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兄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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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娘，高三的学习和准备高考，都不会耽误的，您也放心吧！“

　　　　“可是，全国大赛一结束，你也没几天休息，就要参加巡演了呀，整个江音乐团都早早地开始排练了。“

　　　　“干娘，我对不起你们，还有干爹。我暂时不想搞音乐了，我觉得音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啊！“没等余院长反应过来，倒是冯一凡吃惊地叫出声来。

　　　　等余院长确认听到晨光说的话，她完全没有听错。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对着冯一凡喝斥道：

　　　　“你啊什么啊！就是你招引晨光，他还在住院，怎么能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太不负责任了。“

　　　　“院长大人，对不起，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要和晨光休息时，去换换脑子。也好让他有更多的灵感。“

　　　　“干娘，不怨凡哥，是我自己不想做音乐了，您和干爹已经为我够辛苦了。我都要上高三了，不能再麻烦你们了。“

　　　　“晨光，你是我们的孩子，永远都是，怎么说麻烦呢？你不是和干爹承诺过的吗？将来要成为世界顶级的音乐家。“

　　　　“那是以前我会做梦，有那个梦想，现在长大了，比较现实了，不想再做那个梦了。干娘，就麻烦您给干爹也说一声，我对不起你们！“

　　　　“那个梦？……“余院长听着晨光的话，仿佛明白了，晨光最开始来江城，来江音时，就曾经说过他经常会梦见妈妈的背影，他也只对像他妈妈一样留着披肩长发的女生有好感。

　　　　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晨光现在，已经不再想着他妈妈了！莫非晨光知道了cinty　goo就是他妈妈？

　　　　余院长一阵惊慌，心跳一下子加快，她想有人商量一下，到底这是什么状况。她想到老吴，心里又是盼望又是埋怨，都这个时候了，老吴怎么还不来！

　　　　吴师傅看到晨光在舞台上扔掉了麦克风和项链，心里马上咯噔一下紧张起来。他知道晨光的那条项链，是他从小就戴在脖子上的，从来没有摘下来过。虽然吴师傅从来不问晨光那条项链是谁给他的，但毋庸置疑，即使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贴身戴着十好几年，也变得有很重要的意义了。

　　　　现在，晨光却把项链拽下来，扔掉了。

　　　　吴师傅马上想到的是，晨光一定知道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看到唐盛在晨光身边，当晨光摔倒后，小余又及时冲上了舞台。而晨光的亲生妈妈，却好像无动于衷。吴师傅赶紧从人群中挤过去，挤到何妈跟前，因为他老远便看到，晨光的新妈妈已经哭得像泪人一样，而何妈也惊恐地在一旁也只知道流眼泪了。

　　　　“何妈，别着急，小余已经去看情况了，没事儿的，没事，啊！“

　　　　“这位老师，你们一定要赶紧把晨光送到医院，抓紧救治！他怎么会摔倒啊，一定是生病了，或者太累了。他刚才是在用生命唱歌啊，何妈……，咱们得快去看看晨光啊！“

　　　　宇文晨曦此刻，看着哥哥倒下去，全场一下子一片混乱，吓得大声哭喊起来：“妈妈，你看啊，哥哥倒下去了，妈，怎么办呀……“

　　　　吴师傅赶紧说：“夫人，您别着急，没事儿的，可能只是个舞台效果，啊！“

　　　　何妈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她愤怒起来，对吴师傅不客气地说道：“效果个屁！晨光把我给他的宝贝项链都扔掉了，是他心里有事，你们那多人，都没人关心一下晨光吗！“

　　　　吴师傅一听何妈这么说，就断定，除了他和小余之外，何妈一定能认出顾辛媞的。他再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可能靠胡编乱造个理由，就想哄住她们。而此时，顾辛媞的离开，更让何妈气不打一处来。她想挤过去，可是她看着人山人海一般的拥挤，也没有办法，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能和谁说。

　　　　何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有气无处撒，有劲使不上的感觉，把这个要强的女人急得眼泪也流了出来。

