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厄里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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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领主玛丽贝尔算是放弃了希望，她也是个喜欢下王棋的领主，知道一旦到了这种地步想要挽回几乎不可能。但是她的主宰还是面不改色，嘴角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第一盘，第一盘。”只有女领主听到了羽的低语，“我的第一盘！”

　　　　第一盘？为什么是第一盘？女领主不明白。

　　　　到了下午，局势依旧，白方莱西雅已经有了两头巨龙和一座泰坦堡垒。黑方羽·格厄里斯还是做到了一些补救，挽回了一些被吃掉的棋子，但是这个十六乘以十六的棋盘已经有五分之三的地方被白方占领了。

　　　　巨龙占四个格子，泰坦堡垒占十六个格子。

　　　　“很有意思，你的顽抗让我打起了精神，你不是一般人吧？”莱西雅看出了其中的不对，“你是不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巨龙和泰坦堡垒会给我的后续部队带来一定的障碍，这就是你期待的突破口吧？”

　　　　机会？不需要机会，在白方第一次血祭士兵的时候，羽就已经知道他一定可以赢。

　　　　他曾经在地下遗迹的帝皇书库与那个顽固的老家伙（坦塔罗斯）下过两千四百一十六盘王棋，一盘都没有赢。

　　　　“先血祭者必输！”坦塔罗斯每次赢了以后都会这样说。

　　　　但是他自己在和羽下王棋的时候从来没有血祭过，他知道怎么样用几个普通士兵把巨龙逼入绝境，也知道怎么用战车和主教攻破所谓的泰坦堡垒。

　　　　“越强的棋子，越拖累棋手。决定胜负的永远不会是血祭出的外援棋子。”坦塔罗斯在一场让了羽八个子的王棋对决中这样教导羽，“只有普通士兵，最普通，却也最重要。”

　　　　黑方羽·格厄里斯和白方莱西雅·范·维斯德肯的对决一直到了深夜。

　　　　虽然局势上来说白方还是占优，但是莱西雅已经觉得不对了。

　　　　她怎么样都无法前进一步，她的两头巨龙在棋盘上彼此碰撞，不得动弹，她的泰坦堡垒为她的国王提供了庇护，但是也拖累了她后续部队的进出。

　　　　女领主玛丽贝尔现在也开始佩服起自己的主宰了，虽然主宰羽·格厄里斯的前几十步感觉都是在送子，但是到后来，她理解到那些送子的行为是有所深意的了，主宰是在引对方相应的棋子进入特定的血祭仪式位置，诱使对方在自以为优势的情况下血祭出强大的棋子，最后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走好每一步，让对方陷入自困的境地。

　　　　“不错的棋手，可以陪主宰下一下王棋。”那个穿着执事装的老领主说，“玛丽贝尔，你可愿意让出这位年轻的执事为我们的主宰服务吗？”

　　　　主宰？玛丽贝尔的心中只有一位主宰，那就是被那个老领主称为执事的羽·格厄里斯。虽然她在这个华服女孩身上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主宰的召唤，可是那种召唤远远没有羽带给她的感觉强烈，远远没有！

　　　　“抱歉，这还要看他个人的意思，他并不是奴隶，我无权决定他的去留。”女领主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主宰应该是一位开明的君主，不会逼迫他人去做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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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僵局

　　　　领主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影响棋手之间的对决，但僵局还是在继续着。

　　　　白方莱西雅·范·维斯德肯，这位从小就未曾落败的天才，现在也感觉到了麻烦。她似乎进入了对方设下的局，她的棋子似乎都在彼此碰撞着，彼此阻碍着彼此的行动。

　　　　她棋盘上的巨龙无法前进一步，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普通士兵组成了特殊的阵列，而巨龙身后的骑士与主教则因为巨龙棋子占了四个格子，基本上处于无法行动的状态，而棋盘上看似坚不可破的泰坦堡垒，也阻滞着王后的进攻。

　　　　“看来是被这个执事摆了一道呢，不过这样才有意思！”白方的莱西雅·范·维斯德肯看起来算是打起了精神，“你很不错，可以作为我的近侍留在我身边陪我进行一些博弈游戏的对决。”

　　　　“如果您能胜我，就如您所愿。”羽说，“下一步，您可要小心了。”

