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厄里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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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胡安之城的再见

　　　　天照曜衣子品着风炎递过来的清茶，她真不敢相信这杯淡香的清茶是一位流着暴虐龙血的皇族亲手泡的。

　　　　和东大陆的清茶感觉一样，真是原汁原味呢。看来风炎很喜欢东大陆的一切呢。

　　　　不过他说的一切她这个东大陆长大的人都不太明白，什么势力崛起之类的东西实在是离她太遥远了。

　　　　她对所罗门和风炎的对话实在是无法理解。

　　　　“审判者教会？他们也要来疫区分一杯羹吗？”所罗门知道审判者教会里是些怎样残忍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审判者教会就是黑暗中的圣地菲斯洛德，不过比圣地更残忍，更无所顾忌，在他们眼里罪人与他们早已不是同类，只是可以被残杀的野兽而已。在过去的传记中，他们是一群手拿镰刀战锤收割怪物的人，比怪物更残忍，比野兽更残暴。

　　　　费洛蒙曾和他提及有关审判者教会的一位大人，那位大人某种意义上真的可以杀死不死不灭的费洛蒙·安哥拉，只是他当时手下留了一点情，给了费洛蒙成长的机会。

　　　　“并不是分一杯羹，只是维持一种平衡，世界各种势力之间的均衡在疫区内再度得到体现，就连圣地菲斯洛德也有它的势力安插在疫区。”风炎品了一口清茶，“想不想知道圣地安插了什么在疫区？”

　　　　风炎虽然身在这个寂静的胡安之城，可是帝国提供的情报后援仍然是源源不断。

　　　　“如果这都能被你们发现，那圣地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作为你们的对手在中大陆存留下去。”所罗门不相信风炎连这种事都了解，如果真是这样，圣地怕是禁不起来自卡奥斯帝国来自暗处的锤击。

　　　　“不需要发现，只需要猜测，不，几乎可以确定。”风炎也给越水映姬沏了一杯适合她娇小身材的清茶，“你难道没发现你的主宰在为圣地做事吗？他已经被圣地菲斯洛德用泰坦飞艇空投到疫区了，似乎是受到了女教皇的命令。目前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洛丝和莉姬不允许踏出圣地内区一步，而我甚至无法渗透进圣地菲斯洛德的外区。”

　　　　风炎也不是绝对能得到来自圣地内的准确信息，他的大部分情报都是伊文露歇尔·亚当潜入圣地高层在圣地外的宅邸通过对人体内七原罪的拷问来得到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再通过莱雅精密的大脑分析，把所有的信息连接成一个完整的事件，再推出一个他们需要的情报。风炎则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以及一些在圣地之外的绝对特权给这两位强大的轮外级病人。

　　　　他也联系不上他的表妹洛丝，他现在只希望她可以得到公正的对待。

　　　　“主宰为什么会给圣地做事？圣地可胁迫不了他。”所罗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疑问，主宰应该是不会被一般的胁迫所驱使，那要是关系到他的莉姬呢？

　　　　“当然，圣地不敢胁迫他，与你们的主宰为敌可不是一件好事，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应该看出了你们的主宰是一位滥好人，况且，除掉你们的主宰羽·格厄里斯之后，又会发生什么？联系我刚才所说的，旧日继承者不止一位主宰，只要奥兹姆生命树顶端的羽·格厄里斯陨落，那么下面的几个所谓的主宰一定会拼上一切爬上顶端。这个过程中必有不少的**，而这正是圣地的敌人们所期待的。”

　　　　风炎停下了，他认为他说得应该够多了。

　　　　很有道理，所罗门这样想着，可惜他还是不知道圣地菲斯洛德到底让主宰去疫区干什么。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可他还是没有主宰的消息。

　　　　“再见了，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帮助，对了，这两个东大陆的女人你替我照顾一下，带着她们实在太麻烦。”所罗门起身离开，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和天照曜衣子和越水映姬本人商量了。