　　　　吴师傅一看晨光家人的状况，镇定一下，倒觉得先在这里陪着晨光的家人，也好让小余能多点儿时间，把那边的问题处理好。

　　　　这些天，他一直倍受煎熬，甚至不敢多和晨光待在一起。他总是远远的看着晨光，多么想和晨光多一起待会儿。他本想，一旦顾辛媞和晨光相认，那一定会把晨光带回美国。晨光这个不可多得的音乐天才，也是该去最好的音乐学院，是该有更大的发展。

　　　　可几次顾辛媞见到晨光，还有小余陪着，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俩就这么一次次错过。吴师傅想不明白，他更加无法面对晨光。

　　　　余院长心里也开始不得不承认，她的感觉，还有邵大夫的诊断结果和推论，都成为事实了。她再要强，现在看来，也要考虑一下晨光的感觉了。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强迫晨光的，那些晨光一直接受，以前也一直信奉着的理念，现在他完全不再信任了。

　　　　晨光长久以来，都努力配合着医生和老师，克服心理障碍，使anthropophobia不断好转。一直为晨光诊断和规划治疗方案的心理医学医生，也说过：“晨光的每一个进步状况，持续的时间越久，就能越巩固，直至彻底痊愈。但如果病症复发，每一次也会越来越严重，直至彻底崩溃。“

　　　　余院长希望晨光越来越好，她和老吴这么多年努力的成果，是不容轻易毁掉的。她也更不容在晨光身上，出现医生所说的类似于恶性循环的情况。现在晨光要暂时放弃音乐，这虽让她心里像被刀戳了一下，疼痛难忍，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向晨光的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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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绝绝而去

　　　　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余院长听到主治医生和邵主任打电话，更是确认了不想发生的事情，也不得不认可自己早早就有的感知。

　　　　她这个时候，首先想到的，当然不应该还是音乐，她绝不会拿晨光的健康作代价。她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绪，想到现在更应该讲究策略，先要解决晨光的心结。也许晨光的心结，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能彻底治愈心理问题的症结。现在看来，这么多年，她们都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

　　　　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应该还是晨光和顾辛媞之间的问题。没准儿，还得顾辛媞出面，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余院长现在倒有些后悔，她顾及了辛媞妹子的颜面，也照顾了宇文雄和顾辛媞的约定，她只想着她们大人们的恩怨情仇，却没有考虑晨光的处境和晨光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作为晨光的干娘，将来还要成为晨光的导师，她严重地失职，她意识到是自己犯下了错误，她不能原谅自己。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晨光先恢复好的心情，不要触发陈年旧疾。她马上陪着笑脸，对冯一凡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好吧，你说的对，晨光也是该换换脑子，好好休息休息。“

　　　　“谢谢院长大人理解，晨光弟弟的天赋是不应该浪费的。“

　　　　“是啊，晨光这样的音乐天才，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但是，天才的发挥和发展还是要出自于勤奋，需要不懈的努力，否则，一样会浪费掉大好的才华和时光，以前的努力也会前功尽弃。“

　　　　余院长开始语重心长地对冯一凡说：“小冯，你也是聪明的学生，你也天生丽质，也有潜质，不要轻易让玩乐耽误了前程。“

　　　　她想利用和冯一凡谈话的机会，也好好给晨光作作工作，不要让晨光轻易放弃希望。

　　　　晨光面无表情地听着余院长的说法，但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只是理解余院长的心情，他很郑重他！他觉得没有余院长，就没有他的今天。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动力，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去理解音乐。

　　　　他心里的梦想没有了，他心里的情感没有了，他心里的音乐也就没有了！

　　　　晨光默默地，他已经听不见干娘说什么，他现在的听觉完全受到了情感的支配，他不再受环境的影响，听随心生，觉随情动！

　　　　也许此刻晨光并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情完全可能控制听觉。但是，他在舞台上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他的过于激动，应该说是过于激情，加上一段时间以来的心绪纠结，让他有些心力交瘁，但这些也并不至于让他昏厥或休克。只是他已经十分的绝望，他想毁掉眼前的一切，他扔掉了在舞台上的话筒，也扔掉了音乐学生的职业追求。他同时扔掉了那条铂金项链，也扔掉了他的所有生活。