　　　　已是午夜，女领主玛丽贝尔亲手为羽端上了果盘，女仆们为对面的女主宰准备了她喜欢的茶点。

　　　　“我提议进行一次中场休息，这样也太伤身体了。”玛丽贝尔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现在的局面是表面上羽是执事不是主宰，那个莱西雅·范·维斯德肯是主宰，貌似她的意见很重要。

　　　　“可以，我也有些累了，明天在继续我们的对决。”身着执事装的随行老领主单膝跪地，莱西雅则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你的棋技值得称赞。”

　　　　“多谢夸奖。”羽再次躬身行礼。

　　　　女仆们早就准备好了华贵的卧室为这两位神秘的大人休憩。

　　　　虫衣女孩在卧室门口等到了羽，她差点把羽扑倒。

　　　　“太失礼了，你这母虫子不知道主宰刚刚费了很大的脑力和体力吗？”女领主玛丽贝尔单手拎起虫衣女孩，“不要打扰主宰的休憩，快去花海里玩吧！”

　　　　“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十四岁的女孩也会有主宰的气息？明明主宰只可以有一个的！”虫衣女孩还是抓着羽的手臂不放，“主宰，那个女孩会不会是你的亲人？也许是失散多年的妹妹也说不定。”

　　　　很滑稽，来自维斯德肯家族的莱西雅与来自格厄里斯家族的羽怎么会是兄妹？虫衣女孩的脑回路需要一点理智的润滑油。

　　　　在圣地菲斯洛德，女教皇正借助莱茵的神之眼观察着羽，她对刚才的棋局也很感兴趣。

　　　　女教皇也下过几盘这样相当耗时的王棋，她也仅仅是个入门棋手，不过她曾听弗洛伊德说过，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贤者协会里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王棋棋手，弗洛伊德自己也从未赢过他。

　　　　“这个肮脏的男人身边的雌性越来越多了！”莱茵不甘地说，“他明明在圣地有一个未婚妻和一个几乎和妻子无异的狼族皇女！”

　　　　“不过他也没有对那些雌性做什么过分的事啊，而且昨天他的主宰之力爆发的时候，他在圣地留下的血液样本也响应了爆发的命令，很不幸，我的研究组已经没了，所有人都进了疗养院。想不到羽·格厄里斯一直在隐藏他的力量，他的力量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呢。”

　　　　“肮脏的血液，肮脏的人。”莱茵厌恶地对羽·格厄里斯下了定义。

　　　　到了第二天早上，莉姬又被奈芙拉起来去做早祷了。

　　　　在去往教堂的路上。

　　　　“你也太重了吧！你胸前的赘肉也太碍事了！”奈芙气喘吁吁地说，“今天也必须认真做完早祷，这是修女的基本功课！你别想蒙混过关！”

　　　　“什么？为什么？今天要休息啦！”莉姬打着哈欠说，“我又不是正经修女，为什么要做那些无聊的事，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和那些圣地骑士团的女剑客们比比谁更能打。不过我知道能打的几乎没有，也懒得去浪费时间了。”

　　　　“你看看洛丝，每件事都一丝不苟，每件事都力求做到最好。”奈芙对这个不成器的莉姬很是苦恼，“等到羽回来的时候，看见洛丝的表现，再看见你这个样子，唉！”

　　　　“好了好了总是用羽来要挟我，奈芙可真是狡猾！”莉姬伸了伸懒腰，“不知道那个笨蛋什么时候回来，有点想他了。”

　　　　正好，奈芙和莉姬路过了圣地某处的一个疗养院，里面好像又加了不少人。

　　　　“听说是研究事故导致这些人的精神状态不好，不知道是什么研究。”奈芙淡淡地说，“圣地的实验我也无权过问。”

　　　　莉姬当然知道为什么，她也感受到了那股来自血液里的精神冲击。她知道圣地没有达成提取羽血液里秘密的目标。

　　　　果然，这就是为什么羽会轻易把血液交给圣地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研究组的成员，他对圣地研究组的人有着高度的自信，他很自信那些人从血液中得不到秘密，只能得到不必要的创伤。

　　　　“唔，快走啦，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奈芙拽起站在疗养院门口沉思的莉姬，“这里不是我们的指责所在，我们要赶紧去做早祷啦！”

