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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兄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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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困难，我一定尽全力做好一切工作。”他听到宇文雄问他有没有困难，当然一口回答道，完全没有任何困难。他心里想着，即使有困难，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宇文雄当即就感觉到小刘的坚定态度，有种誓死如归的劲头。忙说道：“没有这么严重，这趟差其实是给我帮个忙，你只需要把自己所学的知识，以及你们年轻人的喜好，尽情体现出来就行了。”
“是。”小刘还是很认真的回答。
说着宇文雄起身，走过大办公桌，来到小刘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好样的，那你去找姚主任吧，和他一起去趟江城。回来后，就正式上任吧。”
“嗯，谢谢宇文主席，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一定完成好姚主任安排的工作。”
“好，去吧。”
宇文雄安排好这些事情，估计着何妈带着小晨光回来的时候，他的办公室老姚带着小刘也就赶到了江城。
话说回来，何妈听着宇文老爷的指示，就没有立马给小晨光在江音附近租套房子。她心里又开始想着，宇文雄也真的善变，前天还信誓旦旦地，要完全支持儿子宇文晨光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爱好。这也许是小晨光唯一的一个爱好，他以前从来没有什么明确的爱好。
何妈接到命令一样的指示，心里还真的有些生气。她本来就想立马安排小晨光，留下在江城音乐学院上附小。
本来她很有信心地以为，这次宇文老爷亲自安排她全权来江城，处理小晨光的事情。那就干得漂亮些，让小晨光无忧无虑地，从小学二年级就开始上江音附小。只要打着宇文老爷的招牌，应该很容易让江音破个例，让晨光提前两年进入附小。
可是，一接到宇文老爷毫无商量余地的指示，何妈开始准备说法，一定要回到竹山后，全力说服宇文雄，让他从现在就考虑清楚，别指望小晨光继承他的家业，而只希望小晨光能过得快快乐乐的。
她要质问一下宇文雄，难道还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儿子快快乐乐的生活，更为重要的吗？
何妈现在才觉得，宇文老爷的想法，她还是没有完全摸透。她做好了准备，回去就和宇文雄摊牌，一定要争取，让小晨光能够如愿以偿地，留在江音，去发挥他自己的兴趣和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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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击弦绒槌
宇文晨光看着吴师傅，把余婷娜院长刚刚弹奏的大三角钢琴，上面的盖板掀开后，把键盘前面的面板，给拆卸了下来。整个钢琴内部的击弦机整体暴露了出来。
他心里还是挺好奇、很惊讶地感觉。他用右手食指轻轻按了一下键盘，一只击弦槌，像一块三色的棒棒糖，跳动起来。又像是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耳朵，钻进了白色的丛林。
吴师傅看着小晨光对绒毡包裹着的击弦槌发呆，似乎很有兴趣。也停住手，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大三角钢琴内部的击弦机时的感觉，也是这般大年纪，也是一样那么的充满着好奇，大脑中立即出现了一个个音高，很快辨别出每个键对应的音高名称。
他想试试小晨光，便说道：“敲一下降B！”
宇文晨光听到吴师傅的指示，马上收回联想，轻轻按了一下钢琴键盘上小字组的b7键。
“再敲低八度和高八度。”
小晨光乖乖地又轻轻按了几下大字组的降B键，然后，再按了几下小字一组的降B键。吴师傅用眼睛余光看着宇文晨光，发现他并没有看吴师傅，而是眼睛紧盯着那随着他按键，而不停地动弹的三个毛绒绒的击弦槌。