　　　　因此，他闭上眼睛后仰着倒了下去。

　　　　在医院时，他不愿意本来，他不想睁开眼睛，他是不想再看到眼前的世界。他觉得对不起干爹和干娘，他不能再陪伴在他们身边了，他也不能再去完成她们对他的希望！

　　　　直到冯一凡到来，他才想起来，他还有事情可以做。

　　　　他不想再面对音乐，他只有向干爹干娘告别。但当他听到余院长那种像劝说，又像是教导，还像是命令一般，心里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觉得对不起她们。

　　　　正在这个时候，吴师傅带着何妈，还有刘亦彤和宇文晨曦，一起赶到了医院。

　　　　吴师傅走到病房门口，却站到一边，礼貌客气地让着何妈她们先进去。

　　　　何妈可不像刘亦彤，对待晨光即要尽心尽力，又要瞻前顾后，生怕晨光不开心又不说出来。何妈是什么事情都觉得晨光为大，晨光总是对的。但晨光有什么让何妈觉得有问题的地方，那是毫不客气地会说晨光的。

　　　　晨光也是，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不会和新妈妈刘亦彤顶嘴，或表示有什么不同意见的。就像和干娘余院长一样，他是不会说不的。但他对何妈会说不，何妈也会对他说不。不过晨光和何妈，他们两人遇到都说不的时候，多半是晨光赢了。也有经常是何妈说了算的。

　　　　说经常是不客观的，因为晨光和何妈之间，几乎很少有不同意见。他们更像是商量着行事，他们能互相理解，也能互相体谅。

　　　　何妈一进来病房，就听到余院长在教导冯一凡，她看到坐在床边的小伙子，气质正派，帅气俊美，心里挺喜欢的。但从看到夫人，何妈突然觉得顾辛媞现在不算是夫人了，和这个小余院长一起，就不能和晨光联系一下吗？

　　　　晨光都住院了，还要教训他们！晨光干吗非要学音乐，那也是因为要让他开心，他不开心了，那就不要学了。还弄到医院来了，真是不值得。

　　　　“小余院长，你在啊。”

　　　　“何妈，您来了，就叫我小余就好。”

　　　　“嗯，小余，不了，还是叫小余院长吧。你工作也做到家了，晨光不开心了，就不要勉强他，这位小伙子和晨光一起想干什么都好，只要晨光开心就好。”

　　　　“何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他们都是音乐人才，特别是晨光，要是因为别的事情而荒废了音乐，那就太不值得了。”

　　　　“不是我说你，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做了。为了什么理想、天赋，连家都不要了，连身体都不管了，更不讲究开心不开心，那有什么用，那更不值得。”

　　　　何妈的话非常直白，没有什么婉转，也没有什么矫揉造作，更不矫情。让余院长觉得，她像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说不出”。她想着以前她年轻时，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她的好闺密顾辛媞给她抵挡着，没有人能征服她们，无论什么事儿。

　　　　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原本就是顾辛媞惹出来的事，何妈也非常尖锐地，一针见血地提起，不能为了所谓的理想、事业，边家都不要了！那明白无误地是指责顾辛媞的，而当着余院长的面，显然是指责她“助纣为虐”。

　　　　她无话可说，她知道何妈这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客气的了。何妈当着宇文雄的面，都敢毫不客气的怼他，更何况别人……

　　　　余院长知道，她目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晨光绝绝而去，离开音乐。她只能再等待时机，她内心是绝对不能放弃晨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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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各方反应

　　　　宇文晨光看着、听着何妈数落余院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由衷地感激他的干娘和干爹，余院长和吴师傅，让他从病态的童年走了出来，让他这么多年有了温暖自在的家。

　　　　他虽然改善了自己的病患，从心理上和专业素质上，还有各种理念，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他最大的精神源泉，以及他在音乐上真正前行的动力，却是他一直思念的妈妈。

　　　　现在，他见到了妈妈，妈妈却不和他相认。干娘和干爹，应该早就了解实情，却和妈妈一起演了一出戏。包括他同父异母的弟弟Evan，也和外人一起算计他，而且他们一起演出了一场非常卑劣的恶作剧。

　　　　他也不想掺和大人们的意见，何妈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只要在心里记住干娘和干爹的好就行了。