　　　　希望羽可以早点回来，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去做无聊的早祷了！

　　　　回到女领主的庄园，羽也刚刚睡醒，现在还不是继续开局的时候。

　　　　玛丽贝尔端来了早点坐在床边。

　　　　“主宰，您昨天说您没有赢过，是真的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下了两千四百一十六盘王棋一盘都赢不了的人吗？”玛丽贝尔为羽套上餐巾，并准备了餐具，“难道是您故意输给对面的吗？”

　　　　“如果这两千四百一十六盘王棋都是和一个老家伙下的呢？”羽下了床，“可惜，我要是能在我走出地下遗迹之前赢他一盘就好了，我那时已经可以做到他不让子而我可以和他下一个下午的水平了。”

　　　　“那位老先生是很厉害的棋手吗？虽然主宰提起他时一股嫌弃的味道，不过我看得出那位老先生应该是主宰很重要的人吧？”玛丽贝尔边说边端上了沏好的安普洛斯红茶。

　　　　“何止是厉害，连梅耶都下不过他。”羽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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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定局

　　　　与此同时莱西雅·范·维斯德肯也苏醒了，穿着睡衣的她对这个精心布置的王室级别的卧室还算满意，不过她还是比较担心在店铺里的那个他怎么样了。

　　　　穿好华服走出卧室，身着执事服的老领主向她躬身行礼。

　　　　“您休息的可还好，我的主宰？”老领主用最恭敬的语气说。

　　　　“休息的很不错，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莱西雅说。

　　　　莱西雅和老领主一直走到宫邸的外面，享受疫区难得的阳光。

　　　　“主宰，我觉得那个玛丽贝尔的执事不简单。”老领主的脸埋在阴影中，“一般的执事绝对不会有他那样不合身份的气概。”

　　　　莱西雅看得出她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旧日继承者，那个执事看上去更像是领主一类的大人物，那个女领主玛丽贝尔则更像是一个顺从的女仆。

　　　　原来如此，结果也不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呢。

　　　　“罗德里克，旧日继承者是不是可以有多个主宰？”莱西雅向老领主罗德里克抛出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如果确实是这样，你会选择效忠哪个主宰呢？”

　　　　“当然是您，您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主宰，我必将为您效忠至死。”老领主深深鞠了一躬，“即使如您所言，那个执事的真实身份是一位主宰，我也绝对不会动摇。”

　　　　莱西雅倒是不会怀疑老领主罗德里克的忠心，她只是有点疑惑该怎么和那位主宰相处。

　　　　这一路来，她倒是有了不少追随者，有强有弱，不过数量也不少了，在她的管理下有好好发展的可能。她的计划是结识更多的鬼级病人领主来获得他们的支持最后与枯萎女皇来一次博弈。

　　　　不过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新”主宰应该会给她很大的麻烦，她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实力和追随者怎么样，他的追随者肯定不止一个玛丽贝尔·扬·斯图亚特。

　　　　“罗德里克，去和他谈判一下如何？如果他变成敌人，我们会很伤脑筋的。”莱西雅走过果园的树丛，“多一个同伴总不会是坏事。”

　　　　“但要是对方想除掉我们呢？这种可能性也不能不考虑。我的力量虽然可以胜过玛丽贝尔，但是谁知道对方的主宰有多强？谁知道对方有多少藏在暗处的追随者？”老领主给出他的意见。

　　　　“也许对方也在顾忌着我们是否想除掉他们，这个时候来一次谈判对他们来说也许是敞开心扉的好机会。”莱西雅边说边尝试着摘下果树上红润的果实，老领主轻轻伸手就摘到了他的主宰想要的果子。

　　　　“您若是想这样那我也没有更多意见，不过在谈判中最好要有所保留，不要让对方得到了便宜。”老领主边说边把果子递给他的主宰。

　　　　“可不要小看维斯德肯家的女儿，商业世家的谈判可不是一般程度上的谈判。”莱西雅轻轻在果子上咬了一口。

　　　　在另一边，羽已经成功起了床，不过女领主玛丽贝尔和虫衣女孩对他的服侍实在是太周到了。

　　　　虫衣女孩押着他在替他量身材要给他换身比莱西雅的华服更华丽的衣服，当然女领主玛丽贝尔是一点都不反对。

　　　　“那个冒牌主宰也敢上门来挑衅，实在是无法忍受！还有，为什么我们的主宰要穿着那样的执事服和她对战王棋，简直是一种侮辱！”虫衣女孩看上去应该是感受到了莱西雅的主宰气息，不过她还是更相信她的主宰羽·格厄里斯。