吴师傅看着宇文晨光并没有怎么动脑筋，他能够很自然的反应各种音名和音高的对应关系，音乐理论的理解能力很强。他这才投给了小晨光一种柔和了许多的目光。他马上知道了，为什么余院长和徐教授，两位音乐高人，都这么看重一个小孩子。
音乐天才不仅仅是有绝对音感，而是他对乐理的理解力，对音乐的感悟力，还有对音色、和弦的分辨力，都是非常的强大。
他看着小晨光并没有像余院长和徐教授那样，她们想力图证明什么，而是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看着神奇的击弦机，发呆似的注视着，研究着，所有的兴趣仿佛早已经转移到了钢琴的发音原理上。
“哎，小家伙，看什么呢？你现在还觉得降B低了吗？”
“嗯，”小晨光眼睛并没有离开动弹着的击弦机上的击槌，只是答应道：“还低15音分多。”
吴师傅看着小晨光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孩儿，但他思想上却难以接受他的存在。六年前，他的绝对音感能力，可能是由于钻研乐理知识的影响，开始出现偏差。
当时也是碰上了小晨光的妈妈顾辛媞，让他很没面子。那次事件，他一直不想再提起。时间久了，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吴师傅也渐渐淡化了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但余院长又提起了那件事，让他又重温了一遍梦魇。
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余院长把他叫了出去，告诉他，小晨光就是六年前的，那位顾辛媞的儿子，他也有绝对音感。
吴师傅一听余院长的介绍，顿时没有了方才的嚣张。
他借着去取仪器的时间，仔细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带着几个属下帮手，去会一会宇文晨光。
在仔细又观察了一番小晨光之后，他发现，这孩子比顾辛媞的音感和感悟力还要出色。
“哎，我算是遇到克星了，总是要栽在这母子的手里！”吴师傅心里很不舒服，但看着小晨光这孩子的灵性，就又心生爱惜。
“何不将这孩子收做徒弟？他一定会比现在的一帮弟子厉害得多！”
吴师傅想到这些，便也不再打开电子音准仪器。他干脆拿起调试钥匙，直接进行了调整，然后又对小晨光说：“再敲降B。”
宇文晨光又乖乖地，轻轻地按了按小字组的降B键。
按了几下，小晨光突然转脸面对着吴师傅，轻轻地说道：“不低了。”
余婷娜没等吴师傅说话，马上高兴的说：“老吴还是和当年的手感一样精准，真是无人能比！”
吴师傅本来心里挺沮丧的，六年前，他的绝对音感由于相对音感的影响，有所下降，但总误差离10音分还远着呢。但小晨光现在却说，有个音的误差超过了15音分。
这说明，随着年龄的增长，相对音感会越来越削弱绝对音感。而且这还反映出，六年来，他的绝对音高分辨力，还在持续着下降的趁势。
好在，吴师傅的手感和对音色的反应，却非但没有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反而更加精准。15个音分的误差，他一把到位，绝没有反复。
他稍许舒缓了一下情绪，不是有什么人能超越他的调律水平，即使用精准的铯电子音准仪，也无法达到精准地调整出好的钢琴或管风琴音色。
“小家伙，你叫晨光？”
这次宇文晨光认真地看着吴师傅，点了点头。
“小晨光，你怎么话这么少？”
“习惯了。”
“哦，那你想不想去看看管风琴的内部发音装置，里面有几层楼那么大，比这台击弦机好玩多了。”
“嗯，”余院长也说：“管风琴的声音，特别让人感动，也特别神圣。”
徐教授则说：“我们管弦系，最华贵、最重大的乐器，就是管风琴了。吴师傅管理的那台管风琴，那声音会让人向往，甚至发疯。”
“真的么？”宇文晨光听到大家的介绍，并没有燃起太大的热情，他只是想着刚才已经答应了，要去看一下吴师傅的管风琴，那就得遵守诺言。
小晨光想着，余阿姨和徐阿姨都对自己这么好，就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她们已经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不仅仅是长笛方面的，还有音乐方面的，他觉得自己像真的进入了全新的音律世界一样，他马上就能把自己听到的声音，所呈现的音高，用规范的音名表示出来。
而且，他马上就熟悉了，各种调式所对应的标准音高，以及大调式、小调式、大三和弦、小三和弦、属七和弦和减七和弦等的乐理规律。
