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厄里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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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他会连自己儿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啊，我迫切需要他在暗影议会的权力来向圣地复仇！我一定要宰了弗洛伊德那个无耻的老东西！”瑞瑟尔终于展露了作为仇恨之瑞瑟尔的本来面目，“我不会忘记他给我施加的痛苦！”

　　　　“为什么不在这里谧静地生活下去呢，我复活你并不是为了让你一直仇恨下去。”老绅士弗拉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缓缓地品着自己的酒，“一百年，一千年，时间会淡忘一切。只有永恒的孤独相伴。”

　　　　“你和弗洛伊德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吧？你应该知道他的底细吧？”与老绅士的静谧完全不同，瑞瑟尔还是不肯放下过去，“他为什么会有那份不该存在的力量？为什么他有那个资格囚禁我？”

　　　　“他是学者协会的人，和坦塔罗斯，贝奥洛托，梅耶齐名，如果他不背叛帝皇的话，也许一千年后的今天，格厄里斯世界帝国还不会消亡。”老绅士好像颇有感慨，“我为帝皇披挂上阵，却不知道会有叛徒在我们后面捅一刀，里德格战场多少英雄为帝皇献身战死，最后竟然会在一个叛徒手里功亏一溃。”

　　　　“你的仇恨应该比我更浓烈，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过去的耻辱！”瑞瑟尔不太平静，“你不应该为了你的帝皇向圣地复仇吗！？”

　　　　老绅士放下了酒杯，似乎在努力回忆千年之前的那一刻，帝皇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终于结束了，谁都不再需要这个所谓的格厄里斯世界帝国了，也没有谁会记得这个帝国曾经存在过·····”

　　　　“都结束了，帝皇也很累了，为什么我们这些遗民要再去复仇呢？”老绅士弗拉德十分释然，“帝皇要我们好好地活下去，我们就好好地活下去了。”

　　　　“我记得史书上记载里德格古战场的帝国军，没有一个人逃跑，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你后来是怎么好好活下去的呢？”瑞瑟尔在问一个她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难道你是史官没有记载到的逃兵？”

　　　　“没有史官，帝国的随行史官也和我们一起战死了，是联盟军的史官记载的那一切。”老绅士笑了，好像这一切都是昨日的梦。

　　　　“胜者记录的历史不可信。”瑞瑟尔将酒一饮而尽，“也许真正的英雄是战败的帝国军。”

　　　　“史官从来不会撒谎，就算是联盟军的史官也一样，谁也不能欺骗后世的人。”老绅士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值得尊敬的职业。”

　　　　“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末代帝皇是位怎么样的人呢？值得那么多大英雄为之奋战至死，想想也是一位让女人倾心的男人呢。”瑞瑟尔露出了刚才遇见羽时的那种表情，“虽然史书上说他是一位完美无缺的暴君，但我倒是认为他内在上不是一位暴君呢。”

　　　　老绅士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让他永远无法释怀的事。

　　　　“帝皇吗···你今天已经见过了吧······”老绅士摇了摇酒杯说，“那就是他年轻时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无论从外表上还是言行举止上。”

　　　　瑞瑟尔觉得弗拉德话里有话，她觉得老绅士还没有忘记那一天的耻辱。

　　　　“你不会认为他就是大预言里的那个来自格厄里斯家族的复仇者吧？”瑞瑟尔问。

　　　　“你应该也希望是这样吧，瑞瑟尔女士，复仇者可不应该是一个因为天赋而当上家主的女孩，他应该和帝皇一样是造物主圣骸布的被诅咒者！”老绅士第一次显露出不那么绅士的一面，“等待并怀抱希望吧，时间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当然！为了你的帝皇，干杯！”瑞瑟尔举起了酒杯，等待着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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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那个人的画像

　　　　羽走出了房间，看来莉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气的，他走在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长廊里，欣赏着那些陈列在长廊两边难得一见的艺术品。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羽身后掠过，她面无表情地用布擦拭着那些看上去永远也不会有灰尘的艺术品，仿佛是一个被设定好指令的机器一般。