　　　　倒腾了很久，虫衣女孩终于去做衣服了。

　　　　“主宰，您对那个莱西雅·范·维斯德肯，有什么看法吗？或者说，您也觉得她不是一个冒牌的主宰？”玛丽贝尔问。

　　　　“她不是冒牌，就连我都这样觉得。”羽确实感受到莱西雅身上那股强大的主宰气息，确实，她是一个主宰。

　　　　“那么，要除掉她吗？”玛丽贝尔第一个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这个。

　　　　“我可以指挥龙级病人，但是她应该不能，我之前已经与四个龙级病人见过面了。所以我级别应该比她高。”羽淡淡地说，“不用担心她。”

　　　　看来主宰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呢，那自己就不用太过操心了。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影响旧日继承者的未来。

　　　　“主宰有没有想过发展自己的势力，建立自己的帝国？”女领主玛丽贝尔鼓起勇气问，“之前看主宰感觉都像是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呢，这样可不好。”

　　　　羽沉默了一会儿，这种事他从来没想过，他要先完成对安杰莉卡和勇者里昂的承诺，这种事他没有太大兴趣。

　　　　“主宰既然是魔神皇格厄里斯家族的人，那么在南大陆也是可以找到帮手的，安普洛斯的魔族应该会服从您的命令。”女领主玛丽贝尔继续说，“南大陆的神秘力量应该可以帮很大的忙······”

　　　　安普洛斯的魔族不会服从流着人类血脉的魔神皇后人，当然格厄里斯家族的魔神皇后人也不屑于借助安普洛斯的力量，看来女领主还是不懂南大陆神奇的种族关系。

　　　　“发展势力对我来说没有必要，某种意义来说只要旧日继承者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势力范围。不过自从有了枯萎女皇这个改革者之后，主宰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羽轻轻一笑，“也许这样才有点意思，旧日继承者和人类一样，也是一个混沌的团体，有暴君也会有我这样的昏君，当然也少不了弑君者和革命者，我是主宰这件事不一定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如果我被弑君者暗杀，旧日继承者也许会被新的主宰所掌控，这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女领主玛丽贝尔不敢说话，她有预感，主宰口中的暴君可能是那个莱西雅·范·维斯德肯。

　　　　“应该不止我和她，肯定还有其他的主宰！人类的国王和皇帝远远不止一个，旧日继承者也应该一样吧！”羽说，“期待着吧，玛丽贝尔，期待那些新的君主带着他们的追随者来向我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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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胡安之城的初见

　　　　一个一米九五的高大男子走进了风炎的东大陆服装店，他不像是一个会喜欢东大陆和服的人。

　　　　店主风炎收起樱花折扇，上前迎客，即使他知道这个客人很危险。

　　　　“卡奥斯帝国二皇子风炎，没错吧？”男子微微一笑，“果然是龙血后裔，两米一八的身高可不是一般人类可以有的。”

　　　　“不过长得太高实在是给我的日常生活带来太多不便了。”穿着东大陆浪人服的风炎回答，“不知阁下是哪位，不曾见过。”

　　　　怎么会没有见过，卡奥斯帝国的情报组织早就应该把自己的画像呈递给了这位帝国二皇子了吧？所罗门觉得这位二皇子演戏的天赋真的不高。

　　　　“所罗门·格雷迪，为了主宰的事前来。”所罗门大大方方地在店铺的大厅里坐下了，“你应该是站在我们主宰这一边的吧？”

　　　　风炎笑而不语，打开了樱花折扇。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作为我表妹的未婚夫，我应该是要站在他这一边。不过现在他貌似远远不需要我站在他这一边了。在情报组织呈递的文件中，我了解了那些旧日继承者有多么可怕的力量，而且，有一位被称为枯萎女皇的旧日继承者，在让旧日继承者越来越多。她可比你们的主宰有名气多了。”风炎为所罗门递上了东大陆的清茶，“而且她貌似并不会像你们五个龙级病人一样对主宰如此忠心。”

　　　　是啊，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自己在奥兹姆精神病院的时候，就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会甘居人下的同类。那时的旧日继承者还没有被称为旧日继承者，还被分级为不同程度的病人。