说是规律而不说是知识或原理，是因为，小晨光完全抓住了乐理知识中的规律联系，而不是想破头地去理解加上死记硬背。
这让他在短暂的时间里，理解了别人在音乐学院里，要用好几年的时间，才能逐渐理解的一些复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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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并无兴趣
吴师傅把带来的几个属下留了下来，让他们用电子音准仪，再仔细校对一下所有的琴键。
当然，经过反复校对，最后的结果，那台贝森多夫完全达到了最佳音准状态。
几个师傅们一起，特别仔细地校对了决定降B键音准的几根琴弦，以及他们合成的音色，真的是不差1音分了！
“哇塞，不测试谁信呀？也太神奇了。”一个师傅说，另一个师傅则答道：“还是吴师傅厉害，一把就准确地校正了偏差，而且他能够知道应该调哪根弦，那根弦应该调多少。”
“是啊，”又一个师傅说：“我就是知道应该调哪根弦，而且就算知道了每根弦应该调多少，也要调好几个循环才能大致接近音准。”
刚才称赞吴师傅的那位，听到更是说：“你那还算好的了，我试过，稍不留神，就乱了。乱了再恢复，那可不容易。所以，我的原则，像贝森多夫这样的琴，轻易少动为妙。”
“那是！”几个师傅都同意，他们记录好数据和调试测定时间，又一起把钢琴面板仔细安装到位，这才离开，并向吴师傅报告。
吴师傅正带着宇文晨光，参观江音大剧院的管风琴内部。余院长和徐教授一起，则直接到管风琴演奏台上去了。
宇文晨光看到管风琴内部的结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听吴师傅介绍，他点着头，似乎表示赞同，但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吴师傅看着小晨光，绝没有像其他能进入到管风琴内部的人那样，被里面的磅礴气势所震憾。他好像只是来履行一下承诺，过来看看，能帮上一点忙就好。
也许有了音乐学历的人，或者亲历过管风琴声音的人，才会对管风琴产生一种敬畏、一种神圣的感觉。
而小晨光并没有这些经历，他进到管风琴内部，看到奇奇怪怪的管道、机器，以及拐弯抹角的内部结构，并没有什么让他惊讶或引起特别的在意。
“晨光，”吴师傅看着小晨光心不在焉，就想多介绍一些有趣的东西，但这时，管风琴突然响起。刚扭头看着小晨光的吴师傅，发现小晨光整个人一怔，一下子站住了脚。
是徐教授把余院长的那首“我不想你走”，即兴改编成了管风琴乐曲。小晨光听着，马上分辨出是刚才余院长的新歌。身体处于周围各种机构的动作之中，加上音管延伸发出的声波震动，完全让他置身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环境冲击之下。
宇文晨光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吴师傅看着晨光，十分不理解，这孩子怎么会对这种歌曲有共呜？这种小资情怀的小调旋律，完全没有血性！
吴师傅突然觉得自己更加孤独。
本想遇到一个孤独的、有灵性的小朋友，互相都没有陌生感，很容易沟通。他使劲向小晨光介绍能够吸引小朋友的东西，想把他吸引过来。
他听到余院长的介绍，知道余和徐两位大师，都要把宇文晨光留下来上学。他就计划着，能吸引小晨光，使他将来经常在上课之余，能想着过来他这边，最好能认他做师傅，把自己的绝活，传授给他。
可现在，他真的又有些生气了。他又想起顾辛媞，这母子俩就是他的克星，不是一路人，刚才怎么还想起招他当徒弟！
他闭目沉思着，想着，算了，这孩子感兴趣的东西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下定决心，带他出去，交给余院长他们，自己今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他睁开眼睛，再看一眼宇文晨光，还没开口，就楞住了。
那孩子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十分孤单地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孤苦伶仃，无声地哭泣。小晨光无助地样子，让人心疼。
“啊！”吴师傅张着嘴，刚想说出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去，出也出不来的感觉，让他的眼眶也憋出了泪水。