　　　　羽记得这个小小的身影，她是那个来给他们一行人开门的血族萝莉女仆，她的视线从刚开始就一直没有扫过自己身边的高大青年羽，仿佛在她看来，这个站在这里的高大青年只是一堆迟早要腐朽的血肉，没有必要去记下有关于他的任何一切。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羽刚开口不久就被无情地打断了。那个血族萝莉女仆用娇细而阴冷的声音让他闭上了嘴。

　　　　“没有人关心你是谁，你只是存在过的一堆可怜的血肉，没有资格劳烦任何人记住你的名字。”血族萝莉女仆继续她的工作，继续无视这个在她看来毫无存在意义的人。

　　　　萝莉女仆沿着长廊将一件一件陈列的艺术品仔细认真地擦干净，羽也一直跟在她身后，欣赏着那些大师的杰作。萝莉女仆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擦着那些艺术品。

　　　　萝莉女仆停住了，她望着墙上的那幅巨大的画，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里。

　　　　羽也开始仔细端详这幅画，想看看它有什么值得这位萝莉女仆停住的理由。

　　　　他也停住了，那幅画里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水塘边吗？好像是在镜子前，没有错，画上的人就是自己，只不过皮肤没有那么苍白，而且还穿着滴血的铠甲，旁边是几个受了重伤的将军，其中有一个好像是······那个第二次给他们一行人开门的老绅士！那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曾在战场上和这个豪宅的主人并肩作战过！

　　　　“呐，我早该明白的，为什么伯爵会欢迎一个没有邀请函的陌生人。”萝莉女仆淡淡地说，“你或许并没有那么无足轻重。”

　　　　“他是谁？为什么会和我······”羽突然想到了什么，战场，鲜血，还有活了这么久的血族老绅士，“他是那个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末代帝皇，你的主人是他的将军。”

　　　　“尽管如此，你还是够迟钝的啊，不知名的陌生人。”萝莉女仆继续她的擦拭工作，没有去管那幅巨大的画。

　　　　“你难道不要去擦一下这幅画吗？这应该是你分内的工作啊。”羽很不解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很尽职的萝莉女仆会单单落下这幅显眼的画。

　　　　“伯爵不让我擦这幅画，每次都是他自己亲手擦。”萝莉女仆说，“就算是那个不久前来的女客人，伯爵也无法将这幅画交由她的手来擦拭。”

　　　　这个伯爵是不是和坦塔罗斯一样是那个时代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遗民？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他对自己这么一个侮辱帝皇英名的后裔有什么看法。羽没有再去看那幅画，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绅士弗拉德早已通过血族的真源之眼看到了羽的一举一动，他觉得这个羽和那个没有成为帝皇前的青年很像。

　　　　“未必没有那么一天，格厄里斯世界帝国会复兴。”老绅士弗拉德说。

　　　　羽到了自己和莉姬的房间，发现莉姬正抱着枕头，眼角还闪着泪花。

　　　　“羽，你离开的时候我好害怕······我只是一个弱小的笨女人······真地很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吸血鬼的房子里·····”莉姬抽咽着，“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吧·····”

　　　　“当然了，没有什么比这个诺言更重要。”羽坐在床上，“我才应该是那个害怕被丢下的人，我很庆幸有你在我身边。因为我被造物主的圣骸布所诅咒，我不得不在地下遗迹长大，十七年一直与一个亡魂相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知道命运没有遗弃我，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挥之不去的命运！有了你谁还需要家族的承认，只要一直与你相伴下去，我也可以自称为与幸福擦肩而过的人吧！”

　　　　“羽，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莉姬哽咽着说，“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一直到最后。”

　　　　羽和莉姬都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彼此的脸。

　　　　此时在地下遗迹，坦塔罗斯伫立在巨大的书柜之间，觉得没有那个吵闹的声音，这里已是死气沉沉。他静静地收好羽给他留下的那些书，想不到自己也会思念那个整天和自己吵架的羽。

　　　　“帝皇啊，您的遗民都在等待着您的后代回来啊，也许羽可以让大预言应验。”坦塔罗斯抚摸着那本他从羽那里夺来的书，“也许他会成为和帝皇您一样的英雄皇帝啊。”

　　　　坦塔罗斯望了望书库的入口，期待着那个苍白色的青年回来。

　　　　“可不要哭闹着回来啊，羽，这里是你最不应该回来的地方。”坦塔罗斯说话的时候很怅然，“不知道还会有谁记得这里······”