　　　　而冯一凡见到何妈数落余院长，心里倒有些美滋滋的。他虽觉得余院长的好，还是比别的大师和专家多些。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每当他见到这些大人物，总难免尴尬难过。

　　　　每每遇到这些“好心”的大人物，都会和他谈话，询问情况，然后“指导”一番。比如像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之类；什么像你这样的好学生，要再接再厉，要攀登高峰；等等、等等，少则十五、二十分钟，多则半小时也打不住。

　　　　然后就有各种报道，称某某大师亲自指导学生；某某专家传授学习方法，使某科成绩全年级第一；还有某某名导老师给学生开小灶，各科成绩优异……不一而足。

　　　　谁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谁都会疯掉，唯恐躲避而不及。冯一凡知道，基本上那些人都是沽名钓誉而已，只有余院长例外，她每次找他多半都是为了晨光的事情，好像对他并没什么关注，也没什么兴趣。这让冯

　　　　所以，当晨光拉起冯一凡的手，直接往外走的时候，他们都如同心有灵犀一般，不用说一句话，就如影随形，一起直向病房外奔去。

　　　　何妈还在埋怨余院长，唐盛站在一旁看着、听着，也不敢随便插话。不过心里还是非常担心的。他害怕晨光一旦放弃音乐，脱离现在已经通过多年的习惯，而逐渐形成的环境模式，还能继续在他的anthropophobia彻底向好的征程上，一如既往向好吗？

　　　　还有人能像他和余院长、徐教授、吴院长他们一帮人形成的战斗集体一样，可以理解和照顾到晨光的一切生活和心情？他担心晨光这多年取得的治疗成果，会不会倾刻间化为乌有。

　　　　唐盛此时只能寄希望于余院长的阻止，但余院长看来也无法阻止了，他就只能希望于晨光自己。他希望晨光真的已经痊愈到了比较强大的程度，能够自己进化，并能够自行应付接下来遇到的问题。

　　　　尽管唐盛不放心，甚至非常担心，但他还是会侥幸地认为晨光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也应该自己出去锻炼一下了。

　　　　所以当何妈还在埋怨余院长时，唐盛正思量着能否放心晨光一个人行动。

　　　　而只有刘亦彤，她赶紧喊晨光道：“晨光，事情可以慢慢商量嘛，不要急于做出最后的决定。”

　　　　宇文晨曦听到妈妈叫哥哥，马上追过去，一把牵到晨光的另一只手，只顾拼命地跟着哥哥和那位非常帅气的大哥哥向外跑去。

　　　　晨光突然被妹妹牵起另一只手，也没想很多，就拉着晨曦一起跑出去了。

　　　　等他们兴奋地，一口气跑出病房楼层，登上电梯，上到病房大楼一楼大厅，才停了下来。

　　　　冯一凡看着晨曦说道：“小妹妹，你怎么也跟过来了？我们可是要去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几乎没有漂亮的女生。”

　　　　“那不要紧，我去了就有漂亮的女生了。”

　　　　晨光自己也没想明白，就听到妹妹的回答，只好也劝说道：“你还是不要去那里了好不好，就算你送我到这里了。”

　　　　“不嘛，哥，我要跟你去。”

　　　　“等你长大了，再去那里找我好不好？”

　　　　“嗯，就不嘛，哥，不嘛！”

　　　　晨光看了看冯一凡，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凡哥，这……怎么办？”

　　　　冯一凡也没辙，他知道晨曦是晨光的妹妹，而且既漂亮又可爱，他也一下子想不出来合适的理由，以拒绝小妹妹。

　　　　不过正僵持着，刘亦彤已经追了出来。

　　　　“晨曦，晨光，你们俩都过来。”

　　　　晨光一看到新妈妈过来了，想到下午他演唱最后一首决赛歌曲的时候，不是把歌词中的妈妈，换成了他思想中的新妈妈了吗？

　　　　他抬起头，第一次正眼仔细地，看着新妈妈刘亦彤。啊！原来新妈妈真的很漂亮，怪不得妹妹也这么漂亮。

　　　　晨光心里突然觉得，他公开承认刘亦彤是妈妈，并不后悔。新妈妈比妈妈决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年轻漂亮，身材好，披肩的长发，更是秀色可餐。