他强咽了一下口水，算是把眼泪给咽了下去。一种怜惜，或者一种同情，让他一下子走到小晨光跟前，把他抱了起来：“晨光，别难过啊，那就是余院长和徐教授她们，喜欢弄得酸不溜湫的东西。你可千万别当真，啊！乖孩子，往后就跟叔叔学学真正的音乐，学学调律，那才是我们男人的音乐，才是我们男人的技术。”
宇文晨光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挘藪｛眼泪，觉得吴师傅一直在不厌其烦地给他介绍管风琴，现在看到他哭了，就亲昵地把他抱了起来，边走还边安慰他。
吴叔叔让他感觉到从没有过的一种亲切。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似乎都从来没有抱过他。特别是在他被小朋友们欺负的时候，在他一个人悄悄忍不住哭泣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会立刻把他抱起来，安慰他。
对了，下午在琴房大楼里，程坤哥哥抱过他。但那只是让他站高一些，能看到门上小窗户里的教室。
只有吴叔叔，像他爸爸抱着妹妹时的样子，哄他别哭，安慰他开心。
“晨光，你妈妈对你好吗？”
“嗯。”
“好还是不好？”吴师傅觉得，他肯定这孩子受到虐待，才变得这么孤僻，容易伤感。可他还没完全想清楚这个想法，就听到小晨光答道：“好。”
“啊，是吗？”
“嗯，是的。”
吴师傅抱着晨光，又看了一眼他，想着也是，如果他真的受到虐待，就不会这么容易伤感，一定会有种总是愤怒的情绪，或者目光中有一种狠，甚至凶的神情。
但是小晨光完全没有任何愤怒，他只是孤独。
他的神情总是平和的，他没有任何的浮燥，也没有任何的着急，更没有愤愤不平的怨气。他就是感动或者伤感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躲在一旁，无声无息地泪流满面。
“晨光，你让叔叔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矛盾。等你来江音上学了，一定要记着经常来叔叔这里。啊！”
“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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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人生目标
“哎，真拿你没办法，话太少了，和其他学生完全不一样。”
“吴叔叔，我这样不行吧！那我以后注意改。”
“傻孩子，你又没有错，没什么要改的。我只是说，搞音乐的，都不想像我这样，只喜欢台后幕后工作。一般来说吧，音乐学院的学生，都是希望多多登台表演、演出，当明星。”
“哦，那我以后学音乐，就像吴叔叔这样，就在台后幕后吧。”
“不行，小晨光，这得听叔叔的，你得像你……”他突然停住，差点把顾辛媞说出来。他本想说要像晨光的妈妈那样，当大歌唱家。又慌忙改口说：“你得像，你将来的同学们一样，成为大音乐家，站到世界的舞台上。”
“好吧。”宇文晨光也不知道，要成为能站到世界舞台上的大音乐家，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答应着，他觉得余老师、徐老师、吴叔叔，还有程坤哥哥、莉莉姐姐，他们都对他好。他们希望他成为什么样子，将来他就应该成为什么样子的人。
他要成为大音乐家，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想要成为的人，也是他第一个人生目标。
在徐教授的管风琴乐曲声中，吴师傅本想抱着小晨光，走出管风琴内部。可是他耳朵里听到余院长和徐教授，他们如痴如醉般地演奏，把中间的过门，无休止地加花演奏了下去。
吴师傅就边和小晨光聊着天，边听着管风琴的旋律声，边继续在管风琴内部各个角落里转悠。他想让小晨光感觉一下音准有没有问题，也想让他能够受到环境和音响上的多重感染。
“吴叔叔，您抱着我累了吧，我自己下来走吧。”
“不累。”吴师傅答着，他今天心里也真的高兴，他越是和小晨光聊着，越像是有了儿子一样，也越来越喜欢小晨光。
他一只手背向后背，拉住小晨光，然后说：“晨光啊，吴叔叔没结婚也没孩子。现在我才发现，我特别喜欢小孩子。”
说着，他稍稍弯下了腰，一扭身，把晨光从抱着的姿势，变成了背着的姿势。