　　　　越水映姬想去留住所罗门，却被曜衣子拉住了。

　　　　“那位所罗门先生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帮助，我们不能再去麻烦他了，不过呢，现在我们既然遇见了原来凤凰神宫的杂工（这里特指卡奥斯帝国二皇子风炎），就可以尽情地麻烦他了！”天照曜衣子用端正又端庄的语气说这些放在别人身上简直恬不知耻的话语居然有一股别样的魅力，“你说是不是，风炎？”

　　　　风炎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剑道方面他有需要向她们讨教的地方，可他也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麻烦他的事。

　　　　“当然可以，天照命家族的长女，一切如您所愿。”风炎暂且答应下来了。

　　　　“曜衣子大人，其实我是对那位高大的所罗门大人是想托付心意的······可是您却·····”越水映姬双手盘在身后，看着所罗门消失的方向，“有时候，人们口中的怪物猛鬼之类的，也比所谓的滥好人可靠多了呢。”

　　　　“还是离这些龙级病人远一点吧，他们所要面对的，和我们所要经历的，远远不同。”天照曜衣子叹了一口气，“映姬啊，你要托付心意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可能他只是不想让你经历他所必须经历的绞杀血战。”

　　　　绞杀血战？可远远不止这些，龙级病人的敌人，可是强大到足以轻易灭国的圣地圣徒这种级别的存在，到时候打起来，可远远不止是绞杀，远远不止是血战。风炎这样想着，也这样期待着那种更可怕的绞杀血战。

　　　　不过目前还有更要紧的事，他的店铺还是要照常运行，这个店铺已经不仅仅是他伪装的手段了，他已经喜欢上经营一个美丽的和服店了。

　　　　正好天照曜衣子和越水映姬是东大陆本土人，她们来当试衣员再合适不过，也许说服她们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风炎对自己的说服能力还是比较自信的。毕竟两个头脑复杂的轮外级病人都被他说服了，两个头脑相对简单的东大陆少女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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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谈判

　　　　让我们回到玛丽贝尔的疫区庄园，此时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状态。

　　　　羽被强行拉到了谈判桌上，虽然他期待的并不是谈判。

　　　　“羽·格厄里斯，相信有些话不需要我多说。”在谈判桌的另一边，莱西雅·范·维斯德肯的态度十分端正，不像这一边的羽·格厄里斯，总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一位主宰，那么同为主宰的我，也不得不对你有所戒备了。”莱西雅继续她的阐述，“既然都是主宰，那么不如坦诚相待，告诉彼此自己的势力范围，以后也好共同相处。”

　　　　这可真不像是十四岁女孩说出的话，不过既然她是主宰，那也许应该另当别论。

　　　　莱西雅示意老领主把地图递给羽·格厄里斯，羽接过了地图。

　　　　上面倒是标明了她的势力范围，虽然不小，但是和枯萎女皇建立的枯萎帝国相比还是差得远。

　　　　“请标明你的势力范围，以后要是不小心侵吞了你的领地，那就很不好意思了。”莱西雅看见羽放下了地图，她认为是时候说这句话了。

　　　　“实在抱歉，我从来没有建立过任何势力，我也并非这方面的能手。”羽把地图递还给了那个老领主，“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没有成为你对手的可能。”

　　　　羽是为了一个荒唐的诺言来到了疫区，他不是来和这些家伙争夺地盘的。

　　　　这倒是莱西雅没有预料到的，她之前已经想好了不少关于这次谈判的对策，但是她对面的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话，她还没有为这种始料未及的回答准备对策。

　　　　不可能，他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自己都首先向他坦诚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却连对等的坦诚都做不到，真是有违《君主论》里面的君主形象啊。

　　　　“连这种程度的坦诚相待都做不到，你愧为一位主宰！你让你的追随者们蒙羞了！”莱西雅站了起来，以一种君主特有的不屑态度面对着羽。

　　　　羽很尴尬，他不知道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懦弱的欺骗者。

　　　　“好吧，我已经被枯萎女皇切断了与疫区内旧日继承者的气息连接，所以我要想建立势力并不像你那么容易，这一路上我还差点被旧日继承者干掉。”羽认为这下她应该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刚才的话了，“我的弱点已经让你知晓了，这下应该算是对等的坦诚相待了吧。”