　　　　晨光有些迷惑，他现在分不清妈妈的背影转过来身后，是不是就应该是新妈妈的样子。自从他扔掉项链和麦克风话筒后，似乎他的脑海里自动屏蔽了妈妈的形象。

　　　　他牵着晨曦，乖乖地来到刘亦彤的面前。晨光低着头，只等新妈妈有什么指示。而晨曦却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对刘亦彤问道：“妈，我还是要跟哥哥一起去玩，我也不想回竹山了。“

　　　　“晨曦，“晨光马上对晨曦说：“你还小，得回家读书，哥也不是去玩，是要去训练，等我附中毕业了，还要考汽车大学。“

　　　　“那我也要在江城上学，将来也上汽车大学。“

　　　　“不行，晨曦，你是女孩子，不要也和哥哥他们男孩子一样，喜欢汽车。你忘记了，爸爸怎么对你说过的？“

　　　　“我可不想学商务，长大到集团公司上班。我要像哥哥那样，学音乐和汽车。“

　　　　“晨曦，听话，先到一边去等着，回去我再和你好好说。“刘亦彤实在没办法，只好厉声对晨曦说着，先让她到一边待着。

　　　　然后刘亦彤转身对晨光说：“晨光，你是有天赋的孩子，自己觉得能干好什么，想干什么，就听从自己的心声，义无反顾地去干好。我和你爸爸，都非常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就一定支持你。“

　　　　“谢谢……妈！“

　　　　刘亦彤听到晨光第一次面对面，清晰无误地叫她“妈“，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她走上去，把晨光搂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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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拒绝来访

　　　　宇文晨光和新妈妈拥抱的时候，看到了吴师傅也跟了出来，只是站在较远的地方，依依不舍地看着晨光。晨光马上推开刘亦彤，拍了一下妹妹的脑袋，说了句：“听妈妈的话。”眼睛却是看着吴师傅的。

　　　　他迟疑了一下，他怕干爹又劝他，他是向干爹承诺过的，他从小曾立志要当大明星、当大音乐家。可他看着干爹的表情，动了动耳朵，仿佛只有干爹能理解他。他还是跑了过去，扑到吴师傅的怀里，半晌才说：

　　　　“干爹，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去江音了。只是到附中上上课。您多保重！”

　　　　“晨光，你也长大了，应该去外面闯一闯。何妈说的对，人活着，开心最重要。”

　　　　不出晨光所料，吴师傅没有劝阻他，而是同意何妈的意见。听着吴师傅的话，知道他能理解自己，还因为他应该是除了干娘和何妈之外，也是了解晨光和妈妈的事情的人。

　　　　现在这三位知情者，都无话可说，都达成了一致意见，都同意晨光暂时放弃音乐，去和冯一凡一起参加赛车运动。

　　　　尽管余院长、吴师傅、唐盛他们，还有徐教授都不情愿，都担心晨光的病症，更担心他的音乐才华和天赋被埋没、被浪费。

　　　　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晨光和冯一凡一起走出医院的时候，心里都挺高兴。特别是冯一凡，他自从赶到全国流行音乐大奖赛总决赛的现场，一直到现在，就不断地受到刺激，不断地被惊吓，更是不断地感觉到新概念。

　　　　居然两位大师级人物，都接受了事业的发展，首先要自己开心这样的概念。但是不奋斗，怕吃苦；不拼搏，怕受伤；这些可不是校训的理念，也不是校长在新生入学之时就告诫大家的道理。

　　　　不过冯一凡已经20岁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像只有14岁的晨光弟弟那样，上上学之后，就可以什么也不管了，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倾心。他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一方面要实习，一方面要准备课程论文。这就意味着，他马上就要走上社会，就要有个职业，就要赚钱养活自己了。

　　　　虽然他自认家境不比晨光家差多少，也不需要他赚钱养家，但大学毕业后，同学们都要么当职业艺人，要么当明星去了。很大一部分同学都在毕业前，就已签约出道，隶属到了某个娱乐传媒公司。

　　　　他虽也和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