　　　　但是现在的她对于旧日继承者又是不可或缺的，她在为主宰增加子民，目前还不需要剪除她。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旧日继承者不止一个主宰。”风炎淡淡一笑，“据我的情报，不下三个，包括你的主宰羽·格厄里斯。这就会让今后的事很有意思了。本来要是旧日继承者只有一个主宰，所有旧日继承者联合起来就是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但多个主宰，内斗和外敌早晚会毁了旧日继承者。”

　　　　不可能吧，奥兹姆生命树的顶端只有一个主宰，那就是羽·格厄里斯。其他的都应该是必须被剪除的赝品。所罗门并不相信还有其他的人可以做到像羽·格厄里斯那样散发着奥兹姆生命树的顶端气息。

　　　　“真有其他的主宰，那就全部干掉，一个不留！”所罗门手中的茶杯被未知的高温熔化了！“多个主宰只会拖累古老纪元的复习！”

　　　　正在所罗门发怒时，越水映姬和天照曜衣子走进了服装店，这两位可是真正的和服少女，而且和身着浪人服的风炎是旧识。

　　　　“你是凤凰神宫的打杂人员对不对？”越水映姬之前在凤凰神宫跟从黑羽影凰学习的时候对风炎的印像不是很深，以前在她的眼里，风炎就是一个体型和山中猛鬼一样吓人的家伙。

　　　　“映姬，不得无礼，他也是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室成员。”天照曜衣子走到风炎面前，“风炎，影凰尊师有话要我带给你。”

　　　　“恭听教诲。”风炎微微一笑。

　　　　“尊师希望你可以做出一定的努力，让即将到来的战火不要燃及东大陆。”天照曜衣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中大陆和南大陆的决斗东大陆承受不起，我们东大陆也不希望战争继续吞噬无辜的人民。前段时间疫区里有不少难民逃到了东大陆，旧日继承者和疫区里十几个国家的战争造就了这些无家可归的人。要是东大陆也遭受这样的战争践踏，我们东大陆的难民又能逃到哪里去？”

　　　　风炎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樱花折扇。

　　　　“疫区没有向东大陆扩散吧？”风炎淡淡地问。

　　　　“据我所知，没有向东大陆的方向扩散。”天照曜衣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马上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吾辈的努力就没有白费。”风炎淡淡一笑，“只要疫区不向东大陆扩散，那么东大陆的人民就可以继续欣赏每年的樱花落了。”

　　　　这个家伙······难道真的是他在暗中操纵着一些她看不见的东西？曜衣子觉得有必要问清其中的缘由。

　　　　“把话说清楚，风炎，想让我们感谢你没有这么简单。”曜衣子的语气可是一点该有的谢意都没有，“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每一支疫区势力的崛起，背后都一定有其他疫区外势力的支持。”风炎好像一点都不把曜衣子当外人，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了本来应该是绝密的情报，“我们帝国介入了疫区东部势力的崛起，我们提供统治的方法，治理城市的策略，以及一些他们稀缺的资源，以此来换取对他们一定程度上的支配，现在他们已经离不开帝国的支持了，所以我们有些不过分的要求他们一定会同意，比如不向东部扩增领地之类的。”

　　　　骗人的吧，他一个人就可以左右整个帝国对疫区的政略吗？不可能！天照曜衣子还是不相信风炎，她的谢谢可不是这么容易说出口的。

　　　　“我可不是三岁的幼童，你的花言巧语······骗不了我！”曜衣子接过了风炎递过来的清茶，“就算你这样温和有礼地用清茶招待我，我······也是不会这样轻易相信你的！”

　　　　唉，女人。所罗门一直不明白天照曜衣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越水映姬单纯，他还是比较喜欢单纯的越水映姬。

　　　　“那枯萎女皇的背后是哪个势力在暗中支持着她？”所罗门无意中插了一句话。

　　　　“暗影议会，没有暗影议会的扶持，枯萎女皇什么都不是。”风炎似乎十分期待有人能岔开话题，“而且有意思的是，还有一支势力介入了疫区。据我们调查，这个势力是暗影议会的宿敌，审判者教会，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审判者教会支持的是反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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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胡安之城的再见

　　　　天照曜衣子品着风炎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