　　　　为了帝皇，坦塔罗斯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千年，他履行了对帝皇的承诺。不知道帝皇的后代会不会履行帝皇许下的承诺。

　　　　在格厄里斯家族的黑色宫殿中，奈伊尔·格厄里斯看着那幅帝皇的油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得可以做到像大预言中说的那样复兴那个灭亡了千年的世界帝国，她还只是一个花季少女，她无法像自己的祖先那样统治世界。

　　　　“为什么要坚持下去呢，又有多少人在乎那个千年之前的帝国呢？”她礼装上的黑纱还没有取下，“父亲大人，连您的兄长都无法为您复仇，我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那个大预言中的复仇者呢？”

　　　　黑色宫殿中只有她一个人，就像从来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翻开了那本书，书上有许多被遗忘者的话语。

　　　　“过路的人啊，请你带话给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帝皇后代，说我们遵守了和帝皇的约定，长眠在这里·····”那是里德格古战场战死者对自己的托付啊。

　　　　“话已经被带到了，我会遵守那个约定。”奈伊尔把书抱在胸前，“你们的长眠一定会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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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新的开始

　　　　天亮了，萝莉女仆毫无生气的脸映入了羽的眼帘，他知道她是来请他起床的。

　　　　“客人，你可真是怠惰啊，血族可从来不会希望自己在黎明中醒来。”萝莉女仆手一挥，那宽大的窗帘布就关上了，“你旁边的狼族可真是少见的嗜睡啊，明明狼族是夜晚捕猎的种族。”

　　　　羽看着穿睡衣呼呼大睡的莉姬，心里在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会不会和莉姬做了那种能······不可能，绝不可能，现在还为时尚早。

　　　　“客人，你想吃怎么样的早餐呢？我们宅邸里只有一些血粥，水果什么的，对于格厄里斯家族人的饮食，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研究呢。”萝莉女仆的态度比昨天好了一点，尽管还是面无表情。

　　　　“没什么，有吃的就行，我不喜欢血，有水果就行。”羽穿起衣物准备起床，“我的这个伙伴的话，我还是带她去外面吃吧，否则你们宅邸的食物可能都会······”

　　　　血族萝莉女仆好像懂了一点，她开始转移话题。

　　　　“客人，那位龙血后裔在半夜就带着那两个能力者走了，托我带话给你，”萝莉女仆顿了顿，仿佛有点不好意思，“他说你以后一定会回去找他的，因为你还有个未婚妻在他那里。”就在这时，莉姬醒了。

　　　　她听到了未婚妻这三个字，她体内的狼族力量觉醒了。只见她一手拎起了高大的羽，目露凶光，那对萌萌的狼耳朵竖了起来，仿佛要把羽撕碎。

　　　　“我一定会杀了她！那个无耻的女人，竟然用订婚这种无耻的行径来和我抢羽，就算她是灰烬君主的后代我也一定会杀了她！”莉姬太激动了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被自己拎着的羽已经在她的大力摇晃下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了。

　　　　看着这场闹剧，门外的弗拉德伯爵觉得自己还是要让这位帝皇的后代多多成长。一旁的贵妇装瑞瑟尔看着莉姬那凶残的样子，觉得自己机会不多。

　　　　“狼族的皇女我惹不起，真是太凶残了，占有欲太强了，一点都不可爱。”瑞瑟尔靠在墙壁上，“也许我可以成为母亲类的角色，这样总不会冲突了吧。”

　　　　“帝皇的后代不需要母亲，他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个怨恨格厄里斯家族的世界，之后他才能成长为帝皇般的人物。”弗拉德说。

　　　　经过一番折腾后，羽和莉姬终于吃完了早饭，从那个宅邸里出来了。

　　　　“真是太小气了，才给我吃那么一点东西，都不够塞人家的牙缝啦！”莉姬在吃掉宅邸里所有水果后说出了这样的话，当时老绅士弗拉德倒是没有什么介意的表情，但是那个向来面无表情的血族萝莉女仆的脸色倒是变了那么一点，好像是在俯视暴食的宠物一般。

　　　　“莉姬，那个血族萝莉女仆好像很喜欢你呢，你吃东西的时候她的嘴角好像弯了一下。”羽坏笑着说，“那个表情好像是她在喂自己喜欢的宠物一样。”