　　　　换做别人来做羽身边的侍从，早该对自己主宰这种愚蠢的话语感到心累了。

　　　　不过女领主玛丽贝尔不一样，她知道自己的主宰是奥兹姆生命树最顶端的存在，不需要为气息切断这种小问题担心。

　　　　只要主宰一放血，那些家伙就会战栗着跪倒在地上，在古老纪元的恐怖颂歌中瑟瑟发抖。

　　　　不过主宰放一次血貌似对精神的耗费挺大，不到特殊时刻还是不要放了吧。

　　　　此时的莱西雅对这更出乎意料的回答更是毫无对策，本来她昨天是想着来一场旷日持久的主宰辩论，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简单就结束了这次谈判。

　　　　“等等，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出这么重要的东西？这可是攸关生死的情报，你就这么简单地说出来了，不怕我除掉你以绝后患吗？”莱西雅还是很不放心，她不认为这对自己是好消息，“而且，我看起来就那样不值得你认真对待吗？把自己最致命的弱点暴露给我，是认为我对你毫无威胁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羽很心累，为什么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莉姬麻烦一点他倒也是没有意见，之后的几个也不让他省心，到了这里，一个十四岁的女孩都这样让他伤脑筋。

　　　　“我倒是并没有对你有任何轻蔑的意思，不过我比较尊重女人和小孩，正好你两个都是······”羽没有说下去，莱西雅的怒意已经弥漫到了他的面前。

　　　　“我请求与你决斗，希望这样可以改变你对女人和小孩的看法。”莱西雅前一句话语气还十分平静，后一句话就狂暴了起来，“混蛋！瞧不起人也有有个限度啊！”

　　　　强大的主宰能量从莱西雅的身上迸发出来，强大的冲击力击倒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羽和她自己。

　　　　凛冽的冲击还在继续，大厅里的物件在慢慢崩裂，女仆们扶着墙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要是跳出个龙级病人来给自己解一下场就好了，羽这样心想。

　　　　“我可奉劝你不要让我的主宰身上出现血口，你到时候就知道什么是奥兹姆生命树顶端的力量！”顶着强大的冲击，女领主玛丽贝尔吃力地说，“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所有的旧日继承者都将听命于他！”

　　　　莱西雅收起了力量，玛丽贝尔的话起效了。

　　　　主宰和主宰有区别这一点莱西雅是可以想到的，但她不知道自己和那个坐在对面的青年区别有多大。

　　　　“把话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莱西雅以命令的语气说，她对未知的东西还是有所忌惮的。

　　　　“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你说出那些暴露自己致命弱点的话吗？他根本没有把你当成他的对手，至高的主宰怎么会把自己的臣民当成是对手呢？”玛丽贝尔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主宰冲击让她很不好受。

　　　　越来越扯，羽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天知道玛丽贝尔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臣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臣民？我应该是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存在。”莱西雅不屑地说，“不过对于瞧不起女人和小孩的青年，我也是持瞧不起的态度。”

　　　　麻烦的女人，羽捂着额头想，怎么样才能让她停下来。

　　　　“你要怎么样才满意？”羽无奈地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没有办法做到继续和你谈判下去了，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

　　　　“和我合作怎么样，一起搞垮那个所谓的枯萎女皇。”莱西雅收起了不屑，“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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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三十八章　合作

　　　　这是羽没有意料到的结果，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居然要和自己合作。

　　　　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要搞垮枯萎女皇。

　　　　“等等，搞垮枯萎女皇对你有什么好处？作为主宰你不应该为枯萎女皇的伟绩感到高兴吗？”羽实在是不明白这样对莱西雅有什么好处，也许是因为他是在地下遗迹待了十七年的单身青年，思维上和在地面上待了十四年的莱西雅远远不在一条线上，“她对旧日继承者很重要，搞垮她实在不算是个明智的决定。”

