了江音，也抛弃了晨光和他的家庭！”

　　　　“晨光？……你等等，小余，你这话什么意思？”

　　　　正在长椅上坐着的宇文晨光，也听到余院长说的话，马上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开始吃惊，更多地是好奇！

　　　　“那个余院长的闺密，怎么听着名字很熟悉？她抛弃了我和我的家庭？她，她……是我妈妈吗？”

　　　　晨光睁大了眼睛，那位一直在他心中，一直只有背影，一直只知道长发飘飘的妈妈，他的亲生母亲，竟然是余院长的闺密、姐妹！

　　　　他马上站了起来，他要赶紧去问问干娘，他的妈妈到底在哪，在干什么！

　　　　此时余院长又说话了，她回答吴师傅道：“顾辛媞，就是晨光的亲生妈妈！”

　　　　“啊……怪不得，怪不得我一开始就觉得晨光和她妈妈不像一家人，一个这么年轻漂亮，一个是很少靠近和她说话的小男生。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我知道晨光有新妈妈了，我们又和辛媞妹子断绝了关系，就不好向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情了。所以，晨光当时来找我，我一下子就发现了辛媞当年提起的，晨光就是音乐天才，我就想方设法要关心他、爱护他、帮助他！”

　　　　说着，余院长就又伤心地哭了，让强壮刚毅的吴师傅，眼泪也红了。他安慰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晨光不负众望，将来我们一定会把他培养成世界级的音乐大师！快别哭了，再哭我都要忍不住掉眼泪了。”

　　　　余院长也终于忍不住了，她甘愿示弱地倒在吴师傅怀里：“是啊，辛媞妹子也没有错，当时她离家出走，现在看来也是对的。”

　　　　吴师傅给余院长擦了擦眼睛，“小余，这又是怎么说呢？”

　　　　“你知道吗？这次以Curtis董事身份来中国的世界级声乐大师，正是晨光的妈妈顾辛媞！”

　　　　“啊？”吴师傅听到，马上瘫下胳膊和双手，十分地震惊地张开的嘴巴，一直不能合拢。

　　　　已经站起身的晨光，听到余院长说出的真像，更是被惊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包也掉落在地上，他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他完全没有了想法，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转身，慢慢地向前走去，然后拔腿就跑，他不知道要跑向哪里，他一直拚命地向前跑去……

　　　　这边，余院长把憋在心里多年的事情，终于说了出来，倒开始镇定了一些，她抬头看了看还惊呆着的吴师傅，轻轻说道：

　　　　“老吴，别呆着了，现在咱们咋办呀！晨光那孩子这回是留不住了，咱们只能像6年前送走辛媞妹子一样，是该把晨光完璧归赵，让她带到Curtis去吧！”

　　　　“晨光？”吴师傅也反应了过来，他也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他立马站起身，喊道：“晨光怎么还没来！”

　　　　他直接向房门走去，直奔到外面，向着无处张望。他看见晨光落下的书包，还静静地躺在长椅旁边的地上……

　　　　吴师傅冲了过去，他拣起书包，一脸紧张难过，眼泪也流淌了下来。

　　　　这么多年，晨光就像他的亲人，他的孩子，给他快乐，给他希望，让他重新燃起了工作热情，让他有信心创办江音的流行音乐系……

　　　　他和晨光已经不能分开，他作为音乐人，作为音律大师，是晨光让他感觉后继有人，是晨光让他实现了生命的价值。

　　　　而现在，晨光就要走了，晨光是应该向着世界一流冲击。但是，他……他再也没有了动力，再也没有了力量的源泉，他再也没有了音乐的发展。

　　　　他百感交集，紧紧抱着晨光的书包，失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