　　　　“低贱的下等生物，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纯血的血族，她竟然敢认为我是她的宠物！”莉姬的手再次抓紧了羽的衣服，这一次她没有把羽拎起来，不过还是让羽很紧张。

　　　　不行，必须要转移话题，否则又要昏死过去了。

　　　　“莉姬，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看看地图了？我们离天罗学院好像还有很远。”羽一脸假笑地说。

　　　　“也对。”莉姬在草地上铺开了地图，指着其中一条路线说，“走这条路可以出腓特烈公国，但是路上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必须好好伪装一下，我藏起我的狼耳朵，你多晒晒太阳，让你的皮肤不那么苍白。”

　　　　计划完毕，二人就开始赶路了。路好远好远。

　　　　莉姬和羽终于到了那条路上，发现有很多在路边叹息的人，他们好像是来到此地的冒险团，因为没有物资补给而无法深入疫区。路边不时有成队的重甲士兵走过，看领头军官的龙角头盔，他们应该是某个大帝国的军队成员。

　　　　“唔，是奥坦帝国的军队。羽，小心点，别被他们怀疑你是从疫区里逃出来的怪物。”莉姬拉着羽的手快速地避开那些重甲士兵。

　　　　突然，传来兵器撞击铠甲的声音，那是一个冒险团的狂妄少年，在用自己村里最好的剑砍那个重甲士兵，后者则一点感觉也没有。

　　　　“最后警告，你们冒险团的强度太低，无法在疫区里生存，请马上离开。”重甲士兵把大剑插进土里，“你们想要为民众清除怪物是好事，但因为这个而丢了性命就不好了。”

　　　　“我可是村里最强的剑客，你们休想阻止我一战成名！”狂妄的少年再一次挥剑，重甲士兵直接用穿着臂铠的手握住了那把弱不禁风的剑。

　　　　“回到母亲身边去，你还没有必要去担负成年人的责任。”那个重甲士兵松开了那把村里最好的剑，“否则要是死了的话，怪物们是不会让你的尸体有机会腐烂的！”

　　　　看着这个年轻不懂事的狂妄少年，羽觉得他还是要经历点什么才会知道疫区的恐怖，那些从奥兹姆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形怪物可不会同情任何比他们自由的生物。

　　　　重甲士兵的队长来了，是一个颇有气概的将军式人物。他俯视那个狂妄的少年：“你有那个觉悟去一战成名吗？如果有就好好回去修炼几年，这个疫区里的怪物可不是森林里的狮子老虎，他们中的一个就可以毁灭城镇甚至国家！圣地已经派出了圣徒去追击那些最危险的怪物，审判者教会的几位大人物也去了，如果你认为你和他们一样强，那你就可以现在进去了，没有人会拦你。”

　　　　士兵和队长走了，留下那个哑口无言的狂妄少年。

　　　　“像他这样的小朋友，在那些怪物眼里和开胃小吃没什么区别吧。”莉姬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话，音量好像有点大，“还是回家和妈妈一起生活吧。”

　　　　那个狂妄的少年听到了莉姬的话，冲到了她的面前，大吼大叫：“区区一个女人也敢这样对我评头论足！你们还不是应该待在男人身后祈祷自己能安全活下去！”

　　　　呼，少年，你捅了我都不敢捅的马蜂窝。羽开始为这个少年的命运担忧了。

　　　　“羽，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小朋友，如果我自己动手的话我怕我会捏碎他的脑袋。”莉姬强忍住怒火，“现在的小朋友真是太可爱了对不对？！”

　　　　羽当然不敢不去教训这个狂妄的少年，他走到这个狂妄的少年面前，俯视着他，觉得这个年纪出来冒险也是很值得赞扬的。不过他实在太狂妄，需要一点修理。

　　　　“来啊，你这个傻大个，仗着自己长得高就以为自己很耐揍吗！”狂妄的少年挥剑向羽猛砍过来，羽轻轻躲过，他好歹也是看过许多东大陆剑客小说的人，对这种剑的劈砍套路很熟悉。他趁着那个狂妄的少年砍下去的空档，直接一个手刀（当然是他自己那么认为自己可以放出手刀这种对肉体强度要求高的格斗技）劈翻了那个狂妄的少年。