　　　　莱西雅此时就在想，自己怎么遇见个这么蠢的家伙，连这种近在眼前的危险都无法察觉，以后这个家伙一定会沦为被枭首的昏君。

　　　　“笨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个枯萎女皇既然已经做出了切断你和疫区旧日继承者气息连接这种事，她难道还会顾忌去做其它更过分的事吗？她早就不把你这个主宰放在眼里了！也许她派来除掉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莱西雅对羽是无比的无可奈何，作为一个商旅世家出身的人，她最痛恨这些有资源有力量却不加以充分利用的败类，尤其是那种危险近在眼前却还指望自己的资源势力可以有点用的大败类。

　　　　在她的眼里，羽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大败类了，不懂得审时度势，早晚要被那个枯萎女皇干掉。

　　　　“还有，枯萎女皇对你做出的这件事，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过了大逆不道的定量了，切断你和疫区旧日继承者的气息连接，这已经是和弑君没有什么区别了。”说完以后莱西雅叹了一口气，她希望她说的一切可以让这个笨蛋有一点觉悟。

　　　　“我不在乎她会怎么样，因为我从来不认为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危险。”羽现在说话的语气才有一个主宰应该有的气魄，“我来疫区的目的虽然和她有一点关系，但那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你要合作，我倒也是不反对，只是希望我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

　　　　羽希望这一次这个莱西雅可以消停一下了，他已经觉得很累了。

　　　　莱西雅看上去像是平静了一些，不过她还是有话要说。

　　　　“据我所知，格厄里斯这个姓氏在南大陆可不一般，格厄里斯是创世第一使徒的名字，他的后代追随着他的姓氏一直荣耀至今，我记得格厄里斯家族统一过这个世界上的五块大陆。不过后来仅仅因为输了一场战争而导致帝国陨落，不过就算这样，他的后人的手中还是握有让大陆战栗的力量。据说第一使徒魔神皇格厄里斯抹灭了所有的第一纪元旧神，为第二纪元造物主创世打下了基础，那些旧神（也可以称之为旧日支配者）的尸体残骸归他所有，这是魔神皇遗留给后人最可怕的遗产，这些尸体残骸有让大陆战栗的力量。”莱西雅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她希望羽·格厄里斯体会一下她的意思。

　　　　根据她从追随的旧日继承者中获得的情报，佐恩·索伦斯创建奥兹姆精神病院，以研究人体精神极端为旨，其实是在复兴古老纪元的力量，这些力量的基质应该就是格厄里斯家族所继承的魔神皇遗产（那些旧日继承者的尸体残骸）。而暗影议会的其他成员则提供极其昂贵的资源和强大的禁忌咒术来协助佐恩·索伦斯的研究。

　　　　“支配权将会降临在三个不同的人身上，第一个人最强大，最重诺言，但是力量被分割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即使如此他还是站在奥兹姆生命树的顶端；第二个人最有野心，但力量不足；第三个人最残暴，注定会被第一个人化成灰烬。”这是莱西雅从老领主那里得到的预言翻译结果。

　　　　第一个人肯定不是自己，预言中很明显地说了他是一个男性，但是莱西雅也觉得不像是眼前这个家伙，倒是很像是第三个，这个羽·格厄里斯残暴不残暴还有待观察。

　　　　第二个人肯定就是自己了，预言上说了自己力量不足，她也觉得确实如此。

　　　　“对不起啊，我是在地底下长大的，和家族里的人从来没有过任何接触，他们的事我一概不知，对于那些旧日支配者的尸体残骸，我也劝你不要去有所渴求。”羽淡淡地说，“那种东西放到现在这个被造物主改良的世界就是一种无法阻止的灾难，估计家族的人是一直封印着的。”

　　　　羽深深知道魔神皇遗产的可怕，他曾一度推测那是自己始祖触怒造物主的根源，也是自己身上造物主圣骸布主宰的起源。

　　　　不过看起来家族的人早就已经把那些旧日继承者的尸体残骸给了佐恩·索伦斯，有没有全给他倒是不知道，反正现在旧日继承者已经出现了这么久，有没有全部给也没有太多讨论的意义了。

　　　　“笨蛋，有资源就应该充分利用，你既然是格厄里斯家族的成员，现在又是旧日继承者的主宰之一，你的家族不会对你的要求坐视不管的。”这是莱西雅第二次骂羽笨蛋了，“啧啧啧，怪不得你注定是个昏君，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羽对自己被雌性动物骂笨蛋已经习以为常，他被骂过很多很多次，貌似莉姬骂得最多。