“哦，那我当你的孩子吧。”小晨光刚才想起的，爸爸抱着妹妹的样子，变成了趴在吴师傅宽阔的后背上，他把自己的脑袋也轻轻贴在吴师傅的肩膀上。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安祥，让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管风琴的旋律由过门加花，又回到了主题。小晨光安静地趴着，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的感动。
余院长和徐教授，这两位大师级的音乐家，在管风琴的声响作用下，一下子就有些痴迷起来。
余院长也挥动着手臂，仔细看着徐教授的即兴再创作，打着拍子，点着头，沉醉于管风琴带给歌曲的，一种新的格局和气势。
音乐人遇到音乐人面对面地创作演奏，仿佛遇上知音，往往会发生一种无形的，但非常深刻的化学反应。
到了激动的地方，余院长开始引吭高唱着她的新歌。
她字正腔圆，就连发音的口型，都超级标准，恰到好处。准确的声带位置，使得她的颅腔、胸腔都产生着极致的共鸣。她能使自己的声音，在恢弘的管风琴声音里，标新立异、脱颖而出。
徐教授刚才演奏了一遍整个歌曲，并且在过门处，延伸创作了一段非常辉煌的管风琴曲，不仅让余院长歌唱的情感大发，也让自己的演奏变得更加婉转与激情，让人听着，心情也随之跌宕起伏。
吴师傅听着开始的如泣如诉般的旋律，逐渐演变得气势磅礴，这才觉得，这样才算是管风琴应该有的效果。
“晨光，你听到管风琴这段曲子，是不是非常的震憾！”
“嗯。”
“就是啊，管乐器本身的表现力，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无限丰富的。管风琴之所以叫管风琴，就是因为它的声音是从键盘后面竖立着的金属和木制发声管里发出来的。每根声管，只能发出某一种单一音色的某一个固定音高。所以呀，一台有四个八度的键盘，四种不同音色的管风琴，就需要有49个键乘以4种音色，等于196根发音管。这种规模的管风琴算是非常小的，就像徐教授管弦系里的那台管风琴。而现在你听到的这台管风琴，可是有着五排键盘，无限多种音色。待会儿，我背你去看一下管风琴键盘左右两边的stop，就是控制音色的音栓，一共有128个。你算算看，还有，加上脚下的两个半八度踏板键盘的话，又必须有一组金属发声管。这样算下来，咱们的这台管风琴，共有1万个发声管。整个管风琴，都是和大剧院的音乐厅建为一体的。”
吴师傅知道小晨光开始对管风琴这个庞然大物，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当他听到管风琴发出的声音，就像一个大型乐队齐奏时的声响一样巨大。他一下子就怔住了，他很快就被带入到了管风琴富有表现力的旋律中。
吴师傅觉得这时，才是向小晨光介绍管风琴的最佳时机。他想着，刚才介绍管风琴内部的各种机构，让人难以置信地壮观，但没有声音的配合，他也不会产生什么兴趣。
现在，他被这壮丽美妙的声音吸引着，吴师傅就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着管风琴的特点和趣事。
“小晨光，等下次国际知名的管风琴演奏家来，你可一定要听一下圣？桑的第三交响曲，我一定给你留票。不过，听这首乐曲，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因为管风琴庞大的体积，使低频可以潜得很深，它可以说是自然乐器中音频最低的乐器。它的声音是富有弹性的，庞大到包围着你，你可以用身体来感受到它的存在，感觉到强大震撼压力的低频。这种绝对真实的声音，层次分明，是任何低档的器材设备，以及一般的人耳，都根本无法彻底识别出，管风琴声音如此丰富的每一个层次。晨光啊，你才能真正欣赏出，这首最精彩绝伦的管风琴交响曲。”
吴师傅讲到兴致高的地方，几乎忘记了宇文晨光的回应，他想告诉小晨光，玩乐器的人，都会用这首管风琴曲，评价音响器材的音质层次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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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看管风琴
一直在滔滔不绝地给宇文晨光介绍情况，吴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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