　　　　“你和那些东大陆影之国的传说剑客还差得很远啊，愚蠢的家伙。”羽微微一笑，“你真以为自己像个剑客吗？”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去疫区里面取下几个怪物的头颅的！”狂妄的少年艰难地站了起来，抖了抖灰，“你是个强大的对手，以后等我成名以后你就可以向别人吹嘘你曾经打败过我！”

　　　　突然，路边的冒险者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看见一个看上去就不像一般人的女剑客从路的尽头走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个怪物的头，刚从疫区里出来，路边的众人都向她投来羡慕和敬畏的目光。

　　　　“那是我们冒险团的首领！莉菲娜，是一个很厉害的剑客哦！”狂妄的少年说，“傻大个，你现在可要挨揍了哦！莉菲娜大人可不会让她的团员白白挨打。”

　　　　莉姬真是按耐不住自己想撕碎这个狂妄的小朋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让人恼火的家伙，要不是自己心爱的羽在场，她一定会用最可怕的方式让这个狂妄的小朋友闭嘴！

　　　　“她杀的只是一个感染体，那些真正的怪物是不会出现在疫区外围的。”羽说，但狂妄的少年一点都听不进去。

　　　　那个女剑客不屑地将头颅丢在那个士兵队长的面前：“太弱了，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圣地会派出圣徒来这个所谓的疫区。”

　　　　狂妄的少年欢快地跑去女剑客身边，他在女剑客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羽和莉姬。那个女剑客走了过来，拔出了剑。

　　　　“是你在背后偷袭我的团员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就不配和我交手！”女剑客出剑很快，剑尖瞬间就抵住了羽的喉咙，“现在向他道歉！跪下来道歉！”

　　　　搬弄是非的狂妄小朋友，还有盛气凌人的女剑客，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来针对自己，与其和这些人相处，羽倒觉得和那些他们口中的怪物同居更好。

　　　　为什么要原谅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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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要原谅这些人

　　　　女剑客看上去丝毫不会让步，她一定要羽跪下来道歉。

　　　　羽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个女剑客，起码从她可以砍下那些低等感染体的头颅来看，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莉姬倒是可以完胜她，但是羽不想靠莉姬来一直保护自己。

　　　　“你要学会以弱胜强。”莉姬轻轻地说，她似乎看出了羽的心思，“让这些愚蠢的人感受下暗影议会的力量，然后他们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了。”

　　　　羽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他觉得目前的他还不能代表暗影议会，他毫无体术训练，魔法也是毫无施放的机会。他该怎么战胜这个狂傲的女剑客呢？

　　　　“你要是输了，就跪下吧，败者唯一的尊严就是信守对胜者的承诺。”莉姬看来是不会插手羽的事了，“加油，这也是历练的一部分。”

　　　　羽的喉咙还一直被女剑客的剑顶着，看来女剑客是不想给羽决斗的机会了。

　　　　“要么跪下道歉，要么死在我手里，这里不是法律可以束缚的地方，你的死不会招来任何非议！”女剑客咄咄逼人地说，“可不要后悔让我的耐心耗尽！”

　　　　“敢不敢决斗？”羽直接用手攥紧了那把剑的剑刃，鲜血从指缝中溢出。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咆哮，这种鲜血四溢的场景让他兴奋不已。女剑客被羽的极端行为吓到了，她想收回剑，但剑刃一直被羽鲜血直流的手攥着，她竟然收不回来。

　　　　羽松开了攥着剑刃的手，鲜血染红了他的便服，他就在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女剑客，任由自己的手流血。女剑客的气势减了许多。

　　　　“不要让你的血脏了我的剑！”女剑客莉菲娜还是强撑起的气场，“你有那个资格和我决斗吗？”

　　　　“团长，好好教训这个傻大个！”那个狂妄的少年大喊，这一声大喊引来了许多冒险者围观，“让他跪下来道歉！”

　　　　此时羽的内心里正有两个人格在交战。那是魔化的羽人格和原本的羽人格在争论。

　　　　“得了吧，就你这个体术，打一头怀孕的野猪都费力！还是让我来，我可以在半秒之内掏出她的心脏！”魔化的羽以十分傲慢的语气说，“你就待在身体里好好看着我怎么让这群胆小鬼哭叫着逃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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