　　　　“我其实不想和我家族的人打交道，知道为什么我不在家族长大吗？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是被诅咒的个体，是家族衰弱的标志，所以必须放逐，永远不能再与家族的人接触。”羽说，“我何必再和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家族打交道呢？”

　　　　原来是这样，莱西雅自己也是对家族的人失望才离开了家族，虽然故事情节不太一样，但是也有同病相怜的味道了。

　　　　“所以啊，莱西雅小姐，我从来不认为有这么一个统一过五块大陆的家族是我的荣幸。我的弱小让这个永远强大的家族蒙羞了，所以我得不到家族带来的任何一点恩惠。”羽的语气有些悲凉，“出生于大家族，也是悲剧的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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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相处

　　　　从那次不像样到让人感到羞耻的谈判结束以后，已经过了两天。

　　　　羽大致从女领主玛丽贝尔那里了解到了她所了解的疫区势力分布。

　　　　首先是枯萎女皇，得到了大多数中低阶旧日继承者的支持，她的势力范围几乎达到了疫区总共领土的三分之二。

　　　　然后是大大小小的鬼级病人所建立的领地势力，像玛丽贝尔这样的鬼级病人领主，看上去似乎还不算少。这些或强大或弱小的鬼级病人领主，大概占领疫区四分之一的领土。

　　　　疫区剩下的十二分之一则是由一些奥兹姆精神病院的失败实验品所占据，当然这疫区的十二分之一里还不止有这些可怕的失败实验品，还有一个没有陷落的国家，它边境以外的大部分领地，都归枯萎女皇所有。

　　　　羽想起了之前刚来疫区的时候，遇见过那些所谓的失败实验品，其中的那个人形少女让他印象深刻。那些失败的实验品还有着最基本的人性，比一些疫区之外的人是好太多了。

　　　　不过这个没有陷落的国家实在是让羽觉得很有意思，国家城墙的四周都是旧日继承者的领地，这个国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当羽向玛丽贝尔和莱西雅提及这个问题时，她们的回答完全不一样。

　　　　“也许枯萎女皇看上了这个国家的王子，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是应该找个心仪的伴侣了。而且我听说那个国家的王子实在是俊美，而且极度贤明。当初枯萎女皇在城墙下与领军的王子相见后嫣然一笑就离开了，这个貌似已经在疫区传为佳话了。”玛丽贝尔比较关注俊美的男性，所以她的回答也不让羽觉得奇怪。

　　　　“那个国家是叫伏德王国吧？我曾听一个鬼级病人领主说过那里有重要的资源和不可替代的匠人，因为这个那个国家才得以保全。不过具体那些重要的资源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这个伏德王国盛产各种国家命脉级别的资源。”莱西雅是商旅世家出身，所以她比较关心这些方面的东西，她的回答很符合她的身份。

　　　　羽已经得到了她们的回答，但是这些回答让他无法得出应有的结论。

　　　　对了，不同的鬼级病人领主之间也会开战吗？在觉得伏德王国的问题毫无意义之后羽又向玛丽贝尔和莱西雅提问。

　　　　“会，而且战斗十分惨烈，为了争夺一些重要的资源和人员，战斗是不可避免的。您知道的，主宰，我们旧日继承者的生命力远远比人类强，所以在战斗方式上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这样根本无法对对方的战斗人员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且您可以想象，拥有各种特别能力的旧日继承者之间的战斗会是多么的可怕。”玛丽贝尔给出了她的回答，“我曾经就参加过不少这方面的争斗，所幸，大部分时间里我是胜者。”

　　　　“战斗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我麾下的领主们是不会内斗的，虽然我短时间内还无法像枯萎女皇那样建立起参议院和法律犯规，不过禁止内斗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对了，你什么时候召集你的那几个龙级病人？那几个龙级病人如果真的如玛丽贝尔所言会听从你的调遣，那样形势对我们而言就有利多了。”莱西雅在回答之余还向羽抛出了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具体如何召集羽也不知道，那些龙级病人貌似都是半路